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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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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明焦急地说:“你快派府里所有的人马去找安夫人!”
“是!”
黄昏时分,一辆黑色轿车幽幽荡荡驶出了桃花岭,在荒郊里行驶着。走过日落,踏过山岭,最终在荒郊一座破落的房屋外,轿车缓缓停了下来。
巧儿下车,把安香雪迎下来,“夫人,我们到了。”
安香雪一袭凤冠霞披,大红的嫁衣并不是常见的鸳鸯,而是用金线绣制的芙蓉花,金线与银线明暗交叉点缀在那领口、衣缘、袖口、裙角处的却是朵朵雍容华贵,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在凤冠下耀出绝美的光芒。她打量着眼前的破屋,眼含泪水叹息道:“这里早已物是人非……文曜,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寂静的空气中,无人回应。
半晌,安香雪看着巧儿,道:“马匹准备好了吗?”
巧儿点点头,转身把一匹早已套在一颗树上的马,牵了过来,脸色苍白,带着哭腔,道:“夫人,已经准备好了。”巧儿便是忍不住,满脸泪痕:“夫人,我求你,你不要去死啊!”
安香雪从包袱里拿出写有“林文曜”的牌位,双眼通红,仔细抚摸着,一滴泪水滴在牌位上,凄凉地笑了,“这样才好,陪伴他去那地老天荒之地,才会不孤单不寂寞了。我早已告诉过你,我这一去不是送死,而是解脱。” 已经决定的念头根深蒂固,抹不去了。以前,她有完美的容颜,一如往昔,一如若干年前她相伴于文曜的身侧,那是她最想要的日子。
巧儿哭道:“可是,我舍不得你……”
安香雪把牌位放在包袱里,一背,翻身上马,仰视巧儿道:“巧儿,你我主仆多年,算是缘分已尽,好好保重。”
话音刚落,安香雪猛地一甩鞭子,马儿扬鞭而去。
巧儿追了几步,大哭着跌坐在地:“夫人……”
往事随风,陌上浅浅行,不问来者,一曲乱红送,只是当时,已回不去了。当年,她是桃花岭最红的歌妓,文曜是御前最得宠的乐师,明明是可以执手到老的人,可是命运阴差阳错,她嫁给了北平权势最大的秦总督,他一生未娶,几年前因病离世,本是一对有情人,如今却咫尺天涯,不是不心痛的。抛不却前尘旧梦,曾经沧海,如今都该放下。文曜去了,那么她的思念也不再了,以后她将如何度日?离别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团聚了,文曜,命中注定,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黑夜中,安香雪嘴角微笑着,骑着马缓缓驶进崖底。
陈阳带着几个家丁在荒野里四下寻找着,远远跑了过来,见巧儿独自跌坐在地上,面无表情,陈阳诧异地问:“巧儿,你家夫人呢?秦总督来找她了!”
巧儿一脸泪水,绝望道:“你告诉秦总督,夫人已经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走了?”
……
陈阳便带着几个家丁回到梁府,把巧儿给他说的一切,一字不漏的说给了秦总督听:“事情就是这样,是巧儿亲眼看见安夫人骑马跳进崖底。”
秦总督大惊,猛地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不可能!香雪她……她怎么可能会自尽?不会的!我要去找她!”
秦总督猛地站起来,想要往外跑,却被众人拦住,梁清明劝道:“总督,逝者已逝,你请节哀。”
秦总督声嘶力竭道:“她没死!香雪没有死!”突然怒视梁景言,一把捏住他的衣领道:“都是你,要不是你为她把头发变黑,她就不会满足,她就不会想去见林文曜!我要杀了你!
众人大惊,连忙拉扯着秦总督,却怎么也拉不开。
“总督,这不关景言的事啊,请你放过他。”梁清明焦急地看着秦总督。
陈阳也拉扯着他,道:“没错,这不是少爷的错!”
秦总督脸色苍白,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他,香雪就不会去死!”
梁景言面不改色,冷冷一笑:“秦总督,强夺豪取一个并不爱的人,你这辈子,好受么?”
秦总督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想要严肃的反驳,却记起回忆,张开嘴又闭上,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知道?”
梁景言气定神闲地笑着,道:“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秦总督浑身震颤,惊讶地看向梁景言,拽住领子的手猛抖了抖,诧了一诧,又看了看他,回过神来,最后缓缓松开了梁景言的衣领。
梁景言甚是平静,神情自若地说:“总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夫人她当初嫁给你,一定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你逼迫的吧?”
这话犹如掷向湖中的石子,泛起秦总督心中一湖回忆的涟漪。梁景言洞悉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悲悯,秦总督逃过他凝视的双眼,缓缓道:“你猜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顿了顿,看了看众人期待的神情,道:“二十多年前,香雪是北平红透半边天的歌妓,她的歌声美妙非常无人能比,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她吸引,但香雪有个青梅竹马叫林文曜,也是香雪的乐师,他们俩彼此相爱,搭配更是默契……”
那一幕幕回忆仿佛就在昨天。
阁楼里,安香雪和林文曜时常并排坐着,他教她弹琴,美妙的琴声来回飘荡。
一曲毕。
林文曜握住安香雪的手,皱眉道:“阿雪,你的手法还是不对,应该这样子。”
说完盖在她手上,拨了个音给她看。
“文曜哥,看来这弹琴我怕是永远都学不会了,怎么办,我不想学了?”
“那怎么行,你又想偷懒?累了,就歇会儿再弹吧。”
安香雪笑着点了点头,“有你在,我学不学琴都没关系。”
林文曜刮了她的脸,笑道:“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最美抵不过回忆,只是当时,已回不去了。
秦总督一脸悲楚道:“当初,如果不是我插足强娶了香雪,或许他们俩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这么多年,香雪一直对我非常冷淡,甚至好几天都不跟我说一句话,总是一个人呆着,不笑也不哭,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玩偶。一天晚上,她的头发突然全部变白,我明白是因为她心病已久的缘故,没想到她居然起了死意,竟然在生日当天就不告而别,我现在才明白,无论天涯海角,有情人就要终成眷属,二十多年了,我从来没在她心里面过,回首往事,我真的后悔,后悔我不应该逼迫香雪嫁给我,或许如今她就不会去死……我真的错了。”
十一月的天,入夜了很是幽凉。梁景言拿出为安香雪调制的“日月同辉”,打开瓶口,在一旁的银角端炉里滴了一两滴香水,轻淡略带苦味的香味弥散开来。
梁景言挑眉,两道目光如上弦月喷吐清辉,少顷,皱眉沉声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遇见时,莫问是劫是缘,告别时,只合剪断痴缠。爱一旦来了,就是洪水猛兽,有谁,可以抵挡这样的洪水?秦总督,你不要再自责了,怪就怪在你们有缘无份,不是命中注定的人……人死不能复生,前事还是早些放下为好。”
秦总督兀自凝思:“你说的没错,人生不老爱无尽,仔细一想,好歹我也爱过,爱过的人生,总好比苟延残喘,好过那平庸、无聊、寡淡地过一生。能对一个人痴上一次,也好。”
日月同辉缓烧,优雅的香烟盘旋在厅中,逡巡漫步。哪里有人,它往哪里去,知那是它安身立命之所。闻着这香,听着这故事,众人便是一脸凉幽幽的悲伤。
秦总督凝神嗅着四周轻拂的香气,渺渺地钻肺渗腑,沉沉入梦,悲凉地笑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梁府大门前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梁清明、梁景言等人恭候着秦总督出来。
秦总督在车前站定,对梁清明道:“清明,我今天就走了,麻烦了你那么多天,下次再来跟你赔罪!”
梁清明忙说:“总督太客气了,你造访敝府蓬荜生辉,如有招待不周,还请原谅。”
“哎,你就别跟我讲礼数了,这一次,多亏有你们……”
梁景言把日月同辉递给秦总督,道:“总督,你已经付过钱了,不知道这香水,你还要吗?”
秦总督一怔,看着那香水叹气:“斯人已逝,如今再看着这香水也是徒增伤感,香水我就不拿走了,你们随便怎么处置它吧。”
梁景言说:“虽然为了制出这日月同辉颇费周折,但听了总督的故事,收获还算巨大,这香水的味道,算永远也忘不了了。”
秦总督一愣,笑了笑,看着梁清明说:“清明,你儿子是个可造之材,叫梁景言是吧?”
“总督过誉了,犬子正是梁景言。”梁清明说。
秦总督打量梁景言:“小子,我记住你了,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梁景言淡淡一笑:“那我就谢过秦总督了。”
“梁清明,你有一个好儿子……”秦总督拍了拍梁清明的肩膀,“好好保重。”
“总督慢走。”
梁清明和梁景言忙施了施礼。
秦总督转身,一个侍从开了门,秦总督上了车。
见尘土飞扬,车子驶去,梁景言打了个哈欠:“终于结束了……”
梁清明却一把拉住梁景言,焦急地问:“景言,你快跟我说,我走这几天,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爹……”梁景言一怔,皱着眉毛,为难的神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梁清明脸色一沉,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爹……脂香堂被商会会长,颁发禁止令,禁止了一切交易……”
“什么!?”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梁清明便有些生气的坐车到了周会长家,他掩着怒色坐在厅中的椅子上,他环顾着四周,眼睛落在书桌上的一瓶香水上,那香水他认得,是芙蓉斋卖的香水,正疑惑时,便看见周会长走了进来。
梁清明连忙站起来,伸出手要跟会长握手:“会长,别来无恙啊……”
周会长径直走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是看了梁清明一眼,没有和他握手,说:“坐吧。”
梁清明尴尬地收回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仆人上好两杯茶,退出。
周会长端起茶,缓缓喝着,漫不经心地看着梁清明,问:“找我有事吗?”
梁清明一怔,冷冷一笑:“那我就不拐弯了,会长,是你给脂香堂下的禁止令吧?”
周会长放下茶杯,头也没抬,道:“没错,是我。”
梁清明一愣,有些诧异地说:“你知道我家的脂香堂是祖上传下来的,质量那是整个桃花岭公认的,香水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毒,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禁止我们做一切生意?
“梁老爷,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了算的,那可是有证据的。”
“呵呵,证据,恐怕是你故意为难我吧?”
周会长突然干咳两声,站了起来:“对不住了……今天我不太舒服,就不陪你了……来人啊,送客!”
梁清明起身站起来,气愤地看着他说:“你我认识那么多年,你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周会长摆了摆手,说:“清明,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走吧……”
梁清明心尖一阵痉挛,忍不住怒喝道:“周灵全,既然你执意要跟我翻脸,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别太嚣张!”周会长身边的侍从突然抽出枪,猛地指着梁清明。
周会长让侍从收下枪,盯着梁清明:“梁清明,我今天见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呵呵,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坐上这个位置,也是靠我把你引荐给林师长的?”梁清明啼笑皆非。
周会长冷冷地看着梁清明,说:“我当然知道,如今我让你在这儿出言不逊,也是顾着以前的情谊不是吗?”
梁清明一怔,拉下脸,道:“好,算你狠……从今天开始,你我再不是朋友。”
梁清明咬牙切齿地走到周会长面前,看了看周会长,突然猛地摸出一把枪,“嘭”的一声,开枪打中了周会长旁边侍从的小腿,侍从尖叫着跪倒地上。
梁清明冷冷道:“以后你不要后悔。”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周会长目瞪口呆地看着梁清明离去的背影,半晌,骂道:“梁清明,我倒要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
夜幕降临时,梁清明匆匆回到梁府,走进大厅,便猛地把旁边的花瓶摔在地上,花瓶碎了一地。
梁景言走进来,看着梁清明的怒容,皱眉问:“爹,难道会长不肯帮我们?”
梁清明喘着气,横下心,斩钉截铁地说:“他要跟我斗,我就陪他斗,看最后谁玩的过谁。”
梁景言疑惑道:“在我的印象中,周会长一直都没有反抗过你,这一次,他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恐怕是攀上了高枝吧。”梁清明冷笑。
“在这个地方,有谁的权利比林师长还大,没想到他胆子倒不小。”
梁清明眼睛血红,脸色也阴沉起来,道:“他也不想想,当初不是我,他也有今天!”
“爹,此人背信弃义,依我看,他迟早会有报应,混不长。”
“我一直认为他为人正直,只能怪我错信了他。”
“人心似深海,你认为最可靠的那个人,往往是在背后朝你捅刀子的人。”
“哼,他一定会后悔的,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做敌人,我还不信我梁清明对付不了他。”
梁景言若有所思道:“依我看,他一定是和马新棠结盟了。”
梁清明一惊,怒道:“马新棠马新棠,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次次跟我们过不去!”
“奇怪就在这里,爹,你想想,以前究竟有没有得罪过他家里的人?”
梁清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无奈地说:“出来混的,谁没有几个仇人,但那些仇人,我个个都认识,只有马新棠,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的儿子。”
梁景言思忖了半晌,道:“我总有种不祥的感觉,总觉得马新棠,在悄悄的计划什么。”
“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也觉得这个人太不简单了。”梁清明放下茶杯。
梁景言一惊,忙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他不帮忙,我们只有去找你舅舅王传一了。这件事情不能拖,越拖对我们梁家越不利,明日我就和你三娘回她娘家,找她哥哥王传一帮忙。”
“王传一是三娘的亲哥哥,他一定会帮忙的。”
“但愿如此吧……”
梁清明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一筹莫展的发愣。
翌日,梁景言坐在车中后排假寐,司机正开着车正在街道上行驶。突然,一个女子跑到大街中心,司机猛地刹车,女子还是被撞倒在地。
刹车引起巨大的冲力,梁景言猛地睁开眼,问:“怎么回事?”
司机吞吞吐吐道:“我……好像撞到人了。”
梁景言一惊,连忙开门下车,看到车前的道路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正抱着腿坐在地上。他蹲下身看着少女,急切地问:“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她说完便站了起来,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却冲了过来,猛地抓住少女,咆哮道:“好啊,我终于抓住你了,看你怎么跑!”
那女子挣扎道:“放开我!”
梁景言见状,猛地推开男人,把少女护在身后,道:“你干嘛欺负一个姑娘?”
男人骂骂咧咧道:“我欺负她?是她偷了我的馒头,她是小偷!”
梁景言疑惑地看了看少女,问:“姑娘,怎么回事?”
“我……我没有偷!”
见她矢口否认,男人火冒三丈起来:“哟呵!你还不承认!”
梁景言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块大洋,拿给男人道:“这些够买你好几笼馒头了吧?”
男人一惊,见钱眼开地打量了手中的大洋,便笑道:“够了,够了,谢谢少爷!”
“那还不快滚?”
“好好好,我这就滚。”
男人瞪了那女子一眼:“今天算你幸运,遇见了好人!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说完便捧着钱离开里。
梁景言打量着杜玉蝶,见她光着脚,衣裳破烂,头发脏乱,皱眉道:“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怎么会沦落成这样?”
那少女红着眼圈道:“我并不是想要头他的馒头,因为我实在太饿了。我家乡的父母皆已病逝,亲戚们也不肯收留我,我无亲无故因此流浪到桃花岭,已经在桃花岭流浪了三天,一点儿盘缠都用光了,所以…… ”
梁景言一怔:“那么惨?”
女子点了点头。梁景言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纸币,递给她道:“这些钱,你拿去用吧?”
“这怎么行,我不能无缘无故要你的钱。”杜玉蝶一愣,连忙拒绝。
“拿着吧,这点儿钱对我不算什么,你总要活下去吧?”
“可是……”
梁景言见她不肯收,眉毛一挑,像想起什么,笑道:“既然你不好意思接受我的钱,那这样吧,反正你也无处落脚,正好我府上缺一个替我管理花草的丫鬟,我看你十分适合,你意向如何?”
少女一惊,蹙起眉头:“管理花草?可我不会啊?”
“你放心,这差事很简单,到时候我会叫人教你。”梁景言淡淡一笑。
少女大喜,连忙跪在地上:“那玉蝶谢谢少爷的救命之恩了!”
梁景言一惊,连忙扶起她:“你还是快起来吧,我这人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今天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既然这样,你就跟我走吧。”
梁景言笑了笑,转身上了车。
那少女咬了咬嘴唇,也连忙跟了上去。
傍晚时分,薄薄的夕阳洒照了整个府邸。杜玉蝶跟着梁景言在花园里走着,游廊周围都围着些花木,远处就种着些茉莉、桔梗、月季,迟日催花,绿树啼莺,又有睡莲六月雪盛开。没走多久,便隐隐望见一个池塘,波光粼粼的水面被翠绿的莲叶遮盖,似有两亩地大小,上面开着粉红相间的荷花;湖面有一座玉石雕花桥,连着湖中央的四角凉亭,湖边四周种了一排桃花树和各色花草。
杜玉蝶紧张地握紧掌,也是没料到这梁府居然那么大。再往前走,映入眼帘便是一片花丛,中间一条小径,右侧一座假山,左侧是一丛丛的海棠花,还有各种花草,便听到梁景言介绍,这是“茉莉花”,“风信子”,那边是“曼陀罗”、“迷迭香”等。
杜玉蝶止不住的点头,兴趣盎然的四处张望,走了几步却看到假山旁伸出来的枯枝上挂着一串“青枣”似的果子,依稀记得小时候吃过,味道酸酸甜甜的还不错,便伸手要摘,却被梁景言突然一声“住手”吓得连忙后退一步。
“不能吃!”梁景言看她要摘果子,连忙喝道,“你别看这果子像青枣,差别可大了,含有剧毒。”
杜玉蝶一惊,不解问:“有剧毒?那你为什么要种它?”
梁景言淡淡一笑:“我种它来当然不是吃的,这种果子名叫绿玉果,虽有剧毒,但用它制作的香油,用以调香却是上等品。你记住,以后我这花园里种的各色花草,没我的吩咐,万万不能随便采摘食用。”
杜玉蝶暗自一愣,连忙点了点头,惊讶地看着他:“梁少爷,没想到,你居然是桃花岭鼎鼎大名的调香师?你收留我,我该怎么报答你?”
梁景言微微一笑:“不用谢我,反正我也在为找人照顾花草这件事发愁,正好遇见了你,这事情就解决了……我们这就算公平合作,各取所需。”
见梁景言深邃的目光就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杜玉蝶只觉得自己的心怦然一动,呼吸猛窒,半晌,眼含泪水红着脸道:“梁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这些花草。”
梁景言轻声笑道:“你有这份心,那我就放心了。陈阳!”
假山旁的陈阳跑了过来,“少爷。”
梁景言指了指杜玉蝶道:“这是我请来照顾花草的丫鬟,叫杜玉蝶,一会儿你带她熟悉一下各色花草。”
“好。”
梁景言又对杜玉蝶说:“行,那就我走了,有什么事你可以问陈阳。”
杜玉蝶连忙点了点头:“谢谢梁少爷。”
梁景言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杜玉蝶不舍地看着梁景言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暗自想着以后一定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月色如水,满地树影,院子里静寂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响。
梁景言刚从外面回来,一踏进房间,就看见斜躺在床上的梁游,正疑惑这神出鬼没的师父又从哪儿冒出来时,梁游便把他拖了出去,进了水月楼。
“师父,你说都这么晚了,拉我来干什么,我要睡觉啊……”梁景言颇为无奈地问。
梁游微微一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为师以前不是教过你,人活着,当然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要夜夜笙歌才能活的有价值吗?”
梁景言的额头跳了两跳:“可我现在真的很想睡觉,明晚再来夜夜笙歌行不行?”
“当然不行。”
梁游笑着拉着梁景言,正要进舞池里去,突然,眼前穿着一袭黑裙的阮姐经过,梁游看到她,突然怔住了,这女子虽蒙着面纱,但无论身形还是气质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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