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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劫之缠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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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璐向允启山使了下眼色,允启山立即从包里拿出几张现金递给我:“这些钱,你先拿着用。”
就这么一天的时间,他们从赶我出去的房东,变成了向我伸出援手的人。接过钱频频道谢,千言万语我都没法用语言表达出来。我只是铭记了这两个好人,如果有一天我的生活能回归的平静,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他们。
我就算是这样在滨海安顿了下来,他们离开之后我再次想明白,一切都还有机会,我一定要振作起来。在滨海闭塞的呆了好几天,心里也渐渐的平静了不少,到第四天的时候,我才有了勇气打开电视,想要看看对张南的事件,媒体到底是怎么报道的。
打了电视放到A市新闻频道,凑巧的是电视上张落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她面对镜头依旧是一副恨不得扒了我皮的样子:“其实叶一丁不过是替罪羊,真正应该遭受谴责的人是柯安,我也呼吁社会各界,对这样的恶毒女人不需要包容和理解。”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猛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我一愣,看了下来电显示却是个陌生号码。这是我新办的号码,怎么会有人打过来?
074、他乡遇故人
拿着手机不知道应该按下哪个键,最后它响了半天,我还是鼓起勇气接了起来。还没等我开口,对方就传来雷希悠悠的声音:“柯安,这两天你干嘛呢,卡上刷走那么多钱。”
听到这声音我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可我和她的所有事情都只是我暂时在猜测,即使是存在也没有顶破,我没有任何理由先把这事儿提出来。随着她的话说:“我的包被抢了。”
“哦?”雷希轻佻的说:“那我让兰兰去报停,要不要再给你补寄一张?”
“不用了。。。”我嗓子在发抖。
“你现在自己在滨海?”雷希又问。
前几天丢的包里有我办卡的票据,估计是毛贼大额刷卡的时侯,对方要求留下手机号码验证吧?那既然雷希通过这样能查到我现在的号码,那要查到我的行踪,也太容易了。我首先挑破了说直言:“雷希,你找我是有事儿的,对嘛?”
“呵呵。”雷希轻声笑了笑,并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听说你孩子掉了?”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不好?我知道张南死了,你一定也和他们一样的恨我。”我实在没法像她那样若无其事的对话。
“柯安,你应该明白张南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的对吧?”雷希终于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回答了我的问题,并提出了反问。
“我不大明白。”这是实话,在她面前我必须要谨言慎行。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想你一定明白。”电话里传来两声电池耗尽的提示音,雷希长话短说:“我现在在赶来滨海的路上,等会我们见个面吧。”
语气不是问询,而是通知,好像即使我不答应,她也必须找到我一样。我全身的汗毛直立起来,这是想要和我挑明了直接对我下手吗?可是如果我不答应,凭我现在身上的这点儿钱,我能否逃离开她?
见我不回话,雷希又开了口:“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罢,电话被挂断。
这么几天过去,我以为自己可以试着自己站起来,可接完这个电话我又没法再平静。雷希连夜从A市追到滨海,绝对不是如她说的那样见个面那么简单。
我慌乱的在家里来回踱步,想着离开却不知道往哪儿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下午约5点零3分,我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我打开收件箱,是刚才雷希的那个号码:“6点整,怡家园门前的cokker咖啡见。”
看到怡家园,我基本定雷希锁定了我的坐标,即使我现在想要逃离也来不及了。有心人要找你,不管你怎么躲都是躲不掉的,更何况找我的人,也都不是一些简单的人物。那么既然是这样,我也只能去面对。
叶一丁为了爱疯狂,我没有理由不为他坚强。而所谓的坚强,绝对不能再苟活。叶一丁这样做得目的,也不是想看到我东躲西藏的苟活下去。
想明白了这一切,我像是全身充满了力量,没有了胆怯和懦弱,也不再担心和害怕。5点50,我换上那条纯白色的连衣长裙,细心的用木梳将长发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对着镜子看起来恢复了以往的光泽,我才拿着手机和钥匙出了门。
这几天没怎么注意,到了大门后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街对面那家cokker咖啡厅。它在二楼,招牌隐约被街面上旺盛的植物挡了些。要是对这边不熟悉的人,是不大可能会一眼就看到那家咖啡厅的。
在等待车流准备过街时,隐约看到二楼的玻璃里面,雷希和欧阳兰兰正冲我招手。到这儿,我已经笃定她从给我来电话开始,就已经确定了我的位置。我用手梳理了下头发,扬扬头昂胸走了过去。
脑子里一直闪现的是叶一丁临别时说的那番话,直到到了他们面前,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怯场和害怕。看来,人没有真正被逼入绝境的时侯,真的没法去估量自己的承受能力。
雷希还是如以往一样寒暄着没有切入主题,我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只言片语中发现一点儿痕迹。半响,雷希转头对欧阳兰兰点点头,欧阳兰兰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说:“柯安,你先看看,这事儿是你做的吗?”
纸上是打印出来的微博内容,微博的标题就叫:〖胖葱卸轮右环蚨薜拿月疑睢薄@锩婕写糯罅康耐计梦淖值男问讲隽苏舛问奔湮液托戆曹埔煌≡谡拍霞依锏氖率怠>投潭塘教斓氖奔洌⒉┍蝗朔杩褡丶甘虼危形奘拇骎和名人也进行了转载和抨击。
张南虽然不算是名人,但公公执行导牛啻纬鱿衷诠诘氖酉呃铩R簿褪窃诹侥昵埃集团还出资成立了公益性质蹬曰穑盼切┍患冶┖推独У纳∨颂峁┳式鸢镏K哉饧略谖⒉┥弦痪鱿郑匀换嵋鸫蠹业母叨让舾小?
看到这些,我终于明白了张南在死前为什么会那么激动。这不仅仅是丢张南脸的问题,甚至整个张家乃旨哦急徽饧拢频搅朔缈诶思庵稀N野阎椒呕氐阶郎希∫⊥访魅返幕卮穑骸安皇俏摇!?
“我想也不可能是你。”雷希把话接了过去,“我想你也明白,我想要知道张南是怎么死的。在场目击的人虽然很多,但你做为唯一离现场最近的人,想必你应该清楚。”
“其实张南的死,真的是意外和巧合。”我没法拒绝回答,只好如实说:“原本叶一丁也只是过来找我说点事,结果来的时侯正巧就碰到张南要掐死我。”
“是因为他看到了微博内容吗?”
“我想是的。”
雷希若有所思的想了下,双手撑着头陷入了沉思,半天才抬起头,“那我知道了,你先在滨海呆着吧,哪儿也不要去。要是我还有什么事情,会让欧阳兰兰来找你的。”
“可。。。”
“对了,你遗失掉的银行卡,我已经报了停,如果要补办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下次我来的时侯再带过来,你看怎么样?”
从上次接受卡之后已经让张多多出了意外,也让自己没了孩子,我不敢再接受雷希任何的施舍。我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不用,我也没忙到你什么忙。”
“那也行,你自己在这保重,别让陈亦梅和张落找到你。”陈亦梅是我婆婆,雷希说完后起身带着欧阳兰兰结完帐之后离开。
我自己坐在咖啡厅半天没回过神来,雷希这么老远来一趟滨海,真就这么容易的放过了我?她这么长时间的布设,不就是为了嫁给张南么?
我看着窗外的行人来来往往,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女人的声影。第一次被叶一丁带去公立医院时,许安芷举着血淋淋的孩子出现在我面前那个梦太过恐怖,导致我现在还能记忆犹新。而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天住在我病床旁边,不停的喃喃:“怎么会是死胎”的那人。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能看到曾经有交集过的陌生人,忽然就有种熟悉感,想要下楼去和她偶遇打个招呼。我拿着手机起身下楼,在咖啡厅面前有个妇人挑着担子在叫卖水果,女人正在摊位面前讨价还价。
我跟着走了过去,装着买东西的样子站在她旁边,等她买完水果转头就看到了我。她的目光停在我身上好几秒,“我好像认识你。”
“嗯。”我竟然有些兴奋的点点头:“我们在A市医院,一个病房里呆过。”
女人低头看了看我的肚子,意外的问:“怎么,你的孩子呢?”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有过同样的经历,我反倒没有半点的见外和紧张,随口说:“掉了。”
“哦。。。”女人把装着水果的塑料袋递到我面前,和我寒暄着:“来,拿一个?”
我随手挑了个桃子,“你就住在这附近?”
“对啊。”女人指了指街对面:“我就住那儿?”
“不会吧。”我没想到她竟然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心里有点小激动:“我也住那儿。”
“要不去我家坐坐?好不容易在这儿能遇到A市的病友,还能住一个小区。”或许她是看到我的肚子瘪下去之后,想法应该和我一样。
更为巧合的是,她竟然就住在我房子对面。这几天我很少出门,所以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很多。聊天中得知女人叫白禾禾,老家在滨海下面很偏远的一个山区,她之前在A市打工,因为掉了孩子和男朋友分手,才回了滨海。
我恍惚中记得当时,站在她旁边那个年长的女人,她面对死胎的结果冷若冰霜的样子。
白禾禾今天给我的印象和那天不同,她见到我之后就不停的告诉我她的情况,等她大致把自己的基本情况说了一通后,问我:“你呢?你的孩子怎么掉的呀?该不会你也和我一样,孩子掉了被婆婆赶走了吧?”
076、茶具结良缘(1)
听说又要让我搬走,我心凉了下,疑惑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让我搬走。不过也只能答应下来,毕竟我们非亲非故,她能容留我已经很感谢了,更何况还帮我联系了其他的地方。
晚上白禾禾下班,主动来敲开我的门:“柯安,你运气可真好,正好有个同事的客户是外国人,准备在滨海定居,现在找中文家教呢,你去不去?”
“外国人?”
“嗯,好像是韩国的。”白禾禾现在和我已经很熟悉了,挑了挑眉开着我玩笑:“怎么着?说不定是个长腿欧巴呢?”
我现在哪儿有心情关心是不是长腿欧巴,只是想能先养活自己吧,果断答应下来:“肯定去啊,在哪儿?”
“那行,你等着。”白禾禾像是比我还要高兴,打了个电话之后说:“搞定,现在出门去谈谈吧?”
我跟在白禾禾的身后,和她一块坐公交转了好几遍车,才到了滨海的人工海。下车后在码头等渡轮,白禾禾指着面前的海说:“你看,这一片儿以前都是陆地,5年前的地震导致都沉了下去。后来政府就干脆连同了西边的海域,把滨海变成了个三面环海的小岛。”
我看不出眼前的海是人工的还是原本就有的,就频繁的点头迎合白禾禾。她倒是饶有兴致和我讲起滨海的发展史,我才知道在5年前,这儿还叫青川市。正是后来连同海域之后才改了名叫滨海,而后就以海边城市自居。
而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是地震时地势变化抬高的一个地方。后来被开发成了一个类似度假村之类的地方,听白禾禾说那边还住在许多渔民,所以也有不少的鱼类加工厂就选址在那儿。这个点去到那边的人已经不多,渡轮要半个小时才会有一趟。
半天等到了渡轮,可是天已经黑了。渡轮是最后一班,上面的工作人员看码头就我们俩个人,善意的提醒道:“等会可是没有船回来了,你们还走不走?”
白禾禾似乎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回头征询我:“怎么办?还去吗?”
等会儿没有渡轮回来,是不是就意味着晚上要在那边过夜?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不,你打电话问问,能不能明天在谈?”
“走不走?”渡轮上的工作人员又在催我们。
白禾禾焦急的等着电话接通,对方有些不是很高兴,觉得既然约好了为什么又要临时改时间?我咬咬牙,擅自做主的拉上白禾禾:“走,先去谈谈再说。”
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工作的机会,我并不想要放弃。白禾禾看我一路紧锁眉头,放好手机又来安慰我:“没事儿的,那边儿是个镇子,还住着居民呢?要实在回不来,我们俩晚上就去开房就行,只要能把你工作的事情说好。”
从这边到那边的距离其实不算远,渡轮不过就10分钟到达了对岸。码头旁边立着一个大招牌,上面写着:“清渔镇。”
按照约好的地方一路问询,终于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农家里遇见了这个韩国欧巴。我们到的时侯,他正好坐在院子里盯着木桌上的茶具发愣。白禾禾拉着我的手走了过去:“是金先生吗?”
韩国欧巴抬头看了看我们,极其困难的用普通话吐出几个字:“是老师?”
我点点头,“我叫柯安。”
“柯南。”韩国欧巴艰难的发出我的名字,可还是把安念成了南,起身伸出手说:“我的中国名字叫金。。。俊。。。中。”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院子里只点着不够亮的日光灯,我环视了下四周,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这儿。这不由得让我有些担心,想要三言两语谈好撤离,只是在沟通的时侯发现他的中文特别烂,而我的英语水平也非常有限。
听我们俩完全沟通不畅,白禾禾在一旁用熟练的英语为我们当翻译。最后确定下来是工作日是晚上6点到8点,周末全天,一共支付1万,到他完全学会口语为止。
白禾禾问我:“怎么样?金先生的意思是,要答应现在就得确定下来。”
我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好。”
“可是,晚上6点到8点,你怎么坐渡轮回去?”白禾禾问。
这确实也是个问题,如果要接下这份工作,我就必须要在这边租房,可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租房。但如果拒绝掉,也许滨海就真的没有适合我的工作了。
金俊中见我们都不表态,又艰难的说:“柯老师,考虑得怎样了吗?”
“禾禾,要不然你问问他,能不能提供住处?”
这句话正好金俊中能听得明白,他指了指身后的小院,用英语和白禾禾交谈着。白禾禾冲我做了个OK的手势,“金先生说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的话,可以住这儿。”
听说能在这儿住,我更是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我工作的事情就暂时谈好,但明天晚上金俊中有点事,从后天开始正式开始。我和白禾禾满意的起身,准备立刻暂时出门找个地方先住下,明天一早坐渡轮回市区。
这样一来,就算明天早上宴璐来找我让我搬离她家,我也算有了正式的去处。虽然身上的钱可能很难维持到最后结算工资,但我想支持几天的简单开支也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不行我再和金俊中商量下,让他先预约我一些费用。
白禾禾今天穿的是一条超短的蓬蓬裙,起身告辞准备离开的时候,裙摆不小心就扫到了木桌上的茶杯。我和金俊中同时伸手想要去拦下来,可还是没有来得及,茶杯跟着裙摆就被扫到了地上,瞬间碎裂成一片。
金俊中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连忙弯腰好像很心疼的样子捡起来碎片。白禾禾这才发现自己惹了祸,连忙蹲下身陪着小心:“不好意思金先生,对不起。。。”
我也被吓到了,看金俊中的样子这个茶杯对他一定很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蹲在那儿盯着碎片半天不吭声。要是因为这样的意外刚才谈好的工作被丢掉的话,那可真不值。我也连忙蹲了下去,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碎片说:“抱歉金先生,这个多少钱?要不从我的工资里面扣除好吗?”
“金先生,您说多少钱,我赔。”白禾禾拦下我,从包里掏出钱包准备要给钱。
过了好半天,金俊中才心疼的拿着碎片站起来,“不用,你们走吧。”
我和白禾禾同时愣住,觉得他这番回答和刚才的表现明显不符。不过也没有多想,连连说了几声抱歉之后,就迅速的离开。
白禾禾还在后怕:“柯安,吓死我了,要是因为刚才那个茶杯害你丢了工作,我可得自责好一阵。”
“没事。。。”我手里还捏着刚才的碎片,借着路灯的光线看了看,说:“这不过就是做工比较粗糙的工艺仿紫砂壶而已,应该不是特别贵重。改天我找个茶艺店为他再精选一套茶具,应该能弥补吧?”
“你懂茶艺?”白禾禾羡慕的看着我,随后又自言自语作答:“不过像你这样的,茶艺也确实符合你的气质。”
我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长得哪儿特别了,可雷希和白禾禾都这样说我,这让我不禁多问了两句:“禾禾,你在我身上,能一眼看出什么?”
“你知道我第一眼在医院看到你是什么感觉吗?”白禾禾已经走到了前面,还特意转头俏皮的说:“就像是仙女,仙女你懂吧?不食人间烟火那种。”
我倒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只是这些年一味的不想问题,倒过的单纯是事实。我被白禾禾这番夸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瞧你说的,我还不如你们呢,找个工作也费劲。”
清渔镇因为有不少鱼类加工厂和相关的贸易公司,所以也不算太小,修建的也和市区差不了多少。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碗鱼面,在靠近码头的位置找到家合适的旅店,我们刚准备进去开房,就瞧见金俊中拎着一个手提袋准备去到旁边的茶具店。
处于礼貌,我和白禾禾还是去打了个招呼,白禾禾看他慌张的往店里走,就随口问:“金先生是来重新买茶壶吗?要不我买一套赔您吧?”
金俊中摇摇头,客气的说没事,然后就进了茶具店。我和白禾禾默契的没有往旅店里面走,就站在门边看他是不是要买。我也想过,如果他是真的要买,不管我身上的钱够不够,也应该先付掉这笔钱。
透过茶具店的玻璃,看到金俊中走到柜台边,从手提袋里拿出刚才碎掉的茶具,问老板能不能修。老板摇了摇头,说:“抱歉,我们这儿修不了,要不然您重新买一套?”
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个茶具对他的重要性,等他出门后我主动走了上去:“金先生,如果您放心的话,把茶具给我,我帮您修好吧?”
金俊中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会修?”
我点点头:“我可以先试试。”
077、茶具结良缘(2)
白禾禾也是同样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柯安,你行不行啊?”
“没问题。”说着我伸出手,示意金俊中把手提袋递给我。
金俊中想了想,还是把它交给了我:“我相信你。”
我把手提袋接了过来,顺便将包里刚才还没有扔掉的碎片一同放了进去,“不过修复需要时间,大约要一个礼拜左右,没问题吧?”
“嗯。”金俊中点点头,很是欣赏的看着我,“住,你们?”
我现在已经确定了是他的中文老师,听着他不标准的语法就及时的纠正过来:“这话应该说:你们要住宿吗?”
“哈哈。。。”金俊中被我这瞬间进入状态给逗乐了,学着我的发音说:“你们要住宿吗?”
“是的,我们回不去市区,只能先住下来。”
金俊中可能这才意识到渡轮的问题,不过被蹩脚的汉语弄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转头用英语继续和白禾禾交流。他们谈了半天,白禾禾问我:“金先生问我们是要回市区还是住这边?如果要回市区,他可以用他的摩托艇送我们,如果住这边就可以借宿他那儿。”
“如果不是特别麻烦的话,那还是回市区吧?”能回去当然是最好的,宴璐那儿明天还说不准是几点过来呢。
金俊中倒是听明白了回市区,爽快的答应:“OK,去码头。”
我和白禾禾跟在他身后,去了码头专门停摩托艇的地方。我这才知道,因为两边的往来频繁,而渡轮又有限,很多在这边工作的人和居民,都自己购买或者是租赁了摩托艇。
夜晚安静的海面上,因为摩托艇的驶过留下波浪的痕迹,浪花溅起来打在身上。吹着海风感受着摩托艇的速度带来的刺激,我忽然感觉特别放松,特别想要想要大声喊点儿什么。
是的,我可能压抑的时间太久,也可能是循规蹈矩的过了三十年,还没有享受到青春就已经奔了三。而在这一刻,仿佛自己只有20岁,全身上下充满了年轻的活力。
不过这样的刺激只有短暂的五分钟,摩托艇就行驶到了市区海边的码头。我和白禾禾取下身上的游泳衣递还给金俊中,不约而同的说着谢谢。
大概在此时,他才意识到了这边的渡轮有时间限制,他应该以为我就是住在滨海的本地人,以为这边会有的我家,所以在晚上的时候才急着返回,努力的用中文说:“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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