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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千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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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造成本次事故发生的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遇难人员名单还未整理出来,您可以……”
“抱歉,因为部份受伤乘客还在昏迷抢救中,身份未能确认,所以具体遇难人员的名单还未统计出来……”
“对不起,您所说的这两名乘客的名字还未在生还人员名单中出现,也许是他们的身份还未得到确认,请……”
在拨了数个电话之后,安心简直想要把手机给砸了!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她没有发现,强忍了半天的眼泪终已流了满颊,颤抖着手拨了个电话给她姑姑,她现在急需有别人来替她考虑应该怎么办,她现在什么也不愿去想,不愿去猜了,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恶梦,快醒来!快醒来!安心边拨着电话边祈祷姑姑在电话那头笑她发神经,压根没有这回事。
安心的姑姑安钦湄红肿着双眼看着睡在床上悄无声息的安心。这个孩子,自从哥哥嫂子出事之后就一直木然着个脸,不说话,不吃东西,也不哭泣。安钦湄倒是宁愿她哭出来的好,能哭,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
那天,接到安心的电话之后,安钦湄赶到这里,就发现安心满面泪痕地昏倒在楼梯口。正在安钦湄急着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安心又从巨大的悲痛导致的短暂昏迷中清醒了过来,醒来后就一直是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安钦湄陪着安心赶到海口机场等待消息,又陪着她辩认尸体,最后举行追悼会、遗体告别式,然后尸体火化。这个孩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哭过。那是怎样一副悲惨的景象!所有遇难乘客的尸体都被烧得焦黑而难以辨认,有的甚至只能靠DNA鉴定来辨认。她们无数次祈祷安钦文与林澜平安无事,希望能够有奇迹发生。可是,上天仍然残忍地夺去了近百名乘客的生命,安钦文与林澜也在其中。
“安心,起来吃点东西。你这个样子,爸爸妈妈看到了也会……”说到这里,安钦湄只觉哽咽难言,捂着嘴勉强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这个正在说话的人是谁呢?是姑姑吗?她现在在现代唯一的一个亲人了吗?她又为什么要哭呢?安心呆怔怔地望着安钦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你……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不……不能不吃东西啊!勉强起来吃一点好不好?”安钦湄忍着眼泪,将安心扶坐起来,递给她一碗皮蛋瘦肉粥。
安心捧着粥碗,也不觉得烫手。目光移到了粥上,仍是呆着不动。
“拿着匙子,吃一口……”安钦湄像在哄一个两岁大的小孩,她心里也跟安心一样悲痛,但是,人还得活下去啊,光只悲痛又有什么用呢!
安心听话地拿起匙子,慢慢地一口一口吃那碗粥,感觉不到肚子饿,也感觉不到烫,感觉不到食物的味道,只是本能地、机械地动着手和嘴,像一个被人提着线的木偶。
安钦湄看着安心吃完,收过碗来,扶着她躺下。走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哥哥嫂子也太可怜了,好容易高高兴兴出去玩一趟,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好在安心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已去世,否则这样悲惨的事情,老人家就更不知要怎么面对了。安钦湄想着,忍不住又落下了泪。
客厅里,安钦湄的丈夫李永嘉正在那里闷着头抽烟,一根接一根,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一堆的烟头了。他与钦湄的哥哥钦文相处的好,前段时间调动工作的事情,安钦文还帮了他很大的忙,哪知道这人说走就走了,如此突然意外。以前在电视上经常听到车祸、飞机失事的消息,都感觉离自己很远,看完也只是当新闻在茶余饭后聊天说说罢了,这次竟然轮到了自己的亲戚出了事,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安钦湄红着眼走到窗前将窗打开,屋内的烟气才算消散了一些。她倚着窗子站在那里怔怔出神。
“安心肯吃东西了?”李永嘉皱着眉问了一句。
安钦湄点了点头,道:“但是她现在那个样子,表面上看来好好的,只是呆滞了一些,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难过的要死。如果……如果她能哭出来倒还就好了。”
“这样下去不行的,以后你有空就过来多陪陪她。孩子也可怜,偏偏遇到这种事情。”李永嘉掐灭了手中的烟头道:“家里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有我在,李念我会照顾的。”李念是他们的儿子,年方十五。
安钦湄默默点头道:“你先回去吧,这几天我就住在这里照顾安心了。”
李永嘉不再说什么,又走进安心的房中看了看她,轻声劝了几句,见安心仍是那睁着眼睛发呆的怔怔模样,方才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回家去了。

抱歉捏。已经看到很多人说过不要让她的父母出意外或是带着他们一起穿越。
默。其实这几章的设定是如此的俗套而让人沉闷哪!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因为我写的时候,一样感觉到无比的难以下笔,无比的郁闷。
解释一下。
首先,我让安心穿越回去是为了实现她想见到父母的yu望。也是为了让她与现代有一个很好的告别。不然,日后即使她的生活再美满幸福,心里也总是有遗憾。
其次,以这种方式稍稍跳跃一下年代。纯纯粹粹按着时间的发展往下慢慢写会让人觉得枯燥的,所以我想来点变化。
最后,也是一种情节上的尝试。也许我的笔力有限,无法写好,但我会尽量写好。
关于带着父母或是他人一起穿越,我想,这个我是无法办到了。
每个人,如果不是遇到无可抵抗的意外,是绝不会有勇气放下一切去一个陌生、落后,甚至不知道将来会怎样的年代。当然,对现实生活已经完全绝望或是放弃了希望的人也许会做一下这样的尝试。但是纵观网络上这么多的穿越文,又有多少是主角心甘情愿被穿越的呢?多半都是无法抵抗的意外,不能选择的意外。所以,我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将别人与女主一块穿越过去。即使有理由,也太过离奇牢强。扪心自问,如果有一个穿越的机会放在我的面前,而且不能再回来,我也不会去的。起码,没有电脑。所以,还是让女主独自上路吧。
别怪我狠心,弄死她的父母我也是没有办法。因为这法子最快就能让安心放下现代的一切再次回到宋朝。另外,我还想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幸福的事情,即使是书里的主角,也不会一帆风顺到事事由己。
泪奔。偶尔让我虐一下吧!




第九十三章 意废皇后

明道二年,初夏。
赵祯终于在刘太后死后亲政了。他想起五年前安心曾经对他说过——再过个四、五年,他就能够亲政了。此时想来,那清扬悦耳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那人儿,却不知魂飞何处。安心!安心!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呢?每到夜里,赵祯总要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念到心里觉得隐隐发痛,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夏夜是赏月的好时光。一轮皓月当空,清冷光辉洒满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御花园中树影婆娑,一阵风过,摇曳生响。比这更响的,却是一缕笛音,飘飘渺渺,影影绰绰。荡过那树梢、草尖、花骨朵儿,荡过一池碧水、竹节小桥、亭台楼阁,一直荡到了赵祯的寝宫之内,声声、息息,动人心弦。
是谁,在夜里吹响这悠悠笛音?恍若隔世——那一年,又是谁在庭院之中吹响了那悠悠笛音?赵祯觉得有些迷糊了,他已分不清今夕究竟是何夕。那么,几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是不是也是一个令人深恶痛绝的错觉呢?他想起了李宸妃之死,想起了刘太后之死。短短几个月,他所有的娘亲——亲娘、养娘,全都离他而去,一波又一波连续的打击,令他已麻木地无法言语。
李宸妃的殡殓之礼。赵祯隐忍再隐忍,咬破了嘴唇,流出鲜血,尔后在众人面前,却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这苦楚,向谁诉?
刘太后的殡殓之礼。赵祯终于可以扯着嗓子哭出来了!号啕也罢,声嘶无妨。在为谁哭?在哭谁?哭到血泪流干,将这帝王的尊严与颜面一把撕扯而下,他只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伤痛亲人离去的人!一生之中,也唯有那几次的机会可以扯下面具,做一个真正的赵祯!
他累了,很疲惫!太后死后,有关他身世的风言风语,转瞬就传遍了这大内的高墙之中。每个人,都谄媚地笑着,告诉他,他的生母是李宸妃,而刘太后,只是个从李宸妃手中将自己抢夺而走的恶毒女人!信谁?不信谁?这些他早都知晓,却只能隐忍。他很想大声地斥问每一个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人——你们早干嘛去了?为何等到人去楼空,才如同跳梁小丑般出来献媚?
风风火火地开李宸妃之棺!为了证明什么?为了证明刘太后真的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么?为了好让自己能够痛恨她么?可笑!可笑的人言!可笑的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地追封了李宸妃为庄懿皇太后。但这又能补偿些什么?子欲养而亲不在!自己的娘亲在地下,是再也无法知晓,无法开颜了!
刘太后。恨她吗?不恨。这十年,若是没有她,也许就没有了现下繁荣昌盛的大宋!记忆里,大娘娘始终都是一个简朴之人,这一生,她实在没有享受过什么。所有的青春,给了自己的父王——赵恒,所有的岁月,给了这皇宫大内,所有的热情,给这大宋的江山!即使她有时偏坦娘家亲人过甚,但却从未越礼,就连每次赏赐食物给刘家人的时候,她也仍然不会忘记将皇家专用的金银龙凤器皿换成铅器,她说:“这是皇家之物,他们不能使用。”她赐给太宗皇帝的女儿,赵祯的姑姑贵重的珠玑帕首,以遮挡她们日益稀疏的头发。润王妃李氏也向她索取的时候却被一口回绝了,她说:“我们这些赵家的媳妇就不用太讲究了。”
赵祯慢慢踱着步子走出了寝宫的大门,要去哪?他不知道!那么,就遁着这笛音走吧,总也是一条路。
赵祯走着走着,却突然有些想笑了。他想起太后从前那几乎不近情理的“做媒”法。太后的姐姐秦国夫人,早岁寡居却不甚规矩,有关她淫奔的闲言碎语传得沸沸扬扬。太后为了平息这些传言,有次见到长沙王姿容不俗,相貌出众,便杀了他的妃子而将秦国夫人嫁给了他。太后的妹妹晋国夫人,暗地里喜欢户部侍郎耿元吉,太后便听从了晋国夫人的恳求,杀了耿无吉的妻子,将晋国夫人嫁给了他。从太后这些被人议论纷纷的“霸道”举止里,赵祯却看出了她还在为早年与父王不能相守的事情而痛恨耿怀着。她,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啊!对于这些往日的恩怨,到死,都不能释怀!她在意她的出身,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一个人背负着那么多沉甸甸的往事,却无法与人倾诉。这,就是作为一个位高权重者所应承受和忍耐的一切么?
赵祯轻轻叹了口气,多么想能够自由自在呵!也许,微服出宫到余杭郡遇到安心的那一段日子,是他有生以为最为自由的一刻了吧!怎么——又想起这个叫人心痛的女子了?何时,能够将她忘却呢?
“官家?”稚稚嫩嫩的声音里带着疑惑。笛音,停止了。张才人站在一株芙蓉树下,睁大了眼睛,极力想要辨清这黑暗中缓缓走来的身影。
“是朕!”赵祯淡淡道:“怎么不吹了?接着吹罢!”
“臣妾不知官家这么晚了还未歇息……”小人儿嘟嘟嚷嚷着嘴儿接不下去了。
“你怎么这么晚了也还没睡?”赵祯皱了皱眉道:“一个人出来的?怎么也不提着灯笼?这里这么黑,难道你不怕么?”
“不怕!”张才人轻声笑了,声若银铃,欢喜道:“我今儿才记熟的一曲笛谱,听曹姑姑说,月下闻笛是最雅趣的事情,是以……我就一个人来这试试。”
赵祯被她幼稚的言语惹得轻声笑了,道:“你可感觉到雅趣了?”
张才人轻轻吐着舌道:“没有呢!我只听见草丛里的虫儿在叫唤,仿佛要与我的笛声比试一番,瞧瞧谁的嗓音响亮!”
“那你现下怎么不吹了?”赵祯淡然笑道。
“因为……因为官家突然走来,吓了我一跳!”张才人说着说着,就忘了自称臣妾了。她小小年纪,哪里知道臣妾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只是别人教导她要这样说,便有如鹦鹉学舌般说了。
“夜里凉,随朕走罢!一会叫个小太监送你回去。”赵祯也觉得有些凉意了。这御花园内树木花草繁茂,夜里露水下来了,就比白日阴冷多了。
“是!”张才人应了一声,将竹笛纳入怀中,自自然然地伸出手来,牵着赵祯的手随着他一道走。
赵祯觉得一只冰凉的小手探入掌中,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便又笑了。这孩子,果然还是孩童心性,走道都要人携着她的手。这么小的年纪,便离了父母、亲人进了宫,是不是有些凄惨了?
堪堪走到寝宫门外,就听见宫内传来一个酸涩涩的声音道:“官家好兴致呵!夜半三更的带着小才人回来,可是要讲故事哄她睡觉?”
赵祯皱了皱眉头,怎的又是皇后?现下,他又怎会在意她说些什么呢?只是淡然道:“朕记得今夜侍寝的是尚美人吧?皇后来这里作什么?”
“怎么?这后宫莫非不是臣妾可管的么?臣妾只不过来瞧瞧官家罢了,这也有错处么?”郭皇后盛气凌人道。她那妒恨的眼睛却盯着牵着赵祯的手,躲在赵祯身后偷偷拿眼瞧她的张才人,一时生气,不禁喝道:“张才人!这后宫里还有规矩没有?教导你的宫人曹氏是怎么教你的?见到我怎的也不行礼?”
张才人被她这一喝,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皇后好凶的。她咧了咧嘴,想哭,却又不敢。委委屈屈地放开赵祯的手,就要给皇后行礼。
赵祯一把拉住她,向着皇后淡然道:“你在朕面前粗声大气地教训人,可还有规矩没有?”
郭皇后柳眉一扬,正要开口反驳,这时尚美人走了过来道:“皇后这么晚了,怎的还惹官家生气?”说着,向着赵祯嫣然一笑道:“官家近日里操办大行皇太后的丧事可觉得乏累?身子骨要紧,还是早些歇下罢!”说着又淡淡笑道:“皇后这几日定是也乏了,这天也晚了,还是请早些回宫吧。”
赵祯冷笑一声,也不理会那郭皇后,叫道:“来个人,送张才人回去!多点着亮些的灯笼,别让才人跌了。”
一个小太监应了一声,带着张才人走了。
郭皇后只觉一肚子怨气,又偏偏不能向着赵祯发泄,便冷笑着望着尚美人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小的美人来说话了?还是等你哪日当上了皇后再来教训我吧!”
尚美人不敢与郭皇后顶撞,可怜兮兮望着赵祯,欲言又止。
赵祯一见这些妃嫔们又开始争风吃醋,心里烦躁不已。先前与张才人在一起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片刻宁静的心境又被搅乱了,再想起往日里忍耐这个无礼的皇后甚久,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当下厉声喝道:“放肆!当着朕的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给朕滚回宫去!”
郭皇后进宫以来仗着有太后撑腰,哪里吃过赵祯如此重的言语?就连前回安心在宫里嚷闹,赵祯也没对她这样疾言厉色过,顿时面子上挂不住,也不及细想了,张口便道:“太后此时不在了,官家可是使的好威风!”说着,恨恨瞪着尚美人道:“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皇后,还不能教训你这个美人了!”话音刚落,便抬起手来,重重一掌向着尚美人颊上搧去。
尚美人“哎哟”一声,躲之不及,却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自己脸上却不觉得疼痛,再抬头一瞧,顿时吓得懵了——原来郭皇后这一掌正打在来救她的赵祯脖颈之上,红通通的甚是显眼。
赵祯大怒,气得连手都哆嗦了,疾声道:“好你个皇后!如此目中无人!朕今日不废了你也就不配当这皇帝了!”说着厉声喝道:“阎文应!阎文应!”
身旁守的小太监一见情形不对,吓得赶紧应了一声,去将内待副都知阎文应找了来。
阎文应不知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跑到了赵祯面前,只见赵祯负手立在那里气得脸都紫了,皇后跌坐在地上撕脸捶胸放声大哭,披头散发不成个模样。而那尚美人,哆哆嗦嗦站在一旁,不敢吱一声。
“去!去给朕把吕相公找来!”赵祯喝道。
阎文应也吓得哆嗦开了,赵祯是出了名儿的好脾气,从来没见过他发如此大的火,连忙探问道:“这——已更深了,吕相公只怕已睡下了……”
话未说完,就被赵祯当脸搧了一巴掌啐道:“朕的话你也敢不听?好!好啊!你是不是也要学着皇后来忤逆朕!”
“臣罪该万死!臣不敢,臣这就去请吕相公!”阎文应急忙跪下惶恐道。
“还愣着干嘛!快去!”赵祯又踢了他一脚。
阎文应这才屁滚尿流地去请吕夷简了。
没多大功夫,吕夷简就跟在阎文应身后急匆匆跑了来,衣冠不整的模样,一见便知道是被阎文应从床上给拖起来的。
“微臣叩见皇上。不知这么晚了皇上有什么急事找臣?”吕夷简在路上已多少听了点阎文应的简述,心里有些明白却不愿说出来。
“朕要废皇后!你去给朕拟诏书来!”赵祯大声道。
“这——”吕夷简原先却与郭皇后有些不睦,此刻见赵祯想废立皇后却也正合己意,是以欲言又止。
“这什么这!快去!”赵祯这次是下定了决心非要废了这飞扬跋扈的醋皇后不可!
“臣遵旨。”吕夷简领了圣旨,瞧了那伏地不起的皇后一眼,便匆匆赶去拟诏了。
过了片刻,阎文应又上前报道:“官家,外头有几个执政近臣要求见。”
“他们?”赵祯冷笑道:“倒是好快的消息!又是谁去告诉他们的?”
阎文应吓得跪在地上道:“臣可没敢泄露半字!”
“罢了!你将他们叫进来!”赵祯这会气平了些,着人抬了张椅子出来,就坐在那寝宫门外冷笑着瞧那郭皇后在那里痛哭。
这时右司谏范仲淹等一帮近臣都赶进了宫来,见到赵祯,齐刷刷跪了一地。
“你们来做什么?可是想来劝朕不要废这皇后?”赵祯冷然道。
范仲淹颤抖着声音道:“皇上!皇后废不得!宜早息此议,不可使之传于外也!”
谏官范讽在旁却道:“皇后册立已有九年,尚且无一子嗣,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着想,理当废立。”
赵祯冷哼一声,一把拉开衣领道:“你们都上来瞧瞧!皇后现今连朕都敢打了!这样的皇后,能母仪天下么?朕要她这个皇后做什么!废!一定要废!”
众臣面面相觑,见赵祯正在气头上,暂时不敢置一词——打皇帝!皇后也太胆大妄为了!只有范仲淹还跪在地上苦苦劝道:“皇后乃一国之母,岂能轻易言废,还请皇上三思啊!”
赵祯不去理会他,只是坐在那里,冷峻的目光在那些朝臣们面上扫过,每个被他瞧了一眼的朝臣,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要劝解的话语却再也不敢说出口来。

注:宋朝“相公”一词多指宰相,为敬称。
另:郭皇后实是明道二年冬月被废,此章为情节推进,稍稍提早了几个月。后文中范仲淹、孔道辅等人因此事被贬的时间也相应提前了几个月。
吕夷简:明道二年,四月,郭皇后曾在仁宗面前说他“多机巧,善应变”,于是被罢相,是以与郭皇后结仇。但十月又已恢复相位,郭皇后被废之事发生在他恢复相位之后,这里因为将废后时间提早了几个月,所以就不提他罢相之事了。特此说明一下^^





第九十四章 贬官罢黜

这时吕夷简已拟了诏书回来了,双手捧着递给赵祯。
赵祯接过一看,冷笑着念道:“皇后以无子愿入道,特封为净妃、玉京冲妙仙师,赐名清悟,别居长宁宫。”他念一句,边上朝臣们的脸色就变一变,有喜有忧不可足一而论。唯有那范仲淹还在跪地叩头,嘴里喃喃道:“皇上!不可!不可啊!”
郭皇后在旁早就哭得出气多入气少了,这时候哪里还敢说一句话?况且,就算自己说了,赵祯也不会理会的。当下只是在那里默默悲泣。
赵祯将诏书随手一扔道:“就照着这个下诏。”说完,站起身道:“夜了,各位都请回去吧!明日还要上朝!”说着,也不顾身后这么多跪地不起的朝臣,自顾自就走进了寝宫。
此时御史中丞孔道辅率谏官孙祖德、蒋堂、郭劝、杨偕、马绛等人也赶进了宫中,伏在殿阁门外争谏道:“皇后不当废,愿陛下赐对以尽言!”
众侍卫看到众位谏官跪伏门外不肯离去,生怕引起赵祯震怒,急忙将门关上,孔道辅以手抚铜环大呼道:“皇后被废,奈何不听谏官入言!”
赵祯在寝宫之内隐隐听得众谏官的声音,死了心不去理会,只躺在床上闷头睡他的大觉,至于能不能睡着,那就另当别论了。皇后早被宫女们扶了回去,就连尚美人也躲得没了影踪。
范仲淹与孔道辅在门外叫喊了半天,见没人理会,不禁将满腹怨气发泄到了吕夷简身上,责问他道:“为人臣者侍奉皇上皇后犹如侍奉父母,父母不和,只该谏止,相公怎能只顾着顺从皇上的心意而忍心废掉皇后?”
吕夷简负手淡然道:“废后自有前朝故事可依!又不是本朝独有!我看皇上主意已定,众位还是请回去吧!”
范仲淹怒道:“为人臣者,只当以尧舜之道引导皇上,怎能以前朝君王失德之事以劝皇上?”
吕夷简被问得哑口无言,无言以对,拱了拱手道:“这事是皇上的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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