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妖之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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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这妖牛在说什么？”飞飞回过头问可儿。
可儿凝视着妖牛奴仆的眼睛：“它要我们从这台子上找。”
“噢噢！”飞飞答应着，眼睛悄悄瞥了可儿一眼：“原来你还懂牛语，还是无声的，真厉害！”
可儿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着落叶和蛮蛮走到台子前。
“哞……”妖牛奴仆又轻轻叫了一声，目光怔怔地看着台子中间那片微微凸起的积尘。落叶的视线顺着它的目光停在那片积尘上，慢慢地伸出刀柄用力拂去厚厚的尘土，空气中顿时弥漫着败落陈旧的气息。
厚土之中，似有一沉重的物体被掩在里面，落叶刚要用手去摸，身体的清清突然说：“等等！”她左右看了看：“你们退后一些，我用龙卷风扫拂尘土！”
说完，她调匀气息，微微用力，用了一成的功力施出龙卷风。一阵啸声过后，台面上的积尘多已被清理，露出暗青色的石头台面。在台子中间，静静地躺着一把断剑。剑身历经数世，已蒙上一层青乌的颜色。
“哞……”妖牛奴仆望着断剑轻叫着，目光中的牛性突然褪去，涌上无限眷恋和怀念。
落叶走过去，对着沉睡几世的断剑深深一拜，然后双手轻轻从石台上捧起断剑，众人跟了上来，均瞪大双眼仔细打量这传说中的圣火之剑。
虽然龙卷风扫去了覆盖在剑身上的积尘，但几世来与尘土融合，剑上那层青乌仍然存在。落叶伸出手，在剑锋处轻轻一抹，“哗”一道灿烂炫目的光芒突然自剑锋间迸出，亮晶晶的映在每个人的眼中，众人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断剑在落叶手中微微轻颤着，剑身周围笼着绚丽的七彩虹影，使得整间密室霎时华彩四射，精光流转。
“真是绝世的宝剑！”张嘴呆视了半天，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赞道。
落叶没有把剩余的青尘擦去，只是将剑仔细地包在布袋之中，背在肩上，转身望着妖牛奴仆：“我们这就要去祖龙城，把剑交给铁匠修补。这对于我们以后的除魔也许有很重要的影响。妖牛奴仆，你如此珍视这把剑，却仍将剑交与我们，这份信任与挚诚，落叶谢了！我们要走了，妖牛奴仆，你保重，有一天我们会将剑重新交到这里！”
向来少言的落叶竟对妖牛奴仆说了这么多，足以见得对它的敬重。妖牛奴仆望着落叶背上的布袋，眼中露出依依不舍之意，但嘴里还是轻“哞”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着依恋、信任。
清清走过去，轻轻抚mo着妖牛奴仆的脸：“我们要走了，你要保重！谢谢你，妖牛奴仆！”
妖牛奴仆送他们回到曾经激战过的宽道上，大家拜别了它，往来时的路上走去。走了不多时，突听“扑嗵”一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妖牛奴仆四腿弯曲，四膝重重地跪在地上，周围被扬起一片尘土。妖牛奴仆目光悲切的看着他们，双眼含泪，片刻间泪水便从充满离伤的眼中迅速滴落，渗入膝下的土中。
众人知道，它是在向主人的圣剑道别，它守护了圣剑几生几世，最终即要送圣剑踏回人间除魔之路，那份对主人坚贞不二的刻骨忠情却在这离别之际猛然触发，让它悲从中来，屈膝流泪。一时间，众人眼里也涌上感动和内疚的泪光。
可是，未来还有一段严峻艰险的路程，需要他们齐心协力冒着生命危险去走过。也许在未来的路上，还会有很多的相聚和离别，那么，就让感动和诚挚的泪水，化作心中的千言万语，静静地洒落在这片充满爱与温情的土地上。



第五十节　读心术
更新时间2007120　14：25：00　　字数：2164

　从剑冢走出来，大家回想起妖牛奴仆的种种，各自沉默不语。妖牛奴仆对主人的赤诚之心和与众人的了解信任，使他们深为感动，均暗想，定要将这感动化为力量，更加坚定地在除魔之路上走下去，以不负妖牛奴仆的信任和英雄遗留的圣火断剑。
未到祖龙城，憋了许久的飞飞终于开口了：“可儿，在剑冢你怎么会知道妖牛奴仆的想法？”
可儿看着他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被飞飞一提醒，蛮蛮的思绪从妖牛奴仆身上收了回来，也望着可儿：这一路以来，可儿的确好象随时在看穿他们的心思，知道他们内心里的想法，包括在剑冢内妖牛奴仆的内心变化，可儿也掌握得一清二楚，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他的脑中涌上多年前在一次任务中，一位老道曾经告诉过他：在这世上有一门奇特的功术，叫做读心术。懂这读心术的人，往往能从别人的眼中看穿其心思，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读心术已失传很久，近些年来已经绝迹。难道，可儿竟然懂得读心术？
他正出神地看着可儿想着，可儿却突然望着他说：“原来你也知道，算了，我也不瞒你们了，我确实懂得读心术。”
果然如此！清清瞪大眼睛不解地问：“读心术？那是什么？”
落叶低头看着她，目光中一片温柔：“能将我们的心思读懂。”说着，心底却禁不住涌上一阵烦燥：虽说在战斗中能看穿敌人的心思对自己是很大的优势，可是如果身边时时刻刻跟着一个能知道你在想什么的人，好象自己在她面前全部透明了，这种感觉也确不自在。
清清已经开心地笑了起来，飞快地跑到可儿跟前：“真的呀，可儿？那太好啦！以后与魔怪战斗的时候有你在一边帮助，我们一定战无不胜啦！”在她脑中，自己的心思除了落叶就是斩妖，就算被可儿看穿也没有什么。
飞飞凝神看着远方，思索着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过玄羽，会被可儿看穿。可儿已经看着他吃吃地笑起来。飞飞将思绪收回来，狠狠瞪着可儿问：“你，你笑什么？”
可儿调皮的看着他：“我又没说什么，你害怕什么呀？哈哈……”
“你……你再说……”飞飞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你闭嘴，不许说……”
可儿灵巧地躲开，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头朝他做着鬼脸：“我就说、我就说……玄羽我好想你哦……玄羽……”两个人在其他人身边来回穿梭着。
清清咬了咬嘴唇，还是没忍住笑意：飞飞对玄羽小师姐果真还是一往情深！
“好了，别闹了，到了祖龙城了！”蛮蛮微笑着看他们追逐打闹，而雄伟繁华的祖在城已经近在眼前。
落叶拉着清清，众人跟在后面，进入祖龙寻找铁匠。
“上次，你接任副帮主大典的时候，我就在这里。”清清遥望着夏风将军府的方向，低声对落叶说。
落叶转过头，惊诧地问：“什么？你不是回剑仙城了吗？”
清清摇了摇头：“本来想回剑仙城的，中途遇到祖龙城长老，要我来拜见夏风将军，领受天下羽族的任务——消灭虚之土精。可是那几天夏风将军不在，你们的大典便在夏风将军府中进行，我便随之进入，目睹了你接任的全过程。”
落叶仔细地回忆着那天的情形：“可是，你没有英雄贴，是怎么进来的？”他心里暗暗后怕：如果让屠龙帮的人知道有一个斩妖派的人在里面，清清性命堪忧，后果不堪设想。
清清淡淡笑着：“正遇到谷宇，他们将我带了进去。——等青衣子的元神找到，这件事情办完了，我就会去万化城专程拜祭关飞大哥。”
落叶点点头，突然想起在接任大典进行以前，无双在途中对他大胆的表白。但那时因清清出走，自己又无法马上去找她，一时间心乱如麻，本应立即回绝无双，紧迫的时间促使他匆匆赶往祖龙程，没有来得及对无双做一个决断。是以无双一直以为自己有意，在接任大典上对自己关爱备至。
直到无双无意中将蛮蛮、飞飞和清清三人闯青衣冢、飞飞性命垂危的事情透露出来，他知道清清在青衣冢定有遗留的任务没有完成——以他们三人的组合，是很难完成的。他果断地将手头的事情放下，立即赶往英雄冢，在青衣冢内与青衣子孤身做战，青衣子被消灭，自己也命在旦夕。被帮中人送回屠龙帮，无双知道后，才明白落叶对清清依旧存在着那份难以割舍的深切感情。
糖糖将芷姑娘的晶创药送到他手中，他从糖糖口中得到了清清的近况。他知道马上他们又要面临困难——他们之中没有人能将蛇胆逼入天城老者体内，这种功术只有屠龙帮的人才会。因此他服药以后立刻匆匆赶往天泪之城，在他们手足无措之时出现。
落叶默然无语，眼睛望着前方漠然的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一张俏皮的笑脸，耳边传来可儿取笑的声音：“好复杂呀！原来除了清清以外，还有一个无双！你可要对清清一心一意的哦！”
落叶有刹那间的恼怒，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他淡淡的目光微微的扫了扫可儿，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清清的手。
听了可儿的话，清清的脸色微变，心中涌过一丝疑惑：落叶在想无双吗？为什么会想起无双？正乱想间，落叶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将自己的手握在掌心。落叶身体的温热缓缓地传递过来，让她突然安下了心：我相信他。
可儿心无诚府，直率可爱，因此总是想也不想地把一些事情当作笑料喊了出来，让众人既好笑又紧张。身边有一个懂读心术的人，其他全体人员都仿佛变成透明的，看着可儿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众人均感无奈。



第五十一节　龙战之野的巫师
更新时间2007121　12：05：00　　字数：2168

　寻到铁匠，落叶将背后的断剑交给他。铁匠带他们走进屋子，打开布袋，一道虹光猛然冲来，直贯屋顶。铁匠目中发亮，大赞：“果真好剑！”他将剑小心地置于玉匣中，回头对众人说：“诸位，请将剑交给我吧！如果顺利，三月之内定然将剑修补完！”
蛮蛮悄悄看了看可儿，后者正对他微微点着头。于是蛮蛮走上去对铁匠说：“有劳师傅了！那我们这就告辞，三月之后我们回来取剑。如若中途有变，请师傅立刻给我们飞鸽传书。”
将剑留在铁匠那里，众人往祖龙城外走去。
“可儿，你能肯定这铁匠的确没有私心贪念？”飞飞回头看了看，仍然不放心。
可儿肯定地说：“此人目光纯清，声色坦然，绝无私心。”
蛮蛮笑着摇了摇头，望着可儿说：“有了可儿，我们就象多了一双晶亮的眼睛，可方便多了！”
可儿抬起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很小心的温柔：“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蛮蛮怔了怔，又微笑着回答：“任凭可儿姑娘差遣，可否？”
可儿低头一笑，脸上淡淡飞过一层红晕。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已经到了祖龙城门口，清清转过头问大家。
蛮蛮看了看落叶，慢慢地说：“落叶以前说过，总是感觉芷和殊的这件事，与青衣子元神失窃有一些联系。既然我们现在也没有目标，不如就先从芷和殊这件事情上下手……”
落叶微微点点头：“不错，我也正有此意。”
蛮蛮接着说：“在殊的讲述里，有一个巫师配制出一种让他暂时变回人形的药，后来殊逃离了那个巫师。万化城的长老也曾经对清清说过，要让殊和芷变回人形，除了寻找当初收他们灵魂的老人，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巫师。不如我们现在去寻找那个巫师，一方面看能不能有让殊和芷变回人形的办法，另一方面——能为我们的思路提供一点线索也不一定。”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那个巫师呢？殊也记不得那个方究竟在哪儿，我们去哪里找呢？”清清皱紧眉头。
可儿眼睛一亮，冲口而出：“我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巫师在哪儿！”
“你？你怎么知道？”众人惊讶地望着她，异口同声地问。
可儿得意地一笑：“你们别忘了，我可是懂得读心术的，天下的事情，只要有人想就有人知道！”她转过身，指了指西北方：“从这里，穿过元江，一直往西有一个龙战之野，相传很久以前是神龙大战的地方，至今还保存着神龙战后留下的骨骼。在龙骨不远处有一间孤僻的小屋，那里就住着一个怪僻的巫师，他研制奇门遁术，屋子里堆满了形形色色的怪药，全部是什么妖变人、人变妖、魂魄聚合、分散等等世人难以想象的奇药。我想你们说的那个巫师应该是他了。”
“妖变人、人变妖……？”蛮蛮自语着：“难道让芷和殊变成妖精的那个老人就是他？”
落叶望着龙战之野的方向，怔怔地想着。听了蛮蛮的自语，他转过头来：“一切谜底只有等找到他才能揭开了。”
巫师、收集灵魂的老人、青衣子的元神，这三者之间，存在什么特别的联系吗？还三位一体、还是各不相干？怀着一丝希望，他们离开祖龙城，向龙野之战飞奔而去。
由于清清体能较弱，羽族的翅膀飞行速度又偏慢，恐途中有异妖袭击，落叶总是将她抱在怀里前行。可是光天化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清清总感觉不好意思，于是坚持要自己跟在后面飞行。落叶想了想，将跟随自己多年的神兽座骑追云豹唤出送给清清。
果然，追云豹身形敏捷，行动迅猛，这次是要远远地将其他人落下了。清清瘦弱的身躯骑在追云豹上，白色的羽衣随风而扬，映着金色的羽族长发，远远看去，俨然是一幅潇洒清秀的画面。
落叶小心地在她身后跟随着，眼中流动着赞赏怜爱之意。
由于颠簸，藏在胸前衣内的花之晶跳跃在外面，一道晶光闪过，清清的胸前霎时彩光四射，华润缤纷。灿光自清清身上迸出，映得骑在追云豹上的她在晨光中仿佛全身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那是什么？”可儿远远望着自清清身上发出的光，惊诧地喊。
蛮蛮费力地思索了一会儿：“好眼熟……好象无双身上也有个类似的东西……”他的目光轻轻扫了前面的落叶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好漂亮啊！”可儿赞叹着：“一定是落叶为清清做的！……清清好幸福呀！什么时候有一个人象落叶爱清清那样地爱我，好期待哦……”她的目光微微地掠过蛮蛮，继续注视着前方。
蛮蛮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看她——怕她再次看出他心里的秘密。
龙战之野在一片荒凉的山上，山势起伏不平，常年疾风紧紧，除了盛长的各种药草，以及北侧的一具庞大的龙骨，几乎再无生物。
根据可儿所说，他们找到那具白森森的神龙骨骼，仰头看去：其骨骼巨大威然，虽然不知历经几世，却依旧坚硬厚实，依稀可辩龙头高昂，全身呈战备状态的巨龙，透过它，甚至能够想象得出很多年以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多么惨烈的战争，只是世事浮沉，过往均随云烟缥缈而去，爱恨自逝即灭，了无踪迹，无形的东西于世间轮回中慢慢散尽，唯一留存下的却是有形的这具龙骨。
绕过龙骨，他们继续往北走，在荒凉的野壁上四处寻找。
不多时，突然飞飞大喊一声：“那儿！”众人望去，临近山崖处，有一座小小的石屋正孤零零地伫立着。
“应该是那里了！”可儿说着，跟在飞飞后面冲了过去。



第五十二节　巫师的石屋
更新时间2007121　20：38：00　　字数：2199

　刚靠近石屋，众人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石房周围凝积着暗红色的血迹，从屋子里延伸而来；一股浓烈、药味与腥味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闻之欲吐。
“小心一点！”落叶低声说，闪到众人前面，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惊诧不已：屋子里已经药翻瓶碎一片狼藉，一个瘦瘦的人躺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双目紧闭四肢僵冷，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屋外的血迹大约就是从那人身上流出的。
“天啊！”清清不忍再看，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一边。
落叶和蛮蛮、飞飞三人走近那人，蹲下来仔细查看着。那人面色青紫，使本来丑陋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恐怖。
“这应该就是那个巫师了，看来我们来晚了，又白来一趟！”飞飞望着巫师皱紧了眉头低声说。
可儿已经在那些瓶瓶罐罐中翻了起来，突然回过头来说：“这些药都没有了，只剩下药瓶了！”
落叶和飞飞走过去，屋子不大，本来就满满地堆放着形形色色的药，现在药已不见，只有空瓶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
不远处，有一个青铜做成的池子，池子里积满了水，粼粼地泛着微微的波光。“那想必就是殊呆过的青铜池！”飞飞远远地看着，没有近前。
“巫师死了，药不见了……”落叶坐在地上，注视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空瓶空罐，出神地想着。
要找到那个收集灵魂的老人，可谓难之又难，巫师死了，殊和芷能够变回人形的希望便渺茫了。本来想从巫师身上找到一点青衣子的线索，可是这样一样，线索又在这里中断了。一时间，大家都有些微微的泄气，气氛稍许沉闷起来。
“虽是巫师，也是生命。既然我们在这里，还是帮他入土为安吧！”清清心肠比较软，远远地看着巫师心生恻隐之心。
落叶虽傲，但对清清却百依百顺，见她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便和蛮蛮一起走到屋子外面，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准备安葬巫师。
坟墓很快挖好，三人将巫师从屋子里抬出来，准备放入坟墓里。清清看着巫师青紫的脸，下垂的双臂，心想：一条生命又这样离开了，愿上天保佑他灵魂有所安息。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巫师的双手上：巫师一只手微微张开，无力地垂了下来；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握着，仿佛攥着什么。
“他的手！他的手里好象有东西！”清清指着巫师的右手惊呼。
落叶刚要将土埋向巫师，闻言停了下来，将巫师的胳膊抬起，果然，巫师的右手紧握，落叶费力地将他的手指扳开，一道灿烂的光芒从巫师手里猛散出来。
“花之晶？”落叶一楞，刹那间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难道无双来过？仔细一看，却又不是无双的花之晶：巫师手中的物体外表酷似花之晶，但却不似花之晶那般晶莹纯净，而是给人一种很浓烈的眩惑感。并且，无双的花之晶是一种妖绕的花香，而巫师手中的花之晶从露面起便有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腥气。
“什么味道？”蛮蛮和飞飞叫了起来：“刚刚怎么没有闻到？”
落叶抬起头来：“花之晶的特点是只要外面有东西隔离，比如衣物，其气味便被包裹其内不会散发；只要将包装物打开，它与空气接触，便会产生其内含的味道。”他转过头看了看清清的颈：“清清戴的是含有仙鹤丹的花之晶，但是她平时将花之晶藏在衣领内，所以我们闻不出花之晶的香气。而无双常常将花之晶挂在胸前，让花之晶暴露在外，因此她的身上常戴着一种花香，那就是她的花之晶内含之味道。”
蛮蛮转过头，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清清：原来仙鹤丹已经在花之晶内了！
落叶目光回到巫师的花之晶上：“巫师的花之晶，很奇怪，这种味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被巫师在手中紧握，所以它的味道没有散发出来。巫师死时将它紧抓在手里，必定有他的用意，或者……与杀死他的人有关……”
蛮蛮静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想巫师是想用花之晶告诉来这里的人，是谁杀了他，换而言之，也许这就是——我们要的谜底。”
落叶看着他，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默立许久，他将花之晶用布包起来，放在身上，然后将巫师安葬。
“下一步该怎么做呢？”可儿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座刚刚立起来的小小的坟，轻声问。
“今晚……”落叶抬头看了看天，已是满天星斗月儿弯弯了：“暂且在这里停留一晚吧，好好理顺一下思路，明早再决定下一步去哪里。”
于是众人在巫师的那间屋子里留了下来。
是夜，外面轻风许许，弯月柔和地将一束温情的光线洒落到地上，映着树木影影绰绰的影子，清清怔怔地坐在门前看着远方，又是一个宁静而美丽的夜晚。
落叶、蛮蛮和飞飞在屋子里商量着什么，可儿轻轻走出来，将门带上，坐在清清身边象她一样托着腮望着天空。
“你也出来了？”清清发现可儿在身边坐下，回过头来。
可儿点了点头，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前面的路可能会很艰难的，不过象我们现在这样，在不屈的信念中团结果来克服困难，这种感觉也很好的。”清清以为可儿在发愁眼前的困难。
可儿垂下了头，淡笑着。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脸，认真的看着清清：“清清，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由于某种原因，你和落叶不能在一起，你会怎样？”
清清楞了楞，也叹了口气：“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象我们现在的快乐也不知能维持几时，且拥有一日便珍惜一日吧！”
可儿依然注视着她的眼睛：“在你的心里，就找不出一个人来能够代替落叶吗？”




第五十三节　遇袭
更新时间2007122　12：14：00　　字数：2299

　清清有片刻的诧异，随及微微一笑：“如果一个人的名字深刻在你心中，不论能否与他在一起，他的位置也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她的眼睛闪烁着坦白、无瑕的光芒，那光芒里蕴含着无限的温柔、眷恋与淡淡的忧虑，对落叶的情有独衷与诚挚不渝表露无疑。可儿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将目光转回，悠悠地望着远处的山峦，深深叹了口气。
清清若有所思地望着可儿忧郁的脸色，试探地问：“可儿，你是在为情所困吧？”
可儿一惊，瞪大眼睛看清清，脸上闪现出片刻的不安。
清清笑了笑：“喜欢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道理的，就那么喜欢了。可儿，你喜欢蛮蛮吧？”
一抹红晕霎时涌上可儿的脸。可儿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