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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宝贝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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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苡薇有点苍白的回到房间,唐姣姣这时候已经回来了,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夏苡薇就忍不住念她:“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昨天受到那么大的惊吓,怎么还到处乱跑?”
夏苡薇扯了一下唇角:“只是在酒店里走了走,没去哪。”
唐姣姣看她起色很差,也没忍心在说什么,话题一转:“刚才宁导叫我们去开会了。”
“那你怎么没叫我起来?”
“是宁导交代的,说让你先休息休息,反正没有什么大事,我传达就可以了。”唐姣姣说:“盛世那边说了,要不要拍下去看咱们的意思,虽然发生这事大家都挺意外的,但毕竟也都过去了,但咱们实在不放心的话,盛世也不会勉强,会放弃这次拍摄任务。”
“宁导怎么说?”夏苡薇问。
“宁导当然不想中途放弃啦。而且我们在这边遇到叛军作乱的事已经成为国内各大媒体报纸的头条了,就这么一事无成的回去肯定要被笑死了。宁导的意思是,本来这公益片是瞒着媒体的,想等出片了再进行宣传,不过既然现在闹得那么大,也算是免费宣传了一把,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夏苡薇点点头,明白宁善的意思:“既然领事馆那边都说没事了,我们也不应该放弃,毕竟盛世投了那么多钱,半途而废总归不太好。”
“是啊,不过你同意的话那就最好了,因为摄制组的人大多数都是投了赞成票。”唐姣姣性子很简单,多可怕的事情只要过去,马上就能抛到脑子后面:“那我把你的决定去告诉宁导啦!”
“好。”
唐姣姣快走到门口,听到夏苡薇忽然时候:“姣姣,你顺便帮我打听一下莫先生怎么样了,昨天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有点担心。”
夏苡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解释什么,还是掩盖什么。其实莫濯南的伤是因她而起,她关心一下也不为过。
唐姣姣惊讶的回过头:“你不知道吗?莫先生昨晚已经乘飞机离开这里了。”
夏苡薇的脸色微微一僵。
。。。。。。。。。。。。。。。。。。。。。。。。。。。。。。。。。。。。。。。。。。。。。。。。。。。。。。。。。。。。。。。。。。。。。。。。。。。。。。。。。。。。。。。。。。。。。。。。。。。。。。
虽然决定了继续拍摄,但同时盛世给了宁善期限,希望摄制组尽快完成任务回国,以免夜长梦多。
夏苡薇又浑浑噩噩的留在房间里休息了一整天,前一晚睡得并不好,所以这一睡便错过了晚饭时间。幸好之前交代了唐姣姣,要她吃饭晚给自己带一些回来。
医生开给了夏苡薇新的药膏,让她每天按时涂抹,才不会造成感染。
胳膊和膝盖还好说,后背的话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够的到,发愁之际,正好接到了唐姣姣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带着晚饭正在回房间的路上,她让夏苡薇等一等,等她回来帮她。
挂上电话后,唐姣姣拿着包好的晚餐乘电梯上楼,电梯门打开,还没走进去,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姣姣!”
唐姣姣转过身,见到向自己跑过来的人,惊讶睁大眼睛:“二哥?!你怎么来了?”
唐梓深没理会她的问题,而是先将唐姣姣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见她没事,才松口气:“你这里遇袭的事情在国内炒的沸沸扬扬的,家里都知道了,大哥在日本抽不开身,我只好赶紧过来看看你。”
唐姣姣说:“我不是打过电话报平安了嘛,干嘛还大老远的跑来,真是。。。。。。。咦,严大哥?”
唐梓深这时候才退开一步,和身后走来的严漠臣并排而立:“因为这边局势不稳,所以根本没有飞这边的飞机,幸好严大哥帮忙,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额,麻烦你了,严大哥。”唐姣姣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想到这点事还惊动了严漠臣,更没想到严漠臣竟然会跟着唐梓深来这种地方,唐家和严家虽然是世交,但也没好到这种程度,为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跑这么远的地方。。。。。。
严漠臣只是略微点了下头,忽然问:“你们组里的人没人受伤吧?”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莫先生和苡薇当时在外面,所以受了点轻伤。。。。。。。啊!坏了,苡薇还在房间里等着我呢!”唐姣姣一提起苡薇,才忽然想起来。
严漠臣目光扫过唐姣姣手中的食物,说:“我去看看她吧,你哥这么远跑来,你去陪陪他。”
“可是。。。。。。”
唐姣姣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唐梓深却人精似的将唐姣姣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将唐姣姣手里的外卖和房间钥匙交到严漠臣手上:“正好我和姣姣有话要说,严大哥先去姣姣的房间里等我们吧。”
唐姣姣看看唐梓深,又看看严漠臣,刚开口却被唐梓深给拉走了。
唐姣姣一脸苦瓜相,怎么办,苡薇还在房间里等着她上药呢。。。。。。。。
严漠臣拎着外卖上了楼,按照钥匙上的号码找到了唐姣姣所在的房间,一推开门,就感觉到了一阵暖意,和沐浴后淡淡的馨香。
这里的酒店不比其他发达国家,简陋的可以,几乎一进门就能看到摆在房中央的两张单人床。此刻,床上正趴着一个人,脸埋在枕头里,黑色的长发散落在枕边,白色薄被随意的搭在腰间。
他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浅眠中的人,闷闷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来:“姣姣,药膏就在茶几上。”
他的视线扫过她露在空气中上半部分的美背,白皙如玉瓷的肌肤上,被蹭破的血痕格外明显。一下就明白她让唐姣姣做什么,犹豫着要不要出声,这时候却听到她规律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严漠臣抿了抿唇,最终将晚饭放在桌上,走到茶几旁,拿起放在上面的药膏。
《 。。。。。。
当时只道是寻常(15)
婚外贪欢;当时只道是寻常(15)
夏苡薇几乎毫无防备,就那样沉沉的睡着,睫毛安静的垂在眼睑处,嘴角微微轻勾起一个浅弧,不知是做了好梦,还是有什么开心的事。爱残颚疈
严漠臣的目光从她的睡眼缓缓下移,她虽然只露出了上半部分的背部肌肤,但仔细看,仍可以看出很多极浅的疤痕。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但那些痕迹仍留在她的身上,可见当时对她造成了多严重的伤害。
严漠臣并没有觉得那些疤痕很可怕,反而,升起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那么多年,自身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没有自暴自弃或者走向歧路,反而比任何人都坚强妃。
她今年多大了,也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吧。。。。。。。。
严漠臣拧开的药膏的盖子,他的手指冰凉,在碰到她的身体时,听到她不舒服的嘤咛一声,他立刻停了下来。等了片刻,夏苡薇没有醒来,他这才轻轻叹息,这女人的防备心真是太低了。
上好药膏,严漠臣并没有立刻为她将被子盖好,而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目光沉沉,比窗外的夜幕还要深邃漆黑舂。
他的手最终落在被子的一角,很迟缓的掀开,视线像是在找寻着什么,然后倏地瞳孔猛缩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压制住胸口不断翻涌上来激烈的清晰,目光愈来愈黢黑,眉头愈来愈紧蹙。
修长的手指,徐徐的来到她的腰间,扫过那一枚硬币大小的浅红色胎痕,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曾经那个女人说过的话。。。。。。。
“我啊,最大的心愿是嫁给你,现在已经完成了,那么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可以找到我的家人。”
“阿臣,知道吗,听说上天在安排人出生的时候,会给他的身上烙下痕迹,他如果丢失了的话,他的家人就可以凭着那个烙痕找到他。”
“阿臣,我猜我投胎的时候是被阎王爷从天上踹下来的,不过幸好他踹在我的腰上,如果是脸上,红红的印子,不知道要多难看。要是我真成了那样,你还会娶我吗?”
严漠臣闭上眼睛,呼吸微微急促,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
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用那种语气叫他的名字,软软喏喏,最后一个臣字总是要咬的很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人的容貌可以改,名字可以改,可是很多细节和小习惯,永远都在最好无防备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表现出来。
他睁开眼睛,为她盖上被子,动作相较之前来说,更多了几分小心和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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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苡薇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可能是因为昨天睡了一整天的缘故。
昏沉沉的望了唐姣姣的床一眼,被子床单很整洁,人却不见了。
夏苡薇揉了揉太阳穴,来到卫生间,刚要刷牙,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从国内带来的牙刷,幸好酒店还有备用的。刷完牙洗过脸,已经八点了。她还记得今天八点半要在酒店大堂集合,于是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下了楼。
等夏苡薇走到大堂的时候,剧组的人员都已经集合好了。虽然没有迟到,但她终究还是最后一个才到,所以还是跟宁善道歉,宁善没说什么,一行人上了车。
中巴车浩浩荡荡的来到当地的一个小部落,部落里大多都是孩子和妇女,家里的男人几乎都去邻国打工去了。
夏苡薇和苏琳娜他们,都穿着世界慈善组织统一发下来的白色t恤,她们从车上将带来的食物和衣物搬下来,一一交给部落里的母亲们。虽然身后一直有摄影师进行跟拍,宁善也从不加入她们,但夏苡薇却没有觉得别扭,她很认真的听那些母亲将话,虽然语言不通,但语言并不是唯一的交流形式。
部落里的母亲为了感谢她们带来的食物,叫来孩子为她们唱起了当地的歌曲,孩子们童稚的嗓音回荡在草屋内。
夏苡薇还听到翻译告诉她,有一个家庭,孩子才刚满岁,他的父母在一场海难中丧生了,现在是孩子的奶奶的拉扯他长大。夏苡薇听后特意去那家去看了孩子,孩子果然还很小,因为没有吃的,所以很瘦小,薄薄的肌肤几乎能清晰的看到肋骨,她去的时候孩子在哭,水汪汪的眼角看起来十分惹人爱怜。
经过孩子奶奶的同意,夏苡薇亲自用水给孩子冲了奶粉,将孩子抱在怀里,用带来的奶瓶喂他吃饭。很快,孩子就收住了眼泪,小小的手掌握着夏苡薇拿着奶瓶的手,砸吧着嘴巴,吃得很香。
宁善注意到了这边,拍拍摄影师示意他将这个镜头拍下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才收工。离开前,那位奶奶送给夏苡薇一个手工编织的帽子,夏苡薇很愉快的收下了。
回程的路上,夏苡薇坐在唐姣姣的身边。
“姣姣,早上你去哪了,我起床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
唐姣姣不知道怎么说:“我。。。。。。。。”
夏苡薇看唐姣姣面色带着为难,想是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事,于是一笑,将话题岔过去:“对了,谢谢你昨晚帮我上药,昨天我实在太困了,都没有跟你说谢谢。”
“啊?”唐姣姣杏眸圆瞠,过了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额,不客气。”
夏苡薇对唐姣姣微笑了一下,目光看向窗外。
唐姣姣却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样子。
她昨晚根本就没回房间啊,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她二哥不许。说什么别打扰严大哥,可她不明白打扰严大哥什么。不过苡薇说昨天有人给她上药,难道是。。。。。。。
很快,她们就回到了酒店。
夏苡薇和唐姣姣回到房间,仍是先去洗掉一身的汗水。等她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却没见到唐姣姣,而是看到她放在床上的一张字条,说让夏苡薇去楼下餐厅找她。
夏苡薇觉得唐姣姣今天很奇怪,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想和她说什么。
换好衣服后,夏苡薇来到唐姣姣字条上说的餐厅的单间。推开门走进去,却意外的见到了另一个人。
严漠臣?
夏苡薇惊讶的怔在原地,严漠臣坐在饭桌的另一端,遥遥的望着她。
“严总,你怎么在这里?姣姣呢?”夏苡薇疑惑的问,其实她更想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严氏在这边也有项目吧?
“唐家担心唐姣姣的安危,所以我就陪唐梓深过来一趟。”
夏苡薇点点头,其实她还是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姣姣说让我来这里等她。。。。。。。。”
“恩,是这里没错。不过她刚刚和唐梓深出去了,恐怕今晚就我们两个。”严漠臣摊摊手,好像颇为无奈的样子。
夏苡薇想他可能也是和自己一样,被唐家那两个小姐少爷给放鸽子了。
于是怀着‘英雄惜英雄’的心态,夏苡薇坐了下来。
这边的饭菜不同于国内,就算是高级酒店好吃的饭菜也太少了,夏苡薇倒是无所谓,多难吃的饭她在这几年早就尝过无数次,只是有点担心严漠臣,看他皱着眉,几乎没怎么碰面前的饭菜,于是对他又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几分好印象。
其实严漠臣也并不如传说中那么无情啊,为了唐家一个世交的女儿,都能抛下工作跑来这么艰苦的地方,可见他也是挺讲义气的。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完这顿饭,夏苡薇想要告辞,严漠臣也没有阻拦。
等夏苡薇离开后,严漠臣才收回若有所思的视线,拿出手机,拨通陈邵阳的电话。
“严总。”很快,陈邵阳接听了电话。
“恩,是我。”严漠臣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在楼下了,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好,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好的,严总。”
陈邵阳结束和严漠臣的通话没多久,远远地,就看到从那边走来一大一小的身影,掐算了一下时间,陈邵阳从树后现身迎了过去。
孙柔刚从幼儿园将夏恩恩接回来,因为之前两人绕到市场去买了点菜,所以才会回来的晚一些。
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孙柔有点意外看到对面走来的陈邵阳:“陈特助?”
陈邵阳也一副吃惊的样子:“孙小姐,好巧啊,原来你住在这里。”
孙柔有点受宠若惊,她没想到向来跟在严漠臣身边的大红人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笑着连忙点头:“是啊,我就住在楼上呢。陈特助是住在这里,还是。。。。。。。。”
陈邵阳难得划开一抹浅笑:“我是来这里看一个朋友。”
说完这话,陈邵阳的目光落在正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的夏恩恩身上:“这不是夏小姐的儿子吗?”
“是啊,苡薇出门了,所以恩恩这几天都跟着我住在这里。”孙柔低头对恩恩说:“恩恩,叫陈叔叔。”
夏恩恩之前见过陈邵阳一次,听到孙柔的话,就很乖的叫了一声。
陈邵阳很亲和的答应,然后对孙柔说:“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上去孙小姐的家里喝杯茶?”
孙柔自然是点头,在她看来,陈邵阳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陈邵阳那么热情的和在自己说话,真是做梦都没想过的事。
陈邵阳跟着孙柔走进她家,四十几平米的房子,客厅散落着几本看了一半的小说。
孙柔连忙脸红的将小说收起来:“家里很久没有收拾了,让陈特助看笑话了。”
陈邵阳不是多话的人,只是点点头。
夏恩恩一直坐在陈邵阳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陈邵阳被孩子盯得有些发毛,扯出一抹笑意。
很快,孙柔端来一杯泡好的茶。
陈邵阳喝了一口,忽然站起来:“不好意思,请问洗手间在哪?”
孙柔指了指某个方向,陈邵阳走了进去,关上门,他的目光像是搜寻什么,最后落在洗手池上的洗漱用品上。
很快,陈邵阳走出来。孙柔忙扬起笑容,刚要开口,却被陈邵阳打断:“刚接了个电话,有点急事,这杯茶我留着下次再喝吧。”
孙柔刚刚准备好的话又吞了回去,只好点点头,看着陈邵阳离开。
就连夏恩恩什么时候去的洗手间她都不知道,只是听到夏恩恩在洗手间喊:“孙阿姨,我的牙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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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剧组结束了拍摄,夏苡薇也终于可以回国了。
这些日子只是和夏恩恩通过几次电话,思念满溢,她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国。
坐上飞机的时候,夏苡薇就想到那次和莫濯南同行,只是这一次,她身边的人却换成了严漠臣。
她不知道严漠臣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他一直不都是很忙吗,竟然会和她们一起留在这里这么久,而严漠臣的解释是他在度假。
夏苡薇听后就觉得这男人很奇怪,什么亚洲欧洲南美洲,那么多好地方他不去,偏偏来这个一毛不拔之地度假,有钱人的思想还真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和来的时候一样,盛世为他们预定了商务舱和头等舱。
到了用晚餐的时间,这次吃的是西餐,空姐开了瓶红酒给他们,给严漠臣倒了一杯之后,就问苡薇需不需要。
夏苡薇摇头,刚要回绝,严漠臣却先她一步对空姐说:“不用了,她不会喝酒。”
她皱了下眉头,虽然这是事实,可是这样被严漠臣说出来却有几分别扭。
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终于,十几个小时的行程终于结束了,夏苡薇跟着剧组走出机场,其他同事不是将车停在停车场就是有人来接,最后只剩下夏苡薇一个人站在路边。
她的身旁是机场大巴发车的时间表,正研究一半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的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夏苡薇看到了坐在驾驶室的陈邵阳。同时,她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回过头,是一身西装的严漠臣。
见到严漠臣,陈邵阳立刻下车,绕到后座打开车门。
严漠臣没有上车,而是望向夏苡薇:“我送你回去?”
夏苡薇一怔,连忙摇头:“不用了,不顺路,我坐大巴回去就好了。”
严漠臣扫了一眼她身旁的发车时间表:“坐大巴的话还要等半个小时,你不想你儿子了?”
夏苡薇咬唇,想到夏恩恩,就归心似箭。
她还在犹豫间,又一辆红色跑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他们跟前。
夏苡薇认出了是宁善的车,果然,宁善打开车门,看了一眼严漠臣后,对夏苡薇说:“要不要我送你?”
忙不迭的点头:“要!”
和严漠臣在一起,总不如和宁善在一起时来得自在些。夏苡薇向严漠臣点点头,然后上了宁善的车。
严漠臣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宁善的车消失在车流之中。
陈邵阳这时候出声:“严总,我们回去吧。”
严漠臣点点头,刚坐进车里,陈邵阳就将一个牛皮纸袋交到严漠臣手上。
“严总,结果已经出来了。”
《 。。。。。。
当时只道是寻常(16)
婚外贪欢;当时只道是寻常(16)
严漠臣坐在车里,十分沉默,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膝盖,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小动作。爱残颚疈
他身旁座位上摆放着那份文件,他却始终没有打开,目光遥遥的看着窗外,沉沉的情绪似乎就要掩藏在窗外的天空里,辨识不清。
其实早在他飞去她身边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所以让陈邵阳用科学的手段鉴定,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更加完美的答案。
一个,让自己无法否认和逃避的答案。
这世上真有这种巧合吗?人死而复生,原本应该逝去的人以另一种面貌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妃。
清隽凌厉的眉眼此刻染上了些许的苍凉,光线透过车窗折射,他的嘴角噙着隐藏在最深处的自讽。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想过她,哪怕一次。
只要心里有那个苗头升出来,他就会立刻将它掐断。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更是不喜欢后悔的男人,他向来骄傲自己杀伐决断,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能客观而理智艋。
只是独独对她,就像是心口上最隐秘的伤口,不被他人得知,只能在寂静无声的时候将它深深、深深地隐藏。
他从不肯承认自己曾辜负过一个女人,一直以来是那么理直气壮的享用她不求回报的爱情。所以直到她答应离婚,出走,最后死在那场平安夜的车祸中,他也没有一丁点儿的愧疚。因为他自始至终只将那场婚姻当做一桩生意,他给她富足的生活,令人钦羡的头衔,唯一保留的只是自己的爱而已。
然而,一切表面的若无其事,都在得知她真正的死因后而慢慢龟裂。
他一直知道,那个女人有一种让男人也钦佩的勇气,他的冷落和无尽绯闻,从来没有让她的爱消褪过一丝一毫。结婚两年对她最深的印象,是她的义无反顾,是她一次次受伤后的强作笑颜。
她那么爱他,爱到毫无理智可言,只是后来是什么原因,让她终于心死离开他的?
他想,应该是他在危难时刻,毫不犹豫的背叛和抛弃吧。。。。。。。。
那时候眼睁睁看着他带走乔菲,她究竟在想什么?
男人闭上眼睛,下意识去掏口袋里的香烟,却空空如也,才想起来在飞机起飞之前早已经抽尽了最后一支。
空空的掌心,隐隐作痛的心。
第一次她被家人抛弃,成了孤儿,那是她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他知道。
第二次她却又被他再次抛弃,连最后可以坚持的勇气都失去了。
他知道,他都知道,知道她有多害怕自己被孤零零的留下来,知道她即便受伤也要讨好自己,不过是怕被他丢下。
可终究,他还是那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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