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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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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侍卫手中的奏本。
蓦地,他神色一凛,拧紧了眉,“傅姑娘何在?”
身边一名侍卫到:“方才陶将军和常林已经护送着傅姑娘和宋盈回去收拾东西了,待明日一早……”
话未说完,萧珏已经“啪”地合上了奏本,将手中长枪扔给其中一名侍卫,转身大步朝着王府大门走去。
韩奇看了薛峰一眼,吩咐道:“继续操练。”说完自己快步跟上萧珏。
萧珏脸色不好,他便不敢多问,只是识相地安静地跟在身后,策马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哪知他们刚刚走出没多远,便听得一阵器械相碰的声音。
两人都是拧紧眉,下意识地加快速度赶上前去,正好看到一众约二十名黑衣人,将楚倾三人团团围住,个个手中利刃都闪着寒光。
对峙片刻,只听得黑衣人中有人喝了声“杀”,其余人便齐齐朝着楚倾袭去。
萧珏一个纵身跃起,腰间长剑出鞘,连削三剑,剑剑正中后心,剑尖开出了殷红的花。
黑衣人骤然一愣,他们收到的消息明明是此时此刻萧珏正在府中练兵,为了明天的出发做准备,何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楚倾也有些诧异,挥袖挡开面前的人,凝眉看了萧珏一眼。
萧珏没有答她,只是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又冷冷扫过面前的黑衣人,与韩奇、陶鹏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韩奇把手放到嘴边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继而萧珏携着楚倾、陶鹏携着宋盈,四人齐齐跃出黑衣人的包围。
东朝黑衣死士,无论是衣着还是身手,韩奇都能一眼认出。
正也因此,在看到四人已经跃出黑衣人的包围,安全了之后,韩奇原本平淡的眼底骤然升起一抹嗜血的残冷杀意,嘴角含笑地扫过那些黑衣死士,却笑得冷酷至极,抬手缓缓握上腰间的佩剑——
那是在下了战场之后,楚倾第一次看到韩奇动手杀人,那个原本和乐玩闹的韩奇,那个一根筋、被问儿骂愣头愣脑的韩奇,那个为了误伤了她而不停道歉、自此不吭不响暗中保护她、照顾她的韩奇,此时此刻与以前已判若两人。
只看得见他手中剑光闪闪,手起剑落,从一个个黑衣人的胸前、颈间划过,借着便是一声声闷哼与惨叫声,甚至有些人都没来得及叫出声,便一命呜呼。
待一队鹰扬卫赶到的时候,黑衣人已经悉数倒地不起,四处都是浓烈的血腥味儿。
多亏这里僻静,少有人迹,鹰扬卫来了之后,便将这里封锁起来,否则,若是让普通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只怕要被吓掉半条命。
就连鹰扬卫的护卫都忍不住愣了愣,被眼前的惨状和韩奇身上的凛凛杀意震慑住。
“韩将军……”几人看着缓缓走过来的韩奇,心下怵怵的。
萧珏也沉了眸子,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轻轻道了声:“韩奇。”
韩奇抬眼看向众人,目光有些散漫无焦,从宋盈、陶鹏、楚倾乃至萧珏身上缓缓划过,最终落在一望无际的半空中。
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划伤,出了血,更没注意到,自己的脸上、身上溅满了血。
眼看着他缓缓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陶鹏心中不由着急,正要追上去,却被萧珏一把拦住,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由他去。”
说着与楚倾相视一眼,听着萧珏对着鹰扬卫吩咐了一番,正要离去,蓦地楚倾神色一凛,弯下腰仔细检查了其中一名死士手中的刀刃,变了脸色。
“锋刃上喂了毒!”
一言惊醒众人,她连忙又走到一旁,用帕子沾起从韩奇受伤的手臂上滴下来的血滴,与萧珏点头致意,上马朝着珏王府掠去。
配好了药之后,楚倾匆匆出了府去,如她所料,最终在问儿的坟前找到了韩奇。
彼时韩奇已经没有了那一身的煞气,只有温润和煦的笑容,伸手抚上那墓碑,轻声道:“问儿,我给你报仇了,你的夫君给你报仇了!你别再气我恼我好不好?你……回来看看我可好?我每次都梦不到你,我梦到所有人,可是就是梦不到你……”
突然他身形一晃,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受伤的手臂,大口喘息着。
正疼痛难当之时,一双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拿开,而后撕开他的衣袖,开始给他敷药。
韩奇怔怔地看着她,“你……”
“别动,你中毒了。”说罢,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继而清浅一笑。
第二百零二章 危境
“宋盈!”常林手中提着一只包好的小包裹,快步走来,甫一见到宋盈便大步迎上前去,将她前前后后全都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宋盈摇摇头,拧着眉道:“你方才去哪里了?一转眼就看不到你人影儿了,还以为你走丢了或是碰上那些死士了……”
“死士?”常林脸色一惊,“你们遇上东朝死士了?”
宋盈点头道:“不过你放心,王爷和韩将军及时赶来了,我们并没有受伤,只是韩将军……他的手臂被喂了毒的利刃划过,姑娘说他中了毒,不过不要紧,姑娘已经给他配了解药送去。”
常林满脸懊恼之色,他才走开这么一会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偏偏自己不在宋盈身边,心中总觉得隐隐不安。
他将手中的包裹递到宋盈手中,叹道:“是我不好,是我擅自离开,让你们险些遇险……我,我只是想去买些你爱吃的糕点……”
闻言,宋盈脸色一怔,继而浅浅笑开,结果常林递来的包裹,“谢谢你,我收下了。”
就在两人相视而笑之时,只听得不远处有人轻声道:“韩将军,傅姑娘。”
两人循声望去,楚倾和韩奇已经一起走了回来,便连忙迎上前去,“韩将军,你没事吧?”
韩奇摇摇头,脸色已经平和了许多,“无碍,有傅姑娘的药,我死不掉的。”
几人闻言不由放了心,刚刚想要松口气,便听得身后传来沉沉的男子声音:“既如此,那便速速去收拾东西,整顿军队,天色已经不早了,明日一早卯时,准时出发。”
回身看去,只见萧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及人身后,定定地看了韩奇一眼,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
韩奇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缩了缩,低头道:“王爷放心,末将没事。”
萧珏轻轻点头,“没事就好。”
韩奇闻言,正要离开,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回身看了楚倾一眼,转身对萧珏道:“王爷,这批死士来得蹊跷,他们想要杀的人显然就是傅姑娘。”
萧珏冷峻的眸子骤然一沉,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几人纷纷朝着楚倾看去。
宋盈忍不住惊呼道:“姑娘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派出这么多的死士来杀姑娘?”
楚倾不动声色,定定地看着萧珏,萧珏沉默片刻,挥挥手道:“这件事本王自会查清楚,你们无须多问,都忙自己的去吧。”
说罢,又目光沉沉地瞥了楚倾一眼,楚倾会意,跟着他一起朝着天策楼的方向去了。
若说仅仅是因为容城前总兵之女傅宁这个身份,东朝断然是没有必要派出这么多精锐死士到南璃来杀人,他们应该知道,死士死士,出来杀人的死??的死士很少能活着回去,既是拼上这么多条命,也要取楚倾的一条命,只怕是幕后那人早已知晓这个人并非真正的傅宁,而是北洵的宓宁公主楚倾。
然,整个东朝知晓楚倾真实身份的人也就只有赫连昱,偏这赫连昱对楚倾感情特殊,若说他派人来劫人,萧珏理解,若要杀人,便不可能。
当初在北疆,他有很多机会都可以杀了楚倾,可是他却是一次次救下楚倾,绝对不可能在此时又舍近求远,追到南璃来。
想到这里,所有人的脸色都沉肃不已,不知该说什么,心中对楚倾的担忧却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沉默许久,李夙终于缓缓站起身道:“如此说来,傅丫头此番随大军去北疆,当真是好坏参半。若是那些人知道傅丫头有随行,定还会再派人来刺杀,若是不知,只要他们还把目光锁在大月城,则傅丫头可以安稳一段时日。”
楚倾唇角溢出浅淡的笑意,“呵!我楚倾已不在北洵许久,原本只知有些酸醋泼在身上便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连喂毒刀刃也盯上了我。”
萧珏骤然朝着她瞥了一眼,目光之中带着一抹诧异,微微挑起,“你倒是不慌不忙。”
楚倾道:“迟早是要埋于黄土之人,有什么好慌忙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我从来都不怕这些。”
见这件事没有给她造成任何影响,萧珏的心里便悄悄放下了,点点头,道:“既如此,那你便回去好好休息,房间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别想太多,你只要记得,有我萧珏在一天,就断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了你。”
秦素刚刚走到门外,正好听到这句话,顺着门缝看进去,只见萧珏站在窗前的对面,与她四目相对,两人虽不多言,眼底的浅浅笑意却已说明,二人已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无声胜有声。
“咳……”她轻咳了一声,推门而入,将盘子里的茶盏给几人一一奉上,“再怎么拼命,不能茶不喝,饭不吃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都还缩在这里?厨房的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别杵在这儿了,都快出去用膳吧。”
楚倾起身,淡笑着与秦素点头致意,两人虽见得不多,不过常听宋盈说起这话秦姑娘,当真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女子,更算得上是萧珏的左膀右臂。
以前还是宛珺的时候,她虽然也常听几人提起这个姑娘,然毕竟见得少。那时候,秦素刚刚接手暗楼不久,一门心思地扑在暗楼上,忙着为萧珏打探消息,是以除了萧珏与尧冽几人之外,很少有人见过秦素,更勿论那时候她还是男装打扮。
而今好了,暗楼早已在她的带领下,越来越稳妥,她也不用再整天留在这昏暗的楼里,而是以珏王府后院管事的身份出现。
一想到这里,楚倾便又紧跟着想起了苏家姐妹俩,下意识问道:“尧将军呢?”
几人被她问得没头没脑,她便低头淡淡一笑,继而听萧珏会意道:“忙着他自己该忙的事,明日一早会赶过来与我们会和。”
楚倾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真也是难为了尧冽和苏姌,好不容易历经艰险,终于得萧琏赐婚,而今尚未来得及成婚,便又遇上边关战事告急,只能暂别。
开春了,各条河湖上的船只又渐渐多了起来。
一艘虽不大却十分精致的船只缓缓驶过,留下道道波痕,船只的两侧挂了灯笼,上附“苏”字。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船内传来轻轻的女子声音。
继而有男子回应道:“战事凶险,非同儿戏,你去了,若是受了伤可怎么办?”
透过微微挑起的珠帘看去,只见苏姌一喜青衫,撇嘴看着坐在对面的尧冽,一脸的不舍和不悦,“那……那她为什么能去?”
尧冽这时候倒是聪明了,竟是一下子就猜出来她说的那个“她”是谁,淡笑道:“傅姑娘与旁人不同,她武功高强,最重要的是,她医术高明,而且听王爷所言,她还懂得行军布阵之法。大军来来去去,折腾不已,你若去了,只怕没过几日便受不了那苦楚。”
苏姌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不去便是。”
尧冽不由浅笑,“你不去,你不会有危险,我才能放心,才能全心迎战,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击破东朝军,保住我南璃边疆。”
见苏姌依旧一脸的不高兴,他变凑上前去,柔声道:“相信我,等我得胜而归之时,便是我归来迎娶你为妻之时。”
苏姌的不悦之色顿然消失不见,红着脸别开头去,嘟囔道:“谁要嫁给你了?”
尧冽浅笑出声:“王的旨意,你是想抗旨不成?再说,当初在东朝的时候,你为了救我……”
苏姌脸色一沉,知他要说那次假扮成夫妻二人同床共枕一事,连忙抓起一只饼子塞进他嘴里,“闭嘴!这件事不准对任何人说。”
尧冽咬着饼子嘟囔了两句,苏姌全然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突然忍不住捂嘴而笑,而后伸手紧紧抓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会在这里安心等你回来,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尧冽反手紧紧握住她的纤细之手,用力点点头道:“你放心,我尧冽定会说到做到。”
第二日一早,天色尚未完全亮起,点将台点了将,而后同饮犒赏之酒,继而开拔而去。
历城和容城却已是陷入孤立无援之境,守兵越来与少,敌军却似越来越多一般,教人看了心惊。
已经一连多日,每每到了凌晨时分,东朝军便会突然来袭,那个时候是人最困顿慵乏之时,赫连盛和谦澜显然是故意挑准了这个时候,袭人不备。
可是今天已经到了时候,东朝军却迟迟不来。
明知他们这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搅乱历城守兵的心思,让历城和容城的守兵时刻处于紧张恐惧状态,然明知如此,守城兵将却不敢休息,谁也保不准,他们会什么时候突然攻来。
一抹孤影在城楼上缓缓走着,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歇一歇,扶着城墙喘几口粗气。
“大人!”眼看着他身形摇晃,一名副将连忙跟上来将他扶住,却被他轻轻推开。
“无碍,我没事……咳咳……”说是没事,然那声音却出卖了自己。
所有人都记得,三天前那一箭已经射入他的体内,然为了不让敌军得意,更为了不让自己的人担忧,他硬生生地伸手拔出羽箭从城楼下丢了下去,还对着东朝军冷冷一笑,是以,众人都以为他没事,却不知,他早已因此受了重伤。
为稳军心,此事不可泄露,是以李越也不敢大张旗鼓地看大夫,只能找来两名无命小医馆的大夫给简单包扎了一下,这两天他便是这么硬撑着过来的!
第二百零三章 救援
“大人,已经打听过了,东朝军今天没有任何动静,大人可以回去好好歇着了,就算他们攻来,也还有我们……”
李越却一动不动,紧盯着东朝大营的方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可有京中传来的消息?”
副将连忙道:“太子殿下和二位王爷已经领大军上路朝着北疆赶来了,早在十多天前,尧老将军就已经领着一队轻骑赶来,按说,就在这两日就能赶到……”
话未说完,便听李越突然凝眉问道:“城中的粮草还够用多久的?”
闻言,副将的脸色稍稍变了变,忧虑道:“最多两天时间。”
“两天……”李越轻轻叹了一声,声音沉重无比,“也就是说,两天之后便是决定我历、容二城是生是死,是去是留之时。”
“大人!”听着他悲恻凄凉的声音,那副将不由跟着心中一阵难过,“大人放心,我们全城的将士定会陪着你一起血战到底,死守此城,断不会让东朝那帮贼子得逞!”
李越淡淡一笑,“你们有这份心,便足够了。”
说着他抬眼朝着四处看去,眼底一片苍茫,“若是能向他城借到草粮,也许尚能撑一些时日……”
“可是现在我们根本借不到!”那副将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满脸的愤怒,“这些人平日里说的好听,可是真的到了危急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忙,都是一帮贪生怕死之辈!而今我容城和历城已经被团团围住,连一只鸟儿都很难飞出去去,好不容易才能送出去一条消息,偏得那些人又置若罔闻,不愿出手相救,这些人……当真是白养了他们!”
“慎言!”李越冷冷一眼扫来,心知他是担忧历城容城的安危,又不忍厉声呵斥,淡淡道:“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守好这里,老天若是要我李越活命,不想要现在便取我命去,自有他的安排。”
说罢,又是连连剧烈地咳了两声,副将听了更加担忧,“?
??人!你尽快进屋歇着吧!现在你可是我们所有人的顶梁柱,若是你倒下了,容城和历城也就……也就完了……”
李越想要再说什么,却怎奈咳得越来越厉害,只得任由那副将将他扶着下了城楼,回了屋。
一连两天,东朝军没有任何动静,若非定时地传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儿,历城内的守兵还以为他们已经没了人,全都撤走了。
眼看着城里的粮草已经见了底,再这么下去,就算不被敌军杀死,也会被饿死。
偏得就在此时,东朝军突然来袭。
一如既往地凌晨突袭,一如既往地来势汹汹,李越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跃上城楼,看着扑将而来的东朝军,隐隐觉得那闪烁的火光,特别的刺眼。
“守城——”一声厉喝,莫敢不从。
历城守兵几乎已经是找出了所有可以用的东西,却依旧阻挡不住东朝大军前进的脚步,没多会儿便听到沉重的撞门声。
李越神色一怒,瞥了一眼最后的熔浆。身边的副将似是明白了他的心思,连忙摇头道:“大人不可!”
李越冷眼看他,他便继续道:“若是大人就此将熔浆浇灌下去,虽是可以暂时封住城门,可是同样的,我们也就被封在城内,进出不得了!”
“呵!”李越冷笑一声,“进出不得?不封的话,你便是能进出了?”
闻言,副将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眼看着李越缓缓走到熔浆前,高高举起的手就要沉沉落下,就在所有人都已经感觉到悲绝之时,突然只听得容城方向有人策马疾驶而来,高呼道:“尧老将军来了——”
一声高呼,惊住的不仅仅是历城的守兵,还有门外闻声而愣了愣的东朝军。
尧老将军尧仇,可是东朝军人人都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却也是他们人人都畏惧的人,尧仇一生征战无数,与东朝更是数次交手,每次撞?撞上尧仇,东朝军都讨不到任何好处。
而今,也是一样!
李越只觉心中一凛,嘴角没由来地浮上一抹浅浅却也疲惫不堪的笑容,听着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上,整齐有素,气势恢宏,他终于松了口气,却也因此,突然身体一轻,失去了意识,缓缓倒了下去……
城中的伤员不少,此番为了急行军,带来的大夫也不多,好在,如今轻骑已至,打开了城门缺口,粮草和药材之类的都已经从临近几城陆续运来。
张俭忙个不停,这会儿正轻轻替李越清洗伤口,又是敷药又是包扎,忙完了之后,头上已满是汗珠。
“老将军!”突然只听得李越一声惊呼,坐起身来,张俭大吃一惊,连忙将他稳住,“欸……李大人,你现在可不能乱动。”
李越吃痛,狠狠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四周,“我……外面怎么样了?老将军他……”
“你就放心吧,尧老将军已经到了,你只要安心养伤便可。”张俭说着摇头一叹,低声训斥道:“大人也真是胡闹,受了箭伤不好好休息也就罢了,还要亲自上前守城杀敌,你……你这条命当真是捡回来的,你知不知道?若你出了点什么事,你让老将军、让王爷如何向李老交代?”
提起李夙,李越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轻声道:“二叔……”
张俭道:“你放心吧,李老很好,这会儿正跟着王爷一起朝着北疆赶来。”
正说着,门被人推开,尧仇进门,一脸沉肃地看着李越,然看到他那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摇头叹道:“你们年轻人年轻气盛,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没有分寸。”
李越低头,“老将军教训的是……”
“不过……”尧仇突然话锋一转,面上露出笑意,“老夫就是喜欢这样的孩子,有斗志,意气风发,年轻人就该如此,我那逆子不也正如是?原本老夫以为他会是个乖巧懂事、一直如此下去的好孩子,可是跟苏家丫头的那事儿,着实让老夫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也会有如此倔强、坚决的时候。”
李越浅笑,“听闻王亲自给尧将军和苏家二小姐赐了婚,真是恭喜老将军了。”
尧仇挥挥手道:“不管是长女还是小女,只要我儿喜欢就行。”
李越会意,点头笑道:“苏家小姐的魄力与胆识,当真配得起尧家将门,若是寻常柔弱娇嗔的女子,想来尧将军也看不上眼。
听此一言,尧仇忍不住哈哈大笑,点头道:“此言甚好,甚好!哈哈……”
李越跟着笑了两声,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对了老将军,外面……情况如何?”
尧仇收了笑声,道:“你放心,东朝军已暂时退下,老夫领的这一千人虽不多,却个个可以一当百,你尽管安心养伤就是。至于珠城的杨平……”
李越一愣,珠城不就是容城南边的临城吗?“杨平怎么了?”
尧仇大手一挥道:“已经被本将斩杀了!如今大敌当前,这家伙非但不出手相助,竟是关紧城门,不让容城逃来的百姓入城,险些被东朝军杀了,这样的人留他何用?本将便就是自作主张杀了他,又有谁能奈我何?”
李越脸色一沉,怒道:“却原来,杨平当真收到了我们的信函!”
尧仇道:“他们收到了信函,不敢动,当缩头乌龟,多亏本将看到了那封信,这才马不停蹄连夜赶来,若是再晚一步,则历城危矣!如此一来,这杨平便是千古罪人,死不足惜!”
李越点点头,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对了老将军,此番前来的,是不是暗营的兄弟?”
见尧仇点头,李越的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中也算是放下了。
东朝大营内,撤回来的兵马正在稍加整顿。
用完了膳,宛珂屏退所有人,独自一人提着一只木盒朝着一顶不起眼的小帐篷走去,坐在帐篷门前到:“还不出来?不饿吗?”
片刻过后,一直脑袋从帐篷内伸出来,四处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这里,便冲着宛珂嘿嘿一笑,接过他带来的吃的,大口吃了起来。
“暗营?”听了宛珂所言,她不由得愣了愣,嚼了嚼嘴里的肉,嘟囔道:“让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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