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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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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怀中人儿不再挣扎,轻轻靠在自己的胸痛,那中温情和满足,让亓炎晟再舍不得放手,再无法接受身边的人离开,就想这样永远抱着她,一刻也不分开。
轻轻叹了口气,仿佛用尽所有的感情道了一声:“宝儿,跟我回京吧!”
怀中人儿身子一僵,半晌没有答话。亓炎晟十分心急,却是不能催促,只得耐心等候。
宝儿似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这才缓缓出声,“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声音柔柔,平淡如水,再不带方才的柔情半分。
亓炎晟的铁臂似脱力般松开了,“为。。。为什么?”
宝儿脱离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坐正了身子,微低着头,一脸的落寞,“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那我们之又算什么?”亓炎晟忽的语气重了起来,他不能接受宝儿是这副淡漠,疏远的语气。
“是啊!我们之间算什么,我于你算什么?现在大仇得报了,我还有价值吗?我还有用处吗?又或是你心里还有一丝愧疚?”宝儿摇摇头,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那晚的尸横遍野仿佛还在面前浮现,大当家最后死去的那个眼神,每个夜晚都会出现,仿佛在问自己:你为何要这么狠毒?枉费山子豁出命救你!我们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是吗?虽然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起码不会那么快。也许现在山子与大当家、山子娘,还在山上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饶是没有富裕的物质,但起码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待在一起,而不是现在,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不管你怎么想!我亓炎晟打仗不会利用一个女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三日动身!”说着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宝儿呆若木鸡,麻木的站起身子,手中的汗巾不知何时,滑落再起,却是没有发现,直直的朝着门外走去。
亓炎晟慢慢转过头,望着纤细的身影消失面前,心中忽然像是失去了什么,空空的。
三日后,他那日的感受是对的,只是一切都由着她去吧!越是逼迫,越会让她走得更远。

☆、第一百七十七章 离开

“将军,老将军染的风寒愈发严重了!”
朱武立在一旁,恭敬侍候着。
面前是身材欣长的亓炎晟,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好了许多。这会儿,正一手跨前,一手背背,站在窗前,望着满院子的山茶花。
“明日动身回京吧!”
良久,才回了朱武的话。
朱武往窗外瞟了瞟,思索一番,道:“姑娘离开了。”
亓炎晟身形一动,睫毛微微颤抖,轻轻回道:“嗯!”
饶是早已知晓她不会跟随自己,可听到她离开的消息,心里还是莫名的伤痛。此去一别,又能何时再见,她的心是否还会固守。
亓炎晟第一次对自己有那么一些不自信。
朱武暗暗叹了口去,无奈摇头。
感情的事真是麻烦,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不就得了。为何弄五天欢喜,三天忧愁的。
还是第一次见将军有这般落寞的时候,就是亓将军和夫人去世时,也未见他这般。
见窗边的人没再说话,知他心里不是滋味,便悄悄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这山茶花,盛夏之时,就开得极艳丽。这都快入秋了,竟还未有凋败的痕迹。
不过却是少了那股争奇斗妍的娇横,这会儿,清新淡雅,醉人极了。
宝儿偷偷跑出了客栈,搭上了一个运粮的马车,赶回镇子。
赶车的是一位夫妇,男的憨厚老实,女的却十分健谈。得知宝儿要回镇子,瞧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路上并不安全,便热心的载她一程。
宝儿那是何乐不为呢!满怀感激的应承下来。
马车背后驼了满满一车的粮食,那汉子将靠前的麻袋往后挪了挪,给宝儿腾出了一个位置。
一路上,有说有笑。望望大好山川秀美的风景。心中倒是开朗了,把那些不快,全都抛之脑后。
任由清风拂面,吹乱发丝。
妇人笑呵呵的夸赞:姑娘。长得真好看!
宝儿淡淡一笑,不骄不躁。
夫妇人儿并不住镇子上,日薄西山时就到达了目的地。不过,他们做这运粮的买卖,总是能遇到这类的人。
将板车的粮食卸货,交人后。便找了一个熟识的人带她,继续往回走。
几经翻转,宝儿终于踏上了镇子的入口。
满心欢喜,那许久未有的亲切感,有些迫不及待。
就在将要踏进去时。忽的,宝儿被蒙住了嘴,呼叫不及,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往后拉去。
事发突然,宝儿连心慌都来不及。
宝儿被拖进了镇子外边的丛林。这才放开了,忙转头,惊呼,“山子!”
宝儿震惊不已,忙捂住胸口,不敢相信的望着面前的人。
山子一身粗布短衫,有些凌乱。胡子拉碴。十分狼狈。
此时的山子却与以往有些不同,少了之前的单纯,或者说是傻气。
面上满是悲戚和怨恨,虽然他极力掩盖。但宝儿还是从他有些欣喜的眼神中觉察出来,山子,终归还是那个山子。
“宝儿。你终于回来了!”
宝儿莫名涌现出一丝愧疚,他只怕还不知道自己的爹已经死了吧!只是该怎么与他说呢?
为难,内疚。
“山子,你。。。你发生什么事了?”宝儿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爹他们都不见了,寨子剩下的人被杀。我与娘走散了。想去找他们,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还担心你,怕你受伤,就只能在镇子外等着,希望你们会回来。
等了好几天,就快要绝望了,你终于出现了。我害怕极了,怕从此就剩我一个人。。。”
山子一脸的无助,语气竟有些哽咽。
“山子,别怕!有我在呢!”宝儿忙跑过去,轻轻揽住他,柔声安慰道。
山子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忽的,想到了什么,忙挣开了宝儿的怀抱。
“宝儿,你怎么独自回来了,我爹呢?二叔、三叔呢?”
宝儿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道出口,眼神有些躲闪。
山子一脸的急切,等着宝儿回话。却也能从她的表情读懂些什么。
心中莫名恐慌,往后退了两步,“我爹。。。是不是出事了?”
宝儿咬着嘴唇,低下头,纠结一番,点点头。忽的,又抬起来,“山子,以后你跟我一起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话中意思不言而喻,山子心中猛的一痛,仰天长啸。
“啊!”
这么多天的等待,竟然等来这个消息。
绝望,充满整个内心。
他望着面前心爱的女子,觉得前所未有的累,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深深的看了眼宝儿,扭头朝着林子,狂奔离去。
“山子!山子!”
宝儿追赶而去,哪里能跟得上他的步伐,没跑两步,就不见了踪影。
脱力般坐在地上,无助的望着四周,眼角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林子里静极了,除了鸟鸣,便能听到宝儿的轻声啜泣。
过不一会儿,传来了,几人说话的声音,应是外出劳作,归去的人们。
宝儿忙收起情绪,站起身子,草草抹了抹脸颊,捋捋头发,镇定的朝镇子走去。
大街上热热闹闹,人们脸上仍是洋溢着喜庆,像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影响不了。
走过西街,竟有些冷清。街角卖馒头伙计的叫卖的声,十分响亮,传的极远。
“买馒头咯!新鲜出炉的馒头咯!”
倒是让人心生疑惑。
“姑娘!”
内堂忙碌穿梭的福三儿,晃眼间瞧见了,从后门进来的宝儿,惊呼道。
这呼声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将宝儿团团围住,嘘寒问暖,好不关心。
宝儿心头一暖,微笑着,让大家伙儿放心,她没事儿。
若不是手上活计多,他们还想着能待在宝儿身边,说说闲话。
福三儿忙遣散众人,姑娘这下回来,只怕有得忙的了。
忙跑去,前堂告之福气,无论是铺子的事儿,还是王家的事儿,福气无意是最清楚的。
宝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心却莫名的忐忑起来,算来算去,自己莫名失踪也有近半个月了。
这半月里,铺子如何?大牛、玉芬又当如何?
旅人蕉长得愈粗壮了,大大的叶子,伞般遮挡住了太阳,投下阴影,将宝儿笼罩其中。
“姑娘!”
福气走刚走到门口,瞧见了心心念念的人儿,心里像是堵塞住了,连带语气也有些哽咽。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福气日盼夜盼,各路神仙都求了个遍!见着您平安无事,福气真的。。。真的。。。”
福气快步走到宝儿面前,有些手足无措,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忙将宝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见她没事儿,悬着的心,也就落下来了。
“行了!都这么大人了,可莫在我面前哭鼻子,到时候传出去,说福宝园的掌柜是个爱哭鼻子的小鬼,那谁还回来吃饭呢!”
宝儿睨了他一眼,调笑道。
心中却是满满的温暖,能得这么多人的关心,不知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气。
福气“噗哧”一笑,心里却是好过些了,虽不知宝儿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能说出这番话,倒是让人放心了。
“姑娘,您放心!铺子的生意比刚开店那会儿还要好上几分!吴帆在厨艺大赛中夺得了‘天下第一厨’,名震四方,镇国大将军亲手提笔的匾额就挂在咱们大堂。
那些菜农争相把菜送上门来,已解燃眉之急。
不少人纷纷请求,福宝园的招牌菜什么时候能重新售卖。‘咕咚梗’虽然好吃,那些新奇的菜却是叫人怀念。
还有!醉仙楼被查封了,官府查出他与大庆元勾结在厨艺大赛中贿赂请来的评定人,听说在酒楼里搜出,大量来路不明的银子。官府这会儿正在调查呢!大庆元这会也被拉下了黑水,只怕是洗也洗不干净了。”
宝儿皱眉,点点头,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黑幕,难怪西街冷冷清清,竟出了这等子事儿。让官府盯上了,只怕是再难翻身了。
至于大庆元,恐怕难逃此劫了。与寨子上的人扯上了关系,亓炎晟只怕不会坐视不理。
有些事儿,必须沉入谷底,那么有些人,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哎呀!我把最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福气忽然从石凳上蹦起来,一脸焦急。
“咋拉!”宝儿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大娘,病了,都好些天了!”
“什么!”宝儿再是坐不住了,玉芬身体一向很好,只怕都是因为自己,一阵焦急。
“姑娘,您也别着急。大夫说是相思成病,没休息好,这才给累的!开了些安神的药,已经好多了,若是大娘瞧见您回来,这并立马就好了!”山子忙宽慰道。
“我这就回去!”宝儿再是不能等了,本就心心念念,无奈放心不下铺子,这才来瞧一眼,想着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嗳!我跟您一起!”
福气赶忙安排好了铺子的事儿,寻了辆马车,跟着宝儿一道回村子里去了。
马车儿摇摇晃晃,行驶在村落之中。宝儿的心似乎也跟着摇摇晃晃,不能安定。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三别

小村落平静而安详,像个襁褓中的孩子,等待着大地母亲的抚慰。
以往破旧的屋舍,已经幡然一新,庭院森森,砖墙累积。高大的树木从墙上,探出脑袋。
石板台阶秩序往下,一直搭建到宽敝的道路上去。
道路两边是四方整齐的田地,此时已是金黄一片。
斜阳下,将这些作物的影子拉得老长。
三三两两劳作的人儿正在地里忙碌着,有的挑担浇水,有的弯腰除草,细心呵护着。
再过些日子,便是大丰收了,那又会是一副怎样的热闹场面。
描着木槿花的马车飞快奔驰在乡间小道,“哒哒”的马蹄溅起浓尘滚滚。
迎着有些闷热的风,停在了王家小院儿前。
福气敏捷跳下车,撩开骄帘。
宝儿弓着腰身,探出身子,下了骄。立马推开柴门,奔了进去。
“阿爹!阿娘!虎子!”宝儿边走,边呼喊着。引得院儿里小黄“汪汪”直叫,欢乐的蹦出来,对宝儿是又亲又舔,热情极了!
大牛听到声响,忙奔了出来,虎子紧跟其后。
“闺女!”
“阿姐!”
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宝儿猛的扑到了大牛的怀中,想大声哭出来,道出所有的委屈,却又怕他们担心,只好强忍着。
虎子再不似之前的亲昵扑上来,想是学堂教了礼仪。只好眼巴巴的站在一旁,眼泪汪汪的瞧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牛再是说不出别的什么,宝儿能平安回来,啥都不重要了。
语气中带着些哽咽,听得宝儿心头一紧,险些没忍住要哭出来。
“快进屋把!瞧瞧你娘去!”说着拉着宝儿往屋子里走。
一家人重逢后的悲与欢,让福气也是一阵感动,默默跟在身后。
小黄却是欢喜的很。一直围在众人身边摇着尾巴,示好。
宽敝的屋子里,摆满了家具物什,样子虽然简洁。可做工细巧,用材也是上好的,这些都是从福宝园工厂里订做的。
西边开了窗,窗台上放着一个瓶子,里面插着花,为这落寞的屋子平添了一股生机。
木制大床上,青灰的帷幔罩着,床头一边被撩开,由一个木制挂钩,挂牢。
玉芬正躺在床上。头发散乱,面容憔悴。睁着眼,目光涣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宝儿从门口冲进来,直扑玉芬怀里。再是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
玉芬仿佛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一脸的无措,望着帐子顶,眼中满是惊恐。
半天才愣过神来,“宝儿?闺女?我的闺女回来了?”“阿娘!是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宝儿忙起身,泪眼婆娑的看着玉芬。
玉芬干涸的嘴唇。微微颤抖,目不转睛的看着半倚在自己身边的人儿。
可不就是宝儿吗!
“我的闺女!你可把娘担心死了!”玉芬挣扎着起身,却又紧紧抓着宝儿的手,一点不松开,生怕她再走了似的。
大牛忙上前帮忙,扶着玉芬坐起身来。半责怪半怜惜道:“你就好生躺着,起来作甚。这模样瞧着让闺女心疼!”
虎子也忙挨过来,待在宝儿身边,宝儿伸手搂过他的肩,一脸疼爱。
一家人相互依靠着。哭诉着,相爱着。
仿佛宝儿的回来,真是灵药,到了傍晚,玉芬的精神头就好些了。
宝儿自告奋勇去做晚饭,却被夫妇二人一致反对,说是这么大老远奔波回来,得好生休息。
这做饭的事儿就落到了大牛身上,虽说大牛蛘少下厨,可生为庄稼人,这基本的活计还是会的。
这不,进屋去,没两下就端出两碗热腾腾的面疙瘩,每一碗面上都摆着一个鸡蛋,再是夹杂几根青菜,瞧着十分不错。
一家人围在院子的木桌上,热热闹闹吃起来。面香混着鸡蛋香,四处飘逸,惹得小黄不住的转圈儿,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碗里的东西。
福气吃完了,就先回去了,毕竟今日走得急,事情定来不及处理,再说这阵子忙,宝儿、大牛也没多留他。
吃罢饭,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地上铺的是石板,虽是傍晚了,热气仍是往上钻。
宝儿端来一盆水,往地上洒了洒,果真是凉快不少。
“闺女,快莫忙活了,过来歇歇”大牛一手端着个茶壶,一手摇着扇子,朝宝儿招呼道。
“嗳!就来!”宝儿忙应道,将木盆放回原处,这才走了过去。
待宝儿坐下,虎子立马将自己坐的板凳朝她那边挪了挪,还十分讨好的给宝儿扇扇风。
宝儿摸摸虎子的小脸,笑笑。
玉芬坐在大牛身边,怜爱的看着姐弟俩。心却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来,生怕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就这样一直瞧着她们,才能安心。
“闺女,你有何打算?”大牛喝上一口茶,看了看宝儿,问道。
宝儿低头沉思一番,却是没有讲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开始的目标是让家人能都温饱,不用再过挨饿的日子。后来,便想着能让村子的乡亲们也能过好,再后来,希望镇子能够扬名、富足,过上像京城一般,人人享乐的生活。
现在看来,差不多都实现了,突然没有目标,竟觉得茫然。
夫妻俩见宝儿没有回话,相互看看,有些担忧起来。
他们想让宝儿待着身边,莫要再去抛头露面,如今家里已不再缺什么。靠两家铺子,这辈子也能吃穿不愁了。
只是,宝儿能屈居这种平静的生活吗?她那股做生意的热情能熄灭吗?这样的宝儿还是快乐的宝儿吗?
大牛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忙堆起笑脸“你想干啥,就去。阿爹、阿娘永远陪着你就是。想家了、累了,就回来,爹给你做面疙瘩吃!”
宝儿猛的抬起头,望着夫妇二人。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哽咽在喉头。
她哪里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二人心善,更是不会贪财。想是让自己莫要再去奔波了吧!
最近这些事儿堆积着,让宝儿也莫名的心累。要不,就此放手了,轻轻松松过下辈子。
过个两年,再由玉芬找户人家,嫁了,安定过此生。
“我还能想干啥呢!就待在阿爹、阿娘身边哪儿也不去!可别嫌弃我。待在家里,老是碍你二人的眼”宝儿笑着,撤娇道。
“你这丫头,还能嫌弃你不成!”玉芬睨了宝尼一眼,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我也要待在阿爹、阿娘身边。哪儿也不去!”虎子扑过来搂着玉芬的胳臂,撅着小嘴儿,道。
“你这没出息的小子!好好念书,老想着往家里跑,以后媳妇儿也找不到!”玉芬好气又好笑。
“那我就不找媳妇儿了,跟阿爹、阿娘、还有阿姐一蕈子在一起。阿姐,你也别做人家媳妇儿了!”虎子认真的说道。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像极了私塾里的老师。
“你这傻小子!”
虎子一番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女人家却是敏感些,虎子这番话倒是提醒了玉芬,宝儿与那亓公子如何了?
姑娘家讲到这些,未免都有些害羞。偏自己闺女毫不避讳。
玉芬也不打哑谜,直接就问了“闺女,你一个人回来,那亓公子呢?”
“他回京了!”宝儿慢慢收起笑脸,不以为然道。
玉芬一阵惊讶。这二人又闹别扭了?转头朝大牛使了使眼色,总要说些什么,莫让自己闺女心里添堵。
大牛心领神会,忙宽慰道:“男人总是要以正事为重,再说他这么大个官,担着保家卫国的重担。丫头,你多担待着些。”
玉芬心里一阵夸赞,平日里楞头傻气的,这番话说出来倒是有几分道理,忙附和,“就是,你遭难时,他也是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让放心,一切有他,会好生照顾你!要不然,我跟你爹还能在家里坐的住!这亓公子,人真是没法儿说。生得俊朗,又心细,懂得照顾人。”
玉芬噼里啪啦,好一阵夸奖,让宝儿哭笑不得。
这是啥时候,他竟然把阿爹、阿娘哄得服服帖帖。若自己再说什么,就成了无理取闹、不懂体贴人了吧!
“行了!我知道,你们也甭担心了,顺其自然吧!该来的会来,不该来的,怎么强求都不是你的!”宝儿拉着玉芬的手,看看她,又看看大牛,认真的说着。
听得二人一愣一愣的,莫非想错了?那他二人?这都什么跟什么?
宝儿没有再说,二人也不再追问。换了别的话题,了解了福宝园的近况,虎子的学业等等。
一家人许久没有这般齐聚,话聊。不是宝儿不在,就是虎子在上学,又或是大牛忙着工厂的事儿。
这会儿说起来,竟有些怀念起以往每日玉米饼子和野菜的日子了。
那会儿,虽然穷,但一家人却是平平安安,也开开心心的。
人总是往前看的,想要的得到了,便想更多,就会用尽各种办法却得到。
有的人会因此,走向万丈深渊,有的人会因此失去一些东西。但有的人却能固守本质,善良、纯真。

☆、第一百七十九章 闲聊

因着宝儿在家,虎子又适逢农忙,夫子给放了几天假。大牛、玉芬连福宝园都嫌少去了,想着能在家陪陪姐弟俩。
一家人或是去镇子上逛逛,去福宝园吃吃饭,亦或是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跑上一壶菊花茶,院子里围坐着,说说笑笑。
这日子,十分的潇洒。
这天一大早,孙家二儿子,孙有财上门催促大牛,到月底会账了。大牛无法推脱,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前去。
玉芬坐在院子里纳鞋垫,时不时瞅瞅边上忙碌的姐弟俩。右手拿着粗长的针在头上梳了梳,便往鞋底上刺。一个用力,针的半身就过去了。手再熟练的往底下摸去,拉着那半截针往外拽,将线拉得老长。
“每个筐子里面有两个果子,有三个筐子,那么总共是几个果子?”宝儿耐心的在纸上写写画画,问向虎子。
虎子皱着眉头,思忖半天,回道:“六个!”
“一个个数了吧!”宝儿看着虎子,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调笑道,“用阿姐叫你的乘法口诀试试!”
虎子忙低下头,嘴里喃喃自语,拿笔来,写上两个字,拿笔的姿势还有模有样的!
“呀!可不就是六个了!”虎子惊呼,两眼闪烁着光芒,崇敬的看着宝儿。
“我家虎子就是聪明!”宝儿笑着点点头,夸赞道。
虎子还未学到算术,先生说等开年了,就该学到了。宝儿便想着先让自家弟弟了解些,到时候学起来便能轻松些。
虎子却是乐意待在宝儿身边,每每教自己的东西,都是那么新奇、有趣。
茂密的香樟树遮挡了大片的阳光,片片落叶飘零而下,落在墙角,桌旁。
枯黄、变干。这是秋要来临的预兆。
“玉芬嫂子,可在家啊?”
门外响起了一妇人的叫喊声,院儿小黄听到动静,便热情的叫起来。
“在的呢!”玉芬忙放下手中的竹篮子。起声迎了出去。
“春花嫂子、桂花嫂子,你二人咋有空来哩!”
玉芬打开柴门,将门外之人迎了进来,面带笑意。
桂花走在前面,一身紫红花短衫,下为浅绿阔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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