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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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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林队长,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们梁家了,我们家的香水世界各地都有,质量都是几百年传承下来的,贩卖劣质香水,这绝对不可能。”
“梁少爷,对不住了,这事可不可能你也不能保证,我们依照上头的命令,今天来是禁止你们脂香堂一切交易的。”林队长说。
三姨太脸色一沉,看向林队长,板着脸道:“禁止交易!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林队长,话可不能乱说,你有禁止令吗?”梁景言问完,看见林队长拿出了禁止令,脸色发白,急忙把林队长拉到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队长轻声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商会会长的意思。”
梁景言惊诧:“商会会长?”
“是啊,我也没办法,”林队长顿了顿,“这样吧,你们只能暂停交易了,等过几天,我打探清楚了,再来见你。”林队长把禁止令放在梁景言的手中,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三姨太拉着梁景言,连忙焦急地问:“景言,这……这是怎么回事?”
梁景言心中一窒,皱眉道:“三娘,这事我也不清楚。”
三姨太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惶恐道:“老爷才刚走,我们家就出这么大的乱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梁景言冷下脸来,神色严肃地说:“三娘,你别担心,我会查清楚这一切的……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路灯如豆,照的四下一片晦暗的橘黄色。
周黛眉刚走进马府大厅,就听见“啪”的一声,一个花瓶被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马新棠坐在桌边,神色阴沉,沉重地呼着气。
周黛眉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他,问:“发那么大的火,你这是怎么了?”
马新棠沉着脸说:“我刚刚得到消息,梁清明带着日月同辉香水,去北平给秦总督夫人做寿了!”
周黛眉一怔:“前些天,你不是说日月同辉被毁了吗?”
马新棠啪地一拍桌子:“梁家的仓库明明被我烧了,没想到这梁景言倒聪明,没把香水放在仓库里……是我太大意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梁清明那父子二人诡计多端。”
马新棠冷哼一声:“这么好的机会倒让他们逃脱了,逃得了一次逃不了二次,我就不信,他们有那么好的运气!”
“依你的意思,又有办法搞得他们鸡犬不宁了?”周黛眉问。
马新棠很是自信地说:“没错,借梁家仓库爆炸这一次,我告诉商会会长,梁家贩卖劣质香水,并且收买了他,让他下令给脂香堂颁布禁止令。”
周黛眉一笑:“……依我看,这一次,梁家会有一半的分店都会关闭……妙计,妙计。”
马新棠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要把梁家搞垮。”
周黛眉道:“其实我今天来,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你知道不知道,其实祝熄之并没有死。”
马新棠一惊:“这不可能,我亲自动的手。”
周黛眉缓缓道:“我没有骗你,而且她人现在就在水月楼。”
马新棠皱起眉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前阵子我遇见一个叫祝棠雨的女子,她跟祝熄之长得非常相似。”
周黛眉猛然一震,急问:“祝棠雨!原来她居然不是祝熄之?”
马新棠笑道:“看来你果真认错了人……”
“这怎么可能?我还以为是她改的名字,况且那有两个人长得那么像的?”
“这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祝棠雨是祝熄之的远房表妹,她家原本在一个小镇上,听说她母亲好赌输光了家产欠下巨债,不得已躲到桃花岭来投靠她表姐一家。”
周黛眉沉思片刻:“原来如此……”
“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我隐约觉得,她有点可疑,既然她到了水月楼,你就好好盯着她。”马新棠说。
周黛眉若有所思地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盯着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蒙着面纱的阮姐坐在桌边喝着茶,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看了看练舞厅里的众人,道:“今晚的上课内容是……你们到下面的舞厅里随意挑一个男人,跳支舞。”
玲珑不解地问:“跳舞?”
“阮姐,跳完舞就不用再上课了?”祝棠雨惊讶地问。
阮姐答:“是。”
祝棠雨自信一笑:“跳舞,这不是很容易吗?”
话一说完,周黛眉看着她,嘲讽似的笑了笑,“是挺容易的。”
阮姐道:“你们跳舞的时候,我会一旁观察,不及格的人,老规矩,不许吃饭。”
“是。”众人答。
祝棠雨撅起嘴,小声道:“又要罚…… ”
“好了,课正式开始,你们都下去吧。”
舞池里风花雪月,歌舞升平。
大厅里聚集着一群舞女,各行各业的老板、纱厂的老板及小开。舞女们穿着紫貂,围着火狸,翻领束腰的银狐大氅,说说笑笑,无不透着大千世界荣华的麝香。
祝棠雨看了看舞池里的人,神色有些懊恼,“该找谁跳呢?”
这时,一只手突然搭上祝棠雨的肩膀。祝棠雨回头,看见一个矮个子男人。
“这位小姐,我可不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哇?”男人一脸猥琐的笑容,一口黄牙,秃顶。
祝棠雨暗暗道:“这么丑的男人怎么还有脸出来混?算了,跳一支舞而已,反正我也找不到人,凑合凑合吧…… ”这么一想完,便点点头,“好啊。”
男人笑起来,露出一口恶心的黄牙:“那走吧。”说完便连忙握住祝棠雨的手,往舞池中走去。
歌声响起,舞池里的人都开始跳舞。男人一把搂住祝棠雨,手放在她的腰上。祝棠雨尬尴地笑了笑。
马新棠和周黛眉一起进入舞池,两个人开始跳起了舞。
马新棠对她道:“你上一次不是说,有个人会出现,来帮我?”
周黛眉一笑:“她已经出现了,只不过她让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她是谁。”
“为什么?”
“因为,她在做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马新棠一怔:“听你这么说,她好像很厉害?”
周黛眉浅浅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
“这么神秘,到底是何方神圣,倒是让我很好奇。”马新棠说。
“既然你那么好奇,我就透露一点,她现在就在这里。”
听闻周黛眉的话,马新棠很是意外,连忙四处张望,不经意一瞥,便看见角落里正和人跳舞的祝棠雨。马新棠怔了怔,眼中和她跳舞的秃顶男人的手,正在伸进她的裙子里,祝棠雨故意踩了下他的脚。马新棠笑了笑。
周黛眉看他浮起笑意的脸,不解道:“怎么了?”
马新棠移开视线,淡淡地说:“没什么。”
角落里,祝棠雨不耐烦地和秃顶男人跳着舞。秃顶男人看了看她,再次把手伸进祝棠雨的裙中,祝棠雨猛地一把拉住他的手,推开了他,怒道:“你干什么?”
男人莫名其妙地瞪她一眼:“哟,你装什么装!”
祝棠雨顿时火冒三丈:“我装,你有病吧?”
男人怒道:“我来这儿可是付了钱的,你是这里的舞女,我摸你两把,你他妈到底都不懂规矩!”
一旁的人见吵声,都停了下来,只有音乐还在继续。
祝棠雨骂道:“我是来陪你跳舞的,你凭什么动手动脚!”
男人大怒不已,张着一口黄牙,上前抓住祝棠雨胸前的衣服,嚣张地说:“怎么着,我就摸你了…… ”
祝棠雨猛地打开男人的手,厉声道:“你这个色狼,离我远点!”说完便转身离开。
“嘿,反了不成,谁是这儿管事的!”男人追上去抓住祝棠雨,扬起手正要打他。
一旁的马新棠正要跑过去,却停住了脚步。
“放开她。”
祝棠雨一抬头,便愣住了。梁景言单手搂了祝棠雨,墨色的眼睛在璀璨灯火里晃出几道冷光来,迎面扑了气息来,有股强势的力量。
“你干什么?”那秃顶男人略微有些害怕,退后了一步。
梁景言目光寒气逼人,深酿出丝丝危险的气息,冷笑道:“我干什么?我是来教你,这个地方,不是什么败类都可以来撒野的。”
那男人一怔:“你是谁,我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舞女,关你什么事?”
“我是谁?”梁景言冷冷一笑,漫不经心道:“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消失在桃花岭?”
男人闻言愣了愣,恼羞成怒道:“你他妈别唬我,我不吃这一套!”
这时,老鸨突然跑了过来,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祝棠雨吁了口气,对梁景言道:“梁少爷,我替他给你配个不是,你就原谅他吧?”
那男人一怔,瞳孔突然放大,凑近老鸨身边,心惊胆战地问:“梁……梁少爷?可是梁景言?”
见老鸨点了点头,男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鞠了个躬,颤抖道:“我眼瞎,原来是梁少爷,对不住对不住了,我就不扫你的兴了,就先走了。”说完转身正要离开,却又被叫住。
“……不着急走吧,怎么着也得说声对不起再走啊?”梁景言说。
那男人便是转过身,连忙走到祝棠雨身旁,拱了拱手:“这位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吧?”
梁景言看了祝棠雨一眼,淡淡道:“这么没诚意,跪下来磕个头。”
“这……”男人的的冷汗刷地流了下来。
梁景言道:“怎么,不肯?”
男人一咬牙,一闭眼,腾地跪在地上,朝祝棠雨磕了个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这时,舞池里所有人见那男人滑稽的模样,都露出不屑的目光,嘲笑着。
梁景言走到祝棠雨身边,长长的胳膊搂住了她,看着所有人,目光一凛,道:“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祝棠雨,她是我的人,以后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欺负他,谁敢不听我的,就是跟我作对,听清楚没?”
听完这话,人群一阵骚动,人人相顾失色。
梁景言满意地翘起嘴角,却被祝棠雨一把推开。
“你在胡说什么!”祝棠雨脸色涨红,瞪着梁景言。
梁景言对她眨了眨眼睛,坏笑着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你们别听他…… ”祝棠雨看着所有人,面露难色,“别听他胡说八道,这都是他……”
祝棠雨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景言连拖带拽拉走了。
人群里发出一阵掌声。
马新棠看着梁景言的背影,笑了笑。
“你笑什么?”周黛眉疑惑地问。
马新棠斜了斜嘴角,冷冷道:“我笑那位梁少爷,自身都难保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多管闲事。”
……
正是桂花开放的时节,微风一拂,这桂花香便让夜色也微醺了。梁景言刚把祝棠雨拉到水月楼门口,祝棠雨便一把挣脱开梁景言的手,怒道:“放开我!”
梁景言的脸抽了抽,干笑道:“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蠢?”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你知不知道谢谢两个字怎么写?”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我怎么谢你?”
“要不是我,你以为那个男人会放过你?”
“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风拂过,桂花清香逐风而来,梁景言抬起眼帘,冷笑几声:“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留在这种地方了吗?你到底是有多缺钱?”
祝棠雨脸色煞白,沉脸道:“不用你管。”
梁景言叹了一口气,手指探入口袋摸着什么。祝棠雨见他那熟悉的掏钱动作,蹙了蹙眉:“你又想给我钱?难道你的车还没被砸够是吧?”
梁景言愣了愣,把银票放了回去,斜眼看她道:“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划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祝棠雨颔首,想了想,才又续道:“总之,以后我的事你别管,你看见我也不要上来跟我说话,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
梁景言沉吟半晌,压低声音:“为什么?”
祝棠雨揣摩着两人挨得过近,那清幽幽的白檀香惹得她头晕,拉开一点距离,低头斟酌着回答:“不为什么。”话刚说完,一阵冷风吹来,祝棠雨打了个冷颤。
梁景言瞥了她一眼,不屑道:“既然如此,那算我今晚好心被狗咬了……”
祝棠雨愣神之间,一袭墨色外套兜头罩下,她挣扎着从这一团衣服里冒出来,见着梁景言已离开,穿着白衬衫的背影清瘦而挺拔,整个人清贵高华似千年冻雪。
这天上午,是北平秦总督的太太五十寿辰的日子,鞭炮不停地在总督府大门外炸响,大门上挂着红灯笼,贴着寿字,络绎不绝的客人走进王府。街上两边都停着密密麻麻一长串黑色轿车。梁清明和陈阳从车子里下来,进了王府。
梁清明看着大厅正位上的秦总督,连忙拱手走上前来,施礼道:“秦总督,恭喜恭喜啊!”
秦总督站起来,笑着还礼道:“梁老爷不远千里大驾光临,快请坐请坐……”便邀梁清明在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又道:“还要麻烦你亲自把香水送过来,一路辛苦了!”
梁清明微笑道:“……总督客气了,是你看得起我们梁家才是……”看向陈阳,命令道:“陈阳,把给秦总督的礼物拿上来。”
陈阳把礼盒递给梁清明。梁清明把礼盒打开,递给秦总督,道:“这是二十年的人参,一点小小心意还望总督笑纳。”
“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秦总督看了看礼盒里的人参,吃惊地说,“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脂香堂的香水,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总督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哈哈,那好,走,后院已经摆好酒席,你我去喝一杯!”
梁清明正欲答好,却看见一个侍从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听那侍从对秦总督道:“总督!总督不好了!”
秦总督皱眉呵斥道:“大呼小叫,你怎么这么没规矩!”
“对不起,总督我……”
秦总督不经意地问:“什么事?”
侍从支支吾吾地答:“是太太,她……她失踪了!”
这话如同惊雷,把厅中所有人都劈愣了。
募地,秦总督的脸一瞬变得惨白起来,惶恐地问:“你说什么?”
“从……从昨晚开始,太太就不见了,我们四处都找过了,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哪儿了。”侍从惊骇地看着秦总督。
秦总督猛地从坐位上站起来,眼睛血红,脸色也狰狞起来,他急切地说:“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继续去找!”
“是!”
梁清明看着侍从急忙离开,不禁疑惑,这寿宴当天的主角,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了?
午时,昨夜的湿雾已散去,明媚的阳光照在梁府院子中的海棠树上,原本被大雾肆虐的海棠树竟已重新焕发了生机。
二姨太闷闷地坐在房间里的黄花梨缡纹圈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本话本儿。
吴嫂站在一旁,拿起桌上的青花茶壶到了一杯茶,递给二姨太,道:“二姨太,这次老爷外出,最晚也要两天才回来,我觉得,这是一次难得机会。”
二姨太放下书本,疑惑地问:“哦,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讨厌三姨太那个贱人吗?我们为什么不趁这次机会,设计赶她出去?”吴嫂冷冷一笑。
二姨太皱起眉头,说:“我当然想赶她出去,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怎么赶?”
“这还不容易?”吴嫂眼睛一转,思忖一会儿,凑近二姨太的耳边,悄声细语。
二姨太听了若有所思地笑了,满脸阴险的神情。
这会儿,二姨太和吴嫂便来到花园,二人远远见到独自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绣着花的三姨太,互相递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朝三姨太走了过去。
二姨太走进凉亭,温声细语地喊了一句:“三妹。”
三姨太一惊,连忙站起来,“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二姨太看着她,笑眯眯地说:“我听说,三妹你做的薄荷酥堪称人间美味,不知是不是这样?”
“哦……”三姨太顿了顿,吃惊地问,“也不知道姐姐你是听谁说的,美味谈不上,只是稍微能入口罢了。”
“妹妹不必谦虚,其实我对你的手艺倒是羡慕的紧,可惜啊我这双手就是笨,不太会做糕点……可这张嘴呢,却偏偏对糕点馋的紧,这不,一听说你会做薄荷酥,就控制不住想尝尝了。”二姨太扬起眉梢,笑了笑。
三姨太一怔,微笑着说:“既然姐姐你不嫌妹妹的手艺,那我就给你做一份薄荷酥,晚上给你送过去,怎么样?”
“哎呀,你能答应给我做薄荷酥,这真是太好了,那我就提前谢过妹妹了。”二姨太按捺住心中的喜悦。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这点小小的心意,孝敬姐姐是我的福分。”三姨太没想到二姨太居然会主动来与她和好,便也是笑意盈盈地说。
二姨太故作欣喜地看她一眼,道:“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继续绣花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二姨太便和吴嫂转身离开,刚踏出凉亭,二姨太便翻了个白眼,冷哼道:“谁跟你是一家人,贱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都到午时了,派去外面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秦总督焦急地在客厅中走来走去。
“总督,你都站了一天了,还是坐下休息休息吧?”梁清明看着秦总督。
秦总督脸色一沉,皱眉道:“这都找了那么久了,还是没有消息,我怎么能安心休息?”
“我看太太她带有福相,应该不会有事的。”梁清明安慰道。
这时,一个侍从急忙走了进来,“总督!”
秦总督连忙问道:“怎么样,有太太的消息了吗?”
“有消息了!我们在码头查到太太在昨晚就上了去桃花岭的船!”
秦总督震惊不已:“什么?她去了桃花岭?消息准确吗?”
“绝对准确!”
“她为什么要去桃花岭?这就奇怪了!”
梁清明思索道:“会不会是……太太想亲自去取我们给她制的香水?”
秦总督摇摇头:“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告诉她要送她香水的事!”
“总督,既然知道太太在哪儿了,那我们就尽快赶回桃花岭,去找她吧?”梁清明说。
“你说的对,事不宜迟,快备车,现在就出发!”
傍晚,夜色完全弥漫开来,天空幽兰而凝滞,晚风凉凉的,吹的窗前的纱幔微微飘动。梁景言坐在桌旁看书,但心思分明没有在书上,而在出神想着什么。
管家走到他身旁,喊了一句:“少爷。”
梁景言缓过神来,问:“有事?”
管家有些紧张地说:“少爷,咱们一天没开业,就损失了好多订单,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梁景言皱眉道:“我也没办法,商会会长是我爹的旧相识,只能等明天,我爹回来了再做商议。”
管家神色一缓,点点头:“那好吧,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一个急切的声音突然传来:“少爷!少爷不好了!”
梁景言见陈阳焦急地跑了进来,连忙问:“怎么了?”
陈阳喘着气,道:“是……是二姨太,她吃了三姨太做的薄荷酥,中毒昏迷了!”
“什么?”
梁景言和管家大惊的神情。
梁景言等人从房间里急忙出来,焦急地走到二姨太房外,推门进去,一下便愣住了,只见二姨太紧闭双眼躺在床上,梁鸣和吴嫂跪在床前痛哭着,三姨太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梁景言缓缓走过去,对吴嫂道:“吴嫂,二娘看过医生了吗?”
“医生刚走,他已经给姨太服过解药,说已经没事了……”顿了顿,吴嫂用手帕拭了拭泪,“只是姨太什么时候醒来,就不知道了。”
“那她真的是吃了三娘做的薄荷酥,才会中毒?”梁景言迷惑的看着吴嫂。
“那还有假!”梁鸣突然指着三姨太,怒斥道,“没想到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对我娘这么狠毒!居然下砒霜谋害我娘,不信你自己问她!”
三姨太一怔,眼睛红的像是蓄满水的深潭,她连忙解释道:“不……不是我,这薄荷酥是我做的没错,但我没有下毒!”
吴嫂脸一拉,骤然变色道:“你们看看,明明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她还要狡辩!你难道要等二姨太死了你才承认吗?”
三姨太委屈地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梁鸣站起来,忍不住猛地推了一把三姨太,怒道:“你个贱人!我娘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害她,你说!”
三姨太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梁景言连忙扶起三姨太,对众人道:“你们都先别慌,我看这事有蹊跷,府里人这么多,谁都有可能投毒害二娘,在还没查清楚之前,不能定三娘的罪。”
梁鸣冷笑一声:“查清楚?这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可查的!怎么查?”
梁景言颔首,想了想,看着吴嫂,才又续道:“吴嫂,二娘中毒的经过,你仔细跟我说一遍。”
吴嫂瞪了一眼三姨太,缓缓说道:“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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