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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逢对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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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一举成名(四)
65、一举成名(四)
总体来说,丰娱要比后起之秀英冠更有保障,而且丁然能力出众,就是不论前世情分,殷朝暮要考虑经纪公司,也还是想签丰娱的。(请记住读 看看的): )
眼睛又大又清澈,睫毛很长,让他的轮廓多了几分清俊。明亮的瞳子一动,光华流转。尤其这个姿势他做出来,明明是倔强的逞强模样,偏偏让人一看就被他身条绷直的曲线吸住眼。
丁然一个闪神,殷朝暮神态从容安静,斩钉截铁:“我拿不出证据,但如果丁先生能给我一个机会,或许我们将会见证彼此的荣光。”
这话说得极狂妄。丁然想自己手下带出大神小神无数,还能有什么荣光?但他看着身前人昂首挺胸,腰线非常优美,光华透过窗覆在他身上,像笼罩着一圈淡淡光环。自从四年前那一面,他就一直记得有个学生相貌极其出众,却从未如这一刻般觉得他是这么好看。
活像琉璃铸成的冰塑,光线折射下,即便是眼高于顶目下无尘,也显得尤为可爱了。
丁然叹口气,既然对了脾胃,破个例又算什么呢?何况如今他身周情形比往日不同,容不得多挑拣。
由于殷朝暮比较熟悉,合同剩下的事很快谈妥。在丁然看来这个新人出乎意料地懂事,没有问废话,合同期改到两年后,便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
加分不少。
“那就这样,合同材料与其他文件等我回去整理好,明天你再过来一趟,咱们把事给办了。殷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个问题,”殷朝暮伸手轻摇了摇。之前谈合同时他可不是新手,一直板着脸寸步不让,此刻破颜而笑说:“既然决定要共事两年,你也不要再喊殷先生了,叫我小殷就好。”
丁然从善如流:“那好,小殷,程导、苏导,我先回去准备准备,三位自便。”
殷朝暮起身把他送出门,身后苏瞬卿懒声道:“行了,你也有东家了,真是麻烦!那说说有什么打算没有?”殷朝暮不解:“呃……打算?”
苏瞬卿冷哼:“是啊,年轻人签了新东家,难道不激动?不斗志昂扬?”
……
可他早不是年轻人了啊。程副导听苏瞬卿又端架子折腾新人,便打圆场道:“老苏又不是第一次见这孩子,还来这套!赶紧直说就是,你昨天急吼吼的催我赶紧给人找经纪公司,现在事定下来,又来装哪门子淡定?!”
苏瞬卿也不啰嗦,斜着眼问:“那行,你估计也猜到了,我手上有个剧,里面成王的弟弟我看你就挺合适,怎样,来不来?”
殷朝暮:“啊?”
“啊什么啊?”苏瞬卿性子急,瞧见他这幅呆呆模样就冒火:“刚不是争得挺厉害,怎么,喜得发傻了?”
殷朝暮:“……”拜托老大,还没说要接你的剧好吧,大牌儿加自恋,您这性格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啊,奇葩。
“不过本子是英冠出的,人家自然要拿大头,主角你就别想了。等会他们就过来,也是熟人,你也不用不服气。”
殷朝暮:“有角色就很荣幸了。”
“别别别,你别给我说场面话。”苏瞬卿随即不动声色地压低了声音:“这部剧我是要下工夫做的,嘿,压过《倾城》,嗯,也是有希望的。”
“那部也是您的力作吧。”
“不一样,这回我可用不到那老鬼。”
殷朝暮随声附和,苏瞬卿听了满意地像猫一样眯起眼。话说都五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儿一样呢。
你是有多怨念《倾城》以及《倾城》的编剧啊?
他看着旁边的程副导想,要不是有这么个人不计得失地回旋,只怕圈子里早没苏瞬卿这么号“有个性”的导演了。随即又想起,自己若不是有殷氏与顾禺背后的顾氏撑腰,下场也颇凄惨。
顾禺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能共富贵不可同患难。可惜上一世的自己,没有程副导这样一个相互扶持的知交。
正想着,门上响起几声恭谨的敲门声,苏瞬卿说了声:“来了。进吧!”
进来的是两个身材笔挺的年轻人。当先那名男人身上有着类似于丁然的特质,甚或表现得更明显些。
他先冲苏瞬卿打了个招呼,笑容漫不经心,显然跟苏大牌儿打过交道,并没被凶巴巴的神色骗到。
“苏导,程副导。这位就是您提过的‘唐叔虞’了吧?果然出类拔萃,二位导演好眼光。”
殷朝暮有些挫败。虽然说时隔四年自己确实变化不小,但姚恩林顾疏都能一眼把他认出来,这人居然完全没意识到……
他走过去,递了两杯水:“韩之安,我是殷朝暮。几年不见,你转业当了经纪人,很令我惊讶。”其实一点不惊讶,你是狗头军师嘛,上辈子就知道的了。
“你是……殷朝暮?”韩之安第一反应竟是扭头看顾疏。顾疏自进门起就没说过话,只静静看着几人。韩之安耸耸肩,回头打量了他半晌,恍恍惚惚握了手,“你变化挺大的。嗯,我是说长高不少,而且好像更……沉稳了。呃,穿衣品味也变了不少……你穿得这么华丽,我也挺惊讶。”
殷朝暮无语。不是他品味多变,而是上辈子、他内心深处喜欢的就是精致华丽的衣服。可惜这辈子刚重生那会儿,万事告诫自己“要低调”,几大箱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便和顾疏那一堆人分道扬镳。
今天为了给丁然留个好印象,特地翻出来的。
苏瞬卿在一旁淡淡点评了一句:“没什么好惊讶的,这孩子嗓音挺特别,喜好也挺那啥,一个男孩子天天打扮得要结婚一样。嘿。”
殷朝暮:“……”
韩之安看了看顾疏,又看了看旁边两位导演,忽然倒回来,把他拉到一旁:“方便说几句话吗。”殷朝暮点头,于是他笑眯眯地冲苏瞬卿说:“我俩从前是校友,找他先谈一下,你们聊。”然后把他拉出门外。
“之前听人说你有配音,我还以为是同名。”殷朝暮说:“真可惜,并不是。”韩之安说:“我搞不懂,你一个大公子干嘛要来混娱乐圈呢?”
殷朝暮“这个我自己其实也没搞太懂。”
韩之安说:“你可能不知道,苏瞬卿是苏学的爸爸。”殷朝暮摇头做不知道状,其实他早就知道。关于顾疏怎么踩了狗屎运的全过程他上辈子曾讽刺打击过无数次。
韩之安叹了口气:“要不是有着一层关系在,顾疏也混不到现在半红不紫的新锐地位。”他接着说:“你可能也听说过,他刚进圈儿时,被前辈欺负的厉害。大三那会儿拍《倾城》,别人都说他靠关系,其实我和顾疏住一个宿舍,知道他完全是靠自己,苏瞬卿撑死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那会儿在剧组打工,晚上十二点回来,早上从没有六点之后起过床,衣服也不敢穿好的,因为要给剧组搬道具,还兼了好几份临时工。”
“几十来斤的钢筋,那时候冬天手套都磨破了,血凝在上面根本脱不下来。我每天晚上给他脱手套,一撕,结好的血痂就又绽开,带着皮揭下来。好容易一晚上结了痂,第二天又得来一回。”
殷朝暮神色一动:“他的手不是伤了吗?怎么还做这种工?”
“没办法啊,之前他母亲丧事好大一笔钱,把存款都花光了。你也知道,当时急着用,他那个中铝股偏偏一直跌……剧组给的钱多,就去了呗。”
“孙金如帮他办了转校手续,怎么不帮衬着点?”
韩之安似笑非笑:“治手的钱就是孙老师垫的。再说,你怎么这么天真?那是他老师,不是他老爹好吧!”
“那一个大学生,干嘛要找这种活儿……”
这回都不用韩之安说,他就消音了。
“那时候刚转过去金融,谁肯让他干啊?要说画画……手都废了,这不是笑话吗?”
殷朝暮无言。韩之安接着道:“打了两个月的工,欠的钱全还上。苏瞬卿看他人才不错,又肯吃苦,才让他跟去香港演《倾城》。到现在一步步爬上来,还有人动不动把他和程非余比,要不就是拿姚恩林说事儿。”
殷朝暮淡淡道:“你想说什么?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我这圈子多难混,让我知难而退?”
这个不用你说,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从前能倚靠的俱都抛开,单凭光杆儿司令一个、没权没势闯荡的难处,他早有体会,也有准备。何况这一世他已看开,有东风不借,就像他母亲说得:那是孩子气。
必要时,他也会借助顾禺使使劲儿。
熟料韩之安摇摇头:“不是,我只想告诉你,顾疏一个人能混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他付出的太多,而你也完全不用他这么费劲,想干什么不成非要在他眼前晃?我请你放过他吧。”
殷朝暮笑:“什么叫我放过他?我怎么不放过他了?”
“你不用跟我装,你这个人很单纯,很好看清。虽然优柔寡断,但固执得很,性子正。你爱上什么人,那必定很可怕,绝对乌龟咬人一样,打死也不肯换嘴的。”
殷朝暮淡淡说:“你说错了,我和他早就完了。”
韩之安根本不受迷惑:“当初你俩的事我还不清楚?那家伙是非一般的主动,你吧,也是非一般的犹豫。不过你这人太变态,当初既然动了心,只会越爱越深。别跟我说你来当艺人不是为了顾疏,其实真论起来,你们俩这死结要想解,要不你答应他,要不他放弃你,没第三种可能性。”
殷朝暮说:“我不可能答应他。”
韩之安一点也不意外:“那肯定啊,你脑袋里打了个大疙瘩么,自己转不过弯儿,本来也没指望你。咳咳,顾疏当初对你吧,可能是猎奇、是刺激。你越不答应他越拗。相信我,他那种表面闷不吭声装文弱,内里强硬得不行的人,最终还是要找个温柔女人的。”
殷朝暮:“嗯。我知道,姚恩林能陪他、能守着他,我不能。他本来已经对我死心了,结果我突然冒出来,当年的挫败感重新出现,所以又觉得被我吸引,控制不住。”
韩之安愣了一下:“就是这样,但他对你……”
“他对我不是爱。时间一长,他还是会觉得姚恩林更合适。何况他肯定对他母亲的死有愧疚,觉得自己不孝,是无论如何也要成家养小孩的。”
韩之安僵住,“不错。你知不知道,原先他已经忘掉你了。你不在的时候,他不知过的有多好,事业终于小有成就,明年还要订婚。”
“我知道。”
韩之安接着僵硬:“所以你可不可以回港去?你跟他真论起来还不到一周,姚恩林有四年。”
殷朝暮微笑:“嗯,我知道啊,但留在哪里也是我的权利。”
“……”
韩之安扶额:“怪不得顾疏玩儿不过你,你厉害,你是真的猛士!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一下。”
殷朝暮还是很淡定,“放心,我等明年参加完他的订婚礼,跟他把账了清了,自然会走。”
“还参加订婚?你在他根本不可能订……算了,你俩爱咋咋吧,一个比一个变、态。”
66、一直在等(一)
66、一直在等(一)
他俩回去时,屋里三人似乎该谈的已经谈完,齐刷刷三双眼盯过来。(。苏瞬卿雷厉风行地一拍板儿:“成,就这么着,既然殷朝暮和顾疏认识,那你们下去自己好好沟通沟通,过两天就把本子都递你俩手上。周成王——”他一指顾疏,又唰地指尖一转指向殷朝暮。“他弟唐叔虞。还差个周公,人就齐了。”
殷朝暮默然,他还头一回见到本子都没拿出来,就敢跟演员谈合作的光棍儿导演,好歹也该让他知道自己要演个什么样的角色啊。
程副导看他表情,含笑说:“本子早出来了,上次你来过后,苏导便想给唐叔虞这个角色加戏,非让编剧拿回去改。你要真想看,顾疏那里应该有之前的,你可以借去先体会体会。”
苏瞬卿看两人干站着没意见,心中满意,挥挥手慈悲地打发二人退下。到了地下车库,顾疏和韩之安去开车,殷朝暮也走向自己那辆911。等他启动车子,发现顾疏站在那边不知和韩之安说了什么,韩之安就自己先走了,顾疏慢悠悠向他这边走来,径直拉开车门坐了副驾驶位。
殷朝暮暼他一眼,顾疏表现很正常,口中说:“如果不介意,可以陪我喝点儿酒吗。”
车子出了丰娱,殷朝暮目不斜视:“姚小姐不介意吗?”
顾疏似乎愣了愣:“她为什么介意?”
“她大概不一定喜欢别人去家里。”
顾疏沉默了,然后说:“你在担心什么呢?我已经对你死心了。”殷朝暮手握着方向盘,早就想过自己可能会听到这句话,他以为自己会难过,但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想到。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正好,你也可以看看剧本,唐叔虞和成王对手戏不少。”
于是由顾疏指路,殷朝暮把车子直接开到了北五环外一个小型中档居民区。社区不算豪华,但贵在建的地段好,清幽宜人,设计理念也不错,非常舒适。房子不多,也没有高层,虽然没有别墅,但小区倾力打造了欧式气息浓厚的社区环境,高大的橡树遮蔽了阳光,宽敞的石板路上有小孩骑着儿童车,出色地构造出欧洲乡村的浪漫风格。
一看就温馨感十足适宜居住,多半是姚恩林这样细心又家庭观浓厚的女人选址。
顾疏的家在三层,不大,只有二百多平米,但收拾的非常简洁。殷朝暮正感慨有了女友的男人就是不同,顾疏递过来一个本子,“剧本你回去再看。先喝酒吧,要什么?”
“随便来点,我什么都能喝。”
拿到剧本,他明知道最好的选择是不做纠缠,离开这里。但他迈不动脚。
“那就燕京纯生。”顾疏拎了两瓶还带着水雾的冰酒瓶出来,眼中划过一丝讽刺:“我猜,你一定没喝过这种酒。(。kan。百度搜索更新 最快最稳定)”
殷朝暮不理他,燕京纯生他喝过,上辈子落魄时他什么酒都不挑,可这些话也没必要说出来。他们之间并没必要解释这么多。
顾疏今天似乎很不对劲,开了酒瓶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嘴就灌,他看得直皱眉。
分针一格一格跳过,空气中静得似乎听得到针摆跳转的动静,液体滑过喉咙的声音也格外大。当两人手里的酒都剩下不到一半,顾疏突然很古怪地笑了一下。嘴角肌肉牵动,那感觉就像是硬要一个不会笑的人非要笑出来,结果眼神、脸色都跟不上。
“你穿这么漂亮,是故意来让我看吗?”
喷出来的气息已带上酒意,虽然眼神仍然清明,但殷朝暮晓得,顾疏这臭酒量大概又不顶了。
“想让我看看你这四年有多快活、多舒坦,没了我活得更好更自由,是不是。”
殷朝暮偏过头慢慢捧起酒杯:“你醉了。”
顾疏不笑了,坐直身子冷冷地看他:“怎么,又想缩起来了?殷朝暮,你跑什么?”
“我缩什么!”他还想说什么,衣服里手机响起来,接起一看是顾禺打来的,便背过身去听电话。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后的男人,一双眼里已蓄起一层层低沉的风暴。
“阿禺?舍得起来啦?”
电话那头顾禺打着哈欠,刚起床脑子还不清醒,口气里还带着浓浓地倦意:“你又哪儿去了啊?一早上起来就乱跑。”
殷朝暮听他说得可爱,心里柔软,忍不住温声哄他:“就回去了。午饭想吃什么?我顺道把菜买了。”
顾疏本来不想管他讲电话的事。
他只是心情不好又恰巧碰到殷朝暮,反应过来时脚已不自觉往另一个方向走。他原先只想着,能跟殷朝暮静静喝酒,就足够了。谁知偏偏顾禺赶在这点儿上打来电话!他不来还好,顾疏就对着一张冷脸也能坐下去,谁知他一来,殷朝暮就完全变了一副样子:那微微扬起的弧度漂亮的下巴,似乎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脸上一直闪着笑意,同方才一丝不苟的木头人一比,简直像是冰娃娃活了过来,漂亮极了!
顾疏越看,嘴里苦味越重,心肺简直都要炸开。刚喝下去的酒精一路烧到脑浆,一口血上不来下不去,只死死盯着殷朝暮背部柔和的曲线,恨不得把他钉死在地上彻底解脱!
偏偏那边顾禺少爷性子上来,撒痴耍赖,说个没完没了。殷朝暮竟然好脾气地耐心听,看在顾疏眼里,那表情就是享受的不行。
“……多大人了还吃酒心巧克力……好吧,给你买,放心啦~我记下了……嗯嗯……大概二十分钟后吧,这边没什么事了——”
“啪!”手机被猛地抢过去挂断。殷朝暮愕然回身,就看见顾疏眼里像是忍着某种痛苦,又好似强自镇定下来,翻腾挣扎的色彩浓烈得夺人心魄!顾疏没说话,身周的气息是孤愤到极致后的静谧,骇得他不由自主退了小半步,随即停住,敛眉:“你怎么了?先把手机还我。”
顾疏盯着他的目光一时凶狠仿佛厉鬼,左手攥起,片刻后又慢慢松开,冷笑一声:“阿。禺。”他忽地一笑,笑声刺耳,好像半哭不笑的怪异混合调:“他有这么好……你就这么喜欢他?”
殷朝暮脸上一变:“乱说什么?”亏得他教养确实不错,忍了忍才放下火气说:“再胡言乱语,不要怪我翻脸。”
“恼羞成怒了?”顾疏静静地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来:“你敢说你跟他没什么?日日耳鬓厮磨,两个大男人,还住在一间房!你不是有钱吗?干嘛不搬出来。”
殷朝暮被他的无端指责气得心口直跳,双手紧捏,好半天才没一巴掌甩过去。
顾疏冷笑,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你厉害,我早该知道你从不缺男人,什么陆维王冬晨的,早在后面排好队……殷朝暮,我哪点比不上顾禺?你对我那么狠的心,敢分一半儿搁在他身上吗?!”
他听到这里,火气早就消下,甚至连说话的意愿都提不起来。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酸涩与痛苦。顾疏都这样疑他,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殷朝暮闭了闭眼平复心跳,“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天生就喜欢男人?我和阿禺怎么样,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顾疏,你别忘记你刚刚说过对我死心了。我就是喜欢阿禺、我就是爱他惯他对他好,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
这话一出口,顾疏整张脸都静止下来,左手拳头上白色的骨头突出暴起,酝酿到极致的风雨欲来,反倒令他问出了最平静的一句话。
“再说一次。”
殷朝暮本来心怀愧疚,但他这时早就管不了了,尤其顾疏说的那些话,句句都化成一把刀,一点点磨在他心口最软最经不起碰触的肉上,一刀刀,让他把当初那些委屈和心痛,煎熬与踌躇翻了上来。重见后一直勉强支撑的坚强与自持、装出来的淡定与平和彻底离他而去,殷朝暮静静地说:“你有什么不服气的,至少他从没有让我难过,你给我的只有数不尽的犹豫与死局,可是阿禺不会。你永远也比不上他,不止四年、四十年,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你都不可能比得上他!”
他话音刚落,顾疏猛的一拳死死打在他胸口!打得他眼前瞬间一花,身体往后“咣当”一声砸在门板上。
顾疏自小出身极不好,那一拳的力道,根本不是殷朝暮这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能承受的。好几秒之后眼前才重新有了图像,脑仁儿“嗡嗡”作响,胸口被打的那一块儿地方麻麻的没了感觉,好一会儿之后才重新感受到疼痛。手臂撑不住只得任由身子慢慢滑下,瘫坐在地上。
连呼吸都带着割裂火烧的疼痛。恶心得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顾疏出身市井,刚才那两句话犹如一轰雷炸开在他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回过神才茫然地发现自己打了殷朝暮。看着跪坐在门板下那个蜷成虾子的身体,他慌得手指都发颤,往日那些镇定功夫早不知扔到哪里。
他有些茫然又有些搞不清状况地说:“你……你怎么了……我……”
殷朝暮捂着胸口不动,顾疏语无伦次了好几秒终于彻底清醒,一步跨上去抱住那具身体。但他手抖得厉害,也不知怎么了,根本就不听大脑指挥,明明是想赶紧抱起来查看有没有受伤,然而刚一虚虚环住殷朝暮的肩膀,手就再不肯动了。
直到现在,他才最深刻的直面自己爱到骨子里的这个人。
四年,整整四年,他忍了那么久,重新把这个人抱在怀中,那一刻顾疏眼眶一红,差点便落下泪来。他心里忐忑的紧,一时懊恼地恨不得给自己一刀,一时又有些卑鄙地庆幸:这一拳终于让这个人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怀里。
殷朝暮肯定想不到他这种恶劣的心思,否则又要拿那种让他痛不欲生的目光看他了。可是那又怎样呢?反正他早就被折磨疯了,韩之安说他变、态,变、态就变、态吧,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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