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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干女的另类咖啡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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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地球的大气层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现在覆盖着地球表面的臭氧层可以说完全是人造的，而且为了能够尽量地帮助地球加快其本身的自我修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什么地方降多少量的雨都完全数字化了，也就是说自然的气候全部都已经变成了可调控。
依照计划，塞琳娜乘坐游轮沿着塞纳运河直流而下，引擎是最新型的，游轮的外壳及内部装潢都是复古的。前世缪祺兰从来就没有坐过高档次的豪华游轮，外观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泰坦尼克号，只是结局不太好，作为婚船似乎不太吉利。作为一名在某方面依然思想老旧的古人，在设计游轮的时候，犹豫了五秒钟，最后还是决定维持原来的想法。《希茜公主》，这个伴随了她前世整个青少年时代的三部曲，她依然清晰的记得第一次看希茜是小学四年级学校组织看的，而后每年春节放假电视里都会播放希茜三部曲，而她一看就看了二十多年。缪祺兰之所以说这次的西式复古婚礼是西班牙皇家婚礼，因为从礼服到婚礼进程，她都直接照搬照抄了希茜那场婚礼。而且她清晰的记得电影中的台词明确的点出奥匈帝国当时遵循的是西班牙式的皇家礼仪。
看着船头兴奋的人群，身穿白色婚纱的塞琳娜拼命地向岸边的人群挥手。这个场景对于缪祺兰是那么的熟悉。想到当年希茜从巴伐利亚出发所乘坐的游轮，上辈子她是坐在荧幕前看，感觉就是两个词，四个字：简陋、老土。而今女主角不同了，船不同了，她也站在了这个被自己上辈子评定为外观老土的游轮上感慨万千。那个年代应该属于是最先进、最奢华的船只了。希茜是谁，就是因为她，促成了奥地利和匈牙利的合并，又因为她的死亡，合并无以为续，她唯一儿子的自杀使得帝国后继无人，代替者的被刺杀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希茜，一个被困于笼中的金丝鸟，却从未放弃过追寻自由……
缪祺兰悄悄退出热闹的人群，独自漫步在船侧……
“在看什么？这么专注”同样偷溜的戚皓言走到缪祺兰身边。
“在看你今天很帅。”缪祺兰转身，由衷地赞叹道。
或许是受到了缪渊兆所说的话的影响，除了新郎、新娘和伴娘一袭白之外，其他人的服饰并没有选择黑色。戚皓言的军礼服缪祺兰帮他选择了海洋蓝。金色的麦穗装饰带，斜肩而挂，一排勋章垂于胸前，复古式配件悬于腰间。
“感觉还满意吗？戚夫人？”戚皓言看到缪祺兰上下打量着自己，调笑道。
“我对自己的眼光一向充满信心。”缪祺兰点头强调。
“好吧，好吧。”戚皓言摇头笑道，至于他心里有没有暗自窃喜那就没人知道了。“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设计出来的复古游轮会那么的梦幻。”
“梦幻？”缪祺兰有些吃惊，抬头看了看船舱的方向，不就是装饰桅杆、船的栏杆全部缠上了半透明飘带和一丛丛的人造香水百合，船舱外围全部被涂成了，镶金边的白色。远远一看，所有人都不会认错，这是一艘迎新船，“很正常啊。哪里梦幻了？”缪祺兰奇怪地问道，在她脑中直接将梦幻两字等同于了萝莉。
戚皓言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还不够梦幻吗？一看完完全全就是女孩子的手笔。虽然缪祺兰是女的，不过：“以前西方的婚礼都是这样布置的吗？”
缪祺兰点头：“当然啊。就是钱多钱少，装饰得奢华程度不同，其实都大同小异。比如说有些婚礼用真的花代替这些绸缎花。”只不过现在香水百合已经灭绝了，想找也不可能了，没有细胞碎片，克隆也成为了不可能。“还有的在这些绸缎花上粘上水钻什么的。”
戚皓言暗自点头，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样的装饰不是老婆的浪漫基因突然变异了，而是习俗！托缪祺兰的福，他不但用完了今年的全部假期，还透支了明年的。不过没什么可抱怨的，戚皓言甚至还要庆幸可以请到假期，能够有幸参加这样的婚礼。唯一的麻烦就是自从他们看完了缪祺兰对于塞琳娜西式婚礼所做的流程3D视频之后，爷爷也站到了母亲那一边，希望他能够和缪祺兰补办婚宴。
“听说戚爷爷跟你抱怨了。”缪祺兰好奇的问道。她是从爷爷那里听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又觉得老爷子们太小题大作了。说实话，这样的婚礼在缪祺兰的眼中太过梦幻，太过不真实，哪怕是做梦她都从来没有梦过会成为这样一场婚礼的女主角。
“他只是有些遗憾吧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戚皓言笑笑。
“遗憾？他遗憾什么？”不就是一场婚礼么。缪祺兰想不通的是，自从她成功的操办了弟弟的那场华族复古婚礼之后，缪祺兰感觉到对于这场西式复古婚礼，那些大佬们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地热情。
“到了爷爷他们那种年纪那种地位，许多事情都已经看得很淡了。但如果能够多一件能进入教科书的事情，他也是想要的。哪怕主角不是他，只要是这个家族的人，退一万步说，即便不是自己人，哪怕是同族人能有这样的机会，他都会全力支持，在这点上，所有世家的家长们的意见都是一致的。”之前戚皓言就对于缪祺兰在火星收复战役中的所有功绩都被S级加密封存的事情暗自可惜，否则单凭记录上的军功，她的军衔也不会只是个中士，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表现绝对会载入联邦的军史之中。只可惜，这一切现在都已经成为了绝密，被封存在了联邦的秘密档案库中。当然为了老婆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不会被某些疯子抓去切片，对于这个决定，戚皓言投的绝对是赞同票。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缪祺兰退役之后居然在历史文化风俗这方面混得风生水起，哪怕不能成为跨越时间的名人，但后世如果研究到他们这个时代，缪祺兰和她的千年咖啡屋势必有一席之地。重点不在咖啡屋，而在于咖啡屋众多的附属产业。想到那办得极其成功的网络古汉语幼稚园和小学，还有已经挂靠到咖啡屋旗下的千年咖啡屋附属勇者居旅馆和华族复古风俗策划工作室，再有可预见的西方复古风俗策划工作室什么的相关产业，肯定会在这场婚礼结束后应运而生，而且这将会成为一种时尚。在看看身边对于这种影响力很显然表露出没有什么概念的老婆，戚皓言不知是该高兴她的迟钝呢，还是对于她不知道善加利用这样的影响力而惋惜呢。
真的很纠结，很矛盾。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是去年本命年，把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完了的缘故，感觉今年各种不顺心。主管跳槽，新主管各种脑残举动。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懂的。但变着法想要克扣我们的工钱，加班想要不给工钱，问题是给钱的那个还不是他，是教育局啊！上任一个星期得罪了所有的下属，看着这张脸就没有好心情，问题是我在码婚礼啊！！怎么写，这欢快的气氛都写不出来，泪～
、品味问题
泊船码头到处是和油轮同一系装饰的香槟百合系列，彩带随风飞舞。
许多人在一知道婚礼油轮的确切停泊地点之后，第一时间就跑到那里占据有利地形，甚至就地搭起了帐篷，还曾经一度造成月光码头的交通困难。这件小事也成了婚礼大主题下的一则小花边新闻。
对此，塞琳娜也曾经表示过很不理解：“这太夸张了。”他们两个又不是明星。而且就算明星结婚，似乎她也没看到什么新闻有讲追星族闹成这样的。再者说就算这婚礼隆重了点，以后肯定有比这更奢华的婚礼，似乎没必要这样吧！
“就因为是第一次，复古婚礼弄得这么隆重，这么正统，大家的热情才这么高涨。以后有类似的婚礼，哪怕更加奢华，大家的兴趣肯定不会那么浓郁了。”姜启策点出其中的关键，这是整个联邦第一次如此兴师动众的模拟一次复古仪式，就因为缪祺兰的一句话，西班牙式的皇家婚礼！虽然他更想像戚皓言那样结个简单的婚，不过事到如今，再多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脸上更不能表露出来，免得造成误会。
婚礼当日，码头上人头攒动，男士个个复古式西装领带，女士全部是蓬蓬裙争奇斗艳。在塞琳娜的新娘油轮还没有到达之前，码头还出现过一场小的骚乱，究其原因，是因为那些维持秩序的巡逻警们居然依然穿着正规的制服，驾驶着悬浮警车，而非统一的复古型红装黑裤猴头菇帽。整个画面出现在网络上之后，马上被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能观看现场的大群人大肆嘲笑了，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显得怪异，哪怕他们看过的穿越剧似乎也只是单人穿越吧，迄今为止，似乎没有出现过一个连的警察穿越到了古代，居然还是干老本行，帮着维持秩序的。
不过很快，这场小骚乱就被扑灭了，因为海陆空三军仪仗队整个团全部被拉来，成为新郎迎亲的仪仗队。先是两排红装黑裤猴头菇帽，手拿长枪的士兵，整齐的步伐小跑到码头，迅速形成一道人墙，将码头留出一片空地。然后没有任何杂色的八匹白马开道，马的眼睛部位都蒙上了黑色小方布，马头上一致地插着小拖把。马上一溜整齐的红装黑裤猴头菇帽，腰间佩着细长剑的骑士。光从他们一路骑马而来，笔直的背脊不曾晃动一下，人们就可以肯定这些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不少人亦在感叹，这样的婚礼以后恐怕很难再看到了。军队的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请得到的。
坐在复古马车上的姜启策脸上堆满了装饰笑容，他是千肯万愿，想把塞琳娜娶回家，但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娶妻，太高调了！他算什么？一名普通的军少校，就算有个不错点的家世，但放在联邦军队里，像他这样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他的婚礼弄成这样，就算说得好听点，是为了军队的军备，但被人病垢那是肯定的了。如今他满脑子是在想怎么将这个影响降到最低，抵消军中的某些抵触心理。
姜启伦偷偷告诉他，像“军人这个职业是非常神圣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弄得像个戏子，哪怕是文工团或是仪仗队，那些人首先也是军人。而他姜启策又不是为联邦建功立业的大英雄，又有什么资格调动军队公器私用？”之类的话已经在军中有所传扬，虽然上面有压着，但如果被某些古板的军官听在耳里，一旦形成偏见，对姜启策将来肯定会造成一定的困扰，要他有个心理准备。
类似的话，姜启策也从其他渠道风闻到过，更甚者他还听到有人曾经说相比之下，戚皓言比他更有资格举行这样的婚礼，偏偏人家就是低调啊，这婚结的没一个人知道！他整一个就是反面教材。刚听到这样的传闻的时候，说他对戚皓言这对夫妇没有一点怨言，那是不可能的，但当他走下马车，站到港口，看着渐渐靠拢的邮轮，看着船头兴奋地挥舞着手的新娘，姜启策豪气顿涌，他有哪点比戚皓言差吗？没有！如果现在有人认为他没有资格给自己的妻子这样一个婚礼，那他会让这些人张大眼睛看着，他会凭自己的本事让这些人在不久的将来亲口承认，他不比戚皓言差，他完全有这个资格给自己的妻子这样一个婚礼。
塞琳娜走下邮轮，迫不及待地给站在仪仗队最前方的姜启策一个狠狠的吻。自从披上婚纱之后，她就一直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梦幻中一般，这一切的一切太不过不真实了。她急需要一个切实的确认，她不是在做梦！塞琳娜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周遭意的口哨声和欢呼声。
跟随缪祺兰下船的戚皓言笑着微微摇了下头，网络上不算，现实中，缪祺兰似乎从来没有那么大胆过，有那么点遗憾啊！在新郎上车的霎那，戚皓言收到了姜启策不服输的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一笑置之，以后多得是时间问，不急在一时。他挽着缪祺兰坐到了后面的马车上，随着仪仗队一起到下一个站点，伊丽莎白大酒店。这个六星级酒店已经被姜家整个包了下来，会作为婚礼主要成员的休息场所。
而该酒店的复古宴会厅，伊丽莎白厅同时会承接婚礼的两大项目，婚礼前夜的新娘欢迎宴会和婚宴舞会。为此布里斯托家族不惜花巨资，依照缪祺兰的想法重新装修了伊丽莎白厅。是的，布里斯托家族。这家六星级大酒店就是归属于布里斯托家旗下的。当姜家选择婚宴举办场所的时候，布莱恩。布里斯托亲自找上了姜哲上将。且不说这场婚礼过后伊丽莎白酒店会获得多大的利益，光是这场婚礼对西方文化传播的影响和能够让老对头和死抠门大出血，他怎么也要全力支持这场婚礼的举行。
在缪祺兰的筹划中，新娘的欢迎宴会是不对外的。参加宴会的只有两家直系亲属，而且因为保密条例的签订，伊丽莎白厅翻新之后便处于完全封闭的状态，所有的服务生也是布里斯托家族内部特训人员，而非普通的酒店服务生。再次变相地将所有人的胃口吊得更高了，因此有限的座位，最终的竞争只能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论辈份，缪祺兰原本没有资格参加这个宴会的，不过因为她是总策划人，在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心里没底的新娘子怎么也不肯放人，戚皓言自然也就沾了老婆的光，成为了连戚上将都忍不住咬牙切齿，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当身穿双排扣红色镶金边制服，头顶两边卷起的白发（假发、头套早已成为了历史，现今人们要改变发型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只需要控制好头发细胞的增生数量就可以了。）的中年服务生拉开伊丽莎白大厅的大门之后，看着到内部装潢摆设，淡定如戚皓言也终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同一个档次的啊！”
缪祺兰很自然地接了一句：“那是品味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去年本命年把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完了，今年似乎事事不开心，都要被折腾折腾。8年来第一次跟人吵架，咳……碰上极品主管，一心表现得只有他一个人是最努力工作的好员工，8小时的工作，他干12小时，天天免费加班，认定我们这帮他手下的，所有人，个个懒惰成性迟到早退，外带喝咖啡不干活，所以他要到处宣扬，努力往我们身上撒黄土，一心想着怎么加重我们的工作量，还能白干活，不给钱。懒得理，偏偏躲不掉，惨哦～
、我很幸福
宴会厅的设计虽然参照了大量的古代贵族装饰，但戚皓言依然一眼看出了其中所掺杂的很明显的缪祺兰的个人喜好。同色系，整个宴会厅一眼望去就一种颜色，白色，不同种类的白，奶油白的桌布、金属白的器皿、水晶白的吊灯、绸缎白的墙面……
整个宴会厅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华丽但却清冷。但当不同颜色的华丽礼服填充入这个清冷的世界之后，整个画面一下子舒服了起来。就网络某艺术家的话，布置宴会的人取巧了，白色是所有颜色中最好搭配的，是最佳底色和背景。
大束的香水百合摆放在长条形桌子的中央，然后向两边延伸。男女双方的分坐在桌子的两边。
“让我们欢迎美丽的新娘，塞琳娜。拜伦再次来到姜家。我们在这里向她表示最衷心的欢迎。但愿姜家能够成为她第二个家。但愿你，塞琳娜，在你新的家里能永远幸福的生活。我一定能做到……相信我。”新郎姜启策举着酒杯对身边的新娘塞琳娜。拜伦认真地说道。
“我，塞琳娜。拜伦很高兴能够再次来到姜家，但愿姜家能够成为我的第二个家，但愿你，启策，能和我一起永远幸福的生活，我一定能做到……相信我。”新娘塞琳娜。拜伦亦认真地回答道，然后她的酒杯轻轻碰了他的。
作为家族大家长的姜哲上将也举起了酒杯：“让我们欢迎美丽的新娘，塞琳娜。拜伦成为家族的新成员。干杯！”
所有人全体举杯：“干杯！干杯！干杯！”
戴着白头套的服务生非常安静地一道道布菜，可惜那些精致的菜肴完全无法引起在场兴奋的的注意。
“如果我以后结婚也能够举行这样一场婚礼就好了。”以伴娘资格在场的姜妍媛看着不远处的新娘子，低声说道。
“没可能。”紧挨着坐的姜启震眼皮都没抬一下，很干脆地回答道。同时在内心默默补充，我以后结婚坚决不举行复古婚礼，无论是西方的还是华族的！太折腾人了！可想到母亲大人这段时间的兴奋劲儿，似乎希望渺茫……
“爷爷说了，下不为例。”姜启伦补充了道。不过他的脑子转地很快，马上想出了解决方法：“婚礼后肯定会有视频录像的，到时候你保留一份拷贝，等将来结婚的时候将视频里的新郎新娘换掉。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至少也算是有份纪念。而且到时候虚拟婚礼肯定会有这个版本的，只要你有时间，完全可以再举行一次虚拟的西式婚礼。”
“可这终究是假的啊。”姜妍媛有些失落道。
姜启伦和姜启震相互看了眼，这就是女人啊，咳……
……
第二天，天公作美，万里无云。教堂所在的广场不出缪祺兰意料的填满了人，幸好她早有预料地让当地的市长宣布那块地方临时成为禁飞区，步行街。但太远，看不清，高度不够，看不清，这怎么办？原本可以停悬浮车的，现在……群众强大的智慧再次得到了体现。体育场用的递高式座位被用到了广场上。因此当缪祺兰率先到达广场，看到这场面时，感觉自己就像是参加某某运动会，某某队入场时走在最前面的举牌女，是的，举牌女，不是举旗手，因为高度肯定不达标。这感觉真是……
“怎么了？”戚皓言问道。
“没事。”缪祺兰摇头。到了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再折腾出什么事情来，“他们来了。”
不需要缪祺兰提醒，光从冲天而起的欢呼声中，戚皓言就知道婚礼马车的仪仗队已经到广场外围了。
“咚，嗒。”一声礼炮在广场的半空炸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随着炮响，半空洒落点点彩光，接着在北极星的方向映射出一个可爱的戴着翅膀的卷发胖男孩，他手里握着一把弓，弓被渐渐拉满，一箭射出，飞向了尖顶教堂顶端的钟。
“铛……”教堂的钟被射中，来回摇摆。
戴翅膀的小男孩消失，天空出现了十二星座的符号，而在这些符号下面各自悬挂着一口和教堂顶端一般大小的虚拟钟，这些钟也错落有致地前后摇摆着，使得教堂的钟声当下热闹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感觉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之后，人们的视线再次回到仪仗队和皇家马车那里。
最前面的是开路维持秩序的列兵。为了防止人群太过兴奋前涌，短暂的人墙必须先建立起来，必须保证到教堂的道路畅通。
六名红色制服的士兵如标枪般笔直地坐在白马上，均速前进。
六匹白马拉着红色的皇家马车，两名黑色制服的马车夫站在车前。
马车后亦是六名骑白马的佩剑骑士。
当一行人进入教堂之后，广场上很有一致地出现了一片头顶。所有人都或坐或站地点开了通讯器，看教堂内的直播。半空中的钟声一直没有停息。
教堂内受邀嘉宾们全部就座。新郎姜启策和两位伴郎左手托帽，右手握着身侧的佩剑等在祭坛的下方。
准点，教皇（扮演者索伦斯教授）及一干红衣大主教们（联邦婚姻注册处工作人员）踩着节奏从边门进入，到祭坛上自己的位置站好。一路上所有的嘉宾都起立，弯腰行礼。
躲在一边，没有轮到上场的缪祺兰看着索伦斯教授那一脸庄严的样子，点了点头，虽非本职，但从气势上讲，这个教皇还算扮演得不错。不过看到这么多大人物向他弯腰行礼，这个时候如果给他一张五十年的军部卖身契，教授大概也会看都不看地就签了吧。
听到风琴的前奏响起，缪祺兰忙通知新娘队伍各就各位，准备入场了。
“哈里路亚……哈里路亚，哈里路亚……”教堂内缪祺兰熟悉的歌声响起。
塞琳娜深吸一口气，踩着坚定的步伐踏入了凯旋门。看到祭坛旁的姜启策，她紧张的心一下子安定了。
四男四女，八个五岁的花童拎着新娘子长长的婚纱。男童清一色黑发黑瞳燕尾服，女童清一色金发卷毛花童裙。
新娘的左手边是婆婆，右手边是母亲；花童后面第一排亦是三个人，从左到右是姜家老二姜顺谦，女傧相姜妍媛和塞琳娜的父亲。后面的人物安排似乎就没那么讲究了。缪祺兰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就是因为她当初一眼相中了《茜茜公主》最后婚礼一段场景中皇太后索菲所穿的那条裙子。无论是从设计还是颜色的搭配，缪祺兰都觉得非常称皇太后的气势。所以最早，缪祺兰就把那条裙子映射了出来，并一模一样地做了一条。只是这宝蓝色穿在缪祺兰的身上，不需要别人说，她自己看三维效果图都感觉人老气了，无论是气质还是骨架都托不起这条裙子！所以最终便宜了现任“皇太后”。
在离祭坛一米远的距离，众人都挺住了脚步，花童们放下了手中握着的婚纱。
新郎新娘上前，对教皇行了问手礼。
索伦斯教授极其专业地用古西班牙语流畅地说了一大通誓词和祝词，全场几乎没有人听得懂，好在大家都习惯随身携带通讯器，通讯器有同步翻译功能。
“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妻，上帝祝福你们！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子了。”最后两句话，索伦斯教授很厚道地改说了联邦通用语。
姜启策眼中柔情满溢，温柔地吻上了塞琳娜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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