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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逢对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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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总是需要一个传奇,或是一个值得说道的对象。而当年的顾疏正是这个传奇,这个对象。

    凭借一己之力,以白衣之身在校领导视察之际一鸣惊人,当着或轻蔑、或怀疑、或是看把戏一样的眼光侃侃而谈,舌战群儒,最终不仅说服所有人,还得到被推翻者——孙金如亲口肯定。

    单枪匹马,挑落前辈高人。简直可以拍古装剧了!

    再之后,顾疏收到孙金如抛来的橄榄枝,内定了科学院孙院士的关门弟子,直到殷朝暮死前顾疏大刀阔斧纵横港岛商界,还有人喟叹“名师高徒”、“师生相得”。

    殷朝暮眯了眯眼,他有把握只要重走一遍程序,王冬晨也一定能大大露个脸,若是还能被孙院士收做关门弟子,那不用他们求情,校方自然会出面把王冬晨从绑架案里摘出来。

    为了这一天,殷朝暮之前就收集到关于这一道题的标准解法。当然他是记不住这道题是什么的,可他记得住孙金如这个人名啊,只要找到孙金如,那作为孙金如成名之战的那一题自然也找得到。

    可惜这时候能查到的资料里都还是孙金如二十年前确立的证明方法,顾疏推翻后给出的新方法还没有记载,殷朝暮再牛掰也不可能记住那一步步式子。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王冬晨只需要指出孙金如证法的逻辑错误就好,只这一点,已足够保他脱困于一个小小的刑事案。

    可惜殷朝暮还是有些错估形势。

    可惜有些人就是拿上作弊器也成不了神。

    可惜殷朝暮没意识到王二愣就属于这些人中的一员。

    讲台上的王冬晨倒是听话地按照本子上解题步骤一行行抄到黑板,可他时不时搔搔后脑勺,偶尔还用胳膊蹭蹭大腿留下一道粉笔印,再加上惨不忍睹的爬爬字,很多坐在后排的学生已经开始聊天了。领导也看得无趣,孙金如倒还保持平和,不过也皱着眉仔细辨认黑板上那一坨一坨的东西。

    殷朝暮倍感无力,当年顾疏还没开始抨击证法时,也曾一笔笔写过这堆式子。哦,你说式子太多所以大家都不耐烦?怎么顾疏当年就能抄黑板也抄得让人目不转睛呢?

    最要命的是,王小哥大概没想到殷朝暮给的这份儿真是正确答案,老爷子一直没给喊停,抄完了正茫然,老爷子一句“王同学这道题解的非常正确,很好,同学们可以自己先看一看。这位同学可以回座位了。”

    王小哥还在迷蒙中,晕晕乎乎就下来了,根本没想起殷朝暮叮嘱的“红线画出来的地方你要特地说明一下”这码事儿。

    下台时的王冬晨明显跟上台时状态不同,屁股还没挨着凳子就兴奋地瞪大眼,“神了,殷少!纯实力啊~你啥时候还会解金融题了?”

    殷朝暮心里都快堵死了,冷哼一声,看都懒得看这蠢货一眼,“我让你特地说明的地方呢?你怎么不说?”

    王冬晨的兴奋劲儿被兜头泼了盆儿冷水,讪讪道:“忘了,嘿嘿,一时紧张……”随即又有些不以为然,“不说也没什么啊,我这不是答得挺好么,下次见副院长也有得说道。”

    “鼠目寸光。”殷朝暮恼他不成器,压低了声音,“你以为只是忘说一句话而已吗?本来你没准儿可以接着读大学,甚至连研究生都有着落了,现在好,被你‘忘’了。”

    “啊?夸张了吧?哪至于啊。”

    这回连陆维也不太相信,凑过脑袋来小声问他,“殷少,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儿。”

    殷朝暮正想解释,看到旁边顾疏举了手,顿时有些心灰意冷,“自己看吧。”

    这时候老爷子正在台上锦上添花,就着王冬晨那不能看的板书,一步步讲解。

    “王同学写的这一种正是真正的解法,当年这一步,同学们看这里,现在咱们都把这一步当已知来用,但二十年前这一步的证明是有争议的。我给大家写一下啊,同学们能看懂的就看,这是比较深的知识……嗯?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教金融的老教授还是有两把刷子,几句话可谓说到了点子上,拍的孙金如一阵舒坦,仿佛再次看见年轻时风华正茂的自己,然而这样美好的回忆,突然被一个声音破坏了。

    “老师,我认为这个证法的第七步到第八步推导不太对。”

    孙金如当了好些年官儿,虽然还保持着傲气,但文人相轻,搞学术的最烦别人给自己挑错,转眼间脸就冷下来了。

    原本气氛已经比较和谐,一瞬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

    顾疏站在韩之安和殷朝暮之间,连眼都没眨一下。

    马成文瞧着局面不对,适时发挥老将作用,“顾疏啊,你这是干什么,这些证明都是多少数学系、金融系的高材生验证无数次的,你别添乱,快坐下!”

    “就是,这是课堂,别扰乱秩序,有什么想法课下咱们单独说。”老教授也察觉出问题来,和马书记的配合伸手就来。

    顾疏摇了摇头,发丝随着摆了摆,从韩之安旁边出去,稳步走上讲台,略略苍白的手指比了比证明第七步和第八步。

    “不是扰乱秩序,老师,这两步真的有问题。你看……”

    不得不说,顾疏这人有时候非常倔,殷朝暮虽然猜到他这次是故意在孙金如面前表现成学者最喜欢的“追求真理寸步不让”类型,但随着他一句句讲开,孙金如的脸色却是一点点冷下去,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这样的压力,当年他不曾深入体会,这一回试着更关注顾疏后,哪怕清楚结局是好的,此刻众人给予的压力也很让他犹豫。

    就算顾疏是有备而来,但至少殷朝暮觉得如果自己站在他的位置,是不可能无视所有人发黑的脸色接着讲下去的。

    而如今十九岁的顾疏,不仅不急不缓地讲下去了,还挥洒自如,仿佛在座不是看笑话一样看他,而是怀着崇拜的目光。

    顾疏衣服一向素,殷朝暮早就觉得这人眉眼极淡,现在瞧着他以平稳的语调朗朗而谈,竟觉得有种难言的风采。他从前对这人的印象都停留在“狼顾鹰视”“阴狠刻薄”等词汇上,即便知道顾疏相貌不错,也被他周身的气势夺去注意力。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为学术争论的顾疏,干干净净,真正应了一句话: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所以,第七步根本不能直接推出第八步,这一点错了。”

    语音落下,掷地有声。

    良久,孙金如向后靠在椅子上,庞大的身躯好像要将椅子挤垮似的,粗短的手指从兜里掏出烟,马成文狗腿地赶紧给点上,孙金如吊着眼睛看顾疏,“小伙子有点胆量。”

    陆维松了口气,悄悄和殷朝暮咬耳朵,“呼~副会这也太大胆了。”

    谁知下一句话接着就是“不过胆量不能当饭吃”。

    到目前为止,坐在这个教室里的,不管是后排趴着补觉的还是那帮刚喝完酒晕晕乎乎的校领导,都完完全全清醒了,全部不错眼珠盯着隐隐带上火药味儿的两人。

    弹掉烟蒂,孙金如打量了一会儿,笑着说,“你知不知道这个证法是谁做出来的?”

    顾疏面色不变,智珠在握,“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这个证法它错了。”

    孙金如挺直腰,慢慢地朝前倾,原本藏在眼皮下的眼睛一下子露了出来,精光大绽。

    “那我告诉你。二十年前,斯坦福,我。”

    “嘶——”

    如果说刚才的静默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屏息,那现在大家又一次体现出团结的力量,无数吸气声同时响起,连殷朝暮这样死过一次自以为刀枪不侵的,都不自觉被带入这个紧张的氛围。

    “来一趟C大竟还能发现有人怀着不同想法。这样吧,我倒是挺好奇还有谁觉得这个证法是错的,也站出来跟我说说。不要怕,怎么想就怎么说,还有没有人要支持这小伙子?”

    他虽是带着笑意说这句话,但当官儿的,谁知道你真笑假笑?按说搞教育的要支持任何质疑与争论,但谁知道咱Z国的领导有没有国外学者那种肚量啊。谁都不愿意别人否认自己的成就,尤其这个成就还是一个人一生中最辉煌的,没有之一。

    缩头好了,证法对不对的,我们也用不上,也管不着,反正就是打死不站出去!

    一时间,大家再次团结了。

    “小伙子,叫顾疏是吧?年轻人有干劲儿是好的,但要是所有人都作出相反的选择,至少你要想想是你错了,还是大家都错了。现在你还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吗?”

    顾疏站得很直,目光也很直,不知怎么,殷朝暮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倔得有些可怜。想了想之后的事情,叹口气,站起身走出去,在陆维和王冬晨惊异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到顾疏身边。

    “不是所有人。”

    “嗯?”

    “我也认为这道题您的证法有问题,顾疏……我觉得顾学长说得没有错。”

    孙金如的眼中流转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泽,而殷朝暮就是不用看也知道此时身旁的人正盯着自己。

    他俩人并肩而立,俱是芳华年少,孙金如眼中黯淡下来,静静问:“顾疏,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是觉得我的证法有问题么。”

    殷朝暮听得身畔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从容道,“错就是错,再问几次,也还是这个答案。”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他觉得顾疏似乎比方才要坚定。

    “嗯。那你呢?也跟他一样?”

    殷朝暮转头,见顾疏如此果决,心里也有些别扭的钦佩,当下痛快地回答:“当然,他说错了,就是错了。”

    孙金如叹气,“你是他朋友吧,我看你俩座位是挨着的。不过小同学你要知道,朋友不是你这么当的。”

    “不对。您错了。”

    孙金如被他两人气得怒极反笑,“哦?我又错了?呵,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说错了。”

    “我不是他朋友,”殷朝暮扬起头,眼神骄傲,“但我信他。”

锋芒初露(四)

    殷朝暮是什么人呢?

    顾疏之前并没有太仔细考虑过,无疑,顾疏是心志坚定的,可从小的家庭环境到底还是让他骨子里带上点点自卑。(。尤其在那个小他一届的学弟身上,集合了几乎所有他不具备的东西,顾疏表面不关注,其实在画室外见的第一眼,心底是有小小的羡慕与嫉妒的。一看就出身高贵、受过良好的教育、容止出众……哦,或许还有一对儿宠爱他的父母。

    但这些想法只在他脑海里停留了不到一秒。

    之后呢?

    之后顾疏对这个学弟也没有怎么上心,只是有些事情很奇怪,至于错手画出的那幅肖像画,或许是因为对这个学弟半睡半醒间低呼出口的自己的名字不能释怀,也或许是心底想同他做朋友,尽管那个学弟每一次见到自己,眼底都有着掩饰不掉的憎恶。

    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满座皆寂的时候,殷朝暮会站出来。

    确实,他之前有所准备,也胸有成竹。顾疏有八成把握这一场对峙最后赢家会是自己,可真到了一个人面对一教室的时候,他当然还是很坚定,却止不住的郁闷——

    韩之安你不是一向标榜临危不乱么,瞧那一双眼珠子瞪的,竟然忘了支援兄弟一把。

    就是在这种令人郁闷的情境下,殷朝暮站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事态发展惊得瞠目结舌,也有少部分漠不关心当看戏的。只有殷朝暮不同,他整了整衣服,那样子就像即将参加舞会,而不是上讲台与人争执。顾疏曾经很看不惯这人的讲究做派,但这个时候看到殷朝暮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心底稍稍升起的一丁点儿慌乱也被拂散。殷朝暮就带着微微的惋惜与一脸平静,在所有人注目之下一步一步走过来,走到他身边来。

    并肩而战。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话: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一丝奇特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感动在顾疏心底打了个旋儿,留下浅浅的印迹。

    事实上,殷朝暮当然不会善心大发去支持对手,他只是太熟悉这一幕,也太熟悉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权衡利弊之下才无可奈何站出来。否则别说站在顾疏身边,就是稍稍靠近这人,殷大少也要皱眉头的。可惜顾疏运气太硬,孙金如偏偏最爱顾疏这样的表现,想起之后两人师徒相得了十来年,以及孙金如确实堪称顶尖儿的学术造诣,殷朝暮就不可能不站出来。

    顾疏算什么?不过顾老爷子抛弃在大陆的一个私生子而已,就算他再怎么天资纵横,港岛商界也还是有不买账的,要不是顶着孙金如关门弟子这样的名头,顾家会让一个漂泊了二十多年的外人插手家族生意?

    虽然说学术搞得好,不一定真能做的好,但现实中大部分人,还是潜意识里更看重师承来历的。(更新最快。dukankan。)

    这道理很简单。就像你要白手起家,那行,您就算是干杀猪一行的,也没人拦着您半路出家搞出口贸易,但要想得到其他商家的支持,那您还是接着回去杀猪肉吧。就算顾疏这样的人才,当年进军演艺界不也照样儿吃了不少暗亏?

    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顾疏原本是倒腾油画儿的么。

    而几年后顾疏气势汹汹带着一班人马杀回港岛商界时,那点儿阻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又为了什么?不是他顾家大少爷的身份,是他身后的孙金如在国际上的名望!是顾老爷子连同孙金如上上下下疏通打点、拉拢人脉!

    当然顾家大公子本身的手腕儿也是极为出色的,但不可否认孙金如的影响。

    顾疏能顺利进军港岛商圈儿,与孙金如的这层关系就相当于一张门票。否则你就是摸着了门路,人家也不一定肯放你过河。

    这一回看似凶险,实则是顾疏这小子狗屎运道的开端!

    殷朝暮倒没奢望也成为孙院士的学生,但在明知道顾小人一定会赢的牌面下,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在这个时候跟注呢?任何赌局都有变数,唯有这一次,稳赢不输。殷朝暮说“我信他”,倒不如换作“我信自己的记忆”来的直白。

    时间过去了半分钟,孙金如的眼一直盯着这两个年轻人,满屋子都是十**岁的少男少女,但眼前并肩而立的这两个毫无疑问是出挑的。即使不是最出挑,也差不多了。

    他本身就才华横溢,眼界高,门槛儿也高。不说当年国内的同学与斯坦福那帮大才,就是这些年带过的学生,哪个不是人中英杰?但眼前这两个他却从没遇到过。其中一个冷静理智的是他最欣赏的类型,信念极其坚定,还不乏勇气,这种人往往非常执着,一旦认定某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类人不说做学问,就是做任何一件事,都一定能做出成绩;而另一个,他却有些看不透了。

    孙金如年少时还有些倔,脑子也不够通透,可这几年在教育部历练,性子磨得更加滑溜,从前看不懂的也逐一想明白,上了四十岁,更是少有人能让他看不透。倒不是说他跟算命大仙儿一样睁着双透视眼,看谁都一看一个准儿。而是对他来说,即便有瞧不出深浅的也往往是身边那些个老狐狸,这种失手发生在一个大一的学生身上……还真不大靠谱。

    初看吧,觉得这孩子一身贵气,长得细皮嫩肉,眉宇间很有些公子哥儿特有的自视清高。上个讲台,左右不过五米宽的地儿,还要先整理衣服。他也是苦出身,当下心里就有些不喜,然而接下来这孩子的表现却让他有些意外。这两人之间气场很奇怪,明明站出来的一定该是知交莫逆,但这孩子眼底却隐隐流淌着敌意。最令他看不明白的是,这个孩子哪里来的自信,明明不像是精通金融的,怎么反而比旁边更令他看好的顾疏还沉得住气呢?

    马成文一只手掏出张纸巾,擦了擦滑到下颔的汗滴,主动承担起缓和气氛的重任:“孙主任,我先给您介绍介绍,这个孩子,”他指指顾疏,“是我们学校学生会副会长,向来是懂事的。这一个呢,”说到这儿,把一只手虚虚握成拳,放到嘴边咳嗽一下,才接到,“是来内地求学的港岛同胞,才大一。”

    “哦。还有个资本主义制度下成长的小朋友?”孙金如连想都没想就接了口,“叫什么名字?”他此时已动念要收下顾疏当弟子,但听到马成文的暗示,顿时想到了另一件事。

    “殷朝暮。”殷大少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孙金如一双眼又眯缝起来,“姓殷啊……”

    “孙主任?”马成文挑挑眉,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当然这不是他关心的,他现在最着急就是系上的重点申请还有没有转机。“要不您看我把这俩孩子带出去好好了解下情况,咱们先听课?”

    “就是就是,先听课先听课……”其他领导收到马书记飚过去的眼色,纷纷众口一词和起稀泥来。

    孙金如咂咂嘴,笑道:“紧张什么?不过是一个有勇气的后辈罢了,我还真会跟孩子计较不成?还出去了解情况!行了,我来一趟也算误中副车,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啊。”

    马书记摸不透他是真心感叹还是在说反话,也没敢接,倒是孙金如转了转眼,自己续下去:“顾疏,你什么专业的?”

    经管院有很多其他二级科目的学生,孙金如有此一问,已经做好打算无论这孩子学的是什么分支专业,都要了,却不想到顾疏沉稳地抛过来一句:“油画”。就算孙金如功力深厚自认刀枪不入,也差点被这话雷个精神恍惚——

    学油画的啊,这真是……这真是……

    真是太忒么坑爹了!

    坐在下面的学生个个表情僵硬,认识顾疏的一早就觉得夸张,不认识顾疏的赶紧找人普及,普及完顾副会的光辉事迹后也加入到觉得夸张的队伍中。虽然没人规定爱好金融的一定要在金融系,可至少也来个数学系、计算机系之类沾边儿的吧?

    美术系?

    油画专业?

    这是什么……

    你确定不是在编故事么?

    满屋子只剩下顾疏和殷朝暮两人还算淡定,当然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殷大少表情隐隐带着悔恨:就连任何一个不相识的学生都难以接受顾疏去自学金融的事实,他当初是吃了什么**药中了哪门子的邪,竟然那么晚才认清这人的野心有多大?!

    转念又想起阿禺,顾家这哥儿俩,着实令人唏嘘,到底谁才是输在起跑线上啊。

    不行,回去就给阿禺打个电话。

    “课嘛,我看不用接着听了,这道题的证法确实是我错。顾疏啊,你要不要毕业以后来做我的研究生?”

    众皆哗然。

    就连马成文也反应不过来,不是前一秒还绷着脸一副要发飙的样子么,怎么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呢?任谁也想不明白,就算你孙院士高风亮节,不仅不打压推翻自己的小卒子,反而提携后进、不拘一格降人才,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凭科学院院士的身份,要什么样儿的学生没有,非这会儿急不可耐地放下姿态?

    在座领导集体抽风,孙金如的意思很简单,甚至没有问顾疏的年级就要内定下这个学生。问话还这么退让、这么委曲求全、这么……

    当然他们也都见过比这更低的姿态,但那些是什么人?孙金如是什么人?也至于跟他们一个偏文院校抢学生?

    还真至于。

    孙院士承受住打击之后,原本还只是临时起意,现在已变得真正焦灼。

    学文的艺术生自学金融?

    不是傻子就是天才。当然也有可能都不是,仅仅是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大勇气大毅力,也能啃下这一块儿。顾疏不是傻子,也不一定是天才,但如果是第三种人,孙金如有信心能教出一个完全超越自己的弟子!他又问了一遍:“来科学院,当然你要是因为经济原因,我也可以帮你申请助研奖学金。”

    底下又是一浪喧声沸语,马成文关键时刻不负众望再度发言:“愣什么?孙主任看得上你是你的运道儿!”但他嘴上虽这样说,心里也还是跟其他学生一样,替孙金如不值。顾疏就是再好,也是个文科生啊,你孙金如好大名头,发的什么羊癫疯?

    别人不知道,此时的殷朝暮早已在心里对孙金如心服口服。他可是最清楚孙金如一辈子带的学生里,成就最高的就属现在这个学“油画”的门外汉了。何况顾疏这小子,从最开始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

    果然,马书记眼神儿刚飞过来,身旁已响起顾疏的声音:“求之不得。”

    殷朝暮叹气,功亏一篑,看来今天的事还是没怎么变化,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扔掉什么“体统”与“脸面”飞过去一拳头锤死王冬晨。然而心思还没飘远,又听到孙金如慢悠悠接着说:

    “还有那边这个小伙子,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意外暴露(一)

    作者有话要说:TLBB升级,看到了许嵩的古装图,真是让我不知说神马好……殷朝暮的眼神顿住了。()。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孙金如说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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