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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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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忍不住暗叹赫连昱此番惹了大麻烦了,谁让他什么不争不抢,偏偏要看中珏王喜欢的女子?
啧啧,怕是一场红颜之变即将掀起,偏得韩奇找不出这个红颜的祸水之处。
不得不承认,此番若非楚倾和苏姌冒险深入历城打探消息,定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晌午时分,尧冽与李越归来,两人神色略显轻松,显然是城中百姓都已安抚妥当,未见骚乱。因着万修的细作身份,而且此次有珏王亲临,历城内的兵将多数都愿归降,并未引发大争乱。
“眼下死伤的将士已经处理妥当,只是临近年关,且又突降大雪,城中百姓生计以及历城今后的安置都还是一个难题。”李越微微皱起眉头,略有些忧虑地看着萧珏,“正如国不可一日无君,兵不可一日无将,这历城也不可没有总兵。”
萧珏以手背碰了碰杯壁,感觉没那么烫了方才端起微微呷了一口,“这件事本王一早已经修书回京,禀告父王,历城暂且就由你管理,且看稍后京都来信如何安排。”
李越一愣,没想到萧珏会如此处理,而尧冽和韩奇心中却已明白,这历城与容城相并之事怕是板上钉钉了。
北疆之事,无人比珏王更加了解,是以只要不是什么重大之事,如何安排,萧琏也向来都是听萧珏之意。
而今合并州城正符萧琏心思,他又岂会不明萧珏之意?想来这历城与容城合二为一之,由李越任两城总兵之事,已然定下了。
后院厢房内时不时地传出轻轻是嘶嘶之声,楚倾一边无奈摇头浅笑,一边尽量放轻手上力道。
“你也真是不小心,都已经安然出城了,怎的还能扭伤了手腕?”说话间,她将纱布轻轻包扎好,又替她将衣袖缓缓拉下。
苏姌撇了撇嘴,神色有些落寞,“我不比你们个个都武功高强,你还能救我和王爷,可我却只能跟着添乱。”
楚倾摇头浅笑,“可我却听说情况并非如此,你这手腕明明是为了保护尧将军的坐骑,把马拉开的时候不慎扭伤的。”
被察觉真相,苏姌挑了挑隽眉,却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坐着看着肿起的手腕,若有所思。
楚倾垂首笑了笑,无意中瞥见门外有一道人影闪过,似在犹豫要不要进屋,当即凤眉一转,倒了杯茶推到苏姌面前道:“你们在东朝的事情我都已经听王爷说了,你为了尧将军吃了不少苦,也难为你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而今为了尧将军做此牺牲,如此洒脱豪气且又干练果断的姑娘,怕是没人不会动心,更勿论是尧将军这样的重情重义之人。”
苏姌脸上顿然一红,撅了撅嘴,“他……我倒是觉得他对你挺好的……”
闻言,楚倾顿然笑出声来,怎么都觉得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尧将军待我,便如我待文钦,之间只有朋友与兄妹情谊,并无其他。”
苏姌挑眉,斜视着楚倾,“当真?”
“当不当真,当面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楚倾说着抬眼看了看,见那人转身欲走,立刻开口喊道:“尧将军这是来看苏姑娘吗?”
尧冽顿然停下脚步,看着两人讷讷一笑,进了屋来,低头看了看苏姌一眼,轻咳了两声,“你……”说着指了指她受伤的手腕,“还疼吗?”
苏姌白了他一眼,朝着楚倾撅了撅嘴,“有位神医在此,我的手要是还疼的话,岂不是说神医医术不好?”
尧冽被她堵得一愣,没回过神来,楚倾不由冲着他狡黠一笑,起身走过来,将手中的药方交给他,“照方抓药,捣成碎泥敷在伤处,每天换一次药。”
说罢抬脚出了门去。
尧冽抖了抖手中的药方,时不时地回身看一眼门外,偶有一队队巡逻的将士从门前走过,都要朝着屋里面看一看,却被尧冽冷眼瞪了回去。
“你……饿不饿?”他在苏姌对面坐下,试探性地开口问了句。
苏姌眨了眨眼睛,点头道:“饿。”
尧冽愣了一下,这才回神自己问了什么,“哦”了一声站起身来,瞥见门外缩头缩脑的那人,不由沉声喝道:“韩奇。”
韩奇立刻挺身站立,行了军礼:“尧将军有何吩咐?”
尧冽上前叫药方递到他手中,“去,照方抓药,再让厨房做些清淡的饭菜送来。”
“啊?”韩奇顿然拉长了脸,“又要我去抓药?”
尧冽蓦地脸色一沉,冷冷瞪了他一眼,韩奇不敢耽搁,接过药方怏怏道:“是!”说罢,领着身边的几名将士一并离去。
看着他那哑巴吃黄连的表情,苏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声道:“该!”
尧冽豁然转过身,怔怔地看了看她满脸轻松爽朗的笑容,心中的担忧和郁结终在这顷刻间消散,缓缓走回在她对面坐下,不想刚一坐下便听苏姌一脸神秘道:“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尧冽点头道:“什么事?”
苏姌靠近他一些,压低声音道:“傅姑娘……到底是谁?她就是宓宁公主,对不对?”

第一百六十六章 难料

尧冽脸色蓦地一沉,略有些警觉地看了苏姌一眼,只这一个眼神就让苏姌的表情僵了一下,继而摆摆手道:“罢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尧冽一把抓住,犹豫了一下,拉着她一起坐下,太息道:“非我不信任你,不愿告诉你,只是兹事体大,且……”
他顿了一下,看了眼门外,问道:“依你之见,傅姑娘如何?”
苏姌想了想道:“潇洒果决,聪明难测。”说着停了一下,似是又做沉思,“不过,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她的气势与魄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寻常的将门之女,三分清冷,七分贵气,让人不得不侧目。”
尧冽闻言,不由垂首轻轻点头。
“对了,”苏姌咬了咬嘴唇,“我知道傅将军遇害之事,可是我总觉得她身上像是担负着千斤重任一般,尽管她一向都是冷冷淡淡地没什么表情,可是那种感觉并不单单是丧父的悲恸。”
“你……”尧冽愣了愣,没想到看似大大咧咧的苏姌竟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你感觉得到?”
苏姌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道:“说实话,起初我并不喜欢傅姑娘,也许是听多了京中的传闻,她毕竟是害得婕儿伤心之人,她虽救我,我对她除了感激之外,实在提不上喜欢。但是这一次北疆之行,相处得久了,就忍不住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她实在是……与旁人有太多不同之处,若她不是宓宁公主,又为何会有能调令北洵兵将的御令?”
尧冽沉沉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并非不同,她也只是个寻常姑娘家,然而,她却经历了远比寻常女子多太多的苦痛与折磨。你没有猜错,她确实是北洵的宓宁公主,就在三四个月前,她国毁人亡,因着南璃与东朝之间的疆土利益之争,而使得北洵被无辜牵连,最终成了被牺牲的那一个,彼时她与王爷联手对抗东朝,东朝为了挑拨她与王爷之间的关系,派出死士暗杀楚氏皇族一门以嫁祸王爷,楚氏几无活口,随后北洵朝臣叛变,欲夺北洵京都,是陆将军舍命攻城,拿下叛臣,收回了北洵都城……”
说到这里,他的心里竟隐隐生出一丝酸涩之意,长长吁了口气,抬头看了苏姌一眼,只见苏姌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然尧冽看得出来她眼神复杂,手紧紧揪着衣角,显然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竟是……这样一个人……”
尧冽颔首,“她是个公主,也是个医者,一心想要救下无辜百姓,遂跟随王爷来到南璃,为的便是保北洵安稳。”
苏姌深深吸气,“难怪……如果我没有记错,王爷与宓宁公主是有婚约的。”
尧冽不由苦苦?苦苦一笑,“可是北洵与南璃闹到这番境地,有没有婚约已经不重要,若是两情相悦,什么都好说,若是没有感情,便是有婚约束缚又能如何?”
苏姌拧着眉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可是谁都看得出来,王爷待傅姑娘实在不同。”
尧冽闻言不由浅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你妹妹,不过王爷的为人你许是不知,我虽不能保证王爷待她如何亲近,但是既然她现在已经是珏王府的侧妃,便是一生衣食无忧,更不会受人轻视与欺负了去。”
苏姌却笑得勉强,“我明白王爷不会亏待了婕儿,可是这一辈子这么漫长,整天面对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又要怎么度过?王爷脾性你比我清楚,如此冷清淡漠,除了傅姑娘之外,我还真的没见他对哪个女子亲近过。”
说罢沉沉一叹,眼底浮上一抹愧疚,低下头道:“婕儿这是替我受苦去了。”
闻言,尧冽心下狠狠一动,这才回过神来当初应该嫁与萧珏为侧妃的本该是眼前这个女子。
“你……没事吧?”
苏姌摇头,苦苦作笑,只不过是转瞬,她与尧冽之间的那一丝轻松与默契便顿然消失,一个是逃婚的侧妃,一个是萧珏的左右手,两人这么坐在一起越来越觉得觉得有些别扭。
“好了,我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回去吧。”苏姌说着起身,欲朝着里屋走去。
听她下了逐客令,尧冽也不好多停留,起了身正要离开,却见下人送了饭菜来。他看了看苏姌受伤的右手,迟疑了一下,终还是开口道:“你的手不方便,我来喂你,毕竟,你是为了我的马才受的伤。”
苏姌也不是扭捏的女子,想了想便老老实实坐在尧冽对面,见尧冽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才送到她面前,她不由得神色一暗,轻轻喊道:“冉澈。”
尧冽的手猛地一颤,停在半空,愕然地看了苏姌一眼,苏姌涩涩一笑,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想,如果你只是冉澈,那该多好。”
尧冽不由低下头去,避开苏姌期许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给她喂饭。
伯瑜此番离开时间不宜太久,是以并未多做停留,第二天一早便领着兵马离去。
楚倾站在城门处相送,一直目送着大军完全消失在风雪之中,直到满目皑皑,依旧不舍离去,晨风吹动她寒梅色披风衣角翻飞,远远望去,如此静立雪中几乎与白雪融为一色。
“公主……”陆文钦在身侧轻轻喊了一声。
楚倾浅笑道:“叫我傅宁。”
陆文钦一愣,继而淡笑着道:“天冷,雪越来越大了,我们回城吧。”
楚倾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挪动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微眯着眼睛看着大军离去的方向,隐在袍袖里的手微微握紧,又缓缓松开。
无意间,陆文钦回身看了一眼,正好瞥见城楼上三道人影并立,目光沉静地落在楚倾身上,左侧李越,右侧尧冽,中间那人一袭墨色袍子,冷肃沉寂,眼神只有在楚倾身上作停留的时候,方才带了些温度。
楚倾察觉,回身望去,正好与萧珏四目相对,沉默久久,虽是无声胜似有声。
过了许久,两人的眼角都渐渐浮上一抹淡若游丝的浅笑,继而楚倾垂首轻声道:“回吧。”
进了腊月,加之风雪交加,天气越来越冷,历城与容城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
一大早京都来了八百里加急,一份圣旨,一份手谕,圣旨中言明历城之事依珏王所言,并历城与容城为一体,任李越为两城总兵。
至于那份手谕,乃萧琏亲笔,道古太后凤体违和,念孙儿甚深,着珏王处理完历城之事,便即刻领傅宁回京。
是以,大军定在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几道人影缓缓行走在茫茫大雪中,这个时候风已经停了,雪也变得越来越小,正午时分稍稍回暖,几人慢走闲聊,不知不觉便走出很远,直到看不清城楼的轮廓,几人方才停下脚步。
“不曾想,这一次北疆之行竟牵连出了这么多事。”李夙站定,对着望不到尽头的四野长长一叹,感慨良多。
祁硕捋着胡须呵呵一笑,“李老头竟也是个伤春悲秋之人。”
萧珏微敛俊眉,“牵连了二位前辈跟着受累,本王心中有愧。”
祁硕连连摆手道:“王爷可千万别这么想,李老头若不是跟着老夫到北疆来,又怎么可能遇上他侄儿?”
闻言,李夙不由得意一笑,抬眼看向前方去探路的两人,其中一人身着淡蓝色的锦袍,便是远远地看去也觉气势斐然。
“乍一看到这小子,老夫还真的愣了一下,你别说,与我那故去的兄长确实很是相像。”李夙说着顿了顿,眼底升起一丝回忆的缱绻,“自当年家乡闹灾,与兄长失散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一家,当年我被师父救回了天玉门,本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李家后人了,没想到……”
他长长一声吁叹,目光锁在李越身上。
祁硕摇头道:“现在可好了,你不但见到了,而且你这个侄儿如今还是我朝器重的能臣,总也算是圆了你李家出人头地之想,光耀门楣了。”
闻言,李夙身形突然一滞,转身对着萧珏深深一拜。
“老夫知道,越儿能有今日,少不了王爷的提携,王爷于我李家恩重如山,请受老夫一拜!”
萧珏上前一步托住他的手臂,微微展眉浅笑,“本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李老无需这般礼重。”
祁硕在一旁笑而不语,只是那笑容之中深有其意,萧珏与李夙看了,皆是心中了然,却不点破。
李越为傅守献亲信,而今得萧珏器重,为萧珏左右手不过是迟早之事,如此一来,李夙此生该做之事、该守之人,自然也就明了了。
身后不远处,楚倾不紧不慢地走着,把前方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挑眉浅笑,道:“竟不知李老与李大人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尧冽笑答道:“谁都没想到,就连李兄自己都没想到,人生如戏,世事难料,本就是如此。”
楚倾颔首应下,走了两步,突然轻声道了句:“多谢。”
尧冽一愣,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楚倾淡笑道:“此番拿下历城,你与李大人、韩将军几乎未曾出手,一直居于后方,倒是让文钦和伯瑜出尽了风头,而今人人都知珏王身边新出了一位能将,想必这些话也会很快就传回京都。”
尧冽这才了然一笑,垂首轻轻摇头,“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明白,那件事波及北洵,我与王爷心中皆有愧,对你、对陆兄、对北洵亦是真心想要相助。你既如此信任我们,我们又岂会不知该做些什么?”
说罢,与楚倾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楚倾正要说什么,却在抬头时无意间瞥见前方一棵参天古树上坠下一只碗口大的草窝,她几乎来不及多想,足下轻点,掠身上前。
萧珏几人正闲谈,突然只觉一阵风从身边掠过,抬眼望去,正好看到楚倾跃起接住了差点坠地的鸟窝,落地时却脚下一滑。
“小心!”萧珏轻喝一声,跃上前去,将她拦腰接住,却因为脚下太滑,两人顺着斜坡,双双滑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克星

“王爷!”
“傅姑娘!”
听得这边惊呼声一片,身后的尧冽以及前去探路的陆文钦和李越齐齐奔了过来,站在斜坡上看去,见两人一路滑下去之后,安然无恙地站在坡底,不由得松了口气,好在这里不是悬崖。
萧珏站在坡底对着几人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不用担心,而后回身朝着楚倾的手里看去,好在鸟窝里的小家伙都完好无损,只是像是受了惊吓,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走,先上去再说。”萧珏伸手接过鸟窝,另一只手拉住楚倾,朝着坡上走去。
不想刚刚走了两步,突然两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用脚轻轻试了试,像是块木头,本不在意,然而两人又走了一步,却发现一方衣角露了出来。
两人脸色蓦地一沉,相视一眼,萧珏蹲下身来,用手扒开上面的雪,竟发现下面赫然埋着一具尸体,而且此人正是从容城总兵府离去的清泠!
然而此时她早已没了气息,浑身僵硬,大致检查了一番,面前一剑穿胸而过,剑招狠戾,剑法又快又准。
“她还是没能逃得过。”楚倾垂下眼眸,嗓音微冷,“看来容城还有东朝的人。”
萧珏点点头道:“当初得到消息说容城总兵府内有东朝细作,便想着趁守献五七之便,将人揪出来,现在看来,这些细作无所不在,想要全都揪出来怕是太难。”
楚倾凝眉道:“正如东朝抓不尽南璃的细作一样,想要全都找出来根本不可能,只要有分裂,就必有细作,是是非非,真真假假,谁人又知眼前之人心有几窍,话有多真?也许,有些细作已然待得连自己细作的身份都已经忘记了。”
闻言,萧珏不由沉眸,低头看了一眼清泠的尸体,“善恶有报,你已经救了她一次,这是她的因果,你也无需为她感叹。”
楚倾点点头,正欲离开,却瞥见她的双手紧握,似是抓着什么东西,不由俯下身去,费了很大的力气将手中的纸条抽出来,打开一看,纸条上赫然写着五个字:大月城生变。
字迹潦草,且最后的“变”字尚未写完,想来是在情急之下所写,却是还没来得及将信传出去就遭了毒手。
饶是寒风冽冽,风雪阵阵,依旧挡不住萧珏一行人回京的脚步。
地上积了雪,不能走得太快,一路上听着后面韩奇和陆文钦几人畅谈,时不时地提起一些可笑的往事,倒也不觉走得慢。
然楚倾的眼底却始终锁着一抹阴霾,时不时陷入沉思。
萧珏回身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还在想昨天的事?”
楚倾抬眼看了看他,太息道:“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个大月城生变,究竟是什么有变?”
苏姌轻轻碰了?碰了碰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手腕,抬了一下眼皮,不紧不慢道:“既然是东朝的细作,那也就是说这张纸条是要传回东朝,或者传给大月城那边的细作的。你们不如想一想,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大月城有没有什么动静。”
萧珏凝眉道:“若有动静,京中定会传来消息。”
“那也就是说,这个‘生变’很有可能不是指大月城的变化,而是……而是东朝细作有变?”
楚倾眸色骤然一沉,“这张纸条是要传回东朝的!”
萧珏也沉了脸色,沉吟道:“她是要告知东朝那边的人,大月城的细作有变。”
三人相视一眼,不由得齐齐皱眉,就连外面驾车的尧冽也跟着严肃起来,朗声道:“若照此说来,杀了清泠的人,是大月城的细作,而他杀人的原因并非是清泠没有完成任务,而是察觉了他生变。”
便也就是,自相残杀,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几人全都沉默不语,神色却越发的凝重。
如果情况真的如他们所想,那就太猜不透大月城那个细作的心思了,他既是东朝的人,却为何设计谋害楚倾,偏又不愿伤害萧珏,又为何下狠手杀了自己的人?他要隐瞒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风雪一阵接着一阵漫天卷来,他们这边沉默下去之后,后面韩奇的嗓音又渐渐高了起来,时不时传来一阵他那爽朗不羁的笑声,伴着车轮的声音,此起彼伏……
东朝,慕安候府。
下人进进出出,送进去的是清澈干净的热水,再端出来时便是鲜红的血水。
大夫和下人忙碌了好半晌,终于长长松了口气,走到外厅,对着正冷着脸色、端坐桌案旁的赫连昱俯身行礼。
“回殿下,江护卫的伤口血已止住,做了包扎,只是现在不宜包扎得太紧,每天两次换药,人也不能轻易挪动,需静养才可。”
赫连昱眼角微微动了一下,“救回来了?”
大夫太息道:“命是救回来了,不过江护卫这一次是元气大伤,怕是要养一段时间才可,今年之前莫要再妄动了。”
赫连昱紧绷的脸色稍稍松了松,“下去吧。”
“殿下,他那个伤口……”
赫连昱脸色蓦地一沉,瞥了他一眼,“本王知道怎么处理。”
大夫豁然一惊,这才想起慕安候殿下也是精通医术之人,方才他匆匆赶回,进门看到江迁的模样,曾想亲自动手,却又心知半途换下大夫,恐会把握不好救治江迁的时机,这才留在外厅等候。
想到此,大夫不在多留,连忙行了礼,躬身退出。
待一且收拾完,屏退左右,赫连昱起身走到内室,看了看脸色苍白如窗外雪的江迁,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机,气息亦是微弱不已,不由得缓缓握紧了拳,微微眯起眼睛,轻吟一声:“萧、珏!”
江迁醒来,已是两天之后。
甫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一袭白衣坐在外厅,一名丫头在屋里不紧不慢地收拾。
“水……”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小丫头顿然一喜,“醒了,江护卫醒了!”
白色身影霍然起身撩起珠帘进了内室,看着小丫头喂着他喝了杯水,眼神渐渐缓和。
“殿下……咳咳……”
“别动。”赫连昱抬手拦住他想要起身的动作,小丫头两眼通红道:“你可算醒了,殿下已经在这里坐了两天了。”
江迁眼角狠狠一动,赫连昱挥手屏退众人,扶着江迁稍稍坐起一些,“你伤得很重,暂且躺着不乱动,有什么事,伤好了再说。”
江迁却连连摇头,声音虚弱道:“有件事必须要告诉殿下……清、清泠已经死了……”
赫连昱俊眉一凝,“何人所为?”
江迁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属下只知道清泠被我们的人杀了,至于下命令的……只怕是她,大月城的那位……”
闻言,赫连昱眸色皱沉,语气渐冷,“是本王把她放在外面,放得太久了,却差点忘了,放得越久,心就越野。”
看着那冷厉的眼神,江迁不由得暗暗一惊,“殿下的意思是……”
赫连昱道:“你放心,本王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清泠而去动她,然而却有必要给她警醒一下,免得她忘了本王还在,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去碰不该碰的人!”
江迁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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