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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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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逸微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些,沉吟片刻,道:“宛家事发之后,便再没人敢轻易提起此事,无论是在王、在太后、还是在几位殿下面前。”
楚倾拧了眉,以目光询问。
聂逸继续道:“按常理来说,如果宛家犯下如此重罪,定会有人将此事耳提面命以警醒世人。可是,对宛家,却无人提及,甚至,宛家的宅子分毫未动,一直由将士看守。”
楚倾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语气平稳道:“将军的意思是,宛家的事另有隐情?”
聂逸道:“有没有隐情聂某不知,也查不到,但是宛家的事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至少……”他说着侧身看向楚倾,“这其中肯定有很多别人根本不知道的秘密。”
闻言,楚倾顿觉心中一悸,下意识地感激地看了聂逸一眼,抿了抿唇道:“聂将军耿直秉公,不随波逐流,甚是难得。”
聂逸听了只淡淡一笑,并不多言,抬眼看了看天色,道:“已经很晚了,聂某送姑娘回去吧。”
楚倾摇摇头,将手中的药瓶交到聂逸手中,“我自己可以回去,聂将军不用担心,这些药原本是要给公主的,现在公主已经先行离去,怕是要劳烦聂将军……”
聂逸微怔,不解地看着楚倾,楚倾道:“今天晚上你和公主闹得不欢而散,总该要见上一面把误会解释清楚。”
聂逸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接下了药瓶,垂首一笑道:“傅姑娘有心了,聂某记下了。”
楚倾微微摇了摇头,浅笑着致意,而后转身朝着沉香殿的方向去了。
身后,聂逸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又抬头看了看她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与深思,缓缓抬起另一只一直低垂的手,摊开掌心,里面是半块羊脂白玉雕。
方才,捡起这样从楚倾身上掉落下来的东西,本想交还给她,却在起身的瞬间,借着灯笼的光看清了手中的东西,骤然怔住,转过身的瞬间,便将东西收起。
这时候再仔细看了看,他已然确定,这样东西确实是很多年前他见过的那样,或者说,这样东西原本该是归他所有。
也许,这就是机缘巧合,是难以琢磨的缘分。
“只是,你究竟是哪一个?”轻轻一声叹息,他再度将手紧紧握起,收起那半块羊脂白玉,转身朝着宫门外走去。
一步步踏在雪上,听着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想起的请问声音,似乎将记忆带回了十多年前,如果他没有记错,那是十六年前……
“爹,娘!”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袱,惊慌失措地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逼近的黑衣人,身后是万丈悬崖,眼前是夺命杀手,对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进退皆不是选择。
“不要!”杀手身后的男子一声厉喝,正要冲上前来保护孩子,却被黑衣人横刀拦住,“聂文,你不顾你夫人的死活了吗?”
闻言,聂文脚步豁然停下,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夫人,放弃谁都不行。
夫人喝道:“不用管我,救孩子!”
黑衣人闻言,对着她的后颈一掌劈下,夫人顿然失去了知觉,聂文大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见四下里安静了下来,黑衣人又转向孩子,伸出手道:“快,把包袱里的东西交出来!”
孩子后退一步,看了自己的爹爹一眼,而后连连摇头,浑身却忍不住地不停颤抖。
一家人的倔强显然已经彻底惹怒了黑衣人,手中宽刀一扬,怒喝着砍下,却听得“当”的一声,举刀之人只觉有什么东西撞在刀刃上,带着强劲的力道,震得他的手臂一麻,丢了手中的刀。
继而一道人影闪过,稳稳落在孩子身边,将他揽进怀里。
见状,那边挟持着夫人的黑衣人也怒喝一声,挥刀就砍,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靠近了,马上之人喝了一句“住手”,掠身上前来,一脚踢开举刀之人,将夫人救下。
见孩子和夫人得救,聂文突然看到了希望,一把抓住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用力一拧,自己也借力退后一步,与妻儿以及救命恩人站在一起。
黑衣人正要扑上来,然两人带来的护卫已经赶了上来,无奈,黑衣人只得转身逃走。
“叩谢两位英雄救命之恩!”聂文领着悠悠转醒的妻儿跪地谢恩,却被二人拦住,只见他二人相视一眼,抱拳一笑,虽不多问什么,却已然明白彼此心思。
两边的马车上传出一阵轻轻的啼哭声,继而两位年轻妇人各抱着一名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下了马车,走到男子身边,对着彼此欠身施礼。
聂文这才惊觉二人是从南北两方而来的过路客,虽不相识,却是默契十足。再看那一双婴孩儿,可爱非常,忍不住问道:“这孩子多大了?”
其中一人笑道:“我家女儿今日弥月。”
闻言另一对夫妇不由大喜,道:“那可真是巧了,我们家女儿也是今日弥月。”
“这……”一众人不由惊讶不已,继而哈哈大笑。
聂文犹豫了一下,从孩子怀中的包袱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羊脂白玉雕。
“我聂家得二位英雄相救,才幸免于难,今日,我便将这样东西送与二位,一则,答谢二位的救命之恩,二则,当做是两位千金的弥月之礼,三则,你我三家有缘,今日在此相见是命中注定,今后若有缘再见,这也可算作是相认的信物。”
闻言,原本准备推辞的两人不由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这是这礼贵重……”
聂文忙道:“再重也不及二位救命之恩重,请二位一定要收下,切莫推辞!”
“好。”既如此,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接过那羊脂白玉雕,小心翼翼地放进孩子的襁褓里,还不忘对着聂文致谢。
聂文道:“这两枚白玉曾经高人开光点化,道是此玉该赠与有缘人,正因此,在下才好生收藏,却被误传为这是两块有灵性的玉石,惹来不少糊涂人的追讨。而今在此与二位相见,想来你们就是那有缘人,此玉分送于二位,在下相信,二位定能如护人一般护此玉周全。”
二人齐齐对聂文抱拳,道:“阁下放心,此物在下定当尽全力保管。”
说着,其中一人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孩子,淡笑道:“你很有胆识和魄力,方才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凶徒,你竟是有勇气想要玉石俱焚。”
孩子脸上一红,咬咬嘴唇道:“这世上,值得用生命保护的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哈哈……”几人不由仰头大笑,继而那人将一枚令牌交到孩子手中道:“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来日长大成人了,若有宏图抱负,大可到大月城来找我。”
另一人也拿出一枚腰牌交代孩子手中道:“我这里也一样,我这人就是爱才,你若有意,随时可以到江珑城来找我。”
虽然一个的南璃京都,一个的北洵王都,然双方显然根本没有要计较这些。
直到两方相互道了别离开,马车走出很远了,聂文这才领着妻儿起身,接过孩子手中的令牌看了看,只见一枚刻着“宛”字,一枚刻着“楚”字。
聂文像是想打了什么,微微一惊,转而又坦然笑开,拍拍孩子的头道:“聂逸,你记住,今后若有缘得见拿着那两块白玉的人,不管怎样,不管是谁,你都要尽全力护她周全,哪怕是拼上自己的命!”
“嗯!”聂逸用力点了点头,“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第一百七十三章 训责
“咚——”一声巨响从西院传来,让刚刚从门前路过的尧冽一惊,不由停下脚步,疑惑地朝着院内看了一眼,问身边的人道:“出什么事了?”
下人畏缩了一下,小声道:“小姐回来之后就没安生过,一直吵着闹着要出府,老爷和夫人轮流着来劝了,好不容易安静了会儿,结果……近日一早王妃回府,这……”
自从苏婕代嫁之后,苏府原来的下人就几乎全都被遣散,只留了一些老奴和忠奴,最近方才又招进了一些新人,对苏家两位小姐不甚了解,也捉摸不透苏姌是脾气。
听着屋里吵吵闹闹的声音,尧冽犹豫了一下,道:“我去看看她,看能不能劝劝她。”
下人迟疑了一下,想了想,点头道:“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苏姌顿然一喜,起身就要冲出去,却见已到熟悉的身影豁然出现在门外,凝眉看着她,看得她一愣。
“你……你怎么来了?”她后退两步,将人让进门来。
尧冽坐下道:“父亲来找苏伯伯有些事商议,我听闻苏王妃回府,所以来……看看……”
一提起苏婕回府的事,苏姌方才一瞬间的沉静顿然消失不见,站起身道:“差点忘了这事,我正要去找萧珏!”
尧冽一把拉住她,堵住她的嘴,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苏姌挣脱他的钳制,一脸怒意道:“这话你应该去问他,他想干什么?他竟然……竟然下令遣散府中一众夫人姬妾,这不是给婕儿找骂吗?最重要的是,让婕儿堂堂苏王妃,竟要受一个小丫头的气,婕儿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受得了?”
“小丫头?”尧冽愣了一下。
苏姌道:“就是那个叫秦素的。听说这小丫头人长得不错,王爷待她也很好,但是现在婕儿好歹是苏王妃,她竟然管着婕儿……”
“你不用去了。”话未说完,尧冽就淡笑着打断了她,“你若不去,一切都好,你若去了,事情才会真的变得难办。”
苏姌一愣,在他对面坐下来,想了想问道:“你也认识这个秦素?”
尧冽浅浅一笑,何止是认识?萧珏手下精兵强将之中,有谁不知秦素?暗楼暗营之中,又有谁不知秦先生?
“你可知王爷的母家?”
苏姌点点头:“你是说月家?”
“嗯。”尧冽兀自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到苏姌面前,“秦氏是月家家将,将门虎子,保护的不仅仅是月家,更是南璃边疆安稳。秦素是秦家她这一辈之中唯一的女子,自小受家门兄长的影响,加上她独有的女儿家的细致认真,很快就在同辈之中脱颖而出,自幼被送到珏王府,跟随在王爷身侧,珏王府中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王爷的心思,而同样的?样的,也没有人比她在珏王府的地位更独特。”
闻言,苏姌不由得紧紧皱眉,“照此说来,她与王爷是青梅竹马?”
尧冽断然摇头,“青梅竹马算不上,但绝对是王爷很在乎的人。秦素可算是我南璃第一个上过战场、领兵抗敌的女子,只是那时候她尚且年幼,且一直女扮男装,所以无人知晓。那一次她受伤,伤在胸前,王爷知她女子身份,所以不肯让军中大夫替她治伤,亲自替她处理了伤口,却也因此让王爷下定决定,再也不允许她上战场,是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待在珏王府,对府中的一切事物都了如指掌,王爷若是让她为后院管事,协助苏王妃办事,实则不是为难苏王妃,而是帮她。有秦素在,苏王妃就不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苏姌愣了愣,没想到苏婕口中那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丫头竟有这等来头。若是苏婕以苏王妃的身份,而对秦素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和举动,只怕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苏婕自己。
越想,苏姌心中越不安,捏了捏手中的杯盏,“不行,我得要去提醒婕儿,让她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正要起身,就被尧冽一把拦住,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朝着门口瞥了一眼。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苏婕怏怏地看了二人一眼,进了门来,在苏姌身边坐下,看着尧冽问道:“那个秦素,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尧冽浅笑道:“其实她有多厉害,我还真不知道,我并没有跟她交过手,但是韩奇跟她交过手。”
苏婕眼睛一亮,问道:“结果怎样?”
尧冽道:“输了。”顿了顿,又补充道:“韩奇输了。”
闻言,苏姌和苏婕的脸色微变,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就算与韩奇交情不深,但至少她们都知道韩奇这个人,萧珏最器重的手下得力能将之一,三品云麾将军,能力自是不可能差了去,可是若他都败在秦素手下,那秦素倒真的有几分能耐。
尧冽看了一眼姐妹俩的脸色,淡笑道:“我跟你们说这些,不是要你们忌惮她、怕她,若是处的久了你们就会知道,秦素其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私心,尽忠职守地完成秦家和月家交代的任务,保护好王爷和珏王府。”
苏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苏婕却只冷冷一笑,淡淡道:“而今她只是个小小的管事,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私心,可是要我看,没有私心,却有野心!”
闻言,尧冽无奈地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苏姌冲他摇摇头,而后拍着苏婕的肩膀道:“放心吧,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苏婕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些,正好下人来报,尧仇与苏康友叫三人过去,三人便起身朝着前厅去了。
甫一进了厅内就看到尧仇、苏康友、苏康善以及苏昊皆在,妇人却是不见一人,且看苏家男子个个面色凝重,苏姌的心底没由来的一阵心虚,下意识地瞥了尧冽一眼,只见尧冽朝她投来一记安慰的目光,点点头。
“爹……”苏姌和苏婕走到苏康友面前,刚刚开口,就听得苏康友一声厉喝:“跪下!”
姐妹俩不明就里,却心知情况不妙,赶紧齐齐跪下。
苏康友气得面色微红,伸手指了指两人,连连摇头:“想我苏康友一生没做过什么违背良心之事,我苏家亦是经商有道,不曾伤天害理,且每逢灾害也会赈济灾民,却怎的……怎的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
尧冽偷偷瞥了尧仇一眼,尧仇却不动声色,只顾低头品茶。
“爹,出什么事了?”尧冽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
尧仇摇摇头道:“苏家家事,为父怎知?”
见他一脸气定神闲,尧冽不禁越发着急,心中隐隐担忧着苏姌。
苏康友继续道:“闹出代嫁一事,已经让整个苏家人人自危,战战兢兢,你二人却是不知体谅众人,荒唐之事竟接连闹出一桩又一桩!婕儿,你今日突然回府是怎么回事?为父听身边的下人说,你与珏王殿下起了冲突,而且还争执起来,是怎么回事?”
“爹……”苏婕闻言,鼻子酸了一下,眼睛眨巴眨巴就要落泪,“女儿被人欺负你也不管,还要责备女儿……”
一听她这哽咽之声,苏康友的脸色顿然缓和了些许,无奈地挥挥手道:“王爷要遣散府中的夫人姬妾,你有什么好阻拦的?既然是王爷的意思,你身为苏王妃,照做便是,怎能违逆王爷?你知不知道,王爷这么做,只会让别人感觉得到你受王爷尊宠,是你的福气,也是苏家的福气,你有什么不情愿的?”
“是……”苏婕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把实情说出来。
骄傲如她,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她嫁入珏王府已经数月,却依旧未曾与萧珏同房?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只是,想到这里,这心里的委屈顿然全都涌了出来,意识控制不住,轻轻啜泣。
见之,苏康友连忙挥挥手道:“罢了,你先且在府中歇息两日,后天为父亲自送你回珏王府。”
苏婕心中不悦,却又不想说什么,感觉得到苏康友对自己的关心,不由得哭得更厉害,苏昊只得上前来将她扶到一边,轻声安慰。
苏姌一脸愧疚地看着哭得伤心的苏婕,心知原本这些委屈和苦恼都该是由自己来承受,不由得黯然垂首,却听苏康友突然厉声问道:“姌儿,你便说说,你为何要擅自离家出走,这段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苏姌撅着嘴嘀咕道:“你不是都知道吗……”
“说!”
苏姌一惊,抿抿嘴唇道:“女儿去了东朝。”
“你……”听她亲口说出来,苏康友还是震怒不已,喝问道:“你一个姑娘家去东朝做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为父和你娘怎么办?”
苏姌低着头朝着尧冽这边瞥了一眼,见尧冽正紧盯着她,大有上前替她辩驳之意,便连连摇了摇头,而后支支吾吾道:“女儿……女儿就是想出去走走,看看风景,看看外面与大月城有什么不同……”
“胡闹!”因着苏姌逃婚又离家出走,苏康友已经是怒极,再看苏婕哭得伤心,她却一脸敷衍、无所谓的表情,不由气急,一声厉喝之后,竟站起身来,抬手狠狠一巴掌打下来。
“啪——”
一声脆响,厅内众人皆愣了愣,苏姌也有些懵然,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人,不由低呼:“尧冽!”
第一百七十四章 情定
苏康友吃了一惊,愕然地看着眼前脸上泛红的尧冽,又下意识地朝尧仇瞥了一眼,眼底有一丝歉意与不安,却见尧仇只是微微摇摇头,并不在意,且示意他也不用在意。
“你干什么?”苏姌一把拉住尧冽,将他挡在身后,皱眉睨了苏康友一眼,未及开口,就见尧冽对着苏康友俯身行了礼,道:“苏伯伯,您不要怪罪苏姌,她此行到东朝是为了帮助我、救我,若非有她在,我早已死了很多次。苏姌擅自离家确有不对,苏伯伯若要责罚,便责罚晚辈,晚辈愿承担一切罪责!”
苏姌暗暗一惊,推开尧冽道:“谁要你承担?”
说罢又转向苏康友道:“爹,这件事是女儿一个人的错,是女儿任性妄为,擅自出走,会在东朝遇上尧冽,纯属是偶然,我……”
“好了……”苏康友脸色不善地挥挥手,打断苏姌,抬头看了看苏姌,最后目光落在尧冽身上,“姌儿真的救过你?”
尧冽点点头道:“她曾不止一次救了我,不仅如此,在北疆时,苏姌和傅姑娘更是对拿下历城功不可没,听闻王爷昨日一早已经将奏本递了上去,最迟不过明日,王的封赏就会赐下,苏伯伯这个时候责罚苏姌,怕是多有不妥。”
听此一言,众人全都微微一愣,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有人都知道,战场上,尧冽是叱咤风云、无往不胜的怀化大将,然战场下却也是个温润和气、敬师尊长、待人随和的男子,今次对着苏康友说出这一番带着些许咄咄逼人气势的话来,未免让人心中诧异。
看着他坚定冷然的神色,苏姌心中暗暗惊讶,心虚之余又人忍不住偷偷欢喜,没想到这个时候尧冽会站出来为她“出头”。
苏昊看了二人一眼,适时出声道:“二叔,尧冽所言不假,虽然这一次是姌儿任性,擅自离开,可是归根结底,她这一次并未给府中、给苏家带来什么责难,反倒助尧冽、助王爷一臂之力,收了历城。而今,姌儿既然已经安然回府,二叔让她在府中闭门思过几日便罢,无需再加以责罚,否则,王若是知道了,难免心起疑虑。”
说罢,与尧冽相视一眼,显然都明白了各自的心思。
苏康善也出声道:“他们俩说的有道理,王爷递上的奏本里说的必然是苏家二小姐助平叛有功,所以赏赐也必然是给苏家二小姐苏婕的。二弟,大哥总觉得,事已至此,倒不如索性将两个丫头的身份与姓名互换,也省得那些烦恼。”
苏康友迟疑了一下,“大哥的意思是……”
苏昊看了看尧冽,两人点了点头,苏昊道:“父亲的想法与我们一致,二叔可以吩咐下去,从今往后,嫁入珏王府的苏?的苏王妃就是大小姐苏姌,任何人见了都是如此,而帮助王爷平叛、而今待字闺中的这位就是二小姐苏婕。”说着指了指苏姌,“只有这样,才能将代嫁一事掩盖过去,至于能遮掩多久已不得而知,而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若是一直都没有人能发现这一点,那便是我苏家的福气,是蒙祖上阴德庇佑。”
“唔……”闻言,三位长辈全都微微疑惑了一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
许久,苏康友道:“其实我本意也是如此,只是一想,又觉得此举未免有些荒唐。”
苏姌和苏婕早已经交换好了心思,这会儿只听姐妹二人跪地道:“不荒唐……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父亲放心,从今往后,我们一定会严以律己,再也不会犯错,给苏家召难。”
见姐妹二人已经这么说了,几位长辈便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点点头,苏康友沉沉叹息道:“罢了,便依你们之意。”
闻言,几人大喜,苏家姐妹连忙行礼致谢。
见一家和乐融融,尧冽微微弯起嘴角,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退了回来,不想他刚刚坐回座上,尧仇就投来一记意味深长的笑意。
“父亲……”尧冽心虚,轻轻喊了一声。
尧仇放下手中杯盏,小声道:“你刚回来那日,为父问起你在东朝的事,你为何隐瞒与姌儿同行一事?”
“我……”尧冽的脸色不自然,不知是心中有鬼,还是因为刚刚被打了一巴掌,到现在脸还有些红,连忙低下头道:“在东朝也没什么大事,想要做的事、想要找的人也是没有任何消息,心中有愧,便不想说太多。”
“是吗?”尧仇深深一笑,“是心中有愧,还是心中有鬼?”
尧冽豁然吃了一惊,瞪着眼睛看了尧仇一眼,“父亲……”
“好了……”见他哑口无言,一脸无从辩解的表情,尧仇也无意再为难他。他的儿子他心里最了解,尧冽不是胡作非为之人,此番偷偷前往东朝也是为了寻找宛珂的下落,这些尧仇自然都是知道的。
正也因此,这一次尧冽回京之后,尧仇并没有对他多加苛责,听闻他受了那穴位易容之痛,已经是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尧仇不由沉沉一叹,自然是想起韩奇所言,当初在林城,带伤忍痛为尧冽解除穴位易容、免尧冽受痛的人是楚倾。
“你这个小丫头,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尧仇心中疑惑重重,却又忍不住对这个丫头心生谢意与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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