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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术-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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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新棠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我还比不上梁景言吗?”
  祝棠雨略有吃惊,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
  马新棠瞬时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看着祝棠雨,面色阴沉,突然猛地按住祝棠雨的肩膀,略一思索,认真道:“我真的很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梁景言到底有什么好?棠雨,只要你嫁给我,我保证会让你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祝棠雨听得双目圆睁,见他一张脸突然阴沉,有些后怕道:“你说什么啊,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马少爷,这么晚了,我要去睡觉了。”
  马新棠一把拉住她的手,面如寒霜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你们接到我家里来?祝棠雨,我要你嫁给我。”
  这一席话,像是一记记重锤落下,祝棠雨心头寒冷至极,猛地推开他,怒道:“原来你打的是这种主意吗?不可能!”转身要走,却又被马新棠一把拉住,他突然暴跳如雷:“没我的允许,你不许走!”
  说完,便低头要强吻祝棠雨,祝棠雨奋力挣扎着,猛地打了他一巴掌,深吸一口气,慢慢将脊背挺得笔直,可是双手却忍不住簌簌发抖,恶狠狠地骂道:“马新棠,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算我错看了你,还把你当朋友。”
  马新棠眼睛中寒光一闪,沉声道:“没错,我就是这种人,既然你不同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毒起来,双手猛的伸向祝棠雨,按着她的肩膀逼迫她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祝棠雨惊恐起来,本能的想要后退,便被他一步步逼到了凉亭角落,无法再后退,顿时一种摄心的恐惧,一种透骨的寒冷瞬间笼罩了上来。
  “我要干什么?我今天就要得到你!”马新棠一抬手,便轻松的将满脸惊恐的祝棠雨推倒在了凉亭的长塌上。
  祝棠雨猛然回神,慌忙挣扎起来,奋力反抗,而她激烈的反抗,更加是激起了马新棠的□□,当即便不管不顾的扑向了她,惊恐如澎湃的海啸般将祝棠雨完全淹没了。而那衣服被撕碎的裂帛声,更像是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惊雷,让她害怕恐惧得颤抖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她绝望的大声叫唤着,眼角滑落出一滴绝望的泪水,就在衣衫快要褪尽之际,突然,瓷器破碎的声音在马新棠头顶响起,他一声闷哼,便歪倒在了一旁,晕了过去。
  祝棠雨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不住颤抖的黛儿,感动的泪水仿佛决堤了一般流淌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圆圆的月亮皎洁明亮,如一盏夜灯挂在天上,银白的月光笼罩着梁府。
  梁景言推门走进客房,大声道:“棠雨。”他看着空空的房间震惊不已,“奇怪了,人都跑哪儿去了?”他又走到门外,四处打量着,“棠雨,棠雨?”
  这时,陈阳跑了过来,“少爷。”
  梁景言斜斜看了他一眼:“我叫棠雨,你来干什么?”
  陈阳一愣,咬着嘴唇,支支吾吾道:“少爷……祝……祝小姐,她……”
  “怎么,你知道她们去哪儿了?”
  “祝小姐她们……她们已经走了。”
  梁景言微微一晃神,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你说什么?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昨天就已经走了。”陈阳小声地说。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们去哪儿了?”梁景言的一颗心,仿佛掉入了寒冷冰窟。
  陈阳看着他冰冷的双眼,愣愣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祝小姐说再也不会回桃花岭了……”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快给我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梁景言早已气得六孔生烟,双眼赤红道。
  陈阳一怔,连忙点头:“是!”
  翌日一大早,退烧的祝林氏斜靠在榻上,脸色震惊地看着黛儿和祝棠雨,惊慌道:“什么!棠雨,马新棠居然这样对你?”
  祝棠雨双眼通红,道:“没想到他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算我错看了他。”
  祝林氏听言,顿时怒火三丈:“这个畜生,真不是人!”
  黛儿连忙道:“小姐、夫人,这事等以后出去再说吧,这儿已经不能再呆了,趁马新棠醒来,我们要赶快逃才是。”
  “黛儿说的对……我们要赶快走。”说着,祝林氏便要下床。
  突然,马新棠带着一群家丁闯了进来,他看着几人手中的包袱,冷冷一笑:“这么早,打算去哪儿啊?”
  祝棠雨一愣,气愤道:“你要干什么?”
  马新棠听言,眉梢一扬,轻佻地笑道:“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许去。”
  祝林氏眯了眯眼,回头看向马新棠,冷声道:“这光天化日的,你难道想把我们关起来吗?”
  黛儿也怒道:“你不放我们走,信不信我们报官啊!”
  马新棠不屑的大笑几声,目光森然道:“你们看清楚了,这可是我家,我把你们都关起来,你们难道变成苍蝇出去报官不成?”他身后的众家丁都跟着笑起来。
  祝棠雨只觉得自己的肌肉和骨骼都一寸寸僵硬起来,好半晌,她才咬牙道:“马新棠,你到底怎么才能放我们走?”
  马新棠见状,轻蔑一笑道:“除非你嫁给我。”
  “我呸!做你的黄粱美梦……”祝林氏气得浑身颤抖。
  黛儿也指着他,怒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们小姐才不会嫁给你!”
  马新棠的脸色阴沉到极致,已经扭曲起来了,顿时怒不可遏:“她嫁不嫁给我,可不是你们能说了算的!你们就给我好好呆在这间屋子里,等祝棠雨什么时候自愿嫁给我了,你们才能出来,哼!”
  见带着众家丁离开,门“嘭”的一声被锁上,祝林氏破口大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东西!放我们出去!”
  黛儿无奈地叹息道:“那个混蛋把我们锁起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祝林氏神色憔悴,低低地咳了两声,面色苍白道:“哎,上一次在水月楼,这马新棠来救我们,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混蛋!哎……真是遇人不淑。”
  “我也没想到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祝棠雨脸色惨白。
  黛儿想了想,眼神突然悲伤起来:“哎,还是梁少爷好,他可是一心一意对小姐的,我们不告而别,不知道他会不会四处找我们。”
  一听这话,祝林氏猛地站起来,欣喜地说:“对了,我们可以让景言来救我们啊?”
  “现在我们三个都被锁在这里,怎么让他来救我们?”黛儿无奈的说。
  祝棠雨心里猛的一沉,双眼微凝着说:“你们还是死心吧,我和景言已经没有关系了。”
  祝林氏一惊:“难道你想留在这里嫁给马新棠吗?”
  祝棠雨没有说话,默默地看了二人一眼,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道:“你们放心,我们绝对有办法可以逃出去的。”
  闻言,黛儿和祝林氏都叹了叹气。
  第五十章夜深途黑,挑灯酡然
  月光下的水月楼显得异常安静,梁游拿着一个酒壶偏偏倒倒地走过来,他看了看水月楼,口中默念了一句“阮薇”,双眼一亮,便猛地翻墙跳了进去。
  睡房的纱帐里,在床上睡得深沉的阮姐,听见开门声猛的一震,却是屏息凝神,连忙把面巾戴上,听着那人的脚步声。
  梁游走到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紧闭双眼的脸,脑海里浮起以前的回忆。那是一个有着明媚阳光的日子,一望无际的花草地里,他和阮薇在草地上嬉戏奔跑着。
  “薇儿,别跑了,我跑不动了!”梁游看着她翩翩的身影,却是实在追不到了,在原地弯下腰,撑着膝盖喘气。
  “哈哈,梁游,你来抓我啊!”阮薇大笑着,那笑容像是秋花之月,让人的心神也为之一震,梁游看着那笑容傻了跑了,便猛地冲向前,一把抱住两人阮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我看你还怎么跑?”
  阮薇在他怀里挣扎着,脸一红,“讨厌!”
  梁游振眉一笑,却突然认真起来,道:“薇儿,嫁给我?”
  阮薇微微一怔,却是一张脸变得通红起来,“你说什么呢?”
  “怎么?你不肯?”梁游有些吃惊。
  阮薇害羞的一把推开梁游,跑向前,回头笑道:“如果你能追上我呢,我就考虑考虑嫁给你。”
  梁游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二人便在花草地里一前一后欢笑着追逐起来。
  从回忆里淌过神来,记忆中的脸,此刻就在眼前,梁游神色忧伤地伸出手抚摸阮姐的脸。阮姐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清床前的梁游,吓得猛地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梁游一怔,看着她戴的面巾,眉眼却是熟捻于心,不解道:“阮薇,你为什么要假扮阮芙蓉?”
  阮姐一怔,被人拆穿身份,顿时怒火油然而生,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出去!”
  梁游眼圈微红着说:“你姐姐已经死了,就代表以前那一段恩怨已经烟消云散,为什么你还不肯放下过去?你是不是要毁掉梁家所有人才心甘?”
  “梁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梁清明心狠手辣害我阮家家破人亡!如果我不报仇,死后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阮姐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梁游一惊,沉吟片刻,道:“你到底要怎么报仇才心甘?你姐姐杀掉马家所有人,杀死梁景言的娘,这些还不够吗?”
  “你不会懂的,只要梁清明一天不死,我的仇就一天未报!”阮姐恶狠狠的说。
  梁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像是被石头堵住般难受,不由自己地问出口:“难道在你心中就只有复仇吗?”
  阮姐轻蔑地冷笑一声:“梁游,你和我就是孽缘,我和你之间早就结束了,以后你别再来找我。”
  梁游双眼剧烈地颤抖:“阮薇,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阮姐面无表情,厉声道:“没有!我恨你们梁家所有人!”
  “我不相信,如果你不爱我,你又怎么会生下和我的孩子?”梁游只觉得一颗心迅速地掉了下去,好像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阮姐一惊,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带着满腔的心痛,梁游握住阮姐的肩膀,双眼通红道:“这些年我四处查找你和孩子的下落,没想到你们居然就躲在这桃花岭,你说,你把我们的孩子藏哪儿了?”
  “你就那么想和她团聚?”阮姐一脸的凶神恶煞。
  “天下的父母,有那一个想与骨肉分离?”知道自己真有一个孩子,梁鸣只觉得胸口愤懑不已,几乎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了,却听见阮姐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你的女儿是周黛眉。”见他猛地一震,阮姐又冷冷地笑道:“梁游,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她与你相认。”
  梁游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眼前甚至还很晕眩,他踉跄了一下,浑身僵硬不已。
  晨曦微明时,硕大的梁府本是寂静的,可是此刻梁景言的房里,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景言在屋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突然,门被推开,陈阳跑了进来。梁景言连忙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陈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息道:“少爷,我打听到……祝小姐她们……她们好像去马新棠家里了。”
  “什么!在马新棠家里?”梁景言恍若五雷轰顶。
  陈阳面上微露忧色,缓缓道:“我买通了马府里的一个丫鬟,据丫鬟说,马新棠逼迫祝小姐嫁给他,但祝小姐不肯,于是马新棠就把她们三人锁起来了。”
  梁景言的双眼漆黑,望不见底,整个人像是迅速结冰,周身冒着寒气,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马新棠,连我的人你也敢抢。”
  “那现在怎么办?”陈阳看他面若寒霜的脸,连忙问。
  梁景言的双眼冰冷之极:“我要想个办法,一定要把棠雨救出来。”
  突然,管家急切的声音传来:“少爷,老爷又晕倒了!”
  这会儿,梁清明躺在床上。梁景言带着一个花白胡须的医生走了进来,道:“赵医生,你快看看我爹吧,他都昏迷一天了。”
  “梁少爷别急,我这就看。”赵医生坐下,把了把脉,又翻了翻梁清明的眼睛,最后看了看他的胸膛,只见梁清明的胸膛上起了一颗红色的疹子。
  梁景言看赵医生的脸色变得铁青,有些担忧道:“怎么样了,赵医生?”
  赵医生站起身来,没有说话,陷入沉思中。
  半晌,梁景言有些急切地问:“赵医生,你可是这五大香镇内最好的医生了,如果连你也看不出什么病,我爹可怎么办?”
  赵医生顿了顿,说:“少爷,不是我看不出病,是这病难治啊!”
  梁景言一愣,正要开口,岂料床上的梁清明咳了咳,睁开了眼睛。
  梁景言欣喜道:“爹,你醒了?”
  梁清明点点头,又看着医生,面色苍白地问:“你知道是什么病了吗?”
  赵医生道:“梁老爷此病久已,而且是非常怪的病,我看你的症状,十之八九是被人陷害中了一种毒,此毒只能下毒之人才能解,否则,就只能等死了。”
  梁景言心中一颤:“什么?居然是毒?”
  ……
  待送走赵医生,梁景言服侍梁清明吃下药睡下后,和陈阳一起从房间出来,走在庭院里,
  梁景言思量片刻,道:“赵医生刚刚说了,爹的毒现在已经开始发作,再没有解药,到时候毒发,就会进入五脏六腑,他开的药不过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撑不了多久……这到底该怎么办?”
  陈阳一怔,若有所思地说:“少爷,要不然,我们去偷解药吧?”
  “你知道是谁下的毒?”梁景言有些愕然。
  陈阳沉声道:“前几天我从老爷口中得知……他的毒……是阮姐下的。”
  这话好似霹雳一般狠狠的在心中炸开来,梁景言甚为诧异的道:“又是阮姐,她到底是谁,跟我爹有什么仇恨?”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和老爷的恩怨不小,好像十几年前就积下了。”陈阳面色迷惘的说。
  梁景言清冷的双目有些泛红,道:“爹从来都不告诉我这些事,总是独自一人承担。”
  陈阳顿了顿,问:“少爷,我看这些药,根本不起作用,再这么拖下去,可如何是好?”
  梁景言道:“事到如今,我只能去水月楼求求阮姐,看她肯不肯给我解药。”
  “这可不行,既然阮姐都做出下毒这种事,很明显是要老爷死啊,你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梁景言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或许去求她也是白求,那我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梁景言闭了闭眼,道:“还有什么办法,如今桃花岭就数林师长说了算,我只能去求他帮忙了。”
  “林师长?少爷,如果你去求他,他一定会以此要挟你娶他女儿啊!”陈阳惊讶地睁大双眼。
  梁景言淡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么做?难道你真的打算娶杜玉蝶吗?那祝小姐怎么办?”陈阳越发着急。
  梁景言思忖了片刻,双眼像是蒙着一层凉凉的寒雾,叹息了一身,道:“或许我爹说的对,眼下我不能再那么自私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更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让我爹白白送死,让梁家毁于一旦。”
  陈阳一怔,仰起头:“好,少爷,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还是留在家里吧,我走了,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爹就交给你了。”
  “少爷,你千万不要说这种话,我生来就是为了保护你和老爷!”
  “别说了,你忘了还有盈盈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就有的烦了,这件事就这样。我有点累,先去睡了,你看好我爹。”陈阳皱眉看着梁景言甚为萧索的背影,欲言又止,陷入沉思中。
  夜如墨般深沉,水月楼也是前所未有的寂静。
  阮姐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对周黛眉道:“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周黛眉皱眉问:“最近我跟踪梁游,发现他就是一个酒鬼而已,阮姐,为什么要杀他?”
  “你杀了他,我自会告诉你理由。”阮姐不悦的说。
  周黛眉点点头:“好,我会尽快办成这件事。”
  阮姐不经意地喝了口茶,淡淡道:“等你做完这件事,你就走吧。”
  “阮姐,你……”周黛眉惊讶地睁大双眼,“你要赶我走?”
  阮姐看着她的眼睛,说:“当初我收留你在这,也是看你小的缘故,如今你长大了,也有能力独自生存了,我们原本萍水相逢,就这样散了吧。过不了多久,等我和新棠报完仇,我们也会离开这里。”
  周黛眉连忙拉住她的手,恳求道:“不,阮姐,你不要赶我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马少爷是我最亲近的人了,离开你们,这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
  “人都是从陌生到熟悉,再说了,你就没有你想去做的事情吗?”
  “没有,阮姐,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到哪儿,求你,让我跟着你好吗?”
  阮姐看着她,说:“我知道你想跟着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马新棠吧?你喜欢他?”
  周黛眉一震,羞涩地点点头,道:“但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阮姐叹了一口气:“哎……孽缘啊……”
  “阮姐……你怎么这样说?”
  “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和马新棠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
  “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等你杀了梁游,到时候,就怕我求你,你也不会留下来了。出去吧……”
  听她这么说,周黛眉疑惑地站起身,走了出去,却碰到马新棠。
  马新棠看着她一张脸通红,走进房间,有些疑惑地看着阮姐,问:“姨母,你找我?”
  阮姐看他,正色道:“我让人给你带的消息,你知道了吗?”
  马新棠有些吃惊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潜入梁家,把梁清明掳走?”
  阮姐道:“我猜他时日已不多,快要死了,但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他去见阎王,在他死之前,我要狠狠折磨他才能解心头之恨!”
  马新棠不知怎么心底闪过一丝不忍,于是道:“姨母,既然他已经病入膏肓了,离死不过也这几天了,我们还是放了他吧?”
  阮姐一怔,站起来,猛地一脚踢向马新棠,“放过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可是杀你娘,毁掉整个阮家的仇人!”
  “我……我知道。”马新棠单脚跪倒在地,忍着痛,咬牙站起来。
  阮姐脸色突然缓和下来,摸着马新棠的脸,道:“孩子,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就肩负着替阮家报仇的责任,你辛苦了……你放心,就这一次了,报完仇,我们就自由了,”顿了顿,“我等这一天,等了已经太久了,这些年来,我每隔几天就会梦见姐姐和爹,他们总是托梦给我,说他们死的很惨,让我一定要替他们报仇!”
  马新棠的眼神闪烁着:“姨母,你放心,我听你的,晚上就去把梁清明掳来!”
  “乖孩子,只要我们报了仇,你娘和你姥爷在上面,也能安息了。”
  “那……你打算怎么折磨他?”
  “当然用十倍的痛苦加还于他!”阮姐的表情一瞬间狰狞起来。
  这日,梁游在小巷里走着,他一边走一边喝着酒,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他躲躲藏藏的周黛眉。
  梁游走到水月楼的后门前,四处看了看,打开后门,闪身掩上门出去。周黛眉疑惑地跟了上去,走到后院时,却看见阮姐和梁游吵起来,她便躲在一棵树后,偷偷看着一切。
  “我不是让你有多远滚多远,你还来干什么?”阮姐脸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梁游。
  梁游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梁游,你是不是活腻了?我告诉过你,我讨厌你们梁家所有人!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梁游辩解道:“阮薇,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梁家人,我不过是梁家一个养子而已。”
  “你虽不是梁家血脉,但你从小在梁家长大,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梁清明那个小人也没什么区别!”阮姐冷笑着说。
  “我已经离开梁家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接纳我?难道仇恨对你来说比你的幸福还重要吗?”
  “针没刺到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有多痛,如果是你,你会跟仇人的家人在一起吗?真是笑话!”
  梁游皱着眉道:“阮薇,我只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没死?我记得金灵假扮你,明明把你杀害了?”
  阮姐冷笑道:“如今你还不明白吗?这只不过是为了甩掉你而耍的一个把戏而已。我为了报仇,所以故意指使喜欢你的金灵这么做,她原本就喜欢你,巴不得我走,我不过是成全她,她也合我意,我们合谋一起骗了你而已。”
  梁游犹如被鞭抽,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为了报仇,居然忍心这么欺骗我!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是我,我会放下仇恨,放下过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阮薇,你和我,还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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