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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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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缩在马车上,哆哆嗦嗦,浑身发抖。朱武实看不下去,解下肩上披风递给宝儿,“姑娘,您先披着吧!”
宝儿未动半分,却一直喘着粗气。嘴里哈出白气,又消失不见。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穿上!”宝儿严厉道。
朱武知她是关心自己,手指收拢,却并未收回来。任由寒风挂在身上,手上,脸上。
“姑娘。若是你病了,小的无法与将军交待!”
“若是你病了,我才不知如何向亓炎晟交待!”宝儿坚定道:“你瞧我身上裹得,难道还差你那一件不成!这是体质问题,却是没有办法。”
宝儿语气淡淡。却叫朱武暖心不已。这番话倒是道出了自己在将军心中的地位,将军从不说这些话,自己也就习惯了。这倒是提醒了自己,将军待自己甚好,又十分信任,否则怎会让自己三番四次的去保护姑娘。
想着,心里便亮开了,复又将披风披在肩头,不仅是身子暖了,心也暖了。
“姑娘,您就这般放心那田大人安然留在镇子?”
“他成不了什么气候!”宝儿轻笑,“此番,让他元气大伤,官府里人本就少,如今又去了一半,且私存的银子被迫拿出,怕是得休养个三年五载的。
再来,丞相大人那儿却是邀不了功了,能保住小命儿已是极好。他段不敢把真相道出来,若是让老狐狸知道咱们顺利进入边关,还不准会发多大的火。
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派人去截下那传信儿之人了,够得他忙活一阵子了。”
朱武暗叹,这根棘手的刺终于被拔去了,若是将军知道了,当是怎样的反映。
且对宝儿那份儿智慧,愈发敬佩起来。
一行人再行了三日,皆是十分顺利,只是人迹愈发稀少,到后来,更是见不着一个人影。
没多时,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仅一个时辰的时间,遍地的黄沙不见了,其上覆了一层白雪。
风刮得急,雪下得大,前行的脚步变得艰难。
一身形高挑的男子,裹着厚厚的披肩,围着特质的帽子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从后,艰难行至宝儿这处。
此人正是与朱武一同护送宝儿去郡南县的车夫,其正真身份乃亓炎晟身边的一个谋士,名曰南宫。
因考虑到送粮草定是艰险重重,便派了他与朱武一道赶回京城。
此人足智多谋,能知晓星辰天理,懂得五行八卦,却是个奇人异士。
“姑娘,这风雪来得急,是天气寒冷,气温骤降所致。不会连续着下几天,估摸着明儿一早便能停!”
宝儿掀开帘子,望了望,脑海中百转千回。虽迫切希望能早些赶到,此番情形却是不允许。眼见着天黑在即,风大、雪大,却是危险。
“依你看如何?”
“现在还能行几步,若不然待到天黑之时,就稍作休整。明日一大早,风雪停了再上路不迟!”南宫恭敬分析道,他知宝儿归心似箭,这话倒是说得恰当。
“就依你而言!”宝儿点点头,没有固执。
连着赶了三天路,前行的道路愈发艰难,将士们都身心疲惫。待天黑下来,能稍作休息时,吃罢些东西,纷纷进入了梦乡。
风仍在耳边呼呼吹着,雪花轻轻落在地上,马车上,身上。隔了厚厚的衣裳,倒是觉察不出来。
第二日一大早,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雪白一片。
较之昨天,雪已经小了,晶莹的像是轻盈的玉蝴蝶在翩翩飞舞。忽散忽聚,飘飘悠悠,像无数的雪精灵在空中曼舞,那般自由自在。
景色虽美,可众人却陷入了难题。
田地之间到处是白色,没有树木,没有山峦,一望无际的平地,一望无际的雪白,让人分不清方向。
好在有南宫这个智囊团在,用了五行八卦之术,辩明了方向。
只是厚厚的雪地,将前行的脚步变得艰难,一脚踩下去,能没至小腿,车轮子在强大的阻力之下,缓缓滚动。
还未进入这片沙地之前,宝儿命人将所有的马匹换成了骆驼,这骆驼在沙地里行驶,如履平地,却是马儿所不能及的。
可面对这般厚厚的雪,还是有几分吃力。
好在将士们休整一夜,精力倒是恢复了些,气势依旧如虹,长长的车队直往边关压进。
行了大半日,有士兵接二连三病倒了,这可是极严重的事。东西多,人少,若是一人病倒,那另外的人则会增加负担,难保有顾暇不及的时候,偏这些东西又重要的不得了。
队伍已经被迫停了下来,一行人匆匆下了马车,直往病倒的士兵处走来。
宝儿一袭红衣,走在最前头,洁白的世界里,这般打扮,衬得人儿娇艳无方。
身后跟着朱武、南宫以及一众将士。
南宫快了一步,离宝儿进了些,他虽为谋士,各方知识都有所涉猎,医术自然是必懂的,“姑娘,此病多雪天行路而得。其症状为,眼部红肿、疼痛、畏光、流泪、奇痒以及眼内有异物感。”
宝儿点点头了,看来是得了雪盲症,“如何治疗?”
“多闭眼休息,再吃几副清热消毒的药,便可痊愈!”南宫自信道,“只是这病如何能防止,倒是无人知晓,若是强行行路,不只是驾车之人,咱们任何人都会得这病!”
这病甚是罕见,他也是在看兵书是偶然得知。行军打仗怕的便是得这病,因此出行或者归程都会刻意绕过这段时日。
宝儿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行,“进度停不得!”
只几个字,却叫众人心惊,百年来,人们趋之若鹜的事儿,她难道想固执而行?定是会害了大家。
南宫再想说什么,朱武却拉住了他,摇摇头。
姑娘若是做了决定,那便不用再想着改变了。分析了这病的厉害,她自是懂,还能这般淡定的道出来,那么肯定是有办法的!
她总是那么让人出乎意料。
南宫跟在宝儿身边的时间短,自不是很了解,虽知这姑娘足智多谋,沉着冷静。可他是万万想不到宝儿懂这病,且知如何能防御的,这毕竟是千百年来,困倒多少能人智士的一大难题,她一个女子。。。
南宫狠狠甩了甩头,焦急万分,强行赶路,只会是适得其反,他想出言阻止,却是开不了口。
直觉告诉他,这个娇小的姑娘,绝对不会比大将军好相与。
翩翩雪花落在前头那纤细高挑的人儿身上,此番穿得厚,倒是让人觉得有些丰腴了。
只是那削尖的下巴,和眼窝下淡淡的青色,憔悴得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第二百四十五章 雪地
马车内,病重的将士仰卧着,眼睛上蒙着黑布条。一旁将士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将其扶起身,把药喂给他吃。
厚厚的轿帘子挡不住外头呼啸的寒风,还有朱副将发号施令的声音。
将士拿出五颜六色的布,将其撕成条,用木棍绑起来,插在雪地里。隔段距离便插一只,由一将士先行,做标记。
一番忙碌,队伍又继续往前行进。
“朱副将,你说姑娘这法子有效吗?”南宫瞅瞅路边立着的杆子,上鲜艳的红布条在这冰天雪地里格外显眼。
“有效!”朱武也是往那处瞧瞧,只是意图与南宫不同,他是带着怀疑,而朱武却是听了宝儿的指令,每到一段路程,见到这样的布条,便需盯上看一会儿。
“难道你也知这法子?”南宫惊讶问道。
朱武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怎就这般笃定?”
“因为是姑娘说的!”朱武转过头来看着他,那般自然,仿佛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说完便往前行进了,那红布条也渐行渐远,直至变成一个小点儿。
南宫忙快步跟上,“你倒是说清楚啊!”
不管这法子是因何,一日下来,果真是没有人再病倒了。所有将信将疑的儿,也就不得不信,连南宫也啧啧称奇。看宝儿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倒是不敢与她说话了。
她究竟是何妨神圣?难道只是一个商人这般简单?能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来助将军,倒是个奇女子!
“南宫!”朱武用手肘碰了碰他,提醒道。
南宫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望着身旁的人,一副“什么事?” 的表情。
朱武头偏了偏,示意他往前看看,后者忙转过头。
见宝儿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轻笑道:“南宫你最近心事不少?”
南宫有些无措。涨红了脸,还从未这般窘迫过,“姑娘请…请再说一遍。”
宝儿正色,倒也不再为难他。“现在到何处了?”
南宫从怀里拿出八卦棋盘,转动一番,望望天边,再是观察云层的聚集,风的走向,心中有了定论。
“姑娘快到边际了,照现在的进度,再是三日便可到达!”
宝儿点点头,神色淡淡,内心却澎湃着。再过三日便能见到他了。若是他知晓自己的到来,会是怎样的反应,宝儿仿佛已经预料到他铁青的脸和满眼的心疼。
思索着,嘴角不由得上扬,有些娇羞又有些期待的神情。叫南宫满是好奇,原来这奇女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朱武轻咳两声,将南宫拉回现实,前者上前一步,“姑娘,咱们已经快到匈奴边境,只怕不会再如前几日那般顺畅。匈奴大军被赶至关外。却不排除零散的小队伍四处躲藏。若是见着咱们有了这么多的粮草,怕是会来劫了去!”
宝儿眉头一皱,行军打仗的事儿,她自是不懂,若是依朱武所说,粮草被劫。那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那可如何是好?”忙问道。
“咱们的行程,将军应该能估摸到,这会儿怕是已经派人来应援了。若是能再撑过两日,等大军到来,一切便安然了。”
“以咱们现在的人力。能否与之抗衡?”宝儿思索一番,道。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留下来的,本事应该不小。虽说长途奔波多日,却不知道是否还有精力去对付那些匈奴。
朱武面色凝重,有些犹疑,像是没有万分的把握。
南宫听出了宝儿的意思,是想不顾一切,博一次。他却是不能赞同的,岂能拿这些重要的物资冒风险。稍有不慎,就会赔上三军将士,赔上整个瑾元。
“姑娘,那些匈奴常年盘踞此处,早已习惯恶劣的环境。雪中作战更是英勇无畏。段不是我等能轻松应对的!当务之急是守护粮草,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会两失啊!”
“不然,你以为待在这里,就没有匈奴来犯了?”宝儿挑眉,反问道。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往前走,危险便能少些。可待在这里,就是安全的?
“这…”南宫语塞,说话的语气弱了下来,“至少能小些…”
“既然待在这里有危险,为何不往前拼上一拼,也好缩短了与援军的距离,不至于落得孤立无援的地步。”
“只是…”南宫还是稍有犹豫,说的是有道理,可是待在原处危险不是小一些吗?或许担心的事将不会发生!只是“或许”,或许就是会,后无退路,前无援军…
宝儿已不再理会他,转向朱武道:“行军打仗的事,我不懂,只是以自己的思维考量。朱武,你决定哪般可行?”
二者皆有风险,前者是发生的几率小,若是发生却必败。后者是发生的几率大,胜算却也大些。
这两者不好选!
朱武低头沉思片刻,半晌才抬起头来,“往前行进吧!”
宝儿终露出了笑脸,坐以待毙没有好下场,庆幸朱武做了这个选择。
众人心里虽仍有计较,却是不敢再有异议,连朱副将都这般说了,便只有听命的份。
朱武一声令下后,马车又缓缓行驶起来,每个人都戒高度戒备,不管有没有见到匈奴,皆是兵器不离手,提高警惕。
是夜,月光照在雪地里反射出亮光来,倒不似之前那般黑漆漆的。四周仿佛有一层飘渺的蓝,与天连在一起,美极了。
宝儿坐在马车里,厚厚的披风裹在身上,身子依旧阵阵发冷,昏昏沉沉,觉着一闭眼就能睡着。
用力掐了掐手臂,一阵刺痛传来,清醒了些。暗暗打气,再坚持一会,大军就要来临了。
心中其实很忐忑,她也怕,怕自己的固执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怕大军不能及时赶到,怕这些粮草被劫,怕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咳!咳!”
轿子里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跟在车后的朱武听得清清楚楚,有些担心。
在骆驼宽厚的肚子上夹了夹,行至窗边,倾下身子,低声道:“姑娘,您没事儿吧!”
宝儿重重喘了喘气,咽了咽口水,“无碍,继续赶路!”
朱武眉头紧锁,说话都这般虚弱了,只怕是病得不轻。前些日子就觉着不对,她竟然强撑了这么久!
如今这情形,定是不可能停下来治病。惟有快些到达边关,才能安顿下来。
强迫自己不再去听马车里的咳嗽声,直往前方去!
已经行了近一半路程了,援军估计快要到来了。这一路,竟然没有遇到匈奴,倒是奇怪。
朱武仔细观察周边情况,越想越不对劲!
“停!”高声喊道。
南宫立马上前,“怎么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四周安静的过分!遇到肥美的猎物,那帮匈奴竟然会按兵不动?”
南宫也早觉着有些异样,可一路下来,并未发生什么事,想是自己多虑了,原来朱副将也有与他一样的不安!
往后瞥了瞥马车,期盼里面的人儿会走出来,却是没有半分动静。
“若不然派人往前探一探!”南宫四周扫视一圈儿,提议道。
雪虽小了,却依旧下个不停,天地之间仍是朦胧一片。
朱武点点头,立马有人从队伍中走出来,翻身下了骆驼,快步往前奔去。
此人心细,躬着身,低下头,仔细寻找着地上的痕迹。可惜看了半天,除了自己的脚印,别的并未发现什么!
忙回去禀报。
“回朱副将,并未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朱武挥挥手,那人便归到队伍中去了,“奇怪,四周都没有人,那些匈奴怎就没个动静!”
“或许是畏惧大将军的威名,不敢出来吧!这倒是省了咱们的心!”南宫有些不确定的宽慰道。
朱武仍是摇摇头,不!其中定然有炸!设了埋伏?可是半个人影都没见着,又如何能设?设在哪里?
这时,宝儿掀开轿帘子,探了个脑袋出来,朝马车旁守着的将士示意他不要出声,并去引得朱武的注意。
朱武忙回头,见着宝儿煞白的小脸从褐色的帘子旁露出来,却是心急。这般样子是再不能吹冷风了,想出声说着,却见宝儿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并且继续与南宫说话。
“南宫,应是我多疑了,这方圆百里不见个人影,哪里会有匈奴!”
“说的正是,咱们快些赶路,将物资送达将军处。好一鼓作气,灭了那帮恼人的匈奴贼子!”
二人相互说着话,确是齐看向宝儿,她这般是何意?莫非发现了什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照做!
宝儿满意的点点头,将帘子掀得更开些,伸出胳膊,朝雪地里往下指了指,嘴唇微动:匈奴就藏在下面!
众人大骇,震惊的看着宝儿,又往地上看了看。难怪一直不见人影,原来如此,只是这底下如何能藏人?
所有人都满带着疑问,宝儿认真的面容,确是叫人不能怀疑半分。
若真是如此,那就危险了,匈奴本就强壮凶残,又会遁这雪地,却是敌不过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埋伏
宝儿将自己知道的道了出来,具体该怎么做,便不是自己的事了,朱武自是能够应对。
队伍缓缓前行,只能听得物体陷入雪地发出的“咯吱”声。
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朱武手势指示着,示意众人拿出长矛,对准地下。
这时,队伍中间的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朱武立马掉头往后去。
“怎么回事?”
“将军,底下有坑,车子陷下去了。”将士查看一番,回道。
坑?
这么厚的雪,居然会有坑?
正欲顿下身子,查看,四周忽有东西破土而出,直朝众人袭来。
事发突然,来不及反应,好在手握长矛对准地下,到不至于落得个无还击之力。
一股凉意直往朱武背后袭来,顿觉背脊发凉,好强的一股杀气。猛的转过头,去见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看来,朦胧夜色中,闪着阵阵寒光。
想要挥剑抵挡已是来不及了,顺着雪地往外翻滚去,生生躲了过去。那大刀便落在了深陷的车轮上,竟砍断了,车身一歪,马车内的东西翻滚出来,洒在雪地上,却是一些白花花的大米。
已经躲过了危险,朱武忙站起身来,往那方才那处看去。
提刀之人;腰身挺拔。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留着浓密的络腮胡,神态自若;目光坚定。虽衣着简朴;周身散发的气势却很有威慑力。
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粮草,两眼放光,尽是贪婪。
朱武冷哼一声,左手一挥,腰间宝剑飞驰而出,右手顺势握住剑柄。
“嚓!”
宝剑出鞘,闪电般的速度直朝那人刺去。
那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不舍的收回视线,迎接朱武的招数。
二人厮打一起。一个凶猛恶狠,一个巧妙敏捷,一个壮如猛虎,一个身轻如燕。
刀剑相交。好不热闹。
埋伏的人不多,却个个凶猛,众将士拼死抵抗,却因鞍马劳困,抵挡有些吃力。双方势均力敌,众将士却又渐败的迹象。
宝儿靠在马车一角,手中握着一柄短刀,微微颤抖。耳旁是兵器相碰的声音,以及东西乱砸的哄响,阵阵哀嚎。
“砰!”
一东西撞到马车上。车很猛烈的震荡,宝儿从横凳上滚落在地,身子磕磕碰碰,撞得生疼!不由得轻呼。
脑袋像是要炸开般,身上多处钻心的疼。宝儿觉得自己快要一命呜呼了。
却是不甘心,用力握紧暗藏在袍子里的短刀,刀柄上的纹路磨的手掌生疼,高度集中的心思却让她察觉不到。
忽的,一阵凉风吹来,宝儿心中一惊,抬头一看。一身材魁梧。手握大刀的汉子立在轿门口。
见着躺在地上的人儿,现是一愣,后露出猥琐的笑容。想是因着是个女子,便放松了警惕,握着刀未动,另一手与来拉她!
宝儿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却是未动,只现在这模样,挣扎也是没什么用!
“美人儿,我带你走如何?”浓而粗的眉毛,像两只虫子不住耸动。倒三角的眼中流露出**不清的神色。
宝儿一阵恶寒,身子虚弱,躺在地上,我见犹怜,“我…我动不了…”
那汉子笑得愈发猥琐,“美人儿,我帮你!”
这汉子哪里还有半分谨慎,该干的正事儿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心中暗想着,这中原的女子果真是美丽,白白嫩嫩不说,柔柔弱弱,就是一汪春水。
汉子欺身下来,渐渐靠近宝儿,淡淡清香传来,更觉心神荡漾。
宝儿忽的眼神一冷,快速抽刀,抹在汉子的脖子上,汩汩鲜血沾在刀上,滴下来。
那汉子两眼瞪圆,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儿了。快速抓住宝儿执刀的手腕,用力收紧,“你…你…!”
宝儿甚是惊慌,用力抽回手,却是丝毫懂不了,被他钳得生疼,似要将骨头捏碎一般。看着他抽搐的嘴脸,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杀人了。
“姑娘!你没事吧!”
朱武及时赶到,提住那人儿的后领,往后一甩,倒地抽搐两下,便不再动弹。
宝儿早已吓呆了,趴在底上一动不动。
“姑娘,咱们得先撤了!”朱武焦急道。
宝儿终于有了反应,木讷的问道:“那粮草呢!”
朱武浓眉一皱,“匈奴太过凶猛,咱们死伤无数,若再不走,只怕会全军覆没!”
援军还没到吗?还是棋差一招,都怪自己!
宝儿掌着车壁站起身来,踉跄夺门而出,险些跌倒在地。朱武上前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四周朦胧一片,虽是夜晚,却也能瞧得清楚。地上随地躺着人,或是陌生的面孔,或者朝夕相处的将士,鲜血四处流淌,仿佛雪地中生出了娇媚的花儿。
不远处还有激烈交战的人儿,刀剑无情的砍在双方身上,却没有谁停下来顾忌,只知提剑、挥刀,至对方于死地。
旁马车被砍得乱七八糟,三个匈奴正在疯抢马车上的东西。“你们都住手!”宝儿忙奔过去,她不允许这些东西被人抢走!
丝毫没有顾忌到贼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满心只有那些散乱的救命之物。
“姑娘,危险!”朱武执剑上前,两脚点地,拔地而起,飞至过去。
贼人见着一女子不要命的铺上来,不似方才那死去汉子的色迷心窍,挥刀就要砍去,恶狠狠道:“找死!”
刀还未落到来人身上,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震开,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剑刺穿的胸膛。
其余二人见状,立马上前,与其厮打在一起。
宝儿忙蹲下身子,将散落地上的衣物重新装到袋子里。身上厚厚的披肩不知道掉落何处,只一身袄子,瞧着甚是单薄。白嫩的手儿如同萝卜一般,冻得通红。
神情麻木,动作机械,只知将东西收起来。待一袋东西装满以后,欲站起身来,扛到马车上。顿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瘫倒在雪地里,失去了意识。
宝儿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遍地都是绿色,有蓝天、白云,还有自由飞翔的鸟儿。
不远处的屋舍,炊烟袅袅,玉芬站在门口高声呼喊:闺女,回家吃饭了。
虎子郎朗的读书声,大牛锯木头的“嗤嗤”声,以及玉芬的唠叨声,让宝儿觉得无比心安。
提着裙摆,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家里走去。
身后却有人叫喊。
“王姑娘,王姑娘!”
宝儿转过头来,一青灰衣衫女子站在身后,一头乌发随意披在脑后,浑身上下未着半点装饰,干净自然得如同一朵洁白的莲花。还是那般纯净的笑容,却是许久未见的朝阳公主。
旁侧站在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五官清秀,一直望着朝阳,点不分神,眼中满是柔情。
“是你啊!朝阳!”宝儿欣喜道,“倒是许久未见了,可还好?”
朝阳点点头,转头看看身边的 人,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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