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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苏格拉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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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试过,我尽力了,可我不能。绝对不能原谅。
苗苗,我的宝贝女儿。
她……还有更多受害的小女孩。她们是人,却被这群畜生当作一块布,一坨肉,一堆垃圾!!
可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命!”
甄暖捂住嘴,泪水涌出来。
“我用一生的道德和理智劝诫自己,还是失败。
所以,你们在报纸上看到了丽湖区山水巷的火灾,那是4,50个我们的女儿遭受迫害的地方,那个人是害死我女儿的同犯。
我的警察同僚们,你们在找我,但我必须躲藏,我不能接受你们的劝解,也不能把这些凶犯交给你们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不能,因为法律的制裁远远不够他们犯下的罪孽。
他们未成年,所以他们不能死。这是对的。如果不放在我身上,和我无关,我这一生都认为是对的。
是的,我们的社会要保护未成年孩子,给他们重新做人救赎自己的机会,让他们改正错误,好好成长。可为什么他们的成长和改错要以我女儿的性命为代价?
我女儿的死成了帮助他们改善的一个步骤。
所有的受害者都只是一个步骤,一个踏脚石。等他们变好了,大家夸赞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呢。那时回想现在,我女儿何其悲哀?
更何况,这个人根本不会忏悔,不会救赎。苗苗死后,他继续在作恶,残害女学生。法律是他们的保护者,他们肆无忌惮。”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大家看着早已看过的新闻,再度沉思。
视频中的郑容教授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眼泪,平静地控诉后,说:
“我的警察同伴们,我这一生都和你们一样在为律法为公正而努力。可很抱歉在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段旅程,我和你们背道而驰。
你们会来抓我,如果抓到,我不会反抗,不会伤害任何人。我的目标只有王子轩。如果你们在我前面救下他,这是天意。我会自杀,随妻女而去。
但我会拼命跑在你们前面,那样的话,”
“对不起。”
他对镜头鞠了一躬,抬起头时,脸色冷酷坚定,
“12月19号,苗苗离开45天,恰逢妻子头七。我会杀了王子轩,然后接受你们的审判。”
办公室一声声或同情或无奈的叹息。
甄暖捂着嘴,深深地弯下腰,泣不成声。
……
回病房的路上,甄暖问护士:“19号就是今天,警察把王子轩保护起来,郑教授要杀他不是自投罗网吗?”
“没,王子轩从前天开始就下落不明。”
“怎么会?”
“新闻说,王家父母从王子轩手机里发现一段语音留言,是郑教授发的。大意是王子轩这些天去过哪里干过什么事他都知道。郑教授提出一个约定。
要么,他被警方保护一时,郑教授会潜伏在四周,等警方松懈时杀了他,耗上一辈子也行。出国也没用,郑教授有美国护照。
要么,给他一天时间。12月19号来杀他,他不能离开誉城,如果他不依靠警方的保护躲过了。郑教授就自杀,在这天随妻女而去。”
“这……”甄暖瞠目结舌,闻所未闻,“王子轩答应了?”
“他前天晚上消失不是最好的证明?手机电脑都没带,因为郑教授告诉他,警方可以用手机和无线网络追踪到他。如果王子轩报警,警方在12月19号结束前出现在他身边保护他,他们的协定就取消。”
甄暖从心底最深处发凉。
郑教授利用王子轩年轻怕死不信警方又孤勇自负的心理,设计的这一招可真狠。
他这是孤注一掷了啊!
为何此刻,她心里的天平开始向违背正确的那一方倾斜?
她的心乱成一团麻,被扶下轮椅坐上沙发,又听护士说:“真希望郑教授杀了他为苗苗报仇。”
甄暖抬头望她:“可杀人是犯法的,郑教授杀了人,他也得受处罚呀。”
“现在讲这些大道理没用。旁观者都可以理智地说不能以暴制暴,对社会秩序不好。可你觉得郑教授在乎这些虚无缥缈冠冕堂皇的东西吗?是,杀了仇人,他女儿也活不过来,可他是人,他会恨呐。
有些仇恨就是你死我活,说千百遍道理都讲不通。不挨到自己头上,谁都可以清醒地分析。”护士叹息,
“他根本不怕受罚,你觉得不让他报仇是为他好,可他觉得不报仇他宁愿死。”
甄暖竟无可反驳。
……
打开电视,新闻滚动播放着誉城乃至全国都高度关注的案件,全国热议,公安部都给誉城下了通牒。刑警队的压力空前巨大。
记者在各个现场慷慨激昂报道,专家学者、各地警察、路人过客全在接受采访谈观点。
支持的有,抨击的也不少。
“求你们不要再报道了。”甄暖低下头呜咽,心都搅成一团,“大家都疯了吗?把他的痛苦当做一场盛宴,所有人都看着他等着他,他更无法回头了。”
甄暖难受至极,正要关电视,意外看到一个记者在王子轩家外围蹲守。他们进不去,只能在王家院子外观望,一栋异常豪华的别墅。
视频一角,隔着院墙栏杆,甄暖看见院子里远远的言焓的身影,黑色的风衣,高高瘦瘦的,手里拿着什么,从侧门走出来闪去别墅后边不见了。
她等了一会儿,猜想他已经点上烟不至打扰,才拨通他的手机。
听筒才响了一两声,电话就接起来。
他知道是她,并没有打招呼。
甄暖捧着手机,听那头只有呼啸的风声,和他深深浅浅的呼吸,是在抽烟。
她低低地唤一声:“队长。”
“嗯?”
她忍了忍,可一张口便委屈哽咽:“你救救郑老师。”
一秒,两秒,那头,风在吹,萧索无情,像吹了几个千年。
“甄暖,”他很少如此嗓音低沉地唤她的名字,“你所说的救赎,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
他问:“救什么?救他的身,让他不多杀一个人,还是救他的心,让他完成夙愿?”
“救不了。”他极浅地轻嘲一声,“甄暖,我救不了。”
……
……
冷清的风从手机那头吹来,从耳朵里直直灌进甄暖的心,把她从头到脚浇得凉透。
她紧攥着手机,深深地低下头。
那边,言焓听她不吭声了,半揶揄道:“怎么,又哭鼻子了?”
“哪有?”她瘪瘪嘴,瓮声瓮气的。
他在风里笑了笑:“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还那么爱红眼睛的。你上辈子是兔子吗?”
“说了没哭。”她有点急。
他笑音收了一丝,问:“身体怎么样?”
“已经好了。”她说着,挂心那边的事,“你们在王子轩家吗,准备干什么?是不是找线索分析他会躲到哪里去?”
他含着烟,模糊不清地“嗯”一声。
“你们会找到他的藏身之所吗?”
“会。”
“如果赶在郑教授前找到,他会因失败而自杀吗?”
“你从来都喜欢追根究底地问一系列让人头疼的问题吗?”
甄暖沉默,抿抿唇,又对话筒问:“你为什么头疼?”
“哦,又来拷问了。”
“你不希望郑教授死对吗?用你的智商和精力去救一个很可能将来还是强奸犯杀人犯的人,去处置一个一辈子善良大义为社会为律法为公正做出贡献的人,你心里很不爽是吗?”
她一字一句,语速缓慢,听上去却咄咄逼人,
“但他要做的事情是错的,你作为警察,站在正义的一方,必须抓住他。一面觉得自己很有使命带着正义,一面又鄙视这该死的规矩和制度让人两面为难,是吗?”
她哪里是拷问他,她是拷问自己。
她现在迷茫,摇摆,犹豫,分不清对错,正滑向偏激。
她找不到人倾诉解惑,却想知道一贯理智冷静的他是否也如此。如果能找上一个同伴,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对自己的想法没有安全感。
如果幸运,他或许能为她解开迷惑。
她说出一长串话后,无端又忐忑起来。
可等了一秒,那边只是付之一笑,简简单单地说:“没有。”
甄暖稍稍傻眼:“你一点儿都不纠结困惑?”
“对。”
甄暖不懂,他的回答怎会像算术题那么直接而明朗。
“你根本就觉得郑教授的行为不对吧。”
“恰恰相反,我不认为他错。我可以体谅他,因为如果在他的位置,我会同样做。”
他轻描淡写,
“只是很可惜,我现在扮演的角色不是一个失去女儿而凶手无法严惩的父亲,而是必须要阻止一场杀戮的刑警。所以,我在他的对立面。”
甄暖愣愣的,觉得他的心思清晰得树叶上的脉络。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事情又异常清楚明白了。
“王子轩呢?他做了该死的事却不会受到严惩。为了这种人,我们要站在郑教授的对立面冲他开枪吗?”
“我不是法官,我的职责是破案和抓人。你们说的判决太轻,法律有错,和我有关系?”
甄暖说不出话。
他清淡地反问:“因为他们有错,所以我也要不履行职责去犯错吗?”
甄暖握着电话,呆住。
原来,这个问题的答案,竟是如此简单。
可她依旧好奇:“这是公理上,情感上呢?”
“情感?”他似乎觉得好笑,“我早就没情感了。”
甄暖心里一磕:“但你刚才说,如果在郑教授的位置上,你会和他做一样的事。”
“对。”
“你不是说作为刑警要履行职责,不犯错吗?”
他又笑了,语气变得轻柔,像哄小孩儿:“所以在那之前,我会辞去刑警这个角色啊,小朋友。你今天问题这么多,受伤开启了你的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他如此闲散的调侃,她却无法轻松。
混杂在散漫语气里的那一句话分明藏着宁死不悔的决绝。就像郑教授的约定:杀了王子轩,他会自首;杀不了王子轩,他宁愿去死。
她失神,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就像郑教授提前辞职了一样。”
那边风声太大,他没听清:“什么?”
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说:“我原本心有疑惑,现在全解开了。”她扭头望向窗外,微微一笑,说:“谢谢。”
电话那头传来远远的谭哥的声音:“老大……”
随即,言焓低低地说了声:“挂了。”
世界安静下去,风声都消失了。
甄暖缓缓放下手机,重复道:“谢谢。”
……
言焓走到一边,问:“怎么样?”
“老大,检查过了,王子轩的女朋友聂婷和郑苗苗dna一致。她俩是双胞胎。”谭哥很困惑,“最近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多失散的双胞胎。再说了,也从来也没听郑教授提,他失去过一个女儿啊。”
言焓把烟掐灭了丢进垃圾桶。
“要不要通知郑教授,他还有一个女儿,他或许会为了这个女儿而活下去。”谭哥说,“现在是联系不上了,借助媒体,或许他能够看到新闻。”
“找媒体的事,你先去征询尚局意见。”言焓说,“我想见见那个聂婷。”
他转身走向车库,手机又响了,是甄暖。
他接起来,那边慌慌张张的,嗓音又软绵又羞急:“对不起,队长,我摁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再……”
“甄暖。”他弯弯唇角,叫住了她。
“唔?”她稍稍平静下来。
“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
“如果郑教授得救了,我们就在一起。”
第64章 chapter64
誉城公安,审讯室内。
王子轩的女朋友;也是他的第一个受害者,14岁的初中生聂婷婷低头坐着,表情空茫。她知道了郑容教授下“杀手令”追杀王子轩的事,也知道王子轩躲藏了起来。
她不像之前沉默寡言,偶尔回答一两句话。
言焓问:“知道王子轩可能藏在哪儿吗?”
聂婷婷摇头;失落道:“他没把我当女朋友;只是一个旧玩具;和吸引新玩具的工具。”
14岁女孩对自己的残酷让人心惊。
“你和苗苗是朋友?”
“算是,我有时候去她家做作业。”婷婷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言焓洞察到。
“你喜欢去她家?”
“嗯。她爸爸妈妈可好了;相亲相爱;对彼此好;对苗苗好,对我也好。”
言焓和她聊天,她渐渐卸下防备,毕竟只是孩子。
“你带苗苗去过你家做作业吗?”
“没有。”
“为什么?”
“我爸爸妈妈总是吵架,还打架。我不想让她看到。”
“你喜欢苗苗这个朋友吗?”
婷婷点点头。
“你喜欢王子轩吗?”
她皱了眉;说:“他给我买很多好吃的零食;还有漂亮的文具,还有很贵的芭比娃娃。”
“他经常找你见面吗?”
“嗯。”
“你喜欢和他见面吗?”
摇头。
“为什么?”
“……很疼……很羞。”
“他对你做的事你告诉过别人吗?家长,老师,同学?”
“羞。爸爸知道了会打我,老师和同学也会瞧不起我。”
言焓停了一下,说:“婷婷,这不是你的错。”
“是。电视里面都是这么演的。哪个角色遭遇了这样的事,他们就说,这个女孩不干净,是羞辱和污点。”
“……”言焓一时无言。
“王子轩总是带你出去骗其他女孩子,你没有反对?”
摇头。
“我希望他找到其他的女孩子。”
“可以说下原因吗?”
“这样他要去欺负别的女生,就不会总欺负我了。”
“去找苗苗,是王子轩提出来的吗?”
“……是我让他看见了苗苗。他就惦记上了。”
“为什么是苗苗?”
“不公平。”
“……”
“我和她是一样的好学生,乖孩子,可很多事都不公平。我遇上这件事后,离她更远了,她却还是那么幸福快乐。我想把她往下拉一点,离我近一点。”
言焓沉默半刻,说:“印象中,苗苗一直很乖,好好学习,帮助同学,照顾妈妈,给爸爸分忧,小小年纪做饭买菜洗衣收拾家里。虽然发生了不幸的事,但在我们心中,苗苗仍然像天使一样,在很高的云端。不管生死,她都是个好孩子。”
聂婷婷也静了一会儿,说:“可我不是好孩子了,我和她的距离依然很远,是吗?”
“你和她的距离当然很远。”言焓说,“因为你还在人间,她却死了。”
……
言焓回到指挥区,一派忙碌景象。
谭哥刚到,立即和他汇报:“聂婷婷和郑苗苗是双胞胎的事,尚局同意发布消息了。不过为了保护隐私,不说出真人姓名。只说警方在dna库中意外查找到了郑苗苗的双胞胎姐妹,希望郑教授能重燃希望。”
言焓问:“郑教授清楚自己有过一对女儿,他看到就会明白。不过,他看到这条新闻的几率有多大?”
这下,谭哥为难了:“他现在躲避人群都来不及。新闻也不会每时每刻播报这一条消息,祈祷他能看见吧。”
“不能寄希望于这个。”言焓说:“我们在他之前把王子轩找出来。也要尽快找到郑教授。”
“是。”谭哥继续汇报,
“苏阳查了道路监控,王子轩这小子搞得像真有人跟踪他似的。先是前天晚上开着朋友的车跑去金源大酒店,昨天凌晨从后门离开,上了辆出租车后去了家酒吧。天快亮时又从酒吧后门跑了。
昨天上午他到城中心的公交枢纽坐公交车,满城窜,好几次都失去了踪影。
到了下午,可算在319公交上看到他。他在动物园下车后就不见了。后来监控再没发现,可能易装了。”
谭哥总结说:“看不出这小子还有点儿能耐。”
言焓并不意外:“郑教授暗示过王子轩,说他能知道他的位置是因为有警方帮助。王子轩会藏在连警察都找不到的地方。他搞出这些名堂,不仅是躲郑教授,也是在躲我们。又或者……”
话未说完,程副队走过来:“苏阳他们发现,昨天王子轩在誉城东南西北上下跳的时候,可能有人在跟踪他,不止一人。”
和言焓想的丝毫不差。
谭哥:“会是郑教授的人吗?”
“郑教授从哪里安排这些人来?”
谭哥想了想:“会不会是王家父母暗中派人保护儿子?”
言焓并不这么认为。
这时,老白正好来汇报:“排除了王家父母把人藏起来的可能性。他们真不知道,王子轩连父母都瞒了。”
谭哥不解:“那会是什么人跟着王子轩,难道是他自己的保镖?其他受害者的家人?”
程副队说:“不知道这些疑似跟踪者是干什么的,但苏阳说下午就没人跟着王子轩了。他摆脱工作做得很到位。现在,他真藏起来了。”
谭哥:“我们找不到王子轩,郑教授应该也很难找到吧?”
“不一定。不过,”言焓说,“王子轩绕了这么一大圈,但心里肯定有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他会在19号也就是今天零点前赶到那里,躲上一整天。挨到今晚12点,他还活着,他就赢了。”
“现在中午12点,还没接到郑教授的自首报警电话。这么说,王子轩选的地方,郑教授目前还没找到,他已经成功度过了一半的时间。”谭哥语气里稍稍有些不值。
“或许郑教授找不到王子轩,可一旦他比我们先找到……”程副队接下来的话没说完,大家都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全国都在观望这张“杀手令”。
虽然有一半人同情郑容,认为王子轩该死。可这种事如果真的发生,舆论会从现在的旗鼓相当变得一边倒,斥责警察放任凶手。
刑警队面临的压力和质疑可想而知。
“其他的先不要想。”言焓说,“现在关键是把王子轩的藏身地找出来。”
谭哥说:“把王家在誉城的所有亲戚都排查了,不在。”
言焓预料之中:“王子轩性格乖张,英雄情结重,猜疑心也重,更相信自己。”
“查过机场火车站,问过客运站码头的工作人员,也找过王家名下的地产设施,王子轩的学校,甚至连他和初恋相遇的地点,他童年喜欢藏身的地方全找过了。”谭哥停了一下,说,“还有,徐思淼看视频看到吐,还原了另一个场地,是他们最开始施暴的地方,也没有。”
程副队用力抠了抠脑勺:“这三四十个小时,全刑警队的人都一边找一边添加可能性,可真想不出那混小子躲哪儿去了。”
……
一直到晚上10点,所有人都筋疲力尽,束手无策。
大家从前天晚上熬到现在。
好几个队的痕迹专家,犯罪心理专家,侧写员,心理分析师都来了。
他们分析王子轩的心理,查看他的生活痕迹,揣摩他的心思,把所有可能的想法都想到。一个个的找,可每个地点都是扑空。
夜深了,所有人的心都越来越紧,最后两个小时可以熬过去吗?
他们都在期盼,对手郑教授不要找到王子轩。
而王子轩究竟在哪里?真的找不到了吗?
警察围成一团探讨。
言焓独自在一旁抽了根烟,他回到车上,把案子所有的资料拿出来翻一遍。
他很快翻到他曾经扫过一眼的照片:
火灾房间的柜子里,一个烧烂了的女孩挎包,里面一个棉布钱包,一个发卡,一支笔,一个本子,和一张半截的郑苗苗的学生卡,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侧写,心理分析,画像,带入,揣摩,主观的都没用;最准确的,是客观的证据。
王子轩那小子果然聪明。
他的藏身地,谁能想到?
言焓敛起眼瞳,泓水般深沉的双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看看手表,夜间10点25。
他拿起电话:“程副队,通知特警队。”
……
……
深夜,医院走廊安安静静的。
沈弋收起电话,皱了眉,王子轩跟丢了。除了他的人,还有人在跟踪王子轩,对方似乎也跟丢了。
他推开病房的门,甄暖手里捧着一个胖嘟嘟的剥了皮的橘子,表情呆呆憨憨的,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
新闻里仍实时播报着当下最引人关注的事件。
誉城公安大院外,驻扎的记者对着电视机镜头做报道:
“我们已经在这里守了近48小时,由于警方谢绝任何采访,我们并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情况。但这期间不断有警察和专家出入,据我们推测,警方认为王子轩就在誉城市内,他们出动了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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