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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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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姐思忖道:“是这样的,最近水月楼的生意十分惨淡,都被对面那家歌舞坊抢走了。”
  祝棠雨不可置信道:“这怎么会?水月楼是桃花岭最好的歌舞坊,姑娘都是最漂亮的,对面那家就不用说了,怎么有本事抢你的生意?”
  老鸨道:“祝姑娘,你有所不知啊,他们最近请了一个魔术大师,专门教姑娘们表演魔术,那戏法可是妙趣横生啊,人们都喜欢新鲜,来我们这儿的客人也吵着要看魔术,这不,没办法,我们也只能入乡随俗,打算教姑娘们这魔术表演了。但这魔术没有道具也没办法变啊!”
  祝棠雨皱起眉:“原来是这样……”
  阮姐想了想,说:“棠雨,你能不能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也曾经帮你敢走黑帮的份上,帮我去给你那个魔术朋友借点魔术道具?”
  祝棠雨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这朋友在重庆,可能要花一点时间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祝姑娘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老鸨笑着说。
  阮姐也道:“谢谢你了。”
  “你们不用谢我,没事,没事……”
  傍晚时分,乌云越积越低,寂静的空气沉闷起来,一会儿,大雨便稀里哗啦地下起来。马新棠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周黛眉站在一旁,不安地看着他,问:“我听说明天早上,梁府香坊就可以打开蒸馏器了,要是真被梁景言炼成了相思香,我们可怎么办?”
  马新棠冷冷道:“我看都不用去看,就知道这一次,他一定也炼不成。”
  周黛眉疑惑道:“你这么有把握?你可别小看梁景言,他毕竟是五大香镇内第一调香师,调香的造诣非常人能比,况且他做事又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你看上次你促销降价,他却想出一招买一送一。如果这次他们没炼成相思香倒好,但练成了,我们就更难扳倒他们了。”
  马新棠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但你也别担心,我的预感很准,这一次,梁景言一定会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惨白的雨滴依然垂落在雨幕中,梁府香坊外的一颗颗桃花树,混合着雨水落了一地,甚是萧索。
  坊中的蒸馏器早就打开了,里面的水面上,漂浮着厚厚一层油脂。
  管事等人站在一旁,脸色忧郁。
  祝棠雨打着一把伞走了进来,她收拢雨伞,看了看蒸馏器和管事,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迷惘,忐忑地问:“蒸馏器已经打开了吗?管事,咱们练出相思香来了吗?”
  管事脸色忧郁道:“祝小姐,这一次,我们又失败了。”
  “怎么可能?我还没有试闻呢!”祝棠雨走到蒸馏器前,拿起香水瓶闻了一下,皱起了眉头,脸色突然就变了,缓缓地放下香水瓶,走到管事身边,故作笑逐颜开,道:“我觉得这次的香味要比上一次的好多了,虽然还有些不足,扬长避短嘛,有了两次经验,我相信咱们下次一定会练出来的。”
  管事摇了摇头:“哎,祝小姐,你别安慰我了,我真对不起二少爷……”
  祝棠雨看着他,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回头打量四周,没见到熟悉的身影,于是问:“对了,梁景言呢?怎么没看见他?”
  “二少爷刚刚还在这儿,这会儿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祝棠雨蹙了蹙眉,说:“这次还没炼出相思香,对他又是一个打击,他该不会想不开吧?”
  管事一惊,面色苍白道:“啊?那我快派人去找找!”
  大雨漂泊地下着,越发的淅淅沥沥起来,整个山岭像是被雨雾包围了一般,黑蒙蒙。
  梁景言失魂落魄地在山路上走着,大雨冲刷着他的全身,雨水顺着他苍凉的脸颊流下,整个人都湿透了。他走了多时,刚爬到了山顶,雨水戛然而止,眉睫之下,河水奔流不息。
  梁景言凝望着空旷的山谷,半晌,大声呐喊起来:“老天爷,你告诉我,炼制相思香,难道真的要靠女人的血液浇灌花树,才能制成吗?”
  空旷的山岭里除了他的回音,安静非常。
  这时,马新棠急忙走进大堂内,欣喜地看着井上雄,笑道:“井代表,梁景言这次又失败了!”
  井上雄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喜不已,道:“真的吗?他又失败了?太好了!”
  马新棠道:“没错,这次脂香堂一定玩完了,我要尽快赶去芙蓉斋,吩咐管事把横幅取下,店中所有商品不再打折出售,从今天起,一律全价销售!”
  井上雄一怔:“马少爷,不打折了,还有客人来买吗?”
  马新棠冷笑道:“脂香堂已经快倒闭了,他们炼相思香又失败,一时间没有新品上市,五大香镇、上海、北平,我都是最大的供货商,你说人们不来我芙蓉斋买,去哪儿买?”
  “马少爷果然高瞻远瞩,佩服,佩服。”
  梁府里,梁清明坐在厅中,正喝茶,便见香坊管事和祝棠雨走了进来。
  管事一脸慌张,道:“老爷,你看见二少爷了吗?”
  梁清明疑惑道:“景言?今天是打开蒸馏器的日子,他不是一早就去香坊了吗?”
  祝棠雨道:“我和管事找遍了香坊和外面,都没有看见他。”
  “是不是这一次,又失败了?相思香没提炼出来?”见祝棠雨和管事都点了点头,梁清明的脸色突然变白了,“这下着大雨,天又快黑了,他到底去哪儿了?管事,快,你快派人去找找!”
  “是!”
  山岭外,祝棠雨和梁府家丁在山岭里四处寻找着梁景言,大声喊着:
  “少爷!少爷!”
  “少爷你在哪儿啊?”
  找了一会儿依然无果,祝棠雨拦住众家丁,商议道:“这样找不行,天快黑了,我们分头找吧?”
  几个家丁点点头,分开走了。
  祝棠雨打着伞,在泥泞的山路中艰难地走着,好一会儿她爬到了山顶,见梁景言淋着雨呆看着河水,欣喜不已,连忙跑了过去,拉住他的衣袖:“梁景言,我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在这儿啊?”
  梁景言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看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下这么大的雨,你来山顶会感冒的,你看你全身都湿透了!”祝棠雨看着浑身湿透的梁景言,蹙起眉头,连忙把伞撑在他头上,自己的衣裳便被雨水打湿了。
  见祝棠雨为自己撑伞,而她浑身湿透,梁景言的心一紧,眼睛莫名地湿润起来,一把夺过伞,撑在祝棠雨头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道:“你太傻了,想着别人,却不顾自己?”
  祝棠雨笑道:“我从小到大跟着我娘四处浪迹,雨打风吹已经习惯了,淋这点雨不碍事的,倒是你,你今天一声不吭地离开,四处都找不到你,知道你家里人有多担心吗?”
  梁景言微微垂着眼,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深邃的眼睛里似飘着雾,答非所问道:“相思香是由上千中香料制成,香调更是由花香调、绿叶调、水生调、甘苔调、馥奇香调这五大香调配合,自古以来,香调越多香水就越难配成,中医‘五行’里把自然界气味分为腥、膻、香、朽、焦五大类,互为相生相克,恰巧这相思香的五大香调互为相克,多一滴香料就会让整个香调都变了,时间的掌握和温度的控制难度极大,制成率极低。”
  祝棠雨一怔,黑幽幽的大眼睛盯着他好半天,想起来什么似的道:“这相思香本就是名香,就因为它复杂才会让人沉迷,所以,你的失败,也是预料中的事。”
  梁景言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有些暗淡,有些心灰意冷地说:“你说我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吗?”
  祝棠雨看了看湍急的河水,脸色突然阴郁起来,突然认真地道:“梁景言,你可以放弃,就凭你家的家底,就算不制香了,做其它生意也照样可以混日子,可是你放弃了你喜欢的东西,这样你觉得开心吗?你可是五大香镇的第一调香师,外面都说你是很厉害的人,你做事坚韧,最讨厌做事半途而废,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以前我没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你不是人,是神,可是现在我发现你并不是神,你也有遇到麻烦的时候,这证明你也是一个普通人,既然是人,哪能不遇到些挫折?以前我爹还活着的时候,他对我说,做事情不要急,要慢慢来,我们先不要急着赶路,因为到达了尽头,就意味着无路可走。你懂我的意思吗?”
  梁景言愣了愣,原本暗淡的眼神里,突然有了光彩,他皱了皱眉,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挺害怕这个世界的,因为它从来不会考量着因为你是谁,诚实又或者虚伪,而决定是否要放你一马。轮到自己倒霉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只是在恐慌中给自己鼓一鼓劲,然后拼命的低头努力,希望给自己多挣一点点复盘的机会。”
  祝棠雨闻言安抚他道:“越是低谷的时候,越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失败,有人等着失败,有人骂着失败,有人用尽全力依然失败,心态就是每个人自身的光,在你自甘堕落的时候,全世界都在昼夜狂欢,在你难过孤独的时候,你讨厌的人都在努力赚钱吃美食找新欢,在你怀念过去的时候,过去每一个都没空等你,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现实。”
  梁景言挑眉道:“不错,我梁景言的人生里,永远没有失败两字,我一定会制成相思香。”
  祝棠雨点头道:“恩,以后我也会认真看书,一定熟记各种香味,给你做一个有用的鼻子!”
  一阵风吹来,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白檀香混着雨水逐风而来,具有极强的杀伤力。祝棠雨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抬眼看他,只见他一张脸还是那么好看,依然英气逼人,眼神里有一丝温柔,正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四目相对,她忽然承受不住,飞快地移开视线,慌忙地后退一步,岂料脚底打滑,身子前仰,整个人就往梁景言的怀里栽进去。
  梁景言长长的胳膊拦住她,斜嘴一笑:“你这算不算投怀送抱,恩?”
  祝棠雨上山之前就穿得很少,加上又淋了些雨,早就被凉气渗透了,身体冰凉之下脸颊却迅速升温,像是浮起朵朵火绕云般,霎时从脸红道脖子根,心突的一跳,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急急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乘人之危!”
  梁景言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沉吟道:“奇怪了,为什么我看着你,心居然跳动得很快?
  祝棠雨脸一红,连忙撇开了头。梁景言见她如此,忽然也有些局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旖旎而尴尬的气氛。
  半晌,梁景言见她整个人像是被捆住了手脚般的不自然,却是阴阳怪气地笑道:“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祝棠雨一愣,瞥他一眼,深沉道:“别开玩笑了……我这么会喜欢你?”话是这么说,可是心却跳得飞快。
  梁景言见她一张脸红的像是小苹果般,不觉好笑,于是凑到她耳边,呼吸细如绒毛,调笑的意味极浓:“话说回来,你看这儿荒山野岭的,既然咱们两情相悦,要不然,咱们就?”
  “淫贼!”意识到他的意图,祝棠雨一怔,脸比先前更红了,瞳孔剧烈地颤抖着,连忙一把推开梁景言,战战兢兢道:“我真后悔对你说那些话,你知道吗?你一正常,就特别特别讨人嫌。”
  梁景言挑眉一笑,没再言语,转身走进雨中。祝棠雨见他离开,不觉吁了口气,白了他的背影一眼,跟了上去。
  翌日,梁景言开门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养伤的梁清明,问:“爹,你找我?”
  梁清明看他越发尖削的下巴,问:“景言,最近你为了炼相思香煞费苦心,一定非常累吧?”
  梁景言一愣,道:“为了脂香堂,这点累,也值得。”
  梁清明道:“你昨天一声不吭地离开,可把我急坏了,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炼香失败而倍受打击。”
  “昨天我是有点难过,才去山顶散散心,不过现在已经好了,让爹你费心了。”
  梁清明怜爱地看着他,说:“景言,做事不能太功利,虽然你天资聪颖,从小到大没让我操过心,但你毕竟太年轻,看事情未免有些不透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努力了,无论结果是什么样,也算我们尽力了,知道了吗?”
  “恩,爹说的是,我知道了。”梁景言顿了顿,说:“对了,爹,你的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一点儿小伤口,不算什么……”
  这时,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老爷!”林队长、陈阳、三姨太三人急冲冲地跑进来。
  “老爷!”
  “梁会长!”
  梁清明见到林队长,愣了愣,问:“林队长,你怎么来了?”
  林队长慌张地说:“不好了会长,你们脂香堂的一批香水被扣留在重庆了!”
  梁清明连忙坐起来,大惊:“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陈阳道:“老爷,那批香水是准备在香水大会上展览的,林队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就奇怪了,难道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梁景言疑惑地说。
  梁清明脸色苍白道:“这七日后就是香水大会了……那批香水关系到我们梁家明年海外出口的销售额……而且咱们梁家如今发展那么昌荣,全是靠这海外市场顶着,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咱们梁家就完了!”
  三姨太安慰道:“老爷,你别想得那么严重,咱梁家家大业大,即使一年不生产香水,也能撑个好几年……你还有伤在身,别想太多又伤到身子骨!”
  梁景言也道:“爹,三娘说的没错……况且还不知道那批香水被扣留的原因,你先别急……”
  “哎……不行,我要去一趟重庆!”梁清明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三姨太连忙按住他:“老爷!你这腿伤还没好,怎么去啊?”
  梁景言道:“爹,你就安心养伤吧,重庆就由我去吧?”
  “你去我还是不放心……”梁清明想了想,说:“这好端端的居然被扣留,我执掌梁家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发生……一定又有人在背后搞鬼!”
  三姨太又劝道:“但你有伤在身,去也做不了什么,景言那么大了,你迟早要把梁家交到他手上,这是一次历练他的计划,你何不放手交给他去办呢?”
  “没错,爹,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香水一定在七日之内运到家中。”梁景言说。
  梁清明犹豫着:“这……你现在正提炼相思香,这一去,不就耽搁了吗?”
  梁景言正色道:“也只有暂时把相思香放一放了,等我回来,我一定可以把这香提炼出来。”
  林队长看着梁清明,道:“会长,你就别犹豫了,梁少爷聪明机智,他一定可以把事办好的,你就放心吧。”
  梁清明思忖了一会儿,皱了皱眉,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景言,就由你去重庆!”
  一艘船停靠在码头边,祝棠雨和杜玉蝶、黛儿在岸边站着。黛儿拉住祝棠雨的手,不舍地说:“小姐,你真的不用我跟你一起去重庆吗?”
  祝棠雨道:“不用了,我不过是去借个道具,你去也做不了什么,再说了,我两天后就回来了。”
  杜玉蝶笑道:“棠雨说的没错,我们就在乖乖等她回来吧。”
  黛儿委屈地说:“可是……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祝棠雨一敲黛儿的头:“你这张乌鸦嘴!我还没走呢,你就咒我?”
  黛儿连忙捂住嘴,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远门。”
  “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我从小到大四处漂泊,什么事儿没遇过,不会有危险的。”
  祝棠雨刚说完,船鸣了一声笛,杜玉蝶看了看上船的人,道:“船快开了,棠雨,你快走吧?”
  祝棠雨笑了笑:“那好,我走了。”
  祝棠雨转身上了甲板,黛儿朝她招了招手:“小姐,一路保重!你一定要早日回来!”
  这时,码头的另一边,货物堆后,大副带着十余个苦力走来,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大副惊讶地问:“嘿!放这儿的燃料呢?哪儿去了?”
  一个苦力疑惑地说:“这送燃料的人怎么还没来?这没了燃料,船怎么开啊?”
  船马上就开了,众人都急不可待,这时,一个声音传来:“燃料在这边!”
  大副转身,看见王传一拉着装着燃料的板车走过来,打量王传一,问:“你是谁?”
  王传一笑道:“哦,我是负责来送燃料的,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大副瞪了几眼王传一:“幸好你来的急时,再晚一步,耽误了开船的时间,看你怎么负担得起!”
  “大副说的对,我不会有下次了!”
  大副哼了一声,对众苦力冷冷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搬上船啊!”
  大副带着十余个苦力纷纷往船上搬运燃料,王传一站在一旁,冷冷地撇嘴一笑。
  下午时分,林耀文披着件外衣坐在桌前看书,敲门声响起,陈阳扶着梁清明走了进来。
  梁清明道:“林师长。”
  林耀文放下书,看见梁清明处着拐杖,连忙跑了过去,道:“梁兄,你的腿……这是怎么了?”
  梁清明叹气道:“这事说来话长,我啊,倒霉……被毒蛇咬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蛇咬?”林师长把梁清明扶到椅子上坐下,惊讶地说:“快……坐下说话。”
  梁清明正色道:“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说这事的……前几日,我找王传一在酒楼吃饭,没想到马新棠不请自来,对我咄咄逼人还放出毒蛇咬伤我,这就不说了,今日,我听闻一批香水莫名被扣留在重庆,那可是我梁家在七日后展览大会上展示的香水,尤其重要,不知道马新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这八成又是他在搞鬼!”
  林耀文坐在椅子上,皱眉道:“这个马新棠,怎么次次与你作对?”
  “还有什么理由,他不过是想搞垮我梁家,独自做这桃花岭的第一香水大户罢了。”
  “原来如此……不过你不用那么担心,如今你是商会会长,你一声令下,重庆那边,自会给你面子……”
  梁清明道:“你说的没错,我已经叫景言去重庆一趟,虽然如此,但我依然有些担心……”
  林耀文摆了摆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笑道:“哎……你的性格就是这样,总是想得多。”
  梁清明笑了笑,看见林耀文额头上的汗水,问:“林兄,你很热吗?怎么出那么多汗?”
  林耀文点头道:“是啊,这北方的天气真怪,这都是秋天,马上就入冬了,还那么热,我这宅子又不通气,就又闷又热,我这身上肉也多,一热就出汗,这么一来,把我折腾惨了。”
  梁清明想了想,笑道:“我有一座避暑山庄,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夏凉冬暖,就在桃花岭边境……林兄要是不介意,去住一两天,散散心如何?”
  林耀文欣喜道:“那不是麻烦梁兄了?”
  “哎……这是哪儿的话,你我还分彼此吗?择日不如撞日,”梁清明看了看窗外,道:“现在天色渐晚,就和我一行过去如何?”
  林耀文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坐上车刚走,马新棠便来了,他走到门前,被门卫拦了下来。
  那门卫问道:“马副官,你是来找林师长的吧,他不在。”
  马新棠疑惑道:“哦,那他去哪儿了?”
  “和梁会长刚刚一起去避暑山庄了。”
  “避暑山庄?在哪儿?”
  “是梁会长的避暑山庄,至于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马新棠一愣,想了想,说:“那师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两天后。”
  马新棠一怔,两天后,梁景言肯定已经到重庆了,不行,他得尽快见到林耀文才是,这么一想,便转身连忙上了车。
  一轮圆月挂在夜空中,船在平静的海面上行驶着。舱内,妇人拍打着哭泣的孩子,祝棠雨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一旁一个打瞌睡的男人头滑在祝棠雨的肩膀上,祝棠雨惊醒,推开男人的头,调整位置,把头靠在里面的窗边,闭上了眼睛。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一艘船靠在码头边,几个船员打开下等舱的门,一边走着,一边拍打着睡着的人们,大声道:“快醒醒!下船了,下船了!”
  所有人都惊醒过来。祝棠雨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取行李的人,拉住经过的一个船员,疑惑地问:“怎么回事?那么快就到重庆了吗?”
  船员道:“不是,船坏了,不得已在官渡停靠。”
  祝棠雨一愣:“那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啊?”
  “一时半会儿修不好,最快也要两三天吧。”
  祝棠雨大惊失色:“什么?那么久,那我怎么去重庆啊?”
  “这官渡是个偏僻的小地方,怎么去重庆我也不知道,你下船找人问问吧。”
  看船员离开,祝棠雨焦急地看了看窗外,皱起眉头:“这可怎么办啊?”
  祝棠雨下了船,拉住一个经过的渔民,问:“请问,你知道怎么去重庆吗?”
  渔民想了想,道:“重庆……姑娘,我们这儿离重庆有点儿远啊,有一条大路倒可以开车去,但我们这儿很少有车经过……其它的全是山路,除了坐船,就只能步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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