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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女嫁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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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在楼下听到兔兔很难为情的推脱:不要,羞死了!
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羞?用热毛巾敷一下,没那么难受,来,乖啊!
楼上一阵脱衣裤的声音,过了一会,又传来美男心疼的声音:脚板怎么这么冰凉?把脚伸进老公衣服里,我给你捂热和!
等他们把灯拉灭后,美男的呼吸声又粗重起来,像一只扑猎前的雄师,喉管里发出低沉吼声。
你兔兔娇柔的咦了一声。
别怕,宝贝,不准往里面挪,只准在老公怀里。今晚老公忍着,只抱抱,你好好睡觉,明天要早起去办结婚手续!美男轻声说,听到他亲在兔兔脸上的吧嗒声。
恩。我要听故事!兔兔最爱睡前听故事。
听美男讲故事真是一种享受,语言幽默,打的比喻真能把人活活笑癫。
第二天起来又是一场大雪,全世界一片银白。
美男跟兔兔冒着大雪去了村支书家,然后再去城里。
上午,潘争铮跟二叔叔,三鸡公去山里打野兔,一无所获,潘争铮摔了一跤,脸被树枝刮破点皮。被我们三个小的笑话了,估计他很不爽,捏了一个小雪球放进我衣领里,冰得我真跳,他在旁边大笑:矮子情,你这样多跳几次,估计就能长高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但他又高又壮,强来真不是对手,只能等最有利的时机。
叔爷爷为潘争铮包伤口时,我在雪地里抓了个大大的雪球,偷偷潜到他身后,拉开他的衣领子,把雪球放了进去,他马上就蹦哒了起来,像只灵巧的猴子,哈哈。
美男、潘争铮在我家的那几天,是小猪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只可惜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欢乐与幸福。从那年起,家里所有人的幸福感好像都缺失了一大块。
美男跟我们玩扑克, 打雪仗,教我们防身术,每天玩得不亦乐乎,真的好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几天啊!
美男不愧在部队锻炼过那么些年,没有丢中国军人的脸面。雷打不动,天天早起。起床后挑水,扫地,陪几个小的们玩牌,打雪仗,满田跑。晚上也一刻都没闲着,排山倒海可劲儿的折腾,苦逼小猪每晚至少被他激动得无法自持的喘息与柔情似水的情话,从周公那里拉回来三四次。
兔兔困得睁不开眼,天天睡到下午4点左右,才被美男强行抱起来,再也不愿意去外面透气了,说走不动路,吃过饭后就坐在火炉边烤火,脸上透满幸福的红晕。眼神跟钉子似的,痴痴钉在美男的身影上。
有天早饭,我娘炒了盘腰花,我爹特别搞笑,他把腰花端到美男眼前:小X,吃这个,味道不错,又能补!说完诡异的眨眨眼。
美男脸色莫名的红了红,把腰花推回我爹眼前:谢谢大哥,现在我还不需要,还是你多吃点!
两人心怀鬼胎的推让了一番。
二愣子潘争铮直接把腰花端到自己跟前:你们都讲客气,干脆给我吧。在几个成年人憋住爆笑的表情中,哼哧哼哧吃得极为欢快。
饭后三鸡公沉不住气,他也是快当爹的人了,说出了我爹跟美男互相推让的原因,把潘争铮羞得满脸通红。小猪发现了一个治他的至命武器,他叫我矮子精,我就叫他吃腰花,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特别好笑。
大年三十那天,美男六弟来我家喊潘争铮回家过年。潘争铮不想回去,他六哥说他不回去的话,大哥铁定会揍他。慑于大哥的权威,潘争铮悻悻然回了家。正月初一下午又跑了过来,提了好多东西,说是美男娘早已经准备好给我家拜年的礼品。
吃团圆饭时,美男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毛爷爷当压岁钱。当时可是巨款,喜的我们三个小的,揣着那张毛爷爷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真是钱多压人心啊!
正月初四,美男跟兔兔就要走了,时间每过去一秒,全家人心里的难舍就增添多一点。虽然表面上都在开心的笑,背地里叔奶奶时不时抹眼泪,大婶婶跟我娘边炒菜边嘀咕,真舍不得兔兔,有她在家里,就是窝心。
对于从小跟兔兔白天黑夜都没分离过的小猪来说,犹是如此,好几次难过的偷偷哭。
过年那天开始,我娘就跟大婶婶一起帮兔兔收拾行李,衣服。
初一初二那天,家里比往年热闹多了,好多邻居来我家串门,给兔兔送祝福,都说兔兔心好命好福气好,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这么好的男子。
正月初三那天,傻把式娘跟傻把式来给我家拜年。
傻把式娘给了兔兔两百块钱,拉着兔兔的手,流下了眼泪:艳妹子,嫂嫂真为你高兴,小X人这么好,这是你的福气。你跟我家傻把式,有过几次过命交情,命里注定就是亲兄妹!
傻把式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兔兔,眼圈稍有点红。美男知道了这几年来,傻把式对兔兔的呵护与关照,对傻把式一再表示谢意,两人称兄道弟,惺惺相惜。
兔兔好几次跟傻把式的眼神坦城相对,这两个从小玩到大,互相相救过几次性命的人,命里注定无缘做夫妻,只能相忘于江湖。
老天爷注定了的,小时候每次过家家,我都只能做你的娃儿,谁叫我的辈分差了一辈呢!傻把式轻轻说,眼泪到底没有忍住,倾流而下。小伙伴们最喜欢办家家酒,傻把式辈份小,每次都是当兔兔的娃儿。
前两年,厌厌跟李庆很少回家。两次拜年,都是初六以后才回来的。
美男心里估计隐隐担心厌厌知道后会搞破坏,所以决定初四就走。但没想到,鬼使神差,初三下午,厌厌跟李庆抱着兵兵回来了。
厌厌越来越胖,皮肤特别白,估计生下兵兵后没节制饮食。挺着的大肚皮,像里面还有一个快临产的娃儿。她进门时,身体完全能挡住整个门框。
李庆却越发干瘦,这两人站在一起,不忍直视,巨人与小昆虫的即视感。
美男看着好似从天而降的厌厌,眼神有点恐怖,也有点惊讶。
厌厌转动着呆滞,冷漠的眼神看了看美男跟兔兔,先是惊讶,难以置信,抬起胖手揉了揉那双曾经顾盼生辉,传情放电,如今却呆板、微有点向外凸的眼睛,揉了几下后,眼神变得极为恼怒。
瘦脚鸡李庆抱着兵兵,猥琐的站在厌厌旁边,抬着那双精明的圆眼睛仔细打量美男,李庆更加瘦了,整个脸上只有这双圆眼睛还显着威风,透着点光芒。
哟,X妹子回来了。来来来,过来坐!傻把式娘忙打招呼。
厌厌没有回答,冲到兔兔身边想抓兔兔的头发。
美男飞快的把兔兔往身后一藏,挡住厌厌。
厌厌这扇大门板,像倒了桶屎一样,倒向了美男,扬着胖手向美男的刚毅俊脸,施展九阴白骨爪。
姐,你讲点道理好吗?你现在成了家,娃儿都有了,为什么非得要这样?美男抓住厌厌的手,耐心讲道理。
不行,就是不行,你们死也不能在一起!厌厌尖叫,声音还是那么尖细。
你发什么癫,给我滚回城里去,别来我家丢人现眼!二叔叔拖住她的手,把她往后拽。
要你管?滚开!厌厌狠狠一甩手,人高体胖的厌厌,把她那留着给阎王爷刮痧的力气全部使了出来,把二叔叔甩在墙上。
这天杀的,鬼叫你回来的?你死在外面就好,这个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我爹怒了,站到美男前面,把厌厌往后推。
他们不能在一起,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就是不准!厌厌张牙舞爪,像地狱里的哼哈二将。
X妹子,你自己娃儿都生了,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折腾你妹夫跟妹妹了!傻把式娘好心劝和。
闭上你的臭嘴,那坨丑牛粪,我早就烦透他了。小X本来就是我的,我想嫁的也只有他!厌厌狠狠瞪了一眼傻把式娘。
真是气死我了,天杀的。你脑壳里装的都是屎啊。小X是你自己作丢的,你能怨谁?别说你现在结了婚,还有了兵兵,就算之前没有,小X也不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爹气得真往后退,拍拍额头,语重心长的说。
就是不许,小X只能是我的,他不能娶艳妹子娼妇!厌厌娘娘真是好一只钢铁侠啊!
我娘提着兔兔,美男的行李,轻轻扯了扯兔兔的衣袖子,朝她努怒嘴。
兔兔跟美男便走了出去,站在门边的我,二叔叔,弟弟也跟了出去。
二叔叔出门前,把门关住了,里面传来厌厌跟我爹的打斗声,其他人的惊呼声,我爹喊三鸡公,傻把式帮忙按住厌厌的喊叫声。
你们现在赶紧走!我娘把行李递给美男,轻声说。
美男点点头,可能想说点什么,最后吞了下口水,没说一句话,便牵着兔兔往前跑。
兔兔边跑边向家的方向回眸过五六次。或许在那一刻,她满心以为过几个月,她就能回到这个她深爱了20年的家里,跟爱她的家人团聚!
☆、第一三七章 潘争铮与厌厌的肉搏战
那几天晚上,兔兔连续被美男疼爱,累得白天窝在床上熟睡。下午4点多起床后,怎么也不愿意出门,说迈不开腿,坐在火炉边烤火,把头搭在窗台上望着台阶下的池塘。
美男一只手提着两个行李袋,一只手牵着兔兔向前跑。
兔兔的两条腿像绑了个重沙袋,向前跑动的幅度很慢。听着房里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尖叫,不断有东西砸落在地上的砰咚声,小猪的心都要从喉管里蹦哒出来。
二叔叔跑了出去,追上美男跟兔兔,从美男手里抢过两个行李袋。
美男拦腰抱起兔兔往前跑,速度终于快了起来,很快便消失在村口马路的尽头。
房里又传来一阵惊呼,马上传来傻把式娘的哭声:洪毛头,洪毛头,你怎么了?我的崽啊,你别吓娘!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扇大白门移了出来,厌厌头发稀乱,白胖脸上鼻青脸肿,手里抓着一根搭在桌子两条横杠上,烤腊肉的大棒子,眼里闪动的狠毒让人不寒而栗。
房里一片狼籍,比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战场还硝烟弥布,烤在桌子中间的腊肉被踩得满地流油,桌子板跟两扇碗柜门被扔在地上,碎碗渣与筷子遍地开花。
我爹,潘争铮,三鸡公,傻把式娘围在傻把式身边。
傻把式闭着眼睛,紧咬牙关,无声无息。
傻把式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掐傻把式的人中,边大声喊他的名字。
三鸡公捂着被厌厌的九阴白骨爪狠狠侵袭后的脸,嘶扯着嘴角:傻把式的后脑被X妹子手中的大棒子狠狠砸了一下,被打晕了!
瘦脚鸡李庆抱着兵兵,躲在最靠近里面睡觉房间的门边,精明的圆眼珠里透着满眼惊恐。
X妹子,我的祖宗,你听娘一句话,你都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兵兵,李庆对你这么好,你要知足,安生过日子,不要再钻牛角尖!台阶上传来叔奶奶苦口婆心的劝告。
不行,他们死也不能在一起!厌厌狠厉的尖叫。
我的祖宗啊,你为什这么拧啊?你回来,莫去追了!叔奶奶开始哭嚎。
你莫管,看我追上他们,不打死那娼妇!厌厌的声音越来越远。
X妹子,你莫去追了,莫追了!叔奶奶的声音也远了点。
过了一会,传来我弟的尖叫:奶奶被姑姑推倒了!
我跑到外面去看时,厌厌那肥壮油腻的身体飘移了好远,她发挥着生理的极限潜能,兜着肚子里那团肥油,跟圆滚滚的皮球一样,越滚越快。
叔奶奶躺在地上,后脑勺不断有血渗出,被厌厌狠力甩倒时,后脑刚好撞在一个尖石头上。
我娘急得尖叫跳脚,大声喊屋里顾着傻把式的那几个人。
小猪爹,你们先别只顾着这头,X妹子追去了,小X要提行李,艳妹子又跑不开,如果被她追上,就麻烦大了!看着越跑越远的飞滚皮球,我娘生怕被厌厌追上,扯着嗓子大声喊我爹。
潘争铮出来后,抬眼眯了眯,把外面的棉衣脱掉,做了个百米冲刺前的预备动作,小声吼了一声,像一根射出的利剑,飞了出去。
那天亏得有潘争铮在,不然以三鸡公跟我爹,铁定追不上用生命在阻拦兔兔,完全激发了人体所有潜能的讨债鬼厌厌。
潘争铮人高腿长,高考时出色的体育特长,使他得到30分特长加分,得已跨入湖南大学的校门。
潘争铮跑步的样子很好看,矫健,充满无穷的爆发力,奔跑的身影像草原之王,力量与速度的结合。
他们俩的身影越来越小,快到村口马路上时,潘争铮终于追上了厌厌,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
三鸡公跟潘争铮一起追的,速度慢多了。
傻把式醒过神后,我爹吩咐我弟把在山里放牛羊的叔爷爷跟小叔叔喊回来。
我爹跟我娘把叔奶奶抱回床上,才跑去村口马路上抓厌厌。
厌厌跟潘争铮两人在地上不停翻滚,身上,脸上全是泥巴、泥水,像两个泥坯子。
厌厌身高体胖,又拼足了自己的贱命,又高又壮的潘争铮竟然讨不着半点便宜。
两人死死抱在一起在地上滚,一会厌厌滚到上面,掐着潘争铮的脖子,一会潘争铮滚到上面,把厌厌压在身下,控制住,潘争铮可能有男女之分的顾虑,没有打厌厌。
三鸡公在厌厌娘娘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怂样,他高高挽起两边的衣袖子,紧握拳头,满头大汗,眼睁睁看着潘争铮跟厌厌一上一下滚在冰冷的泥水里。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干那快活的男女野外肉搏呢,场景实在非常搞笑。
我爹赶到后,待厌厌压到潘争铮身上时,扑上去,卡住厌厌两只胖胳膊,往背后后剪。折腾了好一阵,总算把宇宙无敌的厌厌娘娘控制住。
潘争铮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高耸的喉结,骨碌骨碌的上下滑动,想必是累到了极致。被怂样三鸡公扶起来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滴咕:怪不得哥只喜欢娇小的,这死肥婆,累死我了,这死肥婆名不虚传啊,太可怕了,癲婆子!
厌厌被我爹死死控制住,估计跟潘争铮的这一场贴身肉搏,耗费了大量体力,喘着粗气,脸上泥水,汗水混在一起,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爹往厌厌脸上狠命招呼巴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直打到我爹自己手臂酸痛时才停手。
厌厌的嘴角有血流下来,一张可恶拧巴的胖脸更加肿大了。
潘争铮休息了好一会,呼气均匀后,三个人合力才把嘴里不停厉声咆哮,手脚乱抓乱舞的厌厌,像抬死猪一样抬回了杂物房。把她扔在地上,关上门,前几年那把大铜锁又派上用场,叔爷爷把门锁死了。
杂物房里顿时翻了天,砰咚啪哒声不停爆响,伴随厌厌那尖细嗓子,像地狱里那些孤魂野鬼一样的哀嚎,与最恶毒的咒骂。
潘争铮洗好澡,穿上二叔叔的衣服。
二叔叔比潘争铮矮一点,瘦一点。
衣服穿在潘争铮身上很是滑稽,裤管下露出光秃秃的脚踝,裤裆地方包裹得非常紧实,男性象征物的轮廓若隐若现,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脸色通红。想把上身穿的夹克拉下来一点罩住它,但上衣也短了,无济于事,只好猫在桌子边坐下,不敢再动弹。
大婶婶那天带着壮壮给她娘家的亲戚们拜年去了。
我娘两边房间跑,照顾受伤不轻的傻把式跟叔奶奶,让我帮潘争铮洗衣服。
我在厅屋里清理他满是泥水的衣服时,潘争铮靠在桌子边说:矮子精,烧点热水再洗,水太冰了。
天黑透了,二叔叔才回来,眼圈通红,显然眼泪流了不少,声音都沙哑了。
二叔叔跟我爹小声说,他一直把美男跟兔兔送到另一个乡的地界才返回来,他们初四下午的火车,防着厌厌去火车站拦人,最起码要把厌厌关到初四晚上才能放出来。
傻把式躺在我家里屋的床上,眼泪从那双望着天花板的眼里,汩汩涌出,顺着两鬓,滴落在枕巾上。
看到二叔叔,傻把式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艰难的坐起来,捂着胸口,表情极为痛苦:齐毛头,云艳姑姑走了,我的心也被她挖走了。我们三人从小一起玩,我真的不想跟她分开,她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我真心为她高兴,但是我的心实在揪痛,先前就算她不跟我结婚,但她还在家里,只要能看到她,我就心满意足,现在她一去那么远,我的心也空了
我也舍不得妹妹,但有什么办法呢!二叔叔倒在床上,小声说。
算了,傻把式,忘了艳妹子吧。实话说,我也从心底里喜欢她,但有什么用?她终究只能嫁一个男人!三鸡公眼圈红了红,走过去拍傻把式的肩膀,然后这三个青葱少年,抱在一起,痛快地哭了一场。
怪不得哥哥把嫂嫂当无价宝,原来把嫂嫂当宝的人不止他一个!我站在房门口,听潘争铮坐在桌边滴咕。
☆、第一三八章 癲狂厌厌把美男娘推下楼梯
李庆抱着兵兵站在杂物房外的厅屋里,从门外不断灌进来的呼呼北风,吹得他单薄瘦小的身影不停发抖,看起来非常可怜。
我爹娘一再劝他到屋里坐着烤火,他死犟着不愿意,从喉咙坎坎里吐出声音:我要陪着我婆娘!
我娘摸了摸兵兵漂亮得跟天上仙子一样的小脸蛋,大声惊呼:兵兵被冻得冰凉了,你在这里受冻不要紧,可不能冻着小娃儿,要是病了,这新年正月的,可不得了!不由得李庆反驳,把兵兵从李庆手里抢过来,抱到火炉边,让我抱着兵兵烤火。
哇,好漂亮的娃娃,矮子精,坐过来一点,挨着叔叔坐,让我逗他玩玩!潘争铮对我招手。
你自己不会挪过来啊,吃腰花吃傻了?听到他经常叫我矮子精,心里直冒火。
你二叔的裤子太紧了,我怕一动,裤裆就开了!一说他吃腰花,潘争铮就会很难为情。
谁叫你长这么高,活该,现世报!
两人打了一阵口仗,又一次以小猪的挥起胜利之旗告终,我又赢了,他自己坐了过来。
兵兵是少见的乖宝贝,由着我们俩轮番抱着玩,不哭不闹,咧着肉嘟嘟的小嘴笑。
眼睛又大又圆,很机灵,说话特别逗,特别可爱,后面一个字都重复,苹果叫苹果果,糖叫糖糖,鸡蛋叫鸡蛋蛋。
我们拿着糖在他眼前晃悠,逗他喊姐姐或者叔叔,就给他吃。
估计平常李庆带他最多,他跟李庆的感情最深,我们无论让他叫什么,他都只会叫爹爹,我们说他喊错了,不愿意喂给他,他就伸着口水哒哒的小嘴巴,凑上我们的脸颊,啵一口,自己从我们手里把东西抠走,狡猾的咧开小嘴笑。可爱到爆,当三个多月后,得知这个仙子一般的娃儿,被厌厌癲狂的作与闹腾,导致倒在滚滚车轮下,身肉模糊时,脑浆四迸,小猪坐在课堂上,没有顾及任何形象,哭得无法自控。
杂物房里一整晚没有消停,厌厌的哀嚎与砸东西、砸门的声音,连续爆响了一晚上。
第二天,随着厌厌的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小,李庆求叔爷爷把厌厌放出来,说再关下去,他婆娘会癲掉,会累死掉。
叔爷爷没好气的说:这讨债的早就癲了,她早就应该去死了,早死早超生,留着是个祸害!
初四晚上,估摸着去青海的火车已经开走,李庆跪在地上不停恳求,叔爷爷才把钥匙从裤腰带上解下来扔给他。
门一打开,厌厌就冲了出去,往池塘边跑。
反正美男跟兔兔已经上了火车,家里人便没再管她,随她死去哪里。
李庆交待我帮忙带好兵兵后,跟着跑了出去。
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哈哼二将,连续三天没有回来。
兔兔远去的离别之伤,撕痛着每一个人。虽然为她能跟美男廝守在一起而开心,但家里每一个人都舍不得她。
我娘跟大婶婶在厨房里弄饭菜时,聊着聊着,两人都红了眼睛。
叔爷爷每餐饭后,都会念叨几句艳妹子,朝兔兔经常坐的地方看,眼里深深的慈爱。
我爹抽烟比以往要多,扔掉一个烟屁股后,朝着村口马路的方向张望:艳妹子天天在家时不觉得,现在她一走,家里就冷清,空旷了,哪里都是她的影子!
小叔叔跟我弟弟再也打不起嘴仗,打不起架,两人有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 失神而落寞,我看到小叔叔躲在柱子后面,遮着眼睛哭过好几次。
最痛苦的是我,从四五岁起,就是兔兔抱着我睡觉,夏天帮我打扇子,冬天帮我盖被子,她对我的细心呵护,比我娘还周到。我们是姑侄,是闺中密友,也像我娘。同一个被窝睡了这么多年,当晚上我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床上,满脸子都是兔兔的身影,缩在被子里一哭就是大半晚。
叔奶奶被厌厌甩倒在一个尖石头上,流了不少血,在床上哼哼着头痛,头晕,再也没有下过床。
兔兔走了,小猪又要帮忙干家务活,兵兵大部分时间由潘争铮抱着玩。一天下来,兵兵就粘上了潘争铮,学会喊了爹爹外的第一个称呼:叔叔。他圆圆的小脑袋,贴在潘争铮胸前,嘴里哦哦哦的叫,大眼睛笑得像条缝。
实在太喜欢这个不哭不闹,经常咧着只有几粒小牙齿的小嘴咯咯笑的小娃儿,我空下来时,也喜欢抱着他玩。他学会了叫我姐姐,叫完后,只要我一指自己的脸颊,他就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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