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棋逢对手-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疏还是站在门口,没有避让的意思,他垂了眉眼,发丝一点点滑落。殷朝暮突然想起昨天下午两人在地下相拥,那时候他曾很专注地看过这人的轮廓。真的很好看,一直看一直看,也不会腻。他的声音也同样低沉轻柔,就好像之前在他耳边絮语时一样动听。
“暮生,你在说气话,没关系,昨天是我不好……”
殷朝暮打断他:“别说昨天了,昨天已经过去了。”
顾禺被他这么无礼的表现吓到,惊疑不定地反复打量着两人,但殷朝暮现在只看得见顾疏,看不见其他人。
顾疏苦笑了下:“好,不说。那你把饭吃了,我就走。我不进屋,就在这里看着,行不行?”
殷朝暮还没说话,一旁顾禺斜了眼那一袋子盒饭,笑道:“这位兄弟你放心,我自然会看着暮暮好好吃饭,不过我们要出去吃,你这些饭么,暮暮吃不惯。呵呵,兄弟说话直,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他说了这么多,顾疏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就移开目光,好像顾禺在跳独角戏一样,但只有殷朝暮才察觉得到,他的左手捏得有多紧。“早上是我不对,但我相信以后你一定会理解我为什么没有陪着你。乖,把饭吃了,你赌气也没关系,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这话说出来,本来还趾高气扬的顾禺脸色猛地大变,一把扯过殷朝暮的胳膊:“什么陪不陪的?暮暮,怎么回事儿啊?擦。”
殷朝暮顾不上解释,冷笑道:“顾师兄,这里都不是外人,你何必再假装痴情?”他其实心底知道顾疏不是假装,也知道这位用情多深,但昨晚的伤却不是几句话能抚平的。之前他犹豫了太久,才将两人都拖累到这个地步,真的不应该再拖下去。
顾疏被他这句话刺得厉害,左手都掐成雪白了,语气静到极致,一字一顿道:“你说我装?殷少爷,你以为我对你是装?”
殷朝暮自然知道冤枉了他,可这一段儿畸恋本就是误入岔路上的风景。他本以为走小路也能到目的地,但如今摔了跤,吃了亏,才知前方是死路。不管风景多美,他内心多喜欢,总归还是要回归正途。
顾疏惨淡地笑笑,向顾禺那里瞄了一眼:“原来如此,现在身边不缺人了,所以我就可以扔掉了是不是?嫌我烦可以直说,请不要说我装,你明明知道,我……”他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缓了一会儿才将语气平和下来,恢复冷淡的口吻:“暮生,从一开始就是你先在我眼前晃,现在说出这种话的,还是你。”
殷朝暮看他脸色不好,心下不忍,黯然道:“是,昨天我就说过了,是我做错,你很好,你没有错,都是我错。”他抬起头,看见顾疏似乎振作了一下,只能狠心接着打击:“所以我改,行吗?我改,我以后都不再招惹你,也不会在你眼前晃了,行吗?”
顾疏深深看了他两眼,那两眼血淋淋的,让殷朝暮心惊。他本以为顾疏会翻脸,但顾疏没有。他只是把盒饭交给陆维,便转身下楼,没有回头看一眼。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殷朝暮一个人,身边的床位冷冰冰,就像从来没有人躺在那里一样。他摸了摸胸口,昨晚顾疏覆在他身上的压迫感让他有一点点胸闷,但今早起来,就好像昨天的荒诞都只是臆测一样——收拾干净的□,以及空空荡荡的房间。
床头柜上有张小纸条,上面是殷朝暮非常熟悉的清俊字体,内容也很短,只有一句话:“我打电话给陆维,他会来接你。”
殷朝暮看完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这算什么事儿。顾疏自然的语气好像根本就不觉得他的狼狈被陆维看见,会有多难堪。他撑起身体,虽然很疼,却仍然坚定地走近浴室,一点一点收拾自己的形象。所以等陆维火烧火燎地赶来,以为要肩负起搀扶伤号兼做心理开导的重大任务时,却看到了一个跟平常类似的殷大少。
很平静,很从容,甚至看到他进来,还露出个得体的笑容。那种拿腔作势或者夸张点说,就是摆少爷谱儿的熟悉动作,让陆维心里凉凉的。不是因为他的好友一副要上吊的样子,而是因为好友太正常。正常地跟往日几乎没有什么差别——除了脸上血色少了点儿,精神头儿差了点儿。
陆维被吓到了,小心谨慎地开口:“殷少,吃过饭了么?”他特意挑了个不搭边儿的话题,不会引起殷朝暮抵触心理。
“没吃,先回学校吧,我想洗个澡。”
“啊?好、好的。”陆维又是一惊,顾疏打电话过来时含糊不清,但也大致透露出发生过什么事,何况这两人之间的纠葛,陆维也曾私下里为他的顾副会提供不少情报,自然一清二楚。他一开始也对顾疏这种畸恋大吃一惊,但慢慢就被那份坚忍动摇了决心,索性放任两人发展,必要时刻还帮一帮副会。这些做法都基于一个出发点,那就是他坚信,若这世上最关心殷朝暮的人排一队,顾疏肯定在前三。但现在出了这种事,他潜意识里觉得殷朝暮是完全的受害者,挂了电话之后,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怕殷朝暮会想不开。
然而真正见了面,眼前这位竟似乎根本不避忌,完全没有受害者的通有表现。殷少还是殷少,漂亮、优雅、得体、稳重的大少爷。
顾疏给他打电话时,陆维曾犹疑着自己过去会不会加重殷少的尴尬情绪,结果那边沉默了几秒,说:“你不了解他。”现在陆维完全理解了,殷少是在少数人面前才会失控的那一类,或许顾疏自己把人带回去殷朝暮会发火,但对着陆维,他只会保持最完美的仪态。
“嗯,洗澡啊……副会没有帮你清理?”陆维急着找话题,口不择言,话一出口就看见殷朝暮脸色变了。
“清理过,还是脏。”
陆维心中暗叫糟糕,只能小心翼翼接着说:“那行。走得动么?我背你吧?”
殷朝暮抬头看着陆维一脸局促,简直比他这个真正被人强、暴的还要羞涩,不禁失笑:“没那么夸张,又不是被人锯断了双腿。走吧。”
应该是顾疏提前结过房钱,一路上酒吧还处于上午的萧条时段儿,倒没什么人注意到两人。陆维对他几乎比那天在医院安抚王冬晨还要紧张,两人扯了一路题外话,殷朝暮因而得知东子姐姐已经没什么大碍。
快到学四楼时,陆维突然顿住脚步,迟疑地扯了扯殷朝暮胳膊,“殷少,好像是副会啊……”
殷朝暮一路上走得头晕,根本顾不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陆维的话便反射性抬头去看。果然学四楼前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背对着两人抽烟,猛地看去很像顾疏,他下意识就有点儿不想见到这人。
“咦?不对,不是副会,副会不会穿这种衣服……”
是了,顾疏再装清高,也穿不起好料子,三百六十天都是地摊儿货。这个男人身上衣服款式虽简单,却极好地衬托了他背部弧度,顾禺……
阿禺……
殷朝暮突然很委屈。他很想大声叫出顾禺的名字,或是跑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吓他一跳。但这些都是他的幻想,事实上,殷朝暮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顾禺的背影。就像他走前一晚,在车里注视着那个人影一点一点被风雨模糊。
顾禺弹了弹烟灰,不经意转眼,看到两人,随即露出恼怒又兴奋的神色,快步走过来。殷朝暮慢慢咧开个笑,看着顾禺的神色一点点清晰,一点点变得惊慌失措——
“暮暮?我擦,敢不接我电话?!来了大陆就不要兄弟了是吧……诶,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被记忆里熟悉的温度裹住手掌,殷朝暮自清醒就保持镇定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他说:“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顾禺眼里完全没有陆维这个路人甲,只顾着和他的青梅竹马寒暄。他偏开头,不让殷朝暮看清表情,嘴里讽刺道:“再不来你就不知跟那个野男人称兄道弟去了……”
陆维听得不知该作何表情,殷朝暮低头轻笑了一会儿,伸手把他脸正过来,果然看到顾禺极力克制却非常不成功的弯弯嘴角。于是两人都笑了:“阿禺,见到我很开心么?嘴都拢不住,哈!”
顾禺故意假装思索了一会儿,才狠命儿揉乱了他一头软发,无比认真地说:“开心,真的开心。”
殷朝暮一听就有点受不住,好像这些日子的犹豫、彷徨以及委屈统统都不值一提,好半晌才调整情绪说:“嗯,我也是。阿禺,我想清楚了,只有你才是永远和我站在一起的,是吗?”
顾禺毫不在意地顺口答道:“必须啊,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
“确实没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没能早点想明白。”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顾禺也不知该怎么问询,只能默默拍了拍他的肩,笑骂道:“带我进去你宿舍看看成不?兄弟在楼底下吹了好久的风了。擦,京都风还真硬!”
殷朝暮这才想起三人就这么干站着,陆维在一边儿尴尬地直搓手,于是笑道:“这是我舍友陆维,小维,这是我竹~马~顾禺顾大少爷~哈哈,等上去再给你俩做详细介绍。”
他故意把“竹马”两个字拖了长音儿,陆维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个和副会长相三分相似的男子对殷朝暮意义非凡,连最注重言行举止的大少爷都一反常态,撒痴耍赖。
顾禺先是惩罚性给他后脑勺弹了一个指嘣儿,接着上下打量起陆维,眼中射出非常亮的光,极为正式地伸手与陆维握了握。“我和暮暮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你是他朋友,就是我朋友,不用见外。以后我们暮暮在大陆,还要拜托你多照料照料。”
陆维被他这郑重其事的态度唬了一跳,摸摸头憨笑:“啊~是,应该的,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殷少。”
顾禺嘴里慢慢念了一遍“殷少”,那琢磨劲儿,就好像能从陆维这样称呼中看出一二三四五来。殷朝暮平时被陆维“殷少殷少”的叫惯了,此时从顾禺嘴里吐出来,竟百般的不自在,只得红着脸给他一肘子:“搞什么,快走啊!”
顾禺眯了眼,笑得非常得意,跟着他走上楼梯。三人一路说笑着爬到四层,刚转过弯儿,就看到顾疏拎着盒饭站在宿舍门口,样子很仓促,好像刚做完什么事一路跑过来一样。
顾禺一见到顾疏,不知道是不是兄弟间天生的感应,立刻就像被侵犯领地的蛇类,眼神也变了,盯了好一会儿。而顾疏那边似乎没什么反应,但殷朝暮对他太熟悉,又养成了下意识注意这男人一举一动的坏习惯,自然注意到顾疏左手微微合拢。
“暮生,有朋友?”
这话出口,殷朝暮和顾禺都是脸色一肃。殷朝暮是听不得他喊“暮生”这两个字喊得这么温柔,顾禺则是警惕地扫了一眼殷朝暮,将烟掐灭。他嗤笑一声,问:“暮……生?暮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称呼?”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得最清楚,殷夫人沈倦每次都这么称呼殷朝暮,突然蹦出来一个无关人士,在这里凑什么热闹?顾禺越想越憋屈,他的暮暮自从来了大陆,就拴不住了。
那边顾疏完全无视顾禺,就好像根本没把这句挑衅放在眼里,只静静看着殷朝暮,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殷朝暮却不打算看他,淡淡地说:“我说过不准这么叫。阿禺,我们进屋。”
顾禺这下“哈”地一笑,将烟放在嘴里很吸了两口,才发现早就被掐掉了,也不在意,带着殷朝暮往宿舍走:“行,进屋进屋。”
顾疏还是站在门口,没有避让的意思,他垂了眉眼,发丝一点点滑落。殷朝暮突然想起昨天下午两人在地下相拥,那时候他曾很专注地看过这人的轮廓。真的很好看,一直看一直看,也不会腻。他的声音也同样低沉轻柔,就好像之前在他耳边絮语时一样动听。
“暮生,你在说气话,没关系,昨天是我不好……”
殷朝暮打断他:“别说昨天了,昨天已经过去了。”
顾禺被他这么无礼的表现吓到,惊疑不定地反复打量着两人,但殷朝暮现在只看得见顾疏,看不见其他人。
顾疏苦笑了下:“好,不说。那你把饭吃了,我就走。我不进屋,就在这里看着,行不行?”
殷朝暮还没说话,一旁顾禺斜了眼那一袋子盒饭,笑道:“这位兄弟你放心,我自然会看着暮暮好好吃饭,不过我们要出去吃,你这些饭么,暮暮吃不惯。呵呵,兄弟说话直,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他说了这么多,顾疏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就移开目光,好像顾禺在跳独角戏一样,但只有殷朝暮才察觉得到,他的左手捏得有多紧。“早上是我不对,但我相信以后你一定会理解我为什么没有陪着你。乖,把饭吃了,你赌气也没关系,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这话说出来,本来还趾高气扬的顾禺脸色猛地大变,一把扯过殷朝暮的胳膊:“什么陪不陪的?暮暮,怎么回事儿啊?擦。”
殷朝暮顾不上解释,冷笑道:“顾师兄,这里都不是外人,你何必再假装痴情?”他其实心底知道顾疏不是假装,也知道这位用情多深,但昨晚的伤却不是几句话能抚平的。之前他犹豫了太久,才将两人都拖累到这个地步,真的不应该再拖下去。
顾疏被他这句话刺得厉害,左手都掐成雪白了,语气静到极致,一字一顿道:“你说我装?殷少爷,你以为我对你是装?”
殷朝暮自然知道冤枉了他,可这一段儿畸恋本就是误入岔路上的风景。他本以为走小路也能到目的地,但如今摔了跤,吃了亏,才知前方是死路。不管风景多美,他内心多喜欢,总归还是要回归正途。
顾疏惨淡地笑笑,向顾禺那里瞄了一眼:“原来如此,现在身边不缺人了,所以我就可以扔掉了是不是?嫌我烦可以直说,请不要说我装,你明明知道,我……”他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缓了一会儿才将语气平和下来,恢复冷淡的口吻:“暮生,从一开始就是你先在我眼前晃,现在说出这种话的,还是你。”
殷朝暮看他脸色不好,心下不忍,黯然道:“是,昨天我就说过了,是我做错,你很好,你没有错,都是我错。”他抬起头,看见顾疏似乎振作了一下,只能狠心接着打击:“所以我改,行吗?我改,我以后都不再招惹你,也不会在你眼前晃了,行吗?”
顾疏深深看了他两眼,那两眼血淋淋的,让殷朝暮心惊。他本以为顾疏会翻脸,但顾疏没有。他只是把盒饭交给陆维,便转身下楼,没有回头看一眼。
50 年少轻狂(二)
51 年少轻狂(三)
51、年少轻狂(三)
但殷朝暮走到C大西门,就发觉不对了。()因为正对着的先爱先醉已经贴上了封条,一些零散的建材装饰物歪歪斜斜挂在上面,很是破败的样子。殷朝暮前世见多了,不用一秒就醒悟这家酒吧已经关门大吉。
被贴封条的酒吧,都是需要协助警方进一步调查的,这家酒吧的负责人又如何还能在焦头烂额的情况下,想起他这一桩小勾连?殷朝暮二话不说就掉头往回走。顾疏之前话里话外指明这家酒吧不干净,他自然没必要在身体还亏欠的时候,淌这一汤浑水。
但偏偏他的手机这时候响了,号码就是负责人的。殷朝暮接起来,那边还是和和气气的态度:“喂,殷先生吗?还没到啊?”
殷朝暮眼神闪了闪:“嗯。突然来了个朋友,我改天再过去可以吗?”
熟料那边竟先挑起话头:“啊,您不知道,我们酒吧被举报涉嫌倒卖假洋酒,都被封了。您要是方便还是尽快来一趟,明天我们就得配合调查去,今天是公安局给的最后期限,就是让我们把该结的都结了。您看,我们这也有难处不是?您要不信,可以望一望,酒吧都封了,我们也没必要骗您啊!”
殷朝暮听得直冷笑,这负责人欺他年少,竟编这等骗孩子的话来蒙他。前世在京都混了那么久,京都警局运作起来是什么样?就这么一间小酒吧,只要几小时,相关人等都会被干干净净带走,绝没有宽限一日两日的扯皮功夫。除非程式没走到这一步,真正出警,可是有着绝对控制力的。先爱先醉能走脱这一个神头鬼脸的家伙跟他在这儿扯鬼话,除了是漏网之鱼,再没第二可能。
“不用。”殷朝暮望了望崭新的封条,上面写着日期正是当天下午,干脆地挂上电话。
没走出三步,手机上发来一条短信,内容简洁,语气也一改之前的委婉,转而公事公办:“殷先生,麻烦您五分钟内速来取您与顾疏的照片。”
照片?
殷朝暮脸色一冷,他能有什么照片是与顾疏合照的?他能有什么照片是与顾疏合照、还被先爱先醉握在手里的?先爱先醉昨晚才知道他和顾疏的关系,今天就有胆子威胁他,只能是昨晚才拿到手“照片”。
等了大约五分钟,再没第二条短信发过来,殷朝暮才确信的确有什么所谓的“照片”被人拿捏住,而且那东西的分量也一定很重,至少重到他们有把握,殷朝暮一定会赶过去。
他想了想,分别发了两条短信,将来电提示改成震动放进裤兜,才慢慢走进先爱先醉旁边的昏暗小道儿。
这一条街,表面上商铺林里,内里却纵深数里,巷道复杂。殷朝暮一走进这座内有乾坤的街道网,就分不大清南北,只得掏出手机再次打过去。
“你说的综合楼在哪里?”
负责人这回也不编那些虚的,慢悠悠道:“想通了?我就知道您是明白人,来拿了照片就走,真没您什么事儿其实。()”
殷朝暮打断他:“少废话,告诉我怎么走。”
负责人道:“看到XX甩卖了吗?走过去三百米第二个岔路左转,再走50米,到了给我电话,我接您。”
负责人口中的综合楼是栋灰扑扑的小楼。殷朝暮到的时候,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很满意他没拖家带口,而是孤身前来,直接把人请上二楼。二楼整个是一间未装修的毛坯房,只随便摆了座红皮沙发,沙发一条钢腿儿还顶破皮套支楞出来。
刀疤脸“南哥”正歪在上面,斜斜点了支烟。他身后站着几个不怀好意的小混混,看见殷朝暮进来,都露出了打量的神色。
殷朝暮眼都没眨一下,跟着负责人一进门,淡淡开口:“人来了,照片呢?”
刀疤脸掐掉烟,小眼眯成一条缝儿:“不急不急,咱可要好好认识认识,能让顾疏那狼崽子看上的,是块儿什么材料!兄弟们都看看,给老子认清楚这张脸,记住了,咱就毁在这张脸上了。”
说完他就细细盯着殷朝暮,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动作。可惜即便听到顾疏这两个字,殷朝暮也仍然没有什么反应,这让他失望之余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怎么,表现得这么无动于衷干嘛啊,你昨儿个晚上都能跟男人滚上床,今天摆这么副冷冰冰的样子,装什么呢?”
殷朝暮眼神剧烈地缩了下,手插在裤袋里,刀疤脸却仍能看得到那只手猛地震了两下,不禁得意地露出个泛着狠意的笑。
“外面儿酒吧被封,可都是你男人的杰作。早看出这家伙不是个东西,两面三刀就罢了,扭脸儿丫就敢报警。嘿,你可小心着,顾疏那小子养不熟,别哪天睡在一张床上,梦里被他捅刀子。”
殷朝暮敛了敛眉心,光华的额头上透出道浅浅的纹路,他静静立在那里,样子好看得邪乎儿。听刀疤脸发泄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顾疏是顾疏,我只要照片。你既然有,便拿出来我看看。”
刀疤脸笑出声儿来,似乎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们看,怪不得狼崽子喜欢得紧,这脾气这模样儿,啧啧~兄弟,要不你跟我混,哥一定捧你当红牌儿少爷,啊?哈哈——”
殷朝暮静静说:“顾疏举报了你的酒吧,找我来做什么?”
“南哥”似是大难临头,已经有些豁出去的疯狂,干脆实打实说:“当然是因为这小子贼得很,兄弟抓他不到,只能把他心上人拎来挂着,我可不信他敢不回来……”他说到这里,眼神阴狠下来,掏出把市面儿上卖的水果刀把玩儿两下,舔了舔嘴唇儿:“来,把照片儿给殷先生送过去,好叫殷先生知道,咱们啊,是讲信用的人。您只要老老实实在这儿喝两杯水、坐一会儿,就没您的事儿。”
他身后一个染黄毛儿的小弟窜出来,手中拿着个信封,递到殷朝暮手上时,还趁机摸了他光滑的手腕儿一把,随即砸么着嘴道:“诶哟,不小心不小心,您可别放心上啊!哈哈——”
殷朝暮看了他一眼,从信封中取出照片儿,似乎有些看不清,便走到窗户旁边倚着,一张张看过去。那照片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在包厢里顾疏替他喝酒时的一张,顾疏拉着他手走出包厢的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