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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36计(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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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还自动奉送面料一块。一边的李成粱嘀咕咕的不满,觉得哥们儿浪费了机会,要是要求看看公公们残缺地肢体多好,他很好奇割了某些东西,要尿尿怎么办?
如初扇了一巴掌这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小子,开始下一轮。
结果连续两轮,如初的人品大爆发,都是由她来问,而答者恰恰是戚继光和虚海。
第七回 贱人不是我
“小光定了什么亲事没呀?”如初八卦到底,不知为什么有点发虚,好像不希望小马王给人订下了似的。
戚继光沉默了数秒,好像是在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但最终他还是开口道,“订过。”表情很严肃。
订过?意思是之后亲事又黄了?
见大家露出三分愕然七分好奇的神情,戚继光平静地道,“原是在我很小时就定下的亲事,对方的父亲是我爹的同僚,十几年前弃官经商,成为一方豪富。只是后来我家家道中落……那家的姑娘大概不喜婆家家贫,去年退了这门亲。”
“如此嫌爱富的贱人,不要也罢。”张居正愤道。
赵三红也频频点头,“其实想想,这倒是小光的福气。有妇若此,必不能做贤妻,日后定有更好的女子等着你。”
“可也不能这么便宜那一钱串子呀。”李成粱挥舞了下碗口大的拳头,“要是我,先拿着婚书告上衙门,然后教训教训那个纵女退婚的老家伙再说。”
“何必。”戚继吐出两个字,一脸的无所谓。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巴不得人家退婚?你可要实话哦。”如初见戚继光没什么受辱的表情,因此问。
戚继光脑海中闪过凝若地脸。但那画面转瞬即逝。如初地面庞就活脱脱跃入眼帘。他微微一笑。心底最坚硬地地方都变得柔软起来。“我从没见过与我定亲地女子。本来也不太喜欢这门亲事。退之更合我意。我祖母和母亲很喜欢我们鲁桥镇上地一名女子。想聘与我为妻。不过我已经有喜欢地人了。”说到这儿。他有点不好意思。有意无意地瞄了如初一眼。但除了虚海外。没人注意到。“至于我地心上人。事关人家姑娘清誉。我就不说了吧。反正……她也不知道我地心意。”
“哇。想不到小光心思这样重。还玩暗恋这一招呀。”李成粱起哄道。“说说嘛。说说嘛。到底是哪家地姑娘。是你们家乡地。还是天津卫地?啥时候有地这份心呀!”
“都说事关人家姑娘地清誉了。不要打听。”八重推了一把李成粱。随后又问戚继光。“但是你祖母和母亲中意地姑娘又是谁?这个不是秘密吧?”
戚继光轻松随意地道。“是我开蒙恩师之女。”
“很好。青梅竹马加书香门第。”张居正老学究似地点点头。“可惜小光有了心上人。不然倒是一佳偶呢。”
“你自己都还没把你家柠檬娶到手。还谈什么佳偶。成天价老气横秋地。哪像个十八岁地少年呀。”如初取笑道。然后假装不在意地问。“不过小光。那个退你亲地贱人是哪家地姑娘?”
听说戚继光说有了心上人,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只是那程度太轻了,她几乎没有注意到,但戚继光所说的退亲情况却让她感觉紧张。她退亲地那家也是山东人,男方家也是很穷,那小男人也是比她小五岁,对方的父亲与她爹胡大海也曾经是同僚来着,不会那么巧,与她定过亲又退过亲的就是小光吧?
话说她可不是嫌贫爱富,更加不是什么“贱人”,她退亲是有自己身为现代人正当的理由呀。悔不当初她没有和胡大海仔细打听一下男方的家庭情况,就算是冒着被识破穿越者地身份的危险,就算这是件极其无聊的事,也好过现在心里打鼓。
她望着戚继光,生怕他说出与之退亲的那家人姓胡,贱人名为胡如初,贱人之父名为胡大海。还好还好,他说那家人姓王,差点成为岳丈的人是将军王栋。
如初大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成为伤害戚继自尊和骄傲的人。只是不知道被她退亲的那家人有没有感觉受屈辱,当初她只是想要在这个封建社会寻找婚姻和爱情地自由,并没想太多。
大家听了戚继光的真心话,满足了人类特有的好奇和窥视心理,下面就轮到拷问虚海了。而如初问了个很简单,可又很深入的问题:“虚海大师,请问你出家之前的俗家姓名是什么?又是哪里地人?为什么会出家为僧呢?”
此话一问出,大明F4明显没什么兴趣,但八重却兴奋得两眼放光。她一直暗恋虚海,像很多无知少女一样,能了解心上人的身世是多么重要地一件事呀。
虚海垂下眼帘,掩饰目光中那一丝隐藏很深的自嘲,然后开口道,“所谓出家,就是远离红尘万丈、俗世中地一切。敢问,方外人何来姓名与家乡?不过小僧即不能回答胡施主的问题,就按规矩选大冒险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选大冒险也对自己地身世只字不提?他的话虽然说着好听,看似有理,实际上却是一种逃避和隐瞒,这是因为什么呢?难道他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初疑惑地望着虚海,就见他神色娴淡,自有一种优雅与高贵,那是从骨子里而生的优越,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气质。
姿态能表现出出身和教育,就像戚继光,阳光灿烂、表象之下,总透着些为将者的沉着冷静、气度上彪悍坚定,一看就是行武而且是教育良好的世家子弟,扔在人堆里也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虚大师选大冒险诶!”李成粱很兴奋,就算后来在如初的教育下开始往正途上走,但对于整老师这回事仍然是感到非常欢乐。
“难道真要脱光衣服跳海?”就连一向厚道的赵三红也坏笑起来。
“皮囊色相,本不为佛门弟子所介意,那么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妥和不敬。”张居正搬出理论基础来支持。
虚海不为外界的议论所动,单掌揖首,不反抗也不辩论,就好像要为渡化世人而舍身似的,一脸要受难的神色,看得旁边的八重极为不忍,大眼睛里连水雾也升起了,巴巴地望着如初,可怜见儿的。
唉,这妖孽和尚是会哄骗世人,偏偏总有人会上当。就连她,此刻都好像有点心疼似的,感觉他可能身世离奇可怜,所以不忍再整他,反而想要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再受伤害。
“我罚虚大师喝酒吃肉,今破了大戒吧!”她灵机一动,提出这个要求。
“你好毒啊,雏子!”李成粱赞叹道,但却没有谴责的神色,而是一脸要看好戏地模样。
“这个这个……实在有点……换一个大冒险好不好?”好心的赵三红感觉这样有些过分。
张居正似乎很赞赏如初能想出这种高招来,于是连忙拦着赵三红道,“此乃事之极致,也只有这样才能逼出真心话,或者是大冒险的决心呀。小雏子聪明,此计大妙。”
戚继光则一直没说话,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唯有八重心下一松,知道小姐不是罚虚海哥哥,而是在给他好处。因为虚海哥哥不忌酒肉一事她和小姐是知道的,小姐肯定是心疼他一直在喝清水啃冷馒头,这才找机会让他享受一番。唉,小姐真不愧是胡大善人的女儿,有一颗大大地善心呢。
而虚海听到如初的要求,感觉到如初的心意,不禁心头一暖。于是,轻移脚步,四方端正地走到摆放食物的地方,开始动手取食。
表面上,他似乎是守着纯洁的佛心去受苦受难,以一己的破戒换来世人地警醒,如果周围有很多女施主的话,此情此景绝对能令观者伤心,闻者落泪。可实际上,他吃得非常之哈皮。这些东西都是师妹新手煮食的,味道好极了。
他依然是手法文雅、吃相极佳、甚至看得人赏心悦目,但结果也依然是风卷残云式的,以至到后来李成粱都流汗了,大叫道,“小雏子快饶了虚大师吧,哎呀我的羊肉馅饼、我地酱牛肉条、我的熏鸡呀……”
是让虚海饶了美食吧!如初暗笑,赶紧把虚海叫回来,免得那四只嗜肉如命的小熊瞎子心疼死。
接下来,就只剩下如初没有经历过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了。倒霉的是,这回的俄罗斯轮盘赌的空酒坛坛口正好停在了戚继光和虚海中间。
“这要怎么办?重来?”赵三红使了个眼色给张居正。
后者一本正经、貌似公正地道,“没这规矩。既然是上天选择,自然是小光和虚大师两人都可以要小雏子做一件事或者说次真心话。”
好,很好!借机整我是吧?你们给我记住!
如初的白眼飞刀飞来飞去,但威胁效果并不太好,张居正等人哄笑着要如初快点接受考验,“小光你先来!”李成粱叫着,因为想让戚继光出个绝招整人,使眼色太用力了,以致满脸泪水。
戚继光笑眯眯地望着如初,害得她心里嘭嘭乱跳,生怕他想出什么淘气手段。在现代玩这个游戏时她没怕过,但在大明不一样呀,她有太多秘密是不能被戳破地。
好半天,在如初感觉像受刑一样漫长的时间后,戚继光终于开口,“我不要如初说真心话,我想让她大冒险。”
“好啊好啊,让她脱光衣服跳海!”李成粱这个高兴啊,心里还惦记着研究男人身体残缺的情况。
哪想到戚继光却了遥头,轻声道,“我想让她唱只歌给我听,歌里面要有个‘光’字。”
他舍不得她冒险,她的真心话也想一个人去听,而上回听她沐浴时唱的歌真好听,他很想再听一次。
一边地虚海眉头轻蹙,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第八回 月夜谈心
“小光你真没劲,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放过,就知道拍马屁!”李成粱眼含泪水,怒道。
“他最近一直再拍小雏子马屁,讨小雏子欢心,这有什么奇怪吗?”张居正也愤然。
面对死党的责怪,戚继光始终笑眯眯的,实行不争辩、不理睬、不反应的三不政策,刚才得到了如初一个感激的眼神,他就什么都够了。
最后还是赵三红息事宁人地道,“别理小光这废物点心,看虚大师有什么高招吧?”
他这么一说,如初就先怕了三分,因为论起坏心眼,目前的戚继光跟虚海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选手。她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望向圣僧,哪想到他根本不看她,而是抬头望天,似乎正在苦思冥想。
过了好半天,当居正等人的期待之弦都快绷断了、而如初都快吓死的时候,虚海才微微一笑,明明手里有拈花,却让感觉有一朵无形的花正躺在他的掌心中,那笑容颠倒众生,“和小光一样,胡施主给小僧唱一支歌吧?歌中要有个‘海’字。”
一时之间,四处都是呼气声,有人是松了一口气,有某几个人是叹气,以虚词和肢体语言表示对圣僧的鄙视。什么玩意儿啊,想了这么久,天上都快给看出鸟来了,结果就落个和小光同样要求?
他们不知道,于虚海而言,此时地心情确实和戚继光一样,既舍不得如初冒险,也不想她的真心话给别人听到。不过他故意表现得漫不经心,戚继光却是心中凛然,有一个念头令他惊讶和紧张。
教兵法的虚大师是为数不多的个让他佩服的教头,可是……难道他会是自己的情敌吗?如初和虚大师似乎是早就认识的,她一到卫学就和虚大师关系极好,之前他还以为是佛门中人与人为善地关系,现在看来,情况大有可疑。
虚大师绝对绝对不是个通的和尚,也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他,会喜欢如初吗?而如初看他的眼神充满着信赖感,甚至有点撒的样子,是完全信任的表现。那她,会喜欢虚大师吗?
但这边心情忐忑。那边地如初却很得意。因为张居正他们想整她而没有整到。至于唱歌。她在现代时也是有名地K歌之王。麦霸式地人物。怕唱两首歌吗?
她大大方方地站在沙滩上高歌两曲。为戚继光唱地是《欧若拉》。正是她那天洗澡时哼唱地。为虚海唱地是《我想我是海》。
她嗓子不错。姿态又大方。而且曲调和歌词都是大明人从没听过地。所以那三个不甘心地小子也就当听个新鲜了。再没有异议。大家谈天说地了一会儿。然后在如初地指挥下立个网。打了会儿沙滩排球。近黄昏时分才往回走。这一天。每个人都很尽兴。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回到卫学地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因为在路上地小野店吃了晚饭。如初并不饿。只是有点累了。她想早点泡澡睡觉。戚继光很有风度地主动提出帮她把带着地、后来又买地、包括捡地无数贝壳等大包小包东西地搬到她地房间。
卫学里教习地房间虽然是单间。但却不小。不过如初和自带地“仆人”住在一起。架了两张床。加上她每回出门看到好玩地东西就买。所以一年下来。房间已经狭小了很多。于是。当她后退着指挥戚继光搬东西时。不撞到了书桌。碰掉了上面地一只小木匣。偏偏。那木匣地锁前两天被她鼓捣坏了。所以里面地东西都散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大叠书信。信地落款都是两个字:东楼。是这多天来严世蕃写给她地。
严世蕃毕竟不是言情小说的男主角,披着有钱有势长得帅的外衣天天屁事不干,净围着女主转,专心谈恋爱。他是严党的隐形党魁,把握着国家大政,每天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前些日子陪公主在天津玩了这么久,肯定积压下不少事情,所以一回北京就再没露面。
但是,似乎为了提醒如初他的存在,他每天都给如初写一封信。信的内容也没什么,无非是些细碎的小事,吃了什么好东西,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娓娓道来,就像出门在外的老公跟家中的老婆报告行踪一样。
不得不说,西门庆的原型同学泡妞的手段很高杆。他深刻了解如初是怎么样的人,所以没有大张旗鼓、以财势凌人,也没有放低姿态、穷追猛打,而是不温不火地每天写信给如初,也不要求她回,只润物细无声般的让如初习惯他的存在,慢慢让她以旁观的方式参与他的生活。他不送如初贵重的礼物,却总是在信中夹带一些稀奇的小物事,贴心又温存,不动声色地化解如初的心防。
事实上,尽管如初不断提醒自己对他的行为保持警惕,却还是习惯了他每天一封信,有时竟然有期待的感觉。现在,她已经不那么排斥严世蕃了,可也提不上什么产生感情。虽然她渴望爱与被爱,虽然她表面上融入了这个时代,但实际上内心深处仍然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和孤独感。她是穿越者,没有一个人与她有同样的经历,而且她就是想不起当初为什么穿越,是怎么穿越的,总是怕有一天被世人发现秘密,或者像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一样,再被穿回现代,她没什么好牵挂的,在大明,她也不敢牵挂什么。正因为有这种潜意识的恐惧,她才本能地回避感情问题,像一只小鸵鸟那样,对正在发生的事都假装看不到。尽管她想在大明好好生活,其实却不敢敞开心胸去爱,就算心已经波动,她也选择性地视而不见,对虚海、对严世蕃、对戚继光都是如此。
而现在那些她从没回过地信件就躺在地上,让她忽然有被人发现了秘密的感觉,居然有点紧张。不过戚继光却好像什么也没注意到似的,快手快脚的把信件收在木匣中,又摆回到书桌上。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搬完最后一个包裹后,戚继光说。
大概因为书信的事,如初有点尴尬,所以亲自送他出门。这一送就送出挺远,戚继光也没有阻拦,两人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小校场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气氛很压抑,似乎空气都不流动了似的,于是她想找点话说,冲口而出道,“小光,其实今天玩真心话和大冒险地游戏时,我想问你的是另一个问题诶。”
戚继光停下脚,由于如初是跟在他身后的,他得半转身子才看得到她。月光如银,从背面笼罩在他身上,令面目掩藏在暧昧温柔的阴影中,看不清楚,可周身外却朦胧着虚无的光晕。此情此景,模糊了时间与空间,岁月与流年。以及,一切。
于是如初愣了,直到戚继伸手碰了碰她地头发,好像是叹息着说,“好,你问吧。但是你也欠我一句真心话,当我哪天问时,你要真心回答我。”
都是月亮惹祸,因为如初居然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了,并问起戚继光,为什么他有那样一个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父亲,为什么他自身地才华如此耀眼,却最后沦落到成为不良少年呢?要知道所有的性格和行为都有其成因,对于教育工作者来说,那是很重要的。
如此良辰如此夜,如初却大煞风的谈论起这个问题,令戚继光哭笑不得。不过他地目光很快变得比月光还要清冷,心扉缓缓为如初敞开,苦笑一声道,“假你从小就生活在海防卫里,假如你总是看到倭寇来袭,抢我百姓财物,毁掉他们的家园,拿走他们的性命,可你却无能为力时,就会明白我有多么不想做这个世袭的武官了。”
“情况真那么糟吗?”如初知明朝倭患严重,但并没有直观的印象,现在听戚继光这么一说,心底不禁发凉。
“朝边备松弛,本就不多的军饷还被层层盘剥,到卫里已经所剩无几,虽然有屯田、可建堡,但良田大多被上级军官强占,他们还要奴役下层将士为他们谋私利。为此很多人根本活不下去,更别提养家糊口了,于是就逃跑,还有家境富裕地兵将会找穷苦人来换籍。你只看到天津卫还不错,岂不知这是因为于大人是个好官,而且天津距京师很近,也算是天子脚下,没人敢造次。
别处,表面上一卫有5600官兵,但实际上每卫中能有一半人就不错了。而这一半人,还多数是没经过训练的农民。再加上武器装备陈旧,为将者贪生怕死,所以每当倭寇打来时,连抵抗地力量都没有,更何况要消灭倭患?堂堂大明将士,却在小小倭人来袭时掉头就跑,连卫所也舍弃,如此奇耻大辱,我却没能力清洗,空有才志又如何呢?朝廷环境如此险恶,我报国无门,又何必勤学苦练呢?不如逍遥快活,过一天算一天吧。再说我爹,清廉刚正一生,但还不是被那群贪官污吏陷害,官职一降再降,最后家里穷得分文难取,这世道还有什么道理可言?好人怎么会有好报?你知道吗?我上京办理承袭事宜,要我爹卖掉房子才凑齐给我的路费,全家老小这么多人只能搬去破败地祖屋住。我爹生病,看不起大夫,去世后连办丧事的费用都要我娘四处筹借……你说,为国为民有什么好?朝廷又记得他什么?”
他开始时只是回答如初地问题而已,但到后来却把心中的郁闷全吐露了出来。或者因为他面对的是如初,或者她早就软化了他的心防,只等这一刻他完全投降。
如初看到戚继光倔强神情中的脆弱,愤恨中的痛楚,忽然很心疼,于是想也没想地踮起脚,拥抱了他。
第九回 听壁角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如初搂着戚继光的脖颈,想起了一个现代杂志中的励志故事,“有一次海水大潮,当潮水退下后,沙滩上遗留了很多被卷上岸的小鱼。鱼儿离了水,肯定就活不成了,人们对此无动于衷,只有一个年轻人把所看到的鱼一条条扔到水里。有人嘲笑他说:你这么做有什么用,没人会在乎的。这个年轻人说:那条小鱼会在乎。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如初放开戚继光,直望进他亮晶晶眼睛的深处,“或者你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也或者你不在朝廷的权力中心,无法决定抗倭的政策、更或者你缺兵少将、没有军饷、武器落后,没办法彻底消灭倭患,可是只要你站在海防卫指挥史的位置上,就一定能做些什么。哪怕当倭寇来袭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与其对战,哪怕你只能救一个最底层的小民,你也是无愧于天地的英雄好汉!不要为奸臣当道而放弃自己,不要为怀才不遇而自怨自艾,只要你尽了力,总有人在乎的,至少你的亲人朋友会,被你所救的那个人会,我也会的!不要为你父亲一生刚正却晚景凄凉而不值,你知道吗?对一个父亲来说,他在意的不是金钱、地位、权势和功绩,为人父者最大的骄傲就是儿子。而你,肯定会让你父亲的在天之灵感到安慰的。懂吗小光?”
一番话掷地有声,情真意切,戚继光半晌说不出话来,因为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没人这么贴近过他的心,此刻的如初对他来说不仅是喜欢的女子,还是他地知己朋友。他曾经眼看着不公平的一切不断发生,他那么愤怒又无奈,不甘心却又没办法,所以他想过放弃一切,没想到今天如初却那么轻松直接、干脆利落地解开了他地心结。
是啊,那条小鱼在乎。
他何必为了朝廷的错误政策而郁闷,何必为了卫里的软弱风气而愤慨?他四处惹事生非也不能改变什么,只能在最后变得和那些贪官一样、一样碌碌无为、然后无聊的死去。所以以后能做什么就尽全力吧,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父亲的教诲,无愧于眼前女子地期望就行了。
他的心热流涌,眼睛也一样。自从六岁后,除了父亲去世,不管吃多大的苦、受多重地伤、承受什么样的侮辱,他也没有哭过,但此刻他却有落泪的冲动。为着有一个女子这样理解他,这样安慰过他,在这样温柔的月夜,这样熨帖着他地心灵。
“你会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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