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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36计(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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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收手不及。于是就……
“好同学!但是你得先养好肩伤,不要乱动,不然伤情反复,参加不了会武举会试怎么办?”如初一听戚继光惦记着这事,心里很高兴。但垂下眼睛时,又看到了可怜的无辜者,只得安慰道,“仙豆,这是误伤哈,就原谅小光吧。小光,快道歉!张小花,你想也别想,不尊师重道者杀无赦。你刚才动手动脚,我没把你扔河里就够对得起你地了。”
戚继光没什么诚意地对仙豆抱了抱拳,表示道歉。
而张小花则呲牙咧嘴地爬起来,不满地道:“都是男人,摸一下有什么关系,小一一真小气,难不成你是女人?”说落,十几个年轻的男人的三十几只狼眼唰唰唰地在如初身上扫射,好像x光般,似乎要把她透视。
如初吓了一跳,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于是连忙露出被伤害的悲愤神色道,“你什么意思,再一次提醒我身体的残缺好伤害我的自尊吗?身为太监已经够悲惨了,却还要不容于世吗?好,大河没盖盖儿,我这就一死以明志!”
她摆出要跳河的架势,不过根本没人理会。一群没良心的不良少年收回目光,似乎早就忘记是谁保护他们、支持他们、处处帮助他们了,只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小一一的眉毛变两条了,还变这么漂亮,就不能再叫小一一了吧?难道叫小二二?干脆叫小二得了!别废话了,当卫学是酒楼茶肆呢,还小二?不如叫小力巴!你也闭嘴,咱们土队还不够丢人吗?又出花招让我们丢脸,难道你和许晓峰一样是叛徒?你别提他,你提他我跟你急!好好好,我不说,但小一一到底要改什么名?她大名是什么?胡如初吧?那不如叫小初子,反正她也是太监。
常言道三个女人是一群鸭子,其实三个男人也一样,不同地是,他们是一群公鸭们七嘴八舌讨论如初的新昵称时,如初深刻地体点,不过他们能借此转移注意力,她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最后,在历经了小初子、小处子、小厨子、小畜子、小除子、小楚子、小橱子、小锄子等一系列同音字的过滤后,他们决定叫如初为小雏子。因为如初如果在名子上是个“雏儿”的话,他们就会有当老大地感觉,以此来平衡一下日常的被欺压感。
“那小雏子,我就先去买烟花了。”李成粱抢先叫如初地新名字,“今天卫学不禁夜,我们干脆放个痛快,好庆祝小一一换了新外号。小红,你跟我一起去。”然后也不等如初回答,径自去了。
难道外貌真的那么重要吗?她不过是变得更“女性化”了一点,这群死小子就连她地话也听了吗?没关系,等他们震惊过后,她早晚给他们一点苦头尝尝,让他们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土队的老大究竟是谁?
她咬牙切齿,可除了戚继光,没有人注意她,甚至连八重都跑去和张居正研究哪里最适合燃放烟花焰火了。而就算是戚继光,也只是在偷瞄她,表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地站在一边。也正因为如此,很快如初就放了警惕。
过不多久,李成粱和赵三红回来了。赵三红不愧是西北首富之子,卖卖东西就是有一套,用不太多地银子买了不少花样繁多的烟花炮竹,还物尽其用,借了辆小推车,让力大无穷的李成粱给推了回来。
这下大家可高兴了,在张居正地指挥下把烟花摆好,然后依次点燃。于是那晚的海河边,灿烂绚丽的烟花在半空中持续绽放了很久,真的很有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感觉,吸引了很多百姓跑到这边来观看,有年轻的,还跟学子们玩到了一起。
如初兴奋得大喊大叫,与别人追逐嬉闹,对人家叫她小雏子也从开始的坚决反对到逐渐适应了。这是她穿越到大明后,第一次玩得这么开心尽兴,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怀着复杂的心情,默默地注视着她。直到她跑得累了,才发现那个人正孤独而寥落地坐在堤岸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显得心事重重。
“小光,怎么不来玩呀?多走动走动能促进血液循环,对你地肩伤是有好处的。”如初走到戚继光身边,好心地说。
“别管我!”声音里有莫名其妙的怒气,不过如初迟钝地没发觉。
“我不管你谁管你,来嘛,一起玩。”她把手搭在戚继光没受伤的另一边肩膀上,哪想到戚继光反应激烈的一把拍掉她地手。
咦,他怎么了?怎么忽喜忽怒的?难道荷尔蒙分泌出问题了?但是……不理他!才不为他这样的情绪污染者浪费掉这个美好的夜晚呢,狗咬吕洞宾的家伙!
如初哼了一声跑开了,但没跑出几步又突然想起戚继光似乎是对她有好感的,如果她猜得不错,也许他现在正为自己喜欢一个太监的事而烦恼,那么自然就会喜怒无常啦。唉,可怜见儿的。
那……再去逗逗他吧?被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偷偷喜欢,那滋味还真不赖,何况戚继光可是未来的民族英雄。试问哪个女人不喜欢被英雄爱慕呢?
“小光,别这么别扭啦,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啊。”她挨着戚继光坐下,感觉后者往旁边移动了下,于是她如影随形地再度挨近,人家再移,她就再挨,如此几次,气得戚继光大口大口地呼气。
她假装看不到,“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真诚的”道,“好吧,喜欢坐着就坐着吧。不过河边的晚上还是有点凉的,你可不能受寒,来吧,我抱抱你取暖。”
她不过是随便说说的,哪想到戚继光腾地一下跳起来,先是生气地瞪着她,嘴唇皮发白,好像有些紧张和激动,然后拉着她就跑。
事出突然,而戚继光力量很大,行动又坚决,所以她没办法反抗。直到两人跑到一个远离人群的黑暗角落,戚继光才停了下来,一手紧抓着她的肩膀,眼睛中闪烁着坚决的、比焰火还要灿烂的光芒。
“给我抱抱。”他吐出四个颇震撼地字眼。
如初有一瞬间的迷糊,只啊了一声。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第三回 送花和洗澡
春风微寒,可她却感觉自己被包围在这男人的体温、气之中,极为温柔妥帖,驱走了一切寒意。而她的脸正贴在戚继光的胸口,于是她听到了狂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像有什么在苦苦压抑,又像是有什么在拱动,更像是有什么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作为现代人,拥抱是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但这次不同,因为这拥抱中包含着急切和冲动的感觉,所以显得霸道、慌张而不容人反抗,好像急于证明什么、急于说明什么。也因为这份矛盾又激烈的情绪,此时此刻才格外动人心弦。
她几乎是被强按在那宽阔的胸膛上,戚继光肩头淡淡的药草味、他坚硬的手臂和胸膛、他呼出的热气穿过她头顶的发,无一不昭示着一件事:这是一个男人的拥抱,彻底又直接,让她从脚跟到发梢迅速发热发麻,然后这感觉全部汇聚到心脏上,令她的心悚然一紧!
但是她得承认,这感觉……并不太坏。
“小光……”她想制止,却没料到自己的声音很虚弱,就连那名子也只是含混着在喉咙里,没有叫出口,听起来倒像是软语呢哝。
戚继光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她,那样紧,像是要汲取她的热量,又像是要把自己的热量给予给她,直到半晌后他率先放开……不,应该说是推开如初,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谴责、甚至是愤怒的神色,然后转身大步离开,或者说是逃离更确切些。
拜托,我才是被强抱的那一个,你发什么脾气呀!
如初愣愣地看着戚继光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可怜地被扔在黑暗地河边。不过奇怪的是,她身上此时却热乎乎的,心头还有些隐约不清的喜悦感,跟洗了桑拿的感觉差不多,从里到外的温暖,每个毛孔都舒张着,但却全身无力。
“小雏子!小雏子!”远处不知是谁呼唤她。她发了几秒地呆,然后慢慢走回到到人群中。就当刚才是一场青春期的萌动吧,明天早上,这个突如其来地拥抱就会像河水一样流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她想着,却并不知道这个拥抱对戚继光的影响绝没有那么简单。
他不久前意识到自己喜欢如初、喜欢一个太监、一个半男时。那感觉足以令他烦恼、惊恐万分、甚至是万劫不复了。他是大明人。而且不是生在大明后期那比较癫狂地年代。所以并没有现代人地高承受力和开放地心态。在他看来。身为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喜欢同性是下贱地、是自甘堕落地、是见不得人地。上对不起过世地父亲和高堂祖母、娘亲。下对不起弟弟妹妹。也因此。很多在如初看来很轻松、很无关紧要地事。他却要经历很多地纠结和挣扎……要控制自己不去想她。要想办法不让她靠近。直到那场刺杀让他之前地努力全部白费。
在她不知是否故意地“贴身”照顾下。他想躲避她是极辛苦地。每天地精神都绷得紧紧地。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去看她。不要去想她。或者因为太紧张了。后来他反而不确定自己地感觉了。于是他想弄明白自己地心。可惜那时。她却突然从他身边溜开了。一连好多天不见人影。
终于。今天晚上见到她了。但她突然变得那么美丽。让他无所适从。想躲远点儿却身不由己。看到任何人与她亲近都不开心。到最后。他只想把她抱在怀里。以验证自己地心。
肢体地接触。柔软地身体。身体上隐约暧昧地香。抱着她时那心悸地感觉说明了一个结果:他喜欢如初。确实喜欢她。不是错觉。也不是想象!
这让他地心彻底凉了。因为他很确定那是一种没办法改变和削弱地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可他就是很确定。可是老天。他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男人?这让他以后要怎么办!试想一下家人地反应。试想一下一名上阵杀敌地将军心里装着一个太监地情况……天哪。现在就让他去打倭寇。干脆战死沙场吧!
但……心里那么渴望她……能跟她在一起吗?或者。他可以试试。虽然这份心思不容于天下。让他很烦恼、很绝望。可喜欢就是喜欢了。那有什么办法?屈服吧!试试吧!就去喜欢她能如何?或者老天就是要他当怪胎呢?
想到这儿,戚继光一直在水深火热中饱受煎熬的心忽然变得轻松起来。既然逃避不了,干脆就直接面对。至于以后的事,他一定有办法解决。父亲所说的男子汉要顶天立地,应该包括敢于承认自己是令人不耻的坏蛋才对。
那么,从明天开始接近小一一,不,是小雏子,也不,是如初,他要叫她的名子,从明天开始不要再逃避心里的感觉,也不再会躲着她了。
他做了决定,而如初第二天就感觉到了。
因为天津卫学重新开课,一早集合的时候,和现代的学校一样,照例要有列队呀、训话呀等活动,无聊透顶。本来如初以为土队的学子,军容也肯定不会整齐,但没想到在戚继光的积极令土队表现非常良好,算得上是五队之首了。
他们或许不听老师的,但学生老大的话却堪比圣旨。所以如初很明白,聪明的老师不必费劲巴啦地自己管理不良学生,想办法让他们自己管自己,效果反而更好。而且,她又看到了那个笑起来阳光灿烂、眼神莹润深邃、让人猜不透心中想法的戚继光,“正常的”戚继光。
这样真好,但戚继光在基本正常的行为中却仍然透着点儿古怪,比如她经常会“无意间”在各个场合遇到他,但他却又偏偏不直接走过来和她讲话,只远远地偷瞄她;有时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半途却又折了回去;有时他看她的目光有点莫名其妙的热烈和探究,有时又装作看不到,完全把她当成透明。
这是怎么了?和前些日子对她的敌对情绪完全不同,难道他对她的感觉变了?从有好感变成真正地喜欢了?年轻男人对年纪略大的女老师产生爱慕之情很常见,可她现在是男老师呀!好吧,她半男不女,但这样的话就更不正常了。
唉,倒霉。没想到身为女老师的她居然遇到了与男学生的情感问题。还有那天晚上的那个拥抱……她得承认,她真地有些感觉。所以,她的心也乱了,不过最后她还是决定要遵守职业道德,因为她是来教书育人地,不是来泡花样美男的。
可是她虽然努力忽略这种“不正当”情绪,另一方却并不这么想。他决定试着顺从自己的心,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此才举止失度。想看着她,却又怕被发现;想和她谈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接近她,又有点手足无措。最后他觉得也许应该送个礼物给她,毕竟礼多人不怪嘛,这样也比较好开口说话。他没钱买礼物,但想起上回送她的花,她似乎很喜欢。
于是,某人在肩伤还没有完全好转的情况下,又半夜违反校规偷溜,一夜之间凭两条腿在在天津与北京之是奔波。好在春天已经到了,美丽地花儿到处都有,他随便找一个大户人家,“借”了一大捧回来。
“我不理解小光,他救了小雏子的命,为什么还要送花给她,讨她欢心?”李成粱抱着臂,望向忙着用衣服包起花朵地某独臂大侠。
“大概是感激她的照顾之恩吧?”赵三红人厚道,想法也比较人性化,“小光受伤期间吃的、用的、还有看病什么的,全是小雏子负担。”
“他救了小雏子的命,小雏子殷勤一点是应该地吧?再说,老子还照顾他了,有好几次算得是上衣不解带,他怎么不买点酱牛肉什么的谢我。”李成粱不服。
“因为你跟着白吃白喝了很久,不需要单独感谢了。”张居正挖苦道,神色还是平时地冷淡模样。
李成粱很罕见的不好意思了,搔了搔头,看戚继光要出门似地,忙问,“小光,你去哪儿?”
戚继光举举手中的花束,“我把这个给如初送过去。记着,你们要装着不知道这事,我不想她知道花是我送地。”开始时,他想用这束花为借口和如初搭话,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只想让她高兴。那样的话,还是让她不知道送花人是谁比较好。
“听到没?他叫小雏子为如初!他这是咋滴啦?”李成粱跳到门口,望着那鬼鬼乐乐的背影问。
张居正摇摇头,赵三红却皱眉道,“最近小光是有点奇怪,不是箭上有隐毒,伤了脑子吧?”
他们疑惑的议论着,但被怀疑脑子有病的那个人却趁着天色渐黑,全卫学的人都去吃饭了,偷偷摸摸潜入如初的房间里,打开包在花束外的衣服,把花插在那只空的青花底琉璃花樽中。
他围着桌子转了好几圈,以求花束以最美的姿态呈现,但他还摆弄到满意,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八重,帮我弄点热水,我身上不舒服,想洗个澡。”
那个他日夜想着的声音响起,吓了他一跳。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慌张,但他就是乱了心神,把插好的花又抽了出来,往四周一看,没找到退路,于是鬼使神差的,他抱着花钻到了如初的床下。
第四回 面对海棠春睡做出的决定
门开后,一大一小两双脚移动了进来。 脚小的是八重,脚大的大概就是如初吧?
戚继光屏息趴在床下,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但他只听了八重说了两个字,就有如五雷轰顶一样,整个人全呆住了,想动也动不了,所有的认知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
八重说:“小姐,你不消消食就洗澡吗?这样不利于养生嘛。”
小姐?小姐!!!八重是在叫如初,还是房里进了别人?那如初去哪里了,刚才明明听到的是她说话声音呀。
正疑惑时,一个熟悉地声音说,“顾不得养生了,再不洗澡睡觉我就要累死了,昨晚和虚海师兄抬杠拌嘴快到天亮,今天白天眼睛也没合一下,我实在撑不住了。”
说话的是她!老爷,她是女的!如初是女的!!!怪不得他对她那么有感觉,不是他有毛病,不是他是天生的坏坯子,是因为如初根本就是个姑娘家,所以他才不自觉就被她吸引,喜欢上她!
其实她平时的言行举止本就不像个男人,但她没有裹脚,也没有扎耳孔,还到卫学当教习、力大无穷、性格爽朗大方、有时候气势凌厉,全土队的人的也压不过她,这些全部不是一个女子所应有的,因此很自然的,他把她看成是太监,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太监,而她默认了。至于她的怪异举动,大家都认为那只是娘娘腔罢了,可今天他才知道,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大错而特错!
如初是女人!如初是个姑娘!他喜欢她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没有毛病,也不是道德败坏!
这震撼性的消息令他浑身处于僵状态,连呼吸都似乎断绝了似的,心脏也不会跳了,只能听到心灵深处发出惊喜参半的空响,然后不断的延绵着回音。至于外界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了,等他终于回过点味儿来时,八重已经叫人挑了热水和大木桶进来,如初更是已经脱掉了衣服坐在床沿上。
“谁让小姐和虚海哥哥论理来着?他是有大智慧的人,小姐是自讨苦吃。”八重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里有些得意似地,看来是爱慕那个长得英俊的和尚。不过,喜欢这出家人的女人很多。
“死丫头。你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不如他聪明?你吃地可是我胡家饭。再吃里扒外。小心我把你配给胡七大管家为夫!”如初佯怒。
“!”
“好了。别废话了。你去找小光他们一小会儿。我会洗得很快地。”如初催促八重离开。却不知道小光正在她地床下。
她打了个哈欠。不过是很平常地行为罢了。却不知为什么让戚继光脑海中闪现出极为一幅慵懒迷人地香艳画面。虽然他根本看不到人。只看到两条光洁圆润、骨肉婷匀地小腿在床前荡呀荡地。偶尔淘气地踢一下着靴筒。那对白晢娇嫩地脚丫肉肉地。根本看不到脚掌骨。却并不肥胖。反而纤巧动人。害得他要用尽力气克制。才没冲动地伸手去抓。
“小姐好奇怪哦。以前不都是奴婢服侍你沐浴吗?怎么现在不习惯奴婢侍候了。坚持要自己洗?”八重有点不解地咕哝了一句。
“人是会变地嘛!”如初以退为进地说。“难道你没觉得从少林寺回来后。我变了很多吗?”
八重很茫然,因为如初地潜移默化比较成功,变化是一点点的,让身边的人反而没有太强烈地意外感。
如初很满意八重的反应,然后不等这小丫头多嘴多舌就再度催促她离开,打算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睡一觉。
而趴在床下的戚继光只看到一件月光白色水绸小衣顺着如初光滑的腿轻轻掉落在地上,顿时感到口干舌燥,身上热流乱窜,眼睁睁看着如初光着脚走到架在房间正中地木桶边,迈步进入,然后传来她舒服地叹息声,再之后是撩动水波的声音和轻轻地哼唱。
……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指引我们,想要的未来……
她唱的是无论歌词和曲调都很奇怪的歌,戚继光从来没听过,却感觉分外好听,尤其歌词中有个“光”字,更令他感到开心,尽管那个字并不代表他。
黑暗中,他心里充满着一种隐秘的快乐,只静静聆听着她、感觉着她就很舒服,恨不得时光能就此停住,他就这么遥想和遥望她一辈子就很好,她不知道也没关系、咫尺天涯也没有关系。
宁静中,他地心头持续温热着,但如初的洗澡水却慢慢冷了。于是她走出澡桶,先是用干燥地布巾擦干身体,抹上自制的润肤液,再绞干梳通头发,看八重还没回来,咕哝了一句:“死丫头,一定玩疯了,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自己拿出睡衣穿上,上床睡觉。
她地睡衣是八重根据她的要求亲手做地,上边是红色肚兜,上面用五彩丝线绣,不是花,也不是卡通动物造型,而是二十六个字母…下面是短裤……
她又困又累,所以尽管才吃完晚饭洗过澡没多久,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床下,大英雄戚继光同学继续等了片刻,听到如初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才悄悄爬出来。
床上,穿越女胡如初同学正扮演睡美人,因为才洗过热水澡,整个人并没有完全盖住,而是抱着被子侧躺,好梦正酣。
戚继光怔怔地站在床边,看这眼前这幅海棠春睡图,心柔软得连跳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刚才在床下只看到她的小腿和脚丫就冲动的不行,此刻看到她半裸的身体,心灵却突然宁静下来,只有无边无际的温柔满溢在胸口。
她的头发散落头上,因为才半干,被大红色锦被映衬得近乎发紫;她饱满的双颊被热气蒸腾出两朵淡淡的晕红,说不出的甜美可爱;她修长白皙的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让他恨不得化身为那床被子,被她缠死在怀抱之中。而由于侧身躺着,她整个光滑地背部一览无余,只有两根带子慵懒的挂在纤细的腰肢上,肚兜下峰峦起伏、还小露了一点侧面,再加上红色与黑色的小衣搭配着乳白色的无暇肌肤,简直春色无边,也有力地证明了她确实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
戚继光就这么站着,凝望好一会儿,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脸,可却在指尖就要触到她皮肤的一刹那又收了回来。
这样会吵醒地,倒不是怕被发现,不怕她发脾气,更不怕她要他负责,事实上他巴不得负上责任。而是,怕她尴尬难堪,怕她以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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