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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逢对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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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过年(二)
手术做了8个小时。主刀手术前例行安慰了病人几句,这医生也幽默,斟酌着说:“不要担心,反正你没感觉,恐惧全让我们这些医生受了,哈。”
殷朝暮淡淡笑道:“是,反正我睡得轻松,下刀子的是你们。若成功了自然好,若有不幸,就请各位手下不要留情,尽管让我睡过去,也能少受些苦楚。”
医生被他吓住,连呼不敢,以为他想不开抱了死念。可再看殷朝暮眉宇疏朗,面容含笑,还不时往门口望上一望,并非心存死志生无可恋。
但若他是说笑,却也不像。因为病人还能整理衣着,摘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仔仔细细放好,才平静地躺下。神情严整,容色肃静。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再一次醒过来,之前能从18岁醒来,老天已然待他不薄。上一世活到最后,不堪重压行尸走肉,才有胆子寻死。而如今他有了光明前程、有了知己好友、有了生死兄弟、也有了肯为自己削苹果的人,闭眼之前心中忐忑,反不如上一世那般洒脱。
不过老天待他确实不薄。
当殷朝暮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未语先笑。可叹他生未卜,此生难休,竟又平白分了一二十载光阴,看来就连老天也觉得上辈子过得太苦,才匀出一世福分。
可能看着他的人都出去了,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殷朝暮照上辈子经验,不敢过多活动,只拖过个软枕垫着,直了身子靠坐起来。床头柜上摆了杯水,还是温的,有人一直守在这里,且刚离开不久。
“啪!”
殷朝暮抬头,就看见顾疏站在门口,手中拎着的袋子已经掉在了脚边,他却不觉得,只呆呆站着。
殷朝暮冲他笑了笑。
顾疏还是站着不动,连呼吸都放轻缓,如果细看,就能看到他隐在袖子下面的左手在微微颤抖。
“暮生……”他启唇,声音干涩,似乎不会说话了一般。看到殷朝暮怪异的表情,顾疏赶紧闭上嘴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走过来认认真真看着他:“祝贺你,手术非常成功。”
殷朝暮此刻心情同样激荡起伏,一开口发现嗓子细哑:“也祝贺你。”
顾疏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道:“陆维、王冬晨、严管事、之安还有顾禺都来看过你。知道你醒了,他们肯定会很高兴。”他说着,手上轻柔地调整了枕头和被子的位置,让殷朝暮靠的更舒服些。两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心里感到踏实的很。顾疏有几次手都放到他脸上了,最后却还是克制着收回去,仿佛他是个瓷娃娃一样,供着拜着,半点不敢拥吻,生怕碎了似的。
殷朝暮看得好笑,知道对方重视自己。两人聊了十来分钟,他又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顾疏微笑地把他摆回平躺的位置,拍拍头说:“刚醒来身体虚,再睡一会儿。等其他人来了我喊你。”
“行,那我再睡一会儿。”殷朝暮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见顾疏把买来的花瓶摆好,再把之前探病人送来的百合花插进去,突然脱口而出说:“陪我一起睡,你也好多天没好好休息过了。”
顾疏想了想,摇头:“不行,刚动完刀,我怕压到你……”
殷朝暮已经扭着身子给他让出位置来,一手裹着被窝,一手拍那个空位。顾疏心中一动,脱了外套走过去,老老实实和他并肩躺在床上。虽然是特护病房,但也不可能提供一张多大的床,刚刚能让一个病人躺的宽敞些罢了。现下并排睡了两个人,就有些挤。
静谧中只有床头那只小表秒针一格一格跳动的声音,窗帘刚刚被顾疏拉上了,环境静止下来,殷朝暮却没了睡意。顾疏躺的格外规矩,半个身子都在外面,生怕挤到他。
殷朝暮侧头偷偷去看,顾疏眼睛闭着,呼吸均匀,嘴唇抿起一条好看的弧度,头顶的暖光灯投下,他的侧脸在的幽暗的房间里显得苍白而清俊。外套被脱下,只穿着件薄薄的衬衣,袖子捋到手肘,领扣敞着前两个,光线下现出干净利落的锁骨。顾疏裹着病房统一派发的白被子,眼下浅淡的灰色衬托出他此刻的安然。
殷朝暮看了一会儿,钻回被子偷笑,小腿动了动,不小心踢到顾疏,瞬间屏息,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反应,重新钻出来兴致勃勃地观察面相。
“别看了,快睡!”殷朝暮吓了一跳,顾疏没睁眼,但嘴角显然带着笑。
“睡不着,你睡。”
顾疏睁眼,他连着好多天都没睡过好觉,如今放松下来早就困得要死,偏偏殷朝暮睡多了在这儿闹,想了想道:“我抱着你睡,乖。”一抬手臂揽过小龟肩膀,让他枕在自己胸膛上。他自己侧着身只占了床边沿那一条。
殷朝暮窝在他怀里,两个人把被窝捂得暖融融好像揣了个小火炉,尤其肌肤相贴的几个地方,热呼呼让人犯困,十分舒服。
被他抱着,很快就又涌上困意,双手自发环上对方的腰,感觉顾疏睡的地方太小,愣是拖着人往里边挪了挪,这才安心睡过去。动手术前他真的做好了在手术台上睡过去的准备,但这时候又迷迷糊糊地想,要哪天睡过去,至少也得这么躺在顾疏怀里,才能甘心。
事实上两人并没能睡多久,他醒来的消息很快招来了那帮狐朋狗友,还有一票殷氏与商圈儿其他得到消息的人物提着礼物上门。王小二激动地扑上来想给他个拥抱,被有眼色的陆维在顾疏注视下拦住,两人只逗留了一小会儿,交代好殷氏官府菜的情况,就匆忙赶了回去。最夸张的还要数顾禺这,拿出一掷千金的败家子气魄,置下最好的补品药膳,每天一到饭点就让人排着队往病房送。
遗憾的是,殷夫人沈倦一直没有出现。
殷朝暮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点失落。顾疏看出他所想,就摸摸他头,说:“别多想,你母亲身体不好,跟着你住了院。”
“诶?那怎么严叔从没跟我说过。”
“当时不是医生说不让你有心理负担么,我和严管事、主治医生一商量,决定这件事等你手术完了再说。伯母的意思是让你不要忧虑,不是大事,但可能要长期住院疗养。”
“长期?”
“嗯。她还嘱咐你这回整个殷氏真的要靠你一个人了,让你安心养病,早点出院主持大局,没什么事就不要去烦她,省的两人见面凭白添些难受。”
“哦。”沈倦虽然冷淡,但向来是家里的支柱,殷朝暮从小到大所思所想全是怎么超过母亲,拿回家产,这时候听说她病倒殷氏整个回到自己手上,又有点错愕,不太敢相信自己那个强势的母亲居然就这么轻易倒下。
脑子里迷蒙,带着点不确信。
不……不能?
“过两天你身体好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看看她,很快过年了,有没有想好怎么过?”
“只能在病房过?时间太仓促。”
顾疏想了想,“那倒也不是。你要想回家,咱们跟医生说说,请个人到家里看护着,也行。”
“算了,人家也要过年的,别折腾别人。而且我也不想和其他人一起过年。”
顾疏若有所思,说:“那就我照顾你,这些天也学的差不多了,反正有事还可以打电话喊一声,行吗?”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在年三十晚上回了新家。由于是精装房,顾疏前阵子也忙,又赶上这一堆烂事儿,只简单买了些家具,屋子显得比较糙。顾疏提着行李站在门口,局促地翻出两双拖鞋摆在他面前。
“有点空,比不上你家里。”
殷朝暮穿上拖鞋,走了一圈,房子还比较简单,小两层,客厅很大,只有三个卧室。
顾疏又倒了两杯水,表情有点不安,嘴里说:“嗯,不算好看,等你精神头好了,咱们自己再重新布置,现在先将就几天,成吗?”
最后那句“成吗”,简直称得上小心翼翼了。
殷朝暮板着个脸,领导阅兵一样点点头:“差不多,大体还行,小处一塌糊涂,惨不忍睹。”顾疏羞愧地低下头,殷朝暮差点儿哈哈大笑,赶忙咳嗽起来,厉声说:“房子就算了,你去做个汤来,我看看厨艺有没有进步?”
顾疏扔了杯子杀进厨房,过了一会儿又杀出来,匆匆忙忙披上衣服往外走。边走边问:“吃什么?医生说要清淡口,养肝!”
殷朝暮还是木着脸:“你只会做猪骨煲。”
顾疏悻悻然,摸摸鼻子出去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拎着一大袋子回来,绾了袖子下厨房,不多会儿就传来“夺夺”的刀砍声。殷朝暮饶有兴致地歪在长条沙发上听声辨位、隔屋指点。
“剁得别太碎,髓都流掉了。”
“咣咣咣”
“锅子要先用文火温着,煮汤前水里撒些海米,别撒太多。”
“刺啦——”
“再做个凉拌裙带菜,那个我喜欢。”
“咔嚓咔嚓”
“诶诶诶!切完肉可千万洗刀子,太不讲究了!”
“呲——”
殷朝暮一边瞎指点,一边肚子里狂笑。顾疏方才心情忐忑,一时被他糊弄住乖乖地随他指使!他也不客气,哇啦啦说了一通,玩儿得不亦乐乎!
“对了……”
“哐当!”刀子砍进案板的声音吓得殷朝暮一跳,随即顾疏沉着张脸两大步跨出来,冷笑:“玩儿的很开心?”
殷朝暮跳起来就往上跑,顺带抓了个苹果。顾疏奔过来一把拦腰抱住,殷朝暮吓得大叫,扒住梯栏杆不撒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疏在后面恨恨地笑:“小乌龟,耍了人还敢跑?”
殷朝暮简直欲哭无泪,闭着眼大叫:“不不不、小的再也不敢了!恩人!侠士!勇者!混蛋啊——放了我我给你开后门,直接打80分?啊不,90分?”
顾疏被他那赖皮样儿气笑了,直接把人拎怀里抱着,殷朝暮死抓着,栏杆,喊得撕心裂肺:“90分已经到头了啊!再高我良心过不去!”
顾疏把他手指一根根掰开,扯着人往沙发上抱:“耍人耍到你老公头上,活不耐烦了,嗯?胆子大了,嗯?”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顾疏好不容易把他抱到沙发边,猛地一放,殷朝暮真个人摔在软垫内,抓起一个小靠枕就砸过去:“活该!活该!”
顾疏躲掉一堆抱枕,看见殷朝暮正跪在沙发上往远爬,直接拉住他小腰往后扯到怀里困住,殷朝暮兀自挣扎个不停,“哈!今天就让尔等宵小尝尝本少的不!传!秘!技!”往掌上装模作样喷了两口口水,就去挠顾疏的痒痒肉。
顾疏:“……”
殷朝暮:“???不灵?”
顾疏:“= =”
殷朝暮:“!!!”
殷朝暮:“别!停停停!我还有伤呢!别大白天发情好么,给跪了!”
两人停下来,都是气喘吁吁,顾疏禁欲这么久,好不容易心头悬着的事儿也放下了,爱人又活蹦乱跳地在怀里扭,情难自已。但殷朝暮身上那道口子也是实打实刚缝好,真要出了事儿这家伙又得受罪。
最后只能苦笑,殷朝暮不管不顾撩拨了就走,他得冷静。偏某只小乌龟还不怕死故意说:“别不服气啊,要不你也挨一刀试试。”
顾疏抱着胳膊站起来,居高临下不怀好意地说:“我是没那个折腾劲儿让自己挨一刀,但你若不想再挨一刀,就乖乖的。一会儿吃过晚饭,就得准备晚上的饺子了。”
殷朝暮知道轻重,点头说:“行啊,我会包饺子,但拌馅什么的可不会。”
“没事,我会。”顾疏揉他头:“我教你,大少爷也该过个自食其力的年。”
一起过年(三)
两人买了皮儿回家,在饺子馅儿的问题上,争执了半天到底要不要买。剁肉的无语看着两个大男人为这事儿争得寸步不让,实在无奈。
顾疏:“还是买,我想了想,这几年手艺生疏,搞不准拌咸了,那就糟糕。”
殷朝暮抓着他手不让买:“不成,你不懂,皮就算了,肉馅也敢买?!你知道他这肉里面有没有掺瘦肉精?你知道他这肉都搁了多久、新不新鲜?”
卖肉小哥:“……”
顾疏:“咳咳。”
殷朝暮:“不好意思,但我说的实话,请您无视我们。”
卖肉小哥:“……”
卖肉小哥:“到底买不买?不买就让开。”
殷朝暮回头,身后一队人拖着购物车怒目而视。
殷朝暮:“呃……”
最后只能买了皮儿,以及一些拌馅的材料。回到家顾疏怕他累着,一个人择了韭菜打蛋花。殷朝暮喜欢吃甜的,可惜顾疏只会拌韭菜鸡蛋馅儿,只能将就。
顾疏的习惯是韭菜剁得糙,不细致,馅中拌着小虾米,尝起来带点咸味儿。这是最朴实的一种韭菜鸡蛋饺子做法,做出来味道不敢说,但格外窝心。到了晚上,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洗了手戴上手套,一边看电视一边捏饺子。围裙被二人相互“辞让”了半天,由顾疏用武力解决,最终系在殷朝暮小腰上。
为此,顾疏脖子上多了个月牙形牙印儿,疼得他丝丝吸凉气,伸手在某人额上弹了一记才算完。
除去这点瑕不掩瑜的小遗憾,整个活动还算顺利。殷朝暮认真投入包饺子工作之后两人之间气氛,甚至称得上和乐融融。对于制作饭食,小殷同学向来本着严肃态度,小顾同学一个人折腾不起来,开始还帮着包几个,但由于饺子卖相过于普通被殷朝暮赶到了一边儿。
之前两人曾明确工作:顾疏会拌馅,殷朝暮会包饺子。然而事实上,顾疏所谓的会,真正只是“会”而已,勉勉强强可以入口。而殷朝暮包的饺子,个个精神饱满、鼓着小肚子漂亮极了!就连头顶一圈儿褶皱都均匀整齐,拿出去卖也没问题。
顾疏:“……不用这么精细,反正是要吃到嘴里的。”
殷朝暮懒得理他:“我不像某人,马马虎虎就敢妄言‘会’字。以为您能调出什么美味呢,这个水平的馅儿,还不如我来拌。”
顾疏摸摸鼻子,不敢顶撞殷大勺,百无聊赖下想起小时候母亲捏过小动物来哄他,心思一动,几张皮和在一起,捏了个傻呆呆的小乌龟。
于是等殷朝暮专心致志地结束工作,就发现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大胖饺子最后,排了个怪模样的“小乌龟”。
“咦?”把小乌龟托在手上,大少爷瞪圆眼,看那面团儿上还特意抠出了两只大眼珠,彻底无语——
顾疏:“哈哈!大眼对小眼!笑死了。”
殷朝暮:“= =”
殷朝暮:“无聊。”
但最后也没扔掉,反而是红着耳朵尖儿,磨磨蹭蹭把小乌龟摆回去排队。
顾疏捏捏他脸,两人端着包好的饺子一起下厨。肚子鼓鼓的小饺子们一个个被拎下滚沸的锅中,每跳下去一个,就溅起一朵小小的浪花!到最后一个,顾疏一只手及时拦住,抛了抛那只憨憨的小龟,忍俊不禁:“这只就算了,否则一会儿吃起来,自相残杀,嗯,不大好。”
殷朝暮闻言大怒,小脸涨的通红,顾疏一看这个玩笑开过了头,赶紧说道:“好了好了,谁说你是它同族,该打!你是它同族,我不也跟着遭殃么。”殷朝暮知道他是在说笑,仍是气,脖子一扬说:“怎么你就跟着遭殃了?”顾疏“呵呵”地笑,压低了音量说:“那个,我不是你相公……咳咳咳,我是说咱俩不是一家人嘛。”
“算你识趣。”殷朝暮收回拳头,眼角儿上挑,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漂亮的耀眼,也让人心窝儿里痒痒的。“再说话不正经,小心我扁你。”
顾疏苦笑,暗道:只可惜花孔雀脾气硬、太厉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由于馅儿拌得实在一般,殷朝暮没吃几个就表示吃不下去。要换做从前不认识,顾疏见到这种习惯,铁定冷着一张脸说两句风凉话;现在成了爱人,连不可容忍的小毛病都变得可爱。
顾疏想了想,担心道:“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哪里难受?”殷朝暮摇头。
“可能是刚刚煮的短了,太硬,等我再下一锅,你再尝尝。”
重新下了一盘饺子,殷朝暮仍是摇头:“不想吃。”
顾疏见他神色委顿,也知道对于这位大少爷,看着一盘味道不佳的饺子实在没胃口,叹了口气,说道:“不好吃也得吃两口,你大病初愈,要补充营养。”他走到殷朝暮身边,戏谑道:“是不是要我喂才吃的下?”
殷朝暮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顾疏微微一哂,“由不得你啦,浪费粮食的行为被逮到,快乖乖受罚。我喂你,自己也能舒服些。”
殷朝暮听歪理一套套,下意识反驳:“你喂我怎么能舒服……”话未完已反应过来,眼见顾疏笑眯眯看着自己,眼神温柔,手上动作却不容拒绝,只得红着脸由他慢慢喂了两口。
顾疏一个饺子一个饺子喂他,喂前还点评一下饺子的卖相,说两句诸如“是个胖小子”,或“诶?好像歪嘴了”之类的俏皮话,殷朝暮根本吃不下,但爱人眼睛弯弯,抗拒不了。间或也有一两个长相不那么上乘的,就填了顾疏的肚子,两人你几个我几个,等殷朝暮坚决不吃时,已经填下去两大盘子。
“真乖!果然天生的少爷命,不喂就闹脾气,嗯?”
殷朝暮脸红的更甚,讷讷道:“没有闹脾气,你自己也说想喂的!”但他心底知道,未尝就没有仗着顾疏迁就肆意妄为的成分。若在沈倦那里,只怕规规矩矩连话都不敢多说,更不用提你一口我一口,太不像话。
顾疏脸上笑容加重,怕殷朝暮恼羞成怒,明智地没有出声。
殷朝暮被他笑得愈发不好意思起来,最后也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暖暖灯光下两人相视而笑,在经历过大波折后的除夕夜,竟显得如此安逸温情。窗外隐约传来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个巨大的蓝色烟花从他背后的窗口升上去,“啪”一声炸开,粼粼亮光洒落下来,映得顾疏眼中色彩斑斓。
“放烟花了!真漂亮啊。”正对着他的殷朝暮感叹出声。
顾疏含笑看过来,伸手拉他起身,“我们出去看,不看电视了。”
“行啊!”殷朝暮兴致昂扬,“东子他们可能要打电话来,不等等?而且你爸和阿禺也要给你打电话问候?”
“不等了。”顾疏毫不在意地说,“要打也是快到十二点才打。”说着拎上外衣披在殷朝暮身上,牵着人走出去。
这个小区的路灯建造得别出心裁,灯光是渐变的蓝紫两色,每棵凤凰树上都挂了一个大大的红灯笼,年味儿很足。光线从红绢纱透出来,气氛里竟平添几许微微的暧昧。
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地从他们身边跑过去,手里拿着冒着火星的安全烟花。顾疏侧头:“要不要也给你买一把?”殷朝暮狂摇头,顾疏带着他走到烟花定点销售处,径自说:“来一捆那种安全烟花。”
“别!说了我不要!”殷朝暮扯他袖子。顾疏淡定接过烟花,付了钱,“不是给你买的,我自己喜欢玩儿,成么?”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小区的小广场上,许多住户都聚集在这里仰着头看一颗颗礼花在头顶炸开。巨大的爆裂声淹没了其他人声,夜晚还是凉,很多夫妻都一对对抱在一起取暖,殷朝暮站在礼花底下,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烟花在头顶正上方洒下来。
顾疏:“小心!往后站,礼花下来别烧到!”
殷朝暮茫然:“你——说——什——么——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顾疏比他还茫然:“嗯?剑?”
殷朝暮接着喊:“我——说——听——不——见!!”
这回顾疏听到了:“让——你——自——己——注——意——”
殷朝暮彻底杯具:“……”
顾疏:“……”
顾疏:“算了。”他索性放弃吼话,直接拉过殷朝暮走到角落里,将他圈在胳膊间。夜色深深笼罩住整个大地,顾疏的眼睛在烟花的照耀下闪闪亮亮。
源源不断的暖意从双方身上传递交换,殷朝暮一面觉得这样有些夸张,一面又心里着实欢喜。温热的气息拂过耳朵,从顾疏手里接过那捆烟花用打火机点燃,瞬间冒出银白色的花束。
两人站在角落里看满天花火,心里都想着如果时间静止,就这么抱下去也不错。
等到九点多的时候,殷朝暮接到了一个电话,因为外面说不清,不得不提前回家。
电话是沈真打过来的,语气中带着焦灼。沈真得宋主厨真传,人品心性都过硬,能在过年打扰他,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然而他没想到这一听,却听到个他自己绝没想到,也很难承受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数:10
接踵而来(一)
沈真说,卫生局刚刚查封了市内最大的一家海鲜市场,缘由是该市场被爆出为提高海鲜存活时间用麻醉药喂养海鱼。这本不算什么大事,每逢过年,卫生局都会抓一两个典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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