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唯望三身皆有幸-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弹完收手,没个响动。
我抬起头看皇帝,他阖着眼,呼吸平稳——怎么看都觉得是睡着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拼命告诫自己冷静,千万要冷静,弑君太蠢了——我打不过这该死的音痴。我就这么在琴面前坐着,等他睁眼开恩放我走,这一等等得我也无聊得差点打瞌睡。
正在神游太虚,突然听到有人叫:“皇上?”
我赶紧睁开眼,正襟危坐。
皇帝也睁开眼,眉头直打结,他打了个呵欠站起来:“阿商。”
来人是应太商。
他先是跪下行礼:“给皇上请安。”皇帝摆摆手:“免了。”
应太商站起来,又问:“浮舟怎么在这?”
皇帝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应太商:“叫她来弹个琴解闷。”
没想到应太商面上露出很是古怪的表情,像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般:“皇上你听琴解闷?”
皇帝好像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低斥道:“你有意见?”
应太商没有在这件事上多作讨论,只是道:“皇上,听说别宫出了事?”
皇帝走到他身边:“死了两个人,你说是不是出了事?”
什么?死的不是一个人吗?怎么又变两个了?不过这两个人好像当我是聋的,在我面前说这些,也不怕我散播出去搞得人心惶惶?
应太商皱起眉头:“有小迟在怎么会有这种事?”
应太迟在不在跟这事发不发生有关系么?难道人是他杀的?我想入非非。
皇帝沉默了好半天,最后长叹:“最魂不守舍的就是他。”
“为什么?”应太商不解。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你们说得越多越好。
皇帝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这天气变得真快。”我不耐烦,变天了我也知道,你倒是说说我不知道的成不?
应太商没说话。
皇帝看完了天又看着我:“浮舟,琴弹得不错。”
冲皇帝翻白眼会不会算我大逆之罪?我笑得很勉强:“谢皇上夸奖。”
“应太商,你送她回去吧。”
应太商应了声“是”,然后伸臂一展:“浮舟姑娘请。”
啊?这又是哪出?
既然他都那么说了,我也不能赖在这不走,只好屈膝行礼:“浮舟告退。”跟在应太商后边走。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他在后面嘀咕:“看样子快下雨了。”
我咬着下唇想:是啊,快下雨吧,等我到叶芷轩再下,淋死你个混蛋皇帝。
应太商习武,步子很快,我紧赶慢赶地,比我一个人走还累,真不知道这皇帝叫他送我安的是什么心。
原本一路无话,到了叶芷轩门口,我正准备答谢一声进去,应太商突然道:“浮舟,小迟最近不好吗?”
为什么问我?我大觉疑惑,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好,但是今天我见着他,觉得他好像没什么精神。”我这话还没说完,天上竟然开始飘起毛毛细雨,且雨势渐大。
我赶紧道:“应将军,我进去给您找把伞,您先进来坐坐好吗?”
“不——”应太商刚说出一个字,就愣了,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身后。
我转过身,若水撑着伞站在我们后面。她撑着油纸伞,换了身湖水蓝的薄夹衣。
见我看她,她慢慢地走了过来,替我挡雨:“跑到哪里去了?看着外面下雨,我刚准备来找你;这会子说变天就变天,你要小心点,别淋坏身子。”她面上的笑很古怪,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我再看一眼应太商,他还是那么静静站着,也不说话,雨打湿了他的发,蒙胧的一层水雾萦绕在周身。
若水很亲密地拉着我的手:“进去吧。”她边说,边把我拖着往里走。
我被她拉着走了几步,转回头看应太商。
他面无表情。
“快走。”若水催了一声。
“你在急什么?”应太商还在淋着雨呢,就算不请他进去坐坐,好歹也把伞给人家啊。
若水猛然握紧了我的手,停住了脚,然后微笑:“浮舟,求你。”她握得我的手生疼,指甲尖掐进了皮肉里,又听她道:“什么都别问,求你。”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这时候应太商在我们身后叫出声来。他的声音不大,唤了一声:“清月。”
我呆呆地看着他,我有没有听错?他叫的是谁?这里分明只有我和若水,他却叫的是清月。
若水的肩剧烈地颤抖着,半晌方松开了我的手,僵着身子慢慢地转过去,与应太商四目相对。我也跟着转身,他们对视着,凝望良久。
然后若水的身子终于不再发抖。
她朱唇微启。
“应将军,好久不见。”她笑道。
那样四平八稳的声调,无波无澜,好像从不曾失了仪态。
 
                  旧事
雨真越下越大。
若水还没回来,我看着窗外发呆,满脑子都是她和应太商说的话。
应太商叫若水“清月”,那到底谁才是清月?
若水说“好久不见”也就算了,毕竟我不知道她之前来过临晖,更怪的是若水后来说的话,她问应太商“这么些年,不知将军家中娇妻爱子可好?”以应太商的年纪有妻有子倒不奇怪,怪的是她竟然这么问。
应太商虎躯一震,半晌方踌躇着道:“还好。”
若水笑着道:“浮舟先回去吧,我想将军还有很多话想跟我说,”我还张口欲言,却被她捂住嘴:“都说过闲话少说,闲事莫理,快进去吧。”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只好照着她的话做先回屋,靠着窗看着他们站着说了会话,然后又一起走开往别处去了。
我心里是一团乱麻,再加上之前皇帝说的,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我才发现我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都像是在状况外的.
这帮人里还有一半还跟我整天嘻嘻哈哈的,结果什么都不告诉我,全是一帮子闷葫芦,肚子里装得多,嘴巴却小。
我回到桌边坐下;伸手倒了一盏冷茶,慢慢地喝下,突然想起这思月轩跑哪去了?要是在这好歹也能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居然又不声不响地不见人。
正想着,有人推了门进来,我以为是思月轩,立刻拍桌子站起来:“你跑——”
“哪去了”三个字哽在喉咙里。应太迟全身淋的湿透了,怔忪地盯着我,然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小舟,你脾气真大。”
我定了定神:“王爷,你怎么了?”
他走过来,在桌边坐定,伸出手倒茶,手抖得将半数茶水洒在桌上,他喝了口茶,没回答我的问题,却道:“你这里的人怎么偷懒,茶水凉了,也不给你换上热的。”
这些事,平日若水都不假人手,总是亲力亲为,我去找了干净的帕子,坐下给他擦脸上的水,刚一碰到,就听他闷哼一声。
我留神一看,他右边脸红了一片,微微发肿。
他接了我手上的帕子:“我自己来。”我依言松开手,看着他拿帕子仔细地擦了脸上的水,然后解开发冠,又拿帕子抹去发端的水滴。
我摸了一下他的衣袖,都湿透了:“王爷,你这样会得风寒的。”
他把帕子递还给我:“也没旁人,不用叫我王爷了。”我接过帕子放回原处:“那要叫什么?”他看上去心情极差,我也不想和他多计较这些琐碎小事。
“随便。”
“那我叫你名字了?”我试着问,叫:“应太迟。”他微笑:“小舟,叫得那么生疏,你可以跟别人一样,叫我阿迟。”
随便你,我问:“你到底怎么了?”既然都叫名字,不用敬称也没关系吧?
“淋了雨。”
“不是问你这个,谁打了你?”你要是敢说被蜜蜂蛰了一下,我立马给你好看。那片红肿怎么看都是被人扇了一耳光,隐隐还有手指印留着,看来刚打了没多久,你还想瞒谁?
“被蜜蜂蛰了。”他不动声色地坦然道。
我冷笑一声,伸出右手在他脸上连掐带拧:“真的?我看看。”他倒抽一口凉气,“啪”地打掉我的手:“轻点轻点,没见过你这么心狠手辣的。”
“那是你的错觉。”我白他一眼。
“问你件事,”他突然正色道:“刚才我哥是不是来过?”
“来过。”
“难怪,”他喃喃道,又问:“他见着若水了?”
“见了,不过为什么你哥叫若水‘清月’?”
他立刻白了一张脸:“因为若水的本来就是清月。”
说了当没说,我要知道的是为什么。
我好脾气地道:“那请你告诉我,若水为什么会‘本来就是’清月?”
应太迟居然很是愁苦地看着我,长吁短叹好一阵,方幽幽地道:“我可以不说吗?”
“不可以。”我立刻回答,然后马上甜笑着诱哄:“心里放那么多事干吗?说出来你心里就会好受些,别担心,说吧~说吧~”
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终于开口:“浮舟,你笑得好生诡异,好像脸快烂了。”
我笑得嘴角抽搐:“应太迟,你好生欠打。”
============偶素表示祈祷大家拍砖的时候要少用点力的分割线=========若水回来的时候大约是戌时,天色全暗了,我听见她在外间吩咐婢女小茹把伞收起来。又听到她问:“我出去的时候有什么事没有?”
“回姑娘的话,今天应王爷来过。”
“是吗?”她道:“有热水么?我洗把脸。”小茹应了声“有”,约莫是给她端水去了。
若水再没说话,隔了好一会才掀了帘子进来,脂粉尽褪,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屋里这么暗,你也不叫人点灯?”
我朝外面喊:“小茹,进来把灯点了。”
若水却道:“不必了。”然后自己去笼屉里找了火折子把桌上的烛台点亮,过来挨着我坐在床边:“你脸色好差。”
我拉着她的手,慢慢地摸她的手指尖,果然都是沁凉的。
她看着我笑:“怎么啦?”
“你都叫我别问了。”我叹气,“我有好多事都不能问,所以我决定不问。”
她笑:“算你懂事。”
“所以……”我转过脸去,“若水。”
“什么?”她眨了眨眼。
“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务必要听完。”
若水叹气:“说吧。”
故事其实很简单,因为应太迟说得也很简单。
故事的开头是若水做过的梦,不过那个故事里的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做梁清月。
骤雨方歇现清月。
骤雨楼的梁清月。名自“清晖如月”四个字。
她第二次看见那个男子,站在她面前笑得很开心,说,嘿,我们又见面了。
她一下傻眼了,旋即释然:是啊,我们又见面了。
男子还有个兄长,也跟着他一起去了骤雨楼,第一次见面,谈笑生风,都还是年少之辈,彼此亲近,颇有好感。
后来又见了几次,终于,做兄长的对弟弟说,他喜欢这个女子。做弟弟的能说什么呢?争抢不得,他只能笑着说,哥哥眼光真好。
结果清月果然就渐渐与他哥哥交好。他看在眼里,实在不是滋味。这样的场面,自己不在的时候,看不到她笑靥如花,心中不舍;在的时候,看他们二人鹣鲽情深,又是何等难过?
不过此景不长,他哥哥被迫应承一门亲事,事关仕途国运,他却为情所困,挣脱不得竟对弟弟说,如果实在不行,他愿与她远赴他乡,恳请做弟弟的务必帮忙。
又惊又怒了几日,他前去对清月说了一番话,话说得委婉动听,看似有情,实则不然。结果清月回他了一句,帮与不帮,是你的事;走与不走,是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他怒火正盛,冷笑着回敬了她一句,可是我不能让你毁了我哥的大好仕途。
其实最怒的,是她竟然那么爱另一个男子,何况那个男子是他的亲哥哥,委实残酷。
清月听了他的话,面无表情地走了。
结果第二日,他再去骤雨楼,见到的却是另一个女子,年岁略小,生得很美,眼尾有颗淡褐色小痣。他找的是清月,却见她款款地从房中度出来,骤雨楼的楼主坚持说,这个就是清月。
他吓了一跳,这二人形貌确有相似,但分明是不同的人,正欲理论,却被那女子的话堵得住了口。
那女子盈盈浅笑道,我姐姐废了自己右手,从此不沾琴韵乐事;她非要清身净户,身无分文地出了这骤雨楼,实在与人无忧;您结在我姐姐身上的桃花债,要是觉得愧疚,不如还债给我吧?
三年之后的才选,还望王爷您多加恩顾。
我的故事到这里就停住,因为应太迟就说到这里。我看着若水的眼里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气,我以为她会哭,一如两年前思月轩不辞而别。但她的眼角却没落下一滴泪,反而笑了。
她随手拨了下散在耳侧的发丝;道:“故事,我也有一个,只不过比起你说的这个,稍微有些不同。”
 
                  疑云重重
若水的故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致和应太迟的故事差不多,只是多了一段,也更详尽。
应太迟那天来找了她以后,应太商也来了。
说的是要和她一起远走天涯的事,她拒绝了。
应太商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欢场之上,情谊二字说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虚假,两位皆是贵胄,如果结了这门亲事,你必有大好前程,对应家也好,何苦因我一人受千夫所指?
听到这,我问她:“你原本就没打算和他走,他就这么信你?”好歹也是卿卿我我,耳摩厮鬓了一段日子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
若水道:“当然不信,我从来不是翻脸无情的人。”她又继续说当日的情形:“应太商不信是因我说的缘故,于是说他从来不计较什么门当户对,况且我若进宫为掌乐女官,从此就可脱离妓籍,出宫之后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你到底说了什么,让他走了?”
若水霁颜:“我跟他说,你只想到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阿迟?”
我傻眼:“啊?”
“阿商的婚事,是皇上的意思,朝廷中将才罕有,又都自成一党,隐隐有凌驾于朝廷之意,阿商是个难得的将才,可惜是庶出,与朝中大将的女儿成亲,再派他戍边立功,皇上在朝中才能高枕无忧;阿迟是嫡子,袭承王位,但他生性不喜战事,为人又好游乐,他的才情,根本不在调兵遣将之上。”
“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应家世代军功赫赫,阿商要是走了,阿迟再不喜欢那些事,也少不得要以一己之力承担;再者,争战时候刀剑无眼,要是他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她。
她又道:“喜欢一个人,就算不一定和他在一起,总是什么都为他着想,总是想着他好。”
我愕然。
“阿迟总是或明或暗地撮合我和阿商,我以为他不喜欢我,”若水笑:“但是我喜欢他,从头到尾,梁清月喜欢的,就只有应太迟一个人。”
“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为什么要走?”
若水不笑了,她看着自己的右手。
“他让我知道,就算情深意重,难抵世态人情,既然无意进宫,我也不想留在原处,彼此纠缠不清。”
“他可没说过这样的话。”我迟疑道,为应太迟声辩。
若水平静地看着我,面上露出恍惚的神色:“浮舟,如果我跟阿商在一起,那么他今日做不成将军;你觉得,我跟阿迟在一起,他还能安生地做他的王爷吗?”
我不作声。
若水又道:“皇上的江山要稳,阿商和阿迟将来必是肱骨;而什么江山美人,前者重而后者轻——无则无矣,有则锦上添花。”
我无言以对,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最后道:“所以说嘛,我最讨厌皇帝。”这家伙真不是好东西,全都是他惹出来的麻烦事,混蛋皇帝!!
若水却笑了笑:“我是自作孽不可活,与人无忧。”
“那你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当然是应太迟,你不是喜欢他吗?”
若水看着我:“喜欢是一回事,可是现实是另一回事。”
见她那样子我也不好多问,又想另一件事:“那我以后还是叫你若水么?”
她道:“当然。”
“可是,那个清月,她是你的……”
“嫡亲姐妹,”若水淡淡道,“她天生丽质,面上淡然,心中却总想一昭攀龙附凤,我费尽心思不让她入妓籍,她却觉得是我妒嫉,意欲坏她前程。”她叹气:“都只用自己想到好的法子去对别人好,奈何别人不情愿也不知道。”
“那现在——”
若水黯然:“她死了。”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小舟,你信么?就算我和她是至亲的姐妹,她死了,我却没觉得有多伤心。”
我道:“她不把你当至亲——你就爱多想,都是她咎由自取,拿你的话说,就是与人无忧,何必呢?”
边说边想,死的是两个人,那么还有一个人是谁?这两人又是怎么死的?何人动的手?为了什么缘故?
半点头绪也无。
突然门外有人叩门,我听见小茹开门的响动,又听见思月轩的声音:“浮舟在么?”
小茹笑了两声,答道:“浮舟姑娘和若水姑娘都在里头。”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想着小茹此刻必定是笑得花枝招展,思月轩这小白脸,长着一双桃花眼,就会到处招人。我记得小时候他就美得惊天动地的,这话有点夸张,不过跟他一处玩过家家,别的女孩子都特不待见我,在背后指指点点对我的身世嚼舌根,我走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她们伸出脚来绊我是常有的事,我跟他说了一次,他傻不拉叽地跑去跟那群小毛丫头说,我不想跟你们玩。
那语气天真纯良得让我气得骂他是猪头——人家都已经摆明了是为了你才这么对我,你还去火上浇油?
结果到最后,就剩下我和他两个人玩,我狠揍了他一顿,而他笑嘻嘻地说:“怕什么,反正我也只喜欢跟你在一处。”
想得入了神,连思月轩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面前都不知道。
“你脸红什么?”耳边传来思月轩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立刻捂着脸站起来分辩道:“谁脸红了?”
思月轩也吓了一跳:“你激动什么?不是脸红,难道是你发烧了?”说着就伸手摸我的额头:“也不烫啊。”
我把他的手拉下来:“谁发烧了,我这是气闷的。”
“气闷?手拿出来我把脉。”他道。
“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我道。
思月轩挑眉,似乎很不高兴:“你学医还是我学医?”
若水接过话茬:“她没什么毛病,你放心吧。”
我瞪着若水,虽然我感激你为我说话,可是万千个词随你挑你干吗非挑“毛病”俩字?
“你干吗瞪我?”若水道,“有时间瞪我不妨问问这家伙跑哪去了,这时候才回来。”
这下换成思月轩瞪她。
若水笑:“你们俩天生一对,上辈子都是牛托生的。”
“什么?”我跟思月轩异口同声。
“都喜欢干瞪眼。”若水悠哉游哉地指着我的鼻尖道,然后站起身:“今个真累,我先去休息了,你好好审他,看他到底跑哪里去了,一天都见不着人。”说完别有深意地一笑,真的走了。
我到桌子边坐下,指着旁边的位子:“小月~”他打了个冷战:“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然后走过来和我并肩坐着。
“说吧,今天跑哪去了?”
他看了我一眼:“秘密。”
“思月轩,你找打是吧?”我拍桌。
思月轩平静道:“说了是秘密。”
小样的,还秘密呢,我扑过去对他一顿狠掐:“快说,我又不告诉别人。”
他一边招架一边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带你这样的。”
我笑。
“我又不是君子,女子动手不动口,赶紧说,否则我给你好看。”
“你这人,让着你你还那么,啊——”我身体力行,抓起他的手啃了一口,思月轩立马惨叫一声。
我松开口,含蓄一笑:“你继续。”思月轩仔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牙齿印,仇深苦大地看着我:“若水说错了,你是狗托生的。”
我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嘿嘿,告诉我吧告诉我吧,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无聊得要命,大不了交换,我也告诉你若水的事。”
思月轩半又气又好笑地看着我:“谁跟你一样。”我死皮赖脸地拉着他不放,最后他叹了口气:“今天王爷叫我去看病。”
“应太迟病了?什么时候?”他怎么还有精神跑来找我?
思月轩摇头:“王爷没病,是萧芸梦。”
“她病了?”
思月轩点头,然后又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道:“萧芸梦疯了。”
我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道:“疯了?为什么?”
思月轩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中毒,而且是跟清月一样的毒,也许是毒量小,她没死,只是现在神志不清。”
“对了,你知不知道除了清月外,还有谁死了?”
思月轩点点头,没说话,拿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出五个字。
皇上的替身。
奇了,这些人又是怎么联系到一处去的?
 
                  非礼勿听是句空话
思月轩脸上漠然的表情在烛光里看起来有些陌生,我忍不住问:“这个替身是谁的主意?”
“当然是皇上自己,”思月轩冷笑:“除了皇上自己,谁还能有这么通天的本事,如果皇上不授意,应王爷为何要配合着演这出戏?”
我不说话。
“所以说,我们都被骗了。”他叹了口气。
“哎?”我突然想起来:“你之前也没见过皇上?”
“我是医士,又不御医或者太医,你当见皇上一面跟上集市上走一趟那么容易?”他捏着我的脸道。
我把他的手挥开:“那你连宫都没进过?”
“进过啊,”他面上突然露出恍惚的神色:“跟我爹一起。”
我一下来了兴致:“你见过谁啊?皇上的老婆漂亮不?”
他回了神:“啊?”
“皇帝不是该有很多老婆吗?是不是每个都漂亮得跟乱七八糟的?”
他眉毛一扬:“漂亮得乱七八糟的?”
“你先别管这个了,到底漂不漂亮?”都说皇帝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艳福不浅。
他像是在想事,不吭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