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把锄头一双人-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桑平淡的点头,“哦”了声儿,也不再张口。四目相对,他极为淡定,让那人禁不住诧然。
他奇怪的看着他,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角:“你不问我在哪儿吗?或许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他说的好心好意,让人真以为是好意的要帮忙的。
秦桑摇头,“他在哪儿不要紧,只要能找到我就行。”他就等着他来,来了就好,来不了……这次他就等等吧。
一声嗤笑从陌生人里发出,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眸光却似月光一样渐渐清冷下来。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他阴阳怪气的感叹,手中的扇子却飞了出去打中秦桑身上的一道穴位。
“额。”未有反应的秦桑没预料到他会有武功,来不及退,便觉得自己身上某处一疼,两眼发黑。而后,顿时无力支撑昏了过去。
在他快要倒下的时候,那人飞快的接住他,一手抱起他,“看着就矜贵,也真舍不得委屈你。”说了不着边际的话,他也不捡起地上的扇子,双腿一动便使出轻功飞出去,消失在明楼湖畔。
42
42、狼牙月 。。。
秦桑被带走的时候毫无知觉,那人没带着他跑多远,只是回了一处在城外郊野的宅子。黑夜中繁盛的树木生长,透着月光隐隐只见得淡淡的轮廓。
晚间郊外有尖细的野猫叫声,宅子廊檐上挂着两只灯笼,抱着怀里人飞身一跃消失在外面。人不见了,周醇良到处找也找不到。他绷着脸,神色阴霾,当人触及到他目光时,都会为那其中阴冷暗沉的眼神而瑟缩。
那种,心上最紧要牵挂的人不见了是什么感受?他没到处呼喊,只是凝神听着有无秦桑在叫唤他的声音,眼神犀利的扫过每个街角,又跑到不管人多热闹还是人少偏僻的地方都没有秦桑的身影。
周醇良回想了一番之前的事,若说秦桑是自己走丢的,按道理也会慢慢走回来。这么久不见人,怀疑也不奇怪,若说他是被人带走了,那先前的戏子也指不定是安排好的。
他边找边想,待行走到了明楼湖畔,除了几对亲密私语的情人外不见有其他的,他加紧了步伐寻找,正好在脚落地时,踩在了湖岸边的树丛里的石头上,他低头看,借着月光看清了地上被人留下的东西。
那是他好久前给秦桑买的镯子,被这么丢在这里,看来如他所想。
将镯子收好,暗影中他的表情淡淡的,走出明楼湖畔不远,他便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拐过弯时,隐入暗角,只见一个普通家仆打扮的人对着四周做瞧右看,动作小心翼翼的,一下子不见人了正心急着。
冷冷看着那家仆在找他,半晌,周醇良慢慢走出暗角,迎上那人惊讶的神情,动作迅而快速的扼住他的脖子,手指紧缩嘴唇抿成了一条凛冽的弧度。
“说,一路跟过来你想做什么?”
似普通家仆模样的人感受到扼住脖子,无法呼吸的痛苦,扭曲了脸:“你你……”
脖子上五指的力道越发用力,用力到只要再稍稍加强一些就能掐死他。
“说是不说?”清冷的声音喻示着他现在不怎么样的耐心。
“我说我说……”那人吓破了胆,害怕自己丢了性命,在快咽气的时候,他使出了力气求他放自己一命:“我我家主人说了,要我来……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在……在东郊外的一处宅邸里。”
话音刚落,脖子上的力道便松了。
“哪处?”
“新修的……新修的那个……”
忙不迭的讲完,再缓了口气要抬头看时,夜深深暗角早已无人。
“他还未醒?”
有人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
“呵,人我给你带来了,醒不醒可与我无甚关系……”
另一人道。秦桑平稳着呼吸,不敢眨眼也不敢动。
“多谢。”
那如飘絮般轻柔的力道在他脸上轻抚着,秦桑想皱眉,忍了又忍。
“我说,你之前的伤还未养好就急着然我来找人,未想是这么干净的小男子,也怪不得你心急了。”那带着慢悠悠的语调恰似先前打晕他的人。
对于这样的打趣,秦桑感觉脸上划过的手指顿了顿然后离开了。
“算是他救了我。”
秦桑忍住了气,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是真想睡了,还是装的太相。听这人说的话,好像还见过?他凝神一想,对于那些没必要去记得事情是记不得了的,所以也暂时未想出他什么时候救的人。
“哼,你这般惦念人家,这小男子可是有人家了的。”
“我知道……”
秦桑忍不住颤动了眼睫毛,刚好说话的两人并未注意到这一细微的动作。
等过了一会儿,这两人断断续续的说了一点事,不知他已经清醒,所说的也并未顾及他。只不过,下人轻轻敲了门走进来,跟他们主子说是有人寻过来了……
“倒是快,我看那人也不凡。”语调慢的人叫了另一人的名字。想必讲的是周醇良,秦桑微微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可惜,他这次微微的表情变化让盯着他的人发现了,又是一声极其轻慢的调笑声:“哟,小男子可醒了,等的好久了啊。”
站在他趟的床边的两人都盯着他的,秦桑见装不过去了,只能随着别人的话缓缓张开眼睛打量现在身处的环境。
古色古香做工精品的木床,那些浓墨绘上去的画屏摆在一旁,不知价值的古董花瓶中插着几枝竹子,涂了漆的橱柜和梳妆的地方用薄纱隔了出来,再加上眼前这两个根本就不相识的人,一个轻佻戏谑的看着他,一个也挂着笑只是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秦桑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装作不惊讶的随意的问:“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他静静的望着他们。
“呵……”轻佻的人轻笑声,更觉他的不同,遇事不慌从容淡定。他拍拍身边的人,又对着秦桑说:“小男子可还记得,是我带了你过来的?”
秦桑眨眨眼,眼神澄澈,让轻佻的人愣怔了片刻,拿出把与先前不一模样的扇子,一副不太好意思的碰了碰鼻尖。
“咳,带你来,我也是受人所托……不知,你识不识得向诸?”他问。
秦桑疑惑的偏了偏头:“从未听过。”
他话音落下,执扇子的人旁边的那位身子就僵了一下。
“……那你,记不记得一个月前多,有人偷了你衣衫,又被你哥哥抓住,恰巧你又让人给了清洁了身子,喂他东西饱腹?”慢悠悠的语调变得快起来,索性将所知的全说出来让人听个明白。
直白的话语不止让秦桑想起来这件事还让他觉得奇怪,这与他又有何干?
秦桑点点头,却是平静无波的样子,他说:“记是记得,只是这事已过去那么久,不知你们找我到底想如何。”
那人笑:“说了这么多,还未讲过我们的名字。那被你救过一命的人就是我旁边的这位君郎向诸,我不过是个中间人,姓林名俅安。”
被人引进宅子里,周醇良一直冷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身上的冷冽气息也冻的前面领路的人大气不敢吭一下。他过来时去了趟米铺吩咐人去街上找秦耿他们,告知他和秦桑要在城里待一晚,天明就会回村。若他们一起的话,就不用去找他们,在米铺的空房里等着就行。
秦桑被人带走的事他没有提,留了口信就往城外东郊新修建的宅邸赶过来,他驾着从村里来时的马车路上想了许些事,不泛猜测的。最近生意上的事,上头明显不耐烦起来,他怕就怕在那些人找的就是秦桑他们的麻烦。
客厅里挂的是笔墨大气的山水画,画下点了画者的名字,周醇良眯了下眼。
“人呢?”他沉声问。
领他来的人缩了缩头,退后一步,颤声道:“已已经让人去报了,爷担待些多等等吧……”
等了一小会儿,就在周醇良自己忍不下去时,秦桑被人带出来了。
“周醇良……”见到他后,第一次露出笑的秦桑轻唤他的名,那眸子柔软起来怕是他自己也不晓得又多温暖吧。
所以说,就算秦桑自己再怎么不承认自己有所改变,周醇良也不管那么多了,这个人的改变自己看出来了就行,他跟他说话的时候,笑的都会多些,而且柔柔的像白白软软的云。
周醇良站在原地伸出手,“过来。”秦桑乖乖的走过去,把手给了他。
他没事真好。周醇良不顾有旁人在,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头,嗅着他身上有安神作用的清香。
后面出来的二人默默看着他们,林俅安摇着扇子表情怪异,他身边的向诸见了周醇良倒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再看看秦桑想起他给过自己的上面绣了他姓的白绢子。
那浅淡的清香一直引起他的牵挂,乃至于趁着这次的事来看看他。
“周少爷……”看够了,向诸让人上茶打破这一气氛。
周醇良朝他看去,神情是一成不变的清高冷傲,他单手搂着秦桑的腰,冷冷瞧着向诸。
“周少爷,突兀来此叨扰,烦请见谅。”
“你们认识?”秦桑抬头悄声问他。
“嗯。”周醇良抚着他的肩,秦桑感觉有点痒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因力道太大,没挣过他。
“在下林俅安,早闻家父提起过周少爷你……”见他没答话,林俅安适时插进来一句。
向诸与他二人是为何事而来周醇良不知,但肯定脱不了干系就是。所以当见到画上写有向诸的名字时,周醇良就警觉麻烦来了,朝廷派下来的人无非就是找他来要东西的。
非利不拿,非权不夺。整个周家有的,怕是也能让朝廷人仰马翻的根基。
“人都见好了吗?”他搂着秦桑让他向他怀里再靠了靠,不让他看着自己的表情,那双眼睛已经泄露了肃杀的阴霾,而怀里的人也只有听到自己平静而冷淡的声音。
被他的神情怔了怔的向诸回过神来,“周少爷说的什么意思?”
“我的夫男,二位见好了吗?”
小孩吃醋了,乖乖不动的秦桑在心中摇头,对上向诸的目光时也不在意的扫过。
这个人和当初偷他衣衫的人确实长得像,他先前还是未认出他来的,更不知他还活着,这些都不过与他没什么干系罢了,轻轻松松活了好些年,复杂的事他还真不想搭理了。
“周少爷说的什么话,虽然请你家小男子过来的方法多有不敬,也不过是前些日子找你谈事,你手下的人都说你不在,今日元宵,想罢你会出来找你时又担心你拒了。再说,我们也是有命在身,不得已了。”林俅安笑笑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的场面周醇良是不可能与他们闹开的。
向诸也跟着笑笑,他说:“前段时间我被人所害,无法与家中联系,庆幸被秦……小男子同你搭救,此番过来也是想通你道谢,家父也同意让我过来,我这里有信,是家父给周伯伯的……还需你给他。”
那封信上写着向诸父亲的名字,周醇良理当收着给他周乾郎带回去。
他接过来,看了林俅安和向诸一眼,摸了摸秦桑的头问:“累不累?”
秦桑点头,周醇良便道:“那回去了,明日我们再回村里。”
两人离开时,向诸却冷不丁的喊住他:“几日后的春试周少爷会去吗?”
闻言周醇良却没停下脚步,搂着秦桑跨过门槛儿。去与不去,只怕到时世事难料,事实难为。
从东郊宅邸里出来,夜已去了大半,他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出林子,秦桑坐进马车里,周醇良坐在外面驾车。
“今晚害怕吗?”他清清淡淡的声音飘进来,令秦桑轻笑了出来。
“不怕,就想你什么时候能过来。”他笑着说。
外面周醇良驾马车的手顿了顿,发出声低笑,暗夜中马车趋进了城。
“我说,你怎么会跟那两个人认识的,就刚刚,你好像不喜欢他们在我面前说事。”秦桑道。
周醇良“嗯”了声,秦桑也没逼他,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跟自己解释:“他们二人的家世与周家早有渊源,向诸从牢里逃出来是因他做了别人替身,我在城里见了他的通告,后来知道他逃到了村里就赶回来了,让人把他送回去也是先跟手下人说过了,送他回他该回的地方。他承我情,以后不得不还我。”
秦桑默然。又听他说:“前几日他们找过来,我不想见他们是因为他们想从我这里拿的东西,现在还给不了。不如不见也免得谈,今日他们这样绑你,迟早是要还回去。他们忍不得,我忍得。就怕你家有事,我和父亲亦早有安排……”
秦桑笑笑,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趟了下来,“没事就好。”
“嗯。放心。”周醇良道。马儿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有人的年纪会跟奔跑的速度一样,越来越年长,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也会越来越久。
作者有话要说:垂地。。鸭梨在身,日日背政治历史地理,夜夜温习数理化,我还是活过来了。
躺在沙发上挺尸,妹子,赏脸的话,都包养一下俺地专栏呗。^ 。
OK,返校继续作战… …,打到数理化,拳击各老师,横扫各科……月考来临了。T T
43
43、山早行 。。。
回到村子后,周醇良在秦桑家吃过饭才回去。春试过不了多久就要进行了,现在至多提前三两天前往邺都,他还需要回周家同他父亲商量生意交手的事。
他们家产业有好些都是做重兵器的,打造出来的都是在国家之间最有杀伤力的兵器,上头一直都在打他们的注意,特别是新上位的大人物,只是周家一直遵守着上一位人物的承诺,大成之子将予其管理之下,使国运衰微者则借此根基拥立下一位王者,也就是说周家掌握的就是全国最大的兵器铸造的脉络。无兵器无武力,更不用说是打胜仗,而且,周家掌握兵器大权的存在,更是威胁到了朝堂上说一不二的人。
周家有底子,结识的人脉也广,像周醇良越来越撑得住家业,认识的人也会越多,往外面跑的日子也更多,通常都是很少时间回村里的,但是一想自己不留在有自己眷念的人的地方还留在这儿呢,所以每次都节省了许多比必要浪费的时间赶回来。特别是近些时候,林若怀已经有些不开心周乾郎依旧会插手生意的事,又心疼儿子,日子忙忙碌碌的。
周醇良在家里小睡了一个时辰,重新梳洗一番打理好自己才去找他父亲说事。他把那封向诸给他的信递给他父亲,书房的窗户打开着,白墙青藤,衬上房里的一枝桃花,在摆满书的屋子里充满了浓墨和清新的味道。
周乾郎站在窗前背对着他负手而立,那写了许多字的白纸被平摊在书案上用笔砚压着,他一脸沉思的模样许久才对周醇良道:“你准备好了吧。”
“嗯。”
“那就上路吧,今晚都把事给我,其他的你自己去安排。两日后,你看看你要带谁去?”他看着青藤上叶子,被春虫咬出了几个洞。
周醇良默默想,抿着唇神情有点严肃。
他不说周乾郎也不要他回话,片刻又说:“事情过后要留要走你自己看着办,秦桑与你的亲事尽早办了。你阿爹说等不起了。”这是他第二次提这个,周醇良依旧一言不发。待在书房久了,直到林若怀过来找人他才从里面走出来。
“阿爹。”他跨过门槛儿,因为年纪渐增的关系,林若怀以前总有点不正经的嬉笑模样不见了,眉目越发的柔和,他“哎”一声应答自家孩子,走至他身旁摸摸他的头,仔细看了看叮嘱道:“你少忙些哟,忙坏了阿爹心里不好受。”
他平日要事缠身,忙碌不停的样子都很少被他看到了,现在回到家许久了,他阿爹才来得及好好看看他,周醇良微眨眼睛对他笑笑:“嗯。”
“现在要去哪里,没事了就多在家待会儿知道不?”林若怀见他一副要出去的架势轻声问。
“有些事。”他带点歉意的笑着说。
林若怀也不管了,认命似的叹口气,放下摸着他头的手:“去吧,你事多我也不敢耽搁你……早些回来就是。”
周醇良乖乖应下,安慰的抱了抱他才出去。
“怎地了?”关上书房的门,发现君郎神色不郁的林若怀略带疑惑的问。
周乾郎回到案桌旁坐下,手指敲了敲桌面。信纸在他指尖下起了微微的痕迹,林若怀走过去拿起信瞧,半会儿慢慢将纸轻轻放下:“来人了啊……”
“是啊,昨夜还绑了桑仔过去,幸亏让醇良给带回来了。”周乾郎叹声道。
“什么!桑仔?”林若怀被他话吓着了,面色惊慌的叫出来:“人呢,人可不能出事不然我怎么跟他们家交代!”
“别慌别慌,人无事现在好好的在秦家,不然也没法让他回去。你啊,毛躁快半辈子了,少担心些……”周乾郎皱眉。
林若怀听的瞪他:“你倒是说得好,他出了什么事要怎么交差,那是真真对不起阿珉家的!尽是这些事,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们要的东西早给不就是了,留到现在事儿整出来了吧啊?!”
“现在给不得的嘛,说了好多回了,给不得给不得,阿怀,你静一静嘛。这些事让我们去搞,天大地大只要还有把柄,我就不信他不忌惮一些?”
周乾郎被他说的激动了,不断的敲着桌面。
“哼。”林若怀也不想与他吵得脸红脖子粗,只是心中担忧更甚,讲到头也不怎么想与他讲下去。鼻子哼出口气,丢下句“懒得管你们这些破烂事,我找人玩去了。”
“唉唉,你去你去。”周乾郎在他身后好声好气符合他,等看着他出去后才又把桌子上的信纸拿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支火折子吹燃烧了纸。窗户外吹进的风将它吹散,顷刻那些纸上的黑字都化为灰烬。
世上有很多事,说不得,做不得,求不得,难求得。像周醇良犹豫再三还是去到秦家,站在屋檐下出神的看着那墙角缝生长的苍翠好看的青苔。他没有去敲门也没喊谁出来,悄悄站着静静等着,去春试的日子需要一个月,不知要忍受度过多少个思念的黎明与夜晚。
春雨润万物,枝桠发芽,新草出土,秦家屋檐上挂着的灯笼倒染上几许斑驳的痕迹。自此一去,倒想有人作陪,却不知他愿不愿意想不想去?这般一考虑,周醇良又想作罢不叫秦桑了,可偏生的,稍稍退了一步就走不动第二步了。
出来啊,出来……
他心底的声音在呼唤,像是能带走一样,门里面正闲适的看书的人仿佛听见了,觉得耳朵痒痒的,睁开微闭的眼皮从椅子里起来走至门口把门一推,他面容清俊,微讶的眼神中带点不甘心,紧抿着的唇透着一丝倔强。秦桑愣在门旁,手还保持着拉开门的姿势,他讷讷问:“你怎么了?”
周醇良也是傻的,被他那突然出现的清丽模样给震住一时忘了反应,嘴里却是轻轻吐着:“春试……春试……”
那声音不大不小,在除了他们静寂无人的门口刚好传进秦桑的耳朵里,他眨眼细想,问他:“你春试怎么了?”
周醇良醒过神,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他压着心底的冲动,酝酿了一下情绪才算平稳的对他说:“春试,你要不要与我同去?”说完他便屏息凝视等待他的回应。
秦桑一傻,不知作何话说。他万万没想过会是周醇良邀他一起去,只想着趁着时候找他说一说,毕竟,两人同去一郎一子就算有了婚约还是得避嫌,他是不太在意,就是不能不顾及着南珉他们。
以为他不愿意了,周醇良再冷的心性也是想他答应的,他忽然开口诱哄起他来:“听人说邺都好玩着呐,我上次去只走到一半,却也见着好多新奇玩意,还有更多的可能在城里,你若去了肯定会喜欢的……”
“还有,我去的半路途,邺都的山水风景也是雅致的,你若去了还能赏景。街边摆的小摊子也卖的好吃的,你又馋过去尝尝也是好的……”
他连说了几个“你若去了”,秦桑不急不躁的风轻云淡的双手抱在胸前倚着门,要笑不笑的样子看着微红了面皮绷着脸的周醇良向他说了好多,都是想要他去,诱哄的不高明的话。
秦桑心里软软的,但就是不做声,平平静静的笑看着他。周醇良显然急了,却不肯表露太多,只是那唇抿的越发紧了,漆黑的眸子深了又深,他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索性抛了那些诱哄的废话,硬着声音红着脸:“哎,你要不要去的?你若去,就快些收拾好东西,我明日一早岸边等你。”
秦桑真正忍不住笑出声:“哪有你这么无奈的,骗不住人就这么干了。”
周醇良不为所动,倒是见他这么笑了,故意道:“我只等你的,你不去,我就走了,一个人去了。”
秦桑“哈哈”两声,面色绯红,艳丽如桃:“你威胁我,你不害臊。”
周醇良才不管这些,挑了挑眉,眸子柔和了许多,他说:“明早,会有人送我们坐船去,到了邺都也会有人接,安排住处。你回去和珉叔、伯伯说说。”
静默片刻,秦桑没回答他。周醇良也不逼他了,只是淡淡的说:“我想你去。”
然后秦桑点了下头,朝他挥了挥手让他回去。他不肯走,秦桑也就站在门边对他讲:“你回去,我好跟阿爹说。陪你去考试,我也好有个说法,不然他们不放心。”
“嘿嘿。”周醇良听的笑眯了眼,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一声傻笑,让秦桑看傻了眼,哭笑不得。
“走。”秦桑赶他。
周醇良柔柔一笑,点头。他举步离开,凑巧碰上从别人家里出来的南珉。“珉叔……”他乖乖叫道。
“嗯,回来了。”南珉提着篮子,里面放着刚从鸡窝里拿出来的留有余热的鸡蛋。
“要回了,还有事做。”
“那快去吧,有空闲了就过来吃饭啊。”
“一定。”他回头看看门里的人,觉得满意了,趁着这个时候才走。
南珉看着他走远,慢慢走进屋时把篮子递给秦桑,疑声问:“他都忙着的,怎么又有空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