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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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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能吸吸鼻子,摇摇头:“ 妙言师弟快些吃,我给你把风,万一让志觉大师发现,可就大事不好。”
他们住的这里是整个寺院最清静的,除了志觉也没有别人,监寺和其他管理阶层的和尚也不来这里巡视。
在妙能眼中,被志觉大师抓住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可崔小眠从不把那个签子馒头放在眼里,发现就发现,大不了把她轰出寺院,志觉才不会做那种得不偿失的事,好人做了九分九,再差一分那就功得圆满了,如果有一天贺远回来,发现徒弟被老友轰走下落不明,才不会饶了他。
别看贺远不是好东西,可是崔小眠相信,贺远肯定会给她撑腰,那种不费事又长面子的事,他一向抢着做。
“大白天的,关起门窗鬼鬼祟祟,你们在做何事?”
一声暴喝,就像是平地惊雷,吓得崔小眠一激凌,连忙把荷叶包卷了屏住呼吸从床底下向外张望。
只见房门已经被推开了,在妙能的脚边又出现了几只穿着芒鞋的大脚丫子。
“师傅,监。。。。。。监寺大师。。。。。。”妙能的声音都打颤儿了,这孩子的胆子一向就不大。
崔小眠暗骂自己点儿背,被志觉抓住也没什么,可是这个监寺大师却是出了名的严厉,尤其是这种犯戒的事,处罚最是严酷,据说三年前有个小沙弥打死只苍蝇,被监寺大师罚了去背了整整两年的大粪,从那之后整整三年,桃花寺再也没有发生过犯戒之事。
三年的暗流涌动,等来了今天的*迭起!
*第一起:小小斗室内肉香弥漫,和尚茹素可也知这是肉味儿,寻味找去,床下的崔小眠和她的荷叶包便被人赃俱获;
*第二起:监寺大师已经清闲了三年,一包卤肉令他斗志昂扬,在崔小眠和妙能的房里展开大面积搜索,共搜到不良读物三十余本,不但有《西厢记》、《牡丹亭》,更有《石头记》和《肉蒲团》!
*第三起:柔若无骨的妙能小美人,这个时候竟然把一切罪责揽上身,不但说那些戏本子都是他买来的,就连崔小眠手里的卤肉,他也承认是他让铺子里的伙计送来的,小师弟只是年幼贪嘴,偷吃而以!
*第四起:崔小眠堂堂江湖儿女,当然不能做缩头乌龟,忙说这些坏事都是她做的,无奈监寺哪里肯信,除了偷偷吃肉以外,其他这些岂是一个八岁小孩能做的?
*第五起:沉吟不语的志觉和尚终于开口:“这两人都是我的俗家弟子,自是不便以寺规惩治,不如交于贫僧处罚。”
论年龄,监寺比志觉年长;论资格,监寺比志觉要老;论地位,监寺比志觉要高;可是论名头,监寺连志觉的一半都没有,你说他气不气,他气了很久了!
妙能和崔小眠是俗家弟子,可也算是志觉的弟子,加之这里又是志觉的地方,志觉难辞其咎!
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让志觉出丑的机会,监寺才不会放过,把两个小家伙交给志觉,无疑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才没有这么笨。
让人把妙能和崔小眠用绳索捆了,连推带搡押走了。
志觉暗叫不妙,连忙跟着过去。这时寺内已响起钟声,召集所有僧人汇集到大殿之外。
崔小眠没有想到妙能这么义气,如今想翻供都不行,她和妙能被拉着站在一旁,监寺甚至还请来了方丈大师,显然处罚两个俗家小弟子事小,让志觉出丑才是关键啊关键。
崔小眠看一眼志觉,见他还是像个开花大馒头笑容可掬,这人的名头绝壁不是偷来的,就这份从容这份坦然,那就是上窜下跳的监寺不能相比的。
崔小眠再看看妙能,那张精雕玉琢的小脸早已胀得通红,但小脖子却挺得直直的,毫无退缩。崔小眠的小心窝子又开始打颤儿了,尼玛,小美人儿深得我意。
整个寺院的大小和尚全都来齐了,约有几百号,崔小眠站在高处放眼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光头如散落的珍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璀璨夺目。
监寺咳嗽一声,场下便一片寂静,此时此刻,没有佛音绕梁,但却庄严肃穆。
可偏偏这时,一声小孩的哭声传来,打破了这份寂静。
只见高台上的一个小和尚,双眼紧闭,嘴巴张到最大,放开嗓子,哭得震耳欲聋;地动山摇!
一一一
☆、第六十三章 禁足
僧人大多是少小出家,庙里也有小和尚,但都是由师傅师兄一手带大,别说是号啕大哭,就是跌破头也只是躲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像崔小眠这样的哭法,这些和尚也只是见过听过却没有遇到过。
瑟瑟的秋风中,崔小眠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众和尚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方丈:莫要再哭,从长记议。
崔小眠:哇——
监寺:闭嘴,不许再呱噪!
崔小眠:哇——
志觉,笑而不语。
崔小眠:哇——
妙能:小师弟,别害怕,一切有我,你莫要哭坏了身子。
崔小眠:哇——
。。。。。。
哭声之中,方丈唤过监寺和志觉,低声询问所为何事,待二人说完,方丈一甩袍袖:“不过是小儿淘气,何必兴师动众,传扬出去,外人会道我桃花寺欺凌幼小,阿弥陀佛,这成何体统。”
于是,这场来势汹汹的兴师问罪,便在崔小眠那震破苍穹的哭声中草草结束,妙能和妙言两个俗家小弟子,被志觉领回去自行管教。
回到志觉的禅房,崔小眠的哭声便戛然而止,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儿可怜兮兮地看着志觉。
志觉看看她,叹口气:“妙能最是稳重听话,这等事他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崔小眠原本就没想着让妙能背黑锅,听到志觉质疑,小胸脯一挺,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关小美人的事。
可是她哭得太久,嗓子和嘴都有些麻木,竟然被妙能抢在了前面。
“师傅,这些事全是妙能一人所为,小师弟只是一时好奇。师傅不要处罚于他,只罚妙能一人便是。”
说完,妙能便直挺挺跪在志觉面前,背线拉得笔直。等候志觉处罚。
“大师,那些书和那些肉,全都是我的,和妙能师兄无关。”
崔小眠好不容易可以说出话来,只是连她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苍白无力。
妙能转身深深看她一眼,重又昂起头对志觉道:“师傅,小师弟自进寺以来,从未走出寺院一步,这些书和这些肉又从何而来?分明是小师弟想为妙能开脱,师弟年幼。恳请师傅只处罚妙能一人。”
崔小眠急得用拳头砸地,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妙能为自己顶罪。
妙能小美人,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下了,等我长大了。一定以身。。。。。。算了,长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但请你胡吃海塞一顿还是能做到的。
志觉沉吟片刻,问妙能道:“妙能,既然你说这些都是你一人所为,那为师问你,你想要为师如何罚你?”
妙能面色平静,嘴边含笑若观音宝像:“师傅如何处治。妙能便如何受罚,毫无怨言。”
志觉道:“阿弥陀佛,你只是俗家弟子,寺内杖责之律自是不可用于你的身上,然,有错在身。不罚不可,就罚你禁足三十日,抄录整卷金刚经去吧。”
崔小眠松了口气,就是禁足和抄经啊,小美人不要怕。禁足我陪你聊天,抄经我帮你研墨。
妙能扣头谢过志觉,便转身出去领罚,崔小眠连忙起身,猫着腰也想要跟着溜出去。
“妙言,你回来!”
小眯眯眼的男人真是可怕,你以为他在闭目参禅,其实他正在睁着眼睛看你呢,那眼睛睁开和没睁开一个样,实在是难以分辨。
“大师,请问还有何吩咐?”
崔小眠哈着腰,恭恭敬敬,象征性地扭扭屁屁,就当做摇尾巴吧,汪~~
“阿弥陀佛,妙能老实,一切为你揽上身,贫僧却知道,这些都是因你而起,对你,不罚不可。”
“妙言知错,妙言自动禁足,每日帮着妙能师兄抄录佛经。”
“哼,你自是要罚,但不是抄录佛经,”志觉转身,从柜子中取出两本薄薄的小册子,扔到崔小眠面前,“你应知这是何物,也应知是何人所留,每本罚抄一百遍,出去吧。”
崔小眠捡起那两本薄册,只觉气血攻心,嗓子发热。。。。。。无奈人小血弱,设想中的鲜血喷出染红书册的场面没能呈现,只好狠狠吐了口唾沫,贺远你个阴魂不散的混蛋,志远你个披着佛子外衣的帮凶!
那两本小册子便是贺三藏加在崔小眠头顶的紧箍咒,一曰《女诫》,一曰《弟子规》。
贺远既然把劣徒留给志觉代管,当然也将这两样至宝一起转交。
“大师,你上当了,我不是贺远的徒弟,根本没有给他嗑过头拜过师。”
志觉小眼睛射出两道寒光,皮笑肉不笑:“你当然不是贺远的徒弟,你是他的儿子啊,父子之情更胜师徒。”
好吧,死和尚,算你狠!
崔小眠拿了两本册子回到自己房里,和尚庙里抄女诫,还有没有比这更诡异的事情啊?正在庙堂内吃冷猪肉的班昭老奶奶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气得口吐鲜血?
既然穿越了,为何不直接穿到汉朝,凭她崔小眠的智慧,一定能阻止班奶奶写这劳什子的《女诫》涂毒后世。
所谓禁足,就是不能走出自己的房门,吃喝拉撒全在屋内,每日有专人来送饭和倒粪桶。
妙能也在隔壁禁足,虽然只隔一道墙,但崔小眠再也不能趴在窗沿上看美人儿了,她沮丧得要命。
“砰砰砰”,她敲敲墙壁,侧耳倾听,隔了一会儿,隔壁也传来“砰砰砰”敲墙的声音。
虽然只是单调的敲墙声,但崔小眠觉得好温暖啊,这里还有一个人,不是她一个人在战斗。
抄书本来就是可怕的事情,尤其是抄录她最最深恶痛绝的书,手里的狼毫如有千钧重,一横一竖如万箭穿心啊有木有!
每过一天,崔小眠便在墙上刻下一道,每一道都是血泪筑成,小小禅房里就连阳光也是吝啬的,只有隔壁偶尔传来的敲墙声陪伴着她。
除了那总也抄不完的书,她无所事事,墙上的道道越来越多,先是组成了一个“正”字,然后是两个,三个,到了第四个时,她终于抄完一百遍啊一百遍!
整整两世,她从没有一次性写这么多字,她激动地使劲砸墙踹墙,如今能表达欢乐之情也只能对墙发泄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一个苍老的妇人手持龙头拐,对着她高声念道:“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崔小眠立时认出,这便是以一部《女诫》混来身后殊荣的班昭老太太。尼玛,这段日子没少骂她,莫非她老人家气不过,从坟墓里钻出来找自己吵架?
“老太太别生气,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年幼无知,要怪就怪贺远,是他教徒无方,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门!”
班老太得理不饶人,哪里肯依,龙头拐一指,一串美妙的音符从她的樱桃老嘴中溢出来:“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
班老太一人吟诵还觉不过瘾,龙头拐杖顿地三声,从地底又冒出一个长袍马褂梳着大辫子的老头,这老头双指一拼,指向崔小眠:“呔,你这孽徒,适才竟口出狂言,言说令师教徒无方,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凡出言, 信为先, 诈与妄, 奚可焉,话说多, 不如少, 惟其是 ,勿佞巧,奸巧语, 秽污词 ,市井气 ,切戒之。”
崔小眠明白了,这是清朝的李老爷子,《弟子规》便是他的代表作!
。。。。。。
崔小眠病倒了;别人是累出病来;她是硬生生在梦中被《女诫》和《弟子规》吓出病来。
崔小眠头痛欲裂;晕晕沉沉,依然喃喃自语:“以后我保证尊老爱幼,扶老太太过马路。。。。。。”
江湖百晓生若再做兵器谱,崔小眠一定提名《女诫》和《弟子规》,大道三千,名兵利器宛若恒河沙数,然,武林至尊,弟子圣规,女诫不出,谁与争锋?
送饭的小沙弥发现昨天的饭还好端端放在那里,没有动过,再看床上的小人儿面色如纸,缩成一团,当即吓得扔了食盒,一路狂奔,边跑边喊:“死人啦,出人命啦。”
崔小眠当然没有死,她只是发烧而已,志觉不放心她独自在房里,又惟恐她是女孩子的事被人发现,便让人把她抬到自己的禅房之内,把被褥铺在地上,小光头躺在上面。
生病的孩子特别乖,还不到一个月,小光头那圆圆胖胖的包子脸就瘦得巴掌大,下巴尖尖的,她本来就比同龄孩子个子矮,现在则显得格外瘦小,缩在那里,小小的一团儿,看上去分外惹人怜爱。
志觉精通医术,对这种发烧感冒的小病更是手到擒来,一副汤药喝下去,崔小眠却不见好。志觉不明觉历,又是一副汤药喝下,崔小眠不但没有退烧,反而更加严重。
一一一
☆、第六十五章 扑倒一个人很容易
睡到半夜,崔小眠觉得口干舌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拿口水喝,却见烛灯下坐着一个人,穿着淡色的袍子,他的脸映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一双略显细长的眼睛正关切地看着她。
“贺远,你回来了!”
尽管病体虚弱,惊喜交加的崔小眠还是一个饿虎扑食,结结实实地把那人扑倒在地!
其实那个啥,崔小眠现在瘦得只剩一把小骨头,倒也没有多大份量,只是那人原本就是坐蒲团上,和席地而坐没有区别,她这么一扑一推,那人措不及防,便躺在地上。
“小师弟,你。。。。。。你做恶梦了?”
其实那个啥,崔小眠把这人压到身下时,也便明白过来,这光溜溜的脑袋当然不是贺远的,再听到这人开口说话,她便彻底清醒,这是和贺远长得有些相像的妙能小美人啊。
因为崔小眠生病,志觉身边又没有合适的人能照顾她,便把正在禁足的妙能提前释放,让他继续做崔小眠的保姆,妙能担心小师弟的病情夜里会有反复,这才彻夜未眠,守在她的身边,没想到小师弟一睁眼就把他扑倒了。
“妙能师兄,我的确是做恶梦了,没把你压坏吧。”
其实那个啥,崔小眠真的很想快点爬起来,妙能还是单薄少年,小身板看上去风摆杨柳甚是养眼,可是压上去就有点儿硌了,崔小眠又是个怜香惜玉的,生怕把这么个水晶玉器一般的人儿给压坏了。
在床上躺了太久,手脚又软又麻,她越是想爬起来,就越是起不来,妙能被她压着,想坐也坐不起来,于是一大一小两个光头便在地上缠成一团。
妙能身上的僧袍本就肥大。崔小眠在他身上那么一蹭歪,他的领口就敞开了,身上的皮肤如同细瓷白玉一般,锁骨玲珑剔透。就连那两朵小红莓也若隐若现,而崔小眠那生满疹疱的小脸蛋正贴在人家的锁骨上,真是。。。。。。
这一幕场景持续了大约十秒,当崔小眠终于灰溜溜地滚到一边时,她看到妙能的脸红了,红得就像秋天的海棠,鲜艳欲滴。但是很快,妙能就像火烧屁股一样的跳起来,然后又像火烧屁股一样跑了出去,真是风风火火的男子啊。
其实那个啥。崔小眠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一个八岁的秃小子,难道还指望着细瓷娃娃一般的妙能对她动心吗?如果妙能对她动心了,那不就是分那个桃;断那个袖啦。。。。。。
三天后,崔小眠退了烧。那一脸一身的疱疹也渐渐消退,志觉却忽然问她:“那夜妙能守夜,你对他做了何事?他竟然找到贫僧,执意离开本寺,还说他已不配修佛。”
志觉这话说得蹊跷,如果她和妙能真的发生什么,那吃亏的也是她啊。可志觉这话说的就好像是她崔小眠把妙能那个啥了一样。
她只有八岁,而且还是男银!
柳夫人娘家一直不想让妙能继续在寺院学佛,希望他能早日成亲承继香火。他肯离寺回家应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可是崔小眠知道,妙能的志向是成为像志觉大师这样的一代名僧,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如果就是自己不小心扑了那么一下,那也太不科学了。
“大师,您觉得我一个八岁的小孩,能对妙能师兄做何事,或者您想让我对他做何事呢?”
志觉果然被问得语塞了。朗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做和尚真好,被人问住无话可说时就可以高宣佛号搪塞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崔小眠一直想当面问问妙能,只是她还没有痊愈,这出水痘又是不能见风的,她不能出去,而妙能却也没有再来。
这天,她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榻上数墙角,志觉大师带进一个人,崔小眠一看就高兴了,来的人是柳夫人。
看到她,柳夫人的眼圈儿红了:“小眠,这才不过几个月,你就瘦成这样了,咱不学佛了,跟婶婶回去吧。”
柳夫人说完还恶狠狠地剜了志觉一眼,什么高僧,把个粉团子一样的崔小眠折磨得皮包骨头。
“柳婶婶,我没事啦,只是出水痘才变瘦了,病好后就没事啦,您怎么来了?”
柳夫人是接到庙里送来的书简,通知她来接妙能回家的,这些俗家小弟子年龄都不大,一旦离寺都要由家人接走,以免中途有意外。
“妙能师兄今日就要返家了,柳婶婶你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小光头的小嘴儿就是伶俐,柳夫人刚才还是满脸的不高兴,现在却是掩抑不住的欢喜,这个小兄弟一直是全家人的心病,整日担心他会心血来潮就此剃度为僧,如今他忽然决定不再学佛,连俗家弟子也不做了,老父亲苏秀才老怀欣慰,足足放了半日鞭炮庆祝。
“他以后就不是俗家弟子了,也不要再叫他妙能师兄了,他的本名叫浣之,苏浣之。”
其实那个啥,崔小眠真的很想告诉妙能,那天夜里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把他当成了贺远。。。。。。
妙能就这样走了,临走也没有再来见崔小眠一面,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i°
妙能,不对,浣之走了,崔小眠感觉她的童年时光也即将结束了,从此她便要与青灯古佛为伴,待到十三四岁可以自立门户,她便蓄起长发,回到桃花城里重起炉灶,到那里谁能想到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就是昔日小光头,别说官府找不到她,就是乐平公主的狗腿子冯老头也认不出她了。
遥想当年,她与贺远策马驰骋,快意江湖,有钱时锦衣玉食,没钱时便出去偷一炮抢一炮,多么逍遥自在,痛快淋漓,可如今那一切只能成为回忆,贺远生死未卜,而她也做了和尚。
她的身体完全复原时,已是秋末,寺院里到处都是残枝落红,几个小沙弥正在清扫枯叶。
她在寺院里转了一圈,回来时袖子里多了两朵黄菊花,这是方丈门前花盆里的,一看就知道方丈对这盆菊花甚是喜爱,花枝修剪的整齐利落,就连花儿也开得异常肥美。
崔小眠又来到香积厨,假装是帮志觉大师订一碗梗米粥,等她从香积厨出来时,袖子里不但有素火腿、香菇,还有一把稻米。
她回到志觉的一亩三分地,秋日的午后天高云淡,阳光也是清清冷冷的,空气中飘来淡淡的檀香,这是寺院里随处都可以闻到的味道,但是崔小眠却想起了妙能,第一次遇到他时,就在这廊下,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苏浣之,一个陌生的名字,崔小眠记忆力一向很好,可是这个名字她却费了好大劲儿才能记住,她还是喜欢他最初的名字——妙能。
或许有一天,长发齐腰的她站在他面前时,他已经不再认识她,其实直到现在,崔小眠都无法理解妙能那日之后的表现,也可能根本与她无关,只是他大彻大悟,想要回家做个好儿子,承欢父母膝下。
志觉爱静,他住的地方也是选离大殿的,午后更是静得出奇,就连那经久不衰的木鱼声也听不到了,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
听到鸟叫声,崔小眠的唇边漾起一朵甜甜的笑,她找了一片空地,把准备好的竹筐用根筷子撑着放在地上,竹筐下放了刚刚顺来的稻米,又在筷子上面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她牵着绳子,远远地趴在一株古柏下面,守株待鸟,等着贪嘴的麻雀到筐下啄食,她便将绳子一拉,用竹筐把麻雀罩住。
这还是她上中学时,课本上的鲁迅先生教她的。自从上一次被抓后,小丫再也没能把卤肉送进寺内。大病初愈,别说是肉,寺院里连个鸡蛋也没有,和尚可以这样,可崔小眠要对自己负责,她只有八岁,先不说长大后出落得亭亭玉立,苏遍天下,总是这样青菜豆腐,她崔小眠能不能长大都是问题。
如今是深秋时节,正是贴秋膘的好时候,可是她前阵儿生病掉下去的肉肉还没有长回来,更不用说秋膘了,难道要用豆腐往身上贴吗?更何况和尚日常吃的饭菜和以前贺远带她吃的那些素膳根本沾不上边儿,美味营养全都谈不上。
和尚一日只有两餐,像现在是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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