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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七嫁(红袖正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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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公子们讲的故事 名为《三十九计》!
三十九计? 果然 萧烬一听 眸子就灿烂了起来 就连衍宸那无光的眼睛里也有了波动。
音瑟点点头三十九计!就是三十九个克敌制胜的计策 由三十九个故事组成 每一个故事 都可以引申而出一个计谋来!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池里的男人
萧烬正了神色 看了眼衍宸 语气也不若方才那般连讥带笑你且说几个来听听!
这三十九计里面 有一些简单的计谋他们肯定知晓 所以音瑟就捡了几个自己记得而且她认为比较精彩的故事印在心里。
今日就讲一个连环计! 她言语铿锵 倒有几分说评书的模样 就是缺了那一块惊堂木。
连环计的故事 当以三国里的王允将美女貂蝉嫁于吕布 后又献与董卓 借吕布之手除董卓为最佳。
音瑟这辈子最爱做的事儿就是看小说 不管世界名著还是络长篇 只要是属于她的狩猎范围内的 她都绝不会放过。
所以 这时候讲起故事 情节是手到擒来 不仅能将原文给讲明白 还能添花种树地给描绘得更有声色。
这边她讲得起劲儿 那头的两人更是听得入迷。
待讲完之后 她给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二位公子 讲完了!
直到她开口说话 那两人才从故事中回神 彼此轻吐了口气。
但衍宸的感触明显比萧烬更大 只见他抿了抿唇 沉声道: 酒误事 色误国!
音瑟完全赞同地点头吃酒误事为小 美色误国则大了!
此话一出 衍宸的身子明显地开始僵硬 脸上原本就刚毅的棱角更是凸显出了一股肃杀。
萧烬见状 也是眉头一皱 旋即赶紧化解气氛你这故事本公子听了不觉得有趣 所以 你得罚酒!
为什么要罚酒?你刚刚明明 音瑟一脸的诧异 这家伙分明是听得入迷 怎么突然变卦?
但见衍宸的神色 似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可她又不知原因在哪里 却是下意识地将说了一半的话吞了回去 狠狠瞪了萧烬一眼 随手抄起一个酒杯 一口喝了进去。
一股辛辣入喉 呛得音瑟想咳嗽 却是忍了住。
说实话 白酒的口味真的不咋地 不晓得那些个当官的当老板的为什么都喜欢喝?感觉就是凉白开里加了点儿辣椒!
萧烬看了看面前的空杯子 愣了住 因为音瑟是将他杯中的酒给喝光了 而那酒 他适才还啜了一口。
音瑟被罚喝酒 有些不服气 琢磨着非得灌他几杯下去 就道: 两位公子光是喝酒多无聊 不如你们行酒令 我在旁边做见证!
行酒令? 萧烬望向衍宸 轻笑道: 倒是多年没玩儿了!
衍宸此时身子也不若方才那么僵硬 许多事情想了只是徒添烦恼 便举起酒杯一仰而尽好 我们就来行酒令!来人 上酒!
这两人就在音瑟的 好意撮合 下行起了酒令 可这个酒令却是跟练功习武有关的 音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越喝越起劲 又叫音瑟说故事 音瑟无奈之下又讲了空城计和反间计 一直到了更声起 两人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回房。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 萧烬每隔几日便会来与衍宸切磋 他们月下煮酒论剑 音瑟总是陪伴一旁 到得后来 竟也被准许与他们同桌而饮 同餐用饭 音瑟那三十九计也差不多被掏空了。
说来也奇了怪 音瑟私底下听小丫鬟说平常萧烬并不会来得这么勤 最近却不知怎了 频频来访 不过衍宸极是高兴 日日有所期盼 脸上笑容多了 对下人的责罚自然就少了 倒是皆大欢喜。
音瑟至此对衍宸的惧怕和芥蒂也渐渐淡化 其实也没什么 再暴躁的人他也是人 只要给他快乐 他也就暴躁不起来了。
※※※
这日夜里 音瑟去看望笗儿 回来的路上看月色大好 想起是十五 就一时高兴折身去了府里后院的荷塘 月色那么美 不赏真是可惜了。
这后院僻静 平常除了几个下人来扫扫灰尘树叶 基本上渺无人迹 可以说是被荒废了 音瑟偶尔会来这里散步 反正也没人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以一想到赏月 她就直接来了这里 那些个主子们用的花园池塘 她们下人没资格去的 不过她也不稀罕 还是这儿好。
音瑟沿着荷塘慢慢踱步 一边长吁短叹 一边无病 的想念上两首诗 可临时叫她自己作她又作不出来 就琢磨着古代文人的诗词 看看能不能组装出两句来。
她边走边想 走着走着就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且越走越冷 直至冷得她打哆嗦 才意识到了不对。
一回身荷塘不见了 面前倒是有了另一个池子 那冷气就是从这池子里冒出来的 倒是令音瑟诧异。
按理说如今是夏季 池水不该这么寒冷 真是奇了。
音瑟又绕着池子转了转 也忘了要吟诗作赋一事 赫然眼睛一亮 想到一点 除非是这池子里的水是活水有源头 而那源头则水寒 所以这里的水也是冷的。
音瑟正为自己想通这个道理而欣喜 忽然池水 哗啦 乍响 似是有什么西破水而出 音瑟还没看清从水中出来的为何物 只觉脚踝一紧 是被什么西给握住 而后一股颇大的拉力将她的身子猛地拉向前 紧接着 扑通 一声 她就掉进了冰冷的水里。
池水冷得让人忍不住发抖 她想用手拨水划向岸边 可是身子被箍得死紧 想挣扎都难。
救 她的一声救命还没等说出口 嘴唇就被一个冰凉但柔软的西给堵了住。
音瑟的整个人都浸在水里 头部无法露出水面便睁不开眼睛 不能视物只能在口里发出 呜呜 的抗拒。
直到那冰冷的软体里伸出一条滚烫的火舌 而那火舌又强行地撬开她的牙齿 音瑟才如从噩梦中惊醒 这感觉告诉她 那紧搂着她的不是什么西 而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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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做好准备了么?面巾纸手绢儿垃圾桶。。。音瑟小妞要失。身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锅盖和雨衣 抵挡烂柿子臭白菜。。。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湿身啊湿身
这人水中的闭气功夫相当厉害 竟然可以长时间的不露出水面 但音瑟却不行 若不是靠着他口内踱过来的气息 她只怕早已因缺氧而晕厥。
池水的寒冷将她的整个身体浸得冰凉 可对面的男人的体温却是异常火热 就算那池水再冷 都无法将他身上正腾腾蹿烧的火苗浇熄。
音瑟无法动弹 只能凭借他的那口气吊在那里 最后连抵抗的 呜呜 声都发不出了。
感觉到那男人腾出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间 猛一用力扯断她的腰带 之后三下五除二就剥掉了她的衣服。
在他去拉扯她的亵裤的时候 便放开了对她双腿的束缚 音瑟意识清晰 感知到他的动作 又运起了力气在水中摆着双脚去踢他 以不让他得逞。
男人微微有些怒意 一把扣住她的单肩 而后向上一提 将她的头提出了水面。
可是还未等音瑟喘息平稳 更来不及睁眼去看他是谁 就已被他用力一拨给拨转了方向 成着背对他的姿势。
接着 双手迅速被他一手抓住反握于身后 而后身子由于背后的推力猛然前倾 直接撞上冰冷的池壁。
咳咳咳 音瑟猛烈的咳嗽 想开口喊救命 却一张开就是那止也止不住的咳嗽声。
男子的身体紧跟着欺上 伸手就要继续扯她的亵裤 音瑟惊得一悚 赶紧将双腿打叉合拢。
男人用力拉扯 音瑟也拼力的边咳边抵抗 惹得他一声低吼 瞬间发力将那亵裤给撕了个粉碎。
音瑟 “呵” 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袋 “嗡” 的一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意识 男人则顺势又撕掉了她的抹胸 登时 音瑟整个人便完全赤裸。
放放 音瑟脑子里一团浆糊 肺里的空气仍是不够呼吸 想喊叫却又发不出太大声响。
可是恁她再意识混乱 也知道了危险的逼近 便卯足了力气准备一次大喊。
谁知那男人早已获知她的想法 抽出一手将她的嘴捂住 而另一只手则袭上了她胸前的娇柔。
男人的手滚烫如火 将音瑟熨得一阵颤抖 第一次与男人如此接近 这感觉忽然让她无所适从。
手里的温软让男人舒服低叹 那叹音沙哑 融融灌进她的耳膜。感得让她的身子更加柔软无力。
男人的唇贴上她的耳廓 一路缠绵蜿蜒左右 极尽挑逗的能事。
音瑟原本就混杂的思维更加的搅乱如麻 呼救又呼不得 抗拒又完全是卵击石头 难道就这么要失了身不成?
她刚刚这么一想 那男人的手就已经滑向了不该探寻的 地 音瑟眸子霍地睁大 第一反应就是两个字:完了!
果然 不出片刻 他低吼一声 身子霍地一沉 便将他的灼热毫无怜惜地沉进了她的温柔。
那痛与快乐瞬间交织 伴着身后男人的粗喘 一波一波的向她侵袭 波涛汹涌澎湃 只恨不得能将她吮噬 将她毁灭 甚至将她吞食入腹。
天地开始旋转 视觉渐渐模糊 从未体验过的情潮将她抗拒着的心湖彻底打翻。
已不知何时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唇 可是她却早已忘记了呼叫 从她唇中逸出的全是荡魂的音符。
男人被她的这剂猛药激得更加疯狂 一次又一次的带她登上极乐顶峰
※※※
音瑟醒过来的时候 身边已空无一人 仿佛刚刚的一场疯狂不过是个噩梦 醒来后惊了一身冷汗 仅此而已。
可那紧靠在石壁上的光裸躯体 那飘荡在水上的破碎衣衫 都在狠狠的提醒她 那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或者很想哭 可却一声也哭不出来 只愣愣的盯着池水上的衣服碎片 久久而没有任何思绪。
直到冷水几乎将她的身体冻僵 那沁骨的寒冷才唤回了她的一丝丝神智 慢慢的从水中爬上岸 将身子缩成一团 微风吹过 更是令她心思冰凉。
瞥眼瞧见身旁放了一件衣服 她眸光一缩 咬着唇不让自己有过多的颤抖 拾起那衣服慢慢的穿在了身上。
一路跌撞颠簸 没有方向的胡奔乱撞 就完全找不到南北的闯进了离荷塘最近的汀兰水榭。
楼雨过也刚从外头回来 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 揪了揪眉回头去看 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
音瑟根本对自己所到之处毫无感知 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 就歪斜着身子从他身边擦过 将他撞了个趔趄仍是没有丝毫反应。
楼雨过猛然惊觉不对 一把将她兀自向前的身子给拉住 叫了声: 音瑟!
音瑟似是听不到有人叫她 也不管他的拉扯仍自前行。
楼雨过左脚一跨 转到前方将她拦住你这是怎么了?
音瑟盯着眼前酒红的衣衫 慢慢抬头看向他如画的眉目 想起了他是谁 喉咙一哽就要哭泣 却强自忍住。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楼雨过看出了她的不对 眉眼扫过她周身 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却又不敢确定。
音瑟咬着牙一话不说 只是紧紧盯着他 可是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强装而出的坚韧。
楼雨过将眉头拧得层峦叠嶂 目光一瞥间赫然看到了她颈间的红痕 抽手将她的衣领霍地扯开这是什么?
但话一出口后 他立时明白了过来 再看她闪烁的大眼已经蒙了层层水雾 叫他看不清楚那双眼里藏有的内容 或者惊恐 或者哀伤。
猛吸口气 他吞咽了一口唾液 将她的衣领慢慢合上 而后陡一弯身 将她拦腰抱起 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只听他轻轻一叹没事了!
耳朵里灌入这句话 让音瑟再也遮掩不住脆弱 窝进他怀里 大哭了起来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用力的哭过
音瑟的哭声惹来周围下人的窥视 楼雨过没心思去理会 吩咐丫鬟下去煮浴汤 她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浑身湿漉漉的跑过来 但她冰冷的身。体告诉他 她必须用热水沐浴 否则一定会因着凉而得风寒。
本想将她放在床上 可她死死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只得由她抱着 他则坐在了床沿。
他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对她如此 但在这王府之内 有些事情是不能问的。
音瑟的遭遇让他想起了上一次面对凤袭柠 如果不是她想办法阻止 他也许就如现在的她一样 虽然他不是女人不会像她一般哭泣落魄 但他们心里的痛楚 或该相同。
所以看着音瑟这个样子 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音瑟哭声不断 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 便由着她哭 是谁说过泪水能淡化哀伤 即使不能削除 至少能让痛楚减少也好。
过了不多时 丫鬟搬了浴桶和热水进来 楼雨过拍了拍她的肩 轻声道: 你身子太冷 需要泡个热水澡!
音瑟不说话也不点头 除了哭泣声变小 一切依旧。
楼雨过叹了口气 手指摸上她湿濡的发端 微一用力将她抱离床榻 并吩咐旁边站着的丫鬟叫人一直烧水 我随时需要随时送到!
丫鬟答应一声下去了。
楼雨过抱着音瑟靠近浴桶 单手将她抛进桶内 虽然是用抛的但力道却掌握得刚刚好 确保不会弄痛她丝毫 而也就在这同时 他另外一只手将她身上那件男人的袍子一抽 顷刻抽离了她的身。体。
音瑟的身子沾上热水 立时打起了寒噤 但只是片刻 那温暖的水汽便将她包围 热度渐渐渗进她的皮肤 逐步唤回她的神志。
微微侧头看向楼雨过 他没有说话 更没有丝毫不屑或质疑的神情 心底一松 将身子一沉 整个头都浸入了水中。
音瑟? 楼雨过一惊 急忙跑上了前 以为她要做什么 但当到了桶边又兀自松气 自己真是大惊小怪了 只是个浴桶而已 她不会有事。
音瑟将脸埋入水中 伸手狠狠揉搓着脸庞 待抬头时 已是看不到脸上的泪痕 除了那双稍嫌红肿的眼睛还在证明着 她曾用力哭过。
谢谢 我不会虐待自己! 她淡淡的说着 声音因哭泣而有些嘶哑 可却听不出丝毫的脆弱。
楼雨过又是一惊 自然没有想到只这么短短的刹那 她就可以恢复得如此坚强 这让他难以置信 不 怀疑地看向她的侧脸 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强装着什么。
音瑟在浴桶里转了身 正面对着他 烛火下桶内水色漆黑 看不到内里虚实 所以她也无需遮掩打扰你了 抱歉!
楼雨过却没她那么从容淡定 愣愣地道: 你
麻烦过公子找件女子的衣服给我! 她依然口气冷淡。
楼雨过一顿嗯!但你需要再泡上一会儿 否则会染风寒!
音瑟摇头不会的 我自己心里有数!
见她如此 楼雨过也不敢强求 便叫丫鬟送了套干净衣服过来 放在桶边的凳上 而后背过了身不再看她。
音瑟看着他秀挺的背影 唇角艰难地挂起一丝苦笑 被一个陌生男人占了身子 自己甚至都不知他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如果那男人换成眼前这个熟识的人 不知她会怎样?也许会恨他 也许会一刀切了他 但总好过如今 连难过伤心都谈不上 更遑论恨?即使是恨 她该恨谁?呵 没有恨的对象 她这恨 她这忧伤又从何谈起?
娶了软巾将身子擦拭干净 而后跨出浴桶 并不着急地慢慢将那层层叠叠的衣服穿好。
好了! 待一切妥当 她站在他身后道。
楼雨过扭回身拧眉看她 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只道: 我已经吩咐下去给你熬了参汤 你且喝了再走!
音瑟哪里有心思喝什么汤 但而今他的好意她怎也无法拒绝 便乖顺地点头 走到桌边坐了下去 转脸静静地看向黑漆的窗外。
他是谁? 终于忍不住 他还是问出了口。
音瑟无言 半晌对着窗外摇了摇头是个混蛋!
那声音虽轻 可里面包含了多少愤怒 楼雨过不会听不出 他闭了闭眼 也不再开口说话。
丫鬟送来参汤 端给楼雨过 楼雨过又亲手递到音瑟面前 音瑟没有说什么 木然地将汤碗接过 也不管是否热烫 咕咚咕咚就一口喝了下去。
楼雨过本想阻止 叫她等稍冷再喝 可是迟了一步 只得由着她去。
音瑟将参汤喝得见了底 还将碗倒扣过来给他看 而后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起身就要离开。
楼雨过有些不放心 在她前脚已跨出门后 急忙道: 等等!
音瑟回过头来 他收回伸出的手我送你!
音瑟眨了眨眼 难道怕她自杀不成?她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脸上露了个讽笑 就要转身 可忽然头脑眩晕 她急忙伸手去扶门框 也不知扶没有扶得住 只觉眼前一黑 顷刻间就不省人事。
楼雨过正要向前 见她向旁栽去 急忙挺步 伸臂将她揽过 一探额头 霍然惊悚 她额上烫极 已是发起了高烧。
急忙将她抱进房内 吩咐丫鬟去打冷水 再取一瓶酒加水稀释。
他毕竟曾是江湖中人 总懂得一些常用治病救急的措施。
待丫鬟将一切需要的西送来 他挥退所有下人 将她翻转趴在床。上 并将她的上衫退去 然后用稀释后的酒水擦拭她的背部 来回做了数遍之后才将她的衣服合拢穿回 又让其正面朝上 用冷水浸湿毛巾给她做冷敷。
如此反复 直至四更天 音瑟身上的温度方多少不似初始之时那么烫。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梦中的幽魂
可是即便这样 也没能让楼雨过松下口气 因为她一直在发抖 身子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紧缩成团 口中迷迷糊糊的不断呓语 细细一听 说得全是个 冷 字。
但她身上的被子已是厚得不能再厚 他差不多把这房内能盖上的西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却还是喊着冷。
最后无法 他只得脱掉外衣 也跳到了床。上 躺在她的身边 长臂伸至她的颈下 将她揽紧入怀。
如此这般可就苦了他了 累了一个晚上不说 大夏天的还要陪她压着那么多层的被子 刚躺下没多久 身上就已经汗湿。
而身旁那个滚烫的娇躯 找到了温暖的源地 更是拼了命的向他怀里钻 汲取着想要的热度 这么一来 楼雨过就更加无法入睡。
这身心同时的煎熬 让他差点就因透不过气而窒息过去 只盼着快些天亮 天一亮了 他就立马去找大夫。
音瑟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 梦里一片氤氲 她走在茫茫水雾当中 潮湿水汽打在身上 风一吹 透心儿的凉。
隐隐听到雾气当中的某一角落 有女子咽咽的抽泣声 她就顺着那个方向寻了过去。
雾气迷蒙 可视度极低 她全是凭着感觉在走 每走一步心都哆嗦一下 生怕一脚不注意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西。
女子的哭声渐渐近了 雾气也开始变得稀薄 音瑟抱着肩膀有些害怕 左右看看越看越觉得阴森冷惧。
什么《聊斋》、《鬼吹灯》、《贞子》 统统在这个时候从她脑子里溜了出来 红黄蓝绿 仿佛有各色身影绕在她的周身。
音瑟愈来愈怕 就不敢再提步上前 狠一咬牙 扭头就朝着回路跑去。
——你跑什么?
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冷幽幽地说着 那声音听来如此熟悉 竟令音瑟停顿住了脚步 心底霍然一悚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她自己的?
——不要跑 叫你来是有话对你说!
音瑟身体瞬间僵直 却不敢回转身 只愣愣地问:是你带我来这里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不需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有话问你!
音瑟一颗心上下乱跳 砰砰的声音仿佛想捣出胸腔:你是谁?怎么会与我有着同样的声音?
——你回过头来 不就知道了我是谁?
回头?看她?音瑟犹犹豫豫 既怕自己看到恐怖的西 又抵不住内心对那声音主人的窥探渴望 终于在瑟缩中渐渐回了头。
这一看 竟是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手脚僵直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可她如此聪明 怎会看不出她是谁?
——怎样?可认得我了?
叫她如何不认得?那面前的女子生得与她一模一样 若她猜得没错 她就是那个被她占了身子的灵魂!
音瑟脚下像有绳索在牵引 不受控制地朝她走了过去 待到了她面前 又伸出一手将她触摸 可是一摸之下。身子霍地前倾 竟是从她身。体之中穿了过去。
——你摸不到我的 我只是一缕魂魄!
她的话印证了音瑟心中的想法 此时也不再有害怕之心 倒是惊奇居然能见到她:你找我?
那幽魂凄凄看了她一眼 点点头 却又泪眼婆娑。
——我将你从八百年后招了过来 为的是能代替我与他继续前缘 可你你
音瑟错愕连连:你说什么?是你将我招到这里来的?我明明是被哮天犬
——你确实是被哮天犬吓死的 可在投胎之时 却是我串通好他改写了你的命运!你本该是云诏国的公主 和亲嫁给铄王爷为侧妃!
她本是王妃命?还是铄王爷的妃?天哪!怎么阴错阳差成这个样子?
幽魂对她的惊诧仿佛视而不见 只说着自己知道的 自己想说的。
——那云诏国的公主本该在三个月之前暴毙 而你刚好可以附上她的身体 不过我将你招来了这里 就扰乱了轮回宿命 导致了阎王至今都无法将她收回。我就是因为此才落得这般下场 孤魂一缕 永世不得投胎!
音瑟不敢置信地摇头: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事情太荒谬!
——荒不荒谬你且走着看 我敢说 那云诏国的公主铁定活不过三个月!因为阎王若在三月内不将她收回 他就得受罚!还有 哮天犬也会被贬下凡 你早晚会遇上他!
音瑟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眼里的惊讶已慢慢消失 却干涩一笑:哮天犬有二郎真君护着 即使贬下来也非富即贵吧!
——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音瑟看着眼前这个朦胧得虚幻的女人 看着她的眼泪仍自汩汩滑下脸庞 虽然一直同她说话 可却从未停止过流泪 那眼泪滚下她的两腮 却在滴落到半空的时候当空破碎 就好像一个人的梦 做到一半忽然幻灭 那感觉 真是真是生生的叫人 心疼。
音瑟于心里叹了口气 淡淡地道:你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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