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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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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绿竹要进来了,元喜对着包易点点头,包易才蹲了下去,元喜又将窗户带上,刚弄完绿竹就走了进来,“咦,姑娘没有睡下?“
“被你们吵醒了,刚要开窗放放风,对了,庄府让人送了什么东西?”白给干什么不要,元喜自然不会拒绝。
绿竹见姑娘听到了,也没有瞒着,“奴婢看了一眼,都是些名贵的药才燕窝和人参,是被身子的,当真咱们赵府是穷的,拿那些东西过来恶心人。”
这还真是送的及时。
元喜坐回榻上,淡淡一笑,“既然送来了,那就收下吧,你把东西都拿进来,让庄府的人就回去吧,对了,我记得前几天你说我发烧还剩下一些药材,你放在哪了?”
“姑娘身子不妥当?”绿竹一听有些急了。
元喜挥挥手,“是有人要用,你先去拿来,然后把庄府的人打发走。”
绿竹应下退了出去,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人就回来了,手里拿着药包,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丫头,“把东西放下,你们就出去吧。”
绿竹把下人都清退了,要关门的时候房妈妈也来了,她这才退出去到外面守着。
“姑娘,是谁病了?”可见是绿竹告诉了房妈妈。
元喜也没有生气,“是包府的李表少爷,当初在国公府救过我,不然我就差点在湖里淹死了。人现在没有地方去,妈妈来的正好,我想着身边没有人照顾到底不好,妈妈就寻机会出去到九弯胡同那里照顾李表少爷,等人好了再回来也不持,左右这府里也分家了,也没有人会问起你。”
一边又让房妈妈把药材和庄府送来的补品都包好,对着窗外轻声道,“还在等什么?你先拿了东西接了人去九弯胡同,我身边的嬷嬷稍后就到。”
房妈妈疑惑的顺着姑娘的视线往后窗那看,等了一会儿,才看到窗户开了,包易站在了那里,脸上有着拘谨和难堪,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伸手要别人救济,自然是觉得没有面子。
房妈妈心下虽然其怪五夫人的胞弟怎么会在这里,到也没有多问,把包好的一大包东西递过去,“公子,现在赵府里盯着我们姑娘的人多,我不好带着东西出去,到时指怕更加引人注意,就要劳累公子先带着这些东西回去,我稍后就到。”
包易面红耳赤的接过东西,从来觉得这般沉重过,郑重的对着元喜点点头,“大恩不言谢,那我就先回去了。”
语罢,转身迈着大步子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墙根那里。
房妈妈把后窗关上,“姑娘是怎么认识包公子的?”
元喜现在身子的原本就弱,折腾了这么久,早就抗不住了,躺回床上,扯了被子躺下,“当初在庄子上认识的,妈妈也收拾一下出去吧,现在府里惦记咱们粮的人不少,妈妈出去小心,莫让人跟上了,不然一切就白算计了,而且包易和李习安又搬进去住,被人发现了也不好。”
房妈妈笑道,“这点事情我心里还有数,姑娘只管放心。”
又叮嘱元喜要好好修养,房妈妈这才退出去。
看到李习安,元喜就想到了自己,起码自己还有父母,哪怕不在身边,李习安却是一个人,虽然他的人很小心眼又急爱报复,可到底还救过她几次,与其那些表面光鲜的公子哥比起来,她宁愿喜欢这样的小人。
二房那边冯氏听到元喜接了庄府的东西,还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赵元绮听了冷笑,“看看吧,还什么要名节,现在庄府一送东西,马上就忍不住露出真面目来,还不是在玩欲情故纵?娘还有什么担心的,这种不要脸皮的,我看也不用在意,左右不出几日咱们也要搬出去了,让她在府里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到时大伯父回来也怨不到咱们身上来。”
冯氏没有说话,可心里就觉得不对,这事哪里不对一时之间又说不明白,被女儿这么一闹,脑子越发的乱了起来,“二丫头的事情怎么样也沦不到你说,有这个心思,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情,我猜不出明天曹家就又要来人,这次怕是来的是曹植,等见到了人你也不用每日里那样咄咄逼人,你记住了到时你只管哭,什么也不说,听他说。都说这女人是水做的,这也是有道理的,水能溶了一切,包括男人的心。做女人就该去溶了男人,而不是把男人抓到手里。”
赵元绮听到明日就可以回曹府,心下高兴,也不再去想元喜的事,满口应下,这时有梧桐院的丫头过来,说老太太要见大姑奶奶,冯氏看了女儿一眼,又派了两个丫头扶侍着,才让人去梧桐院。
惜日里兴盛的赵府,此时却看着很是萧条,一路走到梧桐院都没有看到个下人,赵元绮心里也不好受,娘家就这样败落了,他们这些嫁出去的女儿也不好过。
赵老太太看上去比前阵子老了许多,面上尽显老态,也没有什么精神,就半靠在软榻里,赵元绮进来后忙靠了过去。
“祖母看着没有精神,不如到花园里走走吧,虽然花都落了,可秋天也有秋天的另一番味道。”
“你是个孝敬的,现在谁还会关心我这个老太婆呢,不过是混吃等死罢了,一个个的都搬走了,眼下这个家是散了。”赵老太太说起这些眼睛就又红了,“这几日祖母心里烦闷,也没有跟你好好说说话,你这是与曹家闹矛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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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觑觑眼婷婷的打赏

☆、第九十五章:结交(二)

赵元绮红了眼睛,“不过是些小事,当不得让祖母子操心,到是祖母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分家也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祖母要往开了想才是。”
赵老太太拍着她的手,很是欣慰,“你这丫头,祖母没有白疼你,这个时候也只有你才能跟祖母说一句安心的话,我知道这个家迟早要分,可却是因我而分,这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你叔伯他们。”
“叔伯自会理解祖母,祖母是他们的母亲,不要说分家,就是要了他们的命,又有何不得?就是孙女嫁出去了,只要祖母一句话,孙女也是毫不犹豫的应下。”
这话越说赵老太太心里越高兴,“好好好,有你这句话,祖母就放心了,你嫁出去了,就要做当家主母,当初你嫁人之前祖母就教过你,现在你吵架了,听说曹家只来过一次人,这说明什么?还不是你没有掌家?要真掌家了又哪里会让自己受气。到底怎么回事祖母也不问,别的祖母也不说,只告诉你一句话,把权握在手里,那才是重要的。那时男人即使变心,看你这么能干,自然也不敢太过,要给你几分颜面,等生了儿子,这妻位就算是坐稳了,那些个不上得台面的,生出来的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还要叫你一声母亲,该打该杀只随你的喜怒,所以说这才是赢家。”
赵元绮记在了心里,“还是祖母对我好,我都记下了。”
加上从母亲那里学的,赵元绮突然沉得回到曹府的日子也不会难过了,以前是她太傻,只把人都当成亲人,却忘记了千古传下来的,婆媳那是天生的敌人,哪里会像母女一般。
祖孙两个正在聊着。见采清荷进来了,微微看了老太太一眼,没有说话侍立在一旁,赵老太太眸子一动。并没有急着问采荷是什么事,到是拉着赵元绮,“你现在大着肚子,让你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这么久,也累了吧?回去吧,别让你娘担心了。”
赵元绮知道这是采荷有事要禀报,见祖母对自己还隔着心,心下有些不舒服,先前还觉得祖母是真心对自己好,现在这样一看。也觉得不过是面子上的事罢了。
还是笑着应下,“祖母,那我就先回去了。”
赵元绮慢慢的往回往,眼下这府里除了月阁院二丫头,到也没有旁的事情了。难不成真的与二丫头有关?就叫了小丫头过来,“你去打听一下,采荷找老太太什么事?”
小丫头不敢不应,心里却犯了难,一路回到梧桐院,又不敢进去,在那里转晃了一会儿。才回到二房的院子,没敢回赵元绮身边,到是直接找到了妍秀,打安兰的脸受伤之后,人就一直躲在自己的屋里不肯出来,甚至还求了冯氏送她去庄子上。冯氏念了这些年的情份没有同意,又找了大夫给她开药,脸上的红肿退下去,伤口也愈合结了疤痕,不过到底是伤到了脸上。既然治好了也会留下一道疤,有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打受过伤之后,安兰的性情大变,时常骂身边的小丫头,慢慢的没有人敢禹城近她,到是妍秀慢慢的超过了安兰。
妍秀见小丫头来找自己,又听了她禀报的事,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你现在是三等丫头,这样吧,以后夫人屋里的茶水由你来弄,我去和夫人说升你为二等丫头。”
小丫头忙道了谢,妍秀这才想起来问她,“对了,你叫什么名子?”
“回妍秀姐姐,我叫兰心。”小丫头恭敬的回道。
荣宠不惊,到是难得。
妍秀点点头,这才让她下去,自己收拾了一下去正屋那里回话。
冯氏听了妍秀的回禀,脸上的神色一凛,“你让人盯着点,看好了大小姐,直到大小姐回曹府。”
妍秀低声应下,就听主子又道,“那个叫兰心的就提到一等吧,到屋里来服侍,平日里你多带带她,至于安兰那里,你去告诉她,卖身契还给她,再给她五十两银子,她可愿回自己家?若不愿回去,也可以拿了卖身契到我的陪嫁庄子上去养老,到底主仆这么些年,让她也不用多想。”
人不出来露面,总在屋子里发脾气,冯氏的耐心也没有了,可这事到底也算是她欠安兰的,冯氏这样做也算是全了两人之间的情份。
妍秀看得透,知道早晚会有这样的一天,“奴婢这就去和安兰说。”
“好好劝劝她,让她想开点。”冯氏挥挥手,妍秀才退了下去。
先叫了兰心过来,说了冯氏的决定,兰心跟妍秀道谢,这点到是通透,这些年来在冯氏的身边都由安兰做主,妍秀虽不爱争,可也不喜欢被压的感觉,现今看到兰心这般,又喜欢了几分。
有了好心情,可到安兰那里,妍秀就笑不出来了,屋子里几天没有通过风,透着一股子怪味道,安兰就背对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要不是知道她还活着,看她这副样子妍秀真以为她死了。
妍秀推开窗子,掏出帕子捂了嘴边,才寻了靠床近的椅子坐下,“姐姐,我知道你没有睡,是夫人让我带话过来的,卖身契给姐姐还有五十两银子,问姐姐是回自己家还是去夫人的庄子上?女子的容貌是重要,可是姐姐却连出去人都不见,将自己关在这个小屋子里,府中的事情多,夫人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哪里够用,眼下夫人是实在等不下去了,姐姐也不要怪夫人薄凉,到底咱们只是个下人,为主子做事那是理所当然的,主子夸一句那是咱们有脸面,可失了分寸拿大,到底伤了情分。”
床上的人没有动,妍秀知道她听得进去,“姐姐心中在怪夫人不帮姐姐出头吧?先不说这伤是姐姐自己受惊弄下的,在看看老爷那里为了二姑娘的事都辞官了,更不要说姐姐只是个下人了,姐姐这些年来服侍夫人,知道夫人的为人,就不要让她难做了。咱们姐妹一场,我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夫人做到这般,也算是尽了情份,若是换成我是姐姐,就回自己老子娘身边,不若留在庄子上,以前姐姐在所有人眼里的好,到时也会被说成是装出来给人看的。”
毕竟出去还有些体面,留下只会说要强是装给人看的。
妍秀等不到回话,把卖身契和银票放到床边,“姐姐,咱们是下人,生死都由不得咱们,有时我到是羡慕姐姐,岂码是自由身,不像我们这般,像浮萍一样,到底将来是个什么样全由不得自己。”
不再多说,妍秀转身大步出了屋子。
直到她走了之后,床上的安兰才回过身来,愣愣的看着卖身契和银票,她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哪怕她不闹,夫人也容不下身边有个下人脸上带着疤痕,特别是当日在去庄府的路上,她那般狼狈的样子,丢了夫人的脸,纵然留下了,夫人也会找借口慢慢疏远她,到最后下场怕落得更惨,被指派给一个老年的下人,毕竟她这副模样想找好一点的下人也难。
所以从打庄府回来之后,安兰就一直想着怎么做才能对自己最有利,今日看到 卖身契,安兰才松了口气,什么主仆情份,还不是利益最大。
五十两银子,虽然很多,可对安兰来说,都不如这卖身契值钱。
安兰这些年也存了不少的东西,她坐起来收拾了一下,把贵重的都贴身藏着,衣服只挑旧的装了个小包裹,卖身契也藏在了身上,头发梳成一个妇人的样子,脸上的疤痕醒目的露在外面,看着有几分的狰狞,这样一来,看着年轻却并不引人注意。
此时外面正是灾年,到处是坏人,安兰早早的就有了算计,至于回家,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家里的老子娘都是冯府的下人,回去了也是呆在冯府里,这个灾年,口粮花钱也买不到,她这个吃白饭的回去,只会给家里添加负担。
安兰想好了,先到郊外的姑子庙借住些日子,这五十两怎么也会收留她几天,剩下自己存下的钱财怎么也够她做些小本生意的。
安兰提着包裹去给冯氏磕头,冯氏又让妍秀拿了一只钗赏给安兰,安兰这才离开了赵府。
而梧桐院那边,赵老太太听说元喜收了庄府送来的东西,自己收起来了,脸色就没有好过,捡着赵老爷子去书房的时候,让采荷带着人去了月阁院拿东西。
“你只管告诉她,现在这个时候,粮食都金贵,都不要说燕窝了,庄府是把东西送给她,可将来也要赵府还这份人情,她到是理所当然的收下东西享用了,可将来还的时候还不是赵府出,这东西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你去了,东西若用了也就不跟她计较,把剩下的都拿回来。”
采荷欢快的应声带着人去了月阁院,到是采清不赞同采荷的做法,却也不敢多说,只希望这事不会闹起才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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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欠一更啊,明天补,孩子回来了,实在抽不出空来

☆、第九十六章:归处(一)

采荷一路去了月阁院,房妈妈早就走了,只留下绿竹在身边服侍,元喜听到外面的小丫头进来禀报采荷来的时候,微挑眉头,知道定是祖母派人过来了,又问了绿竹一句,才知道今日祖父不在府中,也就明白了些,直接叫了人进来。
采荷进来后恭敬的低头问安,元喜只等她见过了礼,才抬起眼皮,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采荷知道二姑娘是个厉害的,见此举指越发的小心翼翼。
“二小姐,老夫人听说庄府送了东西过来,让奴婢过来看看,将东西记到帐里,若有用不到的直接奴婢带着送到库房里去。”采荷这阵子越发得老太太看重,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算计才得到的结果。
“不是分家了吗?庄府送来的东西即是送我的,便是送给大房的,你只管去回话,东西我都记在了帐里,等日后母亲进京自会禀了母亲,就不必劳祖母费心了。”元喜脸上明明在笑,可让人看了就是觉得一冷。
“对了,我这身子一直没有养好,也没有空去看看安兰怎么样了?这女人的脸最是重要,也不知道她脸上留没留下疤痕?”元喜似无心的说了一句,采荷的心却又是一紧。
府里哪个不知道二姑娘把安兰的脸给弄花了,现在听二姑娘这么一说,采荷只觉得脸上一痒,哪里还敢再多留,忙应下逃一般的走了。
绿生看着采荷的背影,呸了一口,“还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到姑娘这里来耀武扬威了,这采荷一点也不如采清看得明白,整日里只知道用下巴看人。”
“她愿怎么看是她的事,左右不过一个下人,再厉害还能超得过主子去?”元喜拨弄着指甲,“祖母这是惦记上庄府送来的东西了。趁着祖父不在就派了人过来,我偏不拿出来,到要看看她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过来抢不成?我到以为她会知趣了,现在看来只要是我的事情。她便是不想放手。”
绿竹也为自家的主子觉得委屈,“姑娘是老太太嫡亲的孙女,她为什么不喜欢姑娘呢?”
“可能是因为不喜欢我娘,所以连带着都不喜欢我吧。”元喜心里可以肯定是这个道理。
上一世的时候她就记得来京城的时候,母亲曾偷偷的告诉她不必委屈了自己,老太太是个偏心的,即使做的再好,她若不喜欢你怎么好也没有用,她记在心里,到京城之中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完全没有去让老太太高兴过,这一世回想起来,到也觉得痛快,起码没有去白白付出,而还被看不入眼。
这一世原本想着改好。想捥因祖孙之间的感情,可放眼一看,到底是她奢求了,不管她怎么做,祖母那里已先给她定了罪。
‘叩叩……’
听到后窗被敲 响,元喜回过神来,给绿竹打了个眼色。绿竹快步到了门外,只听她吩咐小丫头去上茶水,元喜这才起身靠到窗口边。
‘叩叩’的两声过后,元喜才打开窗子,看到是包易,“你怎么又来了?可是宅子那里出事了?”
包易冷哼一声扭开头。“是房妈妈到了,怕你不放心,叫我过来给你送个信,说她很好。”
“那我知道了,我不知道你怎么躲开府里下人的。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若是没大事,你就不要再来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房妈妈说,她那里还有些银两,眼下也够你们应应急。”元喜虽不在乎那些 规矩 ,可也不想被人传出去私下会男子的疯言疯语。
包易冷嗤一声,“人真当就这么容易就没事了?要不是我发现有人跟着,把那个人引开打晕了,现在你的宅子早就被人发现了。”
说这些话时,包易一脸得意的看着元喜,像个做了好事等着被夸奖的孩子。
元喜到没有心思理他这个,“你在哪里发现的?那人是在宅子外面打晕的吗?会不会知道了宅子在哪里?”
包易一副你现在知道着急了的样子,微微扬起下巴,双手背在身后,才阴盛顿挫的说了起来,“我把安哥背到宅子之后,就一直不放心,跑到你们府外面守着,看到房妈妈出来,就偷偷在后面后跟着,却发现分别有两伙人跟着房妈妈,其中一伙被房妈妈发现甩开了,她却不知道还有一伙,所以在还没有到九弯胡同前,我就把那人打晕了,扔到了难民堆里,他一身的衣服虽不贵却是干净好的,想来现在都被难民给拔光了。”
说到自己做的这些,包易不勉得意,又教训的口吻看着元喜,“你说你一个闺中的姑娘,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人惦记你呢?是不是有人知道你偷着存粮食的事了?你现在在闺中可能不知道,如今京城里的米铺都关门了,是没有米卖,有很多人家挺不住,举家都往江南牵了,剩下的一些都是在朝中为官的,还在硬撑着,不过就按现在这样看下去,也撑不过一个月,到时都得挨饿。”
听到有两伙人盯着,其中一伙元喜可以肯定是四房,另一伙想了一下也可以确认是祖父,不过想到是祖父派的人,元喜到底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看着公正的祖父,暗下也这样做,到底勉不了让她失望。
不过没有太多伤心的时间,元喜听到包易说起京中的情况,也紧牵起眉头,“越是这样的时候,越容易豺狼当道之人起势,你们也平日里小心一下,轻易不要出门,装扮成穷人家的人,不要让有心人盯上。对了,你不回府,府里的人不找你?”
元喜这才想起来问他,“你还不知道你姐姐合离的事情吧?”
包易脸上的神情一僵,扭开头,元喜以为他的情子定不会说了,却不想听到他悠悠的开口,“我知道,那天我先是想偷偷去找姐姐帮忙的,可是到了那边听下人说了姐姐的事。”
然后才找到了这里?
元喜看到包易这倔强的样子,明明很失落,却又装出不在意的样子,竟有些心疼,声音也软了下来,“其实我到觉得五婶子做的挺好的,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会被眼前的世俗累了自己,为了那些徒劳不重要的名声害自己一辈子。你也不用担心,我看这事是五婶自己也是愿意的,至于鼎哥,是赵府的嫡子,不管将来五叔那边娶什么样的人,都不会委屈了鼎哥。”
说到最后竟然安慰起了包易。
包易到底年少气盛,很快就从那点失落里走了出来,“爷才不管那些事,信我也带到,走了。”
元喜看着人大步的消失在窗口,笑着摇了摇头,到是她想多了,包易这样的性子,能伤心才叫怪呢,带着冷意关上窗子,窗子里才暖了起来。
回到榻上才叫了绿竹进来,马上临近冬天,外面的天气也冷了起来,要穿夹棉才行了,“让人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红薯拿来几个,放到炭里烧吃着吧。”
这几天赵府的饭菜越发的不如以前,连菜也都变成了干菜,还有些肉,可明显量不多了,虽能吃的饱却不如以前尽性,特别到了晚上的时候,总会感到饿。
绿竹轻快的应了一声,到门口去吩咐小丫头,不过厨房那里只送来两个红薯,加在一起也就巴掌那么大,绿竹冷着脸,到也没有多说回了屋。
元喜淡淡一笑,“现在这个时候,能吃上已经不错了。”
等冬天一来,怕是只能干吃米饭了,菜色就更少了,至于外面的难民则又冷又饿,这京城就要不安稳了。
晚上,元喜带着绿竹烧红薯,梧桐院那里,赵老爷子冷眼扫着地上跪着的下人,“你没有看清是谁打晕你的?”
“回老太爷,奴才是被人从身后打晕的,醒来的时候,身上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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