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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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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无奈摇头轻叹,拍拍她的手背,轻声道:“回去歇着吧。”
宋盈便轻轻应了一声,出了门去。
她们又岂会不明白彼此的心思?楚倾道宋盈学习武功与兵法,日后可以为她办事,是以宋盈今晚擅作主张,偷偷离开沉香殿为楚倾办事去,却不知楚倾根本无意让她去做任何事,而只是希望宋盈可以保护好自己。
还有几步就到自己的房门前,宋盈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看了一眼,只见楚倾依旧立在门前,看着门外的积雪,无声沉默。
“姑娘,宋盈明白你的心思,不管你待别人如何,你于宋盈而言都是无人可比的,任何想要伤害姑娘、对姑娘不利之人,宋盈都会帮你一一除掉!”
蓦地,她紧紧握了握拳,脸色渐冷?
??面上杀意凛冽。
转眼,除夕已至,大月城内欢腾一片。
前几日月妃有了身孕的消息传入宫中,可算乐坏了一众长辈,一方面云皇后欲程贵妃又不禁着急起来。
萧珩的脾性众人皆知,想要勉强他实在太难,当初娶了孟馨为良娣,本就只是想让她能为萧氏开枝散叶,然萧珩却始终一笑置之,并不放在心上。
至于萧珝,年刚十八,碍于有几位兄长的照顾,自幼娇生惯养,最不喜欢被人束缚,若是这个时候让他娶妻生子,他当真会像那日所言,离家出走。
为此,程贵妃可也真是操碎了心。
麟德殿阵阵喧闹声传来,楚倾却不以为意,侧耳听了听,很快便又恢复一脸静淡笑意。
“为何不去?”祁硕从身后走来,与她并肩而立,“若是没有记错,自从回到京中之后,你与王爷……”
“祁老,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解王的头疼症吧。”楚倾将手中的一本古籍交到祁硕手中,“《医经》有云:克己克彼,无从解也。祁老以为如何?”
“唔……”祁硕接过书翻了翻,继而下意识地拧眉,看了院内正端坐的那人一眼,“这可当真为难了老夫,《医经》已有定论只说,莫说是老夫,就算是天下第一神医来了,也未见得能解。”
“第一神医?”
祁硕道:“便是那个医毒兼修、医术冠绝天下、却来无影去无踪的天禅老人。”
闻言,楚倾脸色微微一变,眼底升起一层寒雾,怔怔地看着门外堆积在枝头的雪,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李夙。
祁硕轻声问道:“你认识天禅老人?”
楚倾愣了愣,继而浅笑着摇摇头,“世间学医之人,谁人不知天禅老人?他与李老同出天玉门,看来这天玉门的人,果真人人都是难得的高人。”
“他也算是高人?”祁硕伸手指了指李夙,正好遇上李夙回身冷身冷眼扫来,便又忙收回手,嘿嘿一笑道:“也就丫头你这么看重他。”
“怎会?”楚倾挑眉,轻快一笑,“我可是听说,这段日子李老已经成了天策府的常客了。”
说到这里,李夙已经起了身,缓缓朝着两人走来,脸色平静却不随和,“傅丫头,老夫虽医术不精,但也曾听师兄说起不少这世间轶事,璃王这毒不是你想解就能解的,早些言明放弃,王定不会为难于你,毕竟,若是那么容易解,也不至于拖了这么多年,其实他自己心中早已有了思量,只不过是故意想要试探你一番罢了。”
楚倾颔首浅笑,道:“没有试一试,又怎知不可?傅宁才浅,但也难保不会瞎猫撞上死耗子。”
话音刚落,祁硕在一旁就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丫头,以你之言,那谁是瞎猫,谁是死耗子?”
宋盈领着丁香和豆蔻端着一只只盘子走来,听了二人谈话,不由撅嘴道:“大过年的说什么死耗子,多不吉利。”
祁硕忙道:“这可不是老夫说的,要找就找你家姑娘。”
宋盈抿唇笑了笑,将众人请进屋内,呈上新做的糕点。
李夙尝了一口,闭上眼睛品了品,继而连连点头道:“宋盈这丫头当真是练了一手好厨艺,难怪傅丫头终日守在这沉香殿内,连除夕晚宴都推掉了,那些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又如何比得上宋盈的手艺?看来老夫假扮成祁老头的随侍进宫来,不虚此行。”
闻言,众人朗声而笑,只是刚笑了两声,殿外便传来沉沉的脚步声,继而一队宫人入内,奉上萧琏送来的赏赐,转眼便将整个外厅摆满。
随即常林匆匆而来,神色略有些焦躁不安。
见他一人独自前来,楚倾心下了然,屏退众人,命宋盈收好殿门,这才听常林沉声道:“贵妃娘娘在席间提出为十王爷赐婚一事,太后娘娘和王都已经同意,将……将苏家二小姐许配给十王爷,眼下就等着过两日找苏家二老商议此事了。”
几人豁然一惊,顿觉不妙,萧琏等人不明情况,不知真正的苏家二小姐已经嫁入了珏王府,更不知留在府中的那个苏家小姐是断然不会答应嫁给萧珝,到时候不知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王爷和苏大人都在尽力推搪此事,然很明显,这件事怕是很难搪塞过去,王要给十王爷赐婚已是势在必行。王爷在席间不便走开,让我来找姑娘,问姑娘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既能让王收回此意,又能不降罪于苏家。”
李夙和祁硕沉沉地看了楚倾一眼,神色怪异,不明白萧珏此举何意,这件事说起来与楚倾毫无瓜葛,为何要将她牵扯进来?
楚倾却笑得冷冽,挑了挑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直迎而上,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常林不解地看了她两眼,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话。
楚倾问道:“尧将军可在?”
常林点点头道:“在,尧将军和尧老将军走在,王爷、苏王妃以及苏大人都在,独独缺了苏家二小姐。”
楚倾颔首,沉吟片刻,走到案前写了几行字塞进信封里交给宋盈,“你随常林出府一趟,将这封信送到苏府,交给苏二小姐,若是可以,且在外暂住一宿,明日一早,她若随你一起入宫便罢,若是不愿,那你便自己回宫。”
宋盈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然楚倾既然吩咐了,那她便照做就是。
祁硕是奉了萧琏的旨意,与楚倾一道寻找解毒的法子,李夙则是以祁硕随侍的身份跟来,而今晚宴没有结束,宋盈随常林离开,豆蔻和丁香在外伺候,沉香殿内只剩下三人。
李夙深有其意地看了楚倾一眼,笑容清淡,“你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楚倾轻叹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李夙摇摇头,同意地看了楚倾一眼,“没有。至少,我没有。我若是你,也许会做跟你同样的选择。”
说罢,跟着长长一叹,“罢了,今夜除夕,不提这些为难之事也罢,所有的事情待明日一早,只有转机,你何不早些去歇着?”
楚倾太息一声,微微摇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睡不踏实。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与王爷身边的细作一日不查不除,一切便难安。”
李夙无奈道:“你这般忧心忡忡,也一样于事无补,倒不如养足精神,等发现了蛛丝马迹,再一举查清真相不迟。”
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盒子,递到楚倾面前,“你我既是有缘,今日便送你一样东西,希望它能帮得上你。”
楚倾疑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顿然吃了一惊,欲要将盒子还回去,“李老,这样东西太过贵重,晚辈受不起。”
李夙摇头道:“再贵重的东西,不能物尽其用便是废物,我要它无用,若是在你和祁老头手中,说不定能帮上你们的大忙。”
祁硕不由探过头来瞥了一眼,眼睛顿然一亮:“天禅老人的万心丹?这可是多少医家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傅丫头,既然李老头有心送你,你便收下吧,反正放在他手中,他也不知道怎么用。”
楚倾不由轻笑,接下锦盒,“既如此,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说到这里,几人的困意全都消失不见,围着面前案上的古籍,兴致浓浓地看着。
直至深夜,渐渐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鼓乐声沉了下去,三人便猜测晚宴即将散去,沉香殿的大门却被人用力推开。
墨玉色的身影大步入内,一把抓住楚倾的手腕便朝着门外走去,“立刻随我出宫一趟。”
见他脸色深沉冷肃,嗓音亦是冰冷无比,楚倾不由问道:“出什么事了?”
萧珏沉吟了一下,缓缓道:“问儿出事了,性命堪忧!”
第一百八十章 问逝
问儿,那个跟韩奇在一起的姑娘,不似京中那些大家闺秀娇嗲,也不是寻常小家碧玉柔弱,做事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在外叱咤风云的韩将军到了她面前都会变成乖乖的温顺绵羊。
还是宛珺的时候,她就很喜欢这个姑娘。
楚倾下意识地拧了拧眉,萧珏的脚步骤然一顿,定定地看了楚倾两眼,复又看向祁硕道:“弗如……”
“不用。”来不及多言,于楚倾而言,救人最要紧。
宫人早已按着萧珏的吩咐给两人寻来两匹最快的夜行骠,两人便是这般一路策马疾驶着出了宫门,继而直奔珏王府。
后院厢房外早已聚满了人,甫一见到楚倾和萧珏,宋盈一直紧绷着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喷涌而出。
“姑娘……”一声“姑娘”出口,已是泣不成声。
楚倾摁了摁她的肩,轻声道:“别哭,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和王爷先进去看看。”
然话音刚落,秦素就摇了摇头,“怕是你们进不去……”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一刻钟之前,韩将军关了房门,任何人都不让进。”
刚说完便听“吱呀”一声门开了,韩奇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内,不顾众人惊愕,一把抓住楚倾的手腕往屋里拖去,嘴里念念叨叨:“救她,快救她……”
门外所有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韩奇双手满是猩红鲜血,神情呆滞,悲痛欲绝。
萧珏一见豁然凝眉,喝道:“为何没有事先找大夫止血?”
秦素上前来道:“不是我们不找大夫,而是……而是韩将军根本不让任何人进门,从问儿被救回来之后,就一直血流不止,韩将军他……”
萧珏的眸子骤然一沉,朝着院子里扫了一眼,果见珏王府的大夫无论好坏,已经尽数在此等候,韩奇不是那种冲动妄为之人,却为何在这时,不让任何人进去救问儿?
莫非……
心头没由来的一凛,萧珏心下轻轻一颤,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喊道:“韩奇。”
却是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应声,就在他沉了脸色,欲要破门而入之时,突然只听得屋内传来韩奇的怒吼:“救啊,你倒是快救人啊!你不是王亲封的尚药御侍,是医术高明之人吗?为何不愿救我的问儿?”
闻言,所有人都心下一紧,继而低下头去偷偷抹泪,大约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韩奇的吼声越来越紧,越来越悲绝,萧珏略一沉吟,正要推门,门却开了,楚倾神情有些落寞地站在门前,定定地看了萧珏一眼,又看了看身后颓然的韩奇。
“问儿……早就已经没了气息……”
闻之,众人哗然,不由想起之前韩奇突然不让任何人进门一事。
难得,在那个?那个时候问儿就已经……
“胡说!”韩奇突然冲上前来,一把揪住楚倾的衣领,浑身不停地颤抖,瞪大眼睛喝道:“问儿不可能会死,她答应过我,等到元宵节我们便拜堂成亲的!”
听到这里,便是秦素也不由得低下头去悄悄落泪,宋盈早已泣不成声,任常林怎么劝慰都没有用。
“韩奇,你冷静点。”萧珏冷声提醒,却对早已沉溺悲痛之中的韩奇毫无作用。
他抓住楚倾的手越来越紧,楚倾稍稍拧了拧眉,看到他闪着泪光的双眸,终究是不忍心伸手推开他。
“去,去救人啊,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韩奇已经隐隐带了哭腔,不停地摇晃着楚倾。
“韩奇!”萧珏蓦地一声厉喝,紧紧皱起浓眉,见仍无用,只能紧紧握拳,继而一掌劈在韩奇脑后,韩奇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楚倾眸色凄冷,与萧珏一起站在榻前,榻上那人已然紧紧闭目,不再睁眼说一句话,亦不会再大大咧咧笑得放肆,或是拧着韩奇的耳朵满院子跑,又或是,指着萧珏的背影暗骂“恶魔王爷”。
“怨不得别人,这一剑正中心窝,莫说你我不在,便是我们就在珏王府,这一命也救不下来。”楚倾轻声说着,在目光触及问儿那张白皙天真的面容时,陡然变得寒冽,握了握拳,“下手之人招数又狠又准,根本没有想过要给她活命的机会,换言之,她这一剑只在取命,不为其他,就算当时身边就有高明的大夫,也未见得能将人救回来!”
闻言,萧珏的眸子也骤然冷了下去,缓缓蹲下检查了问儿的伤口,眼底渐渐升起凛凛杀意。
“这种口刃的利器非我南璃所有。”
短短一言,让楚倾的情绪骤然凝滞,侧身与萧珏相视一眼,两人都感觉得到彼此的悲痛,以及怒意。
许久,楚倾长长吐了口气,压住胸腔里的酸涩,起身走到门前道:“打一盆干净的热水来,再取一套问儿身前最爱的干净衣衫。”
众人会意,常林当即与宋盈一道去打水,秦素却不声不响地转过身去,不多会儿便取来一只包袱,甫一打开,方才已经止泪的众人再度眼泪狂涌,就连常林和陶鹏几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素哽咽道:“这身嫁衣是我随问儿一起去定做的,便……便圆了他们这个念想吧。”
楚倾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点头。
珏王府正厅,不见丝毫除夕之夜该有的喜庆之色,满目红烛已经悉数撤走,挑着昏黄的灯笼,压抑着所有人的心。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萧珏沉沉的一声问来,让厅内原本就清寒的的氛围又骤然冷了一分。
宋盈缓缓走出,跪在当厅,对着萧珏含泪俯首,“是我的错……”话刚出口便已泣不成声。
萧珏不由拧了眉,侧身看了楚倾一眼,四目相对,两人缓缓点头,萧珏问道:“说。”
宋盈哽咽道:“我随常林出宫,给苏府送了信,却又想起今日除夕之夜,街市上正闹,我……我心中好奇,便拉着问儿一起上街猜字谜看花灯,我……”
陶鹏不忍,上前一步道:“禀王爷,其实……其实要上街的人是问儿,问儿一直苦于无人陪着她上街置办待嫁用物,见宋盈来了,所以……”
闻言,众人心下了然,萧珏敛了敛眉,是以宋盈说下去。
宋盈继续道:“我和问儿猜字谜的时候,问儿突然紧盯着两个行色匆匆的男人看了好久,那两人也察觉到了我们,便扭身离开,问儿道,这两人行踪诡异,很有可能是东朝的探子,想要追上去一探究竟,我……”
后面的话自然不需要说太多,宋盈虽然身手不错,然比之那些探子细作,她还差了太多,而问儿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她二人若跟上去,结果可想而知。
“问儿是为了救我,救我才被刺中那一剑的,是我没用……”宋盈早已以泪洗面,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掌心隐隐可见红色,已然被自己的指甲抓出血来。
常林连忙上前与她一起跪下,抓住她的双手,道:“若要这么说,小的也有罪,如果小的当时跟着她们一起……”
话未说完,突然只见萧珏抬手翻掌,打断他们的话,继而看了看宋盈道:“常林,先扶宋盈下去休息。”
而后又看向陶鹏薛峰,二人会意,道:“王爷放心,事情一发生,将军便已经下令封锁城门,全城戒严,加之今夜宵禁,那两人必定还在城内!”
萧珏豁然站起身来,厉声道:“既是还在城内,那就务必要将人拿下。等宋盈情绪缓和了些,立刻让她画出那两人的样貌,就算追遍整个南璃,也要将人抓回!”
陶鹏和薛峰立刻垂首应道:“是!”
无月有风,寒风习习,打在脸上如冰刃刺骨。
在院中落落而立许久,突然肩上一沉,她没有回身便已知身边之人是谁,缓缓而道:“若说这事怪宋盈,倒不如说这事怪我,如果不是我让宋盈出宫给苏家送信,问儿也就不会拉着宋盈上街,更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你何时变成这种盲目招揽责任的人?”萧珏与她并肩站立,神色虽静淡,眼底却有隐隐的悲色,“你不该是,想尽一切办法拿住凶手的吗?”
楚倾却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事有蹊跷,你不可能没有发现。”
闻言,萧珏的眸色不由冷下,继而缓缓点头,“是东朝细作。”
说着又侧身看了楚倾一眼,声音沉稳道:“应该就是清泠所言,那个潜伏在你我身边的东朝细作,只有他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踪,知道我们今夜在哪,知道韩奇今夜要守卫大月城,知道就算问儿没死,也没人赶得上救她一命。”
楚倾的脸色也跟着越来越冷,“也就是说,他对问儿这么一个弱女子下如此重手,是因为问儿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他的身份?还是能泄露他真实身份的秘密?
然而不管是什么,不管怎样,这个人杀了问儿,萧珏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只是,就算把人抓了回来又怎样?事已至此,问儿已经没有气息,无声地静静的躺在那里,韩奇醒来之后,尚不知会有何举动和反应。
如果真是潜在他们身边的细作,那不可不说此人心思歹毒异常,他明知问儿与韩奇的事,却依旧下此狠手,目的很简单,既能杀了问儿,掩盖一些真相,又能一次重创韩奇,以对付萧珏。
“咯咯”的清脆声响在这夜色之中显得越发响亮,楚倾低头看了看萧珏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心中不由轻叹,抓住他的手一个一个手指缓缓舒展开。
“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要伤害自己以泄愤,那样只会是亲者痛,仇者快。”澹澹清越的嗓音让萧珏躁动的心稍稍平静了些许,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而身后,刚刚从宫中赶回来的苏婕,正好看到这一幕。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事发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而今虽非冬至祭天大典,亦非早朝百官朝拜,然这么远远望去,那大明殿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苏姌站在殿外,看着大开的殿门,心中虽忐忑惶恐,却心知这一行自己决不能退后一步,否则,整个苏家危矣!
乔舜的话还在耳边不停回响:“罪臣苏康友,欺上瞒下,罪不可恕,今收押大理寺,容后再审!”
思前想后,苏家“欺上瞒下”之事,不过那一件罢了。
沉沉舒了口气,她缓缓抬脚,一步步朝着大明殿走去。
鲁明瞧见来人,只觉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却原来是与珏王府的苏王妃颇有几分相似。
“这位姑娘,你……”
苏姌瞥了一眼鲁明,神色静淡地福了福身,从袖间展出一枚令牌,恭声道:“民女苏……苏婕,有事求见王。”
鲁明还在诧异中,今儿除夕刚过,苏家姑娘这么一大早进宫做什么?莫不是,与昨夜下半夜发生的事有关?
“让她进来。”就在鲁明不知所措之时,殿内传来一道沉厚的声音。
苏姌心头一凛,只觉这声音这气势很是熟悉,似乎在谁的身上感觉到过。
一步步进了殿内,一抬眼就看到那身着龙纹锦绣的男人正坐在明床上,以手扶额,略显疲惫之相,身边那个盛装女子凤冠玉立,眼前显然是帝后同在。
苏姌跪地行了大礼,尽力让自己的声音稳住:“民女……苏姌拜见王、皇后娘娘。”
“苏姌……”萧琏轻轻念叨一声,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目光冷厉如鹰,紧紧盯着苏姌,突然他坐起身,执起手边的杯盏狠狠砸在苏姌面前,怒喝道:“好你个大胆苏姌!竟敢在孤王面前玩这些似是而非、金蝉脱壳的鬼把戏!”
“苏姌不敢!”苏姌连忙俯下身去,却无从辩解,毕竟这件事,原本就错在她,是她任性妄为,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云皇后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品茗浅笑,时不时地抬眼睨了睨苏姌,虽不说话,苏姌却感觉得到她对自己的敌意,以及她的得意。
苏姌不笨,自然明白其中缘由。
昨夜,楚倾的信送到她手中,她只大致扫了一眼便知情况不妙,程贵妃一心与苏家结交,而今看到苏家长女嫁为珏王府,就更有心将苏家小女拉拢到自己身边。
如此一来,被孤立的就是云家,可云皇后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苏家出事,定然与云皇后脱不了关系!
“不敢?”萧琏怒不可遏,“事情你做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亏得朕还下旨夸赞你苏府一门忠烈,为着前些日子你在北疆立功而钦赐封赏,而今怕是,功不抵过吧!”
?
“啪!”又是狠狠一掌拍在手边的案上,吓得苏姌心中又是一凛。
云皇后这才出声道:“王,这件事只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您想,区区一个中书侍郎的女儿,哪来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藐视皇威,置王的旨意与颜面不顾,不仅逃婚,更想出代嫁这般卑劣手段?臣妾只怕这背后,是有人授意,挑拨唆使。”
“没有!”苏姌咬了咬嘴唇,定了定神,对着萧琏深深一拜,正色道:“我苏家对王、对南璃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番代嫁一事,也是小女一人所为,父母兄长不知,亲朋好友更是不知,就连王爷也是过了大婚之夜方才知晓此事,所有一切都是小女自作主张,与他人无关。”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稍稍犹豫了一下,咬牙道:“是小女不愿嫁给王爷,一心想要远离这京都,妹妹心善,不愿父母为难,又恐会给苏家遭难,便只能委屈自己,代替我这个姐姐嫁入珏王府……”
云皇后突然挑眉一笑,插问道:“你是意思是,让你妹妹代嫁入珏王府,是委屈了你妹妹?”
苏姌吃了一惊,连连摇头,想要再做解释,却听萧琏冷笑一声问道:“孤王这些儿女中,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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