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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想斗(穿书+系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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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一来,卫父的处境更加不好了。
“臣妾虽和父亲不亲近,但他到底是臣妾的父亲,”卫芯雅面上尽是哀色,叹道:“罢官削侯位倒也算了,若能保住性命就好。”
晏辰晖抚上卫芯雅的脸庞,缓缓道:“这事很难,但……朕尽力而为。”
卫芯雅垂下了眼眸,掩去了眸中的冷意。
不要以为她是不忍心了,而是卫芯雅明白,对卫父来说,失去荣华富贵,失去一切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她娘死得那么痛苦,又怎么能让她这父亲死的这么舒坦呢?
等到卫侯不再是卫侯,看看他那些姨娘庶子女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围着他转呢?
扯了扯嘴角,卫芯雅意味不明的一笑,原本只打算让哥哥下点迷失神智的药物,诱使父亲说点大逆不道的话,没想到她这父亲比她想象的还要口无遮拦,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呵呵,喜闻乐见。
避开人,卫伊一路跑到司乐坊,扶着树,来不及喘气,就去敲了门。
没人理睬。
卫伊又去敲,一直敲。
门终于开了,但开门的却是乔璧暄身边的小书童。
那小书童看了她一眼,脸色很不好,别别捏捏的行礼:“参见璃妃娘娘!”
“你家公子呢?”卫伊连忙问道。
小书童没好气的回道:“公子不住。”
“他去哪儿了?”卫伊攥着拳头,又问。
小书童见她面色急切,确实是真着急,心头一软,忽然就红了眼圈。
卫伊一惊,“怎么了?”
“我不知道公子去哪儿了,不知道……”小书童语气微哽,明显有些迁怒,“公子听说过卫侯的话,人就不见了,其实换做旁人,杀了也就罢了,可是,可是璃妃娘娘,卫侯是你的父亲啊,你……”
话至此处,小书童真的哭了出来,嘶声道:“你让公子情何以堪啊?”
卫伊眼眶一热,退了几步,身子都有些站不稳。
曾经在宫外河边,她目睹乔璧暄第一次发病,他口口声声对她说,他不是孽种,不是!
那时候卫伊就明白了,哪怕乔璧暄面上再表现的无所谓,但他心底还是在意的,在意他自己的身世。
所以一听到半月告知她卫父的话后,卫伊掐死卫父的心都有了,什么叫不知道是谁的种?什么叫埋汰他?
如果这话是其他人说的,还好些,可说的人是卫父,是卫琉衣的父亲,而如今她就是卫琉衣。
所爱之人的父亲,对乔璧暄来说,卫侯就是这个身份。
太难堪了,卫伊捂着唇,泪水顷刻决堤,她想,不论是对他还是对她,这都太难堪了。
缓缓蹲下身子,卫伊把头埋进膝盖里,心里冰凉一片,从来,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处置:雨中相拥?
京中兵权,七分掌握在摄政王手里,剩下的三分零零散散,不成大势。
京外的兵权,杜青占了四分,程则占了四方,基本上是这两人平分天下。
所以说,当摄政王和杜青同时对上某个人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早朝上几方争执了半天,最后被晏彬一锤定音,卫父的仕途侯位到此为止了。
不过令众人奇怪的是,晏彬提起卫侯时,眼中明摆着杀意,但到底还是没开口要卫父的命。
晏彬坐在大殿之上,冷眼扫视一圈,脸色并不好看,按他本意,那卫侯杀了才干脆,可惜阿暄……
想到这里,晏彬叹了口气,隐隐有些难过,莫非晏氏皇族都出情种不成?
昏暗的天牢,一如既往的阴森磨人。
卫父在这呆了很久,一开始,他还使劲地拍着牢门,极力嘶喊着:“放我出去,我可是卫侯!我儿子是刚刚回朝的少将军,我的两个女儿,一个是璃妃,一个身怀龙裔……你们,你们竟敢抓我?”
他喊了很久都没人应他。
酒意已经慢慢消了,此时卫父也清醒了,清醒的回忆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他拍着脑袋瘫坐在地上,脸上竟是惊惶,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失态成那样?以前也不是没喝醉过,为什么……
卫父双手捂着脸,怎么也想不明白,牙齿被咬得咯吱响,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耳边忽然响起极轻的脚步声。
细碎的阳光洒了进来,伴随着脚步声,在他前面的地方停下。
卫父抬起头,涣散的眼神倏地透出惊喜的目光,他站了起来,走到铁牢边,叫道:“芯雅……”
华服云缎,绝色容颜,小腹微微隆起,阳光散去,露出清晰的人影,正是卫芯雅。
“父亲……你呆在这里可还习惯?”卫芯雅唇边挂着古怪的笑容,轻声问道。
“这个地方怎么可能呆得习惯?”卫父急切道:“芯雅,乖女儿,你是来接为父出去的吗?”
卫芯雅瞧着他迫切的面容,故意顿了顿,才慢声慢气的道:“真遗憾,我不是来接您出去的……”
她话还没说完,卫父就变了脸色,失望道:“为什么,你们没帮为父求情吗?怎么就你一个人,琉衣呢?”
“我是来告诉您一个消息的,”卫芯雅没理他,笑容逐渐扩大,缓缓道:“恭喜父亲您……以后可以不用起早贪黑的忙碌,您可以安心养老了。”
卫父大惊,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年纪大了,耳朵也不中用了?”卫芯雅笑吟吟的道:“我的意思是,您被罢黜了,而且,从今以后也不再是卫侯了。”
卫父睁大眼睛,扶着铁栏差点一个踉跄摔倒,死死盯着她。
“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觉得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卫芯雅收了笑容,冷着一张脸,寒声道:“不知道及不及得上我娘死时的痛苦!”
她这话一出,卫父顿时回过神来,难以置信道:“你竟然还记着你娘的事?不对,这次的事难道是你……”
卫芯雅嘲讽的望着他,冷冷道:“你以为我会忘了我娘是怎么被你和你宠爱的妾室逼死的?可笑!可笑!我告诉你,我死都忘不掉!”
凄厉的声音在空荡的地方回荡,炸得卫父一激灵,退了几步,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逼死?分明是你娘自己度量狭小,容不下人,怪得了谁?”卫父吼了回去,提到岳瑶绮,他心里生出莫名的情绪来,仿佛还能看见当年那幽怨绝望的眼神。
他打了个冷颤,像是要说服自己似得的重复道:“她不是我逼死的,不是……”
卫芯雅眼睛慢慢红了,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无力与悲凉,这就是她的父亲……呵,事到如今,都没有意义了,她也不想再去同他争辩,这个人,恐怕到死都不会醒悟。
“你这个不孝女!不孝女!”卫父拽着铁栏,神色扭曲,“你说,是不是你和卫子衿算计了我?”
卫父也不笨,通过卫芯雅的话,在联想到当晚情形,就已经得到了几分头绪。
卫芯雅漠然的看着他,不语。
卫父当她默认了,手拼命的伸出铁栏,想要推她,“你们这两个畜牲!当初就该掐死你们!你们这样对待亲父,不得好死!”
卫芯雅退了几步,淡淡道:“不知道你的妾室和那些庶子女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有什么反应……女儿拭目以待,看看,不得好死的人会是谁!”
“吱呀——”
门突然又响了起来,卫芯雅心中一跳,还没转身去看,就见卫父喜上眉梢,“琉衣,琉衣……”
卫芯雅倏地转身,正对上卫伊幽幽的目光。
镇定的表情裂开,卫芯雅蹙眉,抿着唇,又退了几步,喃喃道:“琉衣,你怎么来了?”
卫伊面无表情,慢慢的走了过来。
卫芯雅一惊,等她走近才发现她看起来竟颇为狼狈,头发有些微乱,衣服上还有树枝的划痕,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
卫芯雅咬唇,以为卫伊是得知了卫父的事才会如此,心中更是难受。
也是,琉衣毕竟是卫父和赵慧娴的女儿,平日里算是最得宠爱的,卫芯雅苦涩的想,琉衣对这父亲的感情,想必是极深的……
卫父显然也是如此认为的,迫不及待的开口道:“琉衣,琉衣,你都听到了吗?是卫芯雅和卫子衿害为父……你快去告诉皇上,琉衣,快……”
话音戛然而止,卫父突然顿住了,因为卫伊偏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怎么说呢?
仿佛夹杂着深深的厌恶与恨意,那不是看父亲的眼神,更像是看仇人的眼神,冷得令卫父毛骨悚然。
卫芯雅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不解的看着她。
卫伊终于出声了,声音很沙哑,她说:“听到了又如何?我觉得姐姐做得很好!你这个人渣,你根本不配做人父亲!”
卫伊从来不知道,她也能这么刻薄。
“你!”卫父这回真的站不稳了,捂着心口,气得直喘气,脸色铁青,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儿,好像从来不认识她们一样。
卫芯雅睁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卫伊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卫伊一字一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去侮辱,去否定别人的努力?”
没给卫父插话的机会,卫伊冷冷道:“众叛亲离也是罪有应得,与其总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不如好好反省自己!”
说完,卫伊直接跑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卫芯雅和气得只能出气的卫父。
卫芯雅看着她的背影,回想着她方才的话,,莫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又说不出来……
卫伊一直在跑,根本没有看路,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天上忽然飘起了细碎的雨滴。
她停了下来,捂着眼睛苦笑。
原来当你在意一个人时,情绪竟会如此难以克制。
忧其所忧,喜其所喜,怨其所怨,苦其所苦,不外如是。
“宿主,下雨了,快回去吧。”系统呐呐提醒。
卫伊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我迷路了。”
系统:“……”
沉默了一会儿,系统小声问:“你很难过吗?因为没见到乔乔?”
卫伊没说话。
“还是你在害怕?”系统分析道:“你……”
“好了,你别说了。”卫伊低下头,半响才喃喃道:“我不是害怕,而是惭愧,而是难堪……你明白吗?”
“唉,宿主你真笨,你就不能有点自信么,其实在他心里……”其实在他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啊!
系统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闭嘴了。
有人从背后抚上了卫伊的脸庞。
卫伊一怔,脱口道:“乔乔……”
“我找了你很久。”乔璧暄自她身后抱住她,气息明显不稳,“你去哪儿了?”
卫伊不大敢转身,却松了口气,低声道:“该问这话的人是我才对,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乔璧暄的声音极轻,听起来竟像是鬼魅一般吓人。
卫伊没接话。
雨渐渐大了起来,仿佛倾盆而落。
“对不起……”卫伊忽然反身搂住他,喃喃道:“对不起……”
“为什么你要道歉?”乔璧暄握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
“他……是我的父亲。”
乔璧暄轻轻笑了笑,笑得有些古怪,“那你也是像他那么想的吗?”
“不,不是的!”卫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乔乔,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你是乔璧暄,光风霁月,无人堪比。”
“这就够了,我说过的,琉衣,这世上我只在乎你的想法,其他人都不重要!”
乔璧暄轻声呢喃着,卫伊却觉得他很不对劲。
他眉眼淡漠如水,只倒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树木花草碎石……什么都没有,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似得,空洞洞的一片。
卫伊心内略有些惶然,刚想出声询问,他却低下头吻住了她。
手臂收紧,紧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唇上传来的温度,冰凉至极,缠绵中像野兽一般的啮咬,慢慢的,尝到了血的腥甜味道。
雨中缱绻相依,发丝纠缠,像一幅雨帘外泼墨的画卷。
远处的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这场景,有些难以置信的捂住唇,身形颤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死命的克制自己别发出声音,生怕惊动相拥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暴露:我们约定?
自从林家倒台后,皇后就时常在宫里各处转悠,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几乎一无所有的前夕,她反而有了异样的耐心。
身为皇后,执掌后宫,当她重新走完一个地方,脑海中就涌现出一些片段。
好的,坏的,不在乎的人影通通散去,剩下的,只有她付出所有真心的皇上,晏辰晖。
记得她出嫁前,母亲千叮万嘱,莫要妄动真心,宫里的女人一旦动了真心,离死就不远了。
可是感情的事能有什么办法呢?
皇后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冷宫附近。
雨滴飘了下来,身边唯一带着的小宫女被她打发回去拿伞,她就一个人站在那儿,看着远处的屋子。
雨渐渐下大的时候,皇后就想走到屋子里去避雨,然而却见一个人跑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璃妃。
她心下诧异,是以停住了脚步,然后,就看见了令她惊恐的一幕。
璃妃和乔璧暄……
皇后捂着唇,难以置信,毕竟这两个人在她心里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谁知道……
恐惧在心里漫延,她完全不敢动作,因为她也清楚,以乔璧暄的性格,一旦发现这里有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是平时,皇后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乔璧暄完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眼里心里只有卫伊,哪管得了周围什么情况?
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令她身体都快僵掉了,所幸,雨下大了,那两个人也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
皇后腿脚发软,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恐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复杂的情绪。
从私心来说,她爱晏辰晖,从好处来说,只有晏辰晖乾纲独断,林家才有机会。
那么,无论如何,她都是应该帮晏辰晖的。
晏辰晖最大的障碍无疑是摄政王,要扳倒摄政王,必先毁乔璧暄,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找不到乔璧暄的弱点,如今……终于找到了。
皇后双眼微微眯起,璃妃,卫琉衣,如果利用的好,这绝对是破局的关键所在。
贴身宫女拿着伞跑了过来,连忙扶起她:“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皇后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你,你去找皇上,就说本宫有要事……”
“娘娘,”那宫女期期艾艾的道:“近日皇上都在文芷轩陪雅婕妤……”
皇后闻言一把推开她,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喃喃道:“本宫自己去见他!”
“娘娘……娘娘……”
这边皇后执意去寻晏辰晖,另一边,乔璧暄带着卫伊回了司乐坊。
卫伊是想回自己宫里的,无奈乔璧暄不放人,只好陪他回来。
关上窗户,卫伊一回身,手腕就被抓住了。
乔璧暄定定的看着她,却是一语不发。
叹了口气,卫伊拉着他坐下,轻轻问道:“怎么了?”
“跟我走好不好?”乔璧暄道:“离开这里……”
他忽然露出难言的神情,像是青瓷未染,一碰就碎了。
卫伊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怜惜,想起了摘星楼上看见的那个笑容,不禁脱口道:“为什么?”
乔璧暄抬手抚着额,眼角有些发红,他摇了摇头,没回答。
“你……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吗?”卫伊伸手覆在他手背上,皱了皱眉。
系统曾经告诉她,乔璧暄的病主要是因为心理问题,如果能过得了那道坎就有机会彻底好起来。
相反,如果他持续遭到刺激,病情就会越来越严重,总有一天会分不清现实与幻象,甚至分不清自我,最终害人害己。
卫伊依稀记得,原书中,晏辰晖就是利用他这一弱点,最终成为了赢家。
可是现如今,她的到来改变了太多剧情,晏辰晖应该并不知道乔璧暄有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乔璧暄喃喃道:“我刚刚做了什么……我好像杀了什么人……琉衣,琉衣!”
眼见他情绪暴动起来,卫伊连忙起身抱住他,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我在,乔乔,我在这里,你冷静一点。”
果然卫父的话还是刺激到了他……卫伊顿时后悔在天牢时怎么没更加刻薄一点。
“这里有很多熟悉的地方……我一看到就想毁掉!”乔璧暄声音很轻,语气有种异样的平静,“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琉衣,跟我离开好不好?”
卫伊心中酸涩,故意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先离开,等自己病好后再来找我……”
这倒是很多以爱之名的人,共同的做法,对此,卫伊不做评价。
“不会的,”乔璧暄闻言一怔,随即笑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你,我就给你陪葬,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在一起。”
他说的很温柔,也很平淡,也旁人听来也许毛骨悚然,卫伊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怎么说呢?大概是意料之中,已经习以为常了吧,乔璧暄这死小孩,会舍己为人才不正常。
沉吟片刻,卫伊认真道:“我们都还有没做完的事情,乔乔,我们都给彼此一个月的时间,我希望,一个月后所有的事都能结束,我们也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
不管任务能不能完成,那时候也有结果了,卫伊垂下眼眸,无声一叹。
乔璧暄伸出小拇指,微微一笑,璀璨无暇,“一个月后,天涯海角。”
顿了顿,卫伊勾上了他的指尖,心里嘲笑着他的小孩子气,眼睛却发酸,她会努力,但愿不负此约,陪他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想来乔璧暄已是累极,得到承诺后,没多久,竟是睡着了。
有人轻轻地推开了门,竟是秦奉和秦堰。
卫伊用眼神询问,秦堰表情微凝,走近了就拿出一个小瓶子让乔璧暄闻了闻,随即卫伊就发觉乔璧暄睡得更沉了。
“果然只有你能让他安静下来,毫无防备的睡过去,”秦堰收起东西,压着声音道:“这样的机会真是不可多得。”
“什么药?”卫伊皱眉问。
“是安眠的药,放心,我怎么可能会害小公子,”秦堰叹道:“你知不知道,自从他得知你父亲的那番话后就没睡过,我和秦奉怕他失控,就带他去了关押死囚的地方,果然,他……”
卫伊听了这话也是出奇的平静:“他杀了很多人?”
“几百个死囚……无一生还!”秦堰沉声道。
他当然不是在为死囚可惜,秦堰担忧的,是乔璧暄。
一次比一次更严重的失控,就表示乔璧暄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卫伊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问:“有什么办法?”
秦堰道:“目前只能让他离开皇宫,静养,避免让他见到记忆里的场景……璃妃,不,我斗胆称您一声卫姑娘,如果你能陪着小公子,或许是最好的。”
见卫伊不语,秦堰语气复杂的说道:“当他陷入幻象时,只要看到你就能清醒过来,卫姑娘,这份感情……你明白吗?”
秦奉握剑的手紧了紧,直直的盯着卫伊。
卫伊苦笑了下,半响,才缓缓道:“我也想一直陪着他,可是现在还不能……你们,先带他出宫吧。”
“带他出宫也没用,只要你在这里,他就会回来。”秦堰摊摊手,无奈。
“不会的,我跟他约定好了……”卫伊轻轻拂开乔璧暄的手,对那两人使了个眼色。
二人上前,却见乔璧暄的一只手死死握着卫伊的手,后者哭笑不得,叹了口气,用力挣脱开来。
秦奉背起乔璧暄,出声道:“卫姑娘,可需要帮忙?”
见他也改了称呼,卫伊颇为好笑,想了想,却是掏出了青玉镯递过去,“我可能没法出宫了,你们帮我把这个交给杜将军吧,就说……”
秦堰接过,就听卫伊冷声道:“就说,若他还惦记着故人之恩,就请助我还她公道!不与虎谋,怎入虎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得虎子,何以破局?”
秦堰深深看了她一眼。
卫伊笑了笑,“杜将军是聪明人,他会明白的。而你们……摄政王,想来也可借此东风,扶摇直上。”
秦堰长叹一声,终是感慨:“其实您一点都不笨。”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卫伊想,不,她其实很笨的,论头脑,比不上宫里的任何一个人,她只是……没办法了啊。
回到清华宫的时候,天也晚了。
今日的清华宫,出奇的安静,卫伊对那些宫女太监都挺和气,所以往日总能听到谈笑之声,但今晚……安静过头了。
而且门口的小太监也没了踪影,一路走来,都不见人影。
心里一沉,卫伊嘴角扯了扯,看来是出事了。
大殿之门紧紧关着,卫伊一推门,就看见跪了满地的人,而上座的位置,晏辰晖坐在那儿,表情冰冷。
“璃妃这是去哪儿了?”见她回来了,晏辰晖视线扫过来,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不过是出去逛逛,散散心,”卫伊指了指跪了满地的人,“皇上至于如此吗?”
“去哪散心了?”晏辰晖追问。
“皇上要找臣妾谈心,不如让他们都退下吧,这跪了满地,都没落脚的地方了。”卫伊故作一副嫌弃状,挥挥手,厉声道:“还不都退下!”
众宫人一抖,颤颤巍巍的准备退下,却听晏辰晖意味不明的道:“璃妃倒是体恤下人!”
“什么体恤,臣妾分明是嫌弃么。”卫伊笑道。
等到人都离开,大殿内就剩了卫伊和晏辰晖两个人。
“现在可以说了?”晏辰晖冷冷道。
卫伊平淡的看着他,轻轻一笑,实话实说道:“司乐坊。”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局了,比较卡……话说,我都不知道结局会写成什么样了……
☆、软禁:风雨终临?
就好像没看到晏辰晖铁青的脸色似得,卫伊自顾自的道:“记得皇上曽说过,让臣妾有空不妨去司乐坊多转转。”
晏辰晖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起,是,他是说过这样的话,因为那个时候他察觉到乔璧暄对卫琉衣有点不同,所以他想利用卫琉衣去打探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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