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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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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玲伊站在廊下,看着那如丝如织的雨雾,静静地不再说话。昨日大将军吴奔来府上提亲了,他那久病不愈的娘子已于三年前亡故,如今该娶个续弦了。真是笑话,那人真以为如今兵权在握就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他一个布衣出身的武夫,竟然也敢来大长公主府提亲!
  母亲竟然没有断然回绝,笑靥如花地玩起太极,莫非她是真的认为与这种下作男人结亲,就能换来想要的东西?
  园子里有几株牡丹,此时不是花期,叶已落尽。沈玲伊喜欢牡丹,因为只有牡丹才配得上雍容华贵的万凰之王,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会成为皇后。
  从来没有哪个朝代,是先有皇后再有皇帝,但这一代却是这样,至少在太后和母亲乐平公主的眼里是这样。
  那一年她五岁,乐平公主把她带到太后和皇后面前,问她:“你皇舅母有三个儿子。他们都是你的表哥,你最喜欢哪一个?”
  五岁的她直觉上很不喜欢三表哥,她亲眼见过他踩死一只小花猫。只是因为那只猫抓了他一下;五表哥长得很美,美得不像真人,每当他出现,就会有很多小宫女藏在不远处偷偷看他,所有的女孩子在他面前都像只丑丑的小鸭子,她不喜欢做那样的小鸭子;只有六表哥最好了,他虽然淘气。可是不会踩死小花猫,他虽然也很好看。可是不会让她自惭形秽。
  “伊儿喜欢六表哥。”
  那时的沈玲伊还是孩子,她轻脆的一句话,太后和乐平公主都笑了,皇后也笑。可是她的眼睛里却带了怨恨,在沈玲伊的角度正好看到了,只是她没有在意。
  哈哈哈,此时站在雨幕前的沈玲伊终于记起当年的那一幕场景,那时她太小,而母亲又太狂妄,就连精明过人的太后也看走眼了,她们都没有把那位温柔和顺的皇后放在眼里,没有留意到皇后眼中那瞬间闪过的恨意。
  皇后对六皇子岱远并非不好。只是疏离,疏离得高贵坦然。她对太后和乐平公主言听计从,从不违拗。她也不像先朝皇后那样善妒,任由着后宫的那些女人生下二十几位皇子,她的大度和顺换来了皇上和太后的信任,也坐稳了皇后的宝座。
  沈玲伊从五岁就知道,这个宝座以后也是她的,她相中的人就是未来的皇帝。
  沈玲伊笑了。笑自己的年幼无知,更笑太后和母亲的愚蠢。她们以后凭借几个女人的力量,就能操控大成的世代基业,她们小看了坐在金銮殿里看似只会寻花问柳的男人,更小看了像面团一样的那个皇后娘娘。
  她更笑自己的遇人不淑,前朝有金屋藏娇的笑话,那个年幼的皇子为了保住皇位便许偌为青梅竹马的阿娇建造一座金屋,那位阿娇姑娘和她一样也是大长公主之女,可是阿娇再无奈,也有人肯用一个谎言来欺骗利用,而她呢,她相中的那个人连谎言都不屑给她,他不稀罕!
  她问他:“你真的不想做皇帝吗?”
  他冷冷道:“我宁可流落江湖,也不想做别人手中的木偶。”
  几滴雨点落到她的脸上,她用手轻轻拂去,可是脸上却是痒痒麻麻,她叹口气,又要出红疹了。
  两年来,这红疹一直像恶魔一样缠着她,每次都是毫无预感,可能是一杯她每天都喝的茶,也可能是像这样的几滴雨,红疹便会很快蔓延,脸上,脖颈,痒得让她坐立不安,越抓越痒,一两个时辰后,这红疹便又忽然间消逝无踪,但如果她不慎把其中一粒红疹抓破,那就要很多天才能结痂欲合。
  她记得那也是一个雨天,她去师徒私房菜找崔小眠,从那天起,这红疹就如影随行,看了无数名医,用了数不尽的药材,可是却丝毫不见好转。
  就连御医也说,这个病查不到病根,也无药可医。她也曾经怀疑过这事和崔小眠有关,因为那日崔小眠把一杯茶水全都喷到她的脸上,也就是从那以后,她就有了这个病。
  可是御医说她没有中毒,也不能算做生病,她的肌肤只是变得异常敏感而已。
  “菊花,钱老六回来了吗?”
  “小姐,他回来了,一直候着呢。”
  “好的,让他进来。”
  沈玲伊转身回屋,坐到纱帘后面,她的脸已经开始红肿,她不用看也不用摸也能知道,此时此刻那张保养极好的俏脸上一定已经布满大大小小的红疹子。
  “小姐,钱老六来了。”
  两个人影出现在纱帘外,一个是菊花,一个就是钱老六了。
  “钱老六,你打听到什么了?”尽管脸上如同无数只蚊虫在叮咬,可沈玲伊的声音依然平静如水,听不出一丝涟漪。
  “回小姐的话,贺亲王已经把他的徒弟从庄子里接了回来,在他去接徒弟之前,就让崔家来接两位小姐回娘家小住。”
  “什么?千真万确?”
  钱老六道:“小姐,这个错不了,据说贺亲王一早就让贺王妃回娘家小住,崔府也派人来接了,可那位小王妃却又病了,直到贺亲王从庄子里回来,她的病仍然没好,贺亲王让太医给看过了,说还是老毛病,如此天凉了便又复发,也并非大病,就是体弱血虚引起的头晕耳鸣四肢无力。”
  沈玲伊冷笑,这位小王妃年纪轻轻,装病的本事可是老练得很呐。
  “好了,你下去吧。”
  钱老六躬身退下,沈玲伊忍不住咯咯娇笑,一时竟忘了脸上的麻痒。
  邱岱远,你果真是够狠,为了你的宝贝徒弟,竟然连钦点的王妃都敢轰回家。沈玲伊一阵心酸,六表哥不是应该为了她才会这样做吗?为何要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崔小眠?早知崔小眠是女的,在她八岁那年就应该把她弄死!
  她沈玲伊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她宁可把他毁了。
  “小姐,不好了,贺王府让人送礼来了。”
  不怪菊花慌慌张张,就连沈玲伊也吃了一惊。自从阿木在她面前杀死苹果之后,她和邱岱远已经决裂,况且韩九泽的事,他绝壁会想到和她有关,此时此刻为何还会给她送礼?
  “送的什么,可有说什么?”
  那件礼物并不大,只是一只红木小盒,盒子雕工精致,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玉镯。
  “小姐,这镯子不就是咱们那日在玉石坊看中的那一副吗?”
  这就是那副镯子,那日沈玲伊带着菊花去玉石坊时,一眼相中了这对玉镯,偏巧那日掌柜的不在,伙计不知镯子的价格,沈玲伊便留了话,让那掌柜回来后带上玉镯到大长公主府去一趟。
  可是掌柜来后却说,那副镯子已经被人买走了,沈玲伊虽然不悦,可是却也没见一回事,不过是一副玉镯而已,她的妆盒里最不缺的就是头面首饰。
  可眼下这镯子又回到她的手里,贺王府的这份礼不但贵重,而且别有心意。
  她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暗自欢喜,但也只是瞬间,她便知这不会是他送的。
  他不是会花功夫讨好女子的人,更何况因为那几件事,他这会儿八成正恨着她呢,怎会巴巴的送礼物给她。
  这个时候,给她送礼示好的只会是一个人。
  贺王妃崔绛春!
  这个小女孩果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肯屈尊降贵,向她求助。
  沈玲伊冷笑,对菊花道:“这镯子赏给你了,带着玩儿去吧。”
  菊花大喜,连忙谢过,又道:“小姐,那贺王府那边,咱们要不要回个话?”
  沈玲伊站起来,撩开纱帘走了出去,她的脸依然奇痒难耐,有小丫头端来冰块,秋日的雨天,天气已经很寒冷,可她还是把脸一次次浸到加了冰块的冷水中,这样可以令她稍微舒适一些,脸上舒坦了,大脑也更清晰。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脸上的麻痒终于褪去,她这才松了口气,让菊花取来香脂,仔细涂抹在脸上,这个病每日只发作一次,这一次过后,便也就无事。
  直到这时,她才对菊花道:“你让人把山东刚送来的驴胶膏子送些给她,就说让她把身子快些养好,再过十日便就立冬了,立冬那日太后在慈恩宫摆酒,请几个聊得来的命妇进宫陪着吃酒,她若想去,就随我一起进宫吧。”
  一一一一一
  亲们,今天双十一,你们败了吗?
  十三逛了一天的淘宝,看来今天只能更一章了,明天补上吧。
  明天三更,等着我!
  ☆、第二八零章 眠翠(一更)

  那日崔小眠回到王府,贺远却未带她回锦园,而是径直来到锦园旁边的一处院子,这里以前是江嬷嬷的住处,江嬷嬷病后便搬出来住在前院,方便大夫诊治,这里已空置多年。以往崔小眠到院外遛过狗,见院门紧闭着,只能看到里面有很多竹子。
  今日一来,只见大门外加了一处牌匾,上书眠翠两字,大门敞开,肥仔从里面跑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小丫头,园子里整治得干净整齐,不时有太监丫鬟在竹林间穿梭。
  崔小眠弯腰抱住肥仔,一人一狗亲成一团。贺远柔声道:“这是江嬷嬷住过的园子,如今叫做眠翠园,我们正式成亲前,你便住在这里。”
  未婚夫妻自是要避嫌,如果崔小眠还是和他一起住在锦园,既会影响到崔小眠的名声,而他的身子骨也禁不起日日冲冷水澡。
  眠翠,看似是住在翠竹之中的意思,实则含了崔小眠的名字,这是专门为她命名的园子。
  园子里修缮一新,门窗的油漆刚刚干透,窗户上糊了崭新的碧罗纱和烟霞罗,与满园的清翠相得益彰,放眼望去,满园的青枝绿叶,即使是晚秋时分,也没有半丝萧瑟,一条鹅卵石小径伸向竹林,秋风吹过,竹枝摇曳,婆娑的竹叶带出呢喃,阵阵竹香沁人心脾。
  除了李妈妈和白菜,园子里的太监和丫鬟、老妈子都是新人。见师徒俩来了,全都跪在阶下,竟有三四十人!
  “怎么这么多人?”崔小眠问道。锦园也不过这么多人,文绣园连十个人都没有。
  贺远轻声道:“这不算多,又调了二十名亲兵给你,阿木以后也跟着你。”
  崔小眠明白贺远的心意,他不是为了排场,而是心疼她,更是担心有人会害她。
  除了李妈妈和白菜。大牛和小丫也在园子里等着她,就连宋知秋也来了。
  一问才知道。宋知秋和小丫已经定亲,宋家已经捎过几次信,催他们早日成亲,只是小丫记挂着小掌柜。一定要等小掌柜回来,她才肯成亲。
  除了这件喜事,而有一件让崔小眠意想不到的事,由李妈妈撮合,白菜和大牛也凑成了一对,和宋知秋小丫这对心思剔透的不同,大牛和白菜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一门心思要等崔小眠回来才肯定亲。
  崔小眠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扯着贺远的袖子道:“我只给大牛娶媳妇的钱了。还没给白菜准备嫁妆呢。”
  贺远微笑:“白菜是王府的人,这份嫁妆由师父给她出,到时连同她的卖身契一并给她。”
  可不是嘛。白菜虽说一早就跟了崔小眠出府,可她的卖身契还在王府呢,贺王爷不应允,她是不能出嫁的。
  李妈妈操持着,已经给这两对新人买下两套院子,宋知秋家薄有积蓄。早就让人送来聘礼,另外还给小丫打制了整套头面首饰。
  崔小眠不想委屈白菜。叮嘱小丫从铺子里支出五百两银子,给未来嫂子置办首饰。
  贺远把崔小眠在眠翠园安顿好,便借口还有事便回锦园了,留下她和李妈妈她们互诉离别之情。
  “小姐,看这情形王爷是一门心思要立您为正室啊,小姐有福,难得王爷如此有情有义。”
  崔小眠脸红,凑到李妈妈耳边,小声把她的身世说了出来,李妈妈闻言大惊,连忙跪倒在地,本想称呼王妃,却又怕被人听到传出去,哽咽道:“小姐,这些年难为您了,好在您与王爷有缘,千山万水终能遇到。唉,只是为今之事,也真是难办得紧,文绣园那位又病了,王爷原本是怕您不高兴,让崔家来接她回去小住,可这一病就不能让她走了,王爷怕是正烦心,小姐莫要为此和王爷呕气啊。”
  崔小眠知道,李妈妈因为悦妃的事,对贺远的忠心,决不比对她少了一丝一毫,担心她为了假绛春的事不高兴,忙着给她顺气呢。
  崔小眠莞尔:“我原也没想着如何,是师父一定要坚持。”
  唉,不是你自己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眠翠园里的厨房是从锦园原封不动搬过来的,贺远怕她不满意,又让小丫来看过,重又添置了些东西。
  当初崔小眠离开王府时,只带走了自己的枕头和几件衣裳,其他的东西全都留在王府里。如今又都从锦园搬过来,她小时候玩过的鸭子车、布娃娃全都完好全损地摆在珍宝阁上,床上是层层叠叠的纱幔,绣着花鸟鱼虫,屋里的大瓷盆里养着金鱼,还有几盆兰花,此时开得正好,幽幽淡淡一室花香。
  床头一盏水晶灯,和当年被大火吞噬的那盏一模一样。崔小眠心里喜欢,大白天便点上灯,趴在床前看了半天。
  当年高雪涛送的十三只小绵羊都已经长大了,就养在眠翠园里,照顾羊儿的人还是阿木娘,这些羊儿被她打理得干干净净。
  羊儿早已不认识崔小眠了,但是看到她还是咩咩直叫。崔小眠站在羊圈里,摸摸这个,抱抱那个,肥仔在羊圈外急得直蹦,这些年它和崔小眠聚少离多,哪能让这些羊抢了它撒娇的机会。
  听李妈妈说,这一年多她们都住在嘉南王的别馆里,平日帮着那里的下人们做做针线和杂活儿,嘉南王妃是个会做事的,对她们既没有特别关照,也没有半丝轻视,李妈妈和白菜虽是借住,倒也落得心安理得。
  邱峦订了亲事,竟是和高雪涛做了郎舅,高雪涛的小妹子许给了邱峦,峦世子从此要叫高雪涛一声大舅哥。
  以往在一起玩儿,邱峦是四个人中的老大,如今却要叫高雪涛大哥,笑得崔小眠肚子疼。
  高雪涛的小妹子和崔小眠同岁,据说长得花容月貌,京城的王孙公子求亲甚多,没想到最后却让邱峦求到。
  到了下午时分,彩衣坊来了两位妇人,说是贺亲王让她们来给小姐量身,随身还带来一叠子衣料样子让崔小眠挑选。
  从小到大,崔小眠都被贺远当男孩养着,即使后来换了女装,也是李妈妈给她做什么,她就穿什么,外头的女子流行什么花式,她从未留意过。
  一大堆衣料看得她眼花,随便选了几匹娇嫩的颜色,却又自己动笔,把当年被火烧了的衣裳样式仔细画来,不论有多少衣裳,最爱还是这一件。
  彩衣坊的人走后,又有金玉堂的人送来几套首饰,另有一位妇人笑着对崔小眠道:“这些都是贺王爷亲自来铺子里挑选的,还嘱咐小妇人来给您扎耳孔,想来小姐快要出阁了吧。”
  这一世原本在两岁时就已经扎了耳孔,只是后来她一直没有戴过耳坠子,耳孔又重新长上了。崔小眠摸着耳朵踌躇不决,前世她的皮肤敏感,扎耳孔时都化脓了。
  她求救地看着李妈妈:“李妈妈,我的耳朵不会化脓烂掉吧?”
  李妈妈笑得皱纹更深:“妈妈有法子,肯定不会化脓,谁家小娘子都要提前扎耳孔,总不能等到上花轿的那一天再扎吧。”
  看来贺远真的是做梦都想娶老婆,这世上也唯有他,娶亲就像嫁女儿一样,就连扎耳孔这事都要提前想到。
  “李妈妈,我师父怎么这样婆妈啊?”还没成亲,崔小眠已经开始嫌弃他了,好在贺远没有听到,否则伤心死了。
  “王爷怎会婆妈,这是他那日问过我的,问我待嫁的小娘子都要添置些什么物件儿,妈妈说一样,他便让人记一样,那时妈妈就知道他是为小姐您打听的,便记起您没有扎耳孔,也并一起让他记下了。”
  那妇人用两个绿豆在崔小眠的耳垂上反复磨擦,直到那一方皮肉麻木了,便用银针穿透,虽然已经没有什么知觉,崔小眠还是吓得尖叫,把那个妇人也吓了一跳,见过那么多大户人家的小娘子穿耳孔,哪个都是吓得眼里含着泪却只用帕子死命捂着嘴不敢出声,从未见过这般尖叫的。
  待到不流血了,李妈妈用茶叶梗把耳孔堵住,笑道:“这样保管不会化脓,过个三五日就好了。”
  崔小眠暗自神伤,做女人真不容易,好在大成女子没有缠足的陋习,否则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到了晚上沐浴时,李妈妈看着她那在大漠中磨得粗糙的手脚,心疼得直摇头。
  “小姐啊,您这是走了多少路啊,脚上都磨出茧子了。”
  崔小眠叹口气,好在李妈妈没见过在大漠时的自己,否则说不定给吓得背过气去,离开大漠后,伊尔都吃得好住得好,人长胖了个子也高了,头发也重又变得黑亮。
  一边洗澡,崔小眠问李妈妈:“文绣园的那位病了,我要不是去看看她啊?”
  李妈妈道:“她进府时也有三四岁了,应该一早就知道她并非崔家亲生,如今怕是铁了心占住王妃的位子不放手,说不定正想法子祸害您呢,上次她到咱们家里大闹一场,妈妈就看得明白,她这人不是善茬儿,远不是以往那么和顺的人。”
  一一一
  ☆、第二八一章 虾肉云吞(二更)

  崔小眠并不知道文绣园里的假绛春真实身份,更不知道前世今生那人竟然两次害了原主。此时此刻,崔小眠对她还有些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对不住她。人家给自己做替身这么多年,或许对贺远真的有情,原本快要圆房了,自己却又现身,不但要夺走她的未来夫君,还要夺走伴随了她十多年的身份地位。
  上一世,崔小眠除了母亲以外,再也没有亲人,也再也没有人疼过她爱过她;这一世她有贺远,又有了很多朋友和关心她的人,所以她觉得很知足,反而不想要得更多。
  “李妈妈,终究是我对不住她,如若不是因为我逃婚,她也不用孤零零在这王府里过了十来年。”
  李妈妈哼了一声,不屑道:“谁知道她原本是个什么出身,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人家,否则谁会舍得把个女儿给了别人。十多年里,她心安理得用着您的身份,使奴唤婢,锦衣玉食,崔家给她这份荣华,她也并未感恩,也没见她和亲家老爷亲家夫人有多亲近,反而是您,为了崔家让王爷骂了几次,那时妈妈就觉得奇怪,怎么您和那崔家夫人那般投缘,如今就都想明白了,那不是投缘,那是母女天性。”
  提起家人,崔小眠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她问李妈妈:“妈妈,你可有我娘家的消息?”
  李妈妈摇摇头:“妈妈在嘉南王府里。别的都不知道,倒是小丫说过,崔家的子鱼小公子曾来过铺子里。打听过您的下落。”
  崔小眠想了想,打消了去看望假绛春的念头。那个假绛春不是善茬,李妈妈说的对,她能想出来这个时候装病,八成也在想法子祸害她。自己如果这个时候去探望,或者让人送东西过去,说不定会被她趁机嫁祸。
  当年的那场大火一直没有查出真凶。邱岱迥对贺远千般恨,也不会趁他不在烧死他的徒弟。这种小儿科的事,不是他的风格;六叔和堂兄是那天晚上才想抓她,而她到家时就已经起火,因而不会是他们放火。
  除了沈玲伊。那就只有这个假绛春了。
  沈玲伊倒还罢了,这个假绛春一直长在深宅大院,如果能够操纵歹人来放火,这个小女子的心机就太可怕了。
  崔小眠想到此处,不寒而栗。
  “李妈妈,园子里这么多人,你老要多费心了。”
  李妈妈拍拍她的手,沉声道:“小姐,妈妈自作主张。让管菜园子的琴嬷嬷和翠嬷嬷搬到园子里住,一来这里吃住更舒适,二来那两位老嬷嬷都是跟过江嬷嬷的。对王爷忠心不二,且心里亮堂,妈妈再加上她们两位,一定给小姐把这里看牢了。”
  打定主意,崔小眠决定不再管假绛春的事,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她有贺远,就让贺远去看着办吧。只要别伤害到家里人,那就随他去吧。
  次日一大早,贺远就来眠翠园陪她用早膳,说是陪她,其实是等着吃她做的饭。
  崔小眠早就猜到了,早就起床下厨煮饭。猪瘦肉细细剁成肉茸,又加了木耳,鲜虾肉剔了虾线,用胡椒粉和盐略腌,和肉馅一起包成云吞,却并非是把虾仁肉馅和在一起,而是每包一枚云吞,装上肉馅之后,再加一只虾仁进去,这样包出的虾肉云吞才更加鲜美。云吞和馄饨大同小异,只是包时更简单,薄薄的大云吞皮子,不用像包馄饨那里叠起来,简单一捏便可。
  贺远来时,崔小眠正在下锅煮云吞,先前的虾头和虾皮没有浪费,全都扔进水里,待到煮出味道,这才捞出来弃用。再把这汤水用来煮云吞。
  看着小娇妻在灶前忙碌,贺远心里甜甜的,没有到厅里坐着,像当年在桃花城时一样,搬个板凳在厨房的矮几前坐了,静静地等着吃饭。
  云吞煮好,散上葱花淋上麻油出锅装碗,还不忘再放进切碎的雪菜沫儿。雪白的细瓷大碗里,云吞晶莹透明,衬着碧绿的葱花,让人看上一眼就有了食欲。
  崔小眠一回事,便看到贺远乖乖地等在一旁,让她想起大漠里那个每日要让她口对口喂饭的小傻瓜。
  “师父,趁热快吃吧。”
  贺远抬眼看着她,眼睛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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