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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女嫁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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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被厌厌关在杂物房外,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很是单薄与萧瑟。个子比较矮,身形极度苗条,上身一件黄褐色,背后开个叉叉的小西服,下面一条黑裤子。裤腿短了一大截,脚裸光秃秃的露在外面,大冷天袜子也没有穿,细细的脚裸冻得暗红暗红的,跟放在开水里拔毛的鸡脚一样。脚上一双黄胶鞋,西服搭胶鞋的装扮很是滑稽。脑袋长得特别小,搁在他细小的脖上,倒不显别扭,只不过比正常人的脑袋小了一圈,显得气场微弱。脸蛋跟算盘珠子一样小小的,圆圆的;眼睛是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大而圆,眸透精光,显得异常精明。五官没有特别丑,就是非常小家子家,典型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货色。
看到他,我回想起前年的正月初六,185的高帅粗穿着藏青色的大衣,脚上一双黑色军靴,站在厅屋里,那气场,那气质 ,马上使杂乱寒碜的厅屋豪光气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他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傻傻的、安静的杵在杂物房门口。既不敲门,也不跟任何人说话,我默默站在他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他好久,他的这个形象现在还深深的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大婶婶抱着壮壮到台阶上玩看到了他,赶忙打招呼。小算盘说他叫李庆,跟厌厌一起回来的。
哦!大婶婶一副了然的口吻,原来是咱们的厌厌娘娘,从城里又带回了能让叔奶奶欣喜不已的冬瓜。
叔奶奶看到这个娇小玲珑的冬瓜后,果然开心不已。让我接过他手中提着的东西,把他请进了房里,春风满面的跟冬瓜呱叨,去找我们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好籽籽去了。
没一会就听到了叔奶奶一声惊呼,跑进去仔细一听,才知道厌厌娘娘又给了全家人一个大惊喜,她肚里又有了货,出自小冬瓜之手。
这小冬瓜李庆高壮不及谭正;皮相跟小卷毛一个天一个地;气质,风度跟鹰勾鼻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线,可是偏偏就是他,成功的往厌厌肚子里播下了种。正印了那句话,千挑万选,万里花丛采到一朵烂狗尾巴草。
叔奶奶面无表情,敲开厌厌的门,唱起了那句几十年没变过调,也没改过词的顺口溜。对厌厌来说不痛不痒,眼皮子都没眨一下,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脸蛋明显瘦了,神情很疲倦,一双平时流动飞转,传情放电的美目有点呆滞,下眼框好大一团青灰色。性感红润的嘴唇紧闭,嘴角稍微向下拉着,显得拧巴,非常之不开心。
死妹子,你在外面到底干的什事?叔奶奶拍拍厌厌的大腿,轻言厉声。
我咋么知道,他一直在溜冰场玩,守了我一年,天天给我从家里提来好吃的,我们我们厌厌低声嘀咕。
有点好吃的就跟他同房?死妹子,你要气死娘啊。你们一没人做媒,二没有拜堂,就同起了房,还怀上了娃!叔奶奶气得在厌厌大腿上重重拍了一下。
莫吵了,烦死了, 我咋么知道就怀上娃了。烦死了,唔唔唔厌厌翻个身,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趴在床上痛哭。
叔奶奶看了她许久,心疼得真摇头,又走到外面房里,跟安安静静坐在桌子边的李庆又聊起了人生与理想。眼里没有了之前那种欣喜,只有愤怒跟无奈交措。看得出来,一直秉承再烂的冬瓜里,也能找出几颗好籽籽的叔奶奶,对李庆并不满意。
先前的谭正吧,看起来笨,但至少高壮,身胚子在那里;小卷毛人虽然鸡贼,但一副上等好皮相至少舒服了眼球;鹰勾鼻更不用说,相貌不差,气度卓尔不群又多金。这个李庆,身形如鸡,脸如算盘珠,说话卡在喉咙坎坎里, 一句话要重复个两三遍才能听他清楚他到底念了什么经。
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李庆是用的什么法子,把满身是刺,惊艳绝纶的厌厌娘娘给弄上床,并成功播下种子的。这个过程,厌厌不肯说,李庆那卡在喉咙里的声音,含糊不清。但事实摆在桌上,肚里还留下了铁证,让人不得不信。
☆、第一一九章 厌厌不打胎也不嫁,僵局
二叔叔瞧了瞧李庆,轻轻哼了一声,走到台阶上后,叹了口气:我还以为那娼妇要挑个什么皇公贵胄回来,这个不要,那个不行,末了拎回来这样一玩意儿!
我爹更是不满意,跟二叔叔在台阶上并排站着,把吸到了尾的烟屁股,用力弹到台阶下面的臭水沟里:这李庆,身材这么矮小,就算赚来个三瓜两枣的,搞不好也会被人抢了去。X妹子自寻死路,先前的谭正高高大大,城里吃着皇粮,跟黑猫耍老鼠一样耍着玩,活活作丢了。身材高壮的人就是再没本事,那高壮身子也是本钱,唉!那鹰勾鼻就更不说了,有模有样有气度! 这天杀的从来没干过一件让人舒坦的事!
叔爷爷不置可否,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随厌厌去了。
肚里有了货可不是好玩的,我娘跟叔奶奶在平顶房里,呱叨了好半天。
我娘又跟李庆聊了许久,李庆说话的声音确实太小,我娘的耳朵差一点就贴在了他的嘴唇边上,像两地下党员在交流国家机密。
聊了好一会,我娘拉着叔奶奶,还有我爹进房商量,我也紧跟着进了门,跟在我爹高大的身影后面。
我娘说:刚才问清楚了,李庆家也是城里的,他爹在三中当老师,娘在城里开了个批发部,家底子应该还很是要得,他说家里有一条街的楼房。这回来我家,就是听爹娘的旨意,向叔爷爷提亲。
怪不得那死妹子说,李庆守了一年,天天给她送吃的,原来家里就是卖东西的!叔奶奶一副突然了然的神情。
这肚里有了是大事,过不多久就会显怀,这没名没份的,叫村里人咋看?我娘跟我爹一样,对厌厌的感情很特别。不管厌厌之前做了多离谱的事情,他们俩都是最牵挂她的人。
娃都有了,趁肚子还看不出来,赶紧把结婚证扯了,把酒席摆了!我爹一锤定音。
叔奶奶跟我娘去杂物房跟厌厌谈,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厌厌听说要她跟李庆去扯证摆酒席,马上跳起身来激烈反对:我才不嫁那三坨牛粪高的死矮子!
你不想嫁给他,为什么要跟他同房?我娘被气得有点郁结,厌厌娘娘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长出来的。
我咋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就跟他那样了。可是我就是不要嫁他,我可不喜欢又矮又丑的黑牛粪!
厌厌又坐回床上,脑袋像小婴儿喜欢玩的拔浪鼓一样左右猛甩。
再怎么矮怎么丑,也是你自己选的,不喜欢为什要同房,莫不是他强逼你的?我娘耐着性子轻声问。
他敢强逼我?向老天爷借几个胆来他也不敢!厌厌斜着嘴,冷哼一声。
那不就得了,既然不是别人强逼你,是你自愿跟他同房的,咋又不喜欢了?再过几个月,你的肚子就大起来,别人会背地里戳你脊梁骨!我娘被气笑了。
我咋知道为什么就跟他那样了,反正我不要嫁给他,我只愿意嫁给小X,其他人我谁都不嫁!我的厌厌娘娘啊,你的脑壳可以送到科研机构做脑电池检测了,这种奇怪的思维到底是如何长成的?
你你要气死娘啊,死妹子,你弟弟因为你都没了,你还在想着小X,先前小X来娶你,是你自己因为块手表给生生作丢了。后面你作出那么多事,小X都没有回头,何况现在小X已经两年完全没有消息,是生是死都两说着。叔奶奶用力拍了拍厌厌的大腿。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嫁给那坨矮牛粪!厌厌还在甩拔浪鼓。
我娘估计快被气死了,耐着十二分的性子,又劝了几句,走出杂物房找我爹商量对策。
果不其然,我爹听说后气得挽了挽衣袖,就冲进了厌厌娘娘的乾坤殿。
一场久违了的好把戏就在眼前,小人精当然不愿意错过,我最爱看的就是厌厌作死时,被我爹甩巴掌啦。小猪一直觉得,老爹的巴掌落在厌厌那作死拧巴脸上的那一刻,是最有型的,帅度直逼高帅粗!
好戏就在小猪的盘算之中,我爹冲进房里后,扬着巴掌直接杀向厌厌的俊俏脸蛋。
唉,只可惜,临门一脚卡了壳,叔奶奶以飞快的速度挡在了厌厌身前,我爹的手在半空中紧急刹车,没有落下去。
莫打她,肚里还怀着娃,再做做思想工作,会说通的!叔奶奶把我爹暴怒的巴掌安抚下去。
这死性子,死一眼再从阎王那里返回来都改不了了。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好事,天天作死,作得家都要散了还死不悔改。那男人再挫,也是你自己选的,不喜欢人家,为什要跟他到床上干那些丑事?别人拿刀逼着你脱裤子了?我爹恨恨的落下手,冲厌厌大吼。
反正我不愿意嫁给他,我只想嫁给小X!厌厌对我爹的巴掌好像并不害怕,脸色平静的反驳。
气死我了!我爹被气得暴跳如雷哇,绕过叔奶奶冲上去,对准她的脸,狠狠就是一巴掌,本来就疲倦不堪的厌厌跟倒桩子一样,倒在了床上。
我爹弯腰想再接再励,被叔奶奶跟我娘合力劝住。叔奶奶抚着厌厌的脸,流下泪来。
我娘朝我爹使使眼色努努嘴,把我爹推了出去,我爹走到台阶上还在呼哧呼哧喘气,看来被气得着实不轻。
大婶婶抱着壮壮,坐在桌边陪李庆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李庆的声音实在太小,大婶婶没有像我娘那么重视,拉着耳垂子靠近李庆的嘴唇。所以他到底说的啥,大婶婶一点也不了然,不过大婶婶也不在意,自顾自的问,他回答后,淡然笑一下,接着问其他事情。
没一会又传来厌厌与叔奶奶的争吵:我不去刮胎,死也不去,上回可没把我痛死。王八蛋,我恨死了那些王八蛋!她话刚落腔,就传来砰咚一声巨响,把壮壮吓得哇哇大哭。我都惊了一跳,腿肚子抖了两抖。不用想,肯定是柜子门又糟了殃,被厌厌娘娘狠狠砸在了地上。
你既不愿意嫁给他,又不去刮胎,你到底要咋弄?你要气死娘啊,咋么就这么拧啊,死妹子!叔奶奶估计忍了许久,正月初二里终究也哭嚎出声。
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去刮胎,也不嫁给那死矮子,莫吵了,你出去,出去说完,又是一声更大一点的砰咚。可怜的小壮壮刚被他娘哄得哭声小了点,这样一来,又是一场惊天大哭。
我爹真的气得直脚脚啊,是真的跳啊,快步闪进了杂物房里,我想这回就算叔奶奶再怎么拦着,厌厌娘娘肯定也凶多吉少,我爹这头猛虎发怒得已经快爆了!
☆、第一二零章 厌厌死性不改要如何收场
小人精太想看一场老爹暴怒的巴掌,甩在厌厌那张作死拧巴脸上的好把戏,两条小短腿也快速抖迈地跟了进去。
像学了凌波微步的老爹,已经把厌厌扇倒在床上,没有看到过程虽有些遗憾,但结果还比较满意。
厌厌的表情很平静,被打了后倒在床上一声不吭。脸色跟之前一样拧巴,眼泪都没流,眼神呆滞冷漠。长久以来,她的这副勇者无惧,无欲则刚的死样表情,真让我爹跟叔爷爷抓狂与气结。她不惧打,不怕骂,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叔爷爷索性就放弃了。
我爹看到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子,胸腔里像装了个大风箱,呼哧呼哧,气都喘不均匀:活祖宗,你没把家里人全部害死就不甘心啊。怀了娃,又不嫁,你到底要干什?小X已经没消息了,就算现在他在这里,他还会要你吗?他心里只有艳妹子,你前年去年作出来的恶事还少?结果如何?小X死都不愿意回头了,你现在还想着嫁给他?你的脑壳子有病啊?祖宗,你听大哥的话,要不就结婚,要不就去把肚里的娃打掉!
我不要嫁给那坨牛粪,又丑又矮,也不去打胎,刮胎会把人给痛死!厌厌拧巴着脸说,不知道是因为脸上被我爹打得生痛,还是回忆打胎时的痛苦,身子稍有点发抖。
你你是要气死我!我爹气得又想上前往她脸上招呼一巴掌。
李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杂物房,快速闪在了厌厌床前,挡在我爹身前。把一边侧脸向我爹伸着,比平常说话声音大一点,这回念的经能听得清清楚楚:哥,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犯的错,我替玲艳挨你的巴掌,你别打她!
她从小到大作出的事情,实在太让人生气,我打她是为她好,只可惜现在为时已晚!我爹扒拉开李庆,想把厌厌拖起来再狠狠修理一顿。
你就是不能打她,她被打了我心痛,你要打就打我,你再打她我跟你拼命!之前那卡在喉咙坎坎里的声音,陡然高亢,原来李庆的声带是正常的。又圆又大的眼睛,第一眼觉得很精明,眸透精光,此刻冒出了火苗,又闪到我爹身前挡住。
我爹看了看李庆良久,无奈的垂下手,叹了口气,走出了杂物房。
玲艳,来,我看看,痛吗?李庆伏在床上,边说边伸手想去抚摸厌厌那还有隐约手印子的脸。
滚,你给我马上滚,都是你害的!厌厌边厉声吼叫,边爬起来,对着李庆一顿暴打,九阴白骨爪在李庆那算盘珠子脸上用足了劲道。
李庆扯着嘴角,不躲也不闪,脸上那种从心底里散发出的心甘情愿,让人不由自主想说:好忠诚的一条狗啊!
等厌厌自己打累了,倒在床上痛哭,李庆把厌厌垂在床下的两条腿搬到床上,帮她放好枕头,盖好被子,坐在床上看了她几分钟后,自己走出了房间。
李庆在我家屋前屋后溜哒了一圈,抓起竹扫把,帮我家把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我娘跟大婶婶怎么劝也不听。直到晚饭端上了桌,他才终于把我们这个农家小院彻底清洗完,大冷天里累得满头大汗,家里刹时亮堂了许多。
叔奶奶喊李庆上桌吃饭,他洗好手后,先给厌厌娘娘盛好,夹了一些菜,端进杂物房。没一会就传来厌厌娘娘的咆哮:不吃不吃,烦死了,你给我滚!
厌厌娘娘又要起幺蛾子,我赶紧端着饭碗跑到她的乾坤殿。
唉,你这样不吃东西可怎么好?来,吃一点,吃饱了你想怎么打我怎么骂我,才有力气!李庆用筷子夹了一口饭,伸在厌厌的性感红唇前,非常轻柔的劝她,眼里满是期待与爱宠。
短命的,我不吃就不吃!厌厌娘娘一说完,抢过李庆手中的碗,用力砸在了墙壁上。
饭菜顿时飞得到处都是,有一块碎碗渣飞过来,砸在我的腿上。突而其来的剧痛,让我手一松,碗也掉在了地上,一块鸡翅膀被沾了灰,吃不成了,心疼死一只馋嘴小猪,随即大哭起来。
我爹娘跟叔奶奶到杂物房后,看到我腿上被划开一点点皮,还在渗血,我爹又忍不住想锤人的冲动。李庆像明白我爹的意图,一直护在厌厌身前,用刚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别逼她,别怪她,房间我来打扫!
等他清扫好房间,我们已经吃完了饭,他随意扒了几口后,问我他从城里带来的一袋子东西放在了哪?他从袋子里拿出两瓶罐头,一包饼干,还有几个苹果,洗好后,送到厌厌房里,搬来一个小凳子,把东西整整齐齐摆在上面:玲艳,你不吃饭晚上会饿,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你饿了就拿着吃。晚上如果想吃饭,你就去我睡的房间叫我,我起床给你热饭!
厌厌娘娘闭着眼睛,当李庆是透明空气。
叔奶奶安排李庆睡楼上大叔叔之前睡的床。睡觉前,李庆又在杂物房跟冰柜里躺着的那些什物一样的厌厌,自顾自说了许久话,才爬上楼梯。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呢,外面黑乎乎一片,我就被李庆给吵醒了。他开碗柜,添煤球,叮叮当当不知道在倒腾的啥,起床一看,原来他在热饭菜,见我起来,朝我嘿嘿一笑说:你姑姑说肚子饿了,我给她热点饭菜!
有些人有副好皮相,给人第一眼好印象,但后面做出来的事情,会让人无比惋惜,这皮相长错了地方,真的是浪费,比如坏胚奶油跟鸡贼小卷毛。有些人长相不讨喜,却让人不得不令眼相待,慢慢会对他认同,比如李庆。
经过这一天他对厌厌的好,叔奶奶跟我爹娘基本上都改变了看法,我爹说之前以为他小小个子,说话都讲不出声,没想到他要打厌厌时,李庆能高声对抗,不但伸出脸让他打,还想拼命。
叔奶奶也说:只要他真心对X妹子好,样貌差点就差点,X妹子到了这年纪,之前又遭这么多事,嫁给这样对她贴心贴肺的男人也还要得!
不得不承认,厌厌娘娘的绝色容颜,让爱这副皮囊的男人们,真的是爱得如醉如痴,都恨不能把心肝挖出来给她当零食啜。可惜啊,老天给了她这般容貌,又给了她极端自私,拧巴的性格,且这性格任你如何打骂的强逼改不了,把心肝挖出来给她当凳子坐的温情爱意也温暖不过来。
☆、第一二一章 傻把式忍痛放手 美男家绝情到底
正月初三一大早,李庆端进杂物房的饭,厌厌娘娘吃了几口,说菜太淡了,没放盐,又把碗给砸了。李庆又是扫地又是整理床上的饭粒油污,等我们全部吃完了才上桌。
二叔叔看在眼里,气得想跳脚,眼里闪动的火苗都能烤熟几个红薯。气呼呼奔向杂物房,好基友三鸡公从后面拖住他:别管你姐的事了,我们去军宝家打牌去!
三鸡公完全把我家当成自己家了,除夕回家吃了个团圆饭,正月初一下午,就拎了20多个糍粑,两瓶国公酒,两瓶罐头来我家拜年,他说这些拜年的东西,是自己老娘亲自准备的。天天跟二叔叔裹在一起。
那天傻把式舍命相救兔兔,血肉模糊的歪在二叔叔怀里,三鸡公尖着嗓子哭嚎了好一阵,以往就算别人打他,他也不见得敢还手的三鸡公,把军宝叔叔的冲天炮弟弟按在地上狠狠锤了几拳。
傻把式住院时,他骑着单车去城里看过好几次,每次都用挑煤赚来的钱,买些好吃的带过去。
傻把式跟兔兔的摆酒席日子订下来后,在傻把式面前,他尖着嗓子故意高声说恭喜,边说边无比夸张的做鞠躬作伊的滑稽动作。小人精小猪却偷偷看到,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我家猪圈后面的树干上抽烟,树干下面堆满了烟屁股。
正月初三吃过中饭后,傻把式跟他娘给兔兔送上来一些金首饰。
在我们兴高采烈要给兔兔把金戒指,金手镯戴上手时,兔兔把双手躲在身后,左右躲闪,我弟弟最积极,蹦过去把兔兔的手给揪了出来。摊开手掌,触目惊心,手心里密密麻麻布满伤口,旧的是黑褐色的痂,新的还有血丝。兔兔把手摊出来后,眼泪跟大黄豆似的滚滚而下。
傻把式冲上去,抓住兔兔的双手,心疼得嘴角的小蜈蚣都在隐隐跳动:云艳姑姑,你这是为什?要这么伤自己?
兔兔睁着泪眼,呆呆看着他好几秒,低下头垂下了眼睑。
我们出去说。傻把式握着兔兔的手腕出了门。
小人精是不会错过任何一场把戏的,不管是好把戏还是坏把戏,都想看个明白。
老天不知是心疼兔兔,还是心疼傻把式,上午还只是下点小雨,下午竟然飘起了雪。
漫天飞洒的雪花纷纷扬扬,没一会地上便像打起了强霜。
傻把式把兔兔拉到池塘边上一块小空地上面,抓着兔兔满是伤疤的手:为什要这样伤自己?云艳,为什?
我没事,我就是兔兔没有说下去,蹲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
你还在想着他,是吗?傻把式把兔兔扶起来。
对不住,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我忘不了,如果没有认识他就好了,如果没有他,我兔兔低下头,压抑着哭声。
傻把式背过身子,仰起头,脸蛋迎着纷纷洒洒的雪花,跟木桩一样,静立在那里。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脸上湿漉漉一片,不知道是雪花化成水后留下的印迹,还是他的眼泪,我看到他眼圈腥红。
傻把式有一张很清秀,称得上漂亮的脸,挺像刚出道时的苏有朋,有年逞能爬到枣树顶尖摘枣子,摔下了树,嘴角被深深开了个口,戳了个对穿,缝了针,留下了一点疤,像只小蜈蚣。
莫哭了,你不愿意,我们不结婚就是,好吗?对自己想要的东西,绝不言放弃的犟驴子,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对不住,你待我那么好,可是我真的忘不了他,我要怎么报答你啊?兔兔抬头看了看傻把式,弯曲了腿想向傻把式下跪。
我没有怪你,要怪就怪老天爷捉弄,你莫哭了。我跟我娘说把酒席取消掉!傻把式伸出手,帮兔兔擦眼泪,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难看万倍的笑容。
我兔兔没有说完,抱着傻把式痛哭。
傻把式伸手紧紧搂着她,一手抱着她的背,一手抚着她的头发,他的脸刚好面向我,能清楚看到他脸上那种隐忍的彻骨痛意,与潸然而下的眼泪。
这一幕,一直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许多年后看《孝庄秘史》,福临与宛如,博果尔之间那段感情纠葛,直看得身如其境,哭得稀里哗啦,因为这场景实在太熟悉,虽然美男与兔兔,傻把式不是帝王将相,但这三人的情感痴缠,却是像极了。那时,小人精再一次恨极了厌厌这作死的玩意,如果没有她的作死,兔兔跟傻把式会是多么登对的一对农村普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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