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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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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盛豁然皱眉,“你知道曦儿去哪里了?”
宛珂脸色沉重地点点头,“郡主去了大月城。”
“你说什么?”赫连盛又是一惊,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宛珂的衣领,“她为什么会去大月城?为什么?”
宛珂不紧不慢道:“郡主并不是要去大月城,而是要去找人。”
“什么人?”
“一个……让她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
赫连盛一愣,沉思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放开宛珂,连连摇头,“你是说曦儿她……这不可能!”
宛珂一脸惋惜,喟叹一声道:“可不可能我不知道,但是王爷可以想一想,萧珏才刚刚离开历城,郡主便离开了军营,去了大月城,她若不是为了萧珏,还能是为了什么?”
赫连盛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四周的人,冷着脸喝退众人,而后冷睇了宛珂一眼,“你怎么知道曦儿去了大月城?”
宛珂脸色一沉,面色有些不悦,沉声道:“昨天晚上我遇到了郡主,本想将她拦下,然她却坚持要走……王爷也该明白,女人执意要做的事情,不是男人所能拦得住的,更何况,我根本没法拦她。”
“你……”赫连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冷笑道:“竟然就这么放她去找别的男人?那你为何没有追着一起去?”
宛珂道:“感情的事从来勉强不得,对于郡主,我更不想勉强什么。说得再多,都不如她亲自去弄清楚、弄明白,究竟谁才是真正适合她的那个人。再说,如今璃军大军虎视眈眈,身为一军军师,我又岂能擅自离去,独留王爷一人?”
“哼!”赫连盛摇头,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明白人,只可惜,你留下,本王却留不下了!上次那一战,本王输得那么惨,圣上已经决定另派高明前来相助,本王很快就可以卸下重任歇息去了。”
“哦?”宛珂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垂首淡笑着问道:“不知是何人将来?”
赫连盛咬牙切齿道:“自然是慕安候,赫连昱!”

第二百一十六章 密会

大明殿外氛围肃然,萧氏兄弟几人静静地守在殿外,个个神色沉敛,脸色并不好看。
直到祁硕缓缓走出,几人的脸上方才闪过一丝惊喜,上前一步来,祁硕目光深沉地看了萧珏一眼,缓缓摇头。
萧珝问道:“祁老,父王病情如何?”
祁硕沉着脸色道:“回王爷,王的情况……”蓦地,他无意间瞥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缓缓走来,便立刻收声。
萧珏和萧珩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云皇后在一众宫人的陪同下缓缓走来,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正是莫如寂。
萧珝下意识地嘀咕一声:“他怎么来了?”
两位兄长自是听出来了他指的那个人是莫如寂,就连萧珩也有微微惊讶,没想到他会和云皇后一起出现。
见了面,行了礼,云皇后径直走上前来问道:“祁大夫,王的情况如何?”
祁硕看向萧珏,萧珏淡淡道:“皇后娘娘问话,你便照实说来。”
祁硕点头道:“回皇后娘娘,草民无能,王他……”
话未说完,便听得一声冷哼,莫如寂站在云皇后身侧,神色嘲讽道:“怎么?连赫赫有名的紫寒山神医也救不了?”
祁硕却不慌不忙,点点头道:“若是寻常病痛,自然该是能治好的,可是若是有处心积虑在王的饭食中下毒,还请恕草民无能,草民只是寻常大夫,什么神医之名,不过是别人给的罢了,草民不是大罗神仙,也没有起死回生的丹药,傅姑娘在的时候,原本已经研制出来的方子而今也不顶用了,草民……草民只能尽全力去找一找能解毒的草药。”
“下毒?”萧珩和萧珏几乎是同时出声,两人相视一眼,目光沉沉,心明如镜,却又偏偏都不开口。
祁硕垂首道:“回二位殿下,王中的是慢性毒,是草民疏忽,近来才发现。”
云皇后冷了脸色,等着祁硕道:“那你为何不早说?”
“他早就说了。”不等祁硕开口,殿外便传来醇厚苍老的声音,众人齐齐一惊,连忙上前行礼。
古太后挥了挥手,“罢了……无需多礼。”说着看向云皇后道:“祁老早就已经于哀家说过了,是哀家让他秘而不宣,本是想着看看能不能查出此毒的源头,却怎知,就在他察觉王儿中毒没几天,但凡与王儿中毒有关之人全都惨死。”
萧珏眉角动了动,没有出声,朝着古太后身边的海棠瞥了一眼,海棠目光深沉,对着萧珏微微点头致意。
只听萧珝冷笑一声道:“分明就是杀人灭口!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如此歹毒?竟敢对父王下毒!”
萧珩淡淡道:“祁老可想到了解毒的法子?”
祁硕垂首,“太子殿下??殿下放心,王体内的毒并不会造成生命危险,只是会加重王的头疼症,百里大人已经帮助草民一起,在尽全力寻找解毒之法。在找到解药之前,王怕是……还要再……”
古太后上前道:“祁老尽管去寻找解毒的法子,王儿这边哀家会亲自派人来看守,从今儿起,任何人都别想再动王儿分毫!”
短短一言却掷地有声,听得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低下头去。
紫明殿外,海棠对着守在门外的宫人小声吩咐了几句,而后款步走出,对着正立在院子里沉默的那道身影行礼:“王爷。”
萧珏回身看了她一眼,原本沉冷的脸色变得缓和了许多,“皇祖母怎么样了?”
海棠道:“王爷放心,太后娘娘已经安然睡下了。”
萧珏稍稍点头,松了口气,“原本听闻皇祖母身体亦有不适,今日看来,精神虽有些不如从前,但体格总还算是健朗,这些日子本王兄弟几人不在京中,傅宁也不在,劳累你了。”
海棠一惊,连忙俯身摇头道:“王爷言重了,这些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萧珏挥挥手,“是分内之事,还是情分,本王相信你心中自有思量。不管怎样,这一声‘谢’本王是一定要说的。而今我南璃边疆不稳,本王不能守在皇祖母身边,只能劳你为我兄弟几人多费心,细致照顾着……”
蓦地,他话音一停,略有些疑惑地看了海棠一眼,“想来,你在宫中也有些年月了,本该是到了出宫之龄,为何上一次遣散宫人时,你没有出宫?是皇祖母舍不得你,还是……”
“都不是!”海棠连忙摇头,“是奴婢自己不愿离开,是奴婢舍不得太后娘娘,舍不得……”
她喉咙哽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抬头目光深沉地看了看萧珏,转而又低下头去,“奴婢在这里待得很好,宫里的人待奴婢友善,奴婢也舍不得离开他们。与其出了宫去,浑浑噩噩过下半辈子,倒不如就安然留在宫里,陪在太后娘娘身边,图个心安。太后娘娘年岁大了,奴婢在身边伺候得久了,若换了人,奴婢只怕太后娘娘会不适应。”
萧珏拧了眉,许久方才轻轻一叹,“辛苦你了。”
海棠抬眼看他,欲言又止,摇头浅笑,“能为王爷分忧,奴婢不苦。对了,差点忘了跟王爷说正事。”她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只小纸包交给萧珏,“听祁老说,这个很有可能就是下在王的饭食里的慢性毒药,只因毒性很弱也很慢而难以察觉,不过,既然是连祁老都难以察觉、不知何解的毒药,只怕……并非出自我南璃……”
萧珏沉了脸色,沉思片刻,缓缓道:“自从我们与东朝开战以来,便时常有各种奇异的毒药传入南璃,本王心中倒是有些疑惑,究竟这些毒药与东朝有多少关系。”
海棠赧然地摇摇头,“这些……奴婢便不知了。时辰不早了,王爷一路奔波,早些歇着吧。”
萧珏点点头,却没有困意,“本王还要出宫一趟,你先回去照顾皇祖母吧,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海棠似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一脸悲痛道:“老将军一生为国为民,而今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着实凄凉。还要烦请王代奴婢向老将军问候一声,上一炷香。”
萧珏点头,“放心吧,本王会带到的。”
海棠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俊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线之中。
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只听黑暗中有人冷冷一笑,低声道:“本宫瞧着,你对这个人是动了真情呵,竟是连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通通都忘记了!”
海棠浑身一怔,惊惶地回过身,跪地行礼:“海棠不敢!”

第二百一十七章 真凶

“你有何不敢?”来人一声怒喝,吓得海棠浑身轻轻一颤,继而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指尖指着海棠,冷笑着道:“当初你说要报恩,本宫便让你留在她身边,这些年你照顾她,也算照顾得够好的了,好得连本宫的存在都忘了!”
“海棠没有!”海棠连连摇头,却不敢抬头看她一眼,声音颤抖道:“这些年海棠一直记着娘娘的恩情,记着娘娘的教诲,断然不会忘了自己是如何能存活下来。”
那人点点头,道:“既如此,那你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完成本宫交给你的任务?”
海棠颤巍巍道:“娘娘,尧老将军他……他已经战死了……”
“本宫要的不是区区一个老将军的命,你该知道本宫要的是什么?”那人又一声厉喝,冷冷地看着海棠,“你莫不是当真爱上了萧珏,舍不得动手了?”
“没有!”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如今王已经昏沉不醒,正是最好的机会!”那人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道:“有他存在,本宫的儿子便难以出头,本宫必除他不可!还有,那个老太婆为何还这么安然无恙地活着?”
海棠低着头道:“傅姑娘临行前曾经交给过太后娘娘一只药包,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药,没人知道,这个药包一直都是太后娘娘亲自保管着的,就算是有必要的时候,也会让海棠扶着她亲自去取。之前太后娘娘已经出现了些许不适之症,不过吃下这些药之后,便又恢复了许多,像没事人一样……”
“傅宁……又是这个傅宁!”黑暗中的那人沉声厉喝,将“傅宁”二字反反复复念叨了很多遍,突然用力一甩手,“这个女人出现之后,本宫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受阻,有她在一天,本宫便要憋屈着一天!你记住,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用什么人,一定要尽快替本宫处理掉这根碍眼的刺,再者便是萧珏,若是你舍不得动手,那本宫便亲自来,定会让他此番再去北疆,有去无回!”
海棠什么也不敢多说,只是一个劲儿地点着头,直到那人的身影远远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方才缓缓站起,对着她的背影,紧紧地握拳,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将军府内一片沉寂,白绸已经布置妥当,灵堂也已经设好,入夜之后,众人戒备尧冽遣散去了,只余他自己一人。
静静地独坐灵堂内,尧冽的脸色越发地苍白难测,此番虽然他们大败东朝军,得众人赞叹,然整个将军府上下却不见丝毫的喜色。
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尧仇那肃然严谨的面容,以及最后一次分别前,他朗声大笑着,说要回来喝尧冽和苏姌的喜酒。
而今,喜酒没有喝着,人却已经没了……
蓦地,尧冽豁然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前,用力一拳打在门上,怔怔地站了片刻,突然掠身而去,消失在将军府的上空。
下人领着一抹浅绿色的身影缓缓走来,边走边轻声提醒着:“苏姑娘,夜黑路滑,您当心着点……”
苏姌感激地看了那人一眼,刚刚踏入屋内,却听下人疑惑了一声:“少将军哪里去了?”
苏姌一怔:“怎么?他不在府中么?”
下人摇摇头道:“不是啊,少将军一直在府中的,一直守在老将军的灵前,不吃不喝,怎么这一转眼,人就没了……”
苏姌将四周打量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轻呵道:“我知道他在哪。”
下人一喜:“苏姑娘知道?”
苏姌点点头:“有劳你为我备一匹马。”
而后她对着尧仇的棺木欠身行了礼,满脸诚恳与悲痛,“老将军请放心,苏姌一定会好好照顾尧冽,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说罢,转身出了门去。
不多会儿,一匹快马便从将军府内疾驶而出,朝着郊外去了。
那座宅子依旧静静地立在夜风之中,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不管外界如何天翻地覆,这里始终都会留一方净土,给它最爱之人。
苏姌下了马,屏住呼吸缓缓走入宅子里,院子里空无一人,黑暗一片,没有灯光。
她摸索着进了屋子,屋子里更加黑暗,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
“尧冽……”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心中不由得有些慌张,伸出手去摸了摸,却摸了空。
如此一来,她便更加慌张,除了这里,她实在想不出尧冽还能去哪里。
就在她忧虑万分、六神无主之时,突然一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继而将她揽进怀里。
“尧冽!”感受着这熟悉的气息,苏姌心头一喜,反手一把将尧冽保住,忍不住哽咽起来,“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将军府找不到你,担心死了……”
尧冽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说话,隔了许久方才轻声道:“放心,我没事。”
听着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和他语气之中极力压抑着的悲痛,苏姌举得心疼又心酸,忍不住哭出声来,“尧冽,你心里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有我陪着你。”
尧冽摇摇头,没有出声。
苏姌便不再多言,与他相互扶着缓缓坐下,而后将他用力揽住,“以后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以后……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然,我会担心的……”
尧冽突然鼻子一抽,终是忍不住缓缓倾下身子,把头枕在苏姌的怀里,泪水湿了她的衣衫。
“对不起……”
苏姌只能拼命摇头。
尧冽继续道:“眼下,我不能实现我的承诺了。”
苏姌摇头,哽咽道:“没关系,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我等你,等你守孝期满,等你平定战乱,等你建功立业……我可以等!只要你安然无恙,只要你好好活着……哪怕这辈子只能这样我也不在乎,你该了解我的,我从不在乎那个做个别人看的仪式,我要的,只是你这个人。”
尧冽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摇着头,而后直起身将苏姌揽入怀内。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便是无声胜有声,多说已无益。
门外的风吹进屋子里,苏姌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尧冽便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远远望去,莫府的大门门楹上,鎏金的大字闪烁耀眼,任何人见了,都可以想见这宅子的主人在南璃、在大月城的地位之高。
“竟是劳累殿下亲自送为师回府,实不敢当,殿下一路长途跋涉,定是疲累了,为师这便派人送殿下回宫休息……”
“哎——”萧珩抬手制止了正要喊人的莫如寂,挥挥手道:“不碍事,本宫这段时间来回奔走,已经习惯了多活动活动。倒是老师,本宫不在的这段时间,多亏了老师照顾皇祖母和母后。”
莫如寂连忙摇头道:“殿下言重了,为师哪有那么多的功劳?这一切不过都是皇后娘娘和海棠姑娘的功劳罢了,为师只不过是偶有时间便进宫看一看皇后娘娘……”
“是吗?”萧珩嘴角泛着浅浅的笑意,然知他如莫如寂,显然早已看出他笑意中的深冷,不由垂下头去,跟在他身后,缓缓朝着正厅而去。
萧珩回身瞥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意骤然凝滞,冷声道:“既然只是偶有时间才去探望母后,那老师可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只这么偶尔的时间,便能将母后说服,派人去暗杀老将军!”
不远处的拐角处,有人听到这句话顿然收住脚步,站在黑暗中,神色愕然地看着院子里的两人。
莫如寂也暗暗吃了一惊,抬眼抬头看了萧珩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萧珩道:“你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别人也以为这件事是东朝人所为,老将军是为东朝军所杀,可是你们却忘了,本宫对母后的人了如指掌,包括那个惯使用一字长勾剑的黑!老将军的伤他们已经验过了,眼下只是不知母后身边有这么个人罢了,若让萧珏和尧冽知道了,老师以为,他们会怎么想?”
莫如寂低垂着头,神色肃然道:“殿下谨慎,是为师疏忽了,殿下放心,为师定会在三日之内,让这个黑瞳消失不见!”
“不必了。”萧珩随意地挥了挥手,低头轻咳了两声,“人,本宫已经处理掉了。但是——”他突然转身,冷冷看了莫如寂一眼,“本宫不得不提醒老师一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尧家一门忠烈,为我南璃拼死疆场,不过尧家与珏王关系如何,他们都是我南璃的大功臣!本宫知道老师是为了本宫好,然老师动了我南璃的军将老泰山尧家的人,是想要本宫日后孤身而战吗?这千秋江山,老师又打算让何人来替本宫守住!”
闻此一言,莫如寂心头顿然一凛,俯身就要下跪,却被萧珩一把拦住。
看着他一脸歉疚神色,萧珏挥了挥手,“罢了,本宫明白你的心思,本宫自会小心谨慎。”
见莫如寂的情绪缓缓稳了,萧珩这才轻叹一声,与他一起朝着厅内走去,边走边随意问道:“对了,此番前去北疆,本宫认识了一个精通星象五行兵法的高人,不知老师可曾识得,本宫总觉得此人的行事手法和思路,像极了老师曾经提到过的天家人。”
莫如寂骤然一怔,下意识问道:“这个人是……”
“李夙。”

第二百一十八章 贺家

黑暗中的那人只觉如遭雷击,顿然一怔,身形剧烈摇晃了两下,还好身边的小丫头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正要喊“夫人”,却被她一把拦下。
稍稍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和情绪,她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走出,果见莫如寂一脸深沉至极的表情,将信将疑地看着萧珩。
“殿下此言当真?”萧珩正要回答,抬眼便看到贺嫣缓步走来,不由收起肃然的脸色,停下脚步淡淡一笑,“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我璃军得此人相助,当真如虎添翼,相信此战定能大获全胜而归!”
莫如寂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到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回身看去,只见贺嫣笑容浅淡地走来,对着萧珩行了行礼。
萧珩抬手示意免礼,“师母身子不好,今后就莫要再行礼,都是自家人,师母不必见怪。”
贺嫣的脸色微微泛白,摇摇头勉强一笑,“规矩不能坏了,殿下便是殿下,礼不能忘。殿下待莫府的恩情,更是不敢忘。”
见她神色坚决,萧珩也不勉强,点点头道:“真是难为了师母,知道本宫回京,竟特意准备了本宫爱吃的糕点。”
说话间,已经恢复了他一惯的清冷神色,与莫如寂夫妇二人一道进了正厅,散热绝口不再提方才说起的“李夙”,然萧珩更看得出来,贺嫣和李夙的脸色已经全都沉了下去。
事情果真如他所料,这个李夙与莫如寂之间,当真有什么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然这秘密,又究竟是什么?
历城之内,亦是一片肃然。
“嫣儿……”烛光下,李夙的脸上隐隐闪过一丝愕然与冷决,然刚刚一个转身却便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夜深了,你这丫头怎的还不睡?”
楚倾轻轻摇头,“这几日总觉得心中不宁,难以入睡。”
李夙便笑了笑道:“你是放心不下王爷吧?别担心太多,老夫倒是觉得此番王爷随太子殿下一起回京,倒是一件好事,毕竟有太子殿下在,那些人就算是想要对付王爷,也会投鼠忌器,三思而行。老夫认为,那些人定会为了不引起太子殿下的怀疑,而有所收敛。”
楚倾闻言,顿然低头轻笑一声,“投鼠忌器……李老以为,他二人何人是鼠,何人是器?”
李夙顿然摇头笑开,“你这丫头可得给老夫保守秘密,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治老夫一个不敬之罪可就不好了。”
楚倾浅笑着点点头:“李老尽管放心,傅宁定会替李老瞒下此事,只是不知,李老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这……”
李夙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抬眼看了看她,只见她神色清明,神色静淡,并不急着多问,然那眸色似能看穿别人的心思头脑?头脑一般。
许久,李夙低头轻轻笑了声,摇摇头道:“怎么?丫头对老夫的过去也很感兴趣吗?”
楚倾在他对面坐下,摇摇头,“傅宁感兴趣的不是李老的过去和秘密,而是有关莫如寂的事情。”
提到莫如寂,李夙的脸色便彻底沉了下去,低头不语,抬手沏茶。
他不说,楚倾便不勉强,只是笑容深沉地接过他推来的杯盏,淡笑着朝着他举杯,微微呷了一小口。
过了良久,直到楚倾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只听得李夙轻轻一声长叹,“罢了,傅丫头若是想要知道,老夫便告诉你也罢。”
说着,缓缓起身,走到门旁抬,看了看漆黑的夜空。
楚倾不动,静静坐着,听他缓缓道来——
“当年家乡旱灾之后,我与兄长失散,是师父将我带回了天玉门,一晃十多年过去,老夫也长大成人,虽不及师兄医术高明,样样精通,却也对星象五行之术掌握熟稔,师父便允我下山去找兄长,怎奈,我找遍了各地,都没有丝毫有关兄长一家人的消息。我一直绕着便将各地行走,走了一圈,始终无所获,便是在我心灰意冷之时,到了千城,遇到了她……”
记忆穿梭,回归当年。
二十多年前,千城一片山清水秀。
这里虽是边城,却不见丝毫边城的荒蛮与僻静,反倒是个热闹非凡的小城。
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意气风发,却饱经风霜,行走多日,不见水粮,他已经意识模糊,却仍旧极力隐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尽全力不让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
再往前走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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