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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崇祯末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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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城。
高阳百姓闻鞑子劫掠定州,在清风店大败山东镇勤王军后朝高阳而来,城内乡宦士绅慌做一团,不少人见县城难以守住,收拾贵重细软开始逃难,一时间高阳城内谣言四起,风声鹤唳,不少平民受到这些乡宦士绅的影响,也背着大包小包纷纷跟着逃离。很多乡宦士绅恨不得将所有能拉走的东西都拉走,有的甚至装了几十大车的东西,而逃跑的方向多数都是选择南方,因此一时间城内乡宦士绅的大车云集高阳城南门,加上一些推着单轮车、挑着担子的百姓,原本就不宽的南门出现了罕见的拥堵景象,向河间府方向的官路也到处都挤满了向南逃难的百姓。
而在这股向南逃难的洪流中,一辆马车却挟风扬尘逆流向高阳驰骋而来。这辆马车虽然很普通,但前面却有几名轻骑开道,因此在满是难民的官道上仍是飞快驰过。
到了南门,虽然有轻骑在前面大声呼喝开道,但是南门的人、车实在太多,一时之间哪里能让出道来,因此马车不由停了下来。马车中坐着的老者正是原大明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天启帝师孙承宗。
崇祯四年帝师孙承宗督师辽东,因大凌河之败连遭阉党弹劾,重压之下不得不上疏引疾求退。崇祯帝为平息朝议,准其归籍,因此一直赋闲在家。前些日子他听说鞑子再次入寇中原,连破墙子岭等关隘,杀将掠民,而大明文臣束手,武将怯战,致使鞑子长驱直入,蹂躏京畿。自己却使不上任何力气,沉闷之余便去泰山拜访一个隐居老僧听禅,以解心中苦闷。后来又听说鞑子大军南下,担心家中有事,便匆匆连夜往回赶。
一路上孙承宗不停的催促车夫快走,到了高阳附近,看到逃难的难民,孙承宗更是焦急。除了必要的休息,几乎马不停蹄往回赶。几日马车的颠簸,加之年岁又大了,让他昏头脑涨,疲惫不堪。因马上就能赶回高阳,又从难民口中得知鞑子尚未攻到高阳的消息,不由放下心来,一个人坐在车中闭目眼神,忽然感觉车子停了下来,不由撩开马车前帘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老爷,你看看这么多难民,将门堵得死死的,没法走了。”
望着水泄不通的南门和络绎不绝的难民,孙承宗不由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这个雷之渤是干什么的,乱成这样了,他也不说派兵维持一下。再说鞑子还不一定能攻下攻不下高阳,不想着坚守城池,怎么都急着逃难呢。”
车夫不知怎么答孙承宗的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里一时半会是进不去了。我看还是转到西门进城吧。”
西门虽然没有南门那么多人。但是也挤满了人。孙承宗地马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了城。孙府地家丁远远地看到孙承宗地马车。忙迎了上来。其中一个叫孙七儿地比较伶俐。一边将孙承宗扶下车。一边说:“老爷。你可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老呢。”
孙承宗对他笑了一下说:“我走地这些日子。家里可好。”
“老爷。鞑子就快打过来了。家里正忙乎收拾东西呢。现在都忙成了一团了。”
孙承宗不由一愣:“收拾东西?”
“是啊。大少爷说县城八成是守不住了。准备出去避一避。这不正忙着收拾呢。老爷就回来了。”
孙承宗的脸色一黑,叱说:“简直是胡闹,鉁儿怎么这么糊涂。”
孙七见老爷生气,吓得再也不敢说话,只是小心的扶着他向里走。
孙承宗向来对下人没有什么架子,只是素来久居上位养成的那股气质,让这些下人对他又敬又怕,因此他一生气,孙七一时间噤若寒蝉。孙承宗看到孙七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自失的一笑,自己的涵养功夫一直是自己最引以自豪的,现在这是怎么了,不像是原来的自己。
就在孙承宗自责的时候,他的大儿子孙鉁已经迎了出来。孙承宗劈头问道:“怎么你也准备逃难?”
孙鉁见孙承宗脸色不快,小声说:“父亲,我也是为家里着想,为您着想啊。”
“糊涂,我们怎么可以和那些没有见识的乡宦士绅一样,置国难而不顾,不思齐心抗敌,只顾逃命。孙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孙鉁心中早就知道父亲一定不会同意出去避难,只是他知晓父亲在鞑子心中的地位,因此在担心父亲的安危之下不得不做出去避一避的决定。孙家很多人听到他同意出去避一避,不由欢呼雀跃,急不可待的便收拾东西。
孙鉁被孙承宗说得脸一红,但还是劝道:“父亲,鞑子的扬武大将军、贝勒岳托已经放出风声要攻破高阳捉拿父亲,而勤王的大军或败、或不敢与鞑子交战,尾随观望,鞑子已经攻破定州了,不日既至。谣传这个岳托有三万多大军,我们小小高阳无论如何也守不住啊。父亲,我看我们还是暂避其锋吧,我已经让人传出风声去江南探亲……”
孙承宗用鼻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为父世受国恩,今鞑子入寇中原,患不得死,不患不得生。岂可学那些鼠辈,望风而逃。今日只有督率全家和乡民,死守高阳,以报国恩。”
“父亲……”孙鉁仍有所不甘,还要劝说。
“不必多说,告诉所有的家人将搬出来的东西都放回去,准备兵械守城,我去拜访雷知县,与他商量一下如何守城。”话落连屋都没有进,转身又去县衙拜访雷之渤。
雷之渤听到孙承宗拜访,心中不由一苦,怕什么来什么,便朝身边的师爷说:“秉义,这位孙学士来访,看来我们要走的话不那么大容易了。”
雷之渤的师爷赵秉义咳了一声:“大人,他来他的,我们走我们的,他孙承宗想赴国难已全忠义之名,我们只是小人物,没有必要拉上我们。”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怕他会阻止我们放弃高阳。他孙家已经在高阳数代,根深蒂固,哪能说弃就弃。他又那么大的名望,一旦弃满城百姓不顾而逃命,恐怕日后吐沫都能把他淹死。从这两方面来说他不可能离开高阳,只有死守一途了。现在他来,恐怕要拉我们和他一起守城啊。”
“大人只需与他虚与委蛇,答应留下来守城,腿不是长在我们自己的身上吗,等他一走,我们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他一个赋闲的大学士还能把我们怎么的。”
雷之渤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赵秉义笑着说:“走吧,和我一起迎接我们的东阁大学士吧。”
孙承宗一见雷之渤也不施礼,只是指着忙着搬东西准备外逃的衙役、仆人,冷冷的说:“雷大人,鞑子将至,城内已乱作一团,这些衙役是做什么的,为何不上街安民。”
雷之渤皮笑肉不笑的说:“下官马上就办,马上就办。大人屋里请。”将孙承宗让到大堂,又吩咐丫鬟为孙承宗倒茶。
孙承宗顾不上喝茶,而是直奔主题:“鞑子不日既至,不知雷大人对守城有何安排。”
雷之渤虽然胆小怕死,不过也不是庸才,刚才迎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说辞,因此马上回说:“孙大人,这几日我已经募集一千五六百人的乡勇,加上原先的衙役、马快,已有二千人,另有民壮三四千人留作预备队。同时下官让城门领许智准备了大量的滚木擂石,还有不少万人敌,足够守城之需。一旦鞑子兵众,在城不分老幼,皆上城御敌,可保高阳无虞。”
听到雷之渤的安排,久经战事的孙承宗也找不出纰漏,不由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雷大人如此安排甚好,高阳百姓戮力一战,高阳可保也。”
雷之渤见孙承宗对自己的夸夸其谈甚为赞许,心不由放了下来,笑着对孙承宗说:“下官浅显之见,让大人见笑了。大人乃我大明国之栋梁,久战沙场,拒虏与国门之外,天下百姓景仰。如大人能够亲临城头指挥,下官甘为副手。大人登高一呼,强似下官百倍,有大人军神一般的人在,高阳百姓岂能不效死力。”
孙承宗虽然知道雷之渤是拍马之言,却也没有反驳,而是庄重的说:“承宗屡受皇恩,为社稷,为百姓岂有不亲冒矢石杀虏的道理。”
“有大人支持,高阳无患矣。”
第四十三章 逃跑县令
虽然雷之渤的安排看起来没有什么纰漏,但是孙承宗仍然很担心城内居民的反应,想了一下对雷之渤说:“雷大人,目前最重要的是发榜安民。城中这样闹下去,恐怕不等鞑子来呢,就成空城了,你那些差役也是人心惶惶,无心做事,雷大人去将他们召集起来,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雷之渤心中不愿,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朝他的师爷赵秉义说:“秉义,让张典史将三班衙役到二堂前集合。”
不大一会功夫,张典史就将二十多名衙役集中在二堂之前,孙承宗在雷之渤的陪同下,走到众衙役面前。孙承宗用眼睛扫视了一下衙役,又轻了一下嗓子才说:“鞑子即将攻打高阳,想必大家已经知晓,城中不少人闻讯已经开始外逃,但诸位乃我朝差役,不可学那些百姓,应思守城保民,以报皇恩。”
众衙役几乎都认识这个名满天下的大学士,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在下面窃窃私语,交换看法,有的想着孙承宗的恩义,想留下来一起守城,有的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一时间什么样的话都有,只是不敢大声说出来。
孙承宗虽然听不清下面说什么,但一望众衙役的表情,就知晓打退堂鼓的不在少数,因此又说:“老朽虽然今年七十有六,但会与高阳军民一起上城御敌,望诸位能够齐心协力,保境安民。”
有几个衙役曾经受过孙承宗或者是孙家的恩惠,纷纷附和:“一切听大人安排。”有一个叫马三的衙役曾受过孙承宗的救命之恩,高声说:“孙大人,你放心,谁走我也不会走,马三跟随大人一起守城,即便是刀山火海,要是皱一下眉头,你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当尿壶。”
虽然话说得粗俗,但孙承宗非常感动,点了点头:“好,当年我没有救错人。”然后转头朝雷之渤说:“雷大人,现在出一道告示以示朝廷守城之决心。”
“下官这就办。”雷之渤文进士出身,一个安民告示信手拈来,不一会就写好了,墨迹未干就呈到孙承宗面前:“大人,请您斧正。”
雷之渤一手瘦金体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的痕迹,深得徽宗神韵。看到雷之渤能文能武,孙承宗不由心中对这个知县好感大增,待看过雷之渤写的告示内容,不由颔首说道:“雷大人不但字好,这告示写的也好。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不但突出了朝廷守城的决心,又有鼓舞百姓齐心守城之意,不用改了,抄上几份让所有作坊马上刻版印刷,多印一些,城门、路口、还有一些商铺的前面都贴上一些。再派几个衙役四处宣告,我看高阳很快就会安定下来。”
“是,大人。”雷之渤将告示交给赵秉义让他按照孙承宗的意思去办,转头客气的说:“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陪我去城头看一看。”
雷之渤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大急。他刚才夸夸其谈虽然赢得了孙承宗地赞许。但大多说地都是假话。什么募集乡勇。什么准备擂石都是子虚乌有之事。现在和孙承宗一起去城头。那不是马上就被揭穿了吗。雷之渤不愧急智之人。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笑着对孙承宗说:“大人。下官已经约好县中地几个巨贾豪富商量捐资助饷地事。要不让马三带着你一起去。现在许智许大人也在。”
“好。没有想到这些平日追名逐利之徒。到了国家危急之时。尚能慷慨解囊以报国恩。出乎老朽意料啊。都有哪些人愿意捐资助饷啊。”
雷之渤不过推搪之词。这些铁公鸡哪会有人这么慷慨。雷之渤为了过关。便随口编了几个高阳县地巨贾豪富。
孙承宗听过大为高兴。说:“既然如此。老朽也不能甘为人后。这样吧老朽捐三千两银子以助军威。雷大人随时可以过府去取。”
“多谢大人。有大人带头乐输倡捐。军饷之事无忧。”
孙承宗赞赏地看了雷之渤一眼。心说自己以前觉得这个雷之渤不过中人之资。只不过做个县令地材料。不想此人竟然深藏不露。看来自己太小看天下人了。
“大人,那下官先告退了。”
“倡捐的事情就交给雷大人了,我还得去城头看看。”话落微笑着对马三说:“走吧,小伙子,带我去见见许智。”
一路的车马劳顿,回来又没有一刻休息,让七十六岁的孙承宗有些吃不消,不过为了全城的百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和马三朝城头而去。
孙承宗在城楼前下了马车,朝着城墙上看了一看,城墙上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无精打采的兵士来回走动,不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迈开大步上了城墙,城墙垛口后面竟有几个兵士抱着枪,懒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打瞌睡,还有不少士卒聚在一起喝酒赌钱。让孙承宗更是火起,只是多年的涵养功夫让他强忍怒火,不愿和这帮士卒一般见识,高声问道:“许智呢,去把许智叫来。”
兵士听到有人大声说找许智才发现孙承宗,他们多数人都认得孙承宗,不由讪讪的站了起来,旁边有些不认识孙承宗的兵士,便低声问旁边的人,当听到这个老者就是孙承宗后,都收起了嬉笑之色,便成了一脸敬畏的表情。几个打瞌睡的兵士也被孙承宗的话吵醒,看到孙承宗后不由纷纷立马起身,高高挺起了胸膛,一扫刚才的疲态。
“你们许大人呢?”
一个小头目忙回答说:“许大人正带着人往这里搬运万人敌呢,小人马上去找大人回来。”
孙承宗点了点头:“让他赶紧过来。”话落又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兵士,表情严肃的说:“鞑子的军队马上就打过来了,凭你们现在的这种情形如何抵挡得了凶悍的鞑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杀虏保城。”
“是,大人。”十几个兵士一口同声的回答。末了一个胆大的兵士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大人,我听说雷大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逃难,恐怕这个城要弃了吧。”
“胡说,老朽刚刚见过雷大人,雷大人哪有逃难的打算,已经筹划好守城事宜,你们不可相信那些小道消息。鞑子都是骑兵,向来注重野战,他们攻打坚城的办法不多,只要大家齐心协力,鞑子打不破我们高阳。”
那个兵士迟疑了一下,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可是凭我们这不到一百人,如何守卫这么长的城墙啊。”
“雷大人不是召集了一千多乡勇吗?还怕守不住城。”
那个兵士闻言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讶之色,良久才说:“一千多乡勇?现在守城的只有我们这些人了,其他人都快跑光了,没有见到大人所说的乡勇啊。”
孙承宗刚才上城的时候就是满肚子的疑惑,听那个兵士一说,更觉得有点不对劲,便问道:“许智大人没有和你们说这个事情?”
“许大人上午还去找雷大人要兵,雷大人一句无兵可派,就把许大人给挡回来了。许大人回来还……还向我们抱怨来着。”许智可不是抱怨,而是跳脚骂娘,只是这个兵士话到嘴边改成了抱怨。
孙承宗不由看了一眼马三,马三也说:“孙大人,小人这些日子只看见雷大人往出运东西,没有看到他募集乡勇啊!”
“你回去一趟,将雷知县无论如何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马三大营一声,小跑着就下城回衙去找雷之渤。孙承宗在城墙处转了转,命令那些兵士城墙哪些地方需要加高,哪些地方需要布置床弩等等。
过了足有两柱香的时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许智带着几十个抬着几大筐万人敌的兵士赶回。许智是孙承宗远房的外甥,看到刚才那些兵士散漫的样子,本来孙承宗打算训斥他几句,但当看到许智满脸的灰尘,从头上流下的汗水将脸上的灰尘冲出了几道沟壑,成了一张大花脸。额头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碰破了一个小口,兀自有鲜血渗出,不由按捺下心中的火气,用严厉的眼神看着许智说:“如峰可有守城之心。”
许智坚毅的点了点头:“外甥自小便受大人教诲,听大人讲过精忠报国的岳飞、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的故事,不敢或忘。外甥虽不过一个小小的城门领,不敢与他两人想比,但心意已决,与城共存亡而已。”
“好,朝闻道夕死可矣,如峰不让古人。”
“外甥听说鉁兄已经决意避难江南,大人,现今城中没有走的乡宦士绅都看着贵府呢,一旦贵府避难,其他人必将效仿,到时高阳……”
“如峰不用担心,孙家不会有一人离开高阳,全家唯有与城共存亡耳。”孙承宗一脸坚毅。
“太好了,有大人登高一呼,高阳百姓必箪食壶浆以助王师。”
孙承宗点了点头:“鞑子性虐,中原百姓恨之入骨,因此人心可用……”不等孙承宗说完,马三大汗淋漓的跑了回来,远远的看到孙承宗大声说:“大人,不好了,雷之渤带着全家都跑了。”
孙承宗闻言大怒:“竖子敢尔。”
第四十四章 贝勒折箭
田羽看了看身后最后两个护卫他的亲兵王跃鹏,白同波说:“你们两个保着杨军、云睿两位大人回定州吧。”
王跃鹏和白同波同时大声说:“大人,我们愿以死相随。”
田羽摇了摇头:“杨大人、云大人就交给你们了,记住一定要将两位大人护送到安全地带。”话落催马提枪就冲。
杨军策马拦住田羽,朝着远处一指,激动的大声说:“大人,快看,是天雄军,我们有救了。”
田羽顺着杨军指向的方向望去,一支骑兵队伍远远而来,而随风飘荡的大旗上边写着斗大的“卢”字。那队骑兵也看到田羽军队已经有些抵挡不住,加快了速度朝田羽冲了过来。
“天雄军?”田羽好像有些印象,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杨军的声音都有些发颤:“那是兵部尚书,三边总督卢象升卢大人的兵马。我朝的精兵除了关宁铁骑以外,就属天雄军了。”
天雄军都是骑兵,又是全力赶来,速度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天雄军就到了阵前。田羽见天雄军骑兵被自己的步兵所阻,忙命将他的大纛向后倾斜。战场上的各个将领见到田羽大纛发出的信息,忙喝令众军缓缓后撤,为天雄军让路。
天雄军在田羽五营的欢呼中冲进了核心,与鳌拜的骑兵撞在了一起。本来占尽上风的鞑子,在足有二千多骑兵的天雄军加入之后,马上落了下风。但是鞑子生性彪悍,斗勇好杀,虽天雄军数倍于己,仍丝毫没有惧色,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狠命冲击。
但卢象升的天雄军战力强大,又是生力军,几次冲击鞑子都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又损失了数十名骑兵。如果没有田羽五营的消耗,天雄军可能并不是这些鞑子骑兵的对手,但经过长时间的冲杀,马力已经有些透支,兵士也已劳累不堪。鳌拜虽然是勇士,但并不是莽夫,见到情势危急就下令突围。一千骑兵已经于刚才的战斗损失了三百多,剩下的五六百骑兵在鳌拜的带领下,朝着天雄军冲击。天雄军见鞑子拼命,也不与他死战,因此鳌拜几次冲击便溃围而去,不过在天雄军的狙击下又丢下一百多具尸体。天雄军也不追赶,纷纷下马,帮助田羽五营的兵士包扎还有掩埋尸体。
杨军曾经与卢象升有一面之缘,因此认得卢象升,悄悄的用手指了指大纛下一个中年白脸的将军说:“大人,那个就是名满天下的卢象升卢阁部。”
田羽远远地打量了这个传说中明末地猛人。脸色白皙。眉似怒剑。直插两鬓。三缕长须随风飘扬。有云长之风。身着麻衣。头上白网巾束发。一身亮银甲。脚上竟着草履。卢象升父亲病逝不久。几次上疏意欲奔丧。怎奈崇祯不准。夺情起复。督率宣、大、山西三总兵勤王。因此卢象升满身素色。不着官靴。田羽见卢象升朝自己望来。忙策马来到天雄军地大纛下。下马朝着卢象升行了一礼:“末将潼关总兵田羽参见大人。多谢大人援手。”
卢象升扫了一眼田羽:“莫非单骑赴闯营地田羽田盛公?”
“不错。正是末将。”
卢象升捋了捋胡须。说:“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又看了看四周横七竖八地尸体说:“看来这一仗很是凶恶啊。”
“鞑子出动了足有四千地骑兵。分两次攻击我军。如果不是大人援手。恐怕我军必败啊。”田羽说完又朝卢象升鞠了一躬。以表谢意。
“田大人不必多礼。鞑子骑兵野战无往不利。不想田大人竟能野战取胜。实属不易。”
“大人,鞑子辅国公玛瞻受创而去,恐不久于人世,而其兄岳托便在十里之外,尚有一万多骑兵,闻讯必会发兵前来为他报仇,我们应速速回军,以避敌锋。”
“玛瞻受了重伤?”卢象升有些激动。
“不错,玛瞻前胸中了末将一枪落马,胳膊也被末将砍断,只是被鞑子亲兵死命抢去,未能枭首。”
“这玛瞻勇武过人,数次与我军作战,都大获全胜,边军闻之丧胆,不想亦有今日,快活,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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