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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苏格拉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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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甄暖糊涂了,想跑去言焓身边。可她没有,她陡然想起,自己被疑似言焓的人吸引着一路跑过来,牵扯进这些密室,一定有原因;且言焓说过她的过去并非沈弋所描述。
刚才在病房里,黄晖把手机上白色密室的墓碑群拿出来给她看时,那副表情就好像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这个t小姐是……
他在说什么?
她皱眉疑惑地看着黄晖,后者也定睛看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此刻的真实想法。
她想了想,低声问:“既然你知道密码,为什么不告诉大家?”
“和你一样。”他满头是汗,笑得意味深长。
甄暖不吭声。
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想要不要顺应黄晖,套点儿话,但她稍稍变白的脸色被黄晖看在眼里。
他渐渐眯起眼睛,无法判断传说中她的失忆是真是假。他眯眼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突然转身走开。
甄暖还在纳闷那句“t小姐”,来不及想对策。申洪鹰那边最先有了发现:“你们过来!”
众人聚集过去,申洪鹰立着,他的保镖蹲在地上掏东西。
资料柜的上部分是架子,下部分是柜子,一个柜子里5个资料夹,他翻到这一个柜子时,发现夹子捏在手里比之前要薄。
甄暖听了他的解释,两边对比着看:“可从外边看,长度一样的啊。”
“对,所以我猜里边有暗格。”申洪鹰话没落,保镖很快掏出一个小花瓶,铁质的,里边塞满雪白色的固体。
“这是什么?”他闻闻,没闻出来。
甄暖伸手在瓶口戳了戳,有点儿软,还很滑腻。
“蜡。”言焓站在她背后。
甄暖拿手指刮一层,真的是蜡。“难道要点蜡烛?”
这一问,程放反应过来:“会不会要点燃蜡烛才能看见什么东西?”
“可蜡在瓶子,”戴青拿过来,砸了两下,“铁的,砸不开,还没有蜡烛芯。”
申洪鹰说:“从毛衣上抽根线头就可以当烛芯。”
此刻只有黄晖没穿外套,露着毛衣,大家齐齐看他,他翻个白眼,点点头:“得,我拆根线头,你们也得把蜡从细口瓶里弄出来才行。”
甄暖立刻展开帽子,在里边掏:“我刚从病房里拿了小茶匙。”
戴青拿过去一挖,巧了,这茶匙刚好可以伸进瓶口,像专门设计配对的。
他汗湿的脸上咧开笑容:“嫂子,不错嘛!”
听到表扬,甄暖蹲在一旁嘿嘿笑。突然有人一脚落在她屁股上,她一个晃荡往前颤。
言焓冷梆梆的声音从头顶上落下来:“傻笑什么?”
甄暖脊背一僵,没来得及抬头,言焓的矛头对准戴青:“谁是你嫂子?”
“……我错了。”
戴青闷头拿小勺挖蜡。
挖了一会儿,意外看见花瓶底下有两个黑点:“这是什么?”
程放凑过去看:“数字2?”
黄晖:“可密码是字母,不是数字。”
程放:“应该是第2个字母和这个花瓶有关。”
申洪鹰:“如果密码是字母的话,蜡烛本身算不算提示?”
戴青皱眉:“什么意思?蜡烛和字母会有什么关系?”
甄暖睁大眼睛,一下子懂了,准备告诉他,可想了想,又抿紧嘴巴,不接他的话。
言焓不发一言看着她,觉得她的模样像只突然看见食物而主人又立刻吃光了的小狗。
程放也回味过来:“哦,是有那么点儿。”
“很简单。”申洪鹰理所当然地解释,“看图画学字母表的时候,字母i旁边会画着蜡烛,就像字母y旁边会画个小树杈一样。”
“哦,原来如此。”戴青念,“大写j,小写i。连在一起是ji?这密码的四个字母间应该没什么规律吧?”
甄暖听了,忽地扭头看黄晖。
现在大家要齐力出去,时间紧迫,她还不能告诉言焓刚才发生的事,不然内讧起来,出不去就完蛋了。可她也不能不把这个重大的信息告诉大家。
她说:“或许不是大写j,是小写t呢。”
言焓扭头看她:“什么意思?”
“那三条蓝线看上去像大写j,可不太恰当。中间那条竖着的线在横线上冒出一个头,怪怪的不是吗?”
她看言焓,他站在手电筒光束外边,昏暗着的,看不清表情,
“可如果反过来,却刚刚好,是一个小写的t。
字母写在门框上本来就很微妙。从门里边看是大写j,但走出来,从外边看,也可以是小写t。”
申洪鹰:“是这个道理。”
戴青说:“也不一定吧,等我们找到接下来的字母,组合起来看看。不要紧,反正有3次输入机会。”
甄暖点点头:“好。”话说完,又发觉言焓眼神凉凉的,赶紧往后退一步,远离戴青。
黄晖拆了根毛线递给戴青。
申洪鹰突然想到什么:“既然场景里给了蜡,那应该会有烛芯线啊。”
黄晖:“算了,先用这个吧。”
申洪鹰:“还是去找找,或许找烛芯的时候会有新发现。”
他发话,黄晖也就不说什么了。
头顶的光更暗。
气温40c,剩余10分钟。
大家分散去找烛芯线。
甄暖握着手电筒,白光圈发着森森的冷光,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她隐隐觉得哪儿不太对。
她独自一人,屏气找寻,渐渐开始思索黄晖刚才说的话。
“和你一样。”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密码,却不敢声张,只能按部就班地跟着众人。
知道密码,会引来不好的事?
等一下,他为什么没找线索就知道密码了?
队长说,这里边有t计划的成员,难道只有他们才能在一瞬间知道密码?可设计这个密室的人是怎么做到这点的?
黄色密室的情景模式逃离疯人院,任务是把植物人带走,消除他的资料。难道这个任务是从现实里取材?
啊,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当年做过类似事件的人一眼看明白了,知道这个密码,就如黄晖。
但他不敢声张,因为他被吸引入密室后,白色密室的墓碑群暗示他,这和当年的事有关,和t计划有关。
他担心有人复仇。他不确定自己曾经的队友里,是否有人在调查当年的事,是否有人想借此机会摸清底细,所以他不能声张。
照这么说,现在这里的男人们,各自心怀暗计。
有人是t计划的,想隐瞒;有人在调查t计划,想揪出蛛丝马迹;还有的人或许有别的目的。
室内温度高得她快承受不了了。可她突然觉得这个房间阴森森的,好可怕。
她想回头去找言焓,可一转身,手电光打在一个恐怖惊骇的人脸上!
她吓一大跳。
定睛一看,是病房里带出来的蜡像。他站在手推车上,目光空洞,脸色森白。
她心脏狂跳,往后退一步。
这一吓,脑子里浮现出了刚才病房的画面。
等一下,刚才那个病房,白色的羊绒地毯,纯洁的白玫瑰,画框离身着白色裙子的跳芭蕾的女孩……这些……似曾相识啊。
那间病房,相似的病房,分明是她待过的!
一些久远的梦境在她面前闪过,那个病房,沈弋的脸,跳芭蕾的女孩,有一只手每天给花瓶里换一束白玫瑰……
可那时的她动不了,她没有意识,她的记忆太短暂,如流水一般……
t小姐?
她的病房,逃离疯人院其实是逃离疗养院?偷出来的那个病人难道是t小姐,是她?
不对,她从来没有换过病房啊……
不是她。
可为什么病房那么相似,为什么叫她t?怎么回事?
甄暖惊恐地看着那具蜡像,越来越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猜想得对不对,但此刻她不知为何,浑身发凉,脚发软,不能动。
她似乎有了幻觉,仿佛身后有股冷静的气压靠近。
不管了,她看着言焓的方向,要尖叫。可突然……
不是幻觉!
身后有人高速靠近,左手一瞬间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跪在地上,单腿将她的双腿压得死死的;右手狠狠捏住她细细的双手腕,死死钳着,像铁箍一样。
他力气之大,她哪里都动不了。
空气!她需要空气!
她的脖子快被掐断,血液猛烈地往脸部涨涌,要爆炸。她张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也吞不进一丝空气。
她的双手被扣在腰上,还在他手掌的作用下死死握着手电筒,圆锥形的灯光笔直稳当地打在那具蜡像上,没有一丝晃动。
她无法发出任何求救信息。
救命……
队长……队长……
可,隔着一扇木架,那边的人安安静静的,没人发出声音,也没人说话,只有偶尔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好安静啊,
他们都在找线索,没人知道她这里,最后一排书架后正发生着什么。
甄暖扯扯嘴角,突然明白了。
她被坑了。
在她说出不是大写j而是小写t的时候,有人就对她起了杀意。
难道,她果然是那个t小姐?
空气越来越少,她的肺好似爆炸,越来越虚弱。
可身后的人像来自地狱的死神,坚定而沉默,冷酷而残忍。
就要这样静悄悄地死去了吗?
队长……
她的意识快模糊了,光柱里的蜡像变得诡异朦胧。
她想起,刚才她刮了蜡。
她手上有蜡。
她神志不清了,却用最后一丝意识,轻轻地,慢慢地,把手上的蜡,蹭到了他的指甲上。
第73章 chapter73
甄暖醒来的时候,坐在地上;浑身在发热;四周的温度更高了。
言焓搂着她,脸色沉郁甚至阴鸷。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冰冷的眼神。
另外5个男人围着,表情或无辜,或茫然;或关切;或沉思,或冷漠。
“嫂……”戴青开口又改掉;“甄暖;你看到是谁了吗?”
甄暖想开口,可嗓子疼得像撕裂了。
她虚弱地摇头,刚想说往那人指甲上蹭了蜡,可一开口对方就可以在不动声色间迅速清理掉。
她闭了嘴,还是等过会儿私下告诉言焓。
程放说:“我找到你的时候,以为温度过高让你晕过去了。走近才看见你脖子上有掐痕。”
戴青:“对方可能被程副队的脚步声惊到,不然你……”
程放皱眉:“一开始,你从游乐场跑来这里;以为是追着言队;其实不是。看来,的确有人想置你于死地。”
言焓抿着唇,一直没有说话。
申洪鹰说:“光线太暗,谁要是关了手电筒,从墙边走过都不会有人发现。刚才大家都在认真找烛芯,没注意周围的人。”
她艰难地问:“找到烛芯了吗?”
“没有。”申洪鹰说,“时间紧迫,我让戴青直接用毛线绳搓蜡烛了。”
黄晖稍稍质疑:“既然找不到蜡烛芯,就说明不需要点蜡烛吧。第二个字母i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字母应该在别的地方。”
程放:“蜡烛都做好了,还是试一试。”
戴青:“如果要试,还得找点火的东西。”
时间所剩无几,大家刚才找过一遍,觉得机会不大。
甄暖意识不太清。
高温本就让她虚脱,刚才那一掐差点儿要她的命,情绪和身体都绵软到极致,转头埋进言焓胸口。
她感受到他隐忍的情绪,知道他憋闷隐恨,小手轻轻抚抚他的手背,有气无力,却竭力支撑:“队长,我没事啦。你不要生气。”
言焓极冷地笑了一声,突然问:“生气什么?”
“……”她突然不敢说话。
他静静看她好几秒,才把她扶起来。
她站不太稳。
他搂住她的腰,让她依附在自己身上,又紧紧攥住她的手,说:“再不要离开半步。”
甄暖低低地“嗯”一声,脸颊贴在他怀里,呼出来的气体比外界的高温还要高。
众人还在寻找,言焓说:“我有火柴。”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扔给戴青。后者接住,把蜡烛放在第4个书架的正中间,那里有一个很明显的空位,也是房间的中心。
刚才大家商量得出,这块没摆放资料的空位可能暗示是放蜡烛的地方。
火柴点燃蜡烛,微弱的光散开,照在每个人大汗淋漓的脸上。
“看墙上!”程放指示大家。
不知何时,墙壁上浮现出一道暗黄色的荧光,很大的一个小写字母a。
“那里也有。”黄晖指向相反的方向。
这边的墙壁上没有荧光,但书架和资料夹交错着,在烛光作用下,投影出一个非常清晰的黑漆漆的影子,拱形的n,非常巨大,像一道幽深的门。
甄暖眯眼望着,那道暗门看着让人有些发怵。她神思一晃,刚才是不是……有一个人说的一句话,不太对……
可,她头脑是懵的,缺氧,发热,思绪模糊不清,那个声音是谁来着?
她垂下眼睛,听见程副队稍稍不可思议:“4个字母全出来了?”
“应该是。”
可问题随之而来。
言焓说:“a和n的顺序不知道。j和t也不确定,存在4种组合。
jian,jina,tian,tina。而我们只有3次机会。”
甄暖抬眼看黄晖:“你觉得呢?”
黄晖拉着衣服扇风,不给意见:“你们看着分析,我现在热得什么都想不清楚。”
“不清楚吗?”甄暖问,“可你和我说,你一早就猜到密码。也是你告诉我,门上的字母不是大写j,是小写t。”
黄晖脸色不变:“小姐,我没有和你私下交谈过。”
甄暖还想说什么,可嗓子太疼。而且,她不用再多说,周围的人各自会有所猜想和怀疑。
戴青:“先试试jian,tian,tina吧,前两个听着像中文,后一个是英文。但jina两者都不是。”
甄暖嘶哑道:“如果英文发音‘吉娜’,应该是gina。”
“嗯。”言焓抱着甄暖往外走,“我们先出……”
他皱了眉看四周,众人也是同样的神情,
因为……
原本昏暗的房间突然浮起大片大片朦胧的荧光,像黑夜中无数只密集飞来的萤火虫,更像……阴森的墓地里升起无数的幽绿的鬼眼。
他目光越过程放身后,看见架子上的蜡烛在一瞬间垮塌融化,火焰像水一样倾泻。
“跑!”
但整个书架,甚至地面和墙壁仿佛都是用某种极其易燃的物质组成。无数幽蓝的荧光奔涌汇集成片,火舌顷刻间舔过整个房间。
言焓护住甄暖的头,冲出走廊。
其余人也敏捷地跑出来。
可黄晖毛衣上的线头被突然坍塌的木架勾住,他奋力往外跑,毛线衣哗啦撕开,绿火在一瞬间将他包裹。
他变成了火人,惨叫一声,却并不慌乱,迅速躺倒,在走廊里打了好几个滚。程放把大衣脱下来帮他扑打,很快灭掉了火。
他的毛衣烧坏了,融化了滴在衬衣,烧出好几个大洞,烫坏了皮肤。头发也焦了一大片,灰头土脸。
甄暖看一眼他身上的烧伤残留,说:“红磷和白磷都有。红磷比重大一点。”
程放:“白磷比红磷易燃,应该是拿来导火的。”
戴青赞同:“而白磷有臭味,房间里的灰尘味掩盖不了太多,所以放得比较少。”
黄晖暴躁:“妈的,是想烧死我们呢!”
言焓没有评价。他想起曾经甄暖待过的那个疗养院,资料室被付之一炬,和甄暖有关的痕迹烧得干干净净。
火烧得很大,浓烟弥漫。
言焓解开风衣,轻轻捂住甄暖的口鼻。她被他包进衣服里,拥着往走廊尽头走。
“大家离资料室远点儿,红磷燃烧会产生毒气。”他话没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甄暖被灰烟熏得睁不开眼,刺痛地看他。他一手抱她一手拉着衣服给她当口罩,无暇顾及自己。
她抬手捂住他的鼻子。
“我没事。”他嘴唇在她手心蠕动。
“队长……”她声音极低。
“嗯?”
“我觉得白磷很奇怪。”
“……”他眯着眼,“为什么?”
“红磷虽然不如白磷易燃,但蜡烛塌掉后,足以点燃整个房间。红磷无味,色泽暗,要想不动声色地在一瞬间爆发并烧死所有人,用红磷最好。”她喘了一口气,极小声地继续,
“掺入白磷后,温度升高时自燃产生的荧光,分明是在提醒大家逃跑。”
他“嗯”一声。
“你说,这个密室设计者在想些什么?”
他笑了笑:“谁知道?”
“如果是为了增加真实感和恐怖度,也太莫名其妙了一点。”她自言自语。
他低头贴近她的耳朵,嗓音低沉:“你好像变聪明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啊。只不过有时候,想到什么没有说出来而已。”
“黄晖和你说字母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你们内讧。而且,他好像知道我以前的真实身份,我还想问他。”
“什么身份。”
“他说我是小写t,我也在想,这个疯人院的场景有点儿像我以前住过的疗养院。”
言焓并没过多问身份的问题,转而说:“但刚才你又揭发他了,我很意外。”
“谁让他坑我?”甄暖皱眉,“他害我,我当然咬回去。这是你教我的。”
他笑笑:“是。”
“还有,队长,刚才那个人掐我的时候,我……”她的话来不及说完,言焓身后有人靠近,她立刻闭了嘴。
“只剩5分钟了。”程放和大家走过来。
烟雾太厚重,离得近也看不清人。资料室里火烧木头的声音噼里啪啦。
言焓说:“走廊尽头没有门,也没有密码器。我们现在要找出口。”
只剩洗衣房。
……
黄晖关上洗衣房的门。
走廊的烟雾仍持续不断地从门缝里泄露出来。
由于起火的缘故,温度计显示气温已经高于50度,室内闷得像蒸笼。
众人浑身是汗,口干舌燥。
“他妈的!”黄晖大力摔上门,阴鸷地回头看着众人。他上身只有一件破衬衫,多处烧伤烫伤。
“很清楚了。我们7个人中间有一个杀手。他给每人一封信,把我们吸引过来。我之前还猜想他躲在某个监视器后边看着我们,看我们狼狈不堪,自相残杀。
但现在看来,不是,他就在我们中间。”
大家都不做声,但也都清楚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黄晖:“有什么话,咱们痛痛快快说出来。别玩阴招。到了现在,我也不妨直说。是,当年的行动,我的确有私心,想立功,所以谎报了军情。后来想隐瞒罪证,又连续做了些后续工作。但当年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我一个。
寒冰(吕冰)的死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队伍解散后我就再没见过他。蓝千阳,我和他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你们中间要是有谁想给他们两个报仇,别找我。
要是给当年死去的人报仇,那你把这里所有人都杀了!来个痛快。”
甄暖静静看他。
奇怪,他丝毫不提t计划的事儿。
且他说这话,逻辑上不对啊。
既然他敢承认当年的事,为什么不承认他是t计划的成员。说出这些话,不是已经暴露身份了吗?
还是……
甄暖一愣,难道……黄晖根本就不知道有t计划的存在。他当年只是因为贪功,被真正的t计划成员利用,合谋编造虚假信息,导致那座村庄被毁。
而后来……
刚才黄晖说“后来想隐瞒罪证,又连续做了些后续工作”,这个“后续工作”就是潜入疗养院偷走一个植物人,他口中的t小姐。
这么说,只有一种解释是合理的。
当时,真正的t计划成员告诉黄晖,村庄里有个幸存的女孩(t)成了植物人,万一她醒来,他们因贪功而犯错的事就会暴露。于是黄晖参与到了疗养院偷病人的计划里。
甄暖回头看言焓,他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表情却很冷静,不急不躁的。
她想和他讨论自己的猜想是否合理,但身边有人,难以开口。况且,这么浅显的疑点,他应该能想到。
不过,她仍然奇怪。
黄晖突然爆发是怎么回事?刚才他被火烧身,他以为是有人故意所为?可怎么看都像是一场意外啊。
哪里是特意针对他呢?
不过,现在甄暖更关心更迷茫的问题是,那个t小姐,是她吗?她是村庄里的幸存女孩吗?或者不是?
多年前她一直住在那个白玫瑰和芭蕾舞的病房里,的确有那个病房,可她直到后来病好才离开,没被人偷走过啊。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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