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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长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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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召你回来,紧急练兵的原因。不,准确地说不是练兵,是出战。”法伦的面容有了难得的严肃,他抚着爱丽舍被撞碎的车灯,轻声道,“我们的敌人,不止是北国。”
“我明白。”嘴上说明白,王既晏其实挺郁闷的,如果不是法伦当初贸然发动北国政变,又怎会有如今的结果。真是……不知道这货的脑回路是长什么样子的,做一步是一步,从来不会想下一步怎么办。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办法。贝尔伦一口咬定了要打仗,花都也跟着掺和。
“幽冥国现在还有多少兵力?算上幽灵军队。”王既晏直截了当地问。法伦既然打算迎战,想必也有相应的准备。但是幽冥国是出了名的人烟稀少,人口凋敝,幽灵军队属于生化武器,虽然是严重违背了大陆协约,但仗都打起来了,谁还管这个?不过就算幽冥国打赢了,未来如何,尚是未知数。王既晏心里觉得茫然,又有些怨恨法伦,让你当初作死。
“大约五万。活人不到一万。”法伦耸了耸肩。
王既晏冷笑一声:“相当于北国军队的零头,更不用说还有罗氏王国和花都。”
她以前是绝对不敢这么跟法伦说话的。可是今天晚上大概被车祸给刺激到了,她觉得自己就跟一个火药桶一样,带着火药星子的话跟不要钱一样开始往外冒。
法伦也不说话,他们两个人看着沉浸在黑夜里道路两侧的风景向后退去,彼此的长发在夜风中飘扬,因为两个人站得近,有时候法伦无意扭一下头,黑色的长发和金色的长发就好像纠缠到了一起似的。
车快到三途城的时候,法伦忽然拉住了王既晏的手,把她吓得差点跳车。
“陛下……”
“王既晏,其实,”法伦顿了顿,“你知道,我们是幽冥国……所谓幽冥,与阴间相通,所以寂海之下,也有我们的军队。你下过寂海。”法伦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刀一样刺向王既晏,“你应该知道。”
王既晏想起八寒地狱中啃噬死人的虫子,还有八热地狱中的小鬼,孤独地狱中一排排一层层站着不动有如兵马俑的人,不由打了个寒噤。
“需要人下去,将这些军队带上来对吗?”
“没错。”
“要派谁下去?”王既晏问,顿了顿,“我,还是皇甫昕?”
法伦又笑了,眼睛里漾着冰冷:“你们都是幽冥长女,不是幽冥的王,幽灵军队不会听令于你们。恐怕我需要亲自去一趟寂海。当然,非必要情况我也不会这样做。”
说话间,拖车开过了三途城和外城,林明思缓缓停下了车。
已经有许多人聚在了内城城门之前的广场内,灯火通明,平时从来都不亮的路灯都亮了起来,照得路面发白,连荒凉无比的城门被这样一照,都有了凯旋门的意味。乍一看幽冥国冒出来了这么多人,还令人稍微吃了一惊。大祭司虞伯舜站在高处的台子上,右手拄着魔杖,魔杖头散着幽幽绿光,照得他面容高深莫测。哈桑和奥列格侍立一旁,两人都换了戎装,帅气指数加分不少。
台下站了几十个人,王既晏都认识,但基本都没打过交道。这些人是幽冥国的中阶和低阶官员,王既晏粗略扫了一下,米琮居然也在其中。怎么连她这种文职工作的也调过来了?王既晏心里不太是滋味。
法伦跳下车斗后,又伸手将王既晏扶了下来。广场中有人轻轻呼了一声:“陛下来了!”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夜风掠过树梢的声音。
法伦大步流星走向广场高台,林明思和王既晏跟在身后。所有人给三个人让开一条路,等他们走过之后,转脸看着他们。
王既晏忽然觉得悲哀,这就是她的国家,也只有这些而已,这些人,这些力量。
法伦腿长,轻松一弯腰就跳上了高台,王既晏和林明思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从两边的台阶上走上去。法伦站在台子的正中间,虞伯舜率先单膝跪下行礼,接着,台上五名高阶官员也跪了下来,台下的人纷纷跪下,给法伦行礼。
他才是这个国家的王,今夜站在这里,低头俯视他忠诚的、仅有的臣民。
法伦扬着下巴,金发在路灯的灯光下越发灿烂,却比不上他蓝眼睛中的光。他扬了扬手臂,道:“各位都起来吧。”
他环视着所有臣服于他的人,沉声说道:“晚上好,各位。废话不多说,如今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北国公然威胁出兵,不排除还有别的国家趁火打劫。幽冥的战力如何,北国的战力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
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都听着。他的声音不大,可是每个人都听到心里去。
法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我们能做的,要么是被北国士兵杀死,要么是调集所有兵力,背水一战。值得高兴的是,我们并不是绝无胜算,我们有丰沛的幽灵军队的资源。”
王既晏想,她的国王骗了这些人。那所谓的资源,所谓强大的、无坚不摧的幽灵军队,其实都在寂海底下埋着呢。
明明是战前动员大会,气氛却有些肃穆。法伦只讲了一会儿就不再说了,他后退一步,示意虞伯舜代理他来说。
虞伯舜就简单干脆多了。非是命令,他向来懒得做战前动员,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A4纸,干巴巴地开始念调兵计划。他细致地安排了布兵情况,光念人名就念了将近五分钟。虞伯舜本尊留在内城中镇守幽冥首都,奥列格调两万兵驻扎西边同北国交界的阿黛云尔山,哈桑领一万兵驻扎巴纳关;东边则由王既晏和林明思各领五千兵守着,以防中华城或者花都突然的发难。
王既晏算了算人数,幽冥绝对没四万活人,这四万的军队一大半估计都是幽灵军队,难怪要晚上把人召集起来,幽灵是见不得阳光的。
剩下的中低阶官员也是各带少量部队去幽冥国边境关卡守着,或者被派去给高阶官员当助手,全部严防起来。王既晏想着起码自己还能和林明思同行,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在这个幽冥国之中,林明思是自己能信任、依赖的人。
安排完之后,得法伦首肯,中低阶官员先行离开了,眨眼之间广场上几十个人走得一个不剩,看起来倒有点恐怖的感觉。法伦依然站在台上,负着手,背对五人道:“行了,你们去兵营调兵吧。”
五人鞠躬后便准备离开。王既晏是最后一个走的,在她同法伦擦身而过时被他拉住了袖子,她诧异抬头,看到法伦的脸在她面前扩大又缩小,她来不及感到震惊,只觉得唇上有种温软的触感。
法伦吻了她……
“保重。”法伦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说道。
王既晏走下台子时还觉得如坠云里雾里,踩在地上都上踩在棉花上一样。她深吸了几口气,冷静。如果她因为这种事都会方寸大乱,上战场打仗岂不是被人虐的份。
“你要怎么到东边去?开车还是骑马?”王既晏追上林明思,问他。
所谓的“骑马”,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骑马,因为“马”也不是活的。冬天在皇后森林作战时,哈桑就是骑着这样的一匹马。
“骑马吧。”林明思同情地看了王既晏一眼,“骑马比较有气势,而且你不是都没有车了么。”
王既晏叹口气:“而且我们还没有副官,对吧?”
林明思耸耸肩,走在前面:“我建议你先回去换身衣服,收拾东西。我等你。”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十一点半,准时出发,天亮之前赶到地方,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戏实在是太慢了,温水煮青蛙
真恨不得来一章男女主的激H,虽然那样的话后面的情节就全被破坏了 

、chapter4

晚风猎猎吹着。初夏了,风竟然还是这么冷,王既晏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
她看到林明思骑着一匹白骨化、覆着铠甲的战马走在前面,再回头看,薄雾迷蒙,乌泱泱的一片人头在雾里攒动,训练有素地跟在她身后,尤其是她走在地势高一些的山坡上往下看的时候,简直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王既晏驱马无需肢体动作,因为马早就死了。她左手戒玺红光微闪,马便如轿车那般的工具能够领会她的意图,加快行进速度,很快两人便林明思并肩而行。
“真冷啊。”王既晏说,“感觉比那时候下暴风雪的北国还要冷。”
“因为身后跟着一万头鬼。”林明思淡淡道,他侧过头看了眼王既晏戴着的眼睛,问,“你的眼睛多少度?”
“左眼三百五右眼四百。早知道我就配一副隐形了。”王既晏叹了口气。
林明思开始不说话,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值得么?”
“什么?”
“你为一个死去的男人付出这么多,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王既晏开始不说话,过了会儿才说:“现在我连值不值得都不愿意去想。很多时候,有的事情,自己也知道不值得,但还是要做,好像不去做的话,才对不起自己。”
林明思摇头:“咱们的思维模式不一样。如果是我,我会仔细权衡,就算违心,也要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包括感情。”他顿了顿,又看着王既晏,眼神有些莫名的灼热:“你知道,我喜欢米琮。将来能和她在一起再好不过了。”
王既晏说:“我知道。”
两个人又沉默了。过了会儿,林明思不知道从哪里竟然取出来了一个小提琴,骑在马上开始演奏。乐声伤悲,随风而逝。幽灵乌压压地走过山脉、河流和森林,终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到达一处横亘的山脉之前,山下有小河蜿蜒流过,是从中华城之中流出来的。
“这里就是幽冥和中华城的交界处,清江。”林明思抬头望了望东边,太阳还没有出来,黎明前却是像墨汁一般的黑,“往南是寂海,兵营在那边。我们先把幽灵军队安顿好,免得让他们晒日光浴。”
所谓兵营,是将山掏空一部分,里面像是个大厂房,门和《盗墓笔记》中的青铜门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个人把幽灵军队引进去,再出来扎起帐篷和幽冥国旗帜,守在门口。
“天快亮了。”王既晏望着东边,如小学课文中所言,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你睡一会儿吧,我上山去看着东边的情况。一个小时后过来跟我换班。”
王既晏一颔首,钻进帐篷里。她真的是累极了,晚上先是发生了车祸,被一群女鬼堵在路上,又赶了整整一夜的路,睡着后竟然还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醒过来后,她听见小提琴声,曲声哀怨缠绵。她走上山顶一看,林明思正站在山顶拉着琴,眼神忧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思,你去睡吧,我守着。”王既晏打着哈欠道。
“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我们说会儿话吧。”林明思收起小提琴,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往东边看着绚烂的朝霞,还有朝霞之下连绵不断的山脉,“朝霞不出门,这两天可能要下雨。”
“说什么?”
“我有时候会想过退出这里,退出整个大陆,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也这么想过。尤其是……尤其是现在。”王既晏说。
“但是陛下也许是真的爱你。”林明思拨着手中小提琴的弦,“他爱你的模样,你没有见过,所以你总认为他在伤害你。”
“我没有认为他在伤害我。”王既晏忽然冷笑了一声,“他不屑于去伤害任何人,因为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不值得一提,都是游戏的棋子。你难道觉得他都把我们当成‘人’?”
林明思张了张嘴巴,正想说话,忽然两个人都听见从东边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忽近忽远,好像是金属之间相互刮擦,让人心里发毛。两个人几乎同时站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里是绵延的山脉,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声音?两个人互相一看,彼此的脸上都有些严峻。
“是来偷袭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看这样子,不会是善茬。”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守在这里?”林明思望了望东边,“天亮了,幽灵军队不能出来。”
“恐怕是消息走漏,毕竟调几万人的兵,不管是不是活人,别的国家都不可能毫无察觉。只是没想到东边会率先发难……”
王既晏握紧了手中的剑。没了幽灵军队,她和林明思的战斗力都有限,对方如果只有小分队的话,还可以解决,要是上百人的队伍,两个人还不如转身撒丫子跑路,好歹还能保命。
太阳越升越高,王既晏可以隐约看到从东边的山路上有一队兵马向这边而来,浩浩荡荡,虽然看得不是十分清楚,粗略估计大约有上千人。直奔山顶上幽冥国的旗帜,摆明了是冲着两人而来的。
“居高临下,我们的地形很有利。”
“但是我们的人数被完全碾压。”
“中华城怎么会出兵?”王既晏开始还在疑惑,后来看到为首的人军服是黑色的,忽然了悟。
这不是中华城的军队,这是花都的军队。
北国都还没有动作,花都竟然抢在了前头。他们果真如此自信?王既晏想起田蝶樱虚伪的笑脸,恨得把牙都要咬碎了。
林明思右手举起祭司之剑,剑上白光凛冽,欲与朝阳一争高低,他额上青筋暴起,似乎已经做好了冲下山去拼死一搏的打算。
“快下山!”王既晏扯了他一把,“不要硬拼,不然是送死!”
“你有办法?”林明思转过头,对着王既晏吼道。
“有办法!跟我下来!”王既晏见林明思吼,也跟他对吼。
两个人玩命儿似地往山下跑,红色的春夏军装下摆在风中飘着。花都军队走到这里可能还需要一刻钟,他们还有时间。
“晨为少阳。还好他们选择在一大早偷袭,而且今天还是阴天。”王既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如果他们是正午过来,我们俩就完蛋了。”
她看了看四周,寻了一处平整的地方,约有十平方米,她跑过去用手中九歌剑将地面的杂草石块统统扫到一边。
“你要做什么?”林明思不解其意,还是冲过去帮着她一块清理地面。
王既晏咬着牙道:“做法,召来乌云蔽日,将幽灵军队放出来!”
没有仙都滋摄印,王既晏自身没有阳气,正如她所用的也不是纯正的神霄雷法,而是邪法。她的师父要是知道如今王既晏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肯定会一个巴掌给她甩过去。
可是,师父,为了你,我才到今天这地步的啊……
准备间,花都的军队已经到了山顶。两个人抬头,都能看到白色的旗帜,上面印有黑色古寺图案,沉沉压在两人的头顶。
王既晏的剑尖已经在地面画好了符箓,混乱难辨,打眼一看,还以为是风在地面沙土上所刮出来乱七八糟的痕迹。她咬了一下嘴唇,站在阵法之外,伸出右手,九歌剑剑光一扇,手腕中淌下血来,汇入地面的图案中。王既晏沿着阵圈开始走起来,似乎有黑气从地面飘起,吞噬了刚刚滴落的血。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空气中温度却降了下来。
“需要多少血?”林明思沉声问,他看着鲜红的血从王既晏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淌下来,滴滴答答汇入地面沙土,触目惊心。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也伸出了手腕,准备一刀划下去。
“你的血没有用。”王既晏道。林明思为纯阳之身,王既晏是纯阴之血,他的血只能适得其反。
林明思抬头看了眼头顶山上越发逼近的花都军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转身直奔兵营而去,祭司之剑上的白光越发森冷,不像是来自人间的光。咬着牙,将青铜大门打开。
他是黑骑士,也是勇者。在紧张的时候,他感觉不到疲惫,也没有恐惧,只有从每一个毛孔所散发出去的杀意。必要的时候,他还需要学会牺牲和取舍。
林明思的表情十分冷静,他走进兵营,以剑驱赶着幽灵军队列队走出去,哪怕在天光之下消融殆尽。随后,他骑上幽灵的战马,也冲了出去。
天气阴了下来,刚升起的太阳被乌云遮蔽。林明思暗自叫好,他往王既晏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她似乎支撑不住了一般,已经跪在了地上,以剑支撑着身体,地上的图腾一片血红,闪烁着来自地下幽冥的微光。林明思耳边传来一阵嗡明咆哮,如同南边永无波澜的寂海起了浪的声音,不祥的水鸣。
天色越来越暗,好像有黑压压的乌云已经盘旋在清江的上空。山坡上的花都士兵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行进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5

乌云滚滚涌上山头,越积越厚,天光渐暗,大有黑云压城之势。云团相互撞击,甚或有沉闷的雷声,有如野兽的低吼。林明思驱出兵营的幽灵军队纷纷在天光下灰飞烟灭,伴随凄惨暗哑的叫声,半空中满是腥臭的黑烟。
林明思抬着剑,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继续往外驱赶着军队往山坡上去,后来,天空像是被抹了墨汁一般,走出去的幽灵军队如在暗夜之中复活,不再消亡。它们的骨节嘎嘎直响,冲上了山坡,围住见势不妙,准备撤退的花都军队。
林明思随即驱着白骨战马迎上。在幽灵之间,所向披靡,他恍惚间又想到了在北国的暴风雪之夜。
王既晏还守在阵法旁,狂风吹得她头发都散了,四处飞舞,地上的符箓散发出诡异的红光。林明思知道她并不能撑多久,好在需要解决的敌人也不是很多。因为是偷袭,对方有千人左右,有了幽灵军队,并不难解决。甚至不需要林明思动手,天生本能的杀人武器也能将一切地方变成血海地狱。除了只一小队人马突围而出,跑到乌云之外,他也无意去追之外,其余人悉数消灭。林明思本来还想生擒对方的领头者回去审问,却不想对方见大势已去,拔剑自刎。
眨眼之间,山坡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首,还有折断的花都旗子。林明思再驱幽灵军队回营,霎时间,头顶乌云散去,天光复明。林明思丢在手中祭司之剑,巨剑落地,咣当一声巨响。
他走出兵营,看到王既晏正朝着他这边走过来。她脸色苍白,步履虚弱,看起来方才作法耗掉了很大的力气。她手上的伤已经被草草包扎,血还是从布条上一滴滴落到地上丛生的野草中。
“你包扎的方法不对。”林明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故作轻松地笑笑,“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不然止不住血的。”
王既晏点点头:“谢谢你。”她忧虑地抬头看看满山的尸体:“万幸现在是清早,所以还能将太阳遮蔽住。可是他们中午再派人过来,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林明思勉强笑着,安慰道:“这事不知道是怎么跟花都牵扯到一起的。他们应该不会孜孜不倦地往这边派人。再怎么说,这也是中华城和幽冥的交界啊。他们动作太大,会被中华城察觉的。”
他清点了一下幽灵军队,叹了口气:“大约损失了三百。”
王既晏说:“对方有上千人,我们只损失三百,算是大胜了。”
林明思摇摇头:“要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一个都不会损失。”
两个人走进搭起来的帐篷里坐下来休息。林明思给王既晏重新包扎了手腕后,正巧水壶里的热水也烧开了。他拿出手机,开始给虞伯舜打电话报信。
王既晏累得靠在椅子背上打瞌睡,林明思平稳叙述情况的声音听在她耳中就像是催眠曲。她阖着眼睛,却怎样都睡不着。她脑海中转过和田蝶樱在礼川城外看花的景象,田蝶樱带着她去拜访长谷川冬苒,她坐在开往花都的火车上……往事一一从脑海中掠过,走马观花一般。
花都到底在搞什么?这事也许和田蝶樱关系不大,跟她那个哥恐怕关系不小。
她的手机响了,嗡嗡震动两声,是短信。她从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里摸出手机,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还好吧?
这货谁啊,开口就问你还好吧,跟她很熟么……王既晏不想理。她疲劳、失血、又受了惊吓,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找一张床好好睡一觉。眼看林明思也歪在桌子上打瞌睡,她更不管那么多,咣当一声倒在桌子上,跟着去会周公了。
法伦低头望着飞行棋盘,不时推一下滑落鼻尖的眼镜;虞伯舜坐在他对面,神色阴郁。
“大祭司,打起仗来,怎样才能让损失降到最低?”法伦摇着水晶骰子,含笑着问。
“立即缴械投降。”虞伯舜毫不犹豫地回答。
法伦笑意更深,抬起头轻声道:“大祭司原来并不喜欢打仗。”
虞伯舜正打算说话,放在桌案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他看向法伦;对方微笑着示意他接电话。虞伯舜接起电话,说了几句话,神色焦灼起来。他挂了电话,看向法伦:“陛下,林明思和王既晏在清江遭遇花都的军队偷袭。两个人倒没受什么伤,就是损失三百幽灵战士。”
法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秒钟,表情反倒因为狰狞而显得真实。然而仅仅是一秒钟,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让虞伯舜几乎以为方才他看到的都是幻觉。
“幽灵军队寂海之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几百算什么。”法伦耸了耸肩,咬着牙齿道,蓝眼睛里竟然还神奇地带着笑意,“但是为什么会是花都?还嫌不够乱吗?”
虞伯舜伸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忧郁道:“这是迟早的事情。陛下,你执政这几年来,树敌太多了。西边的罗氏王国……东边的中华城,更不用说去年在北国的事情。”
“但是你看着这一切发生了。”法伦说道,站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忽然顿住,头也不回道:“把王既晏调回内城,另外派人再守清江。”
太阳越升越高,乌云散去了,盘旋在清江上空的黑云也渐渐散去。
林明思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手表,下午一点,王既晏趴在他对面的桌子上睡得正香。他摇了摇头,走出帐篷查看情况。山坡上还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连位置都没变化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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