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的奇妙之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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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舅母。”莉迪亚也柔声回答：“已经好多了，刚才只是一时不适，劳大家操心。”
“莉迪亚，真的不需要请个医生看看吗？”嘉丁纳先生也在一旁开口。
“我真的完全好了。舅舅。”莉迪亚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给嘉丁纳先生和众人。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当时和舅母真是吓了一跳。”玛丽也开口说到。“不过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舅母都看到你和菲茨伍德先生谈话，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自己突然感到头疼。”莉迪亚违心的说着。“还惊扰了菲茨伍德先生，我真是感到很抱歉。他本来是一片好心邀请我们去参加画展的。”
“自己的身体还是要注意，如果还发生那样的事情还是请医生检查一下。”嘉丁纳太太在旁边温和的叮嘱着。
“好的，舅母，我会注意的。”莉迪亚乖巧的回答着。
众人一边用早餐一边开始闲聊，昨天的画展当然是今天的主要话题。用了早餐以后，这话题还没有结束，所以他们就移到客厅里继续这个话题。
“说起画展，今天我们所见的真是和以前的完全不同。”玛丽开口掰开了话题。“不过，莉迪亚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是的，我确实很喜欢。我简直为这些作品迷醉了。”莉迪亚也乐意换个话题。“通过这些作品可以看出作品的主人是一个热爱大自然，同时是性格淳朴善良的人。”
“虽然我没有和那位康斯特布尔先生有过多交流。不过看起来他正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嘉丁纳太太微笑着符合。
“舅父舅母，肯定也喜欢康斯特布尔先生的作品，是不是？因为，我知道你们都是非常热爱大自然的人。”莉迪亚觉得应该为大师发展一些Fans。
“我确实热爱大自然。不过，那位先生的方向却是和我很不相同。”嘉丁纳先生笑着说，“而且，我是不是喜爱那些作品，对那位先生来说应该是无足轻重的。”
莉迪亚想着，看来保守的英国人果然不太能够接受这位画家。
“不，舅父。一位艺术家创造作品当然是为了众人能够喜爱它、认同它。所以，我们每一个人的看法都很重要。”莉迪亚认真的说。
“好啦，莉迪亚，不要较真。”玛丽打着圆场，“平时也不见得你这样。”
“唔，可能是我太喜欢那些作品的缘故。你知道，我一旦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忍不住想让其他人也喜欢。”莉迪亚也回转了过来。
嘉丁纳太太听了笑了一下，才说道：“莉迪亚，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你喜欢的东西都要占为己有，从不让人看一眼的。”
“可不是吗？那时候我和吉蒂，吃了你多少亏。”玛丽也跟着附和。
“你们也说了是小时候。”莉迪亚如今也只好为自己的过去买单。“现在我可长大了。玛丽，我现在是不是都和你分享？”
“最近倒是看不出你喜欢什么东西了。”玛丽想了一想后才说话，“这样看来，你确实是很喜欢今天画展上的画罗。”
“我确实很喜欢。”莉迪亚坦然的承认着。
“菲茨伍德先生似乎很看重那位先生。”嘉丁纳若有所思的说着。
“确实是这样。”嘉丁纳太太符合着。“不过，我们的莉迪亚却受到了那位先生的看重。我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外甥女对这门艺术的认识这么深刻。”
“确实如此。”嘉丁纳先生也笑着说。
莉迪亚正想谦虚几句，就被进来的仆人打断了，只听仆人说道：“先生，菲茨伍德先生到访。”
“菲茨伍德先生？”嘉丁纳先生无意识的重复着，然后又一下子说道：“快，快请进来。”
嘉丁纳太太狐疑的盯着莉迪亚看，莉迪亚自己也莫名其妙，这位先生来做什么？
很快的，菲茨伍德先生就来到他们面前，大家互相行礼以后，又按照宾主坐下。
菲茨伍德先生首先说明了来意，路过这里然后突然想到昨天病了的莉迪亚小姐，因此就来探访一下。当然在场所有人对他的路过在心里表示了怀疑。
“看着小姐今天的情形，似乎很不错。”菲茨伍德先生问道。
“是的。昨天只是一时不适。”莉迪亚连忙回答。
“那就好了。昨天让我非常担心，毕竟是我邀请小姐去参加画展的，如果因此而导致小姐的健康受损，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菲茨伍德先生非常诚恳的说道。
“能够参加这样的画展是我的荣幸。我十分感激阁下的慷慨。昨天因为我的一些小小不适，而让阁下担忧，这却是我的不是了。”莉迪亚面对别人的关心当然也是诚心向报。
“小姐您十分客气，但是请小姐不要将我当成陌生人，我想我起码可以称得上是大家的朋友了。朋友之间互相关怀是十分自然的事情。”菲茨伍德先生此言一出，莉迪亚觉得自己有点目瞪口呆了。这样就是朋友了？又一想，也是，朋友也是有很多类别的。
“能够阁下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们的荣幸！”嘉丁纳先生立即热情的发言了。
嘉丁纳太太也在一旁配合的微笑，莉迪亚也只好微笑。
然后，几个人又说了几句其他的话，菲茨伍德先生就起身告辞了。嘉丁纳先生和莉迪亚送他到门口。等马车的时候，嘉丁纳先生注意到菲茨伍德先生似乎欲言又止，因此找借口说“车夫第一次来对这里来看比较陌生”和“最好我能够去引导一下”等话，走向了离他们不远处的马车那里去了。
莉迪亚觉得嘉丁纳先生果然是一个人精，处事非常巧妙圆滑，怪不得达西先生十分喜爱他。
“小姐，我说一句冒昧的话，请你不要介意。”菲茨伍德先生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和莉迪亚说话，“我注意到您昨天的样子很为您担心，如果，如果您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尽我所能为小姐排忧解难。”
莉迪亚听了这话觉得很奇怪，因此抬起了眼睛，这一下真好看入菲茨伍德先生的眼睛，只见这双眼睛中流露出种种担忧和坚定，莉迪亚意识到这些担忧和坚定都是因她而起，心里不免感动。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昨天我只是突然想到过去遇到的一件不幸的事情，因此一时之间失去了控制。”莉迪亚还是半真半假的表达自己的状况。“不过，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为了过去的不幸担忧害怕都是愚蠢的，我们还应当放眼未来，关注现在。您说是不是？”
“当然。我们绝不应该沉湎于过去。小姐能够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菲茨伍德先生看着莉迪亚对他露出的微笑，心里也十分欣喜，另一方面也相信了莉迪亚的话。
这时，嘉丁纳先生终于和马车一起过来了，菲茨伍德先生就向嘉丁纳先生和莉迪亚告别，并对他们说：“期待下次再见。”嘉丁纳先生出面应承“下次再见”这样的话，菲茨伍德先生终于坐上马车而去。
莉迪亚挽着嘉丁纳先生的胳膊转身回去，嘉丁纳先生突然说道：“莉迪亚，亲爱的，菲茨伍德先生真是一个有心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莉迪亚奇怪的问道。
嘉丁纳先生但笑不语，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客厅。又过了一会儿嘉丁纳先生因为要处理一些公事，就离开了小姐太太们。然后在和玛丽独处的过程中，莉迪亚明白了嘉丁纳先生的话，也明白了嘉丁纳太太透露着一点担忧的眼神，以及玛丽神情闪烁的原因。
玛丽的预言
这一天下午，在午餐和下午茶的中间，玛丽终于有了和莉迪亚独处的时间。姐妹俩坐在她们共同的房间里看书。
过了一会儿，玛丽就开口说话了：“莉迪亚，你不觉得菲茨伍德先生这次来的十分奇怪吗？”
“奇怪？”莉迪亚觉得玛丽放下书本和她聊天才奇怪呢。
“当然了。一个绅士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拜访一个小姐，所以菲茨伍德先生的举动很令人深思。”莉迪亚觉得玛丽有点而小兴奋了，果然玛丽接着说到：“莉迪亚，他准是爱上你啦。”
莉迪亚惊的书都掉了。什么？什么？这就说明爱上啦？
“莉迪亚，你看。菲茨伍德先生，每次和我们见面都要和你说话，我以前没有发现，现在回想了一下，这是真的。你看在戏院的时候，他坐在你的旁边，我知道你们小声的说了不少话；在舞会上，他特意送我们到门口，还陪着我们说了好多的话；在昨天画展上，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你；还有在博物馆，哦，我的老天，他是特意去找你的，对吗？”玛丽越说越兴奋，说道最后一句还站起来，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莉迪亚觉得自己面前不是玛丽而是吉蒂，显然她小看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玛丽。
“要不然这么大的博物馆，怎么就会那么巧就遇上了呢？我现在更加肯定了！莉迪亚，他肯定是爱上你啦！”玛丽的兴奋之情真是溢于言表。“还有，他送你的礼物，哦，我的天哪，我以前竟然没有想到。”
莉迪亚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制止玛丽的兴奋，所以她立即开口了：“玛丽，你说的都是什么啊？快不要做这些无聊的猜测了。”
“不，莉迪亚，你相信我，肯定是这么一回事啦。如果是妈妈在，她肯定也会这样认为的！”玛丽可没有被莉迪亚小小的几滴冷水冷却下来。
“妈妈？玛丽你千万不要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告诉妈妈，你忘记我们是为什么来伦敦的了吗？”莉迪亚一听到玛丽提到班尼特太太立刻就紧张了。哦，天哪，她绝对可以想象出班尼特太太听说这些话以后的表情以及接下来会有的举动。
“这是当然，我不会告诉妈妈的。我只是说我的推断肯定会得到妈妈的认同的，说道这个，舅母说不定也已经察觉到了，舅母一向非常聪明。”玛丽看到莉迪亚紧张的样子就笑了起来，不过怎么说如今她和莉迪亚是差不多的境况，所以她是不会自讨苦吃告诉班尼特太太的。
莉迪亚听了玛丽的回答以后，刚刚放下心来，马上又被玛丽的最后一句话打消了。
“舅母？舅母才不会向你那样有这种无聊的想法呢。”莉迪亚马上反驳着，“玛丽，你真的想的太多了。菲茨伍德先生只不过是因为过于善良和好心而已。你难道忘记了舅母有天说的话，菲茨伍德先生的婚姻是要经过皇宫同意，而且在舞会上你也看到菲茨伍德先生被太太小姐们环绕的样子，因此他怎么会对我有这样的想法呢？”
说这段话的时候，莉迪亚自己的心里其实是不确信的，内心之中她也觉得玛丽说的有点道理，这个世界可不是她以前的那个男女关系开放的现代，这里是只要一位绅士多请一位小姐在一场舞会上多跳一支舞都会被认为有意思的世界，菲茨伍德先生的行为被认为是有意的也就十分的理所当然了。但是，莉迪亚还是不认为这是因为菲茨伍德先生爱上了自己，毕竟和菲茨伍德先生的交谈只有自己最清楚，她明白菲茨伍德先生是想帮助她，不忍心让她的才华被埋没。
“舅母的话？哦，我想起来了，但是我更赞同舅舅的话。”玛丽立刻说道，“而且，莉迪亚，我认为你被任何一个人爱上都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你那么长的那么漂亮，性格又温柔体贴，而且又那么有才华。所以，菲茨伍德先生爱上你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不，玛丽。我认为你说得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菲茨伍德先生会爱上任何一个小姐，我相信他身边从来不缺乏这样的小姐。所以我认为这一切都是凭空猜测的，你只是产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莉迪亚连忙阻止玛丽继续说下去，她不相信菲茨伍德先生会因为这些东西爱上她。“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菲茨伍德先生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说服我画画而已，他多次提到这件事情。在博物馆的那一次，你不是也听到了吗？不过，经过昨天的画展，我们已经说好了，因为我本人不想做这件事情，因此他出于对我的尊重，现在已经放弃这件事情了。所以，你会看到以后我们和他的见面会大大减少。”
“真的是这样吗？”玛丽看到莉迪亚说的如此笃定，也忍不住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毕竟莉迪亚说的也是十分有理有据，而且博物馆的事情毕竟也是她亲身经历的。
“当然是这样，所以这一件事情，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莉迪亚笃定的回答玛丽并做了最后的嘱咐。
“当然，我怎么会和别人讲这件事情呢？”玛丽一副莉迪亚大惊小怪的样子。
“我是说，连和我，或者你自己心里想想也不行。”莉迪亚故意变本加厉的说道。
“哦，天哪，莉迪亚，你真是霸道，”，玛丽惊呼着，“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一定谁也不说，不，想也不想。”
“恩，这样我就原谅你刚才的胡言乱语。”莉迪亚又装出一副我好不容易原谅你的样子来。
玛丽看得哈哈大笑，莉迪亚也笑了起来，这场八卦谈话终于和谐的结束了，姐妹俩又讲了一会儿话，就下去找她们的舅母。
嘉丁纳太太正一个人坐在客厅了，直到莉迪亚和玛丽进去以后，喊了一声“舅母”，她才发现她们的到来，这让莉迪亚和玛丽感到有点奇怪。
“哦，你们来了。”嘉丁纳太太微笑着说，“过来坐，亲爱的。”
“舅母，你还好吗？”玛丽直接问道，因为嘉丁纳太太可从不是这样的。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一时间入神了。”嘉丁纳太太还是微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玛丽马上就安心了。
“以前我可没有这样的时间。现在露易莎她们都渐渐长大了，不在时时刻刻需要她们的母亲了，所以我自己的时间反而多了起来。”嘉丁纳太太有点自嘲的说着。
“舅母，露易莎他们仰仗您的时候还多着呢。”莉迪亚马上安慰着。
“我当然知道这点，只是一时感慨。不过，我刚刚想的却不是他们，我是想到了我们的丽萃和达西先生。”嘉丁纳太太看了莉迪亚一眼，顿了顿才说道。
莉迪亚一听，原来自己舞会了嘉丁纳太太，呵呵，也傻笑了一把，女人心海底针。
“丽萃和达西先生？他们怎么啦？”旁边的玛丽马上问道。
“没什么，他们很好。我只是想到了以前。”嘉丁纳太太微笑着说道，“你们也知道，丽萃和我们在旅行的时候重新遇到了达西先生，这才成就她和达西先生的婚姻。”
莉迪亚一听这是要听现场版了，来劲了，马上点头附和：“我们是听说了，不过不是很详细，您知道丽萃不太和我们说这些事情。我们倒愿意听听舅母您的话，是不是，玛丽？”
玛丽在一边咯咯的笑了起来，边笑边点头。
“我可不准备说什么。”嘉丁纳太太好笑的看着莉迪亚，“我只是想到，当初我们刚刚认识达西先生的时候，谁能想到他会和丽萃结婚，就是丽萃自己恐怕也没有想过。”
莉迪亚和玛丽两个人听了以后都点点头。
“可是他们现在已经结了婚，生活的非常幸福，并且有了一个孩子。”嘉丁纳太太面带微笑的说着，“我曾经有一段时间，相当的为丽萃担心。因为从世俗的眼光来看，这一段婚姻对于丽萃来说是难得的体面，而对达西先生来说却是不尽然，有时候这种差距太大的婚姻往往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事情。现在看来，我以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很久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了，今天不知怎么突然又想了起来。”
嘉丁纳太太说完了以后，莉迪亚觉得这位太太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她略一思索，结合嘉丁纳太太上午那担忧的目光，她很快明白过来。
“舅母，丽萃现在能这么幸福，完全是因为她是那么一个聪慧灵透的人，如果换成是别人，恐怕您的那些担忧就要成真了。”莉迪亚觉得嘉丁纳太太是难得的理智人。她肯定也有了和玛丽一样的想法，认为菲茨伍德先生爱上了自己，然后一边高兴一边担忧着。莉迪亚觉得自己应该让眼前的这位太太打消这个念头，因此接着说道：“像丽萃那样的机遇，并且又能有着她那样智慧的人，能有几个呢？如果人人都指望着有丽萃这样的机遇，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倒不这样觉得。我觉得你们姐妹几个，都是非常聪明的。”嘉丁纳太太微笑着看了玛丽一眼，然后又回到了莉迪亚身上。
“我想我们都是托了姐姐们的福。”莉迪亚觉得嘉丁纳太太的心思从上次和她谈话到现在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姐妹们本来就应该互相扶持。”嘉丁纳太太笑着说，“这也是你们的妈妈会这么着急简英的原因，一旦有一个姐姐出嫁了，那么妹妹们自然就顺利成章。你看，你们现在不正是这样吗？”
“舅母！”听了嘉丁纳太太的最后打趣的几句话，莉迪亚和玛丽异口同声的叫道。
“这是这个不用言明的规则。你们大可不必害羞。”嘉丁纳太太看到两个外甥女难得窘迫，还开玩笑的劝说着。
其实莉迪亚心里想害羞的只有玛丽一个好吧，她只是没有想到嘉丁纳太太会说的如此直白，被吓一跳而已。
不过嘉丁纳太太到底不忍心继续调侃她们，也转移了话题，三个人和和美美的用着下午茶。然后又在这个过程中，莉迪亚明白到嘉丁纳先生刚刚的话的含义，恐怕自己的舅舅也有了这样的想法，哎，莉迪亚想着一时之间觉得头大了两倍，她来了以后觉得对这个世界的礼仪规则都非常的遵守，想不到和一个人多碰面了几次就能引起这样的误会，不禁有些无语了。现在她只希望那位菲茨伍德先生可千万不要是玛丽她们想的那样才好。
彬格莱小姐的舞会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嘉丁纳家收到了来自彬格莱小姐发出的邀请函，请她们去参加后天准备举行的舞会。嘉丁纳先生虽然觉得自从两个外甥女来了以后，应酬未免多了一点，但是还是欣然答应了，决定陪着两个外甥女出席，至于嘉丁纳太太却拿定主意准备这一天留在家里了，因为她觉得最近留给孩子们的时间已经太少了。
下午的时候，嘉丁纳先生有出去办理公务，两个外甥女和舅母三个人正喝着茶、说着话，仆人进来通报说“太太，有位威廉斯先生来访！”
“威廉斯先生？”嘉丁纳太太无意识的重复到。
“棕色头发的年轻绅士？”莉迪亚反应过来问着仆人。
“是的。小姐。”仆人恭敬的回答着。
莉迪亚看到玛丽脸红了，不过，她还是立即对嘉丁纳太太说到：“舅母，是简英的邻居，和彬格莱先生一向要好。”
“哦。”嘉丁纳太太还是摸不着头绪，不过仍然对仆人吩咐道：“快请进来吧。”
仆人出去了以后，莉迪亚立即对嘉丁纳太太小声的说道：“这位先生和我们也是认识的，去年冬天还在彭伯里见过面。”
说着看了玛丽一眼，嘉丁纳太太当然也随着莉迪亚的目光看了玛丽一眼，这一眼让她隐隐约约明白过来，因为玛丽正羞怯难当的红着脸。
不一会儿，小威廉斯先生就跟着仆人来到了三人面前，互相见面问好以后，小威廉斯先生立即说明自己是跟着自己的老师来到伦敦的，但是听说班尼特小姐也在伦敦，因此就冒昧的来访了。
“我冒昧来访，请嘉丁纳太太不要见怪。”小威廉斯先生最后很有诚意的对嘉丁纳太太说。
“既然是彬格莱先生朋友，当然也是我们的朋友了。我非常乐于结识您这样的朋友。”嘉丁纳太太客气的说着，心中对于小威廉斯先生如何得知玛丽和莉迪亚在伦敦这一事情感到非常惊讶。
“因为来时家里的母亲提到彬格莱小姐也在伦敦，叫我一定要去拜访，然后得知玛丽小姐和莉迪亚小姐也在伦敦。所以，我就来了。”小威廉斯先生的这一番话打消了嘉丁纳太太心中的疑惑。
莉迪亚在心中偷笑，觉得这个小威廉斯先生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这手段耍的多么的合情合理啊。莉迪亚又看到玛丽的略微放下了自己的窘态但是却还不是很自在，因此开口说到：“自从彭伯里一别，没想到还能够在伦敦碰到您，朋友相逢这实在是令我们惊喜。”
“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说的可不就是朋友之间的机缘么。”小威廉斯微笑着回答莉迪亚的话，然后又问道：“彭伯里的各位客都安好？浪博恩的班尼特先生和班尼特太太都好吗？”
“托福，他们都很好。”莉迪亚想着这个小威廉斯先生和她前面三位姐夫真的是迥然不同啊。“那么您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处理？”
“是的。我的导师有一些关于学院的事情，要来伦敦和人讨论，我申请作为随侍同行。”小威廉斯先生相对回答的比较正式。
“哦，原来是这样。”莉迪亚微笑着点头。“府上的各位都可好？”
“他们都很好，艾米莉和约翰逊先生正在海地庄园里做客。”小威廉斯先生笑着说道，“艾米莉尤其想念玛丽小姐。”
“我也很想念艾米莉，自从去年她成为约翰逊太太以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面了。”玛丽总算镇定下来，也开口说话了。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玛丽小姐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好朋友了。”小威廉斯先生对着玛丽说。
“我正期盼能有这样的机会。”玛丽很高兴的说。
看来玛丽没有察觉到小威廉斯话语内的深意，莉迪亚却认为这位先生肯定有一些什么计划，但是不管是什么，这位先生的心意现在已经很明白了，而玛丽也在慢慢改变他的心意，因此莉迪亚认为玛丽好事将近了。
太太小姐们又陪着小威廉斯先生说了一会儿话，小威廉斯先生终于告辞而去。
临走时，却说：“明天晚上在舞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