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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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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言和杜玉碟走到神父身边,听神父道:“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梁景言先生和杜玉碟小姐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
神父转向杜玉蝶,问:“新娘,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愿意嫁给新郎吗?”
“是的,我愿意。”杜玉碟点点头,一脸幸福的笑意。
神父看向梁景言,又问:“新郎,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娶她,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等了一会儿,见梁景言没有回答,众人一愣。
神父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新郎?”
梁景言依然没有回答,一张脸乍青乍白。
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林师长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杜玉碟尴尬地笑着,悄悄伸手碰了碰梁景言。神父咳了一声,尴尬道:“新郎,请你回答?”
众人期待地看着梁景言,好半晌,他开了口,“我愿意。”
林师长和杜玉碟同时吁了口气,人群里响起了掌声。
神父笑道:“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谁有意见吗?”
神父看向人群,见人群里保持沉默,笑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我宣布……
“我不同意!”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众人大惊,转头,见穿着凤冠霞帔的祝棠雨,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中,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人群连忙为她让了条路。
祝棠雨指着梁景言,大声道:“梁景言,你要娶的人是我!”
梁景言一双眼睛微微一动,却是避开了她灼热的视线,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祝棠雨一动不动地盯着梁景言,“你为什么要骗我?”
梁景言一双眼睛黑得越发深沉,面色惨白憔悴,只是看着祝棠雨,不发一言。
杜玉蝶的脸色早已铁青,冷冷道:“祝棠雨,今天是我和景言结婚的日子,我给你一个面子,请你来参加婚礼,你却穿着凤冠霞帔来,是什么意思?”
祝棠雨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谁说今天是你的婚礼,今天是我和景言的婚礼。”
杜玉蝶气得浑身颤抖,冷笑一声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的婚礼?祝棠雨,你脸皮未免也太厚了,景言不要你,你却倒贴着嫁过来,你不嫌丢脸,我还替你害臊。”
祝棠雨面色如霜道:“杜玉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么注意,但我告诉你,你别想拆散我和景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杜玉蝶忍不住猖狂的大笑起来,“我拆散你,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是眼瞎了吗?我麻烦你睁大双眼看清楚,这是我家!在场那么多人,都可以证明,今天是我杜玉蝶和景言的婚礼!”
祝棠雨跟她对视,冷冷道:“如果不是你在从中搞鬼,逼迫景言娶你,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杜玉蝶,我以前对你那么好,把你当做好姐妹,没想到你却事事跟我作对,如果有后悔药,我绝对不想认识你。”
杜玉蝶狠狠地瞪着她:“谁跟你这种人是姐妹……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是我和景言的好日子,你识趣的话,就快给我滚,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祝棠雨一字一句的道:“那我也告诉你,今天你不放了景言,我死也不走。”
一听这话,林师长大怒,连忙道:“那里来的疯女人!来人啊,给我把她扔出去!”
突然,一群士兵潮水般地涌上前来,拉住了祝棠雨。
“放开我!”祝棠雨用力挣脱开士兵,跑向前,拉住了一动不动的梁景言,“景言,景言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杜玉蝶大怒,走上前来一把推开了祝棠雨,“你快给我滚!”
祝棠雨被推的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但她依然爬起来,上前去拉梁景言,“景言!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逼的,走,我们一起离开这儿!”
“啪”的一声,杜玉蝶扬手猛地打了祝棠雨一巴掌。众人都震惊了。
杜玉蝶凶神恶煞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来人啊,快给我把她赶出去!”
一群士兵跑上前来,准备拉祝棠雨。
祝棠雨挣扎着,“放开我,我不走!”
“放开她。”
这三个字,冷冰冰毫无温度,却极有权威,众人都吓了一跳。一群士兵见是梁景言说话,都看了看杜玉蝶,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梁景言看着杜玉蝶,一双眼睛极是冷淡:“你先放开她,我跟她说些话,她自会走。”
杜玉蝶斜起嘴角一笑,下令道:“放开她吧。”
祝棠雨连忙上前来拉住梁景言,笑道:“景言,我们走吧?”
梁景言沉默了半晌,脸色巨变,突然大力甩开了祝棠雨的手。
祝棠雨呆了一呆:“景言?”
梁景言冷冷地看着她:“你走吧,我不会走的。”
顿时,祝棠雨的眼眶便红了,心中隐隐发痛:“景言,你到底怎么了?”
梁景言垂眼看她:“祝棠雨,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要和杜玉蝶结婚了。”
祝棠雨眼里起了大雾:“这根本就是有隐情,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逼的。”
梁景言冷笑一声,肃然道:“隐情?我有什么隐情?你该不会还以为我喜欢的是你吧?祝棠雨,我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你看看你,长得那么难看,像个泼妇似的,有什么地方值得喜欢?是,当初我喜欢你,也就是觉得新鲜,玩玩你罢了,现在想来,算我当初瞎了眼,你就是个穷酸的江湖女,你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有那儿能配得上我?”
祝棠雨身子一颤,眼圈红红的,半晌,扯出一个笑来,“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梁景言一双眼睛似寒冰般极冷:”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如今还有什么值得我骗?“
祝棠雨脸色乍青乍白,半晌,结结巴巴道:“我不信,你说你喜欢我,这一生会跟我在一起,永远也不会离开我……难道你忘了吗?”
梁景言嘴角扯了扯:“我说了只是玩你的而已,你到底还要我说几次?你走,不要打扰我和玉蝶的婚礼。”
“我不信……我不信……梁景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好不好,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祝棠雨摇着头,一把拉住拉着梁景言的手,眼中滚烫的泪水,猛地掉下来,砸在梁景言的手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景言,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杜玉蝶把一把枪递给梁景言,冷笑道:“你就证明给她看看,你对她,已经完全没有感情了。”
梁景言面无表情地接过枪,猛地瞄准了祝棠雨。
祝棠雨呆了一呆,涩然道:“好,梁景言,只要你朝我开枪,我就相信,你不爱我了。”
梁景言一张绝色的脸顿时变得雪白:“你不要逼我,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
祝棠雨仿似被个大霹雳生生劈上心脏,一时六神无主,惨笑道:“怎么,你不敢朝我开枪,你还是喜欢我?”
突然,杜玉蝶一把抢过梁景言手中的枪,瞄准祝棠雨,冷笑道:”景言,别跟她废话了,这枪就由我来替你开!”
话音刚落,便是“嘭”的一声,杜玉蝶朝着祝棠雨开了枪。
众人大惊失色。只见一个人影猛地飞奔过来,一把推开了祝棠雨:“棠雨!小心!”
刚赶来的祝林氏,一把推开了祝棠雨,替她挡住了子弹,子弹射进她的胸口,祝林氏倒在地上。
“娘!”
祝棠雨大惊,连忙扶住了祝林氏。
“祝夫人!”
陈阳、叶盈盈、马新棠等人也赶了过来。
见祝林氏的胸口不断流着血,祝棠雨用手捂住祝林氏的胸口,手上沾满了血,大吼:“娘!快叫医生!叫医生啊!”
“不……不用了……棠雨……子弹射中了娘的心口,娘……活不成了……”话音未落,祝林氏忽然一口鲜血吐出,祝棠雨惊呼一声,连忙查看祝林氏的伤势,这才看到祝林氏的胸口有个血肉模糊的深孔,鲜血缓缓渗出。
祝棠雨哭叫起来,“娘,怎么会?不会的!娘,你先等着,医生马上就到了!”
祝林氏眼神涣散无神,伸手抚了抚祝棠雨的脸,欣慰笑着,“这辈子,我最后悔的……就是撮合了你和景言……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他会对你变心……”
祝棠雨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娘……”
祝林氏脸色惨白:“不过没关系,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以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真意对你好的人,你千万不要埋怨我……”
祝棠雨听到这里,再也撑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不……娘,我不会埋怨你的……”
祝林氏费劲地摇头:“你听我说,以后娘不能陪你了,以后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你记住,以后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娘会好好在天上看着你的……”
“不会的!娘,你不会死的!”祝棠雨大哭起来。
祝林氏微笑,眼中尽是慈爱不舍,张嘴欲说话却是无力,最终只说出一句,“好孩子,娘不能再陪你了。”
祝棠雨悲恸至极:“娘!不会的,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乖孩子,不哭,不哭,娘就在这里……”祝林氏心满意足地笑着,笑着,慢慢地将手抬起来,伸手抚向祝棠雨的脸庞……可是,就在那指尖刚刚触及祝棠雨皮肤的瞬间,却又重重地垂了下去!
祝棠雨凄厉的大喊一声:“娘——”大惊,摇着祝林氏,“娘,娘,我求求你不要死!娘……”
祝林氏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众人难过的神情。站在一旁的梁景言,脸色益发惨淡。
马新棠不忍,走过去,抱住祝棠雨:“棠雨……你娘已经死了……”
祝棠雨猛地推开他:“你说什么!我娘不会死的!”
站在一旁的杜玉蝶,冷冷瞥了二人一眼:“真是晦气,你们快给我滚!”
祝棠雨瞪着杜玉蝶,缓缓站了起来,朝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杜玉蝶有些后怕道:“你……你要干什么?”
“把枪给我。”
“你想杀我?”杜玉蝶声音颤抖着,“来人啊!”
祝棠雨猛地抢过杜玉蝶手中的枪,转身走到梁景言面前,把枪瞄准了梁景言。
众人都呆了一呆。
杜玉蝶怒斥道:“祝棠雨,你在干什么!”
祝棠雨双眼似深渊黑不见底,面无表情地看着梁景言,冷冷道:“要说这世上最令人绝望的事,莫过于,推我进地狱的人,曾带我上过天堂。你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样东西,今天以前,我以为是爱,直到刚刚我发现,那爱变了,它发芽生长,开花结果,变成了仇恨。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痛不欲生。”
梁景言脸色铁青,一贯沉寂的眼眸中悲伤蓄着泪汹涌翻滚,嘴唇紧抿着,身上很僵硬。
祝棠雨涩然道:“你听清楚,我现在狠下心亲手把爱你的自己抛弃时,心里下起滂沱大雨,从此,这世界再也没有爱你的我……”她的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我真后悔,认识你……梁景言,再见。”
话音刚落,祝棠雨猛地收回枪,瞄准自己的胸口。“嘭”的一声,她朝着自己的胸口,开了枪。
“住手!”是谁一声狂暴的怒吼,瞬间被漂泊的大雨湮没,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大雨一连下了几日,这天早上,天上的乌云终于佛开,一霎微雨,便终于停了。大街之上,几个报童拿着报纸在街上乱窜着吆喝:“看报咯,看报咯!中国正式对日本宣战了,国共两党握手言和了!国共两党合作抗日了!日本人快来桃花岭了!”
报童边跑边把撒报纸,一会儿,一群人便围了过来,拿着报纸一看,脸色皆沉了下来。
院子被雨水冲刷过一番,四处都显得湿漉漉的,饭厅里,杜玉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就听到林师长道:“玉蝶,景言呢,他怎么还不来吃早餐?”
杜玉蝶一怔:“哦,这几天景言好像不太舒服,他说不吃了。”
林师长皱了皱眉:“你们结婚都几天了,他就病了几天,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
“爹,景言是真的不舒服。”杜玉蝶垂下眼睛,掩饰性的喝了几口咖啡。
林师长便笑道:“好了好了,现在他是你丈夫了,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帮他说话。”
“爹……”杜玉蝶也干笑了几声。
“师长,师长!”这时,侍从拿着份电报急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了?”林师长看向他。
侍从道:“不好了,师长,日本人……日本人快到桃花岭了!”
“什么!”林师长,一把接过电报一看,脸色一沉,好半晌,在杜玉蝶惊诧的目光中,惶恐道:“出大事了……”
这会儿,桃花岭大街上,有很多背着包袱匆匆离开的路人。叶盈盈看了看那些人,又对身旁的陈阳疑惑道:“陈阳?这一路上,怎么看见那么多人离开桃花岭啊?”
陈阳皱起眉:“报纸上说,日军快进驻桃花岭了,他们是在逃命吧。”
“什么?这是真的吗?”叶盈盈瞪大了双眼,“完了完了,没想到日本人真的快来桃花岭了,我还以为是假消息,这可怎么办?”
陈阳握住她的手:“你别慌,他们来就来,我们这儿到时候自然也有林师长的抗战队伍,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叶盈盈稍微缓和了神色,叹气道:“哎……现在表哥也不回家,祝棠雨又去马家了,连祝夫人也走了……这梁家现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陈阳,要不然,我们也走吧?”
“走,去哪儿?”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一起出国啊?”
陈阳一听,放开她的手,“不行,我不能走。”
叶盈盈微微一怔:“你还有什么不能走的,以前你说要留下来保护叔叔,现在叔叔已经死了,你还要保护谁?”
“现在梁家变成这个样子,我更要留在梁家等少爷回来。”
“陈阳,现在梁家已经彻底完了……再说日本人马上就来了,我听说那些日本人一到一个地方,就烧杀抢夺,不走,到时候我们的日子更不好过啊!”
陈阳惊讶地看着她:“盈盈,现在梁家有难,我不能不管,再说,你难道要留少爷一个人吗?”
叶盈盈有些着急地说:“表哥他现在已经是林师长的女婿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谁敢对他怎么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少爷呢?我相信他这样做一定有苦衷……我们不能离开梁家,要替少爷守住调香谱,一定要等少爷回来,重新把脂香堂发扬光大。”
见陈阳一脸笃定的神色,叶盈盈也无奈叹了口气,点头道:“哎……好吧……”
陈阳笑着搂着叶盈盈,二人朝前走了。
中午时分,躺在床上的祝棠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马新棠正守在床边打盹,见她醒来,顿时睡意全无,欣喜道:“棠雨!棠雨你终于醒了!”
祝棠雨蹙了蹙眉,撑起身来:“这是不是在地府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马新棠笑道:“这是我家,你没死,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祝棠雨一怔,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脸色苍白道:“为什么你要把我救活?为什么你不让我去死……”
“棠雨……”马新棠疼惜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这些都是梁景言的错,不是他,你娘也不会死,你也不会受伤……”
祝棠雨心中一窒,撇开头,双眼无神道:“请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已经跟他毫无关系了。”
“好……好……不提了,我保证不提了……”马新棠殷勤道:“来,我喂你喝药……”
他扶起祝棠雨,端起药碗喂她喝药,却被她缓缓推开,祝棠雨道:“你把我娘葬在哪儿了?我想去看她。”
“好,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就带你去看她。”
另一边,丫鬟端着碗参汤,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憔悴的梁景言,道:“少爷,这都好几天了,你滴食未进,身体会撑不住的,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梁景言头也未抬:“拿走,我不想吃。”
这时,杜玉蝶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丫鬟愁眉苦脸地迎了上去,对她道:“小姐,少爷他还是不肯吃东西。”
杜玉蝶笑着接过碗,“我来吧,你下去。”
“是。”
杜玉蝶端着参汤,坐到床边,笑道:“景言,这是我亲自熬的参汤,你尝尝看?”她用汤匙舀了一勺,递在梁景言嘴边,梁景言一把推开杜玉蝶,手中的碗摔在地上。“嘭”的一声,摔得粉碎。梁景言冷冷道:“我说了我不喝。”
杜玉蝶盯着地上的被打碎的碗,突然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熬给你,你不喝就算了,还打碎它,你是不是还在恨我逼你跟我结婚?”
“我可不敢。”梁景言冷笑一声。
杜玉蝶咬了咬唇,看他道:“景言……你难道就不能忘掉祝棠雨,跟我好好生活吗?我到底哪儿比不上她?”
梁景言抬起头来,目光寒气逼人:“你哪儿都比不上她。”
杜玉蝶双眼赤红,暴怒道:“她算什么!要漂亮没我漂亮,要家世更比不上我,论才华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可是白师长的女儿杜玉蝶!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娶我吗?”
“那你大可以再嫁,我不会拦着你。”
“梁景言!”杜玉蝶终于忍不住,眼角缓缓流下泪,她愣愣道:“我问你,难道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吗?”
梁景言冷冰冰道:“没错。”
“你……”杜玉蝶呆住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颤抖,哭着转身大步跑走了。
梁景言磕上双眼,脸色苍白。
一晃半个月过去,这日清晨,马新棠扶着祝棠雨在花园里走着,他看她额头上都渗出细密的汗来,担忧道:“棠雨,你身体还没康复,医生说不易吹风,要不我还是扶你进去吧?”
祝棠雨摇摇头:“没事,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再不出来走走,我都不会走路了。”
“棠雨,看见你这样,我真开心。”
祝棠雨一怔,道:“你信命吗?”
“命?我从来不信。”马新棠笑道。
祝棠雨望着天上半扇彤云,道:“我信……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爱上梁景言,更没有想过,我和他会变成这样。”
马新棠虎躯一震,瞬间来了精神:“棠雨,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想他了。你很好,是他不值得拥有你,”顿了顿,“棠雨,你……嫁给我吧?”
祝棠雨明显一怔,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叹道:“你知道吗?心碎的时候,就跟木材裂开一样,顺着纹路自上而下完全开裂。拿一块硬木头,弄一个楔子进去,然后轻轻一拧那楔子,木头就顺着纹路,从头到尾裂开了。心脏也是如此,只要找到了纹路,轻轻一扭,一个手势,一句话,就能将它击毁。我的心已经碎了,嫁给你,对你不公平。”
“不,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心复原,这只需要时间而已。”马新棠迫切道。
祝棠雨缓缓地将目光挪向她,叹气道:“新棠,我已经没有爱人的能力了,你值得比我更好的姑娘,懂吗?”
马新棠一怔:“棠雨,难道你还放不下梁景言吗?他那么伤害你,甚至还害死你娘,你不要再期望了,珍惜你的人即使相隔三五十年都能记住你,不会珍惜你的人,就算打他两百个巴掌说不要忘记,他还是会忘记你的。”
祝棠雨眼睛微红,道:“不是的,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大家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你肯定也这样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是唯一的永恒的,你肯定会在那个时候觉得能喜欢一辈子。如果不喜欢了爱消失了怎么办?那该伤得何等的肝肠寸断?其实不是的,爱没有了就是没有了,等你到了某个年龄的时候就会发现不再爱一个人,就像重新爱上一个人那么简单。你现在喜欢我,觉得这辈子非我不娶,可是只要多一阵子,你就会发现,我其实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马新棠一怔,有些自责道:“棠雨……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我都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样做,我真的很喜欢你,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上你了,你答应我,嫁给我,好吗?”说完,他单脚跪地,含情脉脉地看着祝棠雨。
祝棠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真的很想娶我吗?”
马新棠双眼灼灼道:“非常想。”
祝棠雨沉默半晌,闭了闭眼,淡淡道:“那好,我答应你。”
是夜,梁景言趴在石桌上,醉的不省人事,桌上和地上都摆着横七竖八几个酒瓶。
杜玉蝶缓缓走了过来,摇了摇他:“景言?景言你怎么又喝酒了,走,我扶你进去睡,在这儿睡会着凉的。”她伸手想要扶起梁景言,却被他一把推到地上,看他一双眼睛毫无温度,“你给我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杜玉蝶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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