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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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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病症比较类似于某种症状。”月寒婵眼底有阵阵冷意闪过,无意瞥了一眼门外,转而又笑得温和,“傅宁,你是聪明人,应该不需要我说太多。”
楚倾顿然拧了眉,看了看手中这只葱白玉腕,语气变得深沉:“你想怎样?”
月寒婵莞尔一笑,看不出丝毫异样,只见柔弱之态,“我只是最近食欲不振,精神也不好,偶有泛呕,这两日心中不安,总觉有事要发生,你医术高明,不可能看不出这是什么病症。”
楚倾沉沉吸气,问道:“为何要这么做?”
月寒婵道:“有些绊脚石留着实在太碍眼,最重要的是,我听闻前几日还伤了你的人。”
“你……”楚倾愣了愣,“你是为了……”
“我这一生便也就这样了,无望,无谓,也无情。”说着她缓缓抬头,嘴角浮上一抹凄凄冷笑,“凭我之力,已不知能不能报我想报之仇,既是如此,那我就要趁着我还活着,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才行,毕竟,你曾经救过我,不止一次。”
蓦地,她抬手紧紧抓住楚倾的手腕,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是坚决冷毅,“你帮我,后面的事如何解决,我早已有打算,她伤我无碍,可是若要伤你,我就不能容她。”
楚倾心中微颤,反手紧紧抓住月寒婵的手,“为何?只为救命之恩?
月寒婵看着这张近在眼前的面容,许久才挑起嘴角一笑,摇了摇头,“你与那个人,实在太过相像。宛珂临行前我曾答应过他,会替他照顾好他的妹妹,可是我却食言了……”
闻言,楚倾心中骤然一凛,看着月寒婵那张清丽容颜,却是哑然说不出话来。
隔了良久,楚倾挑帘缓缓走出,对着萧珩和萧⑽⑶飞硇欣瘢抗獯幽切┯行┚傻拇蠓蛎嫔弦灰淮淅湟恍Γ溃骸肮箔'王殿下,月妃……有喜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动手
闻言,萧а鄣字枞簧凉凰裤等唬⒆旁潞康姆棵趴戳肆窖郏斩淦鹈冀乔崆嵝褰四谑摇
萧珩微微挑眉,眼底带着一丝疑惑从楚倾面上划过,见楚倾神色淡然,不见任何异样,终究没有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
“既然有傅大人在此,诸位无事便先离去吧。”萧珩说着对着另外几名大夫挥了挥手,几人略有踌躇地看了楚倾一眼,似有话要说,却又碍于萧珩在场,终是没说,躬身退出。
“这是你想好的回答?”萧珩拧起眉看着楚倾,一步步朝她走近,“你当真,把本宫的话听进心里了?”
楚倾收敛了最后一丝笑意,侧身斜视着萧珩,“殿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莫不是以为,妾身不该有这个孩子,醺桓锰矶。俊蔽菽诖匆坏狼謇涞纳ひ簦饺宋胖既滩蛔⊙ブ患潞恳幌潞崤壅稚恚谙舡'的搀扶下缓缓挑帘而出。
“寒婵。”萧Ч思袄袷∩嵝蚜艘痪洹
萧珩却大方地挥了挥手,目光紧紧盯在月寒婵身上,眉眼犀利如鹰,似是想要将她看穿看透一般,然,当他的目光撞上月寒婵那清冷淡极的眸子,终究还是收起了所有的考究,淡笑着摇了摇头。
“岂会?”萧珩语气是难得的随和,微微浅笑,“月妃有喜,是踔#嗍钦瞿狭е#竿跤牖首婺溉羰堑弥囟ǹ牟灰眩暇梗馐俏蚁羰险庖槐驳谝桓龊⒆印!
月寒婵微微福了福身,“那妾身便借殿下吉言,最好能安然生下这个孩子。”
闻言,萧珩的脸色又是微微一变,虽然细微,楚倾却看得清楚。
萧ё匀灰彩强吹妹髅靼装祝」芏酥皇窍干锏鼗夯核道矗慈嗡寄芨芯醯玫搅饺酥湮疵獾姆瘴В缭潞空獍闱崛嵛潞偷呐樱韵翮袢醋肿秩缯耄渚浯恚靡幌蚶淅魑耷榈南翮穸运喾巳茫挥胂嗾恢橹硕ㄈ换岵镆焱蚍帧
宛家……
存在两人之间、导致这般局面的,终究是宛家。
谁都知道,月寒婵出自宛家,与宛家同为一体,而今整个宛家全都遭难,除了月寒婵之外,一个活口不留,逝者已矣,生者可悲。
尤其还是这样一个被迫嫁于不爱之人的女子,一个烈性情女子。
听出月寒婵言下之意,萧е坏美⒕蔚乜戳讼翮褚谎郏允厩敢猓翮袢床灰晕唬崆嵋×艘⊥贰
“哟,原来大哥也在。”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一袭利落劲装的萧珝在一名盛装女子的陪同下一起进了屋来,这才看到站在萧珩身后的楚倾,萧珝不由面上一喜,上前一步道:“傅姑娘也在!??在!”
“见过十王爷、蹂!
邓竹音只觉情况有些不对,对着萧珩行了礼,而后抬眼扫过众人,故作惊道:“月妹妹这脸色似是不好,要不要传大夫看一下……”
“不必。”话音未落就被萧Ю淅浯蚨希漤怂谎鄣溃骸按咏裢蟾械拇蠓虿槐卦俟试洛氖拢磺凶杂懈荡笕讼嘀秃谩!
邓竹音一愣,朝着楚倾投去一道异样的目光,“王爷这是……”
萧Ъ绦溃骸霸洛衷谏砘秤性校翟诓槐愎炔倮停闶黔'王妃,今后,府中的一切事务都得由你一人打理。”
“有孕?”邓竹音豁然瞪大眼睛,将月寒婵仔细打量了一番,“可瞧准了?这件事非同儿戏,可不能出丝毫岔子……”
“你不相信傅大人的医术?”萧в质抢淅湟谎凵ü嫔希诺盟⒓脆渖潭沉顺阋谎郏妥磐芬ба溃版聿皇悄歉鲆馑肌
“好了……”萧Я谑郑霸洛衷谛枰惭灰顺衬郑窈竽闳羰俏奘拢筒灰皆洛庠鹤永锢创蛉潘恕!
邓竹音虽心有不甘,却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咬着嘴唇垂首应声。
萧珝却早已乐得脸上开了花,笑嘻嘻上前道:“三嫂有了身孕?哎呀,这可是大喜事,我得赶紧进宫去告诉父王和皇祖母去。”
萧珩拉住他道:“不急,等傅大人开完方子,抓好安胎的药,你随我们一起进宫去。贵妃娘娘这几日一直在念叨你,似是有意在除夕夜求父王为你指一门婚事。”
闻言,萧珝脸色骤变,“婚事?何故如此着急?”
萧珩摇头浅笑:“这得问贵妃娘娘,旁人如何得知?”
萧珝苦着脸又问道:“那……你可听说母妃中意的是哪家姑娘?”
萧珩微微摇摇头道:“听贵妃娘娘的意思,她曾经跟你提起过这事。”
问言,萧珝顿然一惊,一巴掌拍在腿上:“遭了,该不会是苏家!”
苏家长女苏姌已经嫁为珏王侧妃,而今还剩一个小女苏婕,若是再嫁給萧珝,不仅是苏家有福,程家的立场也会微有变动。
如此一来,南璃四大家族就独独剩下云家独守一处了。
回去的路上,萧珝一路都苦着一张脸,萧珩与楚倾各有心事,三人便一路无声地回到了宫里。
楚倾径直回了沉香殿,刚一进屋宋盈就把她拉到暖炉边上取暖,握着她冰冷的手,一边轻轻揉搓一边心疼道:“这大冷天的,太子殿下何故有事没事拉着姑娘外出?”
楚倾摇头笑道:“无碍,多走动走动,舒活舒活胫骨也不是坏事。”
宋盈无奈叹息一声,继而又回身指了指案上,楚倾回身看去,只见案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几件冬衣以及毛皮斗篷,一眼便看出那做工精致,绝非一两日赶工而成。
“姑娘刚与太子殿下一道出了醺逋醺憷戳巳耍庑┒鞫际峭跻鬃宰急傅摹!
楚倾顿觉心头一暖,定定地看了半晌,挑了挑眉,道:“他既送以大礼,我们也该回一份重礼才是。”
说着看了看一脸静淡的宋盈,忽然将手中的手钏丢了出去,宋盈见状,来不及惊呼,一个闪身掠过去将手钏接住,继而又见楚倾扬手操起两只杯盏打来,宋盈当即明白过来,稳了稳神,一手接住一只杯盏,再一个转身,待她站稳之时,只见另一只杯盏被她牢牢含在嘴边。
楚倾脸上拂过一丝满意浅笑,上前接下她手中的东西,“看来我不在京中的这段时间,你跟着常林和陶将军当真学了不少,身手精进了很多。”
宋盈腼腆一笑,道:“姑娘别看陶将军他们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训练场上当真像是一个个魔鬼,我差点就坚持不住,打了退堂鼓。好在有常林陪着我,最开始的那半个月,我和常林没少被罚,陶将军和薛将军从来不会因为我是姑娘身边的人、又或者我是姑娘家而手下留情,不过,我真得要感谢他们,每天除了训练兵将之外,还会单独教授我和常林武艺。”
说罢,她突然对着楚倾行了大礼,抓住楚倾的手腕道:“其实,这些都是姑娘的嘱托,是吗?”
楚倾轻轻笑了一声,将她扶住,“你以为我只是为了你?我不过是想你能学一些武艺防身,顺便也能为我做事。”
宋盈重重点了点头:“宋盈的命是姑娘给的,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好!”楚倾一撩袍袖,转过走到门前,看着外面苍茫无边的天色,嗓音清冽道:“该是我们回礼的时候了!”
入夜之后,沉香殿陷入一片沉寂。
在这里伺候的宫人都知道,傅姑娘是个性子冷寂的女子,不喜喧闹,所以很少会在沉香殿吵闹。
海棠领着一群人来送东西的时候,丁香和豆蔻闲来无事,在庭前捡着梅花落下的花瓣,这些花都是萧珩从花房选来的上品,便是落下的花瓣都珍贵异常。
“海棠姐姐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见来人是海棠,两人连忙上前行礼。
海棠淡淡一笑,神色恬静,看了一眼楚倾的房门道:“我是奉太后娘娘之命,给傅姑娘送些过冬的用品来,瞧院子里这么静,不知姑娘可睡下了?”
两人连忙笑道:“没呢……姑娘喜静,这会儿应该正在研香来,姐姐随我们来。”
说罢两人上前敲了门,将海棠引入屋内。
刚一进屋,一股淡雅清幽的香味便迎面扑来,乍一闻到这香气,海棠豁然怔了怔,眼底划过一抹惊惶,好在丁香二人不察,正往里屋走去。
“海棠姐姐稍后,奴婢去请姑娘。”
海棠定了定神,勉强笑着点点头,而后下意识地抬眼朝着四处看去,四周的桌案上还摆放着白日里珏王府送来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
蓦地,海棠目光一滞,定定落在一见桑狐绒斗篷上,纯白的桑狐绒在烛光下似是泛着刺眼的光,一道道刺入她的眼中。
记得珏王刚刚回京那日,她奉古太后之命出宫给珏王府送东西去,便是在萧珏的书房里,她见到了这件斗篷,彼时,这件斗篷正静静地晾在衣架上,萧珏不时看上一眼,继而低头继续描绘。
“这莫不就是今春王爷随王去狩猎时,猎得的那只桑狐绒?”
萧珏挑眉浅浅一笑,“你竟还记得。”
海棠低头莞尔笑道:“当然记得,王爷当时还说过,要将这桑狐绒做成斗篷送给你最在乎的人……”
蓦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陡然收音,偷偷瞥了萧珏一眼,却未见萧珏脸上有什么异样,方才松了口气。
本以为,宛珺已经不在,这件斗篷会就此留在珏王府,她却断然没想到,这件斗篷会被送入沉香殿。
定定地看了半晌,海棠低垂的手突然紧紧握起,脸上闪过一丝森寒杀意。
虽然很细微,站在帘后的楚倾却将她所有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第一百七十八章 海棠
“太后娘娘得知姑娘此番进京,只随身带了两件冬衣,便让奴婢送来这些过冬用物,姑娘且看还有什么落下的,奴婢回禀了太后,再给姑娘送来。”
不过是转眼之间,再见到从内室走出来的楚倾,海棠的情绪已经变得平稳无波,眼底不见一丝一毫的异样。
可,越是如此,楚倾心中的疑惑便越深。
纵然心知海棠在宫中时日已久,早已见惯了这宫中的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然她这般转瞬便可收敛起多余情绪与表情的功夫,还是不能小觑。
“太后娘娘有心了。”楚倾垂首微微一笑,摇摇头道:“今日一早珏王殿下也命人送了些东西来,已经够齐全的了。”
说着似是无意地垂眸朝着身边的东西瞥了一眼,又蓦地回身,果见海棠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姑娘与珏王殿下交情颇深,王爷惦记着姑娘也是理所应当。”海棠淡淡说着,突然对着楚倾慰然一笑,道:“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有这么多人关心姑娘,姑娘也就不要再为过去的事伤心了,逝者已矣,海棠相信,傅将军和姑娘的未婚夫婿在天有灵,定也不希望看到姑娘念念不忘往日悲伤。”
闻及“未婚夫婿”四个字,楚倾的脸色没由来地沉了沉,果然听海棠继续道:“关于太子殿下求旨赐婚一事,海棠也略有耳闻,如太后娘娘所言,姑娘蕙质兰心,这一生定能觅得良婿,所以姑娘切莫将太子殿下的事放在心上,殿下素来就是这般洒脱不羁的性子,闹了便罢了,也多亏有在当初有珏王出面阻止,这件事终未闹大,让姑娘难堪。”
楚倾低头浅笑着微微点头,海棠字字为她忧虑,似是劝慰,然楚倾却听得明白,说是萧珩性情不羁,便是说他求旨赐婚不过是一时兴起冲动为之罢了,再者,当初萧珏说服萧琏回绝萧珩的理由便是,傅宁是丧父丧夫之人,不宜嫁入东宫。
照此推算,自然也就不宜嫁入珏王府为正妃,那萧珏府中留下的正妃位子究竟花落谁家,就更加悬乎难测了。
想到这里,楚倾连连点头道:“多谢海棠姐姐提醒,傅宁谨记在心。”
闻言,海棠连连摆手道:“傅姑娘叫奴婢海棠就罢,海棠身份低位,‘姐姐’二字实在担不起。”
楚倾忙道:“岂会?刚刚进宫便得知海棠之名,听闻这雍华宫中,太后娘娘身边的宫人嬷嬷走的走,老的老,如今就剩下你还陪在太后娘娘身边,正也因此,太后娘娘待你亲切备至,不逊于二公主,既如此,你又何必如此自谦?”
海棠只涩涩一笑,眼底有一丝为难,丝毫没有解释之一,长长一叹,道:“说来,我在太后娘娘身边待了亦有十四年之久,来年?来年入夏便是十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这十五年就过去了。”
楚倾不由凝眉细细想了想,像是有什么疑惑,皱眉道:“海棠姐姐在太后娘娘身边待了这么久,可曾见过宸妃娘娘?”
海棠蓦地一惊,顿然拧了拧眉,在与楚倾四目相对的时候顿然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又淡淡笑了笑道:“傅姑娘怎的突然提起宸妃娘娘?”
楚倾低头笑道:“说来海棠姐姐恐会笑话,傅家得王爷大恩,无以为报,听闻当年宸妃娘娘抑郁而终,至死都留有心结,这些年王爷也一直在找娘娘藏在心中的郁结,傅宁便想着能打听一些关于宸妃娘娘的事,看看能否从其中找出缘由,也好让王爷安心。”
说到底,终究还是为了萧珏。
海棠转过身去,凄冷一笑,再回过身时已是一脸悲恸,连连摇了摇头道:“非我不愿帮助姑娘,而是实在不知该怎么帮。我确曾见过宸妃娘娘,但也只是寥寥数面。我初到雍华宫的时候,只是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小丫头,且年纪又小,只能待在后院做些烧火拾柴的粗鄙活儿,蒙太后娘娘不嫌,怜我幼儿,将我召到前殿伺候,却不想,我刚刚到前殿没多久,宸妃娘娘就因为被传在太后娘娘的药里下动手脚,而被王禁足寝宫,直至抑郁而终。”
楚倾不由蹙起秀眉微微侧过身去,海棠所言并非虚言,然却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并没有什么可用之处。
难道,她的猜想错了?
见楚倾面露异色,海棠不由出声问道:“傅姑娘在想什么?”
楚倾回神,摇了摇头,太息道:“我本想着这雍华宫里除了那些老嬷嬷,便是海棠姐姐的资历最老,能知道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事,也好探得当年宸妃娘娘究竟是因为何故而被禁足,其中又可曾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难言之隐,却是不想,连姐姐都不知晓。”
闻言,海棠的脸上也拂过一抹凄然,点点头道:“实不相瞒,我也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其实这些年来,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梗儿,总觉得好像是我的出现而害得宸妃娘娘至此,害得王爷和公主……”
她话没有说完,脸色却黯淡了下去,眼底有一丝悲伤隐隐闪过,顿了顿才继续道:“当年王爷尚且年幼,看着他被接进雍华宫中却依旧终日闷闷不乐,我的心里也很愧疚。相书上说,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牵连,一物的出现、消亡或是改变,都会影响另一物。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是不是宸妃娘娘就不会至此……”
楚倾侧目,看到那双闪烁星眸背后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悲痛与愧疚,她知,那是出自真心,不掺虚假。
“姐姐多虑了。”楚倾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牵连不假,却也有自己的命数,我虽不能说宸妃娘娘命当如此,可是却知这些与海棠姐姐无关。”
海棠顿觉鼻子一酸,反手抓住楚倾,“真的吗?”
“嗯。”楚倾用力点点头,“这些年来姐姐尽心尽力照顾太后娘娘,忠心可表,又怎会是害了宸妃娘娘之人?今日是傅宁莽撞,提及当年之事惹得姐姐伤心,回报王爷之恩,也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傅宁会再想他法。”
海棠难得破涕为笑,“傅姑娘果然是玲珑巧心,比花解语,不禁才艺高绝,貌比天下,最重要的是,有一颗仁善之心。谁若能娶你,当真是前世积德,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说罢,抿唇轻叹两声,松开楚倾的手朝着门外走去,“时辰不早了,海棠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姑娘今日奔波劳累,早些睡下吧。”
见楚倾点了点头,突然又像是察觉了什么,问道:“对了,怎么不见宋盈那个丫头?”
楚倾道:“宋盈近来伤了手,我便让她休息去了,反正也没什么粗重活儿。”
海棠并未作他想,毕竟在这个皇宫里,这样的事也只有特立独行的傅宁做得出来,当即颔首致意,领着在门外守候的众人离去。
看着那道背影,楚倾眼底疑惑重重,渐渐收敛笑意,转身进了内室,瞥了一眼岸上的香炉。
清香袅袅,闻之众人都觉得这香气似有似无,似浓似淡,若即若离,根本捕捉不到,而越是捕捉不到,就越发想要追寻着不放。
爱之人很多,知之人却甚少——白石香,这种香早已从中原消失十多年。
“姑娘。”不知何时,只觉四下已经一片寂静,入了深夜,一道黑色人影从开着的后窗轻轻掠入屋内,对着楚倾微微行礼。
见她回来,楚倾悄悄松了口气放了心,“可有人察觉?”
黑衣人走到屏风后,利落地褪下夜行衣,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衣衫,再出来时,赫然正是宋盈。
“姑娘放心,所有的东西我检查了之后,全都放回了原处,并未带走。只是……”她拧了拧眉,有些为难,“出了姑娘所料,我却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之处。”
“呵!”楚倾却不由轻轻一笑,替她倒了杯水,“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才正是最大的可疑之处,身为雍华宫资历最老却最年轻的掌事宫女、得太后娘娘如此重用与青睐,平日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疏忽,更不曾与任何其他人有过甚的往来,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宋盈想了想,突然吃了一惊道:“心里有鬼!”
楚倾颔首道:“换个思绪再想,如果她当真只是一心想效忠萧氏,伺候好太后娘娘,如我这般一个搅乱后宫之人,她又何须突然言和讨好,刻意靠近?我无权无势,有什么是只得她企图的?”
宋盈凝眉想了想道:“那……会不会是因为她只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只是觉得与姑娘投缘,所以才想要亲近姑娘?”
“会吗?”楚倾突然清冷一笑,起身走到门前,“她既能以如此稚龄在这深宫之中安然无恙、风风光光地活了这么久,心思与手段自然非寻常人所能及,你以为,如她这般聪明之人,会愿意想要亲近我这样一个众矢之的之人?”
若真如此,那她眼底一次次闪现的杀意,却又是为何?
为何?
楚倾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仔细沉思半晌,突然轻呵一声,点点头道:“是因为他吗?”
宋盈下意识地脱口问道:“谁啊?”
第一百七十九章 除夕
楚倾道:“海棠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几乎寸步不离,其余时间还要照顾打理雍华宫上上下下诸事。虽然听闻碍于年龄和资历问题,包括萧珩在内的几位王爷皆与她交好,然若要相交甚深,此人就必然是常在雍华宫走动、甚至是曾久居雍华宫之人。”
宋盈的心底顿然狠狠一颤,疑惑地瞥了楚倾一眼,“姑娘的意思是……那个人是王爷?”
见楚倾点头,她不由得缓缓背过身去咬了咬嘴唇,“想来确实如此,王爷与她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两人交情非同寻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说罢,淡淡一笑,复又回身看着楚倾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查出她的底,我也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太多可疑之处,不查清楚,心中难安。”
正要转身离去,却被楚倾一把抓住,执起一件貂皮斗篷给她披上,方才随着她一起走到门前,“擅自冒险行动之事下不为例,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做,而且远比你要稳妥。”
宋盈撅了撅嘴,“我只是……想要帮姑娘做些事。我知道姑娘若是事先知晓我要去夜探她的房间,你定是不允许我去,所以只能先斩后奏了。”
楚倾无奈摇头轻叹,拍拍她的手背,轻声道:“回去歇着吧。”
宋盈便轻轻应了一声,出了门去。
她们又岂会不明白彼此的心思?楚倾道宋盈学习武功与兵法,日后可以为她办事,是以宋盈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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