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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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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睡哪里?”
“你睡床上,为师看书。”
那多不好意思,不过上次你在我屋里睡觉,我可是打的地铺,咱俩扯平。
师徒两个也不是头一回在一个屋里睡觉了,这个时候,崔小眠倒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她脱了斗篷,又脱了鞋袜,还特意说了一句:“我洗澡了,脚是干净的。”
这是从小的规矩,贺远和她定的约法三章:不叫阿爹、不吃闲饭、睡前洗脚。
拉了床上的锦被盖在身上,崔小眠又随手拽拽枕头,这是崔小眠的习惯,她自己的枕头里都是宝贝,所以睡上去肯定不那么舒服,她每天都要摆弄几次位置。她的手就那么一摸,便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像是个布条儿,她正想拿过来看看,没想到横次里就多出一条胳膊,这胳膊原是想去抢枕头下的物事儿,没想到崔小眠的动作是一气呵成,手还在枕头底下,脑袋却躺了下来,正躺在贺远的胳膊上。
耳朵不好使真是缺陷,身边多出一个人她都不知道,她一躺下就发现那条胳膊,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拉,这么一拉,那胳膊的主人本就心虚,心里就是一慌,肩膀被崔小眠拉得沉下去,身子也跟着前倾,然后扑通一声。。。。。。
世上有一种很不可思议的事,叫做巧合,世上有一种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叫做再次巧合。
当日在相国寺的石塔之上,摔倒的崔小眠把初吻摔丢了,那是第一次巧合;而现在就是第二次。
天打雷劈啊!
就在两人的嘴唇重重地粘合在一起的那一刻,崔小眠被他压得七荤八素,事实证明,压别人和被人压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崔小眠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压住,她的大脑缺氧,足足五秒钟没有反应过来,五秒之后她就开始反抗,也不过就是挣扎了一下,压在她嘴上的那人就像被雷劈一样弹了起来,他的胳膊还被崔小眠的脑袋压着,就这样猛的一站,崔小眠的身子也被他的胳膊带着扬了起来,他一惊,忙把手臂收回来,于是崔小眠的脑袋重又重重地摔回枕头上。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地完成之后,师徒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好在这次是在屋里,不用像上次从高塔上掉下去那么狼狈,至少没有湿身抱在一起吧。
“小眠,师父不是。。。。。。”
贺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半阴着的夜空里打了一声闷雷,接着闪电划破夜幕,隔了窗子也能看到,贺远的身子也随着这道闪电狠狠地颤了一下。
天打雷劈啊!
“小眠,师父真不是。。。。。。”
好吧,又是一声雷响,又是一道闪电,吓得贺远把后半句话硬生生吞到肚子里。
崔小眠缓过劲儿来,把手里攥着的东西拿出来,尼玛,这不是她怎么也找不到的那条绑头发的发带吗?事实证明,师徒两个都是枕头控,这往枕头藏东西的事,也不知道是谁教给谁的。
“咦,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烛光下,贺远的俊脸红得就像猴子屁股;嘴角抽动了几下:“。。。。。。为师捡到,忘记给你了。”
后来,崔小眠曾经和妩儿讨论过关于说谎的事,两人一致认为,要想把谎话说得张口就来而又滴水不漏更不会脸红,那一定要提前脑补上很多遍,直到自己都认为是真的才行。贺远的谎话之所以被崔小眠怀疑,就是因为他不但脸红,就连说话也不利索;那嘴多动了好几下;这人一向恬不知耻、伶牙俐齿,崔小眠从小长在他身边,深深知道这人连放屁都不会脸红。
其实崔小眠也曾深刻反思,如果那夜她没有拽枕头,她就不会发现发带;没有发现发带,贺远也就不会着急扑上来;贺远没有扑上来,她就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摘自崔小眠之《不作死就不会死》
崔小眠用手背擦擦嘴唇,这上面还有贺远的口水呢,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接吻,上次在相国寺被冷风吹得浑身发木,根本没有感觉,可这次,她下意识地用小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贺远的眼睛恰好也在看她,正好看到她的这个小动作,他张张嘴,刚想说什么,窗外又是一声闷雷,他转身就跑了出去。
师父对徒弟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这真是要天打雷劈,你看连老天爷都怒了。
一一一
☆、第二一九章 添乱
贺远的卧房陈设并不华丽,但却很舒适,那人一向是个享受派。宽大的雕花大床上挂着湖蓝色的纱帐,紫檀架子上放着一盆蕙兰,这盆花还是从清越庄带来的。
贺远像见鬼似的跑出去,崔小眠开始时还觉得挺幸运,在相国寺里那次,贺远之后一副被她凌辱的样子,让她很不是滋味,这次看上去好了很多,至少没有让她负责的意思。
做为一个现代人,崔小眠对于这种蜻蜓点水似的接吻并没放在心上,贺远也不是纯情少男,按理说不应有这么大的反应,崔小眠起先不明白,但很快就恍然大悟。
乱|伦!
男子私藏女子随身之物,本就说不清,偏偏又亲到了一起,即使不相干的两个人,这已经算是奸情了,更何况师徒等同父女!
大成民风开放,却也容不得这种事,据说有个老地主偷了自家儿媳妇,男的被当场打死,女的浸了猪笼。
浸猪笼啊浸猪笼!崔小眠打了个冷颤,她还没过十三岁生日呢,她不想浸猪笼,再说浣之不喜欢女人,总会还有其他喜欢女人的美少年吧,她还有大把的机会去眠花宿柳,为了这点事就被浸了猪笼,那太亏了。
再说她是谁自己最清楚,逃妻而已,也不算是真的乱那个啥伦吧。
好在这事没有第三者知道,贺远也不像是能到皇陵祖宗面前坦白自首,他不说,我不说,那就没人知道。
崔小眠拍拍胸口,吓史老纸了,快点睡觉,明天还要去见大美人呢,千万不能顶着熊猫眼。
次日一早,李妈妈便拿来衣裳给她换上。崔小眠问道:“我整晚没回去,你们没发现?”
“园子里抓刺客,老奴担心小公子有事,就出门去找。正好遇到王爷,他让老奴天亮就拿衣裳给您换上。”
原来如此。
“我师父他没事吧?”崔小眠觉得自己挺犯贱的,明明吃亏的是她,反而像是她把贺远那个似的。
“出了刺客,王爷的气色自是不好,老奴进来时,见太监们往书房去了,王爷似是在那里。”
崔小眠松口气,自己真是乱操心,贺远脸皮那么厚也不会抹脖子上吊。顶多就是没脸见她而已。
“李妈妈,逃妻被抓,一般会判什么罪啊?”
李妈妈正给她梳头发,冷不丁被她问了这么一句,愣了一下。才道:“浸猪笼。”
噗,又是浸猪笼!姐花容月貌,怎么看也不像是猪吧?
崔小眠挺郁闷的,偏偏李妈妈来时没有给她拿上绑头发的发带,正好看到床上有一条,顺手就给她绑在头上。
崔小眠和李妈妈从贺远房里出来,李妈妈走在前面。她在后面,没想到怨家路窄,贺远正走进来,和崔小眠打个照面,看到她头上蓝色缀着珍珠的带子,额头的青筋突突突跳上不停。
崔小眠认识贺远这么多年。今天才知道这人竟然还挺想不开的,她心里有了几分不忍,拉起贺远的袖子,把他拉到一旁。
“师父,咱俩也就是亲个嘴而已。又没干那事,不算乱|伦,你别想不开,谁也不用负责,就当没这事。”
崔小眠虽然听不到自己音量高低,但她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可贺远却还是紧张地看看旁边,恶狠狠地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啊,你这辈子不想嫁人了?”
咦,这事原来这么严重,崔小眠吓得捂住了嘴。她学过女诫,可女诫上没有关于师父亲徒弟的事。
“内什么,我和五皇子伯伯有约会,你说过要陪我一起去的,别忘了啊。”
大美人美则美矣,却高深莫测,直觉上崔小眠有些怕怕,还是拉着贺远去壮胆为妙。
和邱岱遥约的中午,这会子离中午还有两三个时辰,园子里新来的小丫鬟都在说昨晚抓刺客的事,据说不是刺客,而是鬼,黑无常和白无常,这事没有错,是从亲兵队里传出来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崔小眠让李妈妈到文绣园问候下崔绛春,那位昨晚吓得昏死过去,于情于理都应该去问候一声。
过不多时,李妈妈就回来了,说王爷也在文绣园, 王妃看着没啥大事,只是脸色苍白,但精神还不错。
崔小眠放心了,好在没把崔绛春吓死,否则贺远都要算到她头上。看来她还真是白操心了,还以为贺远会想不开,没想到他一转眼就去哄老婆,忘了性|侵徒弟的事了。
尼玛,你徒弟还没成年呢!
李妈妈端来一盘栗子糕,崔小眠拈起一块咬了一口:“噗,怎么是酸的?馊了吧。”
“这是刚做的啊”,李妈妈也拿起一块尝了尝,“小公子,这是甜的啊。”
崔小眠再咬一口,还是酸的,李妈妈上年纪了,味蕾退化,一定是的。
又端起桌上的热茶,噗,茶也是酸的,什么破茶叶!
崔小眠很是不爽,索性牵着肥仔出去屙屎,她的狗她知道,这小子最喜欢有水有树的地方,出了锦园,水塘边上有几棵红枫树,那是它屙尿的风水宝地,待到春暖花开,那里一定能长出狗尿苔。
崔小眠刚刚走到那里,就见阿木急匆匆跑过来:“小主人,高相国府来给您送礼了。”
“送礼?给我?”崔小眠指指自己的鼻子,搞错了吧,要送也是送给王爷吧,关她啥事?
对了,高相国府那不就是高雪涛家,昨天才到他家混吃混喝,这人也太客气了吧,莫非还有礼物,她忘了拿?
话说高少年挺有品味,他上次送的那套十八罗汉崔小眠玩了几天还没玩够呢。
“ 既是熟人,那收下便是,待本公子遛完狗就去看看是啥好东西。”
从昨天晚上就不顺,都是倒霉事,总算有件好事冲冲喜,可阿木的脸却比苦瓜还要苦。
“小主人啊,趁着主人没在园子里面,您快些回去看看吧,高公子送的礼不一般。”
阿木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以往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人,崔小眠满腹狐疑,把肥仔交给阿木,自己先回了锦园。
一进锦园,崔小眠就感觉到不太对劲,不论是太监还是丫鬟,看她时都憋着笑。脖子里已经有冷风吹过,崔小眠打个冷颤,然后她就看到了她的礼物,这也太明显了,不用问她也知道这是给她的。
一群小绵羊,活的。
不多不少,整整十三只,和她的年龄是一样的。
每只小绵羊脖子上都挂着红绸花,打扮得漂亮极了,就差像肥仔这样穿衣裳了。
高府里送礼来的家人还在,看到崔小眠就笑眯眯地道:“崔小公子,我家孙少爷让小的问一句,您看到这些羊儿可还欢喜?”孙少爷说了,让他一定要笑着问,能笑得多甜就要多甜。
崔小眠的嘴一直张着,半天都没合上,高雪涛送一堆小羊羔来干嘛呢,让她改行当羊倌儿?
“内什么,我挺欢喜的,可是。。。。。。”
“我家孙少爷说了,只要您欢喜就行,以后他每年都送,直到您及笄。”
“啊,那谢谢啦。。。。。。什么;及笄?”
“我家孙少爷是这样让小的说的,小的礼送了,话说了,这就告辞了。”
高家下人说走就走,挥挥衣袖,连根儿羊毛都没带走,只留崔小眠张大嘴站在一群小羊羔中间。
刚刚那下人说的是“及笄”,这个词好像是不能用在男人身上,莫非。。。。。。妈蛋,难怪那小子上次说出那样的话,腹黑男果然是腹黑男,从小就是!
昨晚刚和贺远那个过,如今和贺远的关系就像绷紧的弦,偏偏高小腹黑又来添乱,崔小眠围着那群羊转了几个圈儿,她转到哪儿小羊都是冲着她“咩咩”直叫,偏偏肥仔屙屎回来,看到这群羊,立刻就冲进羊群。
原来每只恶犬骨子里都有成为牧羊犬的天赋,看看肥仔就知道了,那小子把十三只小羊追着围着整个锦园乱跑,一时之间羊跑狗追,对,只追不咬,这贱狗不吃生肉。
阿木带着几名小厮费了九生二虎之力才把可怜的小羊全都找回来,崔小眠正想问问哪里能把这些羊先藏起来,贺远就回来了。
看到这些羊,又问明了来历,这厮的脸有多黑可想而知,崔小眠的心砰砰直跳,贺远如果让人把小羊羔剁成羊肉片涮火锅,她就和他拼命!
今天实在太乱了,什么事都凑到一起,看着那群叫个不停的羊,贺远的头嗡嗡直响,他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对阿木道:“把那些羊找地方圈起来,不要再让本王看到,以后姓高的小混蛋敢再登门,乱棍轰走!”
一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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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雨丝弥漫同学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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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花药的消息
铺子里正月初五便已开市,只是这几日崔小眠四处做客,没有管生意。一路之上,她和贺远坐在同一驾马车里,却谁也没有说话。
崔小眠是很想八卦一下邱岱遥的事,可是贺远正襟危坐,看都不看她一眼,崔小眠张张嘴,最后索性闭嘴。
偏巧这时马车颠了一下,崔小眠身子前倾,本能地扶住贺远的膝盖,没想到那人就像是被针扎了,连忙往旁边坐过去,还不忘嫌弃地看了看崔小眠伸过来的咸猪手,就差捂胸口喊非礼了,靠之!
本姑娘青春貌美有头发,还有个年龄相当的高富帅等我及笄,我会非礼你这么个抠脚大叔?
刚刚过年,铺子里的生意不算红火,只有寥寥几桌,反而外*以往更多了,想来是还没到元宵节,人们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多是在家中小聚,下馆子吃饭的不是很多。
崔小眠一进铺子便听小丫像连珠炮似的汇报这几日的生意。
“小掌柜,宋大哥的枣泥糕可受欢迎呢,对了,宋大哥调了几种新的元宵馅子,等着让您尝尝呢。”
崔小眠笑眯眯地听着小丫说完,问道:“宋大哥这么能干,那干脆把他给了你,好不好?”
小丫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红了脸儿啐了一口,辫子一甩就跑开了,一直到崔小眠进了雅间,她都没敢出来。
崔小眠笑得贼兮兮的,小丫这丫头是春心动了,等到改日探探问问宋知秋的心思,在京城遇到同乡不容易,何况两人又谈得来。
崔小眠心情大好,一路之上贺远给她添的堵心也一扫而光,放眼望去,一条曼妙之极的身影走进预留的雅间,大美人来了。
邱岱遥是独自一人而来。身边没有随从,贺远一向不喜排场,这位更加简约。
“五皇子伯伯,我还是小孩子。所以让师父陪我一起来,您不介意吧?”
邱岱遥青衣一拢,水纹云袖,乌黑长发随便拢在脑后,精致的容颜淡淡的笑,翩若惊鸿,如同水墨画中翩跹的鹤。
他嘴角上扬,弯起一个绝美的弧度:“花药说起你时,本王勿自不信,想不到世上果有以目代耳之人。”
话外音:我知道你是聋的。
邱岱遥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若有若无,让崔小眠想起苏浣之,浣之哥哥每每颂佛读经时,都要燃上一炉檀香,久而久之。身上便带上了这缕淡香。
崔小眠也不过就是从邱岱遥想到了苏浣之,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已,但贺远冷眼旁观,那就是崔小眠盯着五皇兄的绝色容颜,看得两眼发直,小鼻子还猛劲儿嗅了几下,像极了馋嘴的猫。
崔小眠的神情一窒。屁股上被人重重踢了一脚,尼妹啊,都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我爱看帅哥丢了你的脸了。
“五皇子伯伯,请问是花药姐有话托您带给我吗?”
邱岱遥嘴边含笑,如同碧水湖畔一朵幽然青莲。而他的声音则似来自亘古清韵,可惜崔小眠听不到。
“你师父没请太医给你医治吗?”
瞧这话说的,贺远脸都黑了,倒好似是他慢怠了徒儿。
“五皇 。。。。。。”
他也只是刚说两个字,崔小眠便抢过话头。人家是问我,关你屁事。
“师父请了很多太医给我医治,还请了志觉大师,可我的耳朵还是没有好转。原本是想找百里先生,可惜他云游去了,师父派人去找了,一直没有消息。”
邱岱遥微微颔首,贺远面色稍霁,小东西还算有良心。
邱岱遥掏出那日给崔小眠看过的小竹筒,竹筒依然缀在花药的手镯上,邱岱遥的手指纤长白皙,如同美玉雕成,崔小眠忍不住咽下口水,又招来贺远一记冰刀子。
“本王路经五夷,得遇大巫女花药,知悉本王要回中原,她便托我寻你,她说若是汉人的庸医们治不好你的病,就试试这个,这是她新近研制的一味剧毒。”
“剧毒!”邱岱遥说出这两个字前,已经想到会有震惊,但也只是在贺远的眼中看到,而崔小眠面色如常。
崔小眠伸手接过竹筒,却把银镯还给邱岱遥,邱岱遥欣赏地看看她,微笑着把那银镯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五皇子伯伯,这味剧毒还需药引吗?是直接服用还是体外导入?”
邱岱遥的唇边笑意更浓:“花药没有说错,你果然是个小行家。”
崔小眠的声音清清甜甜,糖份极足:“久病成医而矣。”
邱岱遥和贺远全都听出来了,这甜甜的六个字实则透着酸楚,这小小的身体多年来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与无奈。
“用此毒浸酒,连喝十日,一定要寻到百里玉明最好,花药说她母亲的导穴之法只传给百里玉明一人了,找到他事半功倍。”
崔小眠的眸子有些黯然,贺远派人寻找百里玉明很久,却没有他的下落,即使有了能治病的药,找不到他也是白搭。
不过总归是有希望了,人只要有希望那就什么都不怕。
“五皇子伯伯,谢谢您万里迢迢帮花药姐送药给我, 如您能见到花药姐,请帮我转告,就说小眠子很想她,也想玉竹姐和阿桑哥,小眠子一定会回去的。”
邱岱遥微笑,一双星子般的眼眸却看向贺远:“花药说你无父无母,就连师父也早就死了,本王原以为找你会如大海捞针,没想到得来却全不费功夫,只是你师父恐怕不会舍得你再回五夷了。”
勿庸置疑,邱岱遥是听花药说起一两银,这才找到的崔小眠,但他却没有提起,一两银的身份极是隐密,即是相互心照不宣,也避开不提。
邱岱遥说完这番话便走了,如同他来时一样,潇洒如闲云野鹤,他离开时正值傍晚,淡红的光韵映在他的背影,宛若一道令人流连忘返的绝美风景,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都是男人,还是亲兄弟,就像是豆腐,一块莹白如玉,另一块却变成了豆腐渣,崔小眠不喜欢吃豆腐渣,她只喜欢嫩得能掐出水的嫩豆腐,哪怕老了一点儿,那也是老嫩老嫩,比起豆腐渣来还是天上地下。
崔小眠对她想出的比喻非常满意,趁着客人不多,她亲自下厨,为自己做了一份蒸豆腐。
雪白如玉的大瓷盘,肉馅调好后如小山一样堆在盘子中间,嫩嫩的水豆腐切成薄片码在肉馅四周,好似一座贯通东西南北的豆腐桥,在豆腐桥和肉馅之间,各打入一枚鸡蛋黄,再用盐、酱油,加上别的酒楼不多见的泡椒调成汁洒在豆腐桥上,上屉大火蒸了一炷香时间,出锅后,把渗出来的汤汁倒出,上炒锅勾芡,浇在菜上,最后洒上碧绿的葱花,一盘独特又简单的蒸豆腐就做好了。
豆腐做了两盘,一盘交给负责红案的大厨叶九城,让他尝后拿出改良意见,另一盘她则端着回到“办公室”,这是她的晚餐。
崔大厨炒菜时都很投入,烦心的事不高兴的事都不会去想,当然对于某些人也是如此。
可她一进门,就看到让她心烦的人了,贺远竟然没有走,就在“办公室”里坐着呢。
这只是一间斗室,小得只能放下一张书案两把简易椅子。贺远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看到崔小眠端了一盘菜一碗米饭一双筷子进来,那个神情当真是苦大仇深的。
偏巧这时又挤进一个人,叶九城。
“小掌柜,您这道豆腐鲜香不腻,香滑可口。叶某没有意见,只是佩服,历来做好高贵食材不难,做好最普通的青菜豆腐才是最难的,小掌柜,把您这道菜登上菜谱吧。”
小屋子里两个人已经转不开身,再加上第三个人,感觉连喘气都不顺畅了,这种情况下,闲得淡疼的人便被挤出去了。
崔小眠过后想起,贺远留下可能是有话和她说,可等叶九城和她把正事说完,她又吃了晚饭,再出来时,只有阿木在等着接她回府。
“我师父呢?”
“主人先走了,对了,小主人,主人说庄子里有些事,他连夜出城去了。”
庄子里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他没脸见人罢了,准确地说,是没脸见徒弟。
切!
一一一
☆、第二二二章 捉鬼,自立门户
再过两日就是元宵节了,贺远还没有回来,他不回来最好,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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