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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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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伸手从头上拔下簪子,这才是他送自己的,样子差不多,上面的木槿花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这玉簪是照着木簪做的。
那亓炎晟应该知道这木簪是自己的,却为何不还来,难道有什么蹊跷?
“在想什么呢?”
亓炎晟进门来,见着宝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出声问道。
宝儿慌忙将簪子藏于袖内,抬起头来,灿然一笑,“你回来了。”
“嗯!”亓炎晟淡淡应道,内心却觉的有些甜,原来有个人等待是这般好的感觉。
“冷吗?”宝儿走了过去。心里有事儿,把前些日子两人间的小矛盾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给你倒杯热茶!”
宝儿难得殷勤,让亓炎晟倍感意外,这丫头转性子了?莫不是闯了什么祸?不对!她就是闯了祸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俏皮模样。
思索间。一杯冒着热气儿的茶捧至面前,亓炎晟接过来,却将宝儿的手一齐捧至手心,“宝儿,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手心里是茶杯传来的暖,手背上是亓炎晟粗糙的体温。宝儿顿觉面上一红,忙别过脸。抽回自己的手,“哪。。。哪有!”
怕烫着她,倒是未执着不放,内心却因这娇羞的人儿,满足不已。
“这不是看你辛苦嘛。。。”宝儿嘟囔着,绕到他伸手。将其袍子解下来,抖了抖挂在架子上。
两间袍子,一长一端,一黑一白,却是和谐而又美好。
二人都已吃过饭。军营里更没有点心一说。
一个坐在案前看折子,一个则坐在火盆前的蒲团上缝缝补补。
一室的静,除了亓炎晟翻书的声音,再听不到别的。
宝儿拿着亓炎晟洗净的衣衫,将口子捏在一起,手握针线机械的穿引。脑海里却是一团迷糊,始终想不同。
“亓炎晟,你为何会送我玉簪呢?”手中动作顿了顿,转过头看向他。
“玉簪?”亓炎晟疑惑抬起眼帘,瞥了瞥宝儿头上纤细的碧绿,“觉着好看就想送你,见你挺喜欢的。”
“你知道木槿花?”宝儿追问道,眼中满是炙热。
“不是你那福宝园的吉祥花吗?倒是没见过,听说寓意深刻,想来你是挺喜欢的。”亓炎晟详尽道来。
“哦。。。我还以为你见着我丢失的一只簪子呢!却是长得一模一样!”嘴里说着,却留心观察亓炎晟的反映,却见他仍是沉着,低下头,翻阅折子。
“嗯!以前见你带过,便留心记下了。”
“倒是有心了。。。”宝儿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秀眉微皱。
他知道木簪,且木簪在他手中,为何要说慌?
木簪究竟是从何处得来,能费得了亓炎晟说谎的心思。
“宝儿,等战事结束后,我们就成亲吧!”
“成亲?”宝儿疑惑道,怎突然提起这个,却仍是点点头,“好啊!”
亓炎晟放心手中的折子,站起身,朝她走来,坐到身后,轻轻将其圈住。
“对不起,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宝儿微抬起头,这般近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无比踏实。
“我一点都不觉的苦,能待在你身边便觉得是幸福。”
亓炎晟有些感动的捧着她的小脸儿,“宝儿,这场仗虽势在必得,却是没那么容易得胜。如今有你在身旁,我定不会让自己有事,也要保你周全。
京城还有些贼子等着收获最后的利益,自是不能让他们得逞,需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我自陪着你就是!”宝儿眼角弯弯,满是笑意,“你是风儿,我是沙,不离不弃。”
好一个“不离不弃”,亓炎晟觉得胸膛满满的,似要炸开,皆是因面前这娇小的人儿。
弯弯柳眉下,繁心般明亮的眸子,漆黑的瞳孔,似带着魔力,将人深深吸引。
小巧的鼻子下,一张粉唇微微抿着,牵动嘴角两旁的梨涡,若隐若现,霎时迷人。
不由得伸手将她额前几缕调皮的碎发拂开去。
这般**的动作,使得宝儿身子一颤,鼻息似乎凌乱了许多。
亓炎晟俯身,探下去,呼吸的气流让宝儿觉得痒痒的,十分不知道,慌张往后缩去。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抚在后脑勺,察觉宝儿的退缩,便毫不犹豫的阻住。手腕往身边一带,霸道贴上了她的唇。
只觉着冰凉凉、软软的,又有些甜,仿佛一块可人的糕点,却比糕点更加细腻,香甜。
宝儿心“突突”跳个不停,这种事虽觉没什么大不了,可真到自己身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儿,紧张,却又觉得幸福。
渐渐闭上眼睛,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仍由霸道的人儿在唇上辗转反侧。
火盆里木头快燃尽了,只剩的中间一片猩红,还顽强的散发出生命的最后热量,温暖满室。
雪已经停了,似乎有了回温的气势,不过这月份还未到时候,应只是短暂的。
宝儿伸伸懒腰,这一夜睡得格外好,觉着浑身舒畅。
屋内一有动静,帐子外便已经察觉。
没一会儿,小将端来了清粥小菜,摆放桌案上,退至一旁,倒不急着离开,已经习惯了与宝儿说上几句话。
“夫人,这两天战事紧急,您就待在帐子里吧!”
“说是明日要开战了?”宝儿舀了一勺,道完,便送进嘴里。
“嗯!”小将点点头,“只怕是一场恶战,咱们虽然有了充足的粮草,可那些匈奴都是吃肉长大的,身子壮得更牛似的,咱们想要胜,却是不容易!”
“真是没出息!”宝儿白了他一眼,极力维护,“怎就只知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打仗难道只考蛮力?得有脑子,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匈奴还能抵得过瑾元这么多出色大将?”
您是想夸将军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吧!
小将偷笑,却一连连应答:“是!小的愚钝!”
宝儿搅和着碗里的粥,忽想到什么,“你跟在将军身边侍候,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儿?小将疑惑的挠挠脑袋,那是什么事儿?难道是。。。
“妇人,咱们军营里可是没有女子!”慌忙辩白。
宝儿翻了个白眼儿,很是无力,“我不是说这个!”
这倒是难倒小将了,苦着脸,“那您是指什么?”
“有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或是收到特别的东西?”放下手中碗筷,看着小将,认真道。
“好像是没有。。。”小将努力回忆着,“除了军营有次被贼人潜进来,刺杀将军,倒是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人或事了。”
“刺杀?是何人?”宝儿心中一紧,隐隐有些担忧。
“倒是不知道是谁!”小将摇摇头,“这波人三番四次偷袭主帐,明显是针对将军而来,像是仇家。不过将军早就识破他们的诡计,故布迷阵,引贼人上勾!”
“人都死了?”此番话更是加深了宝儿的猜测。
“除却带头之人,其他则是无一幸免。那人还是从将军手下逃跑的,想来身手定是不一般。不过他受了伤,应该跑不远,将军却说不用追了,倒是令人意外。”
大将军嗜血、暴戾,却也只是对待敌人,这般仁慈的做法,能不叫人意外吗?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在宝儿头顶,直叫她头晕目眩。

☆、第二百五十章 是你

是夜,坚守在高台上观望兵正来回踱步,四方眺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忽见远方有火光闪烁,定睛一看,见那一星一点,朝这方闪烁而来。
忙鸣锣警醒。
军营里突然鼓声大躁,众将士立马起身,迅速穿戴完毕,前去集合。
宝儿躺在床上,闭上眼,正欲安睡。猛的被惊醒,坐起身来。
门帘子被一把掀开,忙望向那处。
却是亓炎晟,着一身的铠甲,身披红袍,手持长矛,威风凛凛。
大步流星至宝儿床前,坐下,握着她的手儿,“前方匈奴来犯,你不必害怕。待在此处,自能保你安全。”
俊美的容颜,满是严肃。叫宝儿十分担心,焦急神色自然流露。
亓炎晟轻轻在她额上吻了吻,安慰道:“等我回来!”
说完便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去。
屋内火盆不知何时已熄灭,宝儿打了一个寒战,困意全无,将被子拢紧。
忽然想到了什么,翻身下床,寻来衣裳,快速穿好,掀开门帘子,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往外看。
外头到处是排做长队的将士,手握兵器,来回走动。寻了个空隙,便溜了出去。
“来了多少人?”亓炎晟站在高台之上,远远望去。
身旁留着络腮胡子的右将军回道:“估摸着近一万人!”
“倒是下了血本!”亓炎晟嘴角一咧,“南宫那儿如何?”
“都准备好了!”
亓炎晟上前一步,“所有人听令,准备迎战!”
鼓声震天,狼烟四起,三军将士往前压进,只等着前方汹涌的人到来。
此时,军营后方隐隐出现骚动,一将士眼尖。发现异常。
“不好!有匈奴!快去报告将军!”
“哈哈!来不及了!”
那些个匈奴毫无忌惮,出现众人眼前,大刀阔斧,浓须粗眉。这般长相是匈奴无疑!
所有将士立马出动,围成了一个圈,紧紧护住身后的东西。
方才为首那匈奴头子,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视一圈儿。那大将军倒是有些头脑,余留下来的人倒是不少,应是早就猜到。
“怎么,让你们意外了?”人群中一书生模样的男子气定神闲,戏谑道。
只这副装扮,便已猜出其身份,定是那大将军身边赫赫有名的军师。南宫少主。
倒是没想到会留在后头,少了这个左膀右臂,那大将军不知道是否会觉得吃力呢!
“却是意外了,不过也能把它变成意料之中的事!”那人面上横肉一抖,放着狠话。
说着手臂一挥。“给我上!”
黑夜之中,无数人影蹿出来,窝蜂般直往中间涌去。
双方交战,刀光剑影。
那匈奴手中兵器箭头皆带着火把,靠近身旁,便被焦灼。没一会儿就突破重围,靠近了中间护住之物。
“哧!”
长刀划破帐篷。露出里边堆得满满的麻布袋子,匈奴立马露出贪婪的神色,却立马变成了惋惜。
狠狠啐了一口,粗鲁道:他娘的!这么好的东西,只有白白浪费了!
正欲扔下火把,将其烧个精光。旁打斗的两人。步步逼近,其中匈奴猛的一刀朝我方将士砍来,将士一个转身躲过去。
那一刀直刺下去,麻布袋子被捅了一个口子,没有白花花的大米。也没有厚厚布昂。无数黄沙从口子倾泻出来,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夜,坚守在高台上观望兵正来回踱步,四方眺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忽见远方有火光闪烁,定睛一看,见那一星一点,朝这方闪烁而来。
忙鸣锣警醒。
军营里突然鼓声大躁,众将士立马起身,迅速穿戴完毕,前去集合。
宝儿躺在床上,闭上眼,正欲安睡。猛的被惊醒,坐起身来。
门帘子被一把掀开,忙望向那处。
却是亓炎晟,着一身的铠甲,身披红袍,手持长矛,威风凛凛。
大步流星至宝儿床前,坐下,握着她的手儿,“前方匈奴来犯,你不必害怕。待在此处,自能保你安全。”
俊美的容颜,满是严肃。叫宝儿十分担心,焦急神色自然流露。
亓炎晟轻轻在她额上吻了吻,安慰道:“等我回来!”
说完便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去。
屋内火盆不知何时已熄灭,宝儿打了一个寒战,困意全无,将被子拢紧。
忽然想到了什么,翻身下床,寻来衣裳,快速穿好,掀开门帘子,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往外看。
外头到处是排做长队的将士,手握兵器,来回走动。寻了个空隙,便溜了出去。
“来了多少人?”亓炎晟站在高台之上,远远望去。
身旁留着络腮胡子的右将军回道:“估摸着近一万人!”
“倒是下了血本!”亓炎晟嘴角一咧,“南宫那儿如何?”
“都准备好了!”
亓炎晟上前一步,“所有人听令,准备迎战!”
鼓声震天,狼烟四起,三军将士往前压进,只等着前方汹涌的人到来。
此时,军营后方隐隐出现骚动,一将士眼尖,发现异常。
“不好!有匈奴!快去报告将军!”
“哈哈!来不及了!”
那些个匈奴毫无忌惮,出现众人眼前,大刀阔斧,浓须粗眉,这般长相是匈奴无疑!
所有将士立马出动,围成了一个圈,紧紧护住身后的东西。
方才为首那匈奴头子,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视一圈儿。那大将军倒是有些头脑,余留下来的人倒是不少,应是早就猜到。
“怎么,让你们意外了?”人群中一书生模样的男子气定神闲,戏谑道。
只这副装扮,便已猜出其身份,定是那大将军身边赫赫有名的军师,南宫少主。
倒是没想到会留在后头。少了这个左膀右臂,那大将军不知道是否会觉得吃力呢!
“却是意外了,不过也能把它变成意料之中的事!”那人面上横肉一抖,放着狠话。
说着手臂一挥。“给我上!”
黑夜之中,无数人影蹿出来,窝蜂般直往中间涌去。
双方交战,刀光剑影。
那匈奴手中兵器箭头皆带着火把,靠近身旁,便被焦灼。没一会儿就突破重围,靠近了中间护住之物。
“哧!”
长刀划破帐篷,露出里边堆得满满的麻布袋子,匈奴立马露出贪婪的神色,却立马变成了惋惜。
狠狠啐了一口。粗鲁道:他娘的!这么好的东西,只有白白浪费了!
正欲扔下火把,将其烧个精光。旁打斗的两人,步步逼近,其中匈奴猛的一刀朝我方将士砍来。将士一个转身躲过去。
那一刀直刺下去,麻布袋子被捅了一个口子,没有白花花的大米,也没有厚厚布昂。无数黄沙从口子倾泻出来,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夜,坚守在高台上观望兵正来回踱步,四方眺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忽见远方有火光闪烁,定睛一看,见那一星一点,朝这方闪烁而来。
忙鸣锣警醒。
军营里突然鼓声大躁,众将士立马起身,迅速穿戴完毕。前去集合。
宝儿躺在床上,闭上眼,正欲安睡。猛的被惊醒,坐起身来。
门帘子被一把掀开,忙望向那处。
却是亓炎晟。着一身的铠甲,身披红袍,手持长矛,威风凛凛。
大步流星至宝儿床前,坐下,握着她的手儿,“前方匈奴来犯,你不必害怕。待在此处,自能保你安全。”
俊美的容颜,满是严肃。叫宝儿十分担心,焦急神色自然流露。
亓炎晟轻轻在她额上吻了吻,安慰道:“等我回来!”
说完便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去。
屋内火盆不知何时已熄灭,宝儿打了一个寒战,困意全无,将被子拢紧。
忽然想到了什么,翻身下床,寻来衣裳,快速穿好,掀开门帘子,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往外看。
外头到处是排做长队的将士,手握兵器,来回走动。寻了个空隙,便溜了出去。
“来了多少人?”亓炎晟站在高台之上,远远望去。
身旁留着络腮胡子的右将军回道:“估摸着近一万人!”
“倒是下了血本!”亓炎晟嘴角一咧,“南宫那儿如何?”
“都准备好了!”
亓炎晟上前一步,“所有人听令,准备迎战!”
鼓声震天,狼烟四起,三军将士往前压进,只等着前方汹涌的人到来。
此时,军营后方隐隐出现骚动,一将士眼尖,发现异常。
“不好!有匈奴!快去报告将军!”
“哈哈!来不及了!”
那些个匈奴毫无忌惮,出现众人眼前,大刀阔斧,浓须粗眉,这般长相是匈奴无疑!
所有将士立马出动,围成了一个圈,紧紧护住身后的东西。
方才为首那匈奴头子,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视一圈儿。那大将军倒是有些头脑,余留下来的人倒是不少,应是早就猜到。
方才为首那匈奴头子,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视一圈儿。那大将军倒是有些头脑,余留下来的人倒是不少,应是早就猜到。
此时,;军营后方隐隐出现骚动,一将士眼尖,发现异常。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中埋伏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鹅毛般的大雪在这天地之间洋洋洒洒的飘荡,似有有生命的精灵,灵活得可爱。万籁俱静,只马蹄陷入积雪中发出“簌簌”的声音,消失在广袤无垠的雪地里。大军手持火把如一条巨龙,蜿蜒前行,无所畏惧。
“将军,还要继续追吗?”右将军趋马上前,立于一匹健壮的黑马左侧。
马背上的人儿一脸肃杀,剑眉微拧,嘴角下沉,一双眸子迸射出寒光,冷冷道:“追!”
右将军面露愁色,思索一番道:“将军,前面就到匈奴巢穴了,只怕有埋伏。”
盘踞在这边关近一年,只需熬过这几日便可卸甲归乡,没有人不期待。只是期待归期待,可不能让胜利蒙昏了头脑。那匈奴狡猾得很,此番乘胜追击怕是不妥。
“哼!”亓炎晟冷哼,“那帮匈奴当我军是戏耍之地,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哪有这么好事!三军将士听令,加速前进,讨伐匈奴,早日班师回朝,与亲人团聚!”
说罢!铁臂一挥,两腿一夹,马儿受令往前奔去。红色袍子应风扬起,在马屁股上上下飘扬,夜色中格外壮阔。
三军将士听得命令,士气大振,仿佛已看到家中妻儿站在村头翘首以盼的身影。是仇恨又是温情蒙住了双眼,只知不停的往前。
霎时间,火光漫天,隐隐透出了夜色中潜藏的轨迹。
前方已然到了关口,破此关口,往后便是匈奴巢穴。一路行来坦荡,只怕这要塞之地便是埋伏之处。
平地而起一座高高的山丘,呈驼峰状。往两边延伸,不着边际。想要过去,最快捷的方法便是从两峰之间横穿而过。然。也是危险所在,只怕通道左右早早就埋伏了匈奴。道路之上已经设伏,前方更是有匈奴大军等待。
此番前去,无疑是以卵击石,成为瓮中之鳖啊!
几名大将诸多考虑,却在亓炎晟压抑的怒火中开不了口。
罢!将有令,岂能不为!只好拼了命的砍杀!
天际出现淡淡蓝色,且向四处蔓延,驱散夜色。万物开始变得清晰。
黑压压的人群快速向两山间奔去,大有势如破竹的气势。
而那关口内也正如众人所料的,早已设下重重埋伏,只等猎物入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方出现明亮的火光,滚滚浓烟直入天际,开启了新一天的来临,或者说是结束。
匈奴大军慌乱之际,亓炎晟率领诸将已经破了关口,直直杀进来。一番准备功亏于溃。匈奴首领双膝跪地,胸口插着一柄长矛,双目瞪圆。不甘心的望着插在山谷之上随风飘扬的旗帜,其上正写着“亓”字。
原来,几日之前,亓炎晟早已派朱武率领大军悄悄绕过山丘去到匈奴后方,等大军赶到关口之日,也是他行动之时。前有大军突袭,后又被短了去路,那匈奴军队就是砧板上待宰的肉,这才叫真正的瓮中捉鳖!
战事结束。狼烟四起,苍茫大漠显得愈发孤寂。一辆破烂的马车摇摇晃晃独自行于通往南方的道路。驾车之人头戴笠帽,身披蓑衣。仍是能瞧出纤瘦的身姿。
“前方就入南方境地了,我身上还有些碎银子,到了就给你寻个郎中,身上伤势不能再拖了。”那人微微转过头,对车内人道。
半晌听得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叹,赶车之人松了一口气。目视前方,手上力道却加重了。
到太阳初升之际,马车终于靠近了边境,在周边几经徘徊,却不敢堂而皇之的驶进去,最终于停在一家农户门前,询问能否借地儿休息几日。
褪去蓑衣、笠帽的赶车人诚然是一个清秀的小哥儿,瞧着清丽面容,纤瘦之姿,不是宝儿,又是谁!
端着个木盆,跨过门槛,去到院子角落,将盆里的水倒掉。红黑的血水顺着院儿墙的缝隙往外流去,渗透昨夜被雾气打湿的土地。
“小兄弟,你家哥哥,可好些了?”
西边屋子走出一个浓眉大眼,留着凌乱胡渣的汉子,看起来约莫四十几岁。身上裹着破旧的袄子,两手缩在袖子里,有些粗鄙,却不叫人生厌。
“好些了,多谢叔。”宝儿端着木盆回话,“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到处是盗贼,哥哥不幸遇难,身受重伤。幸好遇到叔收留,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汉子瞅着宝儿身形消瘦,面容稚嫩,遇到这般遭遇还能坚持下来,倒是个坚毅的人儿。只是自家情况也不好,不能再多出力了。
“我也没啥能帮你们的,你也瞧见了,只三件破瓦房,还是爷爷传下来的。勉强能住个人,家里还有几口粮食,倒是能撑一段时日。咱们命生得不好,偏落了这边界地带,战事一发,遭难的可是咱啊!”
宝儿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只盼那战事早日结束,好让咱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谁说不是呢!”汉子叹息,墙脚拿了把柴刀,“我去山里转悠转悠,看能否得个野鸡、野兔,回来炖了给你哥哥补补身子,我瞧着胸口那伤怪吓人的!那些个土匪贼子真是够狠的!得!你赶紧进屋好生照看着,天寒地冻的,站在院子也怪冻人的!”
说罢紧了紧衣领,大步出门去了。
宝儿道了谢,放下木盆吗,也进屋去了。
床上躺着人儿似察觉有人进门,费力抬起眼皮,见着熟悉的身影,这才又缓缓闭上。
看到这情景,宝儿心口堵得慌。去到床边,为他掖了掖被角。
“宝儿,你可怨我挟了你。”
宝儿摇摇头,却发现他看不到,又低声道:“不怨,只盼你早日好起来。”
那夜,宝儿甘为人质,协他逃走,混乱之中,山子身中一箭。好在遇到匈奴作战,二人才趁乱溜走。一路躲过追兵,来到此处。山子的伤拖得久了,若是再不治疗,怕是会危及生命。
“那叔是好人,咱可放心住下,我这就去镇子上给你买些药回来,你先睡上一觉。”
饶是面容苍白,也依旧俊朗。因着病痛,少了那股子阴狠的劲儿,倒是让人想起山上种瓜的傻小子。
宝儿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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