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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独宠,傲娇前任不好惹-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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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术总是要及时做的,远钧,”
他叫他名字,以长辈的身份关心他,“整个过程会很缓慢,等到你觉得安排好身边所有事才正视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怕会太晚。”
他只是笑笑,“孙叔,我也不想死,但是现在,我还不知道如何告诉我的妻子,我需要时间。”
……
怕陆黎会哭,怕她过度担忧,怀着孩子,情绪很重要。
顾远钧甚至觉得,真到了要做手术那天,他离开吧,去国外,幸运的话能康复,他健健康康的回到她身边,如果,如果他不幸,就那样再也回不到她身边,至少,陆黎得到的只是那个结果,没有经历痛苦的过程,或许,她的日子要过得好许多。
黑暗了闪现着光亮,是他的手机。
阿南沉不住气,今晚,一定要找他好好谈谈。
大床上,陆黎睡得很安稳,借着月光,他能看到她安静美好的睡颜,他把手机拿出去,接起来,阿南劈头盖脸就问,“陆黎睡了吗?”
他嗯了一声,将卧室门关上,随手开了客厅的灯,接着便听阿南说,“门开开,我在外面。”
阿南有些等不及,来的时候甚至就拿了车钥匙,身上一件白色V领短袖T恤,没有穿外套。
两人站在阳台上,抽烟,顾远钧身体已经这样了,好像少抽一支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阿南望着夜空,指尖弹着烟灰,不知抽了多少了,话还没说两句。
顾远钧心里很平静,脸上毫无病态,倒不是说他看起来有多精神,良好的状态总归还是有的。
“你什么打算?”
终于,在阿南捻灭了烟之后,开口问他。
顾远钧没吭声,他又说,“你这个事,从头到尾我就清楚,我只是没想到,已经严重到需要马上手术的程度。”
顾远钧笑了下,烟凑到薄唇边吸了口,看他,“人有生老病死,我运气差点,比常人少活几十年而已,我该有的都有了,就算现在闭眼也不觉得有何遗憾。”
闻言阿南冷笑,“作吧你就,你真不怕死的话,怎么拖到现在才去医院?”
于是顾远钧摇摇头,低头叹息,望着指尖烟灰掉落,“只要是个人,大概,都想活得越久越好吧,我也不例外,可这种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确定你一定会死?!”阿南咬牙切齿,盯着他。
“总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他说。
阿南仰着头闭眼,摁着眉心,“顾远钧,不能这么放弃……”
半晌,他睁开眼,墨黑的眸子对上顾远钧深沉的目光,他艰难开口,“我爱她,我想得到她,可是我不想……在某一天,扮演你的角色去照顾她,你明白吗?”
阿南哽咽着,眼眶红了,顾远钧分明看见那眼里笼罩着的雾气。
他转开了脸,没有说话。
阿南太了解他了,这个人真的很自私,他怕是,在考虑所有事情的时候已经在心里为陆黎安排好了她往后的人生,顾远钧知道,就算他从不对阿南说些什么,他也会,代替他照顾好他的妻子,孩子。
真的,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顾远钧这么自私的人了。

☆、她睡着了,他才敢去拿药吃

他低了头,喉结滑动,嗓子里也是干涩的疼,大男人,难受、痛苦,却哭不出来。
“我怕她……承受不了。綦”
声音里,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脆弱,这样子的顾远钧,有无奈,也有无助,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是星星闪烁,眼角湿润了,只是忍着,没有泛滥。
阿南艰涩地,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她是你的妻子,是最有权力知道的人。”
陆黎睡到一半翻了个身,习惯性去摸身后的位置,空的。
她下意识就睁开眼,没看见顾远钧,当下心里就空了,下了床,开灯,想出去看看他在哪里。
门一开往外走了几步就看见阳台上两个男人,找老公找得急,连拖鞋都忘了穿,脚步很轻,那两人都没察觉到身后有了人。
陆黎走过去,落入她耳朵的就是阿南那句“她是你的妻子,是最有权力知道的人。”
最有权力知道什么?
陆黎站在原地,没再靠过去,双手有些无力地捏着睡衣布料,阿南正好转了个身靠在栏杆上,这一转身就愣住了,看见了披散着头发一身睡衣的陆黎秉。
脑袋像被人敲了一棍子,刚才他们俩说的话她听到了没有??本来懒洋洋地站着,突见陆黎,整个人僵硬地站直起来,“这、这么晚你不睡觉跑出来干啥?”
顾远钧也转身,视线里是陆黎睡眼惺忪的木讷样子,此时她没穿鞋,他赶紧走过去把她拦腰抱起来,也不管旁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阿南低了头,缩回目光。
陆黎两条细腿在顾远钧的手臂上,她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好半晌才说,“南哥怎么过来了?”
阿南抬头看她一眼,再看顾远钧,他说,“他心情不好,过来找我谈心。”
陆黎撇嘴笑,捏他的脸,“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要去分担别人心理负担了?”
“我在你心里形象这么差?”他笑问。
“是挺差劲的。”
陆黎老实点头,顿了顿,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阿南立马接过去,“没有的事。”
陆黎淡淡的看他一眼,“我在问顾远钧!”
连名带姓称呼他,在外人面前,她很少,阿南被她这疏冷的语气震住,连抱着她的男人,心头也是一紧,“阿黎……”
她视线转回他的脸,冷冷开口,“放我下来。”
脸上是不容商量的表情,顾远钧不想放下她,怕她着了凉,两个人四目相对,这一刻,冷场了。
他放下她来,脸上极其平静,慢慢走进卧室去给她拿拖鞋,这期间,陆黎一直盯着阿南,阿南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转身去望着外面。
没多久顾远钧拿了拖鞋出来,蹲在地上给她穿,陆黎垂眸冷冷看他,并不配合,还踢了他一脚。
顾远钧并不发火,抬头,看见已然皱了眉的她,脸红红的,心里是气得不行了吧。
他固执地要把她的脚塞进鞋里,嘴里平静地说,“阿南先回去吧。”
阿南听着,没多久从阳台上走进来,看看脸色很不好的陆黎,再看看蹲地上扔在为她穿鞋的顾远钧,心里叹息,然后离开。
等到顾远钧站起来,陆黎转身就进了卧室,顾远钧跟上去,她已经把门上了锁。
陆黎背靠在门上,听外面动静。
顾远钧在门外站了很久,终于,也转身靠在门上,两个人保持相同的姿势,其实,是在靠着彼此,只是隔着很厚的实木门,感受不到彼此的温度。
就这样沉默了很久。
此时,阿南在外面车里,并没有离开。
车里的烟灰缸,也已经堆满了烟头。
远钧家客厅的灯没有灭,说明事情没有解决,他不知道自己守在那里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不能走。
“顾远钧,我是你的谁?”
终于,陆黎在里面开口了,她微微偏了下头,脸贴在门上。
顾远钧闭着眼睛,听她突然说话了,缓缓睁眼,挑唇微笑,“要我身体力行证明你是我的谁?”
“少来这招!”
他的玩笑,陆黎却听得火大,“我告诉你顾远钧,除了你,我不是没人爱,不是没人疼,只要我愿意,哪怕是带着你的孩子,外面也有男人对我好。”
他笑,讽刺的笑,笑自己,然后点了头,“我相信。”
门突然开了,陆黎走到他面前,仰着头看他,眼睛红红的,“你会珍惜我吗?”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男人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在她眼里十分冷淡,他甚至连一点起伏的情绪都没有,“你要我,如何珍惜?或者,我还能做到哪一步,才算珍惜?”
陆黎垂眼,心下委屈渐渐升起,在眼眶里泛滥开了液体,下落,“顾远钧,我猜不透你,从来猜不透,你这个人太深奥,让我
tang觉着和你相处很有压力,我甚至连你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作为你的妻子,你最亲近的人,你不觉得我很悲哀吗?”
“你想知道什么呢?”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皱眉,看陆黎,语气依旧淡如白水。
陆黎摇摇头,自嘲地笑,“你问起我,我还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可是作为一个外人,阿南他了解你甚至比我多,顾远钧,他是你的好朋友,可我是你老婆,你有什么事,难道不该跟我说?”
他抿着唇,眸光晦暗,伸手摁了摁发疼的太阳穴,“你问得出,我就回答。”
“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如何问?好比你在外面有了女人至少我也要有把柄才能怀疑你质问你,可是现在,除了知道你对我不够坦诚,其他的我真是一无所知,你让我怎么问你?”
陆黎要疯了,唯一能怀疑的就是他的病情,他没有老实跟她交代,甚至和医生联合起来骗她,其实他很严重了,偏偏告诉她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陆黎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她到希望顾远钧有其他事瞒着他,比如他在她怀孕期间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在外面和乱七八糟的女人乱来了……可是,这种假如根本就不会成立。
“睡吧。”
顾远钧双手按在她肩上,然后把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发丝,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是不是女人怀孕的时候,情绪都这样间歇性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我没有。”
陆黎在他怀里抬头,她尽量控制自己说话的语气,再次问,“你老实告诉我,到底瞒着我什么呢?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查。”
他挑眉,“你如何查?”
“我花钱找人跟踪你。”陆黎握拳。
片刻后,屋里响起他爽朗的笑声,然后他拍拍陆黎的脑门儿,“你想查我出。轨吗?不好意思,我那地方真的只对你有反应。”
陆黎被他两句话说的面红耳赤,孕妇比较笨,有点儿被他绕过去了意思,最后两人回到卧室,躺下。
陆黎先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少了困意,可顾远钧有些累了,闭上眼就要睡过去。
陆黎有着计较,觉得顾远钧这次骗不了她了,疑问在心里生了根,顾远钧不说,她会想办法知道。
这时心里压抑着气愤,不舒坦,觉得不能让他就这么睡了而自己失眠,于是……?当顾远钧感觉到自己胸口被一阵阵湿润温暖的触觉侵袭,迷糊中睁开了眼,便看见陆黎趴在他身上,在亲吻着他,从锁骨开始,一直往下。
他重新闭上眼,双手搂住她的腰,舔了舔唇,低声喘息。
“陆黎,和我一起生活,你觉得开心吗?”
他捞起她的身体,捧住她的脸,含住她的唇一番辗转吸。吮,停下,和她目光相接,他突然这么问。
陆黎不说话,低下头去,替他解开睡衣扣子,顾远钧攥起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回答我?”
陆黎看都不想再看他,从他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继续脱他的衣服。
顾远钧看着天花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当身体被她撩起熊熊大火,他翻身把她困在下面。
他嗓音沙哑,这是他难忍时惯有的,他看着陆黎,将自己坚硬的地方抵住了她,“想要吗?”
陆黎咬着唇,深深地注视着已经陷入情。欲中的男人。
她其实不想,做的这一切都带着报复性,可是事到临头,她好像不能退缩了。
他将枕头垫在她的腰后,两个人,彻底融在了一起。
陆黎仰头闷哼了一声,干燥,不适应的疼痛感,白皙的手指抠进男人肩背的肌肤,她摸到一层薄薄的汗珠……
耳边是他急促的呼吸,他按着陆黎两条胳膊,床头灯开着,他可以仔仔细细看她每一个表情,大概是看出她难受了,俯身低声问,“是不是不舒服?”
陆黎摇头,说,“我很喜欢……”
夜里,她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特别亮,忽闪的睫毛上一层湿润,小脸绯红,他笑了一下,抬手捂住了她的双眸,“阿黎,别看我……”
他用了力,陆黎甚至清晰地感受得到床头和柜子撞在一起的动静,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她很想看他这时候性。感的模样,可是他不许……
她哪里知道,顾远钧他又开始疼了,他难耐的表情,身上的汗,都不是因为情。欲,而是疼得。
陆黎后来睡着了,顾远钧才敢捂着胸口去拿药吃。
这是他痛得最严重一次,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客厅里,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口腔里是西药片苦涩的味道。
他知道阿南没有走,因为压根就没听到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
当他疼痛终于减缓,开了门出去,就看见阿南靠在车身上安静地望着他家的门口,他所站的地方。
“她睡着了?”
阿南问,自己点烟,顺手摔了根给顾远钧。
顾远钧拿在手里,没有点燃,“嗯。”
他和阿南相同的姿势,靠在他的车上。
阿南看了他许久,竟揶揄地笑起来,手肘蹭他的胸膛,“你太可以了。”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顾远钧并不搭理,手里玩着那根烟,不知道看着哪里,阿南却笑着笑着笑出了声,胸口颤动,“都说男人女人之间有了矛盾,拖床上就能解决,哎你别说……”
“行了。”
顾远钧觉得他烦,微微皱了眉。
阿南识趣地闭嘴,脸上笑意却没散,顾远钧低头,轻轻踢着脚下的草皮,“估计她会去找你,明天,或者后天,反正不会拖太久。”
“你要我怎么说?”阿南问。
“呵呵。”
他笑了,仰头望天,“就老实说我要死了,以前说过的誓言都兑现不了了。”
阿南眉头紧锁,顾远钧看了他一眼,笑着锤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假的,你他妈要敢这么跟她说,我要你命。”
阿南冷笑一声,“还请高人指点一二。”
顾远钧终于点燃了那支烟,含在唇边,眯着眼吸了一口,眉眼间都是复杂情绪。他说,“你告诉她……”
……
陆黎一早醒来,入眼的是顾远钧英俊干净的脸部轮廓。
他早已换好整齐的衬衫西装,坐在陆黎面前,晨光中,他温柔微笑的模样特别好看。
陆黎揉了揉眼睛,双手掰着他才刮过胡子的下巴,上面还有剃须液的清爽香味,陆黎吻上去,坏坏的小舌头舔了一下。
顾远钧把她抱起来,他往床上一坐,陆黎自然而然坐在了他的腿上,双臂缠着他的脖子。
“今天我要早点去公司,早餐给你做好了放在餐桌上,你吃过之后要是想出去走走,就打电话交朋友陪你,要是觉得累不想出去,就在家里呆着,看书看电视都可以。”顾远钧说。
“哦。”
“下午我要出趟差,最多两天就回来,这两天,你看你是直接就去我爸妈那边住,还是要等我回来一起?”
陆黎听着听着反应过来了,“你要出差吗?”
“嗯。”
他点了下头,见她很不情愿的样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是不会出差,平时都是庆松全权代理,只是这次没办法,必须我亲自去。”
陆黎手指绕着他的领带,想了想,“带我去怎么样?”
“……”
顾远钧皱眉,看着她,心想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以前从来不会要求和她一起出差的。
见他许久没应声,陆黎笑笑,“我就说说而已啦,不要放在心上。”?半晌,又说,“我舍不得你很正常呀,你别拿看小孩子的眼光看我。”
说完就从他怀里起来,穿上拖鞋去浴室洗漱了。
顾远钧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她身后。她从镜子里看身后的男人。
今天顾远钧特别的帅,也不知是不是换了新领带的关系,整齐的发型,干净的脸庞,身高腿长身材特别好,陆黎刷着牙看着他,想起昨晚后来自己欲。求不满的样子,真是害羞。
顾远钧看了看左手腕表,七点四十。
九点钟有个高层会议,他不能迟到,但又矛盾的想陪陆黎吃早餐。
陆黎从他看时间的动作就知道他今天上午是有要紧事,嘴里最后一口水吐出来,她说,“你快去公司啊,不用管我。”
他从后面走上来,双臂圈着她依旧苗条的腰身,在她耳边呢喃,“我也,舍不得。”
陆黎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瞧着他。男女温存过后,彼此眉目间感觉是不一样的,昨晚那样的缠绵,此时的陆黎在他面前尽显娇羞。
他弯着唇对她笑,叫她,“宝贝儿,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估计我不但回不了公司开会,连下午出差也得取消了。”
陆黎脸又红了……

☆、她甚至不能想象,假如有一天他真的不在了

早上的会议室,静得只有翻阅资料的声音。
顾总侧身而坐,两条长腿轻叠,抿唇,眉眼严肃,盯着刚汇报完方案的下属,凝神不语。
又到了这种紧张时刻,可惜现在不是午餐时间,天使顾太太不会打电话来,高管们心提到嗓子眼,等待着顾总发话。
成呢还是不成呢,如果他老人家立马点出瑕疵和不足,或者对此方案不满破口大骂也还好,可是他老人家现在一语不发不知道在想什呢,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推翻他们先前一个月加班的成果,重新,再来,加班一个月……
Everybody汗哒哒~
安静的办公室,顾总突然出声,虽然只是咳嗽了两声,但是,人人都打起十万分精神,注视着他辂。
“很好。”
他开腔,就说了两个字。
众人连呼吸都不大敢,跟化石似的,愣愣坐着。顾远钧低头翻动两下计划书,然后合上,扔在会议桌面,咧嘴笑了,嗓音低沉好听,“市场部,营销部,投资部,财务科以及公关部,这几个部门主管下班之前去Gigi那里领各部门加班补贴,当然,加班费另算。”
说完他低头端起杯子喝水,几秒钟后,耳边是下属们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气氛就这么活跃来了。
营销部总监此时开始邀请,“顾总,不如今晚定个场地,您和大家一起去放松放松?”
另一个声音在说,“顾总哪有时间跟我们去消遣,要回家陪顾太太呢。”
顾远钧:“……”
抬手撑着下巴,微笑,“我今天要出差,不是陪她。”
看了下时间,又说,“改天,等这阵子忙过了,公司组织一次优秀员工旅行,到时候我一定去。今天就这样,辛苦大家了,散会。”
他起身,和Gigi走在前头,高管在身后坐着纹丝不动,目送他们亲爱的顾总,之后面面相觑:顾总彻底转性了,居然会说如此人性的话!!
Gigi跟着顾远钧进了办公室,顾远钧坐下,脸色发白,Gigi来不及放下自己手里资料就赶紧去拿水拿药,递给他吃。
顾远钧吞了药,合眼靠在椅子上,Gigi看他额上在冒汗,手捂着胸口,担心极了,“顾总,我看今天下午出差我去就好了,您、您这个样子……”
他轻轻摇了下头,“这次情况特殊,你不行的。”
Gigi深深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实在不行,我打给高总,他总可以的。”
顾远钧睁开眼,眸中全是痛苦神色,Gigi已经拿出手机,打过去之前她说,“您得去医院,马上。”
庆松那边接起电话,问Gigi怎么回事,Gigi按照顾远钧的要求没有如实说,只说顾总这边临时有点事,今晚有上头领导的饭局,脱不了身。
几句话就办好了这件事,Gigi收好手机,对顾远钧说,“顾总,就算您要开除我,这事儿我也得替您做主了。”
顾远钧没有吭声,心脏那个位置,痛得,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
下午两点,医院。
顾远钧被安排进了VIP病房,已经换了病服,挂着水,身旁的柜子上仪器监测着心率、脉搏和血氧饱和度。
此时他闭着眼,至于睡没睡着,Gigi不知道。
孙医生刚吩咐了自己两个学生出去,和Gigi站在一起看着病床上那个的男人。
孙医生叹了口气,Gigi面色沉重。
“没告诉过任何人?”孙医生问,指的是顾远钧现在病情。
“没有,一个都不让说。”Gigi答。因为是他特助,才得以知道他的所有事。
孙医生又是一声叹,然后Gigi说,“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觉得应该引起重视,但是孙医生,我只是他助理而已,好像没什么立场去管他私人的事。”
Gigi说着笑了一下,孙医生点头,表示理解。
“前阵子,就是顾总结婚之前,好几次我都看他莫名其名就满头大汗,脸色也不好,他自己倒是说没什么问题,可好歹我们是他身边的人,不能不担心。”
Gigi摇摇头。
那个从来雷厉风行的男人,要是就这么倒下去了,好像,眼前会失去一道非常漂亮的风景,不舍,可惜。
Gigi抬头看自己老板,心想,是老天太嫉妒你么?你和你最爱的女人才过了几天幸福的日子呢?
她甚至不能想象,假如有一天他真的不在了,眼前的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当然,太阳照常升起,地球依旧转动,除了没有了一个他,其他的,依旧如常。
……
就是这个时间,宋振南和陆黎坐在她选的茶楼里。
日式茶楼,两个人在榻榻米上盘腿而坐,陆黎手里握着功夫茶杯,里面有颜色好看的茶汤,可惜了,她并不是来喝
tang着一口茶。
中午打的电话给阿南,知道她会找他,却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阿南心有爱意,看她的眼神由始至终都是温柔宠溺的,陆黎不是看不懂,却自动忽略了。
手上有点事,又不忍心让她久等,于是等不及做完就开了车过来。
今天陆黎一身湖绿色长裙,外头罩着针织外套,头发绑成松散的马尾,在他的眼里,她这模样和几年前在米兰第一次看到她时一样,还那么清澈干净。
他抑制着自己悸动的心绪。
陆黎是律师,说话有自己一套方式,平时在顾远钧那里显笨,是因为那人太奸诈,她总是摸不透他。
于是,在阿南面前,她始终是聪明的,条理清晰的。
“那天在法兰克福,他的朋友带我们去看歌剧,比起以前在国内和我一起去看电影,他对此好像更有兴趣的样子。”
这是陆黎和他说了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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