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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家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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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她自是不会对秀华说,轻拍了拍身侧的小丫头道,“我还有俩活宝呢,再不济,总归自己能养活自己,你还不知道我,靠男人算什么,花自己的钱才算本事。”
秀华最是知道她这一点,赞同道,“你说得对,等赶明儿宝儿大些,我也出去做活赚点钱。”
“哪那么麻烦,到时候你们一家子来给我帮忙就是,横竖我还打算再开几间铺子呢。”
秀华调侃她,“有钱人说话就是气足,那可就说定了,到时候别嫌我去混吃混喝。”
云歌也笑,“尽管来,个把人我还是养活得起的。”
外头的声音逐渐小了,秀华娘亲把宝儿抱了回来,在外头转悠了一圈,小家伙胆子大了许多,见云歌坐在床前同他娘说话,依依呀呀地往过爬。
“咋在这里坐着呢,饭菜不合意?”秀华娘对云歌一直很热情,把宝儿递给他娘之后,关心地问。
“饭菜好着呢,我是来跟秀华姐说会儿话。”云歌笑着道,“外头席都撤了吧,那我也先回了,晚上店里得要人收拾。”
秀华娘也不拦她,从厨房捡了些好拿的吃食给她用食屉装上,“拿回去吃吧。”
对熟人云歌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接过食屉就告辞了。
秀华娘见云歌离开,脸这才拉下来,对闺女道,“云歌是个实诚孩子,可她家那亲戚,实在是……”说罢便把刚才宴席上顾月跟吴氏的情况说了说。
秀华倒并不在意,反笑着劝她娘,“即便是乞丐打咱门口路过,咱家也会给两口饭吃,何必跟这种人计较呢。”
“你以为我在意那两个钱啊,我是替云歌不值,好好的姑娘摊上这种亲戚,该怎么了得哦……”秀华娘叹了口气,把在席上收来的钱装到匣子里,“这个你收好。”
秀华接过来数都没数,直接搁在床头的柜子里锁上了,然后把云歌在衙门如何收拾顾家人的事情给他娘讲了一遍。
秀华娘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这丫头是个厉害的,吃不了亏就成。”
“还有更有意思的呢。”秀华又把今天酒席上的事说了一通,“恐怕这会儿那两人回家正不停地跑茅房呢。”
秀华说得没错,不光光是吴氏和顾月,就连顾月的两个儿子也没能逃脱顾知轩的灌酒,回家和他娘一起抢着上茅房,好不热闹。


☆、买田置地当财主

日子平静了好些天,云歌反倒忙活起来,她那日听到秀华说要寻奶牛,忽然想到自己上辈子偶然去内蒙旅行时尝过的奶酒,最富盛名的马奶酒与其说是酒不如成为饮料更为确切,毕竟味道酸甜,酒精度数也很低,还能跟果汁混在一起喝,而另外一种牛奶酒后劲十分大,她打小锻炼出来的酒量喝了几杯也开始上头。
从宝哥儿的满月酒上回来,云歌就开始四下打听哪里有养牛养马的地方,还真别说,叫她给问出点眉目来。
忠伯原先跟着许员外经商,更北边的地方也是去过的,说是翻过望月城北边的月琦山,往北走上一两日,淌过一条名为万青的大河,再往北就是西蛮异族的领土,长满青草的平原一眼望不到边,这些人以游牧为生,牛马羊儿个个养得膘肥体壮,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这些人大多只在望月城北郊的集市上偶尔来做贸易,用皮毛腊肉换些粮食布匹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云歌心下了然,但又有些犹豫,且不说这西蛮之地已在境外,她手里也没有能任用得当的人选。
忠伯这回又为她解了燃眉之急,“大小姐莫担心,老奴家的老三是个不争气的,最喜欢在外头晃荡,这西蛮倒是去过的,若是您信得过,不妨见见他。”
云歌自然应下不提。
小秋蓉是个嘴快的,云歌同忠伯商量这事也没避着她,下午楚翊来时,小丫头连忙邀功似的把这番话又同他说了遍。
云歌笑道,“就你知道的多!赶紧吃完了做功课去。”
楚翊若有所思,“西蛮出皮毛,李子睿那边也早想寻人过去打听打听,只是去那里得寻个能听懂异族话的,你不妨见见李三,若真能成,我也得托他一托。”
“那敢情好,怎么着,你那玉石铺子开不下去,想从李掌柜的饭碗里抢食吃了?”云歌笑着调侃他,楚翊做生意自是一把好手,只是她也没想到他目光竟然如此长远,北地到了冬天,那不是一般的冷,而且安阳城周围尽是些矮山,动物虽多,但大家伙到底少,一到冬天,皮子的价格翻倍涨不说,就连布匹和棉花也紧俏的很。
楚翊铺子的伙计掌柜都熟了业务,不用他日日盯着,如今天天下午都来云歌家蹭饭,此刻闻言笑道,“我又不嫌银钱烫手,现在攒些家底,将来好养活媳妇孩子,你说呢?”
云歌心道这家伙还真是没脸没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调笑话,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楚翊哈哈大笑,夹了一筷子云歌爱吃的藕片搁到她碗里。
见过忠伯的三儿子之后,云歌取了一叠银票给他,这些钱还是忠伯帮她看管的那些铺子的盈利中的万一,真折了本她也不心疼。
李三是个会说话的,对西蛮的风土人情也熟悉,还认识能领路的向导,云歌交代他打听好马匹和牛羊的价格,先写信回来再做商量,还留他在家中吃了下午饭,楚翊一如既往来蹭饭,临走时顺便把李三带走商量买卖皮子的事。
云歌想过了,现如今天下太平,同西蛮往来贸易并未受到阻拦,但史书上大多会写到中原与异族的战争,不如一劳永逸,买些牛羊马匹回来,学着人家配种生崽,不仅不用长期奔波,再者酿酒要用的也是新鲜的奶。
虽然解决了一件事,但云歌明显更忙了。
忠伯在城南石狮大街寻了间五进的宅子,原主人是个好赌的,家产输尽不说,连祖宅都要易手,忠伯跟云歌说了以后,她去瞧了一回,便买了下来,若搁在以前她还真住不起这院子,只不过如今手里头有她老爹留下来的意外之财,置这样一座院子也只是小事一桩了。
规整完庭院,云歌便领着一家老小全搬了进去。她占了后院的主屋,东厢房给了秋蓉,西厢住着丫鬟们。二进给了顾知轩,书房与卧房设在一边,另一头住着小厮。程三虎一家占了前院的东厢,西厢住着忠伯和他孙子李岩。
云歌倒是请了几回九叔公,可惜他不愿意离开清河村,云歌只得托王大全一家时常照应着。
院子大了,自然不如以前好收拾,忠伯提了提买仆役的事,云歌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新家离茯苓的公主府挺近,她时不时就来串串门子,安阳变成公主封地之后,京城里派了女官来管理她身边的一应事宜,云歌寻思着这安阳地界上哪里要是有无主的荒地,她好圈起来养牛养马养羊。
茯苓是个不管事的,连自己家里事都不一定能管好,更何况一座城池,云歌问了也白搭,只得到了一句,“我回头问问景清。”
景清是她的女官,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少时被送到宫里选秀,皇上欣赏她的才学,没给予她位分,反而封为女官,教导皇室子女。
幸好皇帝陛下给的女官不是吃干饭的,查了薄子就派了个小丫鬟请云歌过去,把合适的地方从地图上圈出来,一一指给她看,“许掌柜觉得哪里合适,我同公主说一声,到时候丈量清楚,让官府出具地契,交割了银子了事即可。”
云歌指着图中山脚下的一处道,“你说这处是个果园?”这处地方云歌是熟悉的,离清河村不愿,秋收时果子挂满枝头,居然是个没主的?
“无人看管的荒林罢了,原先是有主的,不过绝了户,这地方就成了公家的了。”这些都是事先查清楚的,景清娓娓道来,说得一清二楚。
云歌点头,“那就这一块吧。”牛羊马匹不知何时才能送到,这果园倒是个意外惊喜,再过上一两个月,她家的百果香也要送到京城去了。
“余下的,我须得去看看才能做定夺。”
景清依旧波澜不惊,“那是自然。府中有个孙管事,对周遭熟得很,到时候让他领你去看看。”
云歌不可置否。
顾知轩赋闲在家,知道云歌在折腾着这些事,还问了一回,“嫂子要是银子不趁手,我这还有几十两……”
他话还没说完便给云歌打断了,“穷日子也不是没过过,我是那乱花钱的人吗,放心吧,嫂子心里清楚着呢,你这银子,还是先攒下来娶媳妇吧?”
被自家嫂子打趣的顾知轩脸红了红,倒再没提过这事。
过了几日云歌同那孙管事去景清说得几处看了一回,回来就定下了三五个地方。
说起来这其中还有李大贵的功劳,他打从做了驸马,生活简直可以用无所事事来形容,在公主府里都快闷出病来了,云歌不事农桑,对选地之类的也不懂,请他帮忙相看,李大贵一听高兴坏了,跟着云歌就看地去了。
那孙管事是见过驸马的,知道云歌同公主府的主子关系匪浅,自然不敢糊弄,说到底云歌虽然花了银子,但到底没吃亏,选来养马的地方草肥水美,也宽阔得很,还选了一处专门做苗圃,她寻思着如果搭了暖棚,大冬天也能酿百花蜜了。
等到她得了功夫去看秀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了。
秀华知道她这一阵忙,但听了这买房又置地的举动后,笑道,“我家宝儿如今也有个财主姨姨了。”
云歌亦笑,她现如今可不就是个大财主么,忠伯给她的那些银子和生意哪怕下辈子都是吃喝不愁的。
宝哥儿好动得很,身边一刻都离不了人,秀华娘倒是回去了,她儿媳妇也有了身孕,总不能厚此薄彼。
“你上回说的那方子顶用的很,我吃了两回,宝哥儿晚上就再没饿醒过,倒是有两回尿了他爹一身。”
秀华现在一肚子育儿心经,只可惜云歌养家里那两个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大孩子了,两人还真说不到一块去,秀华边说边笑,“你且听着,到时候等你和楚翊有了孩子,说不得比我们还惨呢,这儿子啊,就是生来讨债的,我和大全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好不容易给他换完尿布重新铺了床,他也不折腾了,天就又该亮了。”
“那你让木匠做个小床搁在一边,这样最起码尿不到你们床上,这时节虽然被褥干得快,但天天换洗也费事得很,你给他弄两床小褥子,脏了洗起来也轻省。”农户人家自然不讲究这些,不过云歌说的法子的确省事,木匠也不贵,秀华按她说得给宝儿单做了床之后,果然轻松了许多,最起码晚上她和王大全轮着照顾儿子,总有一个能睡好的。
月底的时候,李三写了信来,他人在望月,认识了几位西蛮人,大致了解了他们那里牛羊的价钱,只不过对方不要银两,而是希望用粮食布匹食盐之类的东西来交换。
云歌知道异族喜欢以物易物,而这些东西在中原也不见得能贵到哪里去,便回信告诉他全权处理,就连云歌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到最后,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收益,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打从将那片果园收入囊中,云歌就开始雇人打理这林子,今年树上已经挂了果,只期望能除除草,修剪枝条,来年结更多的果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停电又下雨,某禾想坐在外面喂蚊子都不可能~差一点就断更了…_…|||#论存稿的重要性#

☆、七夕相伴街上游

就在云歌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清河村出了件大事。
顾家回家小住的大姑奶奶顾月在夫家背了人命官司,苦主一路追到安阳城,敲了鸣冤鼓,要求个公道。
按理说州郡之间各有划分,这事原本轮不到安阳城的衙门来审,顶多就是派几个衙役把顾月押送回清安城,可不凑巧的是,苦主跟清安太守一家算是拐着弯的亲戚,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案子最终还是在安阳审理。
苏寒刚一回来就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当真是苦笑不得,为这还特意问了一回楚翊,“那人是你弄来的?”
楚翊觉得没什么好掩饰,直接点了点头,“薛家这几年发达了,不缺银钱,顾月却死活瞧上云歌的铺子,我觉得不大对劲,就差人去打听打听,没想到还真有事在里面。”
“这顾氏恐怕是想从云歌这捞些银子,好逃到别的地方去。”苏寒笑,“亏没给她得逞,不过她回来这么长时间,怎么早不跑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把自己的银钱细软看得跟命似的,又从别处没弄到钱,也没什么风声,还以为薛家好面子,把事给她掩了呢。”楚翊跟顾月也打过两回交道,一眼就看清了她的为人。
“原本这高家打算小女儿祭日百天过去就来的,不知谁给出的主意,愣是多忍了三个月,把证据都收集齐全了才来,看得出是想一次性把顾月给钉死,本官治下出了这种事,自当得秉公办理才不辜负圣上的信任。”对于这桩证据确凿的案子,苏寒心中早有了定夺,当着楚翊的面打起官腔来。
楚翊压根不接那话,是他给出的主意又何妨,顾月敢打他媳妇的主意,他自然得帮云歌出了这口恶气才对。
顾老爹急得团团转,银子使了不少,可连顾月的面都没见着,知道云歌同公主有几分交情,病急乱投医的寻到酒坊来。
“你好歹是我顾家的媳妇,如今你姑母有难,算是老头子求求你,伸把手救救你姑母吧。我就这一个女儿,把她养到这么大不容易啊,让她死这是拿刀割我心头的肉啊!”顾老爹涕泗横流,就差跪下来给云歌磕头了。
“就算月儿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那她也受了教训不是,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今天腆着老脸来求你,你就看在姓顾的面子上,去跟公主求求情,只要公主一句话,你姑母的命就保住了,我们一家子都会对你感恩戴德的,给你磕头烧香,给你立长生牌位……你就去求求公主吧……”
云歌连忙将顾老爹扶起来,“叔公说得什么话,姑母的事哪里是我能插上嘴的,公主这般的贵人,怎会听我的话,如果姑母是清白的,想必太守大人也定然会明察秋毫,不会无辜冤枉了好人的。”
顾老爹一听这话,连忙挣脱了云歌的手,跪下就给她磕头,“你姑母她就是一时糊涂啊,她也不想害高家的姑娘,可姑爷非得要娶那小姑娘做平妻,你姑母要强了一辈子,怎么能忍得下去,才做了这样的糊涂事,你……我求你了,你就救救你月儿吧……救救她吧!”
云歌扶额,顾老爹一把年纪,看着可怜兮兮的,她心底没有动容那是假的,可顾月做得这种事,叫人如何相帮,那不是什么打骂教训就能了的,而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顾月如今还没怎么着,顾老爹尚能给她下跪磕头,只盼能让女儿活命,足可想象那高家丧女之痛。
转念想起自己死后家人又该如何悲伤,云歌一时间走了神,顾老爹唤了好几声都未有回应,嚎得愈发大声。
回过神来的云歌思索道,“叔公且回去吧,这事我没法子帮您,谁人无父母,谁人无子女,那高家二老痛失幼女,还不知该如何伤心呢。”
顾老爹闻言面若死灰,呆呆愣愣地任由忠伯和知亮把他给扶了出去。
这件事最终还是尘埃落定,顾月被判斩首,两个儿子被薛家接了回去,可有个杀人的娘亲,之后如何境遇,自当可以想象。
转眼就到了乞巧节,这在安阳来说,可是那些青年男女们的盛会,铺子里的生意在这一日也格外的好,不光以花瓣酿制的百花蜜深受青睐,百果香也早早的卖光了,连那农户人家也有特意来沽酒的。
秋蓉吵着要吃巧果,点心铺子早就围满了人,街边也有不少卖果食花样的小贩,图样多得很,这种点心做起来容易,可要讨巧就难了。云歌跟杨氏学了法子之后也试过几回,买了白糖在热锅里熔为糖浆,和面的时候加入芝麻和熔好的糖浆,搅拌均匀,在案板上擀成薄厚适当的模样,等晾凉了切成块,最后放入油锅煎炸即可。
云歌做得倒是能入口,味道也不差,可惜她不会捏花样子,炸出来的糕点方方正正的,没一点节日气氛。
因着店里忙,云歌这一日便没打算出门,酒卖得快,她便领了知晴他们在地窖里装酒,楚翊来时她正坐在地上抱着葫芦舀酒呢。
秋蓉一见楚翊就坐不住了,丢了手里的东西扑到他怀里,“楚哥哥,你领我去买好吃的好不好,我有钱呢,可是嫂子不带我出门。”这丫头打从上回差点走丢,云歌就不再允许她私自出门了。
“贪吃鬼!你倒成了小富婆,攒了几文钱啊?”楚翊刮了刮她的鼻子,揶揄道。
“去嘛去嘛。楚哥哥最好了!”顾秋蓉嘴甜得很,这溜须拍马的本事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云歌盖上葫芦塞子,把装满酒的葫芦放到身侧的筐子里,这才起身道,“你今儿不忙么?我还以为不过来了呢。”
楚翊开得是玉器店,玉制的器玩收拾是少不了的,这七夕佳节,可不正是男男女女们互赠定情信物的好时节吗?
“忙也是底下忙,不然养他们干什么,你也是,就没见你闲过,事事亲历亲为不如知人善用。”
云歌知道自己这一点不好,她做事做惯了,搁给别人去做,到底心里是不放心的,楚翊说得对,她得尝试着用人,只有用好了人,这生意才会越做越大,否则光现在这些事都能把自己给累死。
“成成成!就你有理,还不是给小丫头说情,我换身衣服咱就出去。”地窖里暗的很,烛火映在她的笑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娇俏。
呼吸着外头的空气,云歌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上次送往京城的贡酒大受好评,宫中有旨让她按月上贡,还特意拨派了安阳城的兵丁护送,她这些天不是在地窖里装酒,就是在蒸馏器前头看火,确实觉得力不从心,也许招一批学徒是个不错的选择?
云歌心里想着便把这个想法同楚翊说了出来,没想到对方并不赞同。
“你这么想是好的,但如今酒坊能立起来,并非你做生意的手段多出众,一是凭了贡酒的招牌和你同公主的交情,二是你那酿酒方子,若是招了学徒,免不了流传出去,到时候给有心人利用,毁了声名就不好了。”
楚翊到底是做生意的老手,想得比她更远些,不过云歌还是嗔怪道,“你做生意厉害别不能平白地贬低我,这安阳的商户,有哪个是皇商,又有哪个同公主交情深厚,这也算是做生意的手段,晓得不?”
“晓得晓得!”楚翊听得她娇嗔的话语,一时间心都软了,随手买了俩糖人,一个给了顾秋蓉,一个喂到了她嘴里。
街上热闹的很,他们一行并不引人注意,北地民风开放,不少定了亲的男女也趁着这节日除了见面游玩,光是云歌都瞧见好几对男男女女牵着手从她身旁路过。
因着下午没吃饭,走到青石大街的时候,三人肚子都饿得慌,偏巧遇上那卖巧芽汤的,热气腾腾,一看都很有食欲。小贩还吆喝着,“热乎乎的巧芽汤,喝一碗,得了巧,仙女赐个好姻缘。”
云歌瞧上头飘着些泛着嫩绿的物什,以为是掐了菜叶熬得汤,可细细尝了尝又觉得不是,这吃食,貌似寻常没见过,她疑惑地看向楚翊。
楚翊也笑,“我小时候倒是吃过一回,做这汤得提前预备着,说是初一把谷物泡到水里,等初七发了芽,剪下来煮汤,还有个讲究,说是有情人喝了必能恩爱到白头。”
云歌被他灼灼目光盯得不好意思,扭过头去看其他几桌,才发现,有不少男女都是相伴来喝着巧芽汤的,还有几个梳着妇人头的,同丈夫孩子坐在一起,许是汤暖入腹,云歌觉得,心里一阵暖洋洋的。
再逛了一阵秋蓉已经揉着眼睛打起哈欠,楚翊将她抱起来架在肩头,同云歌往回走。
石狮大街上人不多,家家户户门口亮着灯笼,再看秋蓉,已经呼吸均匀,闭着眼睛浅浅入睡。
微弱的灯光下,云歌站在外头叩响门环,静待人来开门,耳侧的发丝被风吹起,露出白皙的脖颈
楚翊觉得心里灼得慌,低低唤了一声,“云歌。”
云歌扭头看向他,冷不防带着温意的柔软触在面庞,她愣了半晌才去看他肩头的秋蓉,小丫头仍睡得香甜,她心底送了一口气,嗔笑着埋怨,“也不瞅瞅是什么地方,秋蓉还在呢……唔……”
这回那温意,堵住的是喋喋不休的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前头埋得不怎么样的伏笔给解决掉了,时间如流水~接下来就是小两口的温情时刻……

☆、张氏谋财说亲事

云歌置办下这么大的家业,生意如火如荼,虽说有着寡妇的名声,但到底没孩子,人也年轻,再嫁容易的很,自然有人上赶着打听要给她说亲。
这说亲的也不是别人,竟然是她的继母张氏,说得也不是旁人,而是张氏娘家侄儿张庆。
要说这张庆在安阳城也是说得上名号的人物,他家原本只是个小户,父亲也只不过是别人铺子里的一名管事罢了,张氏进了许家之后很是受宠,许员外家大业大,对于她接济娘家一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到她做了当家主母,张家的日子一下翻了身,也讲究起来,学着人家买古董、捧戏子,连小妾也纳了好几个。张庆有这么个爹,能学着什么好,刚知了人事就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都睡了,还搞大了姨娘的肚子,与父亲妾室私通的罪名,个在旁人怕是丢人丢得连门都不敢出,可偏偏这位张公子是个不知脸面为何物的,秦楼楚馆逛得那叫一个勤,甚至不知叫谁撺掇着染上了博戏的爱好,输得连贴身丫鬟和侍妾都卖了,就连忠伯,也亲自上门给他结过几回赌债。
云歌虽然不常出门,倒也听过张庆的大名,张氏哪里是好心给她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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