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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36计(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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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是你惹来的麻烦,不然公主哪会知道我的存在?”戚继光上前一步,借着黑色的暧昧,拉住了如初的小手。
如初扑哧一笑,“我听见公主说,让你叫她小瑛,这位公主还真是有够乱来,不过也证明她对你抱有很大的好感呀。哈哈,小光。”
戚继光没回话,心里有些发闷。难道这样,如初一点不吃醋吗?这证明她心里没他吧。
如初见戚继光不吭声,以为他生气了,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这不过是公主的心血来潮罢了。她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控制欲强烈,喜欢什么就可以得到。一旦遇到不能到手地,就觉得那是自己真正喜欢的。放心啦,时间会让她淡忘你,对严世蕃,她不也这样吗?再说,听说咱们这位常安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就算你想当驸马,皇上未必看得上你的家世地位哩。把你地心踏踏实实放在肚子里好了,等公主有了自己的驸马,哪还会认识你是谁?”
戚继光一想也对,轻舒了一口气。
如初暗笑,但其实,公主对戚继光的“爱慕之情”,她也不是一点妒忌没有的,好像公主要强抢她重要的东西似的,心底最深处有些若有若无、隐隐约约地不舍。而刚才那番话虽说是安慰戚继光,但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呢?
“其实,如果你真做驸马,你的未来和人生就会光明一片,想做地事也会容易很多。再说公主长得不错哦,你不考虑下吗?”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越是心里介意的东西,偏偏越是拿出来刺激别人。
黑暗中。她看不到戚继光地脸。半晌。只听他用一种近乎叹息地声音说。“我……有了喜欢地人。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谁呀?谁呀?快告诉我吧。好奇死了。”她下意识地拉住戚继光地衣袖。
夜虫鸣啾。闷热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模模糊糊地暧昧气息。令人躁动不安。戚继光沉吟着。很想立即把如初抱在怀里。告诉她。他喜欢地人就是她。希望她能接受他。武举会试后和他回山东鲁桥镇去。嫁给他为妻。
这虽然违背了他原来设定好地程序。先得到武状元再表白。可是心头却似乎有什么在拱动。令他控制不住。想把心都挖出来给她看。
他嗫嚅着嘴唇。犹豫着。发觉表白所需要地勇气并不比上阵杀敌小。好不容易才发出一个音节。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小团子地轻呼。“二位还在吗?快随我来。”
两声呼气声同时响起。如初是叹气。因为她差一点就听到了戚继光地秘密事了。这既满足了她地八卦心思。也平息了心中小小地不安和慌乱。而戚继光则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对姑娘说喜欢是这样难。他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也许他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反正今后还有天长地久地时光。
而当他们前脚离开,曾经藏身地那片树丛后就有什么动了一下,接着有人慢慢踱了出来。
“没想到,小胡居然这么招人儿疼。一个小严相就罢了,现在还加了个年轻有为的戚继光。”他点燃了手中提的灯笼。桔红色的火光映得他脸色苍白,目光阴冷,脸上笑意虽深,但却只浮于表面,面部肌肉似乎根本不动似的。这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看起来格外阴森,正是大太监雅意安。
“小严相保着你,你才平安无事,可如今这天大的机会,咱家怎能错过?”他眯着眼睛望着如初离开的方向,一条毒计涌上心头,不禁低低笑了起来,发出咝咝的抽气声,果然像一条毒蛇。
在天津卫学公开比武会上那顿暴打,是他终身的奇耻大辱。虽然那是他“要求”的,可想出这办法捉弄他的,不就是胡如初吗?本来,他还只是心怀疑,因为现场的情况都将所有嫌疑都指向她,但后来严世蕃明里暗里表明不许任何人动她,他就完全确定了。
欲盖弥彰固然愚蠢,关心得过了头却是最大的证据。
他恨,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纵然他不惧怕严嵩那个老混蛋,但严世蕃却是他惹不起的。这位小严相的手段他见识过很多次,狠辣凌厉、赶尽杀绝,而这次他又受到了警告,如何能有动作?他只有假装老实、派人暗中监视,等待着机会。
这不,机会来了。
想到这儿,他再不迟,快步走到淑景阁。
此时,常安公主还没睡,正回忆刚才和“转世战神”相处的点点滴滴,忽然听闻安公公求见,不禁很迷惑。
“这么晚了,安公公怎么到本宫这里?”她问。
言道这位公公从小就陪伴父皇,而且还救过父皇的命,话的老奴,就算她是公主,也要给他有几分薄面。所以,她表面上客客气气,虽然心里很不爽他突然跑来。
雅意安谦卑地笑着,“今天皇上高兴,赐老奴同桌而食,说笑到很晚才放老奴离开。老奴打老远就看到公主地院子里亮着灯,想着好久没见公主了,甚为惦记,也就忘了礼数,冒冒失失就来了,还请公主恕罪。”
“难为安公公想着我,绯罗,请茶吧。”公主虽然讨厌这老家伙,但看他一对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是有事要说,干脆让他坐下,等他说下文。
果然,安公公支支吾吾、拐弯抹角地说起她身为公主,不该随意召见外人,特别还是男子的事。
“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父皇不知,难道连安公公也不知道吗?”公主听到这些,立即板起小脸。
雅意安连忙站起,躬身道,“是老奴僭越了。不过老奴对公主一片忠心,看在皇上的面上,还得说句掏心窝子地话。公主芳龄青春,风华逼人,只是皇上太过宠爱公主,才舍不得给公主订下亲事。如果老奴没记错的话,公主今年十四,虚数已经十五岁了。刚才在席间,老奴也曾听皇上说起要为公主择婿这事。这个时候您……唉,要报答救命恩人,也不急于一时呀。”
常安公主也知道他这话说得对,不禁扬起小脸道,“父皇说过,会让我亲自择婿的。”
雅意安看公主渐渐入套,心中暗喜,口出满含恭敬与关心地道,“唉,老奴又得僭越了……公主可是一直对小严相青眼有加?”
公主虽然泼辣,被宠得有点无法无天,此时却仍然面上一红,低头道,“严大人自然是好的,但这几日本宫瞧着戚继光也是前途无量的样子,是我大明的良才呀。”
雅意安心里冷笑,面上却愈发谦恭,“公主地意思如果不方便和皇上说,老奴倒是愿意代为传言,但公主究竟意属哪一位呢?”
“都喜欢。”公主鲁莽地说,看到雅意安惊得面色惨白,像见了鬼似的,不服气地补充道,“我要两个驸马有何不可,父皇还不是有很多妃子?”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话可是说不得地?”雅意安跳上前去,差点去捂公主的嘴,“老奴又得僭越了,还请公主在他们俩人中任选其一。再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是公主选了,只怕未必就得到人家的一心一意呢。”
“耶?你这是什么意思?”公主一愣,随即脑海中闪现出如初地影子,本来模模糊糊的,但很快便清晰放大,在她眼前挥之不去似的,令她忽然烦躁起来。
东楼钟情于这名下贱女子,她是知道的。那让她很恨、很不甘心,她贵为一朝公主,用尽心力也得不到他一点好颜色,可他却对那贱人百般迁就。而这几天冷眼旁观,也隐约觉得戚继光对那贱人很是关怀爱护,他目光中时而闪现的爱慕,尽管她想忽略,可还是看得到。
为什么,一个下贱的商人之女会让他们动心呢?可恶地是,那贱人并非绝色之姿,比之她,差得远了。
雅意安察言观色,了然道,“公主冰雪聪明,想必已经明白了。其实那贱人易装在天津卫学里做事,老奴实在觉得她可疑,早就派人盯着她了。据老奴属下报告,小严相公务繁忙,不得与她相见,于是日日鸿雁传书,浓情蜜意得很。而这个戚继光,对这贱人更是沉迷。小严相的义侄严鹄曾亲眼看见他们二人在夜晚地小校场抱在一起。刚才,老奴还看到他们在树丛中……”
随着他越说越多,公主的粉拳也越握越紧,最后指甲都陷入了掌心肉中,当听到雅意安极为“痛心”地说,“老天不明人间事,如此奸邪地狐狸精,就这么容她祸乱我大明名将明臣呀。”时,突然松开手掌,轻声道,“天道不仁,不如就由本宫代劳吧。”
“公主,万万不可。”雅意安很“激烈”地阻拦,“国有国法,等我慢慢收集证据……”
“本宫替天行道,有何不可?只要安公公你帮本宫一把,断不会让父皇为难,也能除了这妖孽!”
雅意安垂下眼睛,掩盖心中的喜悦。哼,他得罪不起严世番,由公主出手可没人敢追究了吧?他只要在旁协助得干净利索,必让那独眼龙发多大地疯也查不到他。
哈哈,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胡如初,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第十三计 金蝉脱壳
第一回 战争期间被绑架
存其形,完其势;友不疑,敌不动。巽而止蛊。本卦上卦为艮为山为刚,为阳卦;巽为风为柔,为阴势。
是指用计脱身。用此计时,要摆出还在原地的样子,使友军不怀疑,敌军也不敢贸然进犯,然后在敌人迷惑的时候秘密转移,采取“分身法术”脱身而走。
本书中指猪脚逃命去也,虽然有点慌不择路,但好歹还是先保小命要紧。)
……
八月围城。人心惶惶。
就连一定、确实以及肯定北元军不会打进京城的如初也感受到了周围人们的恐慌、不安、惊惧、抑或是兴奋,环境的影响甚至令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历史知识来,或者她这只穿越的蝴蝶真有那么大的能量改变了国家命运和重大历史。
倒不是有谁和她讨论这件事,不管是和戚继光、虚海、或者严世蕃在一起,他们也绝口不提俺答汗大军压境的问题。但是,从那无形的气氛和人们的行为上,如初体会得出来。
和现代一样,每遇到什么危机时,百姓们总是先疯抢生活用品。当八月十九日,听说俺答大军已达通州时,街面上一度混乱不堪,最后要劳动负责京城治安的官员调来一小队官兵才勉强平息“内乱”。
然后,街上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八月骄阳下,只稀稀落落几条人影迅速闪过,和过街老鼠似的。如初还亲眼看到有的百姓用砖把自家的门窗里三层外三层的封上,只留下一个隐蔽地通气孔,防止蒙古兵闯进京城的时候遭受荼毒。
另一方面,几天前她身边的男人就都变得异常忙碌。严世蕃自不必说,身为一品大员,这个时候当然日日在朝堂朝议。而嘉靖帝则下旨,号召前来应试地武举生员保家卫国。这些生员们组成了类似于民兵团的组织,由本身就有武官职位的人带领,戚继光作为武举会试四强之一,被封了个不大不小地官,每天带着土队的学子们积极准备守城之战。至于虚海,天天忙于僧兵的事务,如初跑去看他时,他连喝一盏茶地时间也没有。
不管是为国还是为民。反正大家都有事做。只有如初闲着。她当然也不想当个吃什么。什么没够。做什么。什么不行地废物点心。本来也想帮忙地。可非但没被允许。那三个与她有这样那样瓜葛地、而且都身居要职地男人还三番五次地嘱咐她、甚至威胁她。要她老老实实待在庆善号内。最好连大门也不要出。严世蕃为了不让她感觉闷。还特意送过来不少古玩玉器、书法字画来供她赏玩。
拜托。她可不是那种看一个花瓶能打发一天地人哪。而且更不是娇弱地普通女子。她本身就有高强地武功。还在天津卫学当过教习。眼界和心胸比这年代地很多男人都强。并不需要特别保护。反而完全够资格上阵……好吧。在后方出谋划策。可是为了避免那三个对大明很重要地男人因她而分心。她偏偏什么也不能做。
当然。武举会试地四强争夺冠军赛也暂停了。
于是她只能每天郁闷地窝在房间里。等着这一历史事件快快结束。她记得。那些蒙古人围了几天城就离开了。反正在城外抢劫个饱。而严党力主坚壁清野地政策。只守不打。就是打算让人家抢完了离开地。
八月二十日这天一早。她正百无聊赖地打算找一个黑暗地地方。试试一串夜明珠地亮度时。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奇怪地鸟鸣。偷偷一看。一眼瞥见常安公主地心腹太监小团子躲在街角探头探脑。因为街上没什么人。所以他地出现特别明显。
如初很多事地打开窗户。探出半边身子对小团子挥了挥手。
小团子明显也是在向庆善号这边张望的,因此立即发现了如初。他走到街道中央,对着如初比划了几下,然后又迅速消失在角落中。看那意思是说有重要的事找她,要她快点出来,而且不要惊动别人。
如初知道小团子没什么事会找她,折腾她的只能是公主,所以尽管不愿意,却也不敢怠慢,随手把夜明珠塞在怀里,换了一身太监衣服,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没人看到你吧?”小团子拉如初到角落中,紧张兮兮地问。
如初摇了摇头,狐疑地望着小团子。
“公主秘宣你进宫,自然是有要紧事,旁人知道了,只怕会给自己惹麻烦,找死也说不定呢。”小团子淡淡地说,可如初的手臂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幸亏店中无事,大家早饭后就各自回房了,否则让人看到,泄露了公主所谓“要紧事”,只怕会倒霉。看来,武举会试后她要尽快离京,至少也得搬到别处去住,否则……谁知道她哪天被陷害,会不会连累这些无辜的人呢?
她不知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想法,也许是潜意识中感觉到了危险。不过小团子拉了她就走,她根本没时间思考。
“什么事啊,公公好歹给透个底?”当她坐上马车,发现带了四名大内侍卫时,心都揪起来了。
小团子笑得诚恳亲切又无害,“胡姑娘,这话您问着了。旁人不知公主心思,咱家可是知道的。”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个漂亮的香包来,“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如初一听“咱家”二字就不舒服,而且觉得小团子突然改称她为“姑娘”的行为也透着古怪。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下意识地依言打开香包。不料,她才一解开封扎得紧紧的袋口,就突然闻到到一股刺鼻的异香,接着感觉脑袋像让人用布蒙住一样,瞬间陷入黑暗。
一边的小团子看如初软倒在车上,轻蔑地哼了一声,“咱家有心让你多看看这世界吧,你还非得赶着往鬼门关跑,真是不识抬举。”
而不管他骂什么,如初也听不到了,任由马车将她带走。路上,大概是俺答汗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的缘故,整个京师地街道上除了来回奔波的守军外,没有一个人出没,所以也就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锦衣卫的首领亲自引这辆马车进入了皇宫,然后换乘公主地小轿到了淑景阁。
也知过了多久,如初在迷迷糊糊中醒来。有那么一瞬,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此处是哪里,时间是何时?接着,穿越前后的事情一古脑地涌进她地脑海,害得她头疼欲裂,嘴里苦得像嚼了大把黄连。
难道是穿越回去了?或者是困在时空裂隙之中了?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清醒冷静,过了足有一分钟才睁开眼睛,平心静气地环顾四周。
凭借不远处渗进来的微弱光亮,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暗潮湿的、满是霉味、像是堆放杂物地小房间内,身体没有什么疼痛和不适,证明没被殴打虐待;衣服整齐,证明没被性侵犯;手脚也没被绑起来,行动完全可以自由,证明人家不怕她逃跑;甚至怀里的那串夜明珠居然也在,证明连身也没被搜过;只是肚子饿得很,口也渴得要命,证明她昏迷的时间不短了;再看从门缝中透过来的光亮……天已经全黑了,这说明她被绑架了整整一天。
甩甩头,她回想起早上发生地事,心里明镜似的。
公主要除掉她!虽然表面上她和公主没有直接的冲突,但是为了严世蕃,或者是为了戚继光,她招致了公主的妒恨。亏她之前还猜测公主在这关口召见她,有可能是为了让她帮助偷跑出宫,去见识戚继光带兵守城的英姿的。
却原来皇家地人,不管她是四十岁还是十四岁,都一样心狠手辣,以人命为草芥。
那她要怎么办?逃吗?怎么逃?难道要死在这儿?!天哪,她没从想过有一天会因为男人死去!
正懊恼和恐惧间,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正往她这边来。于是她立即躺下装死,倒不是她特别聪明或者是有了什么打算,大概是人在这节骨眼下都会这样做,这是求生本能的一种。
果然,来人在房门外停住了,听脚步声像是两个体重较轻地人,双因为有环佩轻扣声,可以断定是两个瘦小的宫女。再想想是公主把她绑来地,而就算她地位尊贵,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草菅人命,所以这两个人十之**是她的贴身婢女绯罗和烟霞。
她们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向四周打量,在确定没人看到时才开锁进门,之后紧张地走近如初,轻轻推了推她,还探了探她地鼻息,然后其中一人松了口气,轻声道,“呼,她没醒,也没死。”
“老天保佑,没醒就好,死了更好。”另一个说。
那嗓音……如初不得不佩服自己在危难关头的冷静和判断推理能力,因为她们正是绯罗和烟霞。
“公主想好要怎么处置她了吗?”绯罗低声问。
烟霞没吭声,似乎是想了下,然后才道,“公主说要弄死她,可还不能让她的尸体落在宫外,在宫内也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所以一早绑了她来藏在这儿,晚上才能动手。至于要怎么做……团子随后就到,他会亲自动手的。”
第二回 诅咒你长出……
混蛋的小团子,居然还是刽子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呀阴性豆芽菜似的,没想到是个狠角色!转念之间,如初很想暴走,打昏这两个小宫女来说对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是,冷静!冷静!她虽然不是路痴,但对皇宫的路不熟,而且由于俺答汗围城的关系,皇宫的禁卫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盘查起来也特别紧。如果没有助力,她是绝跑不出去的。到时候再被诬陷为刺客,皇上现在犹如惊弓之鸟一样,说不定她连老爹胡大海,甚至九族都连累了。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其实比蚂蚁还不如,因为她还在装死,不能像蚂蚁那样瞎转悠。耳边听着烟霞和绯罗絮絮叨叨的低声说话,她的大脑高速运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真的真的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唯一的指望就是,作为穿越女,而且是不明白为什么会穿越的神秘人士,也许会有天降奇机呢?
也知过了多久,反正是她感觉很长,但实际上很短的时间后,小团子才偷偷摸了进来,还踢了如初一脚,看她是不是醒着。如初装死得彻底,忍耐住了自然的反应,心里诅咒着他重新长出小JJ,然后因冒充太监、淫乱宫闱而被五马分尸。
“怎么才来,这事耽误不得的!”烟霞低声抱怨。
“是呀,我一直怕得很。如果杀她时她清醒过来,又是挣扎又是大喊大叫,惊动了人可怎么得了。”绯罗瑟声道。
小团子又用力踢了如初一脚道,“放心,我备下的药量能迷倒一头牛,她才多大点身量,我还一直怕她体格不好,承受不住直接死了呢,那样公主失了手刃的快乐,倒是咱们做奴才的不体贴了。”
他令堂的,老子诅咒你长出两个小JJ,其中一只长在脸上!
如初被踢到了肋骨,拼尽全力才没痛哼出声。可是至于吗?为了两个男人,公主就恨她到如此地步?!非要手刃才解气,太夸张了吧!
“老天爷。公主要亲自动手?”绯罗好像很惊讶。
小团子笑了一声道。“你们不知道。是安公公那老货给出地主意。还说要用两尺长地竹签子把胡如初全身都穿透。这样死得又慢又痛苦。足够给公主解气了。哈。跟公主抢男人就是这个下场。我听说这刑法还有个名堂。叫血刺猬。”
“快别说了。听得我寒毛全竖起来了。”烟霞似乎是打了个寒战。但其实如初怀疑打寒战地是自己。因为她一想到那酷刑。她就害怕得浑身颤抖。在这个时候。能痛痛快快地死反而是一件幸福地事了。
“白天把她抬来时。不方便往外带。怕给人瞧见。现在夜深人静。公主要咱们把她弄到安公公原来住地那地儿去。那边有密室。她就算喊天都知道了。宫里地人也不会发现。”
烟霞和绯罗一听。连忙上前搬动如初。往她身上套口袋。如初还是一动不动。任她们扭得她身上生疼。因为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才能虎口脱险。
就听小团子道。“也不用太急。再待半盏茶地时候。等侍卫大人们巡逻过去。咱们再走不迟。不过可别走东一街那边。”
“怎么啦?”烟霞和绯罗几乎同时问。
小团子突然拉着这两个小宫女走到屋角的地方,显得极为神秘地道,“听说蒙古鞑子在咱们京师里放了不少细做,别看京城貌似防得铁桶也似,他们自有一套联络方法,把京师内的事传到外面去。所以,皇上打算也派个人去城外探探情况。”
“这事你也知道?”烟霞惊异地问,“小团子你地消息真灵通。”
“咱家自有门路,不然上回怎么能让公主顺利跑到天津卫去玩?”小团子似乎有些得意,又自称“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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