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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36计(完结)-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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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的弓来!”雨霖铃摘掉凤冠,对侍女一伸手。
侍女转身待走,却被巫临江拦住:“今天你是我的新娘,明天你就是我的皇后,这点小事,不劳于你。”
正说着,就见又一队人从外院冲了进来,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对着刺客围攻,局势立即扭转。
“临海!”二太子喊了一句,而雨霖铃也认出那个保护者是谁。
纷乱之中,雨霖铃望着那挺拔的身影,心里柔情四起。他啊!他终于还是来了。既然知道他也是爱着她的,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他那样绝顶聪明的人,一定早料到有人会刺杀,所以会做了准备吧?
“大哥,不必骨肉相残了吧!”巫马临海的剑架在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揭掉面巾,正是大太子巫马临水。
“临海,你为什么一定要帮临江,为什么非要抢走我最在意的东西。”无思大叫:“可是你的二哥却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女人!”
巫马临海的手一抖,下意识地看向雨霖铃,就见她一身红衣,站在雨檐之下,美得如一株火莲一样,眼睛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出来,这让他心里一阵澎湃。
这个女子,他感觉爱了一生了,可是却从来没有靠近过!
就在这转瞬即逝的时机里,巫马临水一滚身,脱离了三弟的掌握,伸手拿起脚边的弓箭,直指向了二太子巫马临江:“皇位是我的!你去死吧!”刺杀的失败令他丧心病狂。
箭势狂急,可却是对着雨霖铃而来。她睁大双眼,向旁边一闪,可惜身上的嫁衣绊了她的脚,让她躲无可躲,此时就见眼前黑影一闪,明月再一次为她挡了一箭,只是这一次是致命的,铁箭直接穿胸而过!
“为什么要杀铃儿?”巫马临江大叫:“你恨的不是我吗?”
“我恨的是三弟!”被抓住的大太子大叫:“如果不是他帮你,你会得到皇位吗?雨霖铃十五岁进宫面圣,三弟就爱她爱得神魂颠侧,所以我要杀掉这个女人,让三弟也尝尝被夺去一切的滋味!”
雨霖铃跪在地上,这一箭让她痛彻心扉,只抱着明月大哭:“为什么你不说?你可知道,我爱的本就是你,为什么你从来不对我说?!”
“铃儿。”这是他毕一能说出的话,口中涌出的,更多的是鲜血。
他温柔的望着她,听到她说的话,竟然感觉这将死之时是最幸福的。眼前闪现出初见面时的情景,她白衣翠甲,高高束起的乌发上,斜插一只鸟羽,从那时起,她就闯入了他的心里。
他总是出宫去偷看她,看她在军中与小兵们斗箭,看她在街市打抱不平,看她与父亲撇娇耍赖,一直等养她长大,哪想到她后来爱上了他的二哥。
不想让她因为赤身相见而尴尬、不想让她因为他们兄弟而为难,所以想成全她,哪想到她爱的竟然是他!幸福但也痛苦,因为这太迟了,只能由他的魂魄围绕在她的身边。
“乖,别哭啦。”他努力挤出所有的温柔与情感,一次全给了她。
几天后,京城附近的云宵山顶上起了一座孤坟。
坟在悬崖边上,而对面的悬崖上有一间新盖的小屋。两座山峰以一各索桥相连。
雨霖铃不忍扔下老父随明月而去,所以白天回到山脚下的小屋陪伴告老的父亲,晚上就来山崖上伴着她的至爱。
她错过了,并在一个梦中明白了这三世的因果。可那又如何,真正的爱不会随时间磨灭,能够消磨的东西不是真正的情感。
她不再祈求了,她只是等。三世算什么,千世万世的轮回也要等到他!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倘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她唱着这首西北的民歌,倾注下她所有的爱情。
她把这索桥叫做阳间奈何桥。
……66有话要说……
首先,这支线还是悲剧结局,因为如果喜剧,本书最后的结局就没有意思了。
但,这一切是有希望的。
另,现在的封面是出版封面,大家看还好看吗?
第十一回 三生三世之二世(1)
“快来看哪,广林班的美姑娘走索了啊!”
随着一声叫喊,九宫城集市的一块空地上立即被城民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在兴奋地等待着广林杂技班最爱欢迎的走索表演的开始。
场地中央,已经竖起两个高而陡的竹架子,竹架子中间拉着一条小、儿手臂粗细的软索,离地约有两丈多高,此时被飒飒秋风一吹,空自摇摇荡荡,走索人还没有走上去,就已经有惊心动魄之感。
红玉站在一侧竹架之下,等师傅说完开场白先亮了个相。一身红绫衣裤,纤腰上系一条同色板带,红色紧口毛底软靴,把裤脚扎进靴筒里,乌发高高束起,脸上略施脂粉,但身上却没有一丝首饰累赘,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小簇火苗一样。待众人的叫好声响毕,她便轻巧地登上竹架,凝视静气,抬步踏在索上。
台下观众一阵惊叹,红玉却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姿态优美轻盈地表演起来。
她喜欢走索,那让她感觉如鸟儿飞翔,而且她喜欢在高处偷偷看人们的脸,看那亿万众生中,有没有一张脸让她感觉特别亲切,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只是从心眼里这么喜欢。
师傅常说她是走索的天才,一定是九天仙女下凡的,因为自五岁第一次练习上索,她几乎立即就掌握了这项技巧,别人走索不容一丝分神,可她却可以边走边想心事,尽管她走的是最难走的软索。
快速向后三步,然后一个弯身,做了一招连云三叠,正当她起身时,衣领中藏得好好的玉坠突然滑了出来。红玉吓了一跳,身子自索上一歪,差点掉下来。
台下的观众一阵惊呼,师傅和师兄也骇出一身冷汗,好在红玉借势压低身子,以绝佳的平衡力稳住身子,然后聪明的亮了个相,好像这场意外是故意设计的一样,博得满堂的彩声,而红玉虽然微笑着,心却跳得如擂鼓一样。
她从没有这样过,这回大概是因为玉坠突然滑出关系。这块玉通体鲜红,只有铜钱大小,请玉器行的老板看过,不值什么钱,但师傅说这是捡到她时襁褓里带着的,大概是以后找回亲生父母的信物。所以师傅为她取名为红玉,所以她把这块玉当做性命一样看待,每天贴心挂着,所以她心底一直有个念头,要找人,找到一个人!随着她的长大,这念头愈发强烈,似乎她找了千百年似的。
她在索上站稳,在做下一个动作前,下意识的向地面瞄了一眼,只是习惯性的动作罢了,目光却突然凝在了空地对面的一间药铺子前。
一个年青男子正从里面走了出来,因为离得远,她无法看清他的眉目,只看见他一袭白衣,高挑的个子,没有像时下男子那样束发,而是随意的散着,负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其步态和举止使他整个人初看上去就像一幅水墨丹青画,不过着色淡了些,显得严峻而冷酷。
在他身后跟着两个家丁,再往后的,看模样是祖别二人,老人一路跟着男子走,一路急急地说着什么,小孩子则不住哭泣,后来因为跟不上他的大步子,二人双双扑倒在地,老人更是一把抱住他的腿。
那男子始终冷着脸不发一言,现下被阻住了去路,更是恼火,连用两下力也没有挣开,于是一掌拍到老人头上,让那老人和旁边的小孩子当然伏地不动,他则不再看这祖孙一眼,施施然走开了。
红玉对这男子顿生恶感。他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富家子,没事带三、两恶奴出来欺压百姓的,可惜他一副好皮相,雅得像画中人,没想到却是仗势欺人的纨绔芋弟。她从小跟师傅走江湖,受尽了欺压,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她心里一急,步子就乱了,站在索上摇晃起来,吓得台下观众又是惊呼连连,引得那恶霸样的男子也不禁向空地上看来。
相距十几丈,她又在高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男子的目光一下与红玉相接。红玉心头一颤,没有来由的,就是感到从心窝中热烫了起来。
她想错开目光,但却不能,只是胶着着,直到那男子突然抬步向空地走来。
红玉吓了一跳,第三次差点出现失误,急忙做了几个计划中的动作应付过去,匆忙下索。
“红玉,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师傅一脸焦急和疼爱,伸出粗糙的大手抚抚她的额头。可还没等她回答,眼见那男子已经越众而出,一直走到她面前来。
“这位大爷,请您在场边观看我们表演,场上乱,留神伤到您的万金之体。”师叔见这男子气质尊贵、身边的奴仆衣着华美,连忙讨好地笑着,上前拦住男子。他们江湖飘零,常有恶少垂涎班中女徒的美色,跑来寻衅滋事。
“放肆!”师叔的手还没有碰到男子的身体,就被他两个手下推开,“谁敢拦我们城主?”
城主?他是九宫城的城主严不臣?
红玉瞪大乌溜溜的眼睛,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男子,一瞬间被他的脸孔迷惑。
这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吗?那个祖上战功显赫,因而受封领地的人?九宫城的主宰,九宫城的天?传说中他无论是治理封地还是带兵杀敌,手段都是凌厉刚猛,哪想到竟是那么年青,那么清秀,脸孔苍白得似乎有一丝病态,俊逸得倒像个画中人,哪里像一方霸主?除了他身上那股子严酷的劲头和眼神中的戾气。
“这个,多少钱?我要买!”他一指红玉。
“这是小女,不卖——不卖的。”师傅吓了一跳,又被眼前这年青男子的气势所逼,结结巴巴地说。
“谁要她!”严不臣鄙夷地道:“我要这块红玉。”
“不卖!”没等师傅开口,红玉大声拒绝,并把那玉坠放入衣领内,害严不臣的眼光一直溜到红玉的脖子上,差点克制不住伸手去抢。
他家世显赫富贵,什么宝贝没见过,寻常的美玉根本不放在眼里,可独这块玉,离那么老远,在这位走索姑娘一身火红的映衬下,竟让他一眼瞧中了,而且恨不得立即握在手里才甘心。这是为了什么,他不管,他向来率性而为,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随你开价。”他冷冷地瞄了一眼走索姑娘,长得倒不错,不过离他对女人的鉴赏水平差得还远。
“多少钱也不卖!”红玉后退一步,还是拒绝,一手抓着领子,生怕玉坠被这恶人抢走,大概太紧张了,她觉得贴在胸口的玉微微跳动,有点吓人。
这是她寻找父母的信物,是她和世人中的某一个联系的线索,怎么能够卖给别人?!就算她肯卖,这人好言商量她或许会考虑,可他越是强横,就越是激发了她的倔强。
严不臣脸上闪过怒色,修长的凤目瞄了四周一眼,冷凝威严的气势立即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头去。红玉瑟缩了一下,不过仍然倔强的摇头,就是不肯卖。
“臭丫头,真不识抬举,我们城主看中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推三阻四的!”一个恶奴喊了一声,上前就要抓红玉,却被严不臣一个手势给拦住。
“真的不卖么?”他目光烁烁的望着红玉,志在必得的眼神令红玉、徒生反感,咬着牙迎上他的目光摇头。
严不臣目光更是阴沉,但并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突然拂袖而去。
有了他这一番搅场,班子里的节目也演不下去了,草草收场,好在广井班来九宫城三天了,在这个富庶安宁的城里,收入很不错。师傅本来还计戈,在这里多呆些日子,干脆过冬算了,但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得罪了九宫城的主人,能留下条命就不错了,还能在人家的地头上混吗?
“红玉真是的,不就是个不值钱的玉吗?看吕城主的意思,多少价钱随便她开,那时候整个广林班都有了着落,说不定可以在九宫城安定下来,省得这样到处漂。”
“那个不提了,当时把我吓的啊,真怕严城主生气,咱们全都唉,红玉这丫头给师傅宠坏了,一点也不为大伙儿多想想。”
“都闭嘴!那是红玉找爹娘的唯一信物,怎么能卖?你们这帮没出息的,要吃饱穿暖就凭自己的能耐,为什么要歪赖红玉!”师傅一步闯入后院的天井,打断了几个人的议论,训斥了他们一顿后,转到后堂去,就看到红玉眼泪汪汪的站在那儿,玉坠不在她脖子上,而是在手心里握着。
“师傅,我也许——”
“红玉,你都听到了?”师傅走过来拍拍红玉的头,“别怪师叔师兄们,他们是一时糊涂,可是咱们虽然是下九流,也是顶天立地的人,不能任人强买强卖的。放心,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九宫城,天高地大的,到哪都有咱们广林班一口饭吃。”
然而第二天他们没有走成,因为一队府卫奉严不臣之命,请广林班到城主府去唱堂会。说是请,却和胁迫也差不多,但到了地方后,惊惶不已的大家才发现,严府并没有虐待他们,除了不许乱跑以外,为他们提供了相当好的条件,吃的、住的、还另有花红拿,不懂事的师弟师妹还说,要是永远在严府里演杂技就好了,只有红玉觉得不对劲,因为严不臣只安排他们每天演一场,地点在严府后园的校场。
每天这个时候,严府中的男男女女、主子仆役全围在一边观看,和过年一样热闹,唯有严不臣,只在红玉走索时才来,面无表情的看,然后回身便走,似乎只是来看她,或者是她脖子上的玉坠。他对广林班没有任何要求,除了要求红玉的走索时间固定外,就是要她必须把玉坠放到能看得到的地方。
每个人都沉浸在这样适意的生活里,只有红玉不安着。在校场一排排的可怕兵器间表演本就感觉杀气腾腾,何况严不臣的冰冷目光一直随着她身上的玉坠转,每天早、晚两次还都会派一个人来问,“玉,要卖多少钱?”
……66有话要说……
看到姓氏和性格,能猜到这第二世的男主人是谁吧?
66觉得写得还是挺好的,这支线,咋没人评论涅?
谢谢。
第十二回 三生三世之二世(2)
恩——他为什么非要那块玉?是真的喜欢得要命,还是这玉中有什么秘密?或者这只是一种任性,看中的就一定要得到?有时,红玉被严不臣的目光盯的发毛,恨不得当场就把玉送给他,可一看到他俊帅但又傲慢的脸,她就想和他抗争到底,况且每当她想拿走那块玉,就感觉要拿走她的命般难受。
这玉是她和这世界上另一个人的联系啊,怎么能卖给别人?如果玉、没了,她就找不到那个人了。红玉常常这样模糊地想,每当想起与玉坠有联系的那个人,心里就会有一种遍寻不到的慌乱和绝望,然后又升起一股一定要找到的狠心。
“请红玉姑娘到城主房里来一趟。”一个家丁在东院门口叫了一声,这是分给广林班居住的地方。
“城主凯旋了吗?”几个师姐妹跑出了屋子,朝着院门问。
自从进了严府,师姐妹的心就全被严不臣勾了去,虽然他冷着脸不发一言,但他清俊的外貌、尊贵的气质、说一不二的霸道、琢磨不透的心思都让姑娘们着了迷,不仅师姐妹们,严府中所有未出阁的女子都对他芳心暗许,除了红玉还对他保持着戒心。
可是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红玉也不太确定自己的心了,因为她突然发现,她渐渐不再讨厌他的出现,甚至,有点期待。就像三天前,当他第一次吩咐广林班这几天不用来表演时,她却感觉失落了什么一样。
因为怕生事,进入严府以来,她从未在表演时间外离开过东院,如果严不臣不看表演,就等于一天没有见到他。她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却竟然有一点伤心,莫名其妙的,但就是觉得心裂开了一个小小、缝隙,说不清的滋味就这么漫延了三天。
“那当然,城主是谁,已经剿了这股山匪了。”家丁得意洋洋,然后道:“红玉姑娘,你例是快点啊,城主可还等着哪,看你这磨蹭的,又不是上轿!”
……
见到严不臣的刹那,红玉的心扭了起来。
就见他斜靠在塌上,微闭着眼睛,脸孔雪白,嘴唇没有丝毫血色,一头漆样长发松松拢在脑后,被身上的纯白中衣一衬,没了平日里那不带一丝热气的冷,倒像是站在云端的人,一伸手就会不见了一样。
房间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只考究的小药炉摆在房间正中,上面饨着一盅药,浓烈的药气慢慢蒸腾出来,融化在空气里。
“你——受伤了?”红玉忍不住问。
话一出口,她震惊于自己语气中的心疼,连忙垂下头去,不过严不臣倒似没有发现,修长的凤目略睁了睁:“走近点!”语气霸道冷冽,但声音好听极了。
红玉情不自禁地走近了些,但严不臣似乎不满意,抬手不耐烦地拍拍了塌边,红玉只得坐了过去。
“你不舒服吗?要我叫个大夫来吗?”红玉小小声地说,感觉他格外憔悴,心里有了一丝怜意。
“不劳你操心,我严府有的是下人,老实坐着别动。”他生硬地回话,一点不领情。
红玉嘟起了嘴,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和病人计较,病人脾气坏嘛。可是是话说回来,这个人哪有脾气好的时候,总是见他皱着眉,一点不顺意,刀子一眼的目光就甩过去,吓得人大气也不敢去。
她低着头,等着严不臣大发雷霆,哪想到半天没有动静,略一抬头,就见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她惊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只手已经来到她的胸前。
他要轻薄她!他要掐死她!他要抢她的玉!
一瞬间,好几种想法冲进了红玉的脑海里。她下意识地回手去拉,但终究慢了一步,当严不臣抓住她挂在脖子上的玉坠时,她的手却只刚好握在他的手上。
肌肤接触,红玉感觉浑身一麻,一股热力从他修长的手指一直传到她心里,烫得她慌忙松开,而严不臣却没有把玉坠扯下来,只是把它放在手心握着,像是很舒服似的轻叹了口气,然后又半躺下去,握着玉、坠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他是舒服的斜靠着,红玉若要保持平衡就难了,因为脖子上的玉坠被他握着,只得欠着身,双手撑在塌上,以防倒在他身上。
“只是故疾,并非受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握玉坠,心情大好,严不臣突然轻声开口,“九宫山上的匪徒本是别处来的难民的战乱的流寇,我早就知道他们存在,但一直没有计较,容他们在我眼皮底下做些非法营生,毕竟他们也是要吃口饭来活命。哪知道他们越做越大,开始杀人越货,并招兵买马,打算攻下我九宫城占地为王。哼,这就是自己找死了。”
“全杀了吗?”
“留下了妇孺,让她们去了。”他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但红玉、却感受到了他的仁慈,有多少带兵征战的人还能顾及到妇孺呢!
红玉本是活泼多嘴的个性,严不臣这番话无意中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于是她开始问严不臣是如何在三天里剿灭这股势力强大的山匪的,据说这些人厉害得紧,连皇上都没有办法。可是严不臣却不再说话了,红玉说半天,他也只是“嗯”一声。
红玉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会儿,倦了,因为严不臣不肯松开玉坠,她也只好离他越来越近,最后竟然趴在他胸口慢慢睡着了。
严不臣低头看看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胸口的红玉,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笑,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刻感觉如此安宁温柔,为什么非要握着那玉坠才能化解他胸中难忍的绞痛一样。
他家世显赫,自问文才武功、样貌品格更是无人可比,简直是天之骄子。或者上天不愿意看到他如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他从降生就患有心疼顽疾,如果过于劳累或者用武过度就会发作。那时,他的心就宛如被生生绞碎一般的疼痛,形同废人,这么多年来看了多少名医也无济于事,这让他着恼之极。
那日,在市集上无意间一瞥,相隔那么远,在一片火样的红衣中,他竟然一眼辨别出这块红色玉坠,当即心喜之极。这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只想要把玉坠据为己有才甘心。
玉有药用价值吗?或者这玉是一件世人不了解的神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看到这块玉,他的心就感觉平安舒服,以至于这走索的姑娘不肯卖玉后,他要把整个杂技班子都请入府中,只要每天让他看一眼那块玉就好。
现在这玉握在自己手中,似乎和心跳都连在了一体,再看怀里的女子,他忍不住又漾出一丝温柔笑意。她不是很美,可是让他看着舒服,感觉好像相识了很久似的,想拥着她,不让她现离开了。她的名子就叫红玉,这玉坠也是块红玉,他究竟要的是哪个?
这一刻,他的心乱了。
……
“红玉啊,如果真的——请城主收了你做妾吧。虽然咱们出身低贱,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就算给当不起城主夫人,也要有个名份。”师傅爱怜的摸摸红玉的头。
自从那天后,严不臣毫不避嫌,每天招红玉去他房里呆着,也不干什么,就是让她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闹到后来严府中的流言满天飞。红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给师傅听,只好一味解释和严不臣之间的清白,猜测严不臣是因为那块玉时才接近她。
“严城主待咱们不错,不如,你把玉卖给他吧。如果你真的要找父母,要他答应到时候暂借你这块玉不就得了。再说,严城主势大,你也可以求他帮忙啊,好过你这么一直瞎找。”
红玉知道师傅说得在理,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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