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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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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太太“抢”听完便站不住了,酿跄几步快要倒下,玉芬赶紧扶住,顺顺老太太胸口,低声安慰道。
村有富年纪轻,孙老太太也不管事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个能撑得起场子的人。王大牛、赵长栓、李二狗等人便站出来,询问情况。
“说仔细点!怎么回事!”
那人喘了一阵也歇过来,便将路上的事娓娓道来。
昨个儿下午一行十几人欢喜上路,有敲锣打鼓的、有放鞭炮的、有抬花轿的。还有一个挑担的,一头挑带路鸡,一公一母,一头是酒和松明。另有扛木箧的二人,扛着鱼、肉、酒、糕饼、香烟、鞭炮、蜡烛等物。还有媒人随行,好不热闹。
到了春妮家,大家伙儿吃了点心,便由马氏带着到祠堂烧香敬祖,新娘动身时快到半夜子时了。
走上了两个多时辰,天开始泛白,点了火把,倒也明朗。折腾大半夜,众人都有些乏了,可念想着财哥儿娶着了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替他高兴,也都兴奋着。谁料想刚到山脚,窜出十来个蒙面壮汉,手拿大刀,个个凶神恶煞,哪是这些庄稼汉能抵抗的,三下五除二,打到在地,无一点还手之力。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一抢而空,幸亏那些贼人还未丧尽天良,没有伤人性命,抢了钱财就跑了。
动手反抗的几人伤得不轻,路途遥远,走回来有些困难,就使了几个伤势轻些的去报官,也回来报个信。这会儿一行人还被困在路上,等待救援。
☆、第六十一章 帮忙
“这什么世道!竟让山贼横行,还有没有王法!”李二狗听得火冒三丈,“啪!”一声拍在桌子上。
“不知道伤势如何?新娘子怕是受惊不小。”桂花接过话,眉头紧皱,有些担忧道。
“这几年都太平了,怎么又出这等子事了!”
“难道那盗贼又回来了?”
“哎哟!那可怎么办?”
。。。
一时间,小小的院子里,像炸开了锅,个个面露惊恐。
“老天爷啊!我孙家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要这样惩罚我,我那苦命的儿啊!”孙老太太好容易缓过劲儿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本以为将新媳妇儿娶进门,财哥儿的日子会好过点,哪料会遇到贼人抢劫,钱财没了不说,人也伤了。
孙老太太命苦,早年间怀不上孩子,在婆家吃了不少苦,遭尽白眼。好在当家的怜惜,四处寻方问药,竟然怀上了,还生了个大胖小子。次年腊月又有了二儿子,倒也过了那么几天好日子,婆婆的态度好了不少,一家人和和美美。好景不长,当家的得了肺痨,不治身亡,婆婆悲恸欲绝,郁郁成疾,不久也跟着去了。剩她独自一人拉扯两个儿子,日子过得十分清贫。孙老太太生了两娃,掏空了身子,年老色衰的厉害,看上去就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婆子,常年体弱多病。现在两个儿子终于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了,自己也算对得起死去的当家了。
“孙大娘你别难过了,人都还没瞧见呢!你就在家安心等着,咱们去瞧瞧,把人接回来。”王大牛走到孙老太太身旁,宽慰道。
“说得是。您就安心在家等着儿媳妇儿上门。出什么事儿了,这不还有我们!大家乡里乡亲的,出事能不帮忙么!”
“就是!”
“别着急!”
。。。
大家七嘴八舌劝慰道。孙老婆子稍有动容,止住了哭泣。由喜梅搀扶起来,坐在凳子上,仍是一脸悲怆。
男人们自发组队前去接人,院子里人少了大半,一下子静下来。
喜宴怕是办不成了,大红的喜字贴在门上,屋檐下的红灯笼轻轻摇曳。此时竟无半点喜庆。
女人们则待在院子里,等待消息。孙老婆子想着想着又轻声抽泣,大家纷纷安慰。
宝儿待在一旁静默不语,这事儿自有大人们解决。自己也出不上什么力。只是对孙有财与春妮有些同情,希望他们经历这次磨难后,便可安安逸逸、顺顺当当的过上好日子。
待孙老婆子情绪安定下来后,由喜梅陪着进屋歇息。玉芬、桂花等人进炤屋把饭做好,让男人们回来有口热菜吃。
宝儿有些佩服起他们来。虽然慌张却不乱,把事情各自分担好。
院子里又开始忙碌起来。
宝儿也没闲着,虎子、狗蛋这些小娃交由她照看。也因着这场不怎么顺利的喜宴,宝儿见到了与她年龄相仿的各家姑娘们,只是对不上名字。
姑娘们扎堆一起议论纷纷。家里长家里短。因着宝儿本就不是那话多的人,没去参合,陪着虎子他们在一起。那些姑娘也没来找她,自顾自的聊得火热。
“你是宝儿姐姐吧?”
一个面庞圆润,柳眉大眼,樱桃小嘴,身量娇小的姑娘走了过来。
宝儿仔细大量她,实在是想不出她是谁。
“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吧?”小姑娘掩嘴笑笑,眼睛眯成线,煞是可爱。“我可知道你!我爹老提起你,说你能干得很,让我学着点。”
宝儿恍然大悟,她爹经常提起,怕是经常与自己接触的。除了大牛就是李二狗、赵长栓、孙家兄弟,最合适的人就是赵长栓,也就他有一个女儿,“你是来香吧!”
小姑娘诧异的看着宝儿,“难怪我爹老是夸你!”
宝儿笑笑不语。
“听说我爹说你在‘合盛’做大掌柜,整日跟在梁家大少爷身边?”来香走近宝儿身边,用手肘碰碰她,低声说道。
“那又咋了?”宝儿不解的问道。
“那。。。那梁大少爷可有。。。心上人?”来香结结巴巴说出口,面上有些羞涩。
听得这话,宝儿有些汗颜,来香应是与自己同岁,怎么的竟然就有喜欢的人了?不过村里的姑娘十四五岁便可嫁人了,她这般春心萌动也是情理之中。
“没有!”宝儿照实了说。
“真的!”来香立马雀跃起来,像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你喜欢他?”宝儿瞧着她那副样子,想调侃她一下。
来香显然是没料到宝儿会问得这么直接,脸唰的一下红了,不好意思的侧过身,捂着发烫的脸颊。
来香与梁煜轩只有几面之缘,都是远远的观望,也就是这么几面,掳获了这个少女的芳心。可是梁煜轩是梁家的大少爷,身份尊贵,怕是看不上自己小门小户的乡下丫头。
想到这儿,来香有些惆怅,两手缓缓放下,轻轻叹了口气。
“咋啦?”刚刚还好好的,笑得跟花儿一样,怎么突然就苦着脸了。
“我与他地位相差太大,没那缘分吧!”
“若是他足够喜欢你,还会在乎这么多吗?”宝儿开导道。
“真的吗?”来香似看到了一线希望,拉过宝儿的手,真诚的看着她。
这姑娘还真是率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宝儿有些喜欢她了。
“当然是真的!”宝儿肯定的点点头。
来香来了劲,高兴得不得了。旁边姑娘见二人聊得火热,过来搭话,不想来香三言两语将几人打发走,缠着宝儿讲梁煜轩的事,吃喝拉撒全都问完。还一边感慨自己怎么不能跟在他身边,羡慕宝儿云云。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想是大牛他们回来了,院子里的人赶紧出门迎接,宝儿也跟了出去。
见大牛他们搀着四五个人蹒跚走着,其余的人则拿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是山贼抢完剩下的。往后看去,一身喜服的春妮正搀扶着同样大红衣着的孙有财跟在队伍中,狼狈不堪。
各家的媳妇、娘亲冲过去,走到自己丈夫、儿子身边,一边抹泪,一边这儿瞧瞧那儿看看,检查伤势如何。
孙老太太赶紧出门,去到孙有财身边,拉着儿子的手,老泪纵横。看到新媳妇儿仔细的照看儿子,感动不已,也拉过她的手,说了几句体己话。
好在没有一人出血裂口的,稍作休息,拿些药酒擦擦揉揉倒也好些了。
场面好一会儿平静下来,这才坐下来吃饭,着实把这些人给饿坏了。孙老太太拉着儿子媳妇,挨桌道谢,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饭后,众人也没多做逗留,都告辞回家,孙老太太带着两个儿子将大家送到门口,仍感谢不断。
人散去了,宝儿一家和狗蛋家的还留着收拾残局。只是这新娘子的去留是个问题,礼数未全,住在婆家于理不合,难不成这时候再给她送回去,这要是传出去,对两家人的名声都不好,一来二去,传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孙家几人有些为难,左右不是。
“如若不然,春妮嫂子今晚住我家去,不嫌弃的话同我挤一张床。”沉默一旁的宝儿出了主意。
大家齐齐看向宝儿,这倒是没想到。这样一来,既避了闲,保了春妮的名声,又不至在娘家那边落个闲话,顿觉好主意。
“那就麻烦你们,玉芬妹子,新媳妇还望你多照料些,待事情解决妥当,立马迎进门。春妮,就委屈你了,我孙家的有愧于你。”孙老太太连连感谢,又拉过春妮的手,怜惜的看着她,满脸愧色。
“孙大娘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左右添双筷子的事儿,春妮懂事,体贴人,她也不会往心里去的!”玉芬宽慰道,桂花、李二狗等人也纷纷附和。
孙有财一直没怎么讲话,除了说谢谢,就是望着春妮,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心里面也很难受,到了家,却不能进门。真想把那些山贼给千刀万剐了,孙有财心里一狠。
“行了,天色不早了,春妮也累了一天,就跟着我们回去好生歇息。你们啊!甭担心了!”玉芬瞧着,再不将人带走,这怕是又要哭哭啼啼一番了。
“是啊!你们也好生歇着去,莫再伤心了,事情总会过去的!”桂花瞧着这气氛低沉,也出声调解。
“官也报了,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有个了结,幸好就少些钱财,人都没事。往后日子还愁过不好么!”王大牛把重点说出来,宽了一家人的心,说着转身拉过虎子,“我们这就走了,别送了,又不是去多远,横竖几个田埂的路。”
在孙家人感恩戴德和不舍的目光中,几人走了出去,春妮一步三回头,含情脉脉的望着孙有财,递给他安慰的眼神,让他莫要担心。
孙家四人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看不到影儿了,喜梅与孙有富搀着老娘进屋,留得孙有财一人站在门口不动,三人都知道他心里难受,说了几句安慰话,也随他去了。
☆、第六十二章 流寇
折腾了一天,总算是歇下来了,玉芬给二人铺好了床,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就离开回房了。
“春妮嫂子,来!衣裳换了,早些歇息吧!”宝儿在床边铺被子,见春妮一身喜服拘谨的站在门边,便拿了一套衣服走过去。
“哎!”春妮扭捏的接过,不敢抬头看宝儿。这也难怪,虽说春妮与宝儿相熟,一个是店铺的主,一个是副掌柜,身份地位却是差一级的。如今要让二人共卧一张床,总是会有些不自在,虽说宝儿年纪比她小,可春妮从不敢把 她当小孩对待。
宝儿先钻进被窝,留得一半空位给她,春妮束手束脚的换好衣服,磨磨蹭蹭也上了床,缩在一角。
“春妮嫂子,你后悔吗?后悔嫁给有财大哥吗?”宝儿侧身躺着,背对墙。
“不后悔!”春妮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想起那晚,月黑风高,春妮头戴重重的头冠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身体像散架一般,脖子也酸疼得厉害。可想着今日是自己与财哥儿成亲的日子,嘴角不由得上扬,心里乐开了话,又挺直了背,充满精神。
“啊……”
几声尖叫后,轿子重重落下,将春妮摔得七荤八素。
弄不清什么情况,春妮掀开轿帘一角,偷偷往外看去,见十几个蒙面的彪形大汉手持大刀,将迎亲的人打到在地,抢走了嫁妆彩礼。
春妮紧张孙有财,一把扯掉头上的盖头,爬出轿子搜寻他的身影。
“春妮!你没事吧!”孙有财躲过一个盗贼的拳头,飞奔到春妮身边,仔细询问她有没有受伤后,便将她紧紧护在身后,自己身上却已经挨了几拳!
“我没事!”春妮抱着孙有财的一只胳膊,带着哭腔。回应道,硬是忍着没有哭出来,这时候不该给他添乱。
两人紧紧偎依在一起,仿佛什么都不怕了。
那些盗贼似乎对众人的反映很是满意,没有痛下杀手,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值钱的都拿走了。剩下些没用的,乱七八糟摔了一地。
“大哥。快走吧!”听得其中一人大声呼喊,其余人互相看看,点点头,抱了东西,慢慢退后,钻进路边的林子不见了。
春妮翻了个身,眼角的泪水便顺着脸颊滑落到了枕头上。
“睡吧!”宝儿轻轻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姑娘。。。谢谢你。。。”春妮侧过头来,看到宝儿恬静的面庞,心里一阵暖流。
“我的梦想完成了。便想着能完成别人的梦想。”宝儿眼睛没有睁开,轻轻说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听得宝儿这么说,春妮想起了之前她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姑娘讲起过她的梦想。可是姑娘不是一个人啊!她有大牛叔、玉芬婶子,还有虎子。
春妮疑惑的转过头,望着顶上的梁,眼皮开始发重,慢慢眯上,进入了梦乡。
夜很凉,凉得让人心里发难。
第二日一大早,李二狗就来敲门,说是盗贼的事有眉目了。
“李二兄弟,喝点水,慢慢说!”玉芬端了碗温水递给他。
李二狗喘着粗气,接过碗,大口大口灌下去,干涩的喉咙在温水的滋润下舒服多了,伸袖嘴巴抹两下。
“衙门说昨个有人看到十几个大汉躲进深山了,瞧那体格、气势,怕是早年边疆流寇盘踞在那里。流寇凶猛残暴,见人就杀,不好惹,就是把全衙门的人派去围剿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既然人都没事,那就算了,些个小钱就当是舍财免灾。”
“这帮狗东西!朝廷拿银子养着他们,为百姓办事的时候却畏手畏脚,怕这怕那。若那盗贼真是凶狠的流寇,为何没伤及一人性命,说到底还是他们偷奸耍滑,不想干事!”大牛一听火冒三丈,气愤道。
“那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这么算了?”玉芬皱眉出生询问。
众人一阵沉默,没有搭话。难道叫上一帮人上山讨伐?莫说都是些手拿锄头的庄稼汉子,难敌人家双拳,他们还有锋利的兵器。就是那险恶的深山,没寻到盗贼,便被野兽撕扯成块了。不是大家贪生怕死,只是顾及到自家都有妻儿,为了那点小钱,万万是不值当的。
春妮眼巴巴的望着几人,她能够理解,就是大家伙儿愿意,她也第一个反对,搅和了婚礼,少了些钱财,受了点轻伤,她自认倒霉。只要婆家不嫌弃,娘家不责怪,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让乡亲们只身犯险,是万万使不得的。
“叔,你们别为难了,能帮到我跟财哥儿这般,已是感激不尽,千万不要为了我们出什么事,否则让我们如何安生!”
“春妮,你能这么想就好,不是大家不帮你,实在是。。。”李二狗有些无可奈何,说道最后却说不下去了。
庄稼汉子常年与田地打交道 ,遇上这般险恶的事确是有些手足无措,那些盗贼都是亡命徒,不敢与之对抗也是人之常情。
李二狗又说道两句便起身告辞,“行了,那我就先走了,有消息再来与你们说。”
大牛将李二狗送出门,二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
玉芬则将春妮拉到一旁,说些体己话,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顾着姑娘家面子薄,玉芬没敢唠叨。
“春妮,我与你说,刚你叔说的话,心里别生疙瘩,你嫁到咱们村子里来,我们都当你是自家媳妇儿,财哥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那份关心不会少。可能你不知道那山上的凶险,却是无人敢去的。”
玉芬拉过春妮的手,见这丫头面露悲戚,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你迎进门,这就要看孙大娘与财哥儿是如何打算的 了,你也别着急,日子总能过好的,我看孙大娘已经将西边的那间屋子给你俩收拾出来,屋里家具添置一新,绝对不会委屈你。至于嫁妆礼钱,我们几个长辈东凑些,西拼点,可能不会太多,权当一番心意。”
春妮懂事的点点头,她自然是知道孙家人的好,同时也感动大家这般热心关照,“婶子,我若是哪贪财的人,早就嫁给宁财主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你们,我替财哥儿也谢谢你们。”
春妮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流下来,说着要跪下来磕头道谢。玉芬赶紧扶住,擦擦她面上眼泪,心里也是难受起来。
几经玉芬的规劝,春妮也想清楚了,她本就是个明白人,也不固执的想要追究公道,只求早日进孙家的门,跟在孙有财身边。
说到盗贼流寇进深山时,宝儿心里咯噔一下,仔细回想一番,去到马家村的那条必经之路可不就会路经“三神山”吗?难道那些盗贼是寨子里的人,可宝儿看到寨子里的场景不是这样的啊?山子的爹娘,还有几位叔叔都是憨厚老实,为人诚恳,绝不像是那凶狠的盗贼。
宝儿心里像是赌了一块石头,憋的慌,看来得找个时间,上山一趟,可若真如李二狗说的那般,宝儿此去,定没有上次那般顺畅,该如何是好呢?宝儿心里盘算着,眉头皱起,呆愣着望着门外。
对!山子!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闺女,想什么呢?”玉芬见宝儿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晃了晃她人。
“没。。。没什么!”宝儿回过神来,见玉芬与春妮站在身边,疑惑的看着自己。
“叫你咋不应人,跟木头似得,病了?”玉芬不肯罢休,伸手覆在宝儿额头上,试试温度,看有没有发烧。
“我没事儿,就在想着后日‘合盛’眼开门了,我到时候回去了,有些舍不得离开阿爹、阿娘。”宝儿拿下玉芬的手,亲昵撒娇道。
“你这孩子,那就让一昭与梁大少爷说说去,许你再待两日,怎么的也得把春妮的喜宴吃了再走不是。”玉芬睨了宝儿一眼。
“还是娘想得周到,我明日就与一昭说去。”宝儿一脸娇笑,讨好撒娇道。
“你这孩子,”玉芬也忍不住笑意,轻轻捏了捏宝儿鼻子,“得了,你在家与春妮作伴,我去孙家探探是什么个打算,等着我回来做饭。”
玉芬说着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落雪时冷,化雪更冷,一出门,那股冷劲直直往肉里钻,让人直打寒颤。
大人都走了,剩下三个小辈待在家中,虎子在屋子写字画画,偶尔与小黄玩闹一番。春妮闲待着倒有些不自在,把屋子打扫一番,便拿起玉芬放在桌上的鞋垫,帮忙纳起来。
宝儿却一番常态,不老实待在被窝,也不拿起书来看。而是穿得厚厚的,时而屋子里转转,时而走出门外,站在墙角,像是在寻找什么。春妮好奇询问,宝儿只答,自己冷得很,走走动动,能暖和些。
其实宝儿是在细听院外是否有猫叫声,她在等着山子来。可奇怪的是,这小子明明说会再来,今日怎么等了半天,还不见人影!
宝儿有些焦急了。
☆、第六十三章 究竟
等了一日仍不见山子下山,宝儿坐不住了,换上男装,将头发梳起来,与玉芬借口说去寻福气说说延后两日上工的事。福气住在邻村,出了村口拐个弯,没几步脚程就到了,玉芬嘱咐两句也就随她去了。宝儿近期频繁外出,玉芬虽觉奇怪,却也没有怀疑女儿有什么事瞒着家里。
上工的日子临近,得回‘合盛’,这两日宝儿实在是脱不开身,一来春妮的喜宴要参加。二来,她要去弄明白山上寨子里到底是什么人,若是一般盗贼还好说,若真是流寇,便得早早收手,敬而远之。万一惹祸上身,害了家里人,甚至是村里人,那就麻烦了。
“叩叩!”宝儿敲响了福气家的门。
“来啦!”院儿内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听得一女人沉静温稳的声音。
柴门打开,见一中等身材,相貌普通却和善的妇人走出来,上身着灰青色盘扣短袄,下面是麻灰棉裤配一双暗红云头绣鞋,一副普通农家妇女的装扮。
妇人抬头见一个年轻小哥儿面带微笑站在门外,疑惑的问道:“你找谁?”
“大娘,我叫王玉,来找福气的,他在家吗?”宝儿猜想她应该是福气的娘,偶尔听福气说起过,像是身体不大好,都是为家操持给累的。
“是大掌柜啊!赶快进门来!”宝儿话毕,那妇人反应过来,一脸的惊喜,这不就是自家儿子每日提起的大掌柜吗!今日得以相见。没想到年纪这么轻。赶紧拉开门,侧边让道,回头大声呼喊:“娃子!快出来,大掌柜来了!”
宝儿淡淡的笑笑,走进门。小院儿中坐落三间房。最左边搭着一间草棚,里面像是养着些家畜。房子有些破旧,有些地方有新修葺的痕迹,看得出来一家人生活有所提高。
“姑娘!你咋来了?”福气听见娘在门外叫喊,不大相信,打开房门一看,见宝儿一袭灰绿衣裳,外裹青色袄子。头发高高束起,自然下垂,笔挺着站在院儿中,一脸恬淡,赶紧奔到她身边,惊喜道。
“有些事与你说说。”听得声音,宝儿转过头。看向声源处。自己只是来串个门而已,母子二人的反应倒像是见到什么贵人、大官。
“娃子。你领大掌柜上屋里坐,外头怪冷的。”妇人走近二人身边,朝福气说道。
“哎!姑娘,里边坐吧!”福气应道,引着宝儿进屋。
屋里简单摆着木桌、木凳等家什,门口堆着一口大缸,临窗下摆着一个柜子,墙角放着两个箩筐和一些干农活用的物什。
宝儿捡了个凳子坐下,桌上有一个竹篓。里面放着碎布,还有一个半成型的香囊,上面图样别致新颖,便随手拿起来看看。
“那是我奶做的,她年纪大了,重活儿做不了,好在眼神好。做些香囊换点银子,补贴家用。今儿您是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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