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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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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炎晟嘴角一咧,“待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便快步奔去池塘边,越来越近,却一点没有收住脚步的趋势,仍是直直往前走去。眼见着前面没路,就要跌入水中。身子却如同蜻蜓般水中轻点两下,平静的湖面漾起了层层波圈,明媚的阳光下,波光粼粼,美丽极了。
紧接着,亓炎晟两脚在一碧绿的荷叶上,轻轻一踩,忽的腾起来,手中长木棍往水中连刺两下。身子空中翻腾两周,两脚踩在了坚实的土地上。
如此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宝儿大开眼界,她张着嘴,瞪大眼,半晌没有说话。
亓炎晟踱步过来,举了举手上的东西,“傻丫头,回神了。这里太阳烈,去树荫下,我给你烤鱼吃。”
两条半大的鲫鱼被削尖的木棍从腰间刺穿,鲜红的血从那处流出来,沁在了鱼身上。这两条鱼仿佛不服输一般,强劲摆动尾鳍,想要挣扎开,却痛得张大了圆圆的嘴,似在呼痛。
宝儿坐在树荫下,面带微笑,满是满足的看着面前忙来忙去的人儿。
亓炎晟将鱼取下来,取出内脏,水中洗净。重新串在长棍上。大步流星去到宝儿身边,将竹棍用力往地上一插,牢牢嵌入地下两三寸。
两手得空,又快速利索的捡来柴火,生起火来。
动作很快,一点不拖拉,全然让人想不到这是一个身份如此高贵的人。
整个过程中,宝儿一直坐在一旁,几次欲帮忙,都被亓炎晟拒绝了。就这么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竟也觉得满足。
鱼儿已经在火上翻烤,亓炎晟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认真而专注。
“亓炎晟,你为何会烤鱼?”宝儿饶是知道他行军打仗十分艰苦,可这些事不都是由下属去做的吗?
“这只是其中一项生存技能。”亓炎晟笑笑道,可那抹笑容是苦涩的,思绪回了十五年前。
那时的亓炎晟才六岁,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爷爷与爹爹对自己虽然严厉,却仍是宠爱有加,只要是喜欢的,总是能满足自己。
有一天,爹爹却狠心将自己送去的学艺,那是个陌生的地方,从来没去过。所有的一切都似梦魇般笼罩,没有了爷爷和爹娘的宠爱,也没有了一干下人侍候。白天是无尽的练功,晚上却要学习四书五经,还有最重要的兵法。若是稍有懈怠,等待自己的便是火辣辣的皮鞭,或是更加恐怖的惩罚。
起初去的那几日,亓炎晟总是挨打,自小娇惯,定然受不了。弱小的他便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躲在被窝哭泣,想爷爷,想爹娘。同时也怨恨他们为何将自己丢在这个黑暗的地方。
直到自己出了这个地方,才知道这是前朝征西大将军留下的一个专门缔炼人才的地方。这个地方修建隐秘,里面各式各样的兵器武学齐全,收藏的书也是应有尽有,教授的人可以说是知无不尽,武艺高强,也是神秘莫测。
奇怪的是这个地方竟没有名字,每一处都透着神秘,想要逃出去更是不可能,四面皆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日子就如同溪水潺潺流过,没有尽头。
倔强的亓炎晟不肯认真学,每日便是一顿鞭打,还要受尽同学习孩子的欺侮。
每日的关怀便是鞭打执行者挥鞭后,冷漠扔下的一瓶药水,然后独自舔伤。
直到一月后,将军府传送来的一份信彻底改变了他。
因为祸乱,亓炎晟的爹娘惨死,亓老将军侥幸保住性命,危在旦夕。
这一切如同晴天霹雳将他打入深渊,深深的仇恨让他变得冷漠,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有等他长大才能有个了结。
沉默三天三夜后,他像是长大了一般,那双眸子不再茫然,竟变得越来越黑,多年后竟成了墨玉般,也成为了嗜血的标志。
亓炎晟天资聪颖,领悟过人,再加上刻苦勤奋,很快超越他人,独领群芳。也惹来了他人的嫉恨,明里暗里出手想致他于死地。
明枪暗箭,多不胜数,每日活得小心翼翼,稍不注意便见不了明天的太阳。他一步步走了过来,成为人人见之惊恐,闻之丧胆的老大。
六年后,学有所成,可以离开。回到将军府,祠堂里多了两块牌位。爹娘早已不在,爷爷已经两鬓斑白,仍然苦苦支撑,为的就是等自己归来。对于祸乱一事,却是只字未提,无论如何苦苦哀求,仍是未果,如此只好暗中查询,寻得仇人,亲手手刃。
一年后,年仅十三岁的亓炎晟跟随亓老将军大败乱贼,立下大功。将军府慢慢崛起,亓炎晟这个三个字也在瑾元传开,年少称将的神话,记录载册。
话讲完了,鱼也熟了。本是湿润的鱼身烤得干干的,除了尾巴有些焦,其余皆是金黄一片。四处鱼香环绕,让人食欲大振。
宝儿不由自主的伸出小手覆在了亓炎晟的宽大手背上,眼中泪光闪烁,她不知道该说写什么,任何语句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这就是亓炎晟,一个完完整整的亓炎晟。
心疼。
“我说得有点多了,嘿嘿!都是过去的事了。”亓炎晟咧嘴一笑,苦涩和冰冷的表情烟消云散,剩下的便是淡淡的微笑,“吃吧!冷了就腥了。”
细心的将鱼皮剥皮,递给宝儿。
宝儿咬住颤抖的唇,努力止住呼之欲出的泪,回了一个灿然的微笑,接过鱼,嗅了嗅,咬上一口:“真香!真好吃!”
鱼肉很嫩,味道很淡,虽然没有放任何佐料,宝儿却觉得滋味百岱,混合了酸甜苦辣。
心里有些发堵,便大口大口咬下去,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第一百一十一章 莲香
亓炎晟瞧着宝儿大口吃着亲手烤的鱼,心里的伤痛慢慢愈合,多么希望时光就在此刻静止,不再有任何的纷争、仇恨。
“吃饱了吗?”
“饱了!”宝儿扔掉手中的木棍,咂咂嘴,一脸的满足。
亓炎晟从怀里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满是宠溺,“吃得跟小花猫似得。”
宝儿站起身,兴致勃勃,“亓炎晟,你功夫好厉害,能带我飞到最高的树上去吗?”
“你不怕?”亓炎晟诧异问道,这丫头胆子竟这么大。
“不怕!”宝儿坚定的摇摇头,满脸期待。
亓炎晟不再讲话,长臂一捞,揽住宝儿的腰。脚一蹬地,竟让拔地而起,二人就似长了翅膀般飞起来。
宝儿惊呆了,并无任何支撑物,凭空飘忽起来。只见地面越来越远,那火堆渐渐变小。赶紧抱住身边的人,勾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好高啊!我们会不会摔下去啊?”
亓炎晟笑笑不语,带着宝儿从这棵树踏到那棵树。清风拂面,感觉世界都踩在脚底下,让人忘记了一切烦恼,尽情享受这一刻的刺激。
终于,二人停在最高的一颗树上,并排站着。
“亓炎晟,你看到了什么?”宝儿目视前方,眺望远处。
亓炎晟低下头,看着她精致的侧脸,顺着目光看过去。
“我看到葱郁的树林、一望无际的田野、池塘、小河、高山、道路、还有蚂蚁般小的人。独在高处,一览所有景物都非常渺小,他们都离我很遥远!”
“你还有我在身边,所以你不孤独!”宝儿将小手放进他的手心,紧紧握住。目光灼灼,一脸真挚。
亓炎晟诧异的看着身边的人儿,满是惊喜,心里像被什么塞满。宽大的手也慢慢收拢,伸出另一只手搂过她的头,轻轻在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额上温润的触觉让宝儿心咚咚直跳。脸蛋儿渐渐升温,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来。
夕阳悄悄染红云层的面颊,染红了天边。彩霞映在茂盛的森林上、照在叶子上。微微的光斑出现在叶与叶之间,微风吹过,一片片树叶在风中舞动,地上映出了小小的铜钱,又仿佛是大地在眨着眼睛。照在河里,河里染红了。照的道路上,仿佛一条金色的彩带。照在赶路的人们的头上,满带归家的喜悦。
淡淡的金光洒在二人头上、身上。是那么柔和。美好。也是如此短暂。
县衙府内。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莲香赶紧迎出去,果见宝儿一脸甜蜜的走进来。
“姑娘,你回来了。奴婢给你准备了饭菜、沐浴的水也准备好了。你看是先吃饭还是。。。”莲香说着有些哽咽。
“怎么了?”宝儿收起笑脸,见她低着头,语气有些怪。
“没没没。。。”莲香慌忙摇头,宝儿哪里觉不出异样,赶紧上前,抬起她的头。见白嫩的小脸儿上是红红的手掌印,肿得老高。
“怎么了?谁打你了?可是因为我?”宝儿着急问道,定是自己与她偷溜出去的事被府里的人知道了,这是受了罚呢!唉!亓炎晟这么大张旗鼓的。这丫头能留得一条命也算那县令宅心仁厚了。
莲香仍是不住摇头,两眼通红。
“咱进屋说!”宝儿拉着莲香进到屋子里,让她坐下,自己坐在旁边,严肃道:“是我的错。不该让你独自回来,给你陪个不是。只是这打也打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也只好给你些药涂涂,拿些银子买点补品吃吃。。。”
“姑娘,你可别这么说,奴婢哪能怨恨您!您心善,奴婢是喜欢得不得了,舍不得离开您!”莲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唰唰往下掉,哭泣道:“夫人打我两巴掌是应该的,奴婢该罚,只是老爷说奴婢不配再做大丫鬟,要将奴婢赏给管后院的张老头,奴婢实在不愿。惟有等姑娘回来,见最后一面,便了却此生。”
难怪那县令能这般轻松放过莲香,想来是碍于亓炎晟在,不好弄出人命,便做了这么个惩罚。那张老头宝儿是见过的,快五十岁了,还瘸了只腿,穿的也是脏兮兮,邋里邋遢的。莲香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嫁给他,那还不糟蹋了!
“傻丫头,哭什么!不是说姑娘心善吗?那我岂会舍得让你跳入火坑,这事儿是我惹出来的,自然会让你安然无恙!”宝儿伸手拭去了莲香面上的泪,带着微笑,安慰道,“莫要想那些死不死的,你家里不是还有爹娘,妹妹在吗?你这一去是解脱了,却让家里人苦了。”
宝儿好言相劝让莲香止住了哭泣,怯生生的问道:“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不用嫁给张老头?”
“自然是不用!”
宝儿的承诺对于莲香来说那就等于是一块免死金牌,放下心来,破涕为笑,又俯下身子,磕了几个头,“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好了!好了!”宝儿最是讨厌人动不动就下跪叩头,赶紧将她拉起来,安坐在圆椅上。转身去到柜子里拿出一个药品,这是药铺里买的,防止路上磕磕碰碰啥的。虽不是很名贵,总是涂点好的。
倒上一些在手上,伸过去,欲涂在莲香的脸上,莲香惊慌躲开。这也怪不得她,哪有主子给丫鬟抹药的,“谢谢姑娘,我自己来吧!”
“你能瞧见脸上的伤不成!”宝儿沉着脸,佯装不悦,“得了!屋里又没别的人,快些上好,伤势能好得快些。若是你这小脸留了疤,我看连张老头都不愿取你!”
莲香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时候,姑娘还来打趣自己,“姑娘,你真好!”
宝儿的话让莲香放松了崩得紧紧的神经,算是一个港湾可以依靠。乖乖坐着,满是感动。
宝儿轻轻涂抹着,还一边吹气,生怕她疼着了,“莲香,我过几日便要离开了。”
“嘶!”莲香一惊,身子颤了一下,连带着脸上也一痛。咬住嘴唇,有些无助。
宝儿手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走了,难保没有人会找你麻烦,更多的结果不可预料。有想过把你带走,可你家便在这里,还有亲人。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对吗?”
莲香轻轻点了点头,姑娘一走,自己的下场不言而喻。轻则嫁给张老头,重则丢掉性命。若是一走了之,那爹娘怎么办?妹妹怎么般?
也许一切都是自己的命,能遇到姑娘也是命,“姑娘,你别担心了,是福是祸,莲香都受着。”
莲香勉强的笑容让宝儿心中一痛,若是救不了她,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
瞧着她白净的小脸,这般聪明伶俐,何不留作己用!
“莲香,你可愿跟着我?”
“姑娘,您不是说会离开吗?那莲香。。。”宝儿的兴冲冲让莲香摸不着头脑。
“对!但是你可以留下,帮我照看铺子。那个‘膳香怡’我不是决定买下来了吗?你可以帮着胡章一起管着。你又能识得些字,懂得应变,是个不错的人才!”宝儿拉过她的手,鼓励道。
“我。。。我真的可以?”莲香惊喜的看着宝儿,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自己竟然能跟着姑娘,还要帮她管铺子,这变化来得太突然了。
“咱俩相处这么些天,自然是了解了些,我说你可以,你还不信自己了?”宝儿笑笑,也为她感到高兴。
姑娘真是有一颗玲珑心,什么事都想得周全。莲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有下决心好好为姑娘办事,才能报答她对自己的大恩大德。
一室温情满满。
二人有说有笑,早已忘记伤痛。
宝儿如此的善待人,也为她后续的发展做了铺垫。
过不一会,亓炎晟便叫人来邀宝儿一同用晚饭。莲香一事紧急,宝儿没有拖拉,便与亓炎晟说了。这等小事堂堂大将军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但宝儿都开口了,却是不一样的。立马使了将士与那县令说道一声,回来复命时,便带上了莲香的卖身契,交由宝儿。
宝儿乐呵呵的收好,连夸亓炎晟好,倒是惹得他不好意思了。趁着这么好的机会,宝儿一并将银子的事也说了。
听到宝儿将事情原委说完,亓炎晟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有几分担忧。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栽赃嫁祸一回事,背后里阴暗关系哪是这么好应对的。
只是她喜欢便只好由着,暗地里多派些人看着就是。
心中的忧虑自然也不会说出来,她这般单纯,自己就要为她扫除一切阴霾,让她的世界里只剩阳光。
想着,便觉得美好,冰冷的人生多了一个温暖的她。
宝儿自是不会想到亓炎晟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想法,只是觉得他这般毫不犹豫的帮助自己,感觉真好!连带着桌上的饭菜都变得美味起来,大口大口吃得很香。
“莲香,再给我盛一碗饭!”宝儿举起吃得一粒不剩的碗,对着身边人儿说道。
“哈哈!”亓炎晟大笑不止,一干侍候的丫鬟、小厮,也不由得咧开嘴。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二别
早晨的郡南县像是个美丽的少女,带着明媚和慵懒。
天气阴凉舒适,不少人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出门。走街串巷,凑凑热闹,囤些货。
今儿一如平常,只是走到闹市区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冷清的“膳香怡”怎么关上了大门。莫非铺子盘出去了?这老板总算是开窍了,多好的地段这就荒着!
这不少人驻足停留,好奇的朝里看看,却是什么也瞧不着,悻悻的离开了。
关上门窗的“膳香怡”大堂内黑漆漆的,本就萧条,此时显得更加落寞了。
里侧的小门传来细小的说话声。。。
“胡老板,你点点数,看够不够!”宝儿将一包银子从面前推过去。
“这。。。”胡章不敢相信的看看桌上的银子,又抬头看看宝儿。今儿不再是粗布单衣,换了身白绸长衫,整个人显得儒雅万分。
胡章之前家境富裕,不是那没见识的人,瞧着衣裳样式虽是简单,这料子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再看看蓝布包着的一袋银子,说他年纪轻轻为富商也不为过。
宝儿见他犹犹豫豫,轻笑道:“胡老板莫不是以为我是开玩笑的,今儿个银子拿来了,又不想卖了?那也无妨,算是交了个朋友,有什么难事儿只管知会一声,能帮的,我王玉绝不吝啬。”
胡章万万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更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来了。昨日一时烦闷,心中苦涩万分,与他说道一番,也好受了些。要买铺子的事儿只是当句玩笑听过,真是拿银子上门了,竟然手足无措了。
宝儿表面上沉着淡定,也不逼他,但对这铺子却是势在必得。
“胡掌柜,恕我直言。与其荒废着,还不如让它物尽其用。一条路走不通,就拐个弯儿,没准前面就是光明坦途。”这番话一出,胡章像是有些开窍了,面色凝重,皱眉思索。宝儿不动声色,继续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不知是佩服宝儿学问,还是被这话说到了心坎,胡章“嗖”的站起身,一脸激动。目光灼灼,张着嘴,半天讲不出话来。
“胡老板,我敬佩你对商人这个职业的执着,也欣赏你的才华,很想与你有进一步的合作与交流。”
“王公子一番肺腑之言,若胡章再固执,那便是不识抬举!”胡章一脸欣喜,抱拳相敬。
本是瘦弱的的身子偏生作出这般豪迈的动作。有些滑稽。见他转过身去,将银子推回了宝儿面前。
“这银子您拿回去吧!我不为财,只愿在有生之年看到铺子能够再次站在在世人面前,洗清“膳香怡”的冤屈,待百年归老。也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爹娘!”
“你的抱负我懂!至于这银子,你我皆是商人,应该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倒不是说不相信谁。钱财之事,还是算清楚些比较好。”
宝儿点到即止,让他明白这铺子从今以后便是姓王,再不是叫“膳香怡”。自己虽然聘他为掌柜,这主次关系还是要分清楚。
胡章是个聪明人,哪里会不明白宝儿的意思,面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是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想到这是最好的出路,也就释然了。
“如此,胡章谢谢东家!”胡章再次抱拳感谢,心中的信念也坚定了。
他的表现,宝儿是看在眼里,称呼变得如此之快,那股商人的奸猾劲儿暴露无疑,果然是聪明人!
“我过些日子的便要离开了,这铺子就交由你打点。后续发展,我会派人传信来,你安生待着这里便是,切记不要心急,以免打草惊蛇。”
“东家放心,自然不负所托!”胡章点点头,低头的瞬间,那本就消瘦的下巴显得更加尖了。
“我这丫鬟不带走,就跟着你学习,希望你能倾其所能教她经商之道。”宝儿微微侧头,其实这话也是对身边人说的,“莲香,你若是觉得不便,大可扮作男儿身,学好本领,待公子回来检查!”
“莲香明白!”能得胡章亲自教授,是莲香想都没想过的。就如姑娘所说,自己已经不再是丫鬟了,将来是酒楼的掌柜。以后不必再仰人鼻息,也能翻身做主人,一切荣耀都来自于面前这个年岁比自己还小的姑娘。
宝儿大致将福宝园的事与二人讲诉一番,毕竟算是自己人了,总是要了解些。听得二人啧啧称奇,更是对面前人儿敬佩有佳。
过不多久,后院儿响起了敲门声,宝儿知道是亓炎晟派人来接了。便与胡章告辞,带着莲香出门。果不其然,亓炎晟身边的那个将士正立在门外等候。
那将士甚是礼待,将二人接去酒楼,亓炎晟在那里订了雅间。
走到那儿,竟发现这不就是上次被伙计瞧不起的那家酒楼吗!也就是莲香口中郡南县最大的一家,今儿才真真切切瞧了瞧名字,“金鼎轩”,倒是符合财大气粗这一特点。
还真是冤家路窄,几人刚到门口,上次那个伙计一脸喜庆的迎上门,表情顿时僵住,有些尴尬,想来是认出了二人。这二人换了身衣裳,显然是比上次好。暗中打量一番,立刻恢复惯有的笑容,“三位客官,里面请!”
“莲香,还好订了包间,不然我们又该听不懂话了!”宝儿侧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
姑娘这话厉害,莲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心里却是偷着乐,狠狠将那眼瞎的伙计骂了一通。
那伙计脸青一阵白一阵,眼睛也只能是盯在地上,不敢乱瞟,装做听不懂宝儿说的话。他们跟订雅间的贵公子是一起的,即使没有大富大贵的家世,也能攀上些关系,不是好惹的,还是别有正面冲突得好!
那将士却是一头雾水,王姑娘笑的怪异,说话语气虽平淡,总让人觉得严冬般冻人。心里虽然都是疑惑,却也没问出声,不该自己管的事儿,还是别多事的好!将人请到才是自己的职责。
宝儿没有再多做为难,直直跟着将士上楼,只有莲香在经过那伙计时,重重哼了一声,抬头挺胸走了过去。
丢的那伙计尴尬立在原处,懊恼不已。
楼梯是楠木制造,边上的扶手雕刻了牡丹花样,处处透着奢华。
走上楼是四方形,非常宽阔。每一方皆有四五个雅间,瞧着门外的装饰,便可知屋内的精致。
三人走到了楼梯正对横向的那排,到了拐角处,将士敲响了门,“叩叩,王公子到了!”
宝儿抬头便看到了门楣处祥云形的牌子上用繁体写着一个“八”字。
话音刚落,便轻轻推开门。将士侧身让道,低下头,并不打算进去。
越是高位地的人,礼仪看得更重吧!只要不是牵涉到自己,这种事情,宝儿从来不管。
屋内靠窗边是一个圆桌,已经摆满了菜,方才楼梯口碰到了来回忙碌的传菜伙计,想来是算好时间等自己的。
“还愣着干嘛!不饿?我可饿坏了!”亓炎晟正一身墨色坐在边上。
“哦!”宝儿笑笑,乖乖坐过去。
这满桌的菜,大概有十几个,两个人怎么吃得完。真是奢侈,想当初家里穷的时候,每天便是啃玉米饼子,吃肉,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
就在宝儿出神的功夫,碗里已经满是亓炎晟夹的菜,“那酒楼的事谈得如何了!”
“嗯!挺好的,都谈妥了。”宝儿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油汁瞬间溢满整个口腔,真香!
亓炎晟瞧着宝儿一脸的满足,笑出了声。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下碗筷,郑重其事的盯着面前吃个不停的人儿,“宝儿,我。。。我要回京了!”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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