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城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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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通病都是如此。
　　程英心里放下了，这个姑看来心里有自己，不见得惦记的很多，
　　至少不像二伯母一样，看着费劲。
　　老太太“英子，回来了”
　　到底是在二伯母家，老太太没有说别的。
　　程英“奶我妈做了饭，让我招呼你吃饭，姑咱们回家吧”
　　要说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一句话就把自家姑姑放在自己一边了。
　　老太太还没说话呢，二伯母就开口了“你奶，你姑，今天在二伯这里吃饭，回头你妈要是想招呼你姑吃饭可得等等”
　　程英‘“听二伯母的，奶，姑，我先回去，你们吃过饭就回家”
　　二伯“英子，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吃吧”
　　程英不抬头就能看到二伯母瞪向二伯的眼神，心下好笑，
　　程英真想为了气气二伯母，坐在这里吃饭。
　　不过想想估计往后自家吃饭全都消停不了，还是算了。
　　不过到底心眼里不想让二伯母痛快。沉吟了半天，才开口“不了，二伯，家里的饭好了”
　　说完才转身看着二伯母，程英能听到她松口气的声音，
　　冲着二伯母甜甜一笑“二伯母，我就不留下了，往后一定常来。有好吃的，二伯母你可得给我留着”
　　老太太坐在炕上抿嘴，不吭声，
　　心里气，小气媳妇，让孙女给抓住软肋了。
　　不过也挺好笑的，毕竟耍着媳妇玩的。是孙女。
　　二伯母“那二伯母就不留你了”跟送瘟神一样，都用英子说两句废话的就把人给送回来了。
　　程英心说，自家二伯母这人，还真是好对付，
　　估计哪天自己开心了，到二伯母家吃顿饭。往后二伯母就更不敢招惹自己了，往后自己就真的消停了。
　　其实这样的人最真实了。多好的人品呀。
　　程英回家，心情很不错“咱们吃饭吧，奶奶在二伯家吃饭呢，老姑也在。不过就老姑一人”
　　亲妈开始放桌子吃饭。一边跟程英唠叨“多远的路呀。大冷天的，你老姑肯定舍不得凤儿受罪，你表妹可比你娇贵的多，你老姑这些年就你表妹一个孩子”
　　程英心说那老姑在婆家肯定日子不好过。要知道农村的女人，要是没生出儿子傍身，那是很受气的，压力肯定很大。
　　池勇“回头咱们整治一桌子饭菜。让小姑，大哥，二哥一家都过来，聚聚，老太太看着也高兴”
　　杨枝为难“咱们家可没啥拿得出手的好东西”
　　池勇“不是有高粱米吗，要不然回头我到乡里买点”
　　程英一听就难受。不是为了费钱，不是小气，是吃顿饭，跑好几十里路买菜，真心的觉得受罪
　　很认真的建议“还是不要了。咱们家有啥吃啥吧，奶多会过日子呀，肯定不乐意”
　　池勇必须承认，这孩子说到点上了，老太太的想法最主要。
　　杨枝“大人说事呢，你可不许说话，回头你奶收拾你”
　　然后“要不然咱们不去乡里买了，咱们跟村里人换点”
　　程英心说这个好，不过自家有啥拿得出手的东西，估计就是粮食了。
　　池勇“你看着办吧，不过提前跟咱妈说一声，可不能自作主张”
　　杨枝“我知道”到底两人把闺女的意见给听进去了。
　　池武挺高兴的，只要吃好的，就眉飞色舞的样子，这是吃货。
　　让程英觉得不顺眼，这孩子还需要在教育，怎么就这么没有心眼呢“嗯，那么多的好东西，哎，一家人吃，得吃多长时间呀”
　　果然池武立刻就蔫搭了。
　　吃好东西，还要给别人吃呢。
　　杨枝看着闺女皱眉“那是你姑，那是你大伯，二伯，都不是外人，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边呢，英子咱们可不能不认亲”
　　程英心说认亲，可也不是你那种没心没肺的认“我晓得，我认识二伯母的”
　　这话提醒亲妈呢。二伯母啥人呀。你怎么这么没心眼呀。
　　杨枝不吭声了，丫头说话怎么就那么噎人呢。
　　池勇放心了，有这么一个丫头在自家里面，真的挺好的，至少媳妇没心没肺点，都没什么。
　　不过这也是一个苦孩子，这么大点人情冷暖心里都明白。真心的不容易呀，
　　毕竟程英跟池武不一样，池武那是没法子，成长环境不一样，
　　可程英能长的比池武还懂事，那就是丫头本来心里就装事儿。
　　池勇心里想说的是，程英比池武发展的歪多了。真心的。
　　杨枝这人吧，你说他不懂事，可她做事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这人吃过饭，让孩子们收拾桌子，自己就去接老太太还有小姑了，
　　程英心说这是不懂事的儿媳妇吗，这是那个呆呆的妈。
　　程英就不知道，自家亲妈跟小姑的关系最好，这是心里高兴。才等不及去接人的。
　　跟懂事没有关系，
　　自家亲妈就没有想过那么多。
　　奶奶跟亲妈小姑回来的时候，气氛没有程英想的好，程英没敢插嘴。
　　老姑的脸色倒是真的跟找事的小姑一样，看着就是一脸的火气。
　　自家亲妈跟在小姑的身后怎么都有点受气的感觉，
　　老太太“你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好好的说话”
　　小姑转身进了东屋，都不带甩自家亲妈的。
　　程英在堂屋地上看着自家亲妈，在外面想掀门帘，不大敢进去的样子，心说这是有事呀。
　　程英转悠一圈去后院了，程英就想听听墙根。
　　这个女人都有点八卦，自己在屋里他们肯定不会怎么说话的。
　　还好池武跟后爸去喂羊了，多好的解决私怨的机会呀。
　　就差多了自己这个碍事的。
　　杨枝咬咬牙，进屋了。
　　程英听到自家亲妈的声音了“盛夏。你回来怎么没带着凤呀”
　　这个开场一听就是没话找话呢。
　　小姑“我是亲妈，可舍不得孩子受罪”
　　这话说的，一听就是找茬呢。
　　杨枝半会没开口，程英听着都沉闷，就听亲妈再次开口了“小姑，我会对英子好的，那是我亲闺女，那是我跟你三哥唯一的闺女”
　　小姑说话有点哽噎“你还说我三哥，你对的起我三哥吗，你就带着孩子嫁人了。你怎么舍得让我三哥的孩子给别人叫爸。我三哥对你不好吗。我妈没让让你的日子过下去吗，我们家不能养着你吗”
　　程英心说估计这话也是奶奶心里的，可老太太从来没有说出来的。
　　又是好长时间的沉默，自家亲妈声音干涩的开口了‘“小姑。你哥对我好，我心里记着也忘不了，可你哥没了”
　　杨枝这人说话，还真是实在，都不带修饰的。
　　干干巴巴的说出来，程英听着都有气，你就不能说的软和一些吗，你就不能说你过的苦吗。怎么就这么一句话就没音了呀。
　　你说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呀。
　　在程胜夏听来，这话就那么让人无奈。那么让人没法反驳，是呀自家三哥没了。
　　所以这人再嫁了，所以这人带着三哥的孩子跟别人叫爸爸了。
　　三哥怎么就走的那么早呢。命呀，都是命。
　　然后就是小姑压抑的哭声，程英心说这叫啥事呀。大过年的。
　　程英心说早知道我就不听墙根了，果然不能做这让人膈应的事，自己的脚丫子都冻麻了。还走不开。
　　等小姑的哭声停下了，就听小姑说了“你乐意嫁人，我管不上，可你不能对英子不好，你往后再有了孩子，也不能让英子受罪，那是我哥唯一的孩子”
　　这话可是软和了不少，可里面的无奈，屋里屋外的女人都听得明白。
　　杨枝“小姑，你放心，英子那是我的孩子，亲孩子”
　　小姑“我放心，我放什么心，有了后爸，就有后妈，你都舍得我哥嫁人了，我还能放什么心”
　　这是怨气颇深呀。
　　杨枝“胜夏”
　　小姑“你别叫我名字，我是你小姑，往后咱们没有别的交情，我就是你小姑，你要是对我侄女不好，我到你家门口骂你去”
　　程英心说这是一个跟奶奶一样爱憎分明的女人呀。
　　杨枝的声音挺失落的“小姑”
　　然后就没有听到小姑的声音，估计是生气了。不想理自家亲妈了。
　　好半天之后，听到自家老太太进屋了“英子，跑哪去了，大冬天的怎么不知道在屋里暖和着呀”
　　可惜屋里两人就没有回答老太太的问题。
　　老太太“好了，你们两折腾啥呀，你个丫头，只要有英子在，杨枝就是你三嫂，把你那脸色给我收起来”
　　要说老太太心里明白，自家闺女的脾气，这是说闺女呢。
　　小姑一声冷哼。太不服气了。
　　杨枝“妈晚上把大哥，二哥一起叫来，热闹一下吧”
　　老太太还没说话呢，小姑就不干了‘你吃饱了撑的，有东西不会给孩子留着呀”
　　程英差点笑出声来，看的出来，自家老姑原来估计跟自家亲妈关系不错，爱之深责之切，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才对亲妈再嫁，这么大的意见，不好接受不是。
　　程胜夏看着肉肉的杨枝更是来气“人家都不让你闺女上桌子，你请的哪门子客”

　　☆、第七十六章　情分

　　奶奶跟程英都明白，老姑这是记恨二伯母，没让英子，上炕吃饭呢。
　　程英心说自己听幸运的，遇上的都是心地不错的人。
　　屋里杨枝照样不吭声，就那么一声“妈”这是要听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算了，搅在一块是为了高兴，看到你们谁，我都范堵，就咱们一家吃吧，让你小姑跟武子爸他们认识认识就好了”
　　老太太这话也是无奈，一大家子到一块，没有一个好鸟，都是生是非的，还不如让闺女消停的在家呆两天呢。
　　程英听到帮当一声，估计是老姑摔东西呢，因为那屋里就老姑有这个地位。
　　杨枝“妈，我去准备，小姑，我泡了菜干，给你贴你爱吃的馅饼子”
　　这是讨好人呢。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程英听到开门声，估计是亲妈出来了。
　　老太太“你那脾气，怎么就那么大呀，亏得英子妈好脾气”
　　小姑“哼，我家没有菜干呀”
　　老太太“为了英子，女人不容易”
　　小姑声音低沉“妈，你说当初我三哥他们两个多好吖，我就不明白，她怎么就舍得嫁人了呢，他不是稀罕我三哥吗”
　　老太太一声长叹“丫头，过日子，不容易的，你三嫂不容易”
　　小姑“明天我去看看我三哥，妈”
　　然后　就听到屋里娘两的哭啼声，估计是都想儿子了，
　　程英在外面都有点被情绪感染，老太太想儿子，估计也只能在闺女跟前，露点情绪。
　　程英眼眶有点湿，也不知道这情绪是怎么来的。
　　吸吸鼻子，活动活动，动僵硬的脚丫子。好半天才进屋。
　　就见自家亲妈，眼眶微红的在灶膛上点火呢。锅里煮着热水，边上的一个大盆里，都是菜干，
　　至于是什么菜干，程英看不出来。
　　对于程英来说，那些干吧叶子，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
　　程英“妈咱们做什么好吃的呀，我进屋找老姑呆着”
　　杨枝“嗯，你老姑在屋呢”
　　程英整整心神，推门进屋“老姑”
　　屋里两个眼眶更红的女人“英子。快过来。让老姑看看”
　　程英大大方方的走过去“老姑我长个了”
　　老姑“嗯。可不是吗，幸好老姑给你做的衣服，放大了，不然就穿不得了’
　　说着就从后面的包裹里面拿出一条裤子“快来试试”
　　程英看着这条红色的裤子。心里都要哭了，你说红裤子穿上啥感觉呀。
　　真心的更稀罕蓝底斜纹布的裤子，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老姑，这裤子，真好看”
　　程英这话那就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然后就开始穿裤子，程英“真合适”
　　老姑“那是，老姑可是比这你表妹的个头放出来的”
　　程英心说自家老姑继承了自家亲奶的巧手了，就是眼光不怎么地，大红的裤子。山炮死了。
　　老太太“我孙女还是穿的有艳点好看”
　　程英心下发凉，原来这是亲娘两，眼光差不多。
　　老姑“英子，你奶有没有说过我呀，有没有想我呀”
　　程英想想。自家老太太还真是没有提过这个闺女。
　　很诚实的摇头“没有”
　　老姑不满意，看着亲妈都是委屈“妈”
　　老太太“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想你干嘛呀，好生的在家伺候你公公婆婆就成，家里的事，甭惦记，少搀和，我有你三个嫂子伺候着呢，过你自己的日子吧”
　　程英心说这是一个好妈妈，就乐意闺女过的好，不提，不惦记，那也是好的。
　　老姑“哼，英子还是姑娘呢”这是嫉妒，这是祸水东引。
　　程英“姑，我将来是给奶奶找个上门女婿的”
　　老姑“哎呦你这孩子随了谁了，怎么没羞没臊的，啥都敢说呀”
　　老太太“跟你一样’
　　老姑闭嘴了，然后很幽怨的说道“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李定，那不是，怕你不高兴，才没让他跟着过来吗”
　　程英心说感情自家老姑的婆家，自家老太太不乐意，难怪从来不提。
　　老太太“哼，你自己挑的，将来自己担着就好，找的那么远，我就当没你这个丫头，大过年的别给我提别的，好生的在家呆两天就成了”
　　老姑脸色不高兴，这么多年了，自家亲妈还是那个态度，
　　程英“奶呀，将来英子一定听话，你说往东，绝不往西，咱们不跟老姑生气”
　　老姑在程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n“你个丫头，怎么还给老姑穿小鞋呀”
　　程英“姑呀，你是找出去的人，你是泼出去的水，我是自己人可不得哄着奶奶吗，将来还得让奶给我找婆家呢。我都听奶的”
　　老太太在两人的身上一块敲打下来“你们个没羞没臊的”
　　老姑嘿嘿乐了，有这么一个侄女哄着自家亲妈，自家亲妈的日子应当也不错。
　　可惜自家三哥福薄命短，都没能看到孩子长大。
　　想起来就让人心里发赌。好人不长命。
　　老天爷咋就这么不睁眼呢。
　　程英看着老姑的脸色，估计想的就不是啥开心的事‘姑呀，怎么凤儿没跟着回来呀”
　　老姑“你奶奶不稀罕呗”
　　老太太白了闺女一眼“我稀罕，大冷天的你就舍得折腾呀，好生的在家带孩子吧你”
　　说完老太太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程英跟自家亲姑姑，说实话程英怕怕的，就怕说话露馅了什么的。
　　好在这个姑姑对侄女期望不大，没有问什么高深的问题，
　　倒是跟舅妈问的异曲同工“英子，那对父子对你好吗”
　　程英点头“嗯，叔对我挺好的”
　　姑姑表情严肃‘英子，姑跟你说，谁对你好，也没有你爸对你好，你可得给我守住了，你爸就剩下你这么一点血脉了。谁都能把你爸给忘了，那不成，知道不，回头别找姑姑不认你这个侄女”
　　这话说的这个严重，不过程英真的理解这个这女人，
　　这是一种亲情的延续。
　　要是自己这个闺女把亲生的爸爸给忘了，可不是谁还能记得吗。
　　程英“姑，我不会忘的，我爸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的。将来会孝顺奶奶。把我爸的那份一块孝顺上。姑，你放心，我肯定不让你不认我”
　　这不仅仅是对活人的承诺，更是对死人的承诺。
　　希望在天有灵，天上的那对父女能放心。
　　老姑听了侄女的话，把程英给搂进怀里。
　　这才多大的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屁事都不懂，在外面搅合泥玩呢，自家侄女就想的这么远了，
　　这要是自家哥哥孩子，孩子能这么早就懂事吗，说起来都是辛酸呀。
　　程胜夏搂着自家侄女。又哭了一通，
　　这次是为了哥哥剩下的孩子哭“英子，姑不对，姑不应该让你想这么多，只要你过的好。我哥肯定怎么都高兴，英子往后受了委屈，记得有姑呢”
　　程英“姑，不会的，没人给我委屈受，上次有人说我将来嫁不出去，奶从村东头跟人吵到村西头”
　　程胜夏收敛情绪“那倒是，你奶那人，可是没人敢惹的，嗯，英子受委屈了跟你奶说，比跟姑说还管事呢，英子，明天带着姑姑上山转转，愿意不”
　　程英知道，自家姑姑这是要去看看自家亲爸，这大正月的也没有一个讲究，这也就是亲兄妹呀。
　　幸好自己过年的时候跟着上过坟，不然都不知道自家亲爸的坟地在哪，到时候可就砸锅了。
　　程英“嗯，我也想跟姑一块呆着，姑呀姑父怎么没有来呀”
　　程英不愿意总在伤感的气氛里面呆着，感觉压抑，所以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程胜夏“嗨，你奶不愿意看到你姑父，家里也离不开人，这不是吗，就姑自己来的，英子，姑跟你说，等姑走了，你可得好好的开导你奶奶，不能她这么不稀罕你姑父了”
　　程英“明白，给姑父说好话吗”
　　程胜夏“就你机灵，记得呀，还有这衣服，等姑走了再穿，要不然姑在你二伯母家这饭，还没有拉出去呢，你二伯母就得给姑脸色看，知道不”
　　程英点头，太明白了，就是姑姑这话说得太糙呀。
　　不过自家二伯母为人，不是一个人知道，这个真的对自家亲妈挺好的。
　　程英能想想，自家大伯母，那是一个心眼子长在里面的人，二伯母就不说了，也就是自家亲妈，实诚成这样，
　　难怪老姑跟自家亲妈感情不错，就剩下这么一个选择了吗，
　　造成的结果就是，感情深的人，更不容易原谅，
　　哎这是一个咱们糟心呀。
　　晚饭吃的不太早，因为自家亲妈给老姑做菜干的棒面饽饽，比较费时间。
　　饭桌上老姑跟后爸见面吗，算是头一次认识，
　　老姑的脸色依然不好，不过还是掏出来两块钱给池武当见面礼，这个真的不薄。
　　老太太给老姑介绍池勇的时候，让老姑叫哥，程胜夏没有开口，
　　程英觉得场面挺尴尬的，倒是后爸，从容的叫了一声妹子。
　　也没听见老姑答应。
　　池武叫姑姑的时候，程胜夏倒是多少给点回音。
　　整个晚饭，自家亲妈吃的，连头都没有抬。
　　程英心说你用得着用那么愧疚的表情吗。
　　杨枝倒不是愧疚，这人就是在程胜夏面前习惯了，从来就是这个态度。
　　对于心有芥蒂的人来说，在这个没有娱乐的夜晚那是最难熬的，
　　要知道一家人大眼瞪小眼，很伤神的。

　　☆、第七十七章　兄妹

　　对于心有芥蒂的人来说，在这个没有娱乐的夜晚那是最难熬的，
　　要知道一家人大眼瞪小眼，很伤神的。
　　至少程英受不了这个气氛。
　　所以很早程英就打哈欠“姑呀，你困吗，咱们睡觉吧”
　　程胜夏更不乐意看到这个招赘进来的池家父子，所以顺着侄女的意思“睡吧，我也困了”
　　这就是赶人了。
　　杨枝站起来“妈，小姑那你们睡吧，我们先回屋了”
　　程英低头，这是逆来顺受的态度呀。自家亲妈呀，怎么就那么像小白花呢。
　　池勇倒是没有立刻就走“妈，我到队长家里做会儿，听说乡里有指标，让村里出人到县城学学打针输液的。英子妈心眼好，还有点基础，这也是为了村里的好事，我想着去看看能让英子妈去不，好歹为了村里进点心”
　　程英恨不得在哪磨磨牙，咬上两口，
　　怎么这种谋私利的事情，在自家后爸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的为国为民呢，
　　合着他都是为了村里，这人应当去组织部，不对宣传部，不然太浪费他的口才了。
　　自家奶奶可是不糊涂“有这事”
　　池勇“英子他姥爷说的，应该错不了”
　　老太太竟然先是看了一眼孙女，然后下地“我跟你一块去”
　　说完利索的下地走人。
　　就这样屋里就剩下小姑跟程英两个人了。
　　小姑“英子，这事要是成了，好歹你们娘俩有点依靠”
　　程英转脸就想明白了，难怪奶奶看了一眼自己才下地，
　　这事吧，要是自己闺女出人头地，那肯定是没说的。
　　可要是换成儿媳妇，一般人都得想想，
　　儿媳妇学好了，飞了咋地呀。踹了自己儿子咋地呀，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过想来自家的情况，奶奶心里明白，只有自己亲妈站起来了，自己才有保障。
　　所以奶奶就看了自己一眼，就下地给亲妈走门子去了。
　　说实话，就亲妈的智商加情商，程英认为除了搞学术，在哪都没啥发展空间。
　　要说搞学术这个东西。那不是认识两字就成的。所以亲妈注定的没发展，奶想的多。
　　程英“当赤脚医生还有啥好处吗”
　　这话跟池勇的一番说法有一样的效果，程英就差说，咱们不是给村里行方便的吗。
　　老姑“你个孩子。不懂”
　　然后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娘两上炕捂被窝，睡觉了。
　　程英“姑，睡的惯吗”作为主人，程英想热情招待一下姑姑，这话问的多好吖。
　　程胜夏“姑在这住了二十多年，比你丫头还习惯呢”
　　程英“呵呵”忘了这是人家地头。
　　程胜夏“英子，还记得你爸吗”
　　程英没声了，一来说道亲爸，确实是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而来自己一个穿的，重生的，可以说是借尸还魂的，拿什么想呀，想什么呀。可不就是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