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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劫之缠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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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华南公司至始至终,都没有向民间借贷过一分钱。
那么在滨海那么小的地方,雷希和张厚年为什么可以肆无忌惮的打着这两个项目的招牌,用空头项目的名义吸纳资金?而他们吸纳的这部分资金又去了哪儿?
我翻来覆去的看着资料,最后终于被我发现了差别。华南公司手续上关于项目的名称,并不是叫“滨海国际旅游风景区”,而是“滨海国际景区。”
大家往往会把这两个名称看成是同一个,或者认为后者是前者的略写。所以白禾禾第一次在看的时候,就以为是这个项目是曾经温经理说过的滨海国际景区。而在所有的宣传资料上,除了和腾飞广告签订的合同里是冒用了华南公司的签章,还有对张落说的时候是告诉他受到了华南公司的委托以外,再没有任何地方显示出“滨海国际旅游风景区”和华南公司有丝毫的关系。也正是这样,华南公司没有资格去也没有想过这个项目和自身会有关系,也就根本不会去过问张厚年他们这样一个空头项目。
明白过来这一点儿,再套用张落那天录音下来的话,从法律的角度,基本能认定一些事实,不过依然还不够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雷希她们涉嫌了违规甚至是违法的操作。
而张勋给我的录音笔里,让我发现了更大的惊喜。
张勋像张厚年挑明身份之后,张厚年也没有觉得意外,“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来找我。”
“是,不过我以前没打算这么早来见你。”
“呵呵,那你想的是什么时间?”
“替你收尸的时候。”
“你。。。就那么恨我?”
“你认为呢?为了所谓的美好前程和未来,抛下我和我妈在家里,我能不恨你?”
“可是我以前也往家里寄钱啊?只是后来。。。你们好像搬家了。”
“搬家?我妈都死了我不搬家留在家里吃什么喝什么?”
“她。。。死了?”
从录音笔里断断续续的听出了个大概,张厚年当年在农村生活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和张勋他妈已经结婚也生下了张勋。那时候的张厚年不过是乡镇供销社的一名会计,正好那几年流行到城里打工,也时不时有发财回家的老乡,这给了一直觉得不得志的张厚年信心,他毅然办理了停薪留职,抛下妻子和孩子来到了A市。
那几年刚开始改革开放,聪明的张厚年进城后段时间内就摸透了很多的游戏规则,从天桥摆地摊开始慢慢起家,竟也在百货大楼里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小摊位。而所在摊位,就在陈氏集团珠宝店铺旁边,这也让他有了机会和陈亦梅他大哥熟悉了起来。
为了包装自己,张厚年说自己是北京某个大学的老师,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辞去了职务来这边创业的。而他确实很有学问的样子,让陈亦梅他大哥这样的生意人觉得他是个有文化的人,时不时的就提起他有个妹妹,在乡下做知青。张厚年自然明白陈氏集团在A市的财力,以他当时那个小小摊位就是再做20年,也比不上陈氏集团,在聊天的时候就刻意隐瞒了自己有老婆和孩子的事实。
之后陈亦梅从农村回来,她哥就经常邀请他去家里,陈亦梅的父母也对他非常满意,觉得虽然现在事业刚起步,但至少曾经是大学老师啊。后来应该是陈亦梅发现自己怀了孕,才找了机会在半推半就中从了张厚年。之后结婚分家生下张欣,都非常的顺利,但张厚年很是烦闷,觉得陈亦梅始终把实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根本没有曾经所想的那么风光。
张厚年在张勋面前,显然没有太多的戒备:“勋,你能理解我吗?”
张勋说:“你说得再多都没有用,要不是你长期不回家,她怎么可能在我上学后自己死在田里?”
“她有癫痫,从结婚后就一直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癫痫是因为生我才变得严重的!”
“但你不能否认她以前就有的吧?那么多离婚的女人,看都生活的好好的?怎么就你妈因为结婚前的病死了,你就来找我的麻烦?”
“你要知道癫痫本身是不可能死人的,她是因为倒了在田里活活被闷死的好吗?”
总之张厚年和张勋就在那儿争论一个事实,张勋他妈到底是谁害死的。
007、发现新惊喜(2))
张勋继续说:“你要知道,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妈不回来的事实,你也从来没说过你在城里安家的事实。否则,就算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但我还是会知道劝我妈再找个人照顾她。就算是村子里的老光棍都没有关系,至少他可以陪着我妈去干活,至少在她倒地的时候能把她扶起来!”
“别再说下去了,这和我没有关系。说吧,你今天来找我,你想要多少钱?”
听到这儿我简直觉得张厚年毫无人性可言,面对自己不供养的亲生孩子找到了面前,依然是这么一副不屑的态度。从他离开农村到这儿来,到娶了陈亦梅再到现在,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心中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即使他现在已经老了,思想依然顽固不化,他会觉得有了钱才会有一切。我也能肯定他确实有那么黑的心来报复陈亦梅对他的阴谋,尤其是他曾经还是会计,更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心眼,来和雷希在背后做出那么多的事。甚至不惜拿张南来当成是连接我和我爸的纽带,也要达到他长期以来的目的。
后面也就是张勋和他在争论,争到最后张厚年答应给10万块钱做为补偿。但张勋不同意,非得要500万,如果张厚年不答应的话,他将以张厚年重婚罪和遗弃罪像法院提起公诉。
张厚年听到要告他,连忙点头答应下来,不过要张勋和他签订一份了断协议,也就是从这500万到手之后,张勋和他就没有了半点关系。
张勋只是答应了下来,但当时没有签,要张厚年把钱打到他公司账户上后再签。
对转账这点儿,张厚年有所顾忌,用商量的语气问:“我给现金?”
“不行,必须转账。”
“那好吧,我先去筹钱,准备好了我再通知你。”
“一周之内我必须要看到钱,否则我会直接起诉你。”张勋还不忘叮嘱:“记得,钱必须要从你的卡上转过来,他人转账无效。”
本以为是会计出身的张厚年会有所警惕而拒绝,没想到他为了不让张勋去起诉他,竟然答应了这个要求,“好,我先去筹钱,希望你拿到钱之后就别再来找我。”
我想那时侯的张厚年应该是被张勋的忽然造访弄得有些意外吧?我爸今天说明天的时间紧迫,那最近应该就是张厚年和雷希彻底收网的时间,要是在这个时侯出了什么乱子,那他以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于溃?
500万虽然都爬此挡凰闶潜蚀笫郑杂诿挥腥魏尾普笕ǖ恼藕衲昀此等肥邓闶呛艽笠槐柿耍诙淌奔淠诖掌耄绻挥卸钔獾氖杖攵ㄊ亲霾坏降摹N蚁胝叛岢鑫癖匾耍Ω靡彩谴τ谡夥矫娴目悸前桑可踔烈皇俏宋艺饧拢叛静换嵴庋フ艺藕衲暌R蛭饷炊嗄辏叛肝吮持炝胬?万块钱的情感债也不去找张厚年,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侯提出要500万。
录音因为谈妥了钱而终止,在整个录音里我大概得到了两个结论,张厚年曾经是供销社的会计,对于财务知识具有相当的专业水平,如果他策划项目套取资金这事儿,应该是很轻松点呃。二是张厚年会在短时间内拿出500万,这些钱从哪儿来?怎么来的,这在时机成熟的时侯应该可以去考究,甚至查询他多年以来的来往账目,百密终有一疏,不可能这么多事情在他那儿半点线索都查不出来。
明天张欣就要回来,张勋今天给的无疑是很重要的线索,我趁着还不是很晚,拿出电话像张勋核实了下这500万的事。张勋说钱还没有到账,今天上午的时侯他催过张厚年,说的是下周一之前一定会转。今天是周四,算起来不过还有3天。明天张欣回来后我得先把这件事告诉她,希望她能想到好的办法,去根查张厚年这笔钱的来源。
这些烦躁的事情脱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几乎让我们家陷入了最低谷,想着明天就能听到好消息,躺在床上到凌晨还是没有睡意,我不得不接住安眠药。早上准点开着车去机场,看到他们从出口出来的时候,我抑制不住激动的上前扑倒在我爸的怀里:“爸。。。”
“没事儿了,资料我们都带了回来,先找个地方整理整理吧。”
“好。”我从他怀里离开,又冲旁边的张欣笑笑:“大姐。”
对于张欣是我爸亲生女儿这个事实,我除了顾忌到我妈的感受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排斥,甚至觉得有些高兴。因为从嫁进张家开始到现在,整个张家的人除了张欣,对我的态度都是特别的冷,只有她才真的让我觉得像是亲人,这一切,都是我们身上相同的血缘关系在作祟。
开车把他们带到我家里,张欣很是意外:“小单给你找的地儿?”
我摇摇头,“不是,朋友借住给我的。”
我爸四周打量了一番,叹息了声坐到沙发上:“我们先商量下吧。”
“好。”张欣坐到我爸身边,从自己大包里拿出厚厚几叠资料利落的说:“这是我们在北京拿回来的所有资料,我们通过内部深入的调查找到了一些线索,在北京分公司挂牌之前,大批量的客户订单转移到了一家叫‘永澜商贸’的公司,这是导致北京分公司业务量急剧下降最后要挂牌的主要原因。更奇怪的是,在挂牌之后只有这家公司参与了竞价,且给的价格非常低。”
“永澜商贸?”我翻看着张欣给过来的资料,“这家公司主要经营什么?”
“进出口贸易,还有找工厂加工。”张欣抽出其中一份递给我:“这个是从以前的订货商那儿拿到的报价,订货商通过这家公司从生产厂拿到的价格甚至比我们工厂的成本价还要低。”
“那它靠什么盈利?”
“你还看不出来?它根本不盈利。”我爸吸了口烟,指着上面的报价和原来分公司的报价说:“你对比下价格,几乎都是踩咨У某杀炯圩叩摹N液湍憬愦蟾潘懔讼拢绻靠鞅纠炊褚獯叨┗跎蹋馐啄甑目魉鸫蟾攀窃?00万左右,但由此牵制导直本┓止究魉穑沟退遗瞥鍪鄣募鄹裨偈展汗矗渲械牟罴壑辽倩嵩?000万,还不用说他接手之后重新提价的盈利。”
“意思就是,这家永澜商贸是刻意让北京公司造成没有订货商,从而压低挂牌价再去收购?”
“对。”张欣点点头:“挂牌时间下周五就到,如果再没有其他公司去竞价,北京分公司就会被永澜商贸收购。”
如果永澜商贸真和张厚年有关系,我相信凭他的财会知识自然能算到这些帐。而在分公司挂牌之前,正是张厚年在那边全权负责,这时间上绝对不是一种巧合。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永澜商贸就是张厚年他们用来转移所有账目的空壳公司吧?”
“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但从时间上看这种可能性特别大。”张欣又重新换了另外的一张资料:“你看这个,张厚年在北京分公司负责那段时间提高出厂价的批文。这就很蹊跷了,他去的时侯分公司已经被挖走了不少的订货商,他不但不想办法去挽回客户,反而还提高出厂价。”
“可是他不担心陈亦梅查出来?”
“不会。”张欣指着另外的一张纸说:“这上面是加工厂所有供货商的涨价通知,通过我们调查了解到,这些涨价通知其实就是伪造的。”
果然,张厚年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北京公司动手脚,看来早已是策划得很精密,他的目的不过是想把陈亦梅的资产顺利的转到自己名下。我想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董事,他想要的不过就是在有生之年,让自己家产丰厚的光鲜一把。
这次我爸和张欣在北京的收获确实不少,甚至还找出了永澜商贸这家公司的注册信息,还有刚用这家公司的名义从海关过来的一批货。张欣把从海关拿到的进货单放到我面前:“柯安你看看这些产品,是不是你都认识的?”
看到单子上的产品顿时欣喜若狂,上面的产品正是上次雷希交给我做策划的那批。在当初签合同的时侯我记得很清楚,按照公司的规定实际上要对方以公司签,但雷希当时说这批货是她接受的处理货品,销售渠道也是走电商所以没有公司。现在看来,她显然是为了不让我沿着产品这条线查。
只是我记得张勋提醒过我,这批货为什么一定要选到生产地去拍摄?当时我还想过会不会是走私,现在看来倒不像是走私,而是他们公司正规经营的业务。不过挂牌到底的时间是下周五,算起来正好差不多是我这边交方案的时间,很吻合。
008、理清楚思思路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想,还需要更确切的证据才能把项目和永澜商贸还有雷希和张厚年联系起来。不过只要有了点儿线索,查起来并不算是难事,下午我爸和张欣就出了门,张欣联系了一个做工商和审计的老朋友,准备把这个公司还有它所牵扯的资金往来全部彻查一遍。
他们离开后,我去超市采购了些食材。回来后又觉得不饿,却还浮躁得不行,索性就把东西放到冰箱里,就坐在沙发上发愣。然后慢慢的才努力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联系起来彻底的想了一遍,渐渐的终于被我理清楚了一些思路。雷希在上次我主动找过她之后,除了策划这批货的事儿之外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我了,显然并不是因为我没有了用处,而是她可能会有另外的打算。
许安芷那儿我相信她在那样的情况下,告诉罗峰的那些都是真心话。但站在我的角度去想整个事件,就变得很清晰明了,雷希最初和许安芷接触的时候目的一定就不会单纯,她们的性格当中确实有那么些相似,只是雷希被阅历历练得很有城府,而许安芷不过还是头脑简单的一个傻女人。她的目的确实达到了,许安芷因为对我的恨所以无止境的去状告张家,却在陈亦梅质问的时候她指着说是我安排的。
而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想要陈亦梅相信我就是她长期以为的那种很有心机的女人,在张家出现任何状况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的把怀疑的目光投到我身上。从而不会对张厚年起疑心,更不会对她那个在陈亦梅那儿看来已经出国很多年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事实上雷希真的做到了,要不是张欣和我爸忽然回来去调查北京公司,就算最后永澜商贸并购了北京分公司,甚旨疟袅俚贡盏氖焙颍乱嗝芬不岚阉械幕骋煞旁谖疑砩稀K驼藕衲暝谒较伦鍪裁矗趺醋谱什疾换崾艿饺魏稳说拇蛉拧R蛭右豢迹腕贫宋颐挥心芰θゲ槌稣庑哺静豢赡芑嵯氲轿夷苤勒饷炊嗟恼嫦啵赡芫醯梦夷艽右桓龃游闯龉缁岬拇笮〗愕教诜扇ド习啵鸵丫懿蝗菀咨嫦氯チ恕?
想到这儿,我似乎又明白了一点儿,雷希为什么会选在把永澜商品的策划指定给我做?既然不是像张勋说的那样可能是走私产品,难道仅仅就是卡我的时间?我想不尽然。
交策划方案的时间和北京公司挂牌的时间正好吻合,在这之后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A市导拧H绻乱嗝酚兴炀醯幕埃岵换崛サ鞑檎饧矣览缴堂常槌隼吹慕峁怯晌易龅牟呋庖磺?。。
我甚至有种预感,永澜商贸的法人有可能会是许安芷。
对于合同法我不是特别懂,只是看石小单给我那一摞资料的时候偶然翻起过,但也知道当初在签订那批货的合同时,我是作为了第三方责任人在上面签了字的。那么如果我不能按期交出策划方案,雷希完全有权利起诉我。
也许,这才是她卡我时间的真正原因。
只要她和张厚年的计划成功之时,也就是我被起诉至法庭之日,我会因此而吃一场官司,国内的策划行业不大,要是官司再掀起点儿风波,也会因此在行业内存活不下去。
到那时,陈亦梅风光不再,我也因此一蹶不振。就算陈亦梅能明白过来什么,也为时已晚。
大致在脑子里理清楚了这些,我立即打开电脑翻出雷希给的那批货单,挨个在网上不停的搜寻。网上找出来的信息量很大,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算找出来了点儿蛛丝马迹,在某个论坛上有一则不起眼的广告,是关于货单里的一款瑞士手表。这则广告之所以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它的广告语里有一句:全网仅此一家正品。
我把目标锁定在这款瑞士手表上,确实翻遍了网络也没有再找到相同的款式。
这则广告的发起人,是一家微商卖家。我拿出手机添加了她的微信,惊奇的发现卖家图片信息里,所有的商品竟然都是我手上的这批货。这就说明,雷希交给我的这批货在我策划完成之前,它实际上就已经投入了市场在销售。只不过我平时从不用这些新起的联络工具,就算在公司也是用很传统的电子邮件。
从图片信息的上传时间来看,也就是张欣带回来的资料上,过了海关后的最近两天。
我试着联系了微商客服,绞尽脑汁的对方谈话,先是说自己想要进货,后来有质疑对方的产品不是从国外进口的。客服和我解释半天,我依然纠结于是否是进口商品这块儿犹豫着不付款,并告知对方,如果可能的话希望看到对方的进口货物通关单。
也许是因为我要的量太大,也许是对方刚开始做想要打开销量,竟然同意了给我看他的通关单。等她把通关单发过来后,我和张欣从海关那儿拿到的进行比对,简直高兴得让我要跳起来了,这完全就是同一批货品。即使她之后发给我的不是,但也能说明这家微商,正是这批货在网上的代理。
那也就能够确定,雷希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告诉我们说,要等策划方案出来之后,他们才拿着方案在网上同步发售这个说法是完全骗人的。她们现在就开始销售,那我的策划方案对她来说,也就是可有可无的了。自然雷希不会想到我会去查,而且她觉得就算查到了相同的产品,也不能证明就是她和我们签订合同的那一批。
所以我想她不惜那么大的成本来签订这份合同,肯定也是笃定我在合约期内拿不出来方案。因为当初的合同上明确写着,所有的方案必须由我本人亲自完成,而在当时我们都同时忽略了一个问题,把不可抗拒因为造成的延期写进去。
为了不让对方引起怀疑,我又找了借口象征性的买了少量商品,说先买回来看看再大批量采购。并且要求对方发加急件,最好每天就能到货那种。两个小时后对方发来快递单的照片,说已经发货,正常情况下明天就能到。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些,明天到货如果有好的借口要求退货,至少能把对方的地址拿到。有了对方的地址,也就为我们又添了一份证据。
傍晚的时候张欣和我爸回来,我连忙合上电脑起身:“怎么样?工商和审计那边有没有消息?”
“工商查到了,永澜的企业法人是许安芷。”张欣还很奇怪的念叨着:“怎么可能是她呢,她哪儿来这么大能耐啊。”
“大姐,你难道不明白?”于是,我把下午我所猜测的思路,和他们都说了一遍。
张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么雷希的意思是,只要永澜和许安芷扯上了关系,也就和你脱不了关系?”
“是的。”
“审计那边我也联系了朋友,等晚上和我妈见过面之后,他们会来家里。”张欣坐到我身边灌了大杯水:“现在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藕苡锌赡鼙惶卓樟舜罅孔什绻颐遣患右宰柚沟幕埃兰票本┕颈徊⒐褐驛市公司也不会保留太久了。”
我的心被张欣这番话提了起来:“怎么说?”
“今天我妈打来电话,说财务总监今天递交了辞呈,她问你姐夫什么时候调回到A市,她想要我去公司做财务这块。我估计她也是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想要有个放心的人去做这个。张落她看来肯定是不靠谱的,张芸家里还有一摊子事情,她能想到的也只有我。”
“是不是她意识到了什么?”
“听她的语气应该还没有吧,但是财务总监在这个时候辞职,肯定是很奇怪的。”
“财务总监都要辞职?”
“对,所以我觉得财务上应该会有问题,不过既然他敢走,应该账面儿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张欣,既然财务要辞职,不如你就答应你妈去公司上班吧?这样也能顺理成章的查出点儿问题?”我爸半响了才在旁边说。
“我也是这样的想的,不过晚上得先回去和我妈说说,这件事儿不能再拖了,必须要我妈知道才行。”
“要说,现有的这些证据应该可以说服她了。”我爸刚把烟掐灭,立马又点了一支,深吸了一口说:“等会儿回家后,你先让你妈加量服用一些降压药,我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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