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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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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虽醒来,亦陷入沉沉高烧。
李心雨这么一番闹腾,医生护士多多少少都耳闻她精神状况不佳,这一来再不肯住院,闹着要回家。好在她骨头愈合良好,医生同意返家休养,心理咨询科室那边也反馈,患者对医院反抗情绪激烈,暂时接回家慢慢安抚,也是一种有效手段。
李天祥思忖医生的话,精神病院李心雨肯定不愿去,只能接回家,再请个专业心理医生照看,慢慢地等情况好转。
李天祥当即将二人接回了家。
苦的却是保姆萧阿姨,她家女儿临盆在即,住在医院。李心雨住院她倒可以时不时前去女儿病房探望,李天祥将二人接回家,两个病号,她少不得要在李家照看着。
这二十多天,她为李家忙前忙后,自家女儿挺着大肚子却没顾上照应,现如今住院,临近生产,自己近在咫尺却不能照料,委实煎熬。
第二天裴美心吃了药打过针,好了没几个小时后高烧又复发,李心雨仍旧阴沉沉地,也不吭声,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等到下午,李天祥外出工地,这些日子他没在场盯着,工地出了事故,有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工人们闹腾起来,开发商十万火急给他打电话。偏巧保姆女儿羊水却破了,眼看生产在即,却听说在产房待了大半天,宫口不开,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阿姨急得团团转,打电话叫来裴樱照顾裴美心,但又怕李心雨无人看管。她多多少少也感知裴李两姐妹不和,想了一圈,只好自作主张给苏正则打电话,苏正则没说两句就撂了电话。
保姆坐在沙发上发愁,不时给医院去电询问产房情况。
那边传来反馈,恐怕是难产。
保姆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忍不住又给苏正则去了个电话。
瞧见保姆神色尴尬,多半那人又在大做文章,裴樱忍不住接过电话,低声下气对着电话说了几句。
不多时苏正则已上门来,保姆一边嘱咐一边感谢,这才拎着鸡汤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放生
待房内只剩下二人;苏正则一股酒味,瞧她的目光有些阴森,静默片刻,像要说话;裴樱赶紧进了裴美心房间。
苏正则上楼敲敲李心雨的房门,道明来意;也不管她同意与否,强行推门进去。
裴樱在楼下听了半晌,见无动静,遂放下心来;专心去守着裴美心。
这大下午的;由于苏正则在,她轻易不出房门。
晚饭是保姆提前就做好的;萧阿姨临走前对他们各自嘱咐过,裴樱早早端了饭菜去裴美心房间,不多时苏正则也下楼吃饭,又给李心雨送了饭菜上去。
李心雨情绪低落,浑身无力。却因苏正则的乍然出现好像有些事情想开了,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激烈。苏正则给她送饭菜,她也肯吃,勉力控制自己,虽不搭理他,却也不再驱赶他。
只是仍寡言少语,呆呆出神时候更多。
历经生死关头,她这时才顾得上自杀前遗漏的那些事情来
裴樱,裴樱。
这个人,总是把自己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小时候,若不是她,家里不会整天鸡飞狗跳,父母不会闹离婚,她也不会得抑郁症。而现如今,她竟然又被她害到如斯境地。
而至于苏正则,唯余的那点萌芽早就化为灰烬,她只恨自己还没想好,她不能轻易放过这对狗男女。
裴美心勉强吃了几口饭,上楼查看李心雨,瞧见苏正则在,略放了心,下楼没多久又睡过去。裴樱不敢出门,寸步不离守着裴美心,却也百无聊赖,趴在床前,不多时昏睡过去。
保姆萧阿姨是十点多才回的李家,女儿平安生下个大胖小子,婆家有人看顾,放心不下雇主这边,连夜赶回来。首先去瞧了裴美心,见姑侄兀自熟睡,再去了李心雨房间。
李心雨已入睡,苏正则靠在躺椅上假寐,听见开门响动,略睁开眼。
保姆颔首示意,轻声道:“今天晚上真是麻烦苏先生了,我先去洗漱一下,马上过来替换您。”
苏正则点头同意。
保姆伺机下楼洗漱,待再返回李心雨房中,不见苏正则,还以为他趁自己洗漱时间走了,这才返去叫醒裴樱。
裴樱自迷糊中被人拍醒,睡眼惺忪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起身出门。
萧阿姨蹑手蹑脚带上门,低声道:“裴小姐,夜深了,今天辛苦了。这么大晚上,你一个人打车回去我也不放心,不如在这里住下吧。”
裴樱不肯,执意朝门口去。
萧阿姨道:“李先生不在,家里两个病号,就我一人,我真怕应付不过来,你要是能在这里睡,我也放心些。”
裴樱想了想,到底同意了。
裴樱房间照旧,有保姆收拾,屋内一尘不染,床上被褥俱在。只是衣物都被裴美心送去出租房那边,一时找不着睡衣。没多久,萧阿姨抱着浴巾来敲门。
“裴小姐,牙刷浴巾和内衣裤都是家里备用的,全是新的。你的衣物都让你姑姑收走了,我的衣服又怕不合适,刚找出来件衬衫,是新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放那儿几年了。要不然你今晚先穿这个睡,把身上衣服替换下来,我这就帮你去洗。”
“不用不用,我就穿自己衣服睡吧。”
保姆知道裴樱一贯讲客气,也不多说,一股脑将怀中物事都塞她怀里:“我还是都给你吧,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穿这个。我先下去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保姆说完下楼,裴樱只得抱着那堆物品放在床上,拾起浴巾去洗漱。
不一会儿却还是出来捡了那件白衬衫进去。
保姆也算有心,三月份天气已不似先前那样寒冷,这几日都艳阳高照,气温回升不少。裴樱这日穿了件小香风的双层薄尼外套,贴身一件真丝衬衫,那衬衫胸口熨帖着一圈风琴褶,掐得胸口满满一兜,腰臂匀停,极为合身。那是裴美心从前带她去商场添置的,裴美心眼光不错,银灰色面料衬得她清纯高贵,贴身的设计又自有一股天真性感,所以售价高昂。保姆做惯了这一行,也算有点眼色,知道她这件衣服不能穿来睡觉。
裴樱在浴室草草完事,只着了那件衬衣光着长腿抱着换下来的衣物走出来,猛地一个激灵,睡意疲惫都被吓醒过来。
苏正则正坐在她房间那张大画桌前,侧对浴室,一只手斜搭在桌上,手指似弹钢琴般有节奏地敲击桌面,瞧着她的目光有点阴森。
裴樱短促地惊呼一声,便立刻反应过来抑制住自己的声响,只着内裤的下身泰半被长衫的下摆淹没,她却仍有些别扭,手忙脚乱抓着浴巾去阻挡,才发现也挡不住什么,只好蹲下去。
苏正则冷哼一声:“遮什么遮,我什么没看过?”
裴樱实在措手不及,待稍稍安抚下自己那颗慌乱的心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还在这里?”
苏正则瞧她:“你以为在你姑姑房里躲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你想干什么?”
“怎么问我,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裴樱蹲在盥洗室门口,半晌不言语。
苏正则隐忍不发,少顷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来,瞧了瞧她,身前之人垂着脸颊,睫毛微颤,一张嘴抿得死紧。
苏正则抬臂,手背贴她脸上不无怜意地轻拭摩挲,低声道:“怎么不说话?叫我来什么意思?嗯?”
他语气平静无波,眼神似寒潭深水,不见半丝狰狞,却叫人感觉阴森逼人,不寒而栗。
裴樱眼睫似蝶翼微抖,低声道:“李心雨有病,她小时候就自杀过,她现在情况不好。”
“那关我什么事?”
“那天医生的话我也听见了。”
“所以呢?”
裴樱沉默不语。
苏正则气得骇笑:“医生叫我跟她结婚,所以你也让我跟她结婚?”
裴樱仍旧垂头。
苏正则道:“行,我跟她结,条件是你每天陪我上床,你干不干?你同意,我没问题。”
裴樱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
裴樱忍耐片刻,思索了会,才道:“苏董,我很感谢你在上牛村帮了我那么多忙……”
顿了顿,她才似终于下定决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这样,但你说得对,你没有强迫过我,我也有错。可能我在牢里待太久了,太久没见过男人,你有钱有势有魅力,我有时候真的会情不自禁,所以一时糊涂。但是,我们差距太大,也许你现在对我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兴趣,也许不知道哪天就没有了,我在牢里待了十年,我的人生再经不起惊涛骇浪。”
苏正则见她难得把话说得这么决绝圆满,连上床的将错处都全往自身揽,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自己的模样,不由打断道:“李天祥跟你说什么了?不给你钱花?还是要把你赶回上牛村?”
裴樱深吸一口气,略过他的问题,继续道:“我没学历,坐过牢,又没别的本事。也许有人说我长得还行,但是这个世界上,比我长得好的女人多得是。我在里面熬了那么久,只想出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医院已经有了肾源消息,等舅舅手术完,我还会再回到上牛村,你帮了我很多忙,我很感谢你,但是……”
苏正则冷笑睨她:“回到上牛村做什么?你以为上牛村还有人会要你?还有人敢要你?”
裴樱道:“我没想过还能嫁人……”
苏正则点头:“准备在你的乌龟壳里守着你和顾怀恩那死去的爱情过一辈子?”
“没有,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
苏正则盛气凌人道:“那我呢,我怎么办?”
裴樱不语。
苏正则双目炯炯有神,盯牢她:“虽然你没学历,坐过牢,又没别的本事,长得也一般,但我的胃口已经被你吊起来了,你说怎么办?我正在兴头上,被你搞得不上不下,你这个时候要下床?”
裴樱好不容易下决心说完的一番话又让这人搅了局,再说无益。裴樱用浴巾包住身体,起身绕过他朝门口走,方站起来手腕已被人捏住。裴樱试图摆脱,却甩不开,苏正则随即起身,双手握住她胳膊,将她摆好,居高临下笼罩她:“还没把话说清楚呢?我怎么办?”
裴樱挣脱他,目光别扭撇到别处。
“真要我跟李心雨结婚?”
裴樱别过头:“你和李心雨的事,我管不着,你想和她继续或者怎样,那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莫名其妙纠缠我,我和你也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着她继续朝门口走,仿佛生怕他阻挠,逃得飞快。
苏正则愣了片刻,猛然大步流星迈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裴樱踉跄几步,浴巾又掉下去,趁她分神,苏正则将她推至门口抵着。
裴樱踢打,无济于事。
裴樱不由阴冷道:“你再这样,我会报警的,我告你强,奸。”
苏正则咬牙切齿道:“那也等我强,奸完再说。”
苏正则将她压制门上,一手死死按着她的肩膀,一手抓住她衣襟猛地一撕,裴樱被勒得生痛,衬衣扣子被他扯掉,宽大地挂在身上摇摇欲坠。裴樱睡觉不习惯穿内衣,但因穿了陌生衬衫,还是着了胸衣。苏正则也不去解她胸衣的搭扣,摸着那根带子使劲往下撸。
裴樱又急又气,小声抗议,苏正则一把捂住她的嘴唇,一手捉住她手臂,火热的头激动地埋进她脖颈四处拱,一身酒气,有些失控。
这时听见屋外汽车引擎声和车库开门声,不一会儿保姆打开了楼下大门,应是李天祥回来了。
苏正则猛地将她翻转,反剪她双手,将她抵在门上,裴樱裸露的肌肤紧贴冰冷的大门,胸前被挤压得变了形。那人掀起她的下摆,唇贴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放生
大约因为李天祥回家;裴樱不敢出声,连喘息都控制住。却仍试图摆脱覆在身上的人,面前是冰冷的金属门,身后是他滚烫的身躯,水深火热,心扑通扑通跳着……
苏正则抹下她的,嘴凑在她脖子肆意乱亲。裴樱似被强行摁住的甲虫;双手兀自抓挠,却徒劳无功。
苏正则瞧她的样子又来了气,猛地一口咬住她浑圆的肩头;两排又深又红的牙印。
裴樱吃痛,闷哼一声。
门外耳听得李天祥上楼来轻手轻脚推开李心雨房门;姐妹俩房间只有一墙之隔,裴樱心被提到嗓子眼。
李天祥就在门外,苏正则竟然不曾少停,仍旧按着她蛮横行事。裴樱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只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待李天祥下楼去,苏正则捞起她一把扔在床上,不待她爬起来,又扑上去。
苏正则压住她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强,奸!”
裴樱动弹不得,苏正则抓着她……了一回:“泛滥成这个样子,又是一时糊涂?”
裴樱心跳如雷,觉得自己是一锅被强行烧开的水,她只能闭上眼睛不理他。
苏正则纵情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喉结紧贴她颈上滚动,喘着粗气道:“还是你就喜欢这样,让我一边跟她结婚,一边和你做?”
裴樱全身火热,苏正则却比她还要滚烫,烙铁一样烙着她,她觉得自己大概要被烫化了,胸口一阵一阵发紧,喘不上气。
苏正则见她闷声不吭,略抬起身子,低头瞧她。
裴樱别过视线,苏正则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二人目光交汇,那人眉头紧皱,眼神坚毅,睫毛微颤,鼻翼因剧烈喘息而歙动不已,却仍将薄唇憋得死紧,裴樱在他专注的眼里瞧见自己的影子。她觉得羞愧,不敢深究,只得闭上眼睛。
苏正则低头,前额抵着她的,呼吸相交,他额角汗珠滚落她脸上,滑入她的唇畔,消失不见。
苏正则略一低含住她的唇,轻轻……。
裴樱意识涣散,晕晕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似被抛到云端,不上不下,身体绷不住……
苏正则观察她的反应,略微停顿,待她稍稍平复,忽而发力,裴樱……
苏正则埋她耳边得意闷笑,咬着她的耳垂:“总是不肯说实话,在牢里才待十年,已经憋成了这个样子。回到上牛村,一辈子不嫁人,你守得住?”
不知过了多久,苏正则终于从她身上抽离,翻至一旁仰天躺着,裴樱扯过被子覆住自己,呼吸紊乱,肩膀微颤,像是在啜泣。
瞧见她肩头上牙印,怜意陡生,苏正则刚想搂过她来安抚几句,她似已料到,裹着被子蜷缩得像只虫甬。
见她这样戒备自己,苏正则心里又开始烦闷,想起她方才说的那些话,懊悔莽撞了,却又不知如何弥补疏导。
直瞪瞪地瞧着天花板,好半晌才缓慢道:“有什么好哭的,你也就这个时候才肯老实一点……”想了想,又道:“不要胡思乱想,对你有没有兴趣,也是我说了算。在我还没想好之前,就算惊涛骇浪,你也给我受着。”
裴樱不肯出声。
苏正则明明是想安抚,话出了口,却更不得劲。身旁这人看起来沉闷,软绵,却又似柔韧性极好的藤蔓,骨子里有一股谁也无法拿捏的倔强,有时虽握在手心,也觉无法掌控,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总害怕下一刻她便流离无踪,偏偏又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再逼迫下去或者好言相劝也未见得有太大效果,一时竟又憋闷起来,犹胜上回。
苏正则躺了片刻,侧耳细听,见楼下再无动静,翻身下床,捡起衣物囫囵套上。行至门口,反过身来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道:“记着我的话。”
裴樱毫无反应。
苏正则开了门,轻手轻脚下楼去。
裴樱这才松懈下来,安静片刻,瞧了瞧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她拾起地上衣物,一件一件穿上,亦准备下楼。
这日晚裴樱原本留下是打算帮保姆搭把手,此时李天祥回来,她害怕翌日天明打照面,思忖这个点大家应该都睡了,干脆趁夜下楼。
裴樱蹑手蹑脚摸黑出门,她有些夜盲症,光线昏暗的时候看清太清东西,却也不敢开灯,摸索着下楼来,待到最后一级台阶却冷不防踩空,一时猛地跌下去,幸好台阶不高,她只是微崴了脚。正蹲下去揉捏脚踝,沙发处的落地台灯“磕哒”一声响,晕晕的光芒亮起来,裴樱顿时蹲在地上不敢抬头。
李天祥坐在靠墙的沙发阴测测地瞅着这边,裴樱便是不需抬头也能察觉到那股逼人煞气。
一时之间,裴樱竟然有一种时间停滞的错觉,只觉得这一刻似天长地久无休无止那般难熬。
好半晌,李天祥终于出声:“你去找个人嫁了。”
裴樱似刚被解冻的鱼,动作缓慢艰难,抬头瞧他,李天祥坐在的灯罩光束外,脸上朦胧模糊,瞧不清楚,越发叫人生出一种无法揣摩的恐慌。
裴樱不知如何回答。
李天祥又道:“这是通知,不是商量。你尽快嫁人,如果找不到人选,我有。”
裴樱仍旧不敢出声。
李天祥起身朝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瞧着她,掷下一句话:“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先订婚,再结婚。我耐性不好,心雨更加不能等。”李天祥说完即刻回房。
裴樱趴在楼梯下,心里异常难受,很想哭却又挤不出眼泪,像是自己做错了事倒了霉,无处可怨,整颗心惶惶地无所依存,又像是蒙头挨了记闷棍,懵懵的,反应过来才知是自己撞了墙。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起身开门去。
走在凌晨的师大家属院,深一脚浅一脚,失魂落魄,眼前几条大道,不知往那一头走好。
走了几步,有些晕眩,身子克制不住瑟瑟发抖,像要虚脱,她扶着路旁栏杆蹲下身,手却直发颤,似握不牢一根杆子。
她缓了好半天,才慢慢起身,朝滨江大道上走去。
在滨江大道绿化带吹了半晌冷风才打到车,回到平湖雅苑已是天光大亮,大约吹多了江风,头有些沉重,回家倒头终于睡着了。再醒来手机上好几个何文婷的未接来电,她打过去。
何文婷兴奋约她去看她新到的一批家具,裴樱懒懒地,想起昨夜李天祥的话,又有些心乱如麻。何文婷听出她的鼻音,关切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裴樱“嗯”了声。
何文婷嘱咐她好好休息,晚点过来看她。
大概是挂断电话就过来了,扯着兄长何文轩,提着水果抱着鲜花。
裴樱睡眠不够,精神不济,张医师十分热情,端水果递茶水,殷勤周到。
客厅内何文婷是主导,拉着大家聊了会天,不知不觉说起何文轩年少时期的糗事来:“我哥就是个十足的书呆子,你不知道,高三时为了考大学,半夜三更在寝室里偷偷点蜡烛看书。又怕打扰到同学,所以就给床上挂了个帘子,结果自己看书看得睡着了,蜡烛把帘子点起来,头发烧了个精光,还是闻到焦味被烧得痛了才知道起来。结果把墙皮烧得乌黑,后来学校怕他们把自己烤了就禁止学生半夜点蜡烛,被同寝室的同学骂了个狗血淋头,把我笑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故意用胳膊肘顶了顶何文轩:“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何文轩正捧着手机在看书,猝不及防,妹妹已发现他在开小差,夺过他手机来:“大家在聊天,你看什么书啊,就显得你有文化是不是?”
何文轩满脸通红,讷讷赔罪。
何文婷控诉道:“我哥哥真的是个奇葩,他晚上不出去玩,也不爱玩网游,没事就看书。看书也还够了,你看点什么盗墓啊,武侠啊,我还想得通,他天天就喜欢看什么资治通鉴,什么二十四史,还是古文的,真是受不了。”
何文轩有些不知所措。
裴樱第一次这么仔细打量何文轩,这个男人貌不惊人,性格平常,甚至有些软弱,举手投足却斯斯文文。比陈建州好,没有他身上那股俗不可耐功利性的土气,与康轶更不可同日而语,家中薄有资产,品性也算洁身自好。她仔细思量欧阳菲的话,要是这会儿出去找,不见得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对象来。欧阳菲说得很对,生活本身就是平平淡淡,晨起有人陪伴吃早餐;饭后有人一起洗碗;上超市,东西太重有人帮她搬;深夜不归,有人会为她留一盏灯;碰见生活的困苦,总有个人站在身旁。踏踏实实,安安稳稳。
当年为了顾怀恩,不顾一切,愿意当服务员供他上大学。青春爱情,那么奋不顾身燃烧过,却只留下惨白灰烬。原以为从牢里出来再见到顾怀恩,她会得到救赎,却没想到,挣扎着的余烬被他兜头浇透。如今她奄奄一息,就要化成青烟飘去,给她添再多柴火也无力回天了。
她不想去当服务员,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抓住?
何家兄妹领着裴樱甥舅俩在小区周围吃过中饭,临走裴樱突然对何文轩道:“你明天有空吗?”
“有啊。”
“我有点不舒服,明天我外甥放月假,想麻烦你去学校帮我接一下。”
“好的。”
何文轩话不多,彬彬有礼,当即与裴樱约好时间地点。
何文婷忍不住含笑瞅了哥哥一眼,愉快携兄长离去。
三月末,货运公司为了每季度结款答谢,宴请建材城几个老板吃饭。
李天祥与何家灯饰批发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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