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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宝贝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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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她拨出了一组从未打过的电话,很快,电话那边就传来男人略带烦躁的声音,似乎被工作搞烦了。

“喂,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语气这么冲,向婉都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打错了电话。

她沉了沉,直到对面又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想到自己要问什么:“是我,夏苡薇,我想问一下Selina的画廊地址。”

对方让她快点说,那么她就言简意赅,连客套话都免了。

但显然,此时愣住的人却是对方。

话筒里传来莫清炀低低的呼吸声,很轻也很浅,然后,便听到他不确定的问:“苡薇?”

向婉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她刚刚好像报过自己的姓名了吧?

“是我,我只是想知道Selina画廊的地址,不知道该问谁,所以才打给你。”

“哦,是这样啊。”莫清炀很快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念了一大串地址让向婉记下,最后,他问:“要不要我把Selina的联系方式也告诉你。”

“不用了,有地址就可以了。”其实她有Selina的电话,不打给她是希望给她一个惊喜。

向婉刚准备要和莫清炀告别,忽然又听到他的声音:“你如果不急的话,等我把这点工作做完,我开车载你一起去找她。”

向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用麻烦你了,我待会儿还约了出版商,所以时间不多,你还是工作吧。不打扰你了,改天再联系。”

她说改天再联系,意思基本上就是‘不会再联系’。

莫清炀将手机把玩在掌心中,忽然有点无心工作,脑子里浮现出半年多以前去法国找她时的景象。那时候的她丝毫没有在国内做明星的架子,甚至穿着随便,一件白色宽大T恤,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热裤加夹趾拖鞋就算一个造型了。

如果她以这幅尊荣出现在国内,恐怕不会上头条,也要被醒目的标题放在网站上吸引观众的注意了。。。。。。。。。

莫清炀脸上浮现出一个颇为无奈的浅笑,但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翘起的嘴角一僵,他的眼中出现一抹不明情绪。

。。。。。。。。。。。。。。。。。。。。。。。。。。。。。。。。。。。。。。。。。。。。。。。。。。。。。。。。。。。。。。。。。。。。。。。。。。。。。。。。。。。。。。。。。。。。。。。。。。。

向婉离开一年,但是这里的变化并不是很大,她还是能依靠记忆,按照莫清炀给她的地址找到Selina店面的地址。

那是一间写字楼的一楼门面,被装饰得很有异域风情,一看外表就知道不像是其他卖首饰啊卖皮包的店铺那样庸俗,而是很有艺术气息围绕。

向婉将车子停在停车位中,打开车门下了车。身旁时不时有路人经过,不过或许是她的打扮太随意,再加上足以媲美半张脸的墨镜,所以并没有人认出来她这个近期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向婉缓步走进画廊,闻到了里面除去燃烧着的檀香的味道之外,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染料的化学品味道。

当时Selina正在向一名外国客人介绍最角落里的一幅画,非常专注,听到向婉的脚步声后,也只是很随意的抛来一个笑容,让她随便看,然后继续给对方讲解。

一年不见,Selina已经不像是曾经那个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此时,她的脸上更有神采,讲到得意之处的时候眼底满是璀璨的光亮。

不用问,向婉也知道,这段时间Selina过的很不错。

那位客人在Selina热情的招待之后终于以三万美金的数额买下那幅画,Selina帮他包好后,外国客人很满意的离开。

向婉这时候才上前一步,Selina也才意识到店里还有其他客人,连忙抬起头:“太不好意思了,刚刚我太专注了,所以忘了您在这里。你随便看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Selina的话一停,目光落在对面女人的笑靥上,微微停滞过后,脸上划过惊讶的表情:“苡薇?真的是你?!”

向婉摘下脸上的墨镜,笑意愈发的加深了:“Selina,好久不见了。”两个女人重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更何况这两个人,在某一个地方,冥冥之中还带着牵连。

“我那天看到你回国的新闻了,闹得很大呢,我这个从不看新闻的人都知道你现在可是好莱坞的大编剧了,真是恭喜你,苡薇。”Selina关了画廊,为了方便和向婉谈心,将一杯热茶放到她的面前,Selina发自真心的道恭喜。

向婉笑了笑:“什么大编剧,目前为止还是在实习阶段。只是我的机会比较好,老天爷在事业上对我很照顾。”恐怕这是她唯一可以来感谢老天的理由了。

Selina也是一笑:“反正我不管,等你名气再大一些,要给我的画廊做广告,我现在可是要养家糊口的人呢!”

听到Selina的打趣,向婉扯了扯唇,但是眼底的关怀忍不住逸了出来:“画廊的生意怎么样,够不够你日常开销?”

Selina从没有脱离过莫昶独立生活过,如今还要养一个画廊。不是都说,玩艺术的只有两种人——有钱人,和闲的没事做的有钱人。但是并不是天天都可以遇到有钱人的,而且画这玩意儿,不是生活必需品,需求会小很多。所以向婉才最担心Selina的生存问题。

不过Selina脸上的表情给了她答案:“放心吧,我现在每天平均都可以卖出去一幅画,完全可以供得起日常开销。再说你别忘了,我还有仲彦,他之前也是不相信我可以赚钱,每个月都打钱给我,直到我给他看了我的银行存款他才相信我的能力。所以,你是不是也要看一下我的银行存款?”

Selina向向婉眨眨眼睛,向婉笑着摇头:“还是不了,免得看你存款比我多,我会心生嫉妒。”

话落,两个女人都笑了。

“对了,你这次回来要留多久?”Selina问。

向婉仍是那个答案:“过几天就走。”

“这么快?”Selina迟疑片刻,问:“你回来之后,和严漠臣见过面吗?”

向婉敛眸,摇了摇头:“没有。”

听闻,Selina叹了声气:“哎,你们这一对哪里像是夫妻?就算是我之前和莫昶还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半个月都不见面的记录。”

向婉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文章,听到Selina毫无忌惮的提起莫昶,她也有话要问:“莫先生同意离婚了吗?”

Selina耸耸肩:“没有,恐怕这一辈子都不要指望他主动同意和我离婚了。”

“那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拖着呗。反正我也一把岁数了,这被子也不可能再去轰轰烈烈的爱上什么人,我要的只是离开他,分居也好,离婚也罢,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

Selina是真的对莫昶死心了,甚至什么都不要,只求离开男人的身边。

向婉没有说话,女人一旦被伤透了,寒了心,就再无回头的可能,就像她和严漠臣之间。

离开前,向婉花了两万块买了一副Selina的画,Selina不是矫揉造作的人,知道向婉买画只是为了帮她,除了谢谢之外,并没有推辞。

向婉还开玩笑说:“希望等你成了大画家之后,这幅画可以翻几倍,让我狠赚一笔。”

Selina立刻反应很快的接话道:“那你可要多买几幅了,到时候你就会成为百万富翁了。”

。。。。。。。。。。。。。。。。。。。。。。。。。。。。。。。。。。。。。。。。。。。。。。。。。。。。。。。。。。。。。。。。。。。。。。。。。。。。。。。。。。。。。。。。。。。。。。。。。

和出版商约定的时间相差无几,夏苡薇离开Selina的画廊,开车回到酒店。

她和对方约在了咖啡厅的包厢,也避免有人过来打扰。

出版商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向婉也是有这方面的意愿,否则也不会特意从法国飞回来。现在她对于写写字什么的都不反感,而是非常喜欢,甚至当成了一种兴趣。

闲来无事的时候她还会写一些日记、或者对某件事的所闻所感,因为想在未来留些念想给夏恩恩,所以文字变成了她第二个寄托。

终于,历时两个小时的商讨终于有了结果,向婉要交给对方出版社二十万左右的自传,然后对方给她分百分之二十五的版税,如果销量卖到八十万册以上,还会另外给她一部分奖金当做为红包。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向婉举起面前的橙汁,代替酒敬向对方。

编辑也举起酒杯,笑道:“那我也预祝《末日曙光》在奥斯卡上得到大奖,那样的话就是对这本书最好的宣传了,我对卖出一百万册的成绩非常有信心。”

向婉笑笑,将杯中的橙汁饮尽。

原本要和对方吃饭的,但是编辑临时有事,只好离开。

向婉将编辑送到包厢门口,因为这个时段正好都是吃饭时间,人来人往,向婉忌惮自己的身份,此刻又没有伪装,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于是在这里就和对方告了别。

向婉目送那人离开后,心里想着要不要留在这里吃饭算是庆祝一下,但是她还没有决定,忽然就被身后突然冲上来的人擒住了手腕,就在她要尖叫之际,立刻被那人推搡着回到了包厢。

向婉被那人压在门板上,男人古龙水夹杂着烟草味道的气味扑面而来。

她的尖叫声也在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时,戛然而止。

“我有那么可怕吗?让你见到我就像是见到了鬼?”严漠臣不知是在调侃自己,还是在出言嘲讽她。

向婉抿抿唇,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

此时,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只是她还在纳闷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所以没有察觉。将近三个月没有看到她,上一次还是他利用出差之便去法国才在那里留了一天,但是当时《末日曙光》已经在杀青截断,她这个做编剧的忙得很,所以见面也都是奢侈。

几个月不见,她似乎瘦了一点,但是不多,至少此刻紧紧地将她压在门板与自己的胸膛之间,也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娇躯。然而最迷惑他的是那双眼睛,有未退去的惊恐和余悸,也有淡淡的惊讶和错愕,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最让他无法抗拒的无辜眼神。

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自己怀里,他能不趁人之危的低下头吻住她,已经足够绅士。

“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即便回来了也不肯来见我?”让旁人将夏恩恩送回家,就算是她打电话关心恩恩也是趁着他去上班不在家的时间,这时间对的。。。。。。。。。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向婉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清楚的看到他的黑眸中有压抑的怒气和浅浅的自嘲。

的确,她这个妻子当的太不够格。结婚没有多久就离家一年,这期间甚至从未主动打过电话给他。

一想到这些,忽然她产生了一些可笑的想法。

现在的自己,和曾经的严漠臣有什么区别?

都是仗着对方的爱胡作非为,然后又怕生出不必要的牵连然后刻意躲避。

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混账了?

“抱歉,我这次的行程很仓促,再加上过几天又要离开,所以不想去打扰你。”想了许久,她才找到这个合理的借口。

严漠臣沉沉的凝视她,眼神变得莫测起来,晦暗难懂。片刻,薄唇缓慢的扬起一丝苦笑:“你是我的妻子,可是你知道你对待我简直就连陌生人都不如?向婉,残忍也要有个度。”

《  。。。。。。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08)

婚外贪欢;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08)

闻言,向婉微微怔住。爱咣玒児

残忍?他竟然将这个词用在她身上?

她咬住唇,须臾间,忽然一笑:“如果我真的残忍的话,那么你现在就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严漠臣,相对于你往日对我所作的,我的一切作为不过是小菜一碟。”

严漠臣蹙眉,她的意思是。。。。。。。。。她恨他恨到想要杀了他的地步?

她推开他,力气不够大,但是显然严漠臣也没有防备,心不在焉,于是很轻易就让她得回自由韪。

没有他的气味侵袭,没有严漠臣的步步紧逼,似乎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你知不知道,我曾经请过侦探社去查找我家人的事?”她出声问。

严漠臣眉头拧的更深,应该并不知情珥。

而向婉对于这个答案也丝毫不觉得意外,因为他那个时候从来都不会主动去关注她。

“我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我曾经说过,这一辈子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家,我想要有自己的家人,也想要有疼爱我的爸妈,可是因为有了你,这一切我都可以放弃。”

严漠臣抿唇不语,他不仅记得这些话,也还记得她那时候说这话的表情。

那么坚定、仿佛什么事都没办法撼动她这颗爱他的心。

“可是你给我的家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她凉凉的挑唇,一丝悲凉从心底最深处透了出来:“冰冷的房间、冰冷的饭菜、冰冷的感情和你冰冷的眼神。严漠臣,是你的冷漠让我对这个家失去了最后一点绝望。可是我不甘心,我那么爱你,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我付出这么多,怎么能一点回应都得不到?但是那场爆炸,给了我最深刻的教育。。。。。。。。。。”

提及到那场世故,严漠臣的表情终于松动。对她的愧疚被压抑到极致,一个针眼大小的窟窿就会让它们如数爆发出来。

那是他无法言说的痛,也是无法偿尽的愧疚。

“我没有亲人,我没有朋友,我的整个人生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可是在最危险的关头,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的选择是保全乔菲。”她从未对任何人谈起过,包括他。在那场爆炸中,她失去的并不只是对他的爱,还有希望。

那时候的她,严漠臣是她的天,也是她这一生仅有、可以依靠的港湾。

她一直都清楚的明白,他不爱她,永远永远都不会爱她。但是她不清楚的是,她那么多的爱竟然还是让他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弃。

心,就像是被冰凉的刀尖一片一片的剜起来,割破血肉。

他对乔菲的关怀多一分,她的痛苦就增添百倍。那份乔菲轻易得到的关怀和爱,却是她梦中都不敢奢望的珍宝。

但是她太傻了,为乔菲和他博得了一个好的未来,可是自己却得到了什么?破碎的身体,和早已经不堪的一颗心。

她虚弱的躺在病房里,没有人关心,没有人问候,她拼命攒足了勇气拨给他的一通电话,得到的却是‘离婚’两个字。

她从不向别人诉说这段过去,是因为没有人会明白她当时彻底的绝望。

绝望到。。。。。。。。。连生的念头都没有了。

这个依靠从来不是她的,这个爱情是她这个孤儿不该去奢望的。她的人生到头来除了笑话还是笑话,她成了全天下最悲哀的笑话。

“那段伤害,不是你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可以抹去的。”向婉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自己心口的位置:“那些,永远都刻在这里。”

不管他是否有苦衷,但是形成的伤害却是刻骨铭心无法抹去的。不管过了多久,她都不会释怀,恨他当时的狠心,悔自己当时的痴心。

严漠臣闭上眼睛,几乎每听一个字心脏就会停止跳动一下。

她的话如同利刃,扎着他最脆弱不堪的位置。

他从不知道。。。。。。。。。。当时给了她那么重的伤害。他自以为是保护,他自以为是权宜之计,可是她并不知道啊,一想到她绝望的躺在床上,孤零零的,病房里除了医生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去关心她。。。。。。。。

严漠臣大口大口的吸气,却也缓解不了那里的疼痛。什么是爱,现在彻底的体会到了。她当时有多疼,他现在感同身受。

太疼了啊。。。。。。。。。。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还有什么资格说别的?他一直力图挽回,认为补偿给她那些失去的爱就可以了。但是他却忘了,他的爱,她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向婉看着他,她没有哭,因为所有的眼泪在那时候已经流干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难受,而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每次看到你,都会立刻想到那段过往,想到我马上就要因此终结掉的生命,怎么能不怨啊,严漠臣?因为太深刻,所以再也没有办法忘记,为了不让自己更疼,只能躲开你,远远地。”

至于爱,再也没有了,再也不可能有了。

她的爱不是提款机,定时存一些进去,就可以想取就取。一切,都有用到尽头的时候。

她的话似乎真的深深打击到了他,男人后退一步,退到了桌子边缘,坚硬的一角撞到了他的腰部,却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因为心里太疼了。

是啊,怎么可能不怨?

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抱负,现在她成为了有名的编剧,甚至可以在人人羡慕的好莱坞工作。。。。。。。。。。可是,这一切随时都会终止,而罪魁祸首就是他。

现在,连对不起都没有资格再说,因为他不配。

一直对她索取,从前索取她的爱,如今索取偿还她的机会。他何时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过,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他的爱太渺小了,渺小到根本没办法遮掩住从前带给她的伤害。

就凭这些,他凭什么说她残忍?

严漠臣离开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俊颜也失去了往日健康的血色。

包厢内一时间只留下她一个人,向婉轻轻闭上眼睛,因为被严漠臣伤到遍体鳞伤,所以莫濯南的爱让她觉得温暖。但是,这仅有的温暖如今她也失去了,也许她天生就是孤独的人,注定漂泊无依。

。。。。。。。。。。。。。。。。。。。。。。。。。。。。。。。。。。。。。。。。。。。。。。。。。。。。。。。。。。。。。。。。。。。。。。。。。。。。。。。。。。。。。。。。。。。

向婉无心留下来吃饭,刚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巧接到了唐姣姣打来的电话。

唐姣姣虽然没说什么,但向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个地方都有她们两个人最痛苦的回忆,她怕自己会遇上什么让自己不开心的人。

向婉与平常无异的口吻让唐姣姣放下心来,很快,两个女人的话题又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向婉离开之前怕唐姣姣一个人照顾不来,所以特意请了一位保姆在家帮助唐姣姣照料一下。唐姣姣说君君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了,这让向婉也吓了一跳,还不到一岁,原来现在的孩子都发育得这么快吗?

服务生这时候带着账单推门而入,向婉签了单后就拿着皮包走出了包厢,一面和唐姣姣聊天。

安静的走廊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太过专注君君的事情所以根本没有发觉身后跟着她的人。

那个人大步上前,忽然一把抢过向婉的手机。

向婉微怔过后才反映过来自己竟然被抢了,她刚想大声呼救,却在转身后看到‘抢劫犯’时愣住了,眼底划过浅浅的错愕。

竟然是他!

唐风亚也在向婉来不及反应的空挡沉默的将手机贴在耳边,听筒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乐观开朗,唐风亚听到那个声音后,忽然间觉得曾经空落落将近两年的心瞬间被填满了。

那边的唐姣姣不知道这边的变故,许久没有听到向婉的回答,连声叫她的名字:“喂?向婉,你还在吗?怪了,难道是信号不好?喂喂。。。。。。。。。”

天知道唐风亚有多想和她聊天,就跟好久以前,她柔柔的笑着叫着他一声大哥的那时候一样。

然而,唐风亚确实也没有忍住,低低的说了一声:“姣姣,是我。”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死寂一般的沉默,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吃惊时候的表情,刚要开口利用这个机会将许久之前就想说的话全部告诉他,但一张口,却得到了手机挂断的声音。

唐风亚立即回拨,向婉察觉他的举动便想要抢回自己的手机,但唐风亚人高马大哪里能容的她放肆,尽快她是那个女人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

唐风亚迅速按到了之前的通话记录,回拨后响起的是对方关机的声音,然而唐风亚却在同一时间如同雕塑般的僵硬在原地,冷然的目光也好不加掩饰的将震惊彻彻底底的体现在那双黑眸里。

向婉的电话本会有对方的照片,所以唐风亚在拨出电话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一个女人和一个婴儿。

婴儿很漂亮,和那个女人一样,有一双很大很璀璨的眼睛。他小小的一只,却似乎可以看懂是在拍照一样,弯着圆圆的眼睛笑得很漂亮。皮肤白皙,头发长得很浓密,颜色乌黑,一看便知道被照顾得很好。。。。。。。。。

“唐风亚!你还给我,否则我要叫人了!”向婉根本抢不过唐风亚,只要对方将手举高,她就根本够不到手机!第一次,向婉如此痛恨自己没有穿高跟鞋。

而忽然,唐风亚一把抓住向婉的手腕,将她拽到跟前,似乎是想让她看清楚此刻自己眼里的认真。

“告诉我,她在哪里?!”还有我的孩子,他们在哪里?!

向婉被唐风亚一时失态而伤到了手腕,他的力道不轻,更何况,对于其他女人他从不懂的如何运用自己的绅士风度。

唐风亚的温柔和柔情,只会用在一个叫做唐姣姣的女人身上。

向婉苍白着脸,咬牙告诉他:“这一辈子你也别想从我的口中知道姣姣母子的下落。”

瞬间,唐风亚的身上散发出一丝戾气和狠绝,这种表情可以让他的敌人瞬间溃不成军,更何况是她。

不过向婉比他想象的要好许多,她能直视他的眼睛毫不退缩,如果不是此时的立场不同,他真的会对她很欣赏。

这时,走廊似乎又迎来另外一位不速之客。

“唐总好兴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带着讥讽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唐风亚冷漠的视线越过向婉的肩膀,与男人对视:“莫清炀,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

莫清炀非但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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